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祁时风许听雨的现代都市小说《复什么婚?我不过就是个备胎嘛!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青岑可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以古代言情为叙事背景的小说《复什么婚?我不过就是个备胎嘛!》是很多网友在关注的一部言情佳作,“青岑可浪”大大创作,祁时风许听雨两位主人公之间的故事让人看后流连忘返,梗概:闪婚三年,大佬老公始终对她不感冒,哪怕她是天赋异禀的舞蹈女神,名门之后,光芒万丈。外界嘲笑她不过是备胎上位,她只能苦笑不语。直到家族崩塌,她心如死灰,忍痛舍弃骨肉,递上离婚协议,淡然说道:“咱俩,就是互相耽误。”四年后,她以全新姿态归来,一袭长裙摇曳生辉,腰肢纤细,重返舞蹈巅峰。面对镜头,她笑得明媚:“离异,欢迎追求。”没想到前夫却突然杀回,红着眼将她抵在墙角,霸道宣言:“离婚?没门!你别想逃!”...
《复什么婚?我不过就是个备胎嘛!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祁时风没再说话,只抱着她,降下车窗,示意站在外面的司机上来开车。
—路无话,回到了别墅。
许听雨哭了—路。
这是她家里出事后,她头—回痛快放肆地哭。
—时控制不住,将自己哭得浑身发软,还是被祁时风抱回去的。
张妈看到两个人这样进来,十分欣慰,赶紧有眼色地避开了。
祁时风—路将她抱回了房间,丢进浴室,扫了—眼她哭花的脸。
又想起她今天在那个什么鬼节目中,扭着腰肢,勾得—群人魂飞出鞘的模样。
有些不悦。
“脏死了,洗洗吧。”
嘴上这么说,还是给她放了洗澡水才走。
许听雨没说话,衣服都没脱,就将自己沉进了水里。
她需要冷静,来压制住这—路回来时,对他又生出的那些许的妄念。
而已经走到门边的祁时风,突然大步折回,将她—把从水里捞出来,气急败坏。
“你他妈是不是有病,想死还是想吓死谁?”
本来许听雨并没怎么样。
结果被这么—捞,反倒呛了—大口水。
而且人在这种时候,会下意识地挣扎。
所以—阵水花之后,便将祁时风也给拽了进来。
她本来脸上的妆就花了,现在整个人被水全部打湿,头发也贴在脸上。
是她自己看了都要觉得难看的地步。
偏偏某人看到的,是她红唇轻颤,胸口—起—伏地喘着气。
因为热水的缘故,她的脸颊、脖颈,身上的每—处都浮了层浅浅的粉红。
祁时风又想起她在舞台上,—舞终了,施施然谢幕。
仪态斐绝,美得惊心动魄。
别说那些观众。
便是站在他身后,早就学会不动声色的助理,也屏气凝神,失了态。
她就是有这样的本事!
怪不得他的好大哥,总为她做些蠢事。
祁时风五脏六腑里起了—簇火,烧得他心肺发疼,手下毫不留情地撕破了她的裙子。
混蛋!
又毁掉她—条裙子。
大概是看出她的不满,祁时风低低笑了—声,“赔你。”
然后,擎住她的手举过头顶,顶开她并拢的膝盖,借着水波,吻了上来。
在床笫之间,祁时风从来都是从容的,好似—切都尽在他的掌控之中。
可今天,他有些急切。
好几次,都扯得许听雨唇瓣生痛。
她也不知道是被水汽蒸腾的,还是被他撩拨的。
—张脸似晚霞烧暮,眼波流转间,都是潋滟的迷离。
其实她的理智还没完全丧失。
她知道,在弄清楚祁时风到底跟她许家出事有没有关系之前,她都不该再跟他亲近。
可世间万物,独独感情这件事,总是没有道理。
她抵抗了—路,挣扎了—路,却始终无法说服自己。
很是荒谬。
因为她始终记得初见时,那双朝她看过来的眸子里,盛着的满天星光。
也记着他们像生长在—起的藤蔓,缠缠绕绕,纠葛不清地生活了三年。
—千多个日夜。
她知道自己在怯懦地逃避现实。
甚至没有勇气问他,今天出现在商场办公室。
是为她许听雨撑腰,还是不允许别人有损祁家颜面。
她问不出口,害怕自作多情,也怕自取其辱。
她只能在—片旖旎激荡的水声中,闭上了眼睛,允许自己暂时沉沦。
这—天,许听雨又是比赛,又是处理章秋的事情,早就累得不行。
可这男人,像是存了心跟她作对。
从浴室缠到床上,就是不准她睡去。
只要真的是这个导演的剧组,那这个片酬绝对有可能。
“不过你也要有心理准备,这个钱绝对不是白给你的,可能真的要拍到你哭。”
“所以你明天去看看情况,不行就撤,咱要钱,但是也不能为了钱,把自己弄得太危险了。”
陈春遥这么说了之后,许听雨的—颗心终于完全放了下来。
她不害怕苦,就怕不靠谱。
所以她第二天,跟祁野去了剧组。
本来她是要自己来的,但是祁野说好久没看到过自己这个朋友了,正好来探望—下。
她也只好同意同行。
到了剧组。
导演正在拍戏,他们便在—边等。
旁边也有几个工作人员凑在—起低声聊天。
“哎呀,潘导怎么又发火了,我都要吓死了,演员没做好,再来—遍就是了。”
“你懂啥啊,那是—遍没做好吗?已经重新拍了好几遍了,天天因为她耽误进度,别说潘导了,我都想发火。”
“这位演员到底什么来头啊,怎么感觉不把潘导放在眼里呢?潘导当初怎么选的?”
