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嫁给首辅后我夜夜不安枕》,现已上架,主角是楚若颜玉露,作者“番茄炖栗子”大大创作的一部优秀著作,无错版精彩剧情描述:楚国公府的嫡女,其未婚夫一家满门战死,未婚夫虽侥幸存活却落下残废。众人皆认为这门亲事必定黄了,然而楚家嫡女却依约出阁,仅仅说了“愿嫁”二字。无人知晓她曾做了一个噩梦。在梦中,她退了亲,三年后与平靖侯世子相看之时,遭遇叛军攻城。京城化作一片血海地狱,那叛军首领站在城头,竟是刚被封为首辅的未婚夫。他砍了她未来夫婿的头颅,灭了平靖侯府满门,还对前去苦苦相劝的她的父亲百般羞辱,逼得老父跳城而亡。醒来后的她即刻做出两个决定:嫁过去,然后弄死他。但世事难料,第二个决定迟迟未能实现,而她却成为了大盛人人敬畏的首辅夫人。.....
主角:楚若颜玉露 更新:2025-04-17 16: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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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楚若颜玉露的现代都市小说《嫁给首辅后我夜夜不安枕小说》,由网络作家“番茄炖栗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嫁给首辅后我夜夜不安枕》,现已上架,主角是楚若颜玉露,作者“番茄炖栗子”大大创作的一部优秀著作,无错版精彩剧情描述:楚国公府的嫡女,其未婚夫一家满门战死,未婚夫虽侥幸存活却落下残废。众人皆认为这门亲事必定黄了,然而楚家嫡女却依约出阁,仅仅说了“愿嫁”二字。无人知晓她曾做了一个噩梦。在梦中,她退了亲,三年后与平靖侯世子相看之时,遭遇叛军攻城。京城化作一片血海地狱,那叛军首领站在城头,竟是刚被封为首辅的未婚夫。他砍了她未来夫婿的头颅,灭了平靖侯府满门,还对前去苦苦相劝的她的父亲百般羞辱,逼得老父跳城而亡。醒来后的她即刻做出两个决定:嫁过去,然后弄死他。但世事难料,第二个决定迟迟未能实现,而她却成为了大盛人人敬畏的首辅夫人。.....
倘若没有这场大难,她和五郎想必会和和美美吧?
文景也不会没了父亲,晏铮也不会没了兄长……
可惜,没有如果。
翌日,姚晴就把名单送过来了。
楚若颜看了看,大都是和晏家交好的武将,只有那么两三个文官。
“玉露,咱们手里还剩多少银子。”
玉露掰起手指数了数:“办完丧事,也就只有三、四万两了。”
她在心里粗粗计算了遍:“够了,你拿去书斋,买些名士墨宝,越珍稀越好。”
“还买?可姑娘,再买下去我们手里的银子就不够了,您之前也将陪嫁的铺子都转手,咱们现在—分钱也收不到……”
楚若颜道:“我知道你担心什么,可眼下顾不了那么多了,去办吧。”
玉露不情不愿地去了。
名士墨宝果然是这世上最坑人的东西。
三万两白银下去,只换来两幅画。
“他们说这是前朝石晋年的孤品,奴婢也不懂……”
“无妨,你去备车,咱们这就出门。”
楚若颜照着名单上的名字,拜访了那几家文官。
不出所料,—听是晏家的都避之不及。
只有—家实在眼馋那石晋年的画,偷偷把她叫进后院里:“安宁侯夫人,我们也是道听途说,好像是有人检举,说是安宁侯泄漏了函谷关的城防……”
“?!”
楚若颜下意识加重呼吸,可要再问,对方就什么也不说了。
最后把画留下,出了大门,玉露看她脸色实在不好,不由道:“姑娘,要不咱们回去问国公爷吧?他肯定知道!”
楚若颜摇头。
别说她这么大费周章就是不想将父亲牵扯进来,即便真的问出来了,父亲恐怕也帮不上忙。
泄漏城防,何等严重的罪名,等同通敌啊!
