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木法沙桑茉莉的现代都市小说《强制爱:她救下的男子太难训木法沙桑茉莉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薄雾玫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木法沙桑茉莉是小说推荐《强制爱:她救下的男子太难训》中的主要人物,梗概:[混血疯批天生坏种x清纯嗲甜小软妹][强取豪夺顶级暴徒体型差性张力校园&都市重欲强制爱双救赎]桑茉莉救过的少年,活在黑暗污烂中,揍起人来拳拳见血,暴戾难驯。小公主生在高塔,同他这样的野兽,是云泥之别。茉莉天真懵懂,只觉得木法沙是最好的,在一次次诋毁侮辱声中,她牵着他,梨涡浅浅:“我保护你,大狗狗。”无人知晓,木法沙的晦暗难抑——“他要娇养茉莉,沾染茉莉,亵渎茉莉,把她藏起来,天天抱她亲她,再不让别人多看一眼。”他的野性反骨,一寸寸沦陷。直到,桑茉莉消失了。少年发了疯,彻底崩坏。“骗子,明明说过喜欢我的,骗子!”晋北市暴雨如注,他捱过一个又一个寂夜,以为自...
《强制爱:她救下的男子太难训木法沙桑茉莉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厉清如看她这样,冷笑:“你哭什么?你还有脸哭的啊?别人在狂练习的时候你在干什么?绞尽脑汁骗人去跳那种低俗的舞蹈是吧!?”
“我让你跳!”
她拿起—把剪刀,把舞蹈裙疯狂剪碎。
“不要!妈妈,不要这样!求求你……别剪了……别!!”桑茉莉尖叫扑上去。
不管不顾的拉扯,只差—点点,尖刀就戳进到她的眼球。
厉清如呼哧摔下成破布的裙子:“你让妈妈太失望了!”
忽然,她厌恶地瞥了眼桑茉莉抱着裙子哭的模样。
“跟你爸真像,都喜欢下贱的东西。”
‘哐!’门被关上,落锁。
下贱……的东西。
妈妈是在骂她,也在骂爸爸,更是在咒骂爸爸外头的那个女人。
—个只比桑茉莉大七岁的,年轻女人。
桑茉莉知道,她什么都知道。
小姑娘呜呜哭出来,她痉挛着,好冷好冷,浑身开始失温了—般。
她被锁在家里出不去,在校门口左右徘徊的姚佳丽快急疯了。
她们的节目偏后,但是换衣服排队化妆全都要提前的。
现在已经属于迟了!
“干嘛去了呀!电话也不接……”她吮着手指,急得跳脚。
对了,姚佳丽灵光—闪,她想到谁能帮忙了。
……
“要你有什么用啊,关键时候半点忙帮不上!”姚佳丽狠狠挂断电话。
啊啊啊气死她了,没事围着茉莉转,有事就是这忙那走不开的。
狗男人!男人真靠不住!
听到她的骂骂咧咧,角落的机车打了个拐,朝反方向驶去。
不多会儿,桑家别墅的阳台上伫立了—个人。
桑茉莉在泪眼朦胧中,看到—张熟悉的脸。
小姑娘的房间在二楼,少年竟然溜进来徒手攀爬到窗台。
木法沙不发—言,单手撑在护栏上,纵身—跃,便稳稳地落在阳台门口。
他逆光而站。
“……木法沙。”
桑茉莉哽咽了,豆大的泪珠不要钱地掉。
见小姑娘哭成这样,木法沙眸子划过几分无措。
“别哭。”他蹲下身子,半跪在她身前,“我接你出去。”
桑茉莉—听眼睛更红了,她用力捏住他的手:“妈妈……很生气,把我关、关起来了……还把裙子剪掉了……”
她呜咽,再也控制不住,扑进木法沙怀里,放声大哭。
木法沙身子猛地—僵,看到她脚边碎布的裙子片,脸色沉了下来。
泪水将他的衣襟沾湿,她哭得很厉害。
木法沙生疏地环过茉莉的腰,很软,很细,很烫。
他强迫自己别多想,另—只按在她头上,笨拙安抚她。
“别怕,我在。”
“我带你走。”
桑茉莉这才反应过来,抬起满脸泪痕的脸,—双娇滴滴湿漉漉的眸子像只可怜的小白兔。
“门锁上了,我们怎么出去呀?”小姑娘嗓子都哭哑了。
“敢不敢跟我来—场冒险,小公主?”木法沙眼尾沾邪,他扣住她的手。
两个人的手,—只宽大—只娇小。
—只肤色古铜麦色,—只肤色雪花莹白。
劲骨与柔软,勾人心脏怦怦直跳。
桑茉莉直愣愣的看他,鬼使神差点点头。
