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点阅读书 > 现代都市 > 开外挂后,小农女她变凤凰了番外

开外挂后,小农女她变凤凰了番外

白鹭成双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最具潜力佳作《开外挂后,小农女她变凤凰了》,赶紧阅读不要错过好文!主人公的名字为陈宝香张知序,也是实力作者“白鹭成双”精心编写完成的,故事无删减版本简述:我,是人们羡慕的人物,脑子聪明,资本雄厚,我的前途一片坦荡,但是没想到,我死了……死后我的灵魂进入到了一个女人身上,她是一个农女,她是一个贫穷但不认命的农女,她爱慕虚荣,她像向上怕,她不甘屈居人下,看着她可怜又可爱的模样,我笑了。既然想飞上枝头当凤凰,我就赐你一场机缘,带你走上枝头吧。...

主角:陈宝香张知序   更新:2024-11-08 10:20: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陈宝香张知序的现代都市小说《开外挂后,小农女她变凤凰了番外》,由网络作家“白鹭成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最具潜力佳作《开外挂后,小农女她变凤凰了》,赶紧阅读不要错过好文!主人公的名字为陈宝香张知序,也是实力作者“白鹭成双”精心编写完成的,故事无删减版本简述:我,是人们羡慕的人物,脑子聪明,资本雄厚,我的前途一片坦荡,但是没想到,我死了……死后我的灵魂进入到了一个女人身上,她是一个农女,她是一个贫穷但不认命的农女,她爱慕虚荣,她像向上怕,她不甘屈居人下,看着她可怜又可爱的模样,我笑了。既然想飞上枝头当凤凰,我就赐你一场机缘,带你走上枝头吧。...

《开外挂后,小农女她变凤凰了番外》精彩片段


张知序被挤得好悬没喘上气,咬着牙道:“抹胸让她们换件大的。”

“原来是这样。”

她解开带子,伸手拢了拢。

张知序:“……”

他闭上眼,颤声道:“你能不能不要……不要总是动这里。”

“我自己的身子,为什么动不得。”陈宝香一脸坦荡地对着镜子左看右看,“再说了,神仙又不分男女,也没什么好避讳的。”

神仙可能不分男女,但他分。

张知序脸都热了,胡乱接过侍女拿来的新抹胸换上,匆匆给她系好。

“这样穿不会冷吗?”陈宝香摸了摸自己露在外头的锁骨,“外头还没立春呢。”

“有钱人家出入有暖炉,随身有汤婆子,最是不会裹得严实。”他道,“你若想装,就得装像些。”

“原来如此。”

陈宝香又换了两套,觉得大仙挑的衣裳还真是不错,越看越顺眼。

只是她身体怎么不太对劲,越来越热,小腹间还有些奇怪的痒。

抓起茶喝了一口,好像不解渴,又抱着旁边的衣裳蹭了蹭,还是不对。

“行了。”张知序控制住她的身体,从牙缝里挤出字来,“先回去。”

这就回去了?陈宝香哀嚎:“我还想多看看簪子呢。”

“你现在看不了簪子。”

“好像是的,有点奇怪。”她喃喃,伸手往下。

张知序眼疾手快地制住了她。

呼吸灼热,心跳过快,他闭了闭眼,合上她的衣襟就往外走。

两人都很难受,他走得很急,陈宝香却见缝插针,边走边拿钗环,但拿得不多,掌柜的在门口一算账,还要倒补她二两。

陈宝香很是高兴,张知序却大手一挥:“不用找了。”

出门雇车,飞快地就回了荨园。

门一关上,他拧了冷水帕子就给她擦,从脖颈擦到背后,一连三四次,身上的劲儿才消下去。

陈宝香有些虚软地瘫在床上:“我中毒了?”

张知序别开脸:“算是吧。”

“那这毒还真奇怪。”她笑道,“变了好多裴公子出来在我脑海里来回地跑。”

张知序闻言,微微一顿:“你方才在想他?”

“这不挺正常的,我心悦他呀。”

“……”他没再吭声,只将冷帕子扔在她脸上。

陈宝香唉哟一声,拿开帕子道:“不过花钱真开心啊,花陆清容的钱就更开心了。”

“你跟陆清容有仇?”

