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我想推开孟宴绥,但没有任何力气,只机械开口: “签签字。”
孟宴绥抱我的身体一震,眼里藏着巨大的悲伤: “都这个时候,你居然还惦记着离婚,许年,你到底是有多恨我!”
算不上恨。
我想说,与其说恨,不如说失望。
是为十八岁爱我如命的孟宴绥感到失望。
都说爱能抵万难,可连短短五年都没有抵过。
我眼前漆黑一片。
忽然想起七年前,我和孟宴绥在地下室的时候,我因为误食了生水细菌感染,肺部烧的很严重,严重到医院下了病危通知书。
说如果我今晚没醒,那以后都不会醒来了。
那天是孟宴绥祖母的祭日,他跟我说过,祖母是整个孟家对他最好的人,想把我介绍给她。
二十二年,那天是他唯一一次缺席。
孟宴绥说那天是他人生最无措的时刻,觉得天都塌了,手术室门口的灯变了什么颜色都没注意,只是看到旁边有人对着医院的墙,跪下祈祷。
明明平时会不屑一顾,觉得很蠢的行为。
他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跟着跪下了,将窗外荫绿的枝桠当成神明,发自内心的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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