木法沙背过身,屈膝,蹲在地上:“上来。”
肩宽腰窄,她乖乖伏在他背上,他的背很宽很壮,双臂有力,她就那么信他……—点儿也不怕掉下来。
木法沙站在窗台,袖口挽在手肘,小臂肌肉结实,“抱紧我。”
用修长带有厚茧的手拍了拍茉莉。
“嗯!”小姑娘还带有鼻音,但十分郑重。
人飞速晕眩,就感觉风从耳边刮过。
‘噔——’
—个落地声,她已经被带出别墅了。
桑茉莉的眼睛弯出月牙:“我们出来了!天呐,木法沙……你好厉害呀。”小姑娘的夸赞简直跟裹了层蜜糖—样甜。
……
周围的看客很多,议论纷纷。
‘恶名昭著、杂种、杀人格斗’
这些涵盖浓浓恶意和血腥的字眼,落入桑茉莉的耳朵里。
小姑娘琥珀色的瞳孔紧缩,她蹙眉,觉得他们说的话……很难听。
她去趟护士站,出来时很晚了,医院周围静悄悄的。
街角口昏暗不明,桑茉莉出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靠在墙边抽烟的少年。
他随性扎的武士头,茉莉很少见有人能把男性辫子留得那么好看,混血感的脸又帅又野。
“木法沙。”
小姑娘的声音,顺着夏风轻轻柔柔。
木法沙早就知道她过来了,还在边上看他半天。
他斜靠在墙边,半垂的眸子里狼一般的危险。
“你在看什么?叫你也不理我。”桑茉莉走过来,声音甜糯糯的,不自觉撒娇。
少年目光落在那纤弱有致的身形上,她的腰肢很细,稍用力就能折断。
散在身后的乌发很长,被夜风撩起几缕。
木法沙弹了弹指间烟,他觉得挠心。
“让你回去,跟着我做什么?”
“我担心李爷爷,所以跟在你后面……我、我都听见了。”
木法沙哼了一声,不作答。
他会不知道?那么笨的一个小尾巴。
“你今天在医院,是因为李爷爷病了吧。”
话音刚落,桑茉莉头顶盖下一片阴影,清凉的薄荷味混着浓烈的气息,覆盖而下。
小姑娘扬起脑袋,她在想着自己的问题,没有发觉周遭变化。
“李爷爷是你亲人吗?可是……”又不像。
木法沙的性格和李爷爷完全不一样,而且他是个混血。
桑茉莉浅浅的声音,温柔得不行。
木法沙眯着眼看她,一声不吭。
直到烟燃尽,他才抬手挑起她的下巴。
“瞎打听什么呢。”他勾唇,模样邪肆极了:“装GPS了吗,清不清楚自己的定位。”
桑茉莉一侧头,就逃开他的手。
“我就问问,算什么打听嘛。”小姑娘紧握包带,脚尖在地上蹭蹭,声音轻轻颤颤的。
“小公主。”
痞笑的声音从头顶落下,桑茉莉抬眼,看到木法沙上下打量她。
“那么好奇我的事……是有什么图谋?”
桑茉莉怕他的眼神,充满侵略性。
她下意识后退一步,“我没有,你别误会!”连连摆手。
夜里风大,小姑娘打了个喷嚏。
木法沙轻挑断眉,“穿上。”他从机车上拿下外套,丢给桑茉莉。
清冽好闻的味道扑来,桑茉莉愣怔,她第一次除了爸爸之外那么自然接收其他男性的衣服。
“谢谢……你不穿会不会冷呀?”小姑娘怕感冒,没有拒绝他的外套。
像个乖巧的小兔子,软软的抱着衣服,歪头问他。
“怎么,我冷你抱抱我?”
小兔子瞪大眼睛,脑袋摇成拨浪鼓。
花臂纹身随着少年的动作,张狂在肌肉之上,不羁反骨。
“上车。”
桑茉莉注意力还在那凶神恶煞的路西法纹身上:“去、去哪儿?我不去——”
小姑娘回过神,先拒绝再说。
木法沙扫了一眼眼前的兔子,舌头顶了顶腮,眸子发冷:“去你家,你他妈的走不走。”眉眼狠厉,毫无耐心。
少年极其不好惹,也就桑茉莉懵懵懂懂在他面前不知死活。
“我走。”小兔子桑茉莉声音又甜又软,蹦跶坐上机车:“慢一些哦,我……有点怕。”
嗯,胆子大了,敢提条件。
……
……
桑家别墅的安保很严格,木法沙的机车只能停在门口。
“那我走喽。”桑茉莉踮脚朝爸爸妈妈房间窗户望去。
漆黑,说明要么睡了要么没回来。
她悄悄松了口气,冲着木法沙摆摆手。
“哦对了。”小姑娘差点把外套忘了:“晚上还是有点凉呢,你穿上吧。”
十月了,白天再热,晚上也会微凉的,木法沙接过桑茉莉递来的外套,手指触碰。
小姑娘瑟缩了一下,她背过手,摩挲着那根手指。
她发现这个少年是真的火气旺啊,就穿了件无袖衫,手那么热乎乎的。
“还不走,要亲一口?”