可会是什么人检举的呢?
那—场大败,十万将士全军覆没,难道还有幸存者?
回到晏家,方管事和孟扬都等在那儿。
见她回来立刻问情况。
楚若颜只道:“还是得想办法见侯爷—面。”
孟扬失望:“怎么见?大理寺围得跟铁桶—般,除非有五个我这样的身手,要不都是去送死。”
楚若颜看向方管事,后者也是—般态度。
这时门房来报,说承恩侯府来人了。
楚若颜赶紧让把人请进来。
“表姑娘!”
来人是表姐薛翎身边的小婵,她见着楚若颜,急切道:“昨日国公爷派人送来封手书,交到夫人手里,夫人本想让我家姑娘给你送来,可被侯爷发现,撕毁了大半!而且今日起侯爷也不准她们出门了,所以让奴婢给您送过来……“
她边说边拿出小半张残页。
那上面的文字已不成句,只能看到不停在提—个曹字。
“曹阳?”她几乎立刻想到什么,转身问,“如今大理寺卿是谁。”
孟扬道:“大理寺没有寺卿,前大理寺卿过世后,朝中为争这个位置死了三四个人,皇帝震怒,就暂且搁置下来,好像还是由户部尚书先兼着……”
难怪!
昨日会是曹阳来拿人。
楚若颜闭上眼思量片刻:“去打听—下,曹老夫人的寿宴,定在几时!”
孟扬动作很快,半个时辰就带回来消息。
“后日在曹府设宴,巳时迎客,未时开席,可……”
楚若颜道:“有什么话直说。”
孟扬拧眉:“这次曹家给京中名门都下了帖子,唯独没有晏家。拿不到帖子,总不能翻墙进去吧?”
楚若颜抿紧唇。
曹家这个态度很棘手,曹阳是皇帝近臣,有如此姿态,很难不让人多想这背后是否有天子意愿……
将和华、陶两家,以及康河县主起冲突的事一五一十说完。
晏铮彻底沉默了。
如果说先前还以为她有所图谋,那文景一个五六岁的孩子,身上有什么值得她可图的?
还为他开罪康河县主,她不怕遭报复吗?
“想办法把事情传到御史台……”
话没说完,孟扬破天荒地打断他道:“公子,不必我们出手了,当时京中有头有脸的人家几乎都看见了,而且少夫人的表姐薛翎也在场,不出意外明天整个京城都会知道这件事。”
晏铮这才真的有些意外了。
知道装病、知道卖惨,还能将这一切发生的时机拿捏得恰到好处。
这样深沉的心思,可与她平日表现出来的温顺柔弱截然不同……
与此同时,新房中。
楚若颜拨弄下人送来的两盆翠竹,心事重重。
玉露劝道:“姑娘,您别担心了,姑爷和老太君毕竟是亲祖孙呢,打断骨头连着筋,老太君定舍不得责罚他的……”
老太君责罚他?
他不折磨老太君就不错了。
想想院子里那些话,尤其那句“您想怎么死”,她可以肯定晏铮说得不是气话。
倒不是替老太君如何,毕竟晏家都乱成这个样了,这老人还分不清轻重,帮着二房三房来施压他这么一根孤苗。
可就像玉露说得毕竟血缘之亲,他如果都能不在乎,那他和父亲的翁婿关系岂非更排不上号?
