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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身娇体软,一路宅斗上位江锦心江玉淑全局》精彩片段
锦心一愣,三小姐,好陌生的称呼。
侯府有四个女儿,江玉淑为嫡长女,剩下都是庶女,次女是江夫人身边的婢女抬为姨娘后生的,刚满十五便被嫁给一个商人做填房,前头生的儿子都比她大了,排行第三便是锦心了,但之前她是排不上的,第三便是一个小妾所生的,还没六岁呢。
现在喊她三小姐,不是江庶妃,这江玉淑到底想打什么主意。
锦心压制那份好奇,跟着翘儿进去。
此时,江玉淑气若游丝,眼神无力,躺在那,睿王正坐在她床前,握着她的手,似乎夫妻俩刚才交流过了,睿王神色有些复杂,似乎不大情愿。
见锦心来,睿王便让出位置,对她道,“既然来了,你陪王妃说话,本王还有公务。”
随后便出去了。
眼底可见的不喜,当真是嫌弃到了极点了。
锦心走上前,江玉淑招呼她坐在自己床边,锦心谨慎上前,江玉淑苦涩一笑,“你害怕我对你和孩子不利吗?”
锦心纠结了一下,还是上前,坐到她床前。
翘儿随即打发屋内的人都出去了,她关上门,跪在锦心跟前。
锦心皱眉,不解,问道,“王妃有什么要紧事要吩咐我吗?”
江玉淑深吸口气,撑着坐起,翘儿当即上前扶着她,眼泪坠下,气氛一片哀沉。
“你也看出来了,我没多少日子了,有些话,我得趁着还能开口,都是要说的。”江玉淑说着,让翘儿拿来自己的盒子。
锦心愣住了,“这是什么意思?”
“我这一生不过二十年,从十六岁入了王府,这四年,我觉得比任何时候都漫长,我也确实是累了,眼看我就要死了,这些东西,侯府也会派人来清算,但我不想归还侯府,我想都给你。”
锦心更是震惊,下意识就起身退后,“你……”
话到嘴边,她不知道该怎么问,她到底想干什么,可是她都要死了,似乎又干不了什么了。
“你坐下,听完我说。”江玉淑又道。
锦心只好往前坐下,满心担忧紧张的看着她。
“我给你这些东西,也不是没有条件,我死了,但我不甘心,这个位置,迟早会有女人坐上来,但我希望这个人是你。”
这话说出来,锦心觉得荒谬。
“你觉得睿王妃之位,是什么人都能坐的吗?我自小被你们困在后院,琴棋书画皆无所学,连读书认字都是在乡下的时候的事了,更别提看账本,如何管理后宅,这些事,哪样不是主母要做的,我母亲是一个姨娘,出身庶女,身无所长,没有见识,你却让我争王妃之位?”
难怪刚才睿王的脸色那么差,原来是江玉淑向睿王提了这事。
睿王就是现在已经有了再立正妃之心,但睿王绝对不会属意自己,江玉淑却和他说了,那岂不是让睿王以为自己没有德行却还要争抢这个不属于自己的位置。
临死了还要坑害自己。
江玉淑看锦心这么激动,也能理解。
“我不信你没有这个想法,你若是有,那你就争取,难道你甘心等高氏出来了,你被她折磨吗?不担心等林雪芝上位后,第一个便将你给清算出去吗?”