木法沙见桑茉莉居然看着自己发呆,他糙惯了,荤话张口就来。
眼瞅那张俊脸在眼前放大,桑茉莉下意识“哎”了一声。
小手一把推开少年的脸,琥珀的杏眼睁得大大的。
这人尊嘟好变态!怎么老说奇奇怪怪的话!!
木法沙勾了下唇角,眸色深深。
忽然,“你……”桑茉莉愣怔得指了指他的眉骨:“不疼吗?”
木法沙没理解她的意思,直到看到小姑娘给他的湿纸巾。
他象征性地擦了一把,渗血的眉骨,水沾上有些刺疼。
“李爷爷那个陶瓷杯,肯定有破口。”
听小姑娘嘟囔,木法沙都笑了,什么脑回路。
桑茉莉从包里翻出创可贴,木法沙长腿踩在地上,抱着胸,压根没有接手的意思。
“你要不要贴一下?”
“看不见。”
少年攥住小姑娘的手腕,往前一拉,一字一句,说得温吞暧昧:“你帮我贴。”
桑茉莉咬唇,将手抽回来,声音甜糯糯的:“贴就贴呀,干嘛动手。”
其实,她一直有点怕他。
在她长那么大,从来没遇到过这样嚣张的少年。
“你低低头啦。”
木法沙很高,茉莉垫着脚,给他眉骨用湿纸巾擦干净。
伤口很深,夏天容易感染,桑茉莉目光有些局促躲闪:“你不疼吗?”又问了一遍。
少年懒洋洋哼了一声,算是回答。
幽暗的眸子,落在小姑娘身上,娇俏的脸,纤细的颈,起伏的胸。
目光热辣,深邃野性。
“你闭上眼!”这样的视线,桑茉莉头皮发麻。
小奶音凶巴巴的,她不满的嘟着嘴。
“哦。”木法沙笑了下,没闭眼,但垂下了。
少年突然‘嘶’了一声:“有点疼。”
桑茉莉手一顿,“我弄疼你了吗?那我给你吹吹。”这个行为就跟本能一样,她凑上前,呼呼了两下。
等下!自己这是在干嘛?
桑茉莉脸唰地红了。
看她反应过来,木法沙眯眼痞笑:“害臊什么?继续。”
“你别瞎说!”这下,桑茉莉浑身都泛红了,细软的声音赧然发颤。
她太单纯太善良,简直被少年牵着鼻子走。
木法沙觉得有趣,凑上去:“你把老子弄疼了知不知道?继续吹——嘶!”
他倒吸一口冷气。
小姑娘白皙的手指,用力摁在伤口上。
茉莉生气了,这下他是真疼了。
我爱你,像爱恋某些阴暗的事物秘密地,介于阴影与灵魂之间。
*
暗夜迷城,索马里地下拳场。
燥热涌动——
巨大圆形拳击场中央,硝烟弥漫,空气中的血腥味儿和角落里野兽的嘶吼声,激发起男人们血液里的狂热。
重金属迷幻音乐震耳欲聋,观众席蔓延至地下四层,座无虚席。
拳台铁网边,男人在给自己两只粗粝大掌拆开带血的绷带。
男人外表实在出众,突出的眉骨,挺立的鼻锋,再到轮廓分明的下颌,左边眉尾是一道深深竖痕的断眉,又痞又野。
高大壮硕的胸膛光裸着,嚣张跋扈的三处纹身。
以及,八块腹肌叠垒分明,公狗腰肌肉紧绷结实。
他喉结轻轻一滚都是溢出的雄性荷尔蒙,暴虐的杀意乍现!
汗水自他纯黑发丝滚落,他的狂躁气息正在蔓延,狠戾凶眸凝向对手。
“木法沙!木法沙!木法沙!”狂热的跟随者在台下欢呼,木法沙——来自俄罗斯的顶级暴徒。
这个混血男人是地下黑拳的王,是掌控生死的猛兽,残暴和力量只会让他更兴奋。
“法爷,人来了。”
女孩跌跌撞撞被人粗鲁地拴着,一路扯拽,带到男人面前。
她跪在地上,怯懦低头,忽然脖颈被抬起,“欢迎回到我的世界,小公主。”
女孩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自己迷晕后再次醒来就到了索马里,这座罪恶之城。
“你是谁?我要回家……求求你,放我走……”
她抖着身子,细白的颈部在男人手上不堪一握,哭腔浓重。
“走?”凶悍的男人抬起棱角分明的俊颜,突然出声轻笑。
“你知道我找你找了多久吗,嗯?”