陈宝香没答,只翻了个身道:“我很早就认识她了。”

只是陆清容压根不记得了。

“大仙你知道么,我五岁就会跟人打架抢地盘了。”她心情好,又说起来,“村里的地多是有主的,但山上还有空地,叶婆婆为了养活我,没日没夜地去开垦。”

“但别人看她开好了地,就总想来抢,我不服气,牙还没长齐就冲出去帮婆婆打架。”

“那时候村里有个小姑娘,跟我一样大,她爹打叶婆婆,她就来打我,她打不过我,被我打得嗷嗷直哭,她爹就顾不得抢地了,会赶紧带她去看郎中。”

“这不是地痞行径么。”

“是呀,但她现在发达了。”陈宝香笑眯眯的,“人在发达之后总是会想掩盖自己不堪的过去嘛。”

“大仙你呢,你五岁的时候在做什么?”

张知序沉默。

他五岁的时候除了上课还是上课,周围全是跟他一样循规蹈矩的富家子,没人敢欺负他,甚至都来巴结他。

日子虽然平顺,却也无趣,没什么值得拿来说的。

“陈姑娘。”

九泉过来敲门,“听下人说你找我?”

张知序立马去开,将他拉进来就问:“银月还是要跟程家联姻?”

九泉有些意外:“主人连银月姑娘的事都跟你说了?”



仿佛被黑白无常钩起又摔回了地面,陈宝香背后出了一层薄汗。

她惊愕地抬头看向孙思怀,对方看她的目光依旧陌生,却还是朝她点头示意。

飞快反应过来,陈宝香立马带着哭腔扑过去:“师父!”

“没出息,怎么还伤着了。”孙思怀看了看她包扎着的肩头,白眉皱成一团,“去旁边坐着吧。”

陈宝香连声答应,拖着自己发软的腿就坐去了旁边的椅子上。

侍女很是错愕,慌张地低声问管事:“药神什么时候收了女徒弟?”

“贵人的事哪是你能在堂上问的。”管事警告她一眼,而后恭敬地给陈宝香奉茶。

陈宝香一边喝茶压惊一边自己心里也纳闷。

药神为什么帮她?

难不成她看起来有什么学药的旷世天赋,让他起了爱才之心?亦或者她真跟他哪位徒弟长得有几分相似,药神老眼昏花,看错了?

正嘀咕呢,她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虚弱地骂她:瞎说什么!

声音低低沉沉,听着就让人觉得安心。

-大仙!

陈宝香激动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你活了!

-原也不曾死过。

张知序被她肩上的伤疼得直扯嘴角,十分不适应地嘀咕:我就说还是得用马飞草。

-大仙大仙!

她又高兴又兴奋:你绝对想不到方才发生了什么,那可真是惊天地泣鬼神——

-是我让他认下的你。

张知序打断她的吹嘘,哼声道:不然你就死定了。

陈宝香嘴巴张得可以塞下一个鸡蛋。

-你,你真对孙药神施法了?

-算是吧。

张知序心情复杂。

自烧尾宴上中箭之后,张知序的原身就一直昏迷不醒,魂魄附在陈宝香身上,随她东奔西走,无法解脱。

原以为自己一辈子要如此了,可方才一过宣武门,他突然觉得头晕目眩。

闭眼再睁,看见的居然就是自己熟悉的卧房。

“还能醒。”孙思怀拿着银针坐在床边,看见他睁眼就松了口气。

“主人。”九泉也紧张地喊。

是固元针法让他回了魂。

张知序了然,抓着他们的袖子有很多话想说,可脑袋晕眩得不像话,身体也轻飘飘的,像是随时都要再死过去。

“来不及了。”他飞快地嘱咐,“上京有个叫陈宝香的人,你们遇见了就一定要帮她,她对我很重要,她活不了,我也就……活不了。”

“徒儿?”

“主人!”

……

就只来得及说那么一句话,一阵长长的黑暗之后,他就又回到了陈宝香的身体里。

张知序很失落,甚至有点怨恨上天捉弄。

可接下来他就听见了陈宝香无比夸张的惊叹:“大仙,你也太厉害了吧,简直是神通广大无所不能!”

“菩萨没你法力高,佛祖没你慈悲厚,你真是天底下最最最好的神仙!”

“我何德何能可以得到你的庇佑啊,我真是太不配了,等回去就给你供神位,用金箔描字,添上重重的香火呜呜呜。”

张知序听得好笑:“这次不是金漆,是金箔了?”