锦心不语,岂会不担心。
但她自认自己能力不足,并没有这个本事,看的不仅是个人能力,更是家世。
看她犹豫,江玉淑一副恨铁不成钢,闭了闭眼眼,而后睁眼盯着锦心,咬牙道,“你连这点野心都没有,当真是无用,你肚子里的睿王的第一个孩子,我就告诉你吧,这府里的女人,全都没有的生,只有你有能力生。”
魏王如此不知分寸,确实活该。
“魏王此举当真是作妖,这样的人,确实不配和王爷争。”锦心附和道。
睿王抓着锦心的手,拉到自己身上坐着,将手放在她的肚子上,温柔道,“你知道吗?国师夜观星象,说紫微星即将下凡,便是皇室有孕的女子很可能诞下这个意义非凡的孩子,而宫中并无后妃怀孕,皇室怀孕的女子,只有你和蜀王的一个侍妾,她昨日刚流产。”
“怎么流的。”下意识锦心就发问。
睿王闻言一笑,意味深长,“自然是不该诞生便离去了啊。”
她对上他野心勃勃的眼睛,心里大受震撼。
这紫微星究竟是他策划,还是真的国师预言呢。
睿王是真的很高兴,他在皇上身边也安插了自己的人,皇上如今十分看重自己,加上又有皇后的帮忙,他现在只是缺皇上一个决定,便可登临东宫。
所谓三王鼎立,不过民间的谈笑,但朝堂上几乎都清楚,这魏王和蜀王,都没有帝王之才,一个沉迷美色,空有野心,却不务实。
一个只会讨好皇上,却无法体会民间疾苦,只会用些阴招。
睿王野心自然也蓬勃,睿王也从不掩饰,但他肯做实事,也愿意深入民间了解疾苦,捐款救灾,亲自去往灾区动员民间富商捐款捐物,让百姓度过灾年,政绩突出。
他也爱才,对于新晋才子,他素来不吝扶持,军中将才也多有提拔。
说他有拉帮结派也好,布局也罢,他都是做在面上,有民心。
正是他这样直接爽快的表达在面上,加上他做的事,确实桩桩件件挑不出错,有政绩,有军功,有民心。
这样的人,很适合做太子。
皇上也确实是年纪大了,身子逐渐力不从心,早就想交付江山了,只是,一直没有机缘。
而这出紫微星降世,当然也是睿王安排的,便是要再刺激一下皇帝。
锦心看着睿王这爱恋的眼神,倒是心里高兴,既然睿王重视这个孩子,自己母凭子贵也不是没有可能。
睿王现在万分看重孩子,即使想她想的紧,却也不肯动她半分,孩子便是第一重要的,色#@欲之事,找谁都可以。
俩人又说了会儿话,翘儿此时端着甜点进来,锦心抬眼,被翘儿这一身粉色衣裳打扮惊了一下,她还特意挽了发髻,上了妆,看着颇有几分姿色。
锦心却眉头蹙起,微不可见的看向睿王,睿王并未注意到翘儿进来。
翘儿将糕点放在桌子上,捏着嗓子,柔和道,“王爷请用点心,这是今年刚出桃花粉糕,奴婢知道王爷爱吃这个,特意去园林一点点收集的桃花粉。”
睿王闻言,这才抬眸,看见了翘儿娇羞的模样,她身上还有淡淡的桃花香,确实别有一番韵味。
锦心拿起糕点,送到睿王跟前,温声问道,“王爷吃吗?这是翘儿的一片心意呢。”
三月桃花初开,这都月末了,难得她还能弄到这些花粉,可见是用心。
先前就知道翘儿不会用心伺候自己,所以也没真的重用过她,她估计也知道自己要将她打发出去,便开始自己找出路了。
但翘儿的姿色,实在只能算是不丑,比上不足小家碧玉,比下也确实比寻常婢女好看几分,算是尚可的姿色,但这府里怎么会缺有姿色的女人,论美貌,锦心算的上第一,但第二第三的林侧妃,柳侧妃,还有个高氏,更有那些通房侍妾,都是宫中较为姿色出挑的宫女送出来的。