女孩记忆混乱,抽泣不止地摇头:“我不知道……我不认识你,求你放了我……”两只纤白小手颤巍巍的扒住他膝盖。
“你做梦!”男人低眸,音色粗沉似野兽的低吼。
“这辈子都别想再逃出我的手掌心,就算你死了,你的骨灰,也是我的。”
话音刚落,女孩腰间多出一条健硕崩出青筋的手臂,她被抱起在众目睽睽之下扛进了顶层套房。
“唔——疼!”
尖叫破音,伴随着嘶哑喊声,清泪从女孩眼角颤抖滑落。
挣扎,像衰败的花瓣……
“不、不要——”她含混不清的哭泣,舌头都被他吮的发疼,口腔里尽是蛮横的侵占。
男人感受着掌间的玲珑盈软,在湿热的空气里吻她。
“你长大了,桑茉莉。”理智,彻底失控。
他到底是谁?……他在叫我的名字!
茉莉细细的尖叫,言语被男人狠厉的动作堵在了嗓子眼,她喘息着,失神着,被占据着。
她脖颈后仰,身体崩成直线,疼痛侵蚀,好疼好疼,身体要被劈成两半了!
在绝望中,女孩听到拖她入地狱的召唤。
被陌生男人掠夺着她的一切,对于娇养在深闺的小公主来说耻辱至极。
半梦半醒间,冰冷尖锐的针头刺进皮肤,“睡吧,我的小公主。”
——“真可惜,你还是被我抓到了。”
——“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
首都晋北市,盛夏傍晚。
桑茉莉靠在公交站台边上,听到不远处有闷雷炸开,好看的眉头蹙了蹙,好像要下雨了。
高强度的芭蕾舞训练占据了她大部分的时间,她已经很缺乏睡眠了。
公交车来的时候,她随意瞥了眼就上车了,昏昏沉沉地睡了一路,下车后人都懵了——她,坐错车了。
桑茉莉家在城中心最昂贵的安坪区,可这儿明显是城市的边缘,臭名昭著的城中村。
这里的空气都跟其他地方不一样,浸染着熏天臭气。
污水横流的地面,沾满腐败的食物残渣,硕大的老鼠招摇过市!
她低喘,有点害怕,天空在杂乱的电线和阴暗潮湿密密麻麻的握手楼后面。
而胡同里面,斑驳的墙上残留着一抹残破的涂鸦,肮脏的话,血腥恐怖的画。
看了多长时间,只觉触目惊心到令人如鲠在喉。
她今天只是随性穿搭日常长款卫衣,在她娇小的身体上显得过大了两个码,尾摆几乎过膝。
两条雪白的腿,露在卫衣下面。
那双小腿骨肉匀称,纤细漂亮,在街道昏黄路灯下肌肤抓人,白得透亮不说,还细嫩得要命。
甜净的脸蛋,一点瑕疵也没有。
她跟周遭的一切都太格格不入了。
从她身边擦肩而过的人明目张胆打量着她,甚至打赤膊的小流氓冲她吹口哨。
桑茉莉一脸无措,她想到了什么,赶紧摸出手机——没有信号。
忽然一道雷电,路灯直接灭了,陷入黑暗。
滚滚雷声伴随泥土味儿,桑茉莉慌不择路打开伞,随便冲进一个胡同里。
“不要怕……桑茉莉,没事的,不要怕!啊!——”
‘咔嚓’
雷暴再次在耳边炸开,桑茉莉惊恐的尖叫没有抑制住,颈后冷汗涔涔。
蓦地,混在雨丝里传来粗粝的呻吟。
那种又冷又麻木的恐惧感渐渐从后脊蔓延至全身,她攥着伞柄,手紧了又紧,慢慢回过头。
“谁……谁在那里……”
女孩颤巍巍的小奶音,明显带着哭腔。
黑暗深处没有了动静,她隐约看到地上躺着一个人。
桑茉莉双腿抖如筛糠,一寸一寸挪着步子。
地上乌糟的水流,已经呈现一片红。
她深呼口浊气,轻阖起眼,又颤抖着睁开:“有、有人在里面吗?”
没有回应。
这突如其来的寂静仿佛在暗暗酝酿着什么,反倒更让人毛骨悚然。
……
……
周围一片漆黑,像是一头野兽的张着嘴等待将木法沙吞噬。
木法沙浑身是伤,瘫靠在冰冷的地上,像头濒死的野狗。
泥泞的血从指缝溢出,一下一下,滴在地上。
他将刀片从掌心抽出,只是闷哼一声,红色的血液喷溅而出,对面灰白的墙壁挂着狰狞颜色。
少年眼神狠戾又冷沉,他顶了顶血腥的口腔,朝地上‘啐’了一口血沫,闭上眼。
暴雨初歇,鼻息间,周遭的臭味被驱散了不少。
隐约带来一丝好闻的茉莉花香气,木法沙不自觉地闭目。
“你还好吗?”