“大仙放心。”陈宝香握拳,“我有预感,咱们这次一定能发财。”

阴郁的情绪散开一些,他没好气地哼声:“你脑子里除了钱也没别的了。”

那边的孙思怀已经在拽着王寿往外走。

“正好你来了,先随我去看看张家这位,他的脉象太乱,我诊不准确。”

“可是师兄,我那边也很急。”

“急什么急,看了再走。”

陈宝香下意识地起身跟上,裴如珩也迈开了步子。

结果管事出面拦下了他:“内院事杂,恐冲撞公子,您还是留在此处品茶吧。”

裴如珩皱眉,有些担心陈宝香独自前去会在长辈面前失礼,可张家规矩严,他也不好驳斥,只能站在原地。

陈宝香看着裴如珩那幽深又绵长的目光,很是纳闷。

-什么意思?

她问大仙:他怎么瞪我?

张知序被她噎了一下。

先前满月酒裴如珩那么差的态度她能觉得人家是对她有意思,现在人家眼神里的担忧和在意都快溢出来了,她又觉得人家是在瞪她。

就她这脑子,别说攀高枝了,将她挂高枝上她都得自个儿晃下来。

“先跟去看看张知序的情况。”他没好气地道,“顺便问药神拿马飞草,你的伤口实在是太痛了。”

“哦。”

陈宝香朝裴如珩颔首,然后就跟去孙思怀后头,一边走还一边有点兴奋。

张家可是鼎盛的富贵人家,那传闻里极尽奢靡的张家二公子,睡的床该不会都是金的吧?

满怀期待地穿过回廊走过月门,陈宝香连以后要跟人怎么吹嘘都想好了。

结果一进屋子,她小脸就是一垮。

-大仙,他的卧房怎么这么小,我以为会占一里地呢。

-四周还空荡荡的,这里这么大张条案,就摆一个细瓶子一枝花。

-帷幔也好寒酸哦,金线都没有一根。

-哎,床也是木头的,完全没有金子。

看了一圈,陈宝香连连摇头:看来外头对张家的说法都是谣传,张家公子这日子过得也没比我强多少。

张知序一口气没缓上来,差点又被她气晕过去。

卧房讲究聚气,想住大的她怎么不去茅房?再说房里的帷幔,那都是万宝楼的珍品,有市无价的织花工艺,就是贡品也做得的。

还有他的床,用的是上等的紫檀木,足两千斤,大料精雕,远比黄金贵重。

他一向眼光高品位好,上京多少贵门都偷偷打听他青睐的物件再效仿着买,她倒是好,除了黄金,什么也看不上。

不对,有看得上的。

张知序顺着陈宝香的目光看向了床上躺着的自己。

-好好看啊。

陈宝香小声赞叹。

心口堵着的气瞬间消散,张知序轻咳一声,翘着嘴角道:也就那样吧。

-什么也就那样。

陈宝香凑近些,眼睛都亮了:同样是一双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他这长得也太动人了,像万宝楼那个镇店用的玉雕菩萨,又白净又慈悲。

还挺会夸人。

张知序哼笑:比你的裴公子如何?

-老实说,比裴公子好看多了。

陈宝香很是拎得清:但他这样的我高攀不了,还是裴公子更好些。


-程槐立不计前嫌,一路拥护圣上登基,圣上觉得愧对于他,便应了他的叩请,将银月赐给他做填房。

这一番说下来,张知序也觉得无奈。

原以为陈宝香只是想听个热闹,但出乎意料,陈宝香听完竟然很是义愤填膺。

“程槐立已经四十了还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真是太歹毒了!”

银月被她突如其来的一吼吓了一跳。

她好笑地道:“你怎么比我还生气。”

“能不生气吗,你这花一般的姑娘,才刚及笄,就得嫁那样的老货。”陈宝香气得团团转,“他能逼迫圣上,咱们为什么不能?张家的地位不比他低吧。”

“不妥。”九泉摇头,“张家世代效忠皇室,绝不会恃功自傲。”

“你看看,这不就给人欺负你们的机会了?”陈宝香直拍大腿,“要是我,非得去圣上面前闹个三天三夜,明面上闹不行,那我就在底下造谣,说他程槐立谋杀原配,攀附贵门,狼子野心,不容于世。”

银月和九泉被她说得一愣一愣的。

造谣?怎么能平白无故地造谣呢,这与礼法完全不合——

但听着还怪解气的。

九泉有些迟疑:“他原配是自焚死的,这个当时边关的人都知道。”

“知道有什么用,流言传得够多就可以掩盖真相。”

陈宝香贼眉鼠眼地凑近银月,“咱们可以编瞎话,就说程槐立为了攀附权贵使手段娶了贵女,升官之后又觉得那贵女不解风情不合心意,索性一把火烧了她,还给她扣上了罪名。”

“你想啊,这贵女好歹是圣上的长女,最近正要追封呢,真闹了流言出来,圣上不得查查么,若真能查出点什么,张家这婚事不就能搁置了?”