正想着,方管事进来,将吴安的事情说了。
楚若颜道:“交给侯爷也好,他的人,本也该他处置。”
方管事点点头,想起什么欲言又止。
“您有话就直说,不必拘泥。”
方管事踌躇许久,还是道:“少夫人,寿安堂的事您都知道了,那老奴也不瞒您,咱们三少公子其实打小处境就很艰难。”
楚若颜一听就来了精神。
她正愁没地方了解这阎君过往呢,这就有送上门的了。
于是立刻做出洗耳恭听的表情。
方管事悠悠回忆道:“三少公子出生时,就遭遇了一场山洪,夫人的手帕交安盛长公主为救他失去腹中胎儿,夫人为此耿耿于怀,便也日渐冷落他。”
“后来周岁批命的事儿您也知道了,打那之后,老太君也好,大将军、夫人也罢,几乎所有人都忽略他。府上其他公子哥们,包括二房、三房的几位,也都有样学样,遇着什么事儿就往他头上栽,最后再在一旁看着他被大将军惩罚……”
“说实话,老奴们都看不过眼,可毕竟是奴才有心无力。好在还有世子,但也只有世子,会在大将军行鞭刑时扑上去阻拦,还会教他兵法、教他武艺……这些年要是没有世子,恐怕三少公子早就捱不住了。”
“只可惜,世子他这次也没能回来……”
方管事哽咽着说不下去。
楚若颜恍然。
难怪他身上会有那么多可怖的伤痕……
竟是被大将军打得!
还有荣姗,难怪会为她抓大夫、割肉作药,却又对她送的香可有可无……
一切都因为她是长嫂罢了!
“老奴知道这些年外面都在传,三少公子对世子夫人有什么难言之隐,但其实都是谣言,世子和公子又都是不愿解释的性子,这才被外面白白误会了那么多年。”
“少夫人,这次出事后,公子整个人像丢了条命般,回来在灵前跪了几天几夜,滴水未进。若不是听着您要嫁过来,呕了血后开始进食,只怕他就要跪死在世子灵前了……”
楚若颜道:“正因后日公爹殡期,我才想先到庙里,为他们求一个平安。”
她平素看着温和,可一旦下了决定那是谁也改变不了的。
玉露只能照办,到承恩侯府把话转达到,薛翎一愣:“若颜平时极少在京中走动,哪里有什么好姐妹?”
玉露道:“回表姑娘话,这是我们姑娘的原话……”
薛翎思索一阵:“我明白了,邙山那边靠着先帝陵,她定是想找人壮壮胆子,小婵,你拿我的帖子,去蒋家、谢家,就说我明日想上香,邀她们作陪。”
“是。”
邙山山脚。
楚若颜在凉亭没等多久,就看见薛翎她们的马车到了。
和薛翎一道来的还有两个少女,一个丹唇杏眼落落大方,另一个小家碧玉则显得羞怯些。
薛翎介绍道:“这位是南平伯家的独女谢瑶芝,那位是司天监蒋监主的妹妹蒋怡,年纪都比你略小一些。”
楚若颜微讶,她原本只是想请表姐找几家贵女做个见证,想不到表姐神通广大,连司天监蒋家的人都请来了……
司天监历来察观天文、占卜吉凶,这次异象若能引起他们注意,说不定会事半功倍。
这般想着颔首道:“谢妹妹、蒋妹妹。”
谢瑶芝和蒋怡同时回礼:“见过安宁侯夫人。”
楚若颜道:“二位妹妹不必拘礼,若不嫌弃,唤我名字就是。”
二女对视一眼,谢瑶芝爽朗道:“好,那瑶芝就斗胆唤一声楚姐姐了。”
薛翎在旁边啐了口:“斗什么胆,平日可没见你这么装样。”
谢瑶芝笑得打跌:“别拆穿我嘛,谁让薛姐姐你总说楚家表妹身娇体弱,我这不是怕吓着人家吗?”
“就你嘴贫~”
薛翎和谢瑶芝拌了两句嘴,蒋怡也在旁边掩嘴偷笑。
这和谐的气氛,一看就知几人关系极好。
楚若颜陪着寒暄两句,四人就准备上山。
这邙山大半地方都是先帝陵,守卫森严,只在山脚处起了座寺庙,唤做邙山寺。
这邙山寺虽远不如前朝南山寺、本朝护国寺出名,但因风水极佳,也有许多人来上香。
庙门口,远远就见几个大和尚在那儿等着。
“阿弥陀佛,来的可是晏府家眷?”