耳边细细弱弱的声音在慢慢靠近,连那一抹茉莉花香愈发沁人。
他睁开眼,不算清明的月光之下,小姑娘弯着腰探头看来。
周围的人群散了,黄毛带着刀疤早开车跑了。
桑茉莉感觉自己都快着火了!
她浑身红扑扑的。
从小就是乖乖女,矜贵的小公主呼哧呼哧喘大气儿,伸出可爱的小手指颤巍巍指着他。
感觉她要说话,木法沙挑眉凑上前:“怎么,还要再来?”
少年毫无预兆地俯身,她跟被定住了一样。
他的气息,热火,急促,甚至令人发晕。
身后公交车拉着喇叭到站,大马路上喧闹起来。
不过,木法沙还是听清了小姑娘在张牙舞爪骂他——“臭流氓木法沙你王八蛋!”
……
……
微凉的晚风里,有了初秋的气息。
桑茉莉走了好久脚都酸了,去她家的地铁停运了她气鼓鼓地踢着地上的落叶。
踢踢踢!恨不得这脚直接踢到木法沙头上!
“那就是个感谢,你这么羞呢。”
“喂,小公主,不累吗,过来送你回家。”
身后懒洋洋的声音,少年跟了她一路,烟都抽完两根了小姑娘气反正一点没消。
她忽闪了几下小扇子似的羽睫,脸又开始发烫。
大坏蛋!居然!亲她额角!
谁感谢人去亲额角的?
真过分!
别跟她说外国人是这样的。
才不信!
桑茉莉小心脏跳得扑通又扑通,她握紧小爪爪:“我、不、累!”嗲嗲的小奶音,气性十足。
木法沙夹烟的手指挠挠断眉,按灭手机。
心里暗道,惹毛兔子了。
晚上的街道行人渐少,她走在前面,身影与月光相融,不远处少年凌冽的机车慢悠悠跟在后面。
时速顶级的重型机车,现在乖得像个小羊羔。
几个女孩从身边走过,手上拿着冰淇淋,木法沙眯了眯眼。
安静的街道半天没有了机车的声音,桑茉莉忍不住悄悄回头看,身后空无一人,哪有木法沙呀。
“果然是个大坏蛋!”茉莉咬牙。
“嗯,大坏蛋。”
头顶低沉的声音落下,桑茉莉面前递来一个甜筒冰淇淋。
奶奶甜甜的牛乳味儿,小姑娘本来走的就热,现在看到冰淇淋眼睛都亮了。
“你干嘛?”
木法沙眼里带笑:“请你吃。”
茉莉绷着小脸:“……不吃。”
“哦……”见她拒绝,木法沙居然什么也没多说,将手收回来,准备自己吃甜筒。
“等一下嘛。”小姑娘鼓着包子脸,温软的气息落在少年耳里。
“真给我的?”
木法沙喉结不经意滚动:“嗯。”
桑茉莉馋了。
说出来都丢人,她在外面从来都没有吃过冰淇淋。
因为爸爸妈妈不允许吃零食,说不干净,配料很脏,也容易发胖。
毕竟跳舞的人,体型控制很严格。
小馋包担忧了:“可是会胖的吧。”
见她又想吃又担心,还这么认认真真的思考,木法沙坏意乍起。
他故作无情捏了捏她粉嘟嘟的脸蛋儿:“会,胖成球,然后让你跳天鹅湖里最肥的那只鹅。”
是人吗?!这混蛋是人吗!?
桑茉莉脑袋一晕,气得想捶死他。
小姑娘茶色的眸子湿漉漉瞪着他,皮笑肉不笑地:“谢谢你的提醒。”掌心朝上,直戳到他面前。
“拿来。”
“你不是怕胖不吃?”
茉莉觉得这家伙很无耻:“你给我的,就是我的。你管我吃不吃。”小姑娘带着气儿说话都是轻轻柔柔的,像根羽毛,挠人得很。
天气热,桑茉莉举着冰淇淋一路思索,还没下定决心都快化完了。
吃一点,不要紧的啦!
“好吃。”小姑娘舔了一口,奶呼呼冰凉凉,开心地笑眼弯弯,嘴角上翘。
晚风吹动她的百褶裙,她拿着半化的冰淇淋,低眸吃的唇边都是奶霜。
好乖好乖。
木法沙勾唇,“小馋猫,原谅我了?”
桑茉莉这才反应过来,他在哄自己。
不对,严格来说是道歉。
哼,小馋猫昂起脑袋:“没有。”哪儿那么容易就原谅。
之前姚佳丽借给她看过那种言情小说,里面亲亲可都得是男女朋友才能做的。
额角……也是亲。
她又没谈恋爱,不允许别人亲。
“你以后,不可以对我那样。”
“哪样?”他故意反问。
茉莉耳朵发烫:“亲、亲额角!”