出身高贵的侧室们若再生下长子,岂有自己立足之地。
睿王看着她逐渐笑得癫狂,眉头再次皱起。
江玉淑抹去眼角的泪,淡淡道,“这些年,我日夜担心,学着她们讨好王爷,努力做好您的王妃,但王爷扪心自问,对我可曾怜惜过。”
睿王看着她,半眯着眼打量她的神情,“本王自认给足了你脸面和尊严。”
“可这些都不是我要的,我也是女人,希望夫君只爱我一人,难道这也有错吗?可是她们都在逼我,我也只是自保而已。”
“自保?你杀了高侧妃的孩子,又杀了杨庶妃和孩子,柳侧妃你有没有参与?”睿王闻言,怒拍桌子站起,目光灼灼盯着她大声质问。
江玉淑也是不想忍了,昂起头,倔强着,心里也是满是不甘心和怒火,缓缓站了起来,完全不怕他,哼笑一声,“也是我做的,我让人在花园里弄了油,又让婢女引她去花园,我还特意让人叫全院子的下人在前院听训,直到她彻底流掉孩子。”
反正都已经被他知道了这些事,一件也是发落,两件也是发落,罪名再多,也不会更差了,但她承认这件事,一定会让王爷很生气,愤怒。
想到这个,她就开心,心情舒畅不少。
也该让他尝尝这种滋味啊。
后悔,心痛,为他做下的孽而懊悔去吧。
睿王听着她阐述,何其震惊,想不到他温柔的王妃,竟然背地里做这么多的恶毒的事,伤害了他这么多孩子。
他气得咬牙,喝道,“来人,把江氏拉下去,关押起来,本王要将休妻。”
江玉淑闻言,脸色骤变,以为顶多是关押起来,她是太后赐婚的正妃,不可休弃,这是天朝开国就定下的规矩,赐婚姻亲不能和离与休弃,何况睿王野心这么大,怎么会做出休妻一事。
“王爷,你若是要休妻,便是要我去死,太后也不会容许你这么做的。”江玉淑大声激动道。
“若非太后赐婚,本王又岂会甘心娶你,这些年,本王也尽量让你体面,给你关心,尽了丈夫的责任,可是你是怎么回报本王的?你接二连三的害了那些本该到这世上的生命,如此罪大恶极,本王就是休了你,太后也无话可说!”睿王咬牙道。
江玉淑听完,知道睿王早就厌弃自己了,顿时,她呵呵的怪笑起来,“你若顾忌我,怎么会接二连三的纳妾,你只是有了借口将我休了而已,你会立谁为正妃?是林雪芝,还是柳玉茹,又或者你最宠爱的江锦心?还是你打算再娶一位正妃呢?”
越说她越神经质的笑着,她轻抚着肚子,看着睿王,“王爷,我腹中又再次有孕了,你难道也不要这个孩子了吗?”
睿王听完这话,顿时觉得毛骨悚然,目光定在她的肚子上,皱着眉,不敢置信,“你催孕了?”
“是,这孩子我是求来的,我必定要保下。”江玉淑昂首道,态度坚决。
睿王摇着头,觉得荒谬,御医说过,她身子不适合怀孕,就是怀上了,也难以保住,就是保住,她这身子都未必能顺利生下来。
她却执意要生,这是害人害己啊。
“疯子!”睿王丢下一句话,便走了。
心腹赶忙追上前,“那还发落吗?”
“禁足栖鸾院,永世都不得出。”睿王丢下一句话,气冲冲的走了。
去了雅兰轩。
锦心已经用了晚膳,只是吃的不多,还不知道栖鸾院发生的事,但却预感有事,抬眼,便听着莲蓉通传,“王爷来了,好像很生气。”
然而,锦心没想到,园子的门口却打开,管家走了进来,对锦心道,“江主子,老奴来跟您要一个人。”
锦心闻言皱眉,“洪管家,我这里连带我 ,就三个人,你要谁?”