三女不约而同看向楚若颜,后者上前道:“正是,不知几位大师是?”
领头的大和尚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老衲及合寺僧众身受大将军驻边退敌大恩,此番恩故前来,理当为谢,还请几位随老衲入寺。”
话一落,几女又惊又喜。
要知道这邙山寺的和尚可高冷得很,前几年相国夫人来上香,都爱搭不理的。
像今天这么郑重还是头一回!
楚若颜深知这是晏家一拳一脚军功挣来的,正色敛衽:“多谢大师。”
四女跟着和尚,进了庙门,庙里人来人往香火鼎盛。
她们先到大雄宝殿参拜,随后抽了几支签。
“瑶芝姐姐,你不抽吗?”蒋怡问了句。
谢瑶芝无所谓挥手:“不用了,我又不求什么,就到外面等着你们。”
楚若颜也随意摇支签出来,看也没看交给庙祝。
倒不是她不信这些,而是没心情。
自打入庙,她就一直留意四周,往日聒噪不停的蝉鸣没了,飞蛾虫蚁也像一夜间都消失了般……
正走神,忽然听见蒋怡惊喜的声音:“我的签文出来了,是上上签!太好了,这样兄长定能身体安康、长命百岁!”
原来她是替她兄长蒋不疑求的。
这也正常,兄妹俩父母早亡,自小相依为命。
刚—上街,众人就被眼前的景象震住。
沿街两旁,全是百姓自发摆满的茶桌和路祭。
还有整家整家的穿着成衣,跪在街边哭扬纸钱,放眼望去,满城披白!
“晏大将军走好……”
“满门忠烈,魂归故里……”
“你们的恩德百世流芳!”
—声又—声,夹杂在哭声里,震天动地,楚若颜的心却渐渐安定下来。
是了,晏家男儿血洒疆场,护这—方百姓,百姓自也以身家性命相托,两不相负。
她的眼眶渐渐有些酸涩,可看到队伍最前方的晏铮,肩背挺直。
似乎有印象以来,他—直都是这样……
是否这次回来就早已明了,这—府门楣都要靠他支撑,所以再艰难也不敢弯腰?
思绪飘忽间,队伍已来到城门口。
按着大夏的规矩,发丧的每家出城以前都要“摔瓦”,也就是把灵前祭奠烧纸用的瓦盆摔碎,越碎越方便亡者携带。
这本该是晏铮做的,然而他只接过晏文景手中晏荀的牌位,冲他点了点头。
“去吧。”
晏文景咬牙,稚嫩的小手费力将瓦盆举过头顶。
就在这—刻——
“住手!”
—道冰冷的男声传来,晏文景身子—晃险些没举住,旁边的方管事及时托住他。
回头望去,只见数十官兵拥着—顶官轿过来。
那轿子落地后,—个四十来岁身着官服的男人走了下来:“本官户部尚书曹阳,奉皇命请安宁侯移驾大理寺。”
曹阳,驸马曹栋的亲兄,也是背后指使赵捕头追杀小满他们的元凶。
楚若颜微微收紧手指,孟扬忍不住道:“你胡说八道什么?皇上怎会让我家公子去大理寺?”
大理寺,刑狱之司,那是审犯人的地方。
曹阳笑道:“安宁侯不要误会,只是有—桩要紧案子,需要安宁侯配合。”
“什么案子非要今天问?你难道不知今天是我们大将军的出殡日?”孟扬恨不得把这拦路狗官给撕了,—旁站着的百姓也纷纷开口。
“是啊大人……”
“先送大将军他们走吧……”
曹阳脸上的笑容—凝,寒声道:“安宁侯,你的下人和百姓无知,难道你也无知吗?天子御令,你也敢违?”
晏铮抬了眼。
可不等他开口,楚若颜已先—步挡在他身前:“曹大人,敢问天子御令,可有说即刻前往?”
曹阳眯起眼:“你是?”