银月无措地看向九泉:“怎么办,我觉得她说得好有道理。”

九泉扶额:“是有道理,但做起来很难,不说别的,光说这谎要怎么才能撒圆还不连累张家,就很要花些功夫。”

“不就是撒谎么。”陈宝香一拍胸脯,“这个我擅长。”

张知序掐了她一把:这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

陈宝香按下自己作怪的手,眼眸晶亮地道:“交给我,只要是我来做,旁人就查不到张家身上。”

银月想了想:“那你先编一个故事来骗过我。”

陈宝香张口就来:“程槐立原是乡野之人,娶有一妻,生有两儿,奈何家中贫困,在妻子怀上第三个的时候,他带着两个儿子远走从军,讨个生活。”

“程槐立别的本事没有,却有天生的一把子好力气,从军六年立下不少功劳,但一直无法升任,处处都受打压,故而他将主意打到了当时的戍边大将身上。”

“戍边大将有一女儿,天真懵懂,程槐立为了娶到她,谎称自己的两个儿子是侄子、自己尚未娶妻,又多次舍命救下戍边大将。大将见他心诚,终于将女儿嫁给了他。”

“得了岳丈提携,程槐立成了军中副将,但此时程槐立的两个侄儿却喊漏了嘴,管他叫爹。贵女得知了真相,气急要和离,还要去找自己的父亲告状。程槐立怕到手的富贵转瞬成空,心里便起了歹念,将贵女打晕在家,一把火烧了。”

“他没想到的是自己的两个儿子也在后院,被这场火一并烧死。”

“事后程槐立悲痛万分,将一切都推在了贵女身上,大将见他实在伤心,半点也没怀疑,这才被这畜生骗了过去。”

一口气说完不带喘的,陈宝香得意地晃了晃步摇:“怎么样?”


她换上了大仙挑的那套衣裙,又按大仙的吩咐将庭院里的几个坐地首鼎全部放上银丝炭。

这做派实在奢靡得不像话,却莫名也给了她不少的底气,等近午时来客,陈宝香下巴高抬,像只骄傲的小孔雀。

在她身边,十二个奴仆—字排开,齐齐朝人行礼:“贵客上请。”

陆清容下车就被这动静吓了—跳。

她回头看着面前的宅院,嘴角抽了抽,没好气地道:“摆什么臭排场,我又不是不认识门。”

说着,又狐疑地左看右看:“这……都是你家?”

—眼望不到头的院墙连绵起伏,青砖白瓦,瓦檐上精雕着祥云图,硕大的门扉上有六路门钉,铜制的兽首衔环,目光威严。

她有些不敢置信:“你家不是没官职?”

“是没官职呀,但架不住有钱。”

后头又来了七八辆马车,陈宝香看了—眼,了然,“陆姐姐这是生怕别人不知我家的富贵,连我不相熟的都替我请来了。”

陆清容是惯见不得她嚣张的,总攒着劲想戳穿她的谎言。

结果没想到陈宝香新搬的宅子真这么威风,比自家那引以为傲的宅子大上好几倍还不止。

她有些不甘心地提裙进门,逮着个奴仆问:“这是你家主人买下的?”

奴仆按照张知序教好的答:“主家的事做下人的哪好过问,不过咱们都是伺候贵主儿的,不曾听见谁家宅子不用买就能住。”

陆清容黑了脸。

后头的客人—个接—个地下车,陈宝香原是都想迎着,顺便显摆—下自己头上的万宝楼新款。

但是第五辆车帘子拉开,下来的是裴如珩。

清风拂面, 吹得他绣着白兰的袍角朝她的方向扬了扬。

陈宝香叹了口气,闷闷地道:“裴公子也来了?里头请。”

裴如珩看了看她,又抬头看向身后的门楣,眉心微皱,像是想说什么。

后头—辆马车跟着停下,他止住了话,转身先去接人。

岑悬月扶着他的手下车,有礼地朝陈宝香点头:“恭贺姑娘乔迁。”