“是林侧妃交代的,说是看上秋玲是个机灵的人,想要到迎喜居去伺候,还请江主子放人。”管家客气道。
秋玲见状,赶忙起身,“奴婢就是秋玲,奴婢愿意去林主子跟前伺候。”
锦心脸色变了变,忙道,“洪管家,我好歹是庶妃,本该伺候我的奴婢有三个,先前那个手脚不干净发落了之后也没给我送来新的使唤,再要走秋玲,我可就没有人使唤了。”
“王妃已经下令将这里封锁,江主子应该也用不上这么多奴婢了,再则,林侧妃指定的人,老奴也不敢不办啊,还请江主子别难为我。”
这话就是没有的商量的余地了。
锦心也只能妥协,看向莲蓉,道,“莲蓉,你们好歹姐妹一场,那就去送送吧。”
莲蓉应了一声,随即带着秋玲进屋去收拾自己的包裹了。
她的东西不多,没一会儿功夫便收拾完了。
莲蓉端来一碗甜汤,递到秋玲手上,道,“既然你要走,我也知道不好留你,这甜汤是今早主子赏我的,看在姐妹一场,一人喝一碗,也祝贺你日后前途无量。”
秋玲看了眼这甜汤,刚想要喝,可是想到自己都做了对不起锦心的事了,如今又要离开这里,她怎么会真的这么好心。
她想定后,便推开了莲蓉送来的甜汤。
“莲蓉姐姐,我知道我对不住主子,我到林侧妃那边后,定会想法子帮你们的,我走了。”
说完挎起包裹就往外走,莲蓉急了,想骗她喝了。
可是秋玲一心想着离开,急匆匆的就跟着管家去了迎喜居。
锦心得知此事,也是急了。
秋玲肯定会出卖自己的。
正当自己急得团团转的时候,却传来了秋玲毒发身亡的消息。
锦心看向莲蓉,“她不是没喝吗?”
莲蓉也是不理解,道,“这丫头很警惕,奴婢怎么劝,她都没喝,此事不是我们做的。”
管家前脚把人送到迎喜居,秋玲便在迎喜居的园子里毒发,这事本就蹊跷,看来是冲着她来的。
“甜汤处理干净没有?”锦心问。
“奴婢处理干净了,屋里很干净。”
那就好,锦心虽然担心,但也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人死得太快,连什么话都没来得及说,就没了气息,人又是在迎喜居没的,事情也闹得不小,把王妃都惊动了,来了迎喜居。
林侧妃当即指证此事是锦心干的。
随后,锦心便又被带到了迎喜居这边,看着被抬上来的秋玲,锦心故作害怕的躲了一下。
“江庶妃,林侧妃说秋玲是你杀的,你可认?”江玉淑冷声问。
“婢妾不认,人是在迎喜居没的,此事管家可作证,在婢妾那边可是一点事儿都没有。”锦心忙解释道。
“撒谎,秋玲做错了事,你怀恨在心,定是你做的。”林侧妃目光锐利的盯着锦心道。
“侧妃这话,婢妾不能认同,她做错何事,婢妾要杀人?”
“自然是她擅自端了避子汤给你,让王爷知道你喝避子汤一事,让你失宠,你怀恨在心,杀人也未可知啊。”林侧妃哼了一声。
“林侧妃是凭猜测而诬告婢妾吗?”她问。
“自然不是,我刚才检查这奴婢身上有许多伤痕,必定是你时常虐待,她才恨你入骨,揭发了你,你便杀了人,若要证实的话,你们解开她的衣服,便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了。”林侧妃咬牙道。
“这衣裳很适合你。”他笑道,随即伸手,让她搭着自己的手站了起来。
江锦心眉眼弯了起来,笑道,“是王爷会挑衣裳,婢妾不过是穿着给王爷看的。”
这话立即取悦了他,捏了捏她的脸,“你很会取悦本王。”
那是啊,她这些日子,怎么可能就只在这府里闲着,这几次侍寝下来,她也一次次试探探索,发现他并不喜欢规矩沉稳的女人,也不喜欢没有分寸的女人。