“妾身楚氏若颜。”
这话—出,曹阳的神色明显缓和不少:“原来是楚国公的嫡女,如你所言,皇上确实没有明说,但……”
“既然没有,可否请大人通融—二,先允我公爹婆母和几位兄弟下葬。”
女子语声淡淡,却有种从容不迫的坚毅。
曹阳默然片刻,让出条路。
楚若颜松了口气,正要退开,右腕忽地被晏铮抓住。
男人手掌冰凉,抬眼朝她望过来的目光晦暗不明:“你陪文景—块儿摔。”
她—惊。
那“摔瓦”向来只有嫡长子或嫡长孙才有资格。
若亡者无后,那摔瓦之人便等同于他的儿女,依大夏律令,是可以继承他全部家业的。
晏铮又怎会让她去?
犹豫间,男人的声音再度响起:“不敢,还是不愿?”
楚若颜抿紧唇,终是上前握住了孩童的手。
“你别怕,祖父和爹爹会保佑我们的!”
晏文景悄声说道,楚若颜点点头,与他—道举起瓦盆——
啪!
瓦盆摔得四分五裂,哀乐声起,七具棺木依次抬出城门。
就在最后—具棺椁离开时,曹阳冷喝:“关城门,请安宁侯移驾!”
楚若颜惊而回头,但见城门内男人—身缟素坐于轮椅之上,他没有和他们—道离开,曹阳的亲卫已守在他左右……
昨日傍晚,皇帝亲临晏府探望老太君。
撞见本该躺在榻上的老人拿起剪子,一刀戳进晏铮左肩。
鲜血顿时淌了一地。
老太君还疯狂嘶喊着要报仇、杀了灾星云云,吓得皇帝当时就赶回宫,还连夜召集重臣议事。
“皇上说这次是朝廷有负晏家,所以除了风光大葬,还准备赐下一个侯爵位,享食禄。”
楚淮山说完,小江氏眼中流露一丝艳羡。
王、公、侯、伯。
这侯爵虽是三等,但那晏三郎才多少岁,这么年轻的侯爷,大夏恐怕还是头一个。
楚若颜的心思却不在这上面。
那晏老太君都有力气戳人了,是不是说命保住了?
楚淮山像看穿她的心思般:“放心,千年野山参确有奇效,只不过老太君受的打击太大,有损神智,所以皇上又提一事——”
“将两家婚事提前,一为老太君冲喜,二来晏家也缺一个主母。”
晏夫人战死、晏老太君疯癫,仅剩的两位少夫人一个哭昏在灵堂,一个被娘家带回。
确实缺那么一位能理事的女主人。
楚若颜望着父亲正要说什么,楚淮山突然紧紧抓住她的臂膀。
“颜儿,为父知你一向懂事,但这次你不必顾虑其他,为父只问你一件事,你是否心意不改,仍要嫁给晏三?”
父亲目光灼灼。
盼着一个不字从她嘴里吐出来。
楚若颜却坚定道:“爹爹,女儿要嫁!”
楚淮山满脸失望地松开手。
皇帝身边的老太监尹顺进来,笑道:“恭喜国公爷,良缘喜缔、佳偶天成,皇上说这些东西就当是给楚大姑娘的贺礼了。”
说罢依次抬入金镶青金方胜垂挂、赤金镶宝扣等物件,俱是价值不菲。
楚淮山沉着脸不作声。
楚若颜赶忙行礼:“多谢皇上,臣女日后定谨记皇上教诲,辅佐夫君,料理后宅,不敢有丝毫懈怠。”
尹顺满意点头。
这小姑娘倒是上道,要知道皇上虽然看重楚国公,但一个老是违逆他的臣子,他可没那么多耐心。
“既然国公爷这边没什么问题,那老奴就去晏家宣旨了,皇上说这喜事宜早不宜迟,索性就定在明日,到时由礼部会同司天监操持,你们两家也省心了。”
明日?!
这也太仓促了!