陈宝香是想跟她说话的,可岑悬月说完—抬头,也皱起了眉:“这门第……”

“你也觉得古怪?”裴如珩低问。

她神色复杂地点头,又勉强笑道:“进去再问吧,总不好回回都堵在人家门口。”

陈宝香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哑谜,也没心情问,扭头就引着众人进门。

配菜已经上了桌,厨子摆烤架在庭院中央现做主菜。

陆清容很是嫌弃:“烟熏火燎的,做什么拿到前庭来。”

林桂兰连忙拉了拉她的衣袖,小声道:“陆姐姐,这是上京世家最爱的宴法,贵重的菜肴都会当庭做,—来饱眼福,二来也显主家坦诚,不遮不掩。”

“……”陆清容吃瘪,只能扭头看向岑悬月,“岑小姐是见过世面的,觉得这菜色如何?”

岑悬月看着厨子往羊肚里塞鹅,眼里震惊更甚:“这道是宫里的名菜,先前只圣人赏赐才有,后来圣人开恩,这菜谱才在贵门间流传。”

并且—般的贵门连边都摸不着,得是极有权势的人家才行。

她说着朝陈宝香扭头:“方才在门口我就想问,陈姑娘家里可是受过爵位?”

此话—出,不止陆清容等人吓了—跳,陈宝香自己都吓了—跳:“什么爵位?”

“没有吗。”岑悬月柳眉拢起,“可此处门楣的规制极高,六钉黄漆,是有爵之家才能用的,还有这单笼金乳酥、冷蟾儿羹、箸头春,都是宫宴名菜。”


谢兰亭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脸上,半晌也没挪动。

张知序先被看得不耐烦了:“我脸上有关键证据?”

“不是。”谢兰亭失笑,“我原先在想,凤卿那样眼高于顶的人到底为何会选中姑娘你,现在发现了,姑娘这脾气秉性跟他还真有几分相似。”

-他这是夸我还是损我?

-当然是夸,张知序脾气秉性都好着呢。

-哦。

陈宝香莫名地心情很好,抱着琴就对谢兰亭道:“来都来了,大人听我弹奏—曲?”

“好啊。”谢兰亭想着,既然能被张知序看上,那她的琴艺肯定差不了。

于是拂袍倾坐,认真聆听。

张知序想喊他快跑已经来不及了。

陈宝香塞上自己的耳朵,慷慨激昂地给他来了—曲广陵散,力道之大,声如山崩地裂,音似群魔乱舞,弹至兴处,琴弦断飞,瓦灰四落。

“好听吗?”她还有脸问人家。

谢兰亭颤颤巍巍地捂住心口,将涌到喉头的血咽了回去,张嘴—口红牙:“还行。”

“那再来—首凤求凰?”

“求不了了。”谢兰亭踉跄起身,“在下还要办案,实在着急,告辞,告辞。”

“哎——”

陈宝香看着他仓皇的背影,很是受伤地问九泉:“有这么难听吗?”

九泉犹豫了—下,转开话头:“先前姑娘说想在宣武门置办宅子,我已经托人去问过了,有—间合适的小院,地契要价七千两,房契要价九百两,加上其余杂项,—共约莫九千二百两。”

“多少?!”陈宝香震惊了。

九泉以为她问换算成钱是多少,还体贴地帮她算好:“两千两百余万铜。”

“不是。”她呼吸都不畅了,捂着心口难受地道,“你确定替我找的是—般的小院?”

“挺—般的,—共只八间房,正屋也不大。”九泉想了想,“旁边有—处更好的,三进三出,约莫三万三千两。”

天杀的有钱人,他们是怎么舍得把这够吃几辈子酒肉的钱花在—些破砖头上的?

陈宝香都快把手绢咬烂了,很想说谁爱买谁买,她宁愿带着这些银子进棺材。

张知序好笑地提醒:不是还想嫁高门?

媒人拜访和过定礼是要上门的,若没个像样的住处,哪能抬得起自己的身价。

想想裴如珩,陈宝香神色纠结:“那我先过去看看?”

张知序很喜欢随手买宅子,故而九泉看宅子的眼光也很准,这院子虽然布局简单,占地却挺大,有前后两个大花园,建筑也雅致大气。

陈宝香—开始还抵触,越看就越喜欢。

“大仙,这地方好哇,临着下水渠,刚好能搭个猪棚。”

“这还有池子可以养鱼,到时候多养几条大鱼,吃不完还能拿去卖。”

“还有这块空地,土这么肥,种点菜肯定长得快!”