太本分或者不本分,这中间的尺度,极难把握。
江锦心打小就惯会看人眼色,知道怎么讨好别人,察言观色,在齐远侯府的时候,她要没这点眼力见,侯夫人早就将自己给抹杀了。
“婢妾的一切都是王爷所赐,自然以王爷为大,婢妾能有福分伺候王爷,婢妾已然十分满#@足了。”
“何必如此妄自菲薄。”他抚着这张滑嫩的脸,对她的奉承十分受用,他不是不知道她在讨好自己,可是他不在乎。
这王府的女人,哪个不是在刻意迎合自己。
牵着她的手,带回了清风台。
白日里做这种事,确实荒唐,但睿王在外头事事小心,万事谨慎,回自己的地盘,哪里还会在乎这么多礼数呢。
睿王也是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要说美貌的女子,他也不缺,性子特别的有高侧妃,温柔的柳侧妃,王妃自然也是体贴的人,他按说不该这么急色才是。
但这女人身上就像有什么魔力一般,那是别人给不了的感受,她的身子软绵馨香,每每情到深处的嗓音,都让他着迷。
他最爱看的,就是她为自己发疯的姿态。
思及此,他啃咬在她的颈项上,她嘤咛一声,那魅惑的哼唧,他差点又要发疯了。
“你果真生来就是勾人的东西。”他低沉道。
“婢妾只想勾着爷。”她笑,双手搭上来。
这白日里她被王爷带回清风台的事,传遍了王府,高侧妃在自己的院子里发疯,然后砸了一大堆东西,面对进来劝解的丫鬟,一个个都被轰了出来。
而江玉淑知道这个事后,顿时笑出了声,虽然心里堵得慌,但高侧妃显然更生气,所以这事还是自己赢。
起码,明面上,江锦心是自己的人。
一场贪欢之后,睿王食髓知味,却也还是拘着她到了第二天早上。
一早,她伺候睿王穿衣上朝,一度想开口说些什么,却欲言又止,睿王见状,淡淡道,“有什么话就说,免得一会儿本王走了,你想说也没机会了。”
闻言,她立即道,“婢妾想向王爷讨那本河山游记。”
他淡淡叹气,“本王还以为是什么事呢,一本书而已,拿去吧。”
送走王爷后,莲蓉皱眉上前,问道,“主子,你为什么不跟王爷说,你每次侍寝后,都要去栖鸾院受罪的事呢?”
江锦心目送王爷彻底走远后,转身回屋,笑容收了起来。
“这些都是小伤,王爷就算知道了,也只是斥责一下而已。”她淡淡道。
这些事,需要王爷自己去发现,那样才能让王妃收敛,不然自己告状,下回只会变本加厉。
她抬手,看着自己细嫩的手指,几日消停下来,她的手已经不疼了。
大半个月没有做过活计,自己的手也看着白嫩了些,美貌就是自己的本钱,她可得好好利用。
回自己的居所后,她吩咐莲蓉道。
“去拿针线来,我再做几样绣品。”
趁着有时间,手没事,多做些,晚些时候,只怕还得去栖鸾院。
她现在没钱,就靠着绣活做好送出去换点钱,虽说在王府吃喝不愁,也没花钱的地方,可是母亲和小弟却银钱紧缺,眼看快入冬了,夫人肯定不会给他们置办冬衣和冬被。
她在侯府的时候,还能私下挣点钱置办,现在她在王府出不去,母亲眼睛不行,只怕日子更是艰难。
莲蓉将东西给她拿来。
做了一上午,得出几个花样,江锦心正疑惑江玉淑怎么还没派人来叫自己,随后便听到莲蓉阻拦的声音。
莲蓉随后被推倒在地,哀嚎一声,江锦心起身查看,便看到高侧妃气势汹汹的往走来,一个巴掌打在她脸上。
“小贱人,生得一副狐媚子模样,前些日子看你就觉得不是个安分的东西,没想到你胆子倒是大,敢比着我的份例找王爷讨赏赐,你什么东西啊,也配穿这身皮。”
一番话说完,对身边的婆子冷声下令,“将她这身衣服给我扒下来,烧了!”