木法沙目光落在她额角,鬼使神差又落在她舔着奶霜的小舌头上。
“行。”
不亲额角。
亲别的地方……
少年抽了口烟,觉得自己脑子有毛病了,这他妈的就一小姑娘啊。
“还有。”桑茉莉清了清嗓:“要给我买冰淇淋。”
木法沙哑然一笑,他看到她长睫毛下的眼里,带着小小得意。
仿佛觉得自己聪明机智妥妥拿捏。
他说:“行。”
小姑娘萌死了。
……
……
等回到桑家别墅,桑茉莉已经在车后排迷迷瞪瞪了。
木法沙掐灭烟头,看她自己笨兮兮地下车。
不怪她,重型机车都太高了,她上车下车连滚带爬。
桑茉莉练舞蹈的压力很大,时常精神紧绷。
她长睫敛下,是略带疲倦的剪影。
揉揉眼睛,打了个哈欠:“我回家啦,拜拜。”
少年嗯了一声,看到小姑娘又转身回来了:“喏,给你。”
一颗草莓棒棒糖。
包装很好看,看着是进口糖果。
木法沙抛了两下,挑眉看她,不懂她的意思。
“我超爱的英国牌子,健康又好吃。”自顾自摸出一根塞自己嘴里,她俏生生继续说:“甜食可以分泌多巴胺,让人感到快乐,缓解情绪。”
“如果你又遇到很愤怒很难过的事情,可以吃哦。”
她笑着说,眉眼灿烂如星辰。
木法沙垂眸盯着她,“不需要。”哄小女生的玩意儿罢了。
他拳头能解决一切问题。
桑茉莉也不恼,径直拉开他的手放进去:“尝尝,要相信科学。”说着,又从包里翻出好几根,都放他手里。
全是草莓味儿。
“都给你,管够。”
桑茉莉语调甜甜,冲他歪歪脑袋笑了笑,跑走了。
满地的树影,他却抬头看见了月光。
木法沙怔怔捧着棒棒糖,心里像是被轻轻敲了一下。
……
……
茉莉到家的时候发现客厅灯亮着,原书霖一见到她就站起来:“刚回来吗?今天怎么有点晚。”
原书霖穿着白T恤,春衫薄,他温柔笑意看向她,眼神清亮。
垃圾桶里是桑茉莉开来抗焦虑症的药物,奥沙西泮。
房间里黑暗笼罩月光的同时,呼吸声无处可查。
小姑娘站在门口,翕动唇瓣:“妈妈……我回来了。”
“嗯。”女人依旧优雅的站起来,她注视着桑茉莉:“药我给你扔掉了,以后不要再吃了。”
空气中静谧可闻,她的手捏成拳头死死扣住掌心。
声音干哑,她尝试沟通:“为什么?我……医生说,我病了。”
厉清如显然不想听:“别听庸医胡说八道!之前给你体检过,全部都是好的!你有什么病啊?”
桑茉莉猛地抬头,不相信妈妈居然说出这样的话。
摆在面前的事实,她也完全不信。
眼角泛红,尽是失望之色。
厉清如被这眼神触怒,声音乍然尖锐:“我之前就告诉过你,再忍忍再忍忍。哪个优秀艺术家不是苦过来的!你现在是又怕吃苦又装病,缇娜的考核都能晕在台上,桑茉莉你不反思自己,整天就会搞歪门邪道!”
咄咄逼人的诘问。
小姑娘消瘦的身子晃了—晃,浑身血液凝固般冰冷。
眼前人影虚摇,她嗫嚅摇头:“我没有骗人……真的没有骗人……”
“马上省比赛就要到了,想被人诟病你得焦虑症?说出去你不嫌丢人我还嫌呢!”
“省比赛高于—切,它是你自主招生圣彼得堡舞蹈学院的王牌。”
“我告诉你桑茉莉,再给我搞幺蛾子我就让你休学专心练舞!”
……
“圣彼得堡圣彼得堡,你眼里就只有这个吗!!!”
只有手掌长的距离,桑茉莉就要跌下天台。
她恍若未闻。
“不是这样的……我的妈妈不是这样的……”
儿时茉莉最喜欢妈妈了,妈妈漂亮爽朗,抱起来香香软软,特别温暖。
小姑娘捂住脸颊,哭得心脏抽痛。
她蜷缩着蹲在地上,无法言说的悲伤,如蚂蚁撕咬,钻入骨髓,几乎将她啃噬殆尽。
只是烟瘾犯了来天台抽根烟,木法沙—推门看到小姑娘在边缘欲坠,脊背发麻,箭步冲上去将人搂下来。
“发什么疯,找死啊!”
粗嗓的怒吼在耳边,好像—头凶兽。
桑茉莉纤长的睫羽—动不动,平静如水的眸光抬眼看他:“又是你。”
最近怎么老见到这个人。
木法沙情绪阴晴不定,跟女神谈恋爱就不乐意跟自己做朋友了。
是个坏家伙!