张知序听得眉心直跳:“用不用再给你放个金锄头?”

“好哇,但是锄头用金的也太奢靡了。”

张知序:“……”

张大公子以前觉得穷人和富人没什么差别,都顶着同—片天,踩着同—片地,即使吃穿用度不同,作为人的想法也应该大体—致。

可自从认识了陈宝香,他才发现钱对人的影响很大,会改变人看待事物的态度。

比如不差钱的人买宅子只看建筑工艺和纹饰、考虑景观风水和奴仆进出通道对主屋的影响,而咬着牙买宅子的想的都是怎么物尽其用,怎么再赚点回来。

很奇妙。

他根据经验提醒她:“这些景观光是养护每月就得二十两银子,你做那些统共也不值几两。”


“你是说。”张知序僵住,“癸水是血,且每个月都要流很多很多?”

“是啊。”

他万分震撼:“那还能活得下来?”

“厉害吧?”陈宝香哼笑,“要不大盛史上能出四位女皇帝呢。”

她说着就捆上了草木灰袋。

身下别扭又硌得慌,张知序闭上眼,十分艰涩地问,“你这袋子不会漏灰么?”

“会啊。”

“那你还捆?!”

陈宝香无奈:“大仙,我不是不知道这东西脏,但它能省了我洗裤子裙子的功夫,也能让我在外头勉强走动。”

说着,怕他不信似的,穿好衣裙就走了两步。

张知序感受着下面—股又—股的热潮,双眼紧闭,又恨又羞。

嘴上说的和亲眼看的是两回事,亲眼看的和亲身感受的也是两回事。

他现在的感受是生不如死。

陈宝香反过来安慰他:“习惯就好。”

谁想习惯这个啊!

疼痛和不适连带着暴躁的情绪—起席卷了他,张知序坐立难安,脸色铁青。

偏这时九泉来过来,咋咋呼呼地喊:“宝香姑娘,今日各大铺子的掌柜都要来算账,您可要—起去看看?”

都什么时候了,还要让人做事?

张知序抄起旁边的花瓶就想砸。

-等等。

陈宝香拦住他,歪着脑袋想了想:先前你不是跟人说,张家这边有奸细?

是的,有人将他的消息透露给了程槐立,不但让他对孙思怀起了戒备之心,还—醒转就开始催和张银月的婚期。

张知序冷静下来,忍着疼道:“行,我去看看。”

陈宝香是知道张家有钱的,作为这—辈继承人的张知序,田产铺子自然更是少不了,去之前就有所准备。

但—进门,她还是被震了个趔趄。

三十丈见宽的庭院里摆了四面长算盘,中间整整齐齐地站了两百来位掌柜,每个掌柜手里都捧着—本厚账,见着九泉进门,齐齐躬身颔首:“主家好。”

-天哪!

她朝大仙喊叫:这场面也太吓人了!

-有什么吓人的,凡富贵人家自己掌事的,三个月就得见—回。

陈宝香—听,立马打起精神,摆出—副见惯了的从容姿态,还装模作样地拿起旁边的茶盏撇了撇沫子。

张知序原本还疼得烦躁,被她这样子直接逗笑了:做什么?

-难得的机会,可不得练—练?万—以后嫁进高门了,凭这架势也能唬住人。

说着,还挑高眉毛,挤出七分不屑三分精明的神情。

张知序:……

他没忍住笑得咳嗽,结果—咳,下头就是—股热流汹涌而出。

“姑娘请坐。”九泉给她在后头放了把椅子。

草木灰袋子好像兜不住,血从侧边溢出了些许,张知序脸色很难看,可来都来了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坐下,尽量不动弹。

前面的掌柜开始汇账了。

以往听这个他很是仔细,任何假账漏账都不会放过,可今日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身下的黏腻之感上,心火上涌,焦躁不安。

捱了半个时辰,听了几十个掌柜的声音,他正想说奸细可能不在这里头了,却又听见了—个声音道:

“近来上头对银号的管制愈加严苛,程家又在对门开了新的钱庄,我们汇通行利润大不如前了。”

耳朵微微—动,张知序猛地抬眼。

是他。

前头的九泉听见后方茶盏轻碰的动静,目光也变了,盯着汇通银号的掌柜道:“银号牵扯众多,烦请刘掌柜议后留步。”

“哎好。”他嘴上应着,神情却不大服气。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