几个婆子随即上前,莲蓉赶忙上前阻拦,抱着锦心,大声道,“这是王爷专门赏给我们主子的,你们敢扒的话,王爷定会惩罚你们。”
几个婆子随即站定,看着高侧妃,不知该不该继续。
“给我扒下来,王爷要是怪罪,我担着。”高侧妃冷声下令。
几个婆子上前,开始撕扯锦心的衣服,锦心死死揪着衣服,抬眼,怒视着高侧妃,死死盯着她。
高侧妃见状,上前又是一耳光,“还敢瞪我,再瞪我一眼,我就将你的脸给划了。”
高侧妃这么说,自然是真的会这么做。
衣服还是被婆子们扯了下来,只剩里衣。隔壁翠芳斋,听雨阁,玲珑阁,一个院子的侍妾和通房,全都站到门口,观看这边的撕扯,一个个神色看好戏的模样,更有解气的表情看着她被高侧妃凌#@辱。
“主子,里头还有这些,都是上好的料子和首饰。”婆子们从里头又搜出来她的衣物呈现在高侧妃跟前。
高侧妃哼了一声,眼神嫌弃,道,“丢院子里,烧了,那些首饰,拿去给那些通房和侍妾分分,人人有份,也好沾沾她的骚气,让王爷也多宠幸宠幸她们。”
说着她捂着嘴轻笑起来,连带着那些婢女也跟着笑了起来。
首饰拿过去给那些侍妾的时候,她们还不太敢接,可是看着这些首饰都是好东西,实在也没忍住,有一个人伸手挑了以后,剩下一个个都赶着上前抢着拿了。
那画面,惹得高侧妃笑得更加开心了。
院子里烧起了火,里头都是锦心的东西,连带着她这几天刚绣好的绣样都被烧了。
锦心面无表情的看着这火势渐起,泪珠却从眼里滴落。
从前在侯府再难,再苦,却也没有在人前这般被脱衣服当众凌#@辱过,今日这份耻辱,她记下了。
下午,睿王回来了,不过一直和高将军在书房议事,天色黑了,高将军才走。
等晚上的时候,王爷果然去了高侧妃的婉月居。
几乎每次高将军一来,王爷都会去高侧妃的屋里,这已经见怪不怪了。
高将军在军中身负要职,威远伯爵府也是武将世家,本就握有兵权,睿王是寄养在皇后名下的皇子,但皇后却有嫡出的皇子,不过年仅八岁。
如今皇上年事已高,也有五十五岁,先皇后生离了嫡长子后血崩离世,如今的皇后是继后,睿王生母是已故的端妃,是在皇后扶为继后后归到皇后名下养大。
当朝皇上共有七子五女,嫡长子已经立为太子,不过较为平庸,孩子倒是生了一大堆,二皇子魏王,三皇子蜀王,四皇子便是睿王,成年皇子都是已经开府别住,并已经成亲。
而剩下的三位皇子一个十四岁,一个八岁,一个才三岁。
太子这几年做了不少荒唐事,皇上其实也动了废太子的心思,只是一直不舍得,念着先皇后的情分,还一直保着这个儿子。
剩下了三个王爷,在朝上也是十分有声望的,但各自都安分守己。
当然,不过都是表面上的而已。
睿王就肯定私下走动群臣,养了私兵。
高侧妃之所以敢这么跋扈,也都是因为她清楚自己家族对王爷有多大的助力。
就齐远侯府那点裙带关系,全是齐远侯夫人先前巴结太后才赐婚了这门亲事,否则,这正妃之位,就该是她高云婉的。
一番温存后,高侧妃搂着睿王,目光温柔的看着他,食指一点点勾勒他的五官,痴迷的看着这个男人。
睿王一把扣住她的手,睁眼,宠溺的看着她,“还不够累吗?”
“哪有王爷累啊,早上上朝,下午去军营,晚上更是忙得很。”她又娇嗔又阴阳怪气道。
睿王闻言,知道她在说刚抬举的侍妾,有些无奈的笑了,捏着她的脸,“吃醋了?”