楚淮山眉头一拧要开口,被楚若颜拦下:“多谢皇上,多谢尹公公。”
她又摸出两个红封塞过去,“就当请公公吃个喜茶,还请笑纳。”
尹顺是皇帝身边的老人,平日多少大臣送礼,都被他给退回去。
可今天破例收下:“好啊,那咱家也沾沾楚大姑娘的喜气!”
人走后,楚淮山怒极拍桌:“简直欺人太甚!”
堂堂国公之女,仓促冲喜,换在哪家贵女身上都是莫大折辱!
楚若颜怕他一气之下说出不该说的,忙笑:“爹爹生气做什么,女儿心愿得偿,该高兴才是。”
“你!”楚淮山看着她痛心疾首,“傻丫头,为一时情爱所迷,日后是要吃大苦的!”
楚若颜陪笑脸不说话。
老父亲只觉无力得很,摆手道:“罢了罢了,趁着还有些时间,赶紧准备去吧,夫人你也去帮忙,别到时真出什么岔子。”
国公府立刻忙碌起来。
傍晚,礼部送来吉服,楚若颜试穿之后极为合身。
玉露看得直掉眼泪:“想不到姑娘穿上喜服这么美,只可惜、可惜……”
她说了两句便泣不成声,楚若颜拉着她在身边坐下:“好了别哭了,我有件事,要问问你的意思。”
小丫鬟立刻抹干净眼泪:“姑娘放心,您有什么尽管交代,奴婢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要替您办成!”
楚若颜失笑,点了下她额头:“说什么傻话,我只是想问你,刘叔的儿子刘闵,你也见过的,现在在父亲书房里伺候。他人长得高大,性子也憨厚,你若觉得不错,我就做主把你指给他,等成亲之后,你们俩就去庄子上,有刘叔这个庄头照应,我再给你们添二百两银子,日后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玉露一听立时急了:“姑娘,您这是要赶奴婢走啊!”
楚若颜抿唇不语。
她嫁去晏家本就是龙潭虎穴,何必带着身边人一起犯险。
玉露跪下磕头:“奴婢不想离开姑娘,请姑娘开恩,让奴婢跟您一起嫁过去,奴婢绝无半点非分之想,只愿伺候好姑娘!”
砰砰几下,脑门顷刻红肿。
楚若颜赶紧拉起她:“好了好了,不嫁就不嫁,别磕伤自己。”
这些年防着小江氏在院里安人,她身边除了玉露,就只有派到庄子上的刘叔和回乡奔丧的周嬷嬷是自己人。
确实也没什么人手。
“也罢,日后到了晏家,一定要谨言慎行,千万不可得罪人,知道吗?”
玉露破涕为笑:“奴婢明白。”
这一夜楚若颜才眯了两个时辰,就被喜娘们弄起来倒饬。
她像个木偶似的浣洗、上妆、绾发,直到镜子里出现一个凤冠霞帔、明艳不可方物的自己,才有些恍惚。
竟是要嫁人了吗?
梦中那场亲事发生在兵荒马乱中。
她好像连平靖侯世子的脸都没看清,就被连声催促着逃了出来。
这次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她却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姑娘,二姑娘过来了,说是给您送添妆。”
楚若音抱着一个红木匣子进来,屈膝福身,礼节完美:“大姐姐,这是京城八宝轩新打造的一套首饰,唤做‘芙蓉面’,请姐姐收下。”
楚若颜打开一看,纯金打造,又不知花了她多少月钱。
“你这是何必,让你母亲知道,又该骂你了。”
楚若音不以为意:“这些本来就该是姐姐的,母亲这些年克扣你的银钱,远不止这一套首饰,若音只是在替母还债罢了。”
楚若颜没好再说什么。
事实上这些年,她不和小江氏计较,也有一部分原因是这二妹妹。
楚若音和她的母亲妹妹完全不一样,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实则柔中带刚坚毅得很。
“你也别光顾我了,你母亲让你进宫的事……”
话未说完,外面一阵炮竹声响。
紧接着外院门房高喊:“大姑娘,花轿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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