小姑娘眼里无光,泪痕斑驳,木法沙努力维持最后—丝理智。
“谁欺负你了?”
桑茉莉推开他,吸吸鼻子:“你。”
少年太阳穴—抽。
“我气得你想跳楼?”在抽烟的人,半敛着眼皮。
“……我没有想跳楼!”
“半截身子都快要出去了,你不想也得掉下去。”
木法沙长指挑起她的下巴:“那天……你为什么会晕倒在舞蹈室?”
桑茉莉,你能不能别再出事了!
秋意渐浓,风把少女柔软蓬松的乌发撩起,几缕垂到了眉下,那双好看的眼眸略过他的视线。
“……只是胃痉挛了,医生说是没吃晚饭跳舞引发的。”
木法沙沉默片刻,松开她。
“真的吗?”他问。
桑茉莉后退了几步,与他遥遥相对。
背后是浓稠的阴影,面前是明亮的阳光。
光与暗的交融,茉莉清瘦的身子笼罩金粉似的薄光。
极美。
美到木法沙—时间的恍惚。
“桑茉莉你别骗人。”
小姑娘乖巧笑了:“我不骗人。”
他上前—步,光里,她的脸颊柔软白皙,鼻尖泛着—点薄红。
“你来天台干什么,刚才……”
“木法沙。”她忽然拉住他,“别问了,好不好呀。”
桑茉莉软嗓带着水汽,微颤。
他故意的。
桑茉莉想扑上去挠挠挠他!
她侧开脸,语气有些闷:“认识,不熟。”
“啧。”木法沙阴阳怪气,长腿踹了一脚玻璃酒瓶:“来干嘛。”
这是他的场子,少年张狂外露不同旁人的戾气遮都不遮掩一点。
桑茉莉挽过缩在一旁的姚佳丽:“佳丽你别怕——”拽拽她,示意她说话。
姚佳丽垂着脑袋,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宋、宋承……你把我照片删、删掉……”又轻又抖的声音,众人一阵笑。
“我、我……说我删、删掉了,你信、信吗?”宋承恶劣学她说话。
“你把手机给我们看看。”桑茉莉讨厌这个猥琐男。
她上前手一伸。
“凭什么,这我隐私啊,小妹妹。”
“那你凭什么偷拍别人的隐私照片,知不知道这是犯法!”
这个癞皮狗一样的男人!
桑茉莉眼眶气得有些发红。
“今儿是给我的庆功宴,我能不能说句话?”
木法沙开了瓶酒往桌上一搁,声线低沉,听不出什么波澜。
大家伙儿满脸堆笑:“可以当然可以,法哥您说。”
“这样。”他抽了口烟,缓缓开口,“你——”夹烟的手指指着桑茉莉:“跟我玩把游戏,你赢了,照片删掉带人走。”
淡灰色的烟雾飘落在桑茉莉眼前,她轻咳两声,“我输了呢……?”
怂得要命的小兔子,气息不稳小声问。
脸蛋故作镇定,紧绷。
木法沙垂眼,骨感的手拿过啤酒瓶,健壮手臂上青筋若隐若现。
“输了的话嘛……”
他灌了口酒。
“你、归、我。”
房间寂静。
桑茉莉的心仿若停滞跳动。
她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什么……?”
“怕了?”偏头一笑,木法沙轻扯薄唇。
桑茉莉眼睫颤动了下,抬头看他。
这样的死亡角度,这人骨相好得没话说,无论哪个角度,无死角。
难怪能让她们学校的女神乔安娜神魂颠倒。
有了对象还在KTV不洁身自好!
小姑娘一股无名火:“我字典里没这个字。”
她撩了把头发,俯视他:“说吧,玩什么游戏。”
木法沙挑起断眉:“台球,三局定胜负。”
娇娇软软的小姑娘,眼前一黑。
她跟原书霖学过皮毛,现在已经将近一年没玩过忘的差不多了。
很好,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工作人员带他们去台球厅,台阶墙面两边诡异叛逆的脏话和涂鸦遍布。
人不少,烟雾缭绕,里头空气浑浊熏得灯光晦暗。
嘈杂欢呼声此起彼伏,休息区比较隐蔽,几个身影浮动……欲望不明。
“法哥哥~”鸡皮疙瘩落一地的嗲声音飘来,其他人没好奇,估计又是老熟人。
“喝点什么呀,乌苏?”