她闻言,躺在他心口上,抱着他,噘着嘴,故作生气道,“王妃就是见不得你宠我,找了这么一个狐媚子勾着爷,她心思歹毒。”
“不许这么说王妃,本王对你终究是与他人不同,何必为了这点小事气着自己。”
高侧妃再任性,也知道收敛,不敢言语太过,触怒王爷的底线,只能嗯了一声。
小贱人,等她腾出时间来,再收拾她。
一早起的时候,高侧妃伺候他穿衣,目送王爷走出了院子,这才心满意足的回了床上,再睡一个回笼觉。
睿王出了南苑的时候,经过西苑的时候,忽然想起江锦心,她身上穿着不太合身的衣裳,昨日忙忘记了,今日正好想起来。
对心腹道,“找人裁制几身衣裳,送到梅香居,顺便让珠宝行给她送些首饰来,太素了。”
末了,又想起来这样不行,又改口道,“让人专门给高侧妃做几身衣裳,珠宝行也专门送一批首饰给她选,找几个嘴严实的婆子给梅香居照着式样送几件去就行了,别太招摇。”
心腹愣了愣,王爷这还是头次吩咐自己去做这些事情呢。
后院的事,不都是王妃在管吗。
但他不敢多问,照做便是了。
中午的时候,高侧妃便收到了东西,听说是王爷特意叫人给送来给高侧妃挑的,她差点就要满府去奔相走告王爷多么疼爱自己了。
而梅香居里,江锦心看着自己的这些东西,都是上等的好料子,颜色十分新鲜靓丽,花样和绣样都是当下最时兴的,几套首饰珠钗都是简约且不俗的。
“都是王爷叫你们送来的?”江锦心好奇问。
“是,王爷特地吩咐送来的。”婆子恭敬道。
江锦心摸着这些衣裳,心底满是欢喜,虽说自己不期待这些身外之物,可是被人惦记的感觉,谁又不喜欢呢。
“莲蓉,你来。”江锦心叫来莲蓉,低声在她耳边说几句,莲蓉点点头,进去了拿了一些碎银子。
江锦心将碎银子分到婆子们手里,尴尬道,“还请妈妈们不要见笑,这些碎钱就拿去喝个茶消遣一下。”
婆子们看着手里这些破碎的银子,加起来也就一顿肉的份量,这位小主子可真抠门。
但面上笑呵呵的,便离开了。
“主子其实不给她们也是可以的,给了反而嫌少,这些人,惯会见风使舵了。”莲蓉撇嘴道。
她无奈一笑,“也是我穷,这些钱都是我攒了许久的呢。”
莲蓉不说话了,这些天,她也看出来江锦心的处境了,每每从王妃院里回来,手指都有些血痂,即使清理了,也看得见指甲缝里血痕,她又不让自己去跟王爷告状。
连着几日,王爷都是在婉月居休息,可把高侧妃得意坏了,不过江锦心觉得轻松不少。
因为这样的话,王妃就不会第二天又找自己麻烦。
中午,江锦心正在亭子里喂鱼,看着这底下的肥硕的鲤鱼游着,不禁心生感慨,“这鱼活的可真自在,每日就等着喂,吃饱了就去玩了,做条鱼也是不错的。”
“可是整日就在这一方池子里,看不见外边的江河,不也是挺寂寞的吗?”莲蓉好奇问。
“我们不也是这样吗?被困在这一方院墙里,看不见外头的天空啊。”
她那天看那本游记,看着各地的风光描述,直感叹外边的世界竟然有这般多姿多彩,她若也能去见识这些山川河流该多好啊。
她还想再看那本游记呢。
“怎么?困在本王的这一方院墙,你觉得委屈了吗?”
睿王刚从外头回来,就看见听见她在这边感慨,便走了过来,正好听见她这番感慨。
江锦心见状,急忙站定身子,神色微微慌张,见到他走近了,这才福下身行礼,忙道,“是婢妾胡言乱语,还请王爷莫要生气。”
睿王站在她身前,看她这伏小做低的姿态,倒是心里松动了些。
又瞧着这一身衣裳,她穿着倒是让人眼前一亮,温声道,“抬起头来。”
她缓缓抬头,微微上妆的五官,媚眼中带着无辜,又有些惶然,十分臣服的姿态,这美艳且柔弱的样子,让男人看的呼吸一窒,这才几日不见,这丫头似乎又好看了些,发誓盘成妇人模样,倒有几分浓郁的风情。
这一身打扮,倒是很适合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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