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书白身上。
可是，热水是透明的。
江书白的白衬衫被淋湿，贴在身上，露出脏脏的肉色。
一看就没有果酱甜。
我忽然觉得没意思，打开微信，给江书白转了三千块。
晃到他面前道：“小费。”
江书白的脸陡然变色：“厉苒，这是我给你的钱。”
这几个字几乎是从他牙缝里挤出来。
“是吗？
“我们在一起一年不到。我一个月医药费封顶五万，一年封顶六十万。我还你一百万，我们两清。”
我一边说一遍操作，不给他开口的机会，我把转账记录怼到他眼前：
“你查收一下。”
江书白瞳孔巨震。
我问他：“那三千块，现在算我给你的小费了吗？”
江书白后悔了。
他说如果我实在喜欢装病、喜欢吃糖豆，他愿意给我兜一辈子底。
然后他坐到我旁边给我削苹果。
苹果皮红红的，像……
像挂在山药泥上的草莓果酱。
我抓着苹果皮往江书白身上敷。
但它们就是挂不住。
我有点着急，不小心碰到了水果刀。
手指被割破，鲜红的“草莓酱”溢了出来。
我眸光一亮，夺过水果刀就往江书白身上招呼。
“山药泥”上终于挂满了“草莓酱”。
我伸出舌头要去舔。
却被江书白狠狠甩了一巴掌：“你特么有病吧？！”
9
我被打醒。
怔怔地看着伤痕累累的江书白。
忽然想起厉峥拿起一瓶红酒问我：“这是什么？”
原来厉峥的伤，江书白的伤，厉瑶的伤……
都是我用红酒瓶砸的。
厉峥找完医生回来时，江书白那一巴掌刚落下。
他直接抄起一张椅子，狠狠从江书白身上摔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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