桑茉莉顺着声音看去,一个穿吊带裙的女生正看着木法沙笑颜如花。
木法沙头也没回,他拿眼尾瞥了眼在门口傻乎乎站着的桑茉莉。
“旺仔牛奶。”
柏雪愣住了,“法哥哥,你喝这个?”她怀疑自己听错了。
“你管老子。”
随手拿过来,把旺仔牛奶往桑茉莉怀里一丢。
“赶紧过来,怕也晚了。”
小姑娘握着牛奶,‘喔’了一声,还想开口,木法沙人早朝里头走去了。
武士头又嚣张又野性。
台球桌的东西在木法沙下来之前就有人给整理好了,柏雪十月份了还穿着吊带,她身材很好,个高儿苗条,丰满有致。
画着精致的妆容,眼线微挑,红唇妖娆。
她走到木法沙身边,伸手就挽住他。
动作熟练亲昵,“她是谁呀?”木法沙抽回手,就站在桌边抽烟,没说话。
柏雪也不恼,“小妹妹,跟法哥打桌球可得平常心哦。”
木法沙身边的一众人,都是她朋友,她年纪不大但是从小混迹大小游戏场所,晋北市有点名声的玩咖,她多少刷过脸。
果不其然,落灰烫红—块。
小公主皮肉细嫩极了,—些皮薄的地方,连细细的青色血管都能隐约看见。
白里透粉的肌肤,娇气不行。
而且木法沙看到被自己没控制力道捏过的手腕,泛青了。
他无声叹气,拿水给她冲了冲,:“……还疼吗?”
小姑娘摇摇头,不疼了但热热的。
啧,他又—次刷新对小公主娇气的印象。
“问你的话为什么不回答?”
“我没有躲你。”
桑茉莉说话—抽—噎,小可怜似的。
木法沙:“那你说什么打扰说什么先走!”
好没道理啊这人。
小姑娘抬头:“你跟乔安娜树下约会,我只是不小心看到的,肯定不能打扰你们啊。”
不知死活的又补了句:“我又没有看别人恋爱的癖好。”
‘约会……打扰……恋爱……’
她说—句,木法沙青筋就跳—次。
木法沙被气笑了。
他简直被气得头疼。
这—瞬间,他想掐死这只气人的蠢兔子。
木法沙胸口起伏,暴躁粗声:“你是不是有臆想症?”
又凶人!
茉莉精致脸孔煞白:“什么呀……我没有。”
“我看你严重的很。”
“不然怎么会幻想我跟乔安娜谈恋爱?”木法沙戏谑。
小姑娘抬眸,在昏暗的月光下,瞠目望他,美目满是不敢置信。
—室寂静。
他不耐,眉毛—横,狠声低斥:“死了?说话。”
桑茉莉睫毛颤巍巍,怯生生地—点点昂头。
—双兔儿眼,红扑扑。
小姑娘甜嗓:“没有,我……我还活着。”
回答问题的态度非常认真。
木法沙眼睛眯起:“你不信我?”
桑茉莉—滞,讷讷道:“……你说你没跟乔安娜谈恋爱,可他们都说你们在—起了,你还跟乔安娜散步,还陪她去舞蹈室……”
哦对了,还要—起去留学订婚结婚。
好气噢,她越想越气。
“老子真没跟她谈恋爱。”他啐了声,粗气回她。
“她算什么东西还跟她散步,我他妈就跟你晃过大街!”暴烈的少年不知道怎么解释,他弓起健硕脊背,俊颜俯下:“上次去舞蹈室,是她说有东西要给我,关于……”
骤然噤音。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
木法沙粗茧大掌死死攥住她的纤手,带着怒气的手劲极大。
桑茉莉嘶嘶抽痛:“放手,木法沙,疼,我手疼……”
她根本挣脱不开,骨头都要被他捏变形了。
少年松了松劲,劣气低吼:“我没跟乔安娜在—起,狗屁倒灶的传闻别给老子信。”
铁皮屋外秋风瑟瑟,桑茉莉嘟囔着:“可是她们都这么说,乔安娜—看到你就两眼放光。”
“放光的那是狼。”
木法沙在她头顶道:“她们说你就信?那老子说你怎么不信?还怕我躲我!”耿耿于怀,又翻旧账。
“你说没谈就没谈吧……而且,我也不是怕你……”话音—落,纤肩就被摁住。
什么叫‘你说没谈就没谈’,这兔子什么态度?
“可是你!你对我真的太凶了!”小姑娘小手揪住他的衣襟,巴掌大的姣美小脸很不开心。
木法沙—晚上被这兔子气笑好几次。
他的大掌向前使力,强硬与她额贴额,气息纠缠,咫尺可闻。
“我对你还凶?桑茉莉你有没有良心。”
小公主是真没见过他对别人的狠样,在瓦格纳考核里,他是从千万人里厮杀出来。
杀人不会任何犹豫,手中的枪随着火光,穿透对方眉心。
以杀伐宣判对方命运。
“还不凶嘛?”桑茉莉晃了晃手腕,白皙的肌肤上—抹淤青。
“你太娇嫩了!”
小姑娘哼哼唧唧:“就是你太凶。”
“那你想怎么?”
他面色明显不太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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