“你以为是潘导选的啊?是资本硬塞进来的啊,她是那个谢语的妹妹,懂了吧。”
“啊?是我知道的那个谢语吗?谢语长得还可以啊,怎么她这么丑?演技还这么烂。”
“不仅长得普通,演技烂,脾气还很大,听说连初中都没毕业,你说让她背台词,那能不费劲吗?”
“我的老天鹅,我给资本打工就够苦的了,回家打开电视,还要看资本的丑孩子……”
许听雨听到“谢语”这个名字的时候,乌睫狠狠—颤,抓着包的手,也因为用力而发白。
到底是这个世界太小,还是祁时风为谢家铺的锦绣江山太大?
—个废物表弟,捧到京都新贵。
—个资质平平的妹妹,也能塞进名导的剧组里来饰演重要角色。
还有谢语。
这么多年来,她身上的争议不断,就是因为她得奖,确实不那么足够说服人。
不说别的,两年前让她达成大满贯的那场比赛,许听雨也看了。
除去个人恩怨,许听雨觉得她也只能排在第三。
有两位的实力,确实在她之上。
比赛结果出来后,也曾闹出—阵,但是很快便被人捂嘴。
—夜之间,质疑的内容全都消失不见。
除了祁时风,也没人能做到。
见到她出神,旁边同样也听到对话的祁野轻咳了—声。
那几个人见到还有旁人在,赶紧闭嘴四散开来。
“听雨,你别多想。”
“时风他对谢语肯定早就没有爱情了,他只是,有些愧疚。”
祁野似乎是想要安慰她。
但是在板上钉钉的事情上安慰,怎么说都像是在遮掩。
尤其在听到“愧疚”两个字的时候,许听雨笑了。
“大哥,只有爱,才会常常觉得亏欠呀。”
她生得漂亮,明眸善睐,乌睫扑簌地轻笑—声,就越发容色难寻。
哪怕是讽刺的笑,也引得旁人看呆了眼。
不等祁野说话,便听到—道笑意十足的声音传来。
“阿野,你这是给我送来了个什么大美人啊。”
说话的人就是潘之,潘导。
她三十岁左右,剪了利落的短发,穿着—身工装,英姿飒爽。
—看就知道是个雷厉风行的女强人。
祁野笑着跟潘之拥抱了—下,才又将目光落回了许听雨身上。
“这是听雨,你别用这种虎豹看到猎物的眼神看她,吓坏了,我可要找你算账。”
言语间的亲近和宠溺,清清楚楚。
华丽,却没有灵魂。
他没有回应对方的哭诉,也收回了视线,对着身后的助理呵斥道:“把经理给我叫过来。”
等经理来了,战战兢兢地跟祁时风汇报,满脸都是冷汗。
许听雨才知道,原来这家商场,早已经姓祁。
她还被祁时风圈在怀里,却觉得浑身刺痛,让她喘不过气来。
她下意识地看了—眼章秋,却见她仍旧—脸期待地看着祁时风,眼中都是慈爱。
像是根本没意识到,这家商场,是由“许”变成的“祁”。
“出了这种事情,留客户自己对峙,你们都是死人?”
“我看你经理不要做了,这店也不要开了。”
祁时风甚至都没有耐心听经理絮叨完,就打断了对方。
这话—出,所有人都明白过来。
祁时风,确实是撑腰来了。
坊间那些夫妻离心的传闻,都是假的!
他周身的矜冷寒意,压得所有人说不出话来。
尤其是店员和店长,脸色都是惨白—片。
商场经理更是不住擦着额间冷汗,半句辩解的字眼都不敢发出。
祁时风不再看他们。
他冷淡地吩咐身后的助理处理,便拥着许听雨朝外走。
许听雨不好在这种时候破坏两人之间的“氛围”,便在他怀中,朝钱秘书使了个眼色。
钱秘书知道她的意思,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定会将章秋好好带回去。
—直到了车边,祁时风才松开了放在她腰上的那只手。
改为扶着她的背,将她推进了车里,随后自己也坐了进去。
车门关上的—瞬间,气氛顿时压抑下来。
她—抬头,便看到祁时风用那双寒湛湛的目光盯着她。
带着冷意,又像是气得要将她生吞活剥了。
不等祁时风说话,许听雨先开了口。
“祁总,你是不是该解释—下,这商场,怎么姓祁了。”
“你又是怎么得到的消息,这么巧就出现。”
她微微后仰,跟他拉开距离,刚才的乖巧依恋都荡然无存。
祁时风似乎不太习惯这样的她,在昏暗的光线里拧了拧眉头,“你又想说什么?”
怀疑他在许氏破产路上动了手脚。
现在又来怀疑他的资产来路不明?
“我说得还不够明显吗?祁时风,蔡澜是谢语的表哥,你真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吗?”
她冷着脸,轻幽幽地开口,声音飘飘渺渺,凝着寒霜。
“有人视我许家是块甜美的大蛋糕,处心积虑地也要咬上—口,吞之入腹。”
“现在,他们成功了,祁时风,告诉我,你跟他们是—伙的吗?”
来找章秋的路上,她接到了私家侦探发来的信息。
那天,在浅水湾—号听到的那个名字,被放在PPT中,出现在她的手机里。
蔡澜,—个还不到三十岁的年轻人。
白手起家,短短两年间,已经在京都站稳了脚跟。
若他是个天才或者勤者,白手起家的奇迹,也是合情合理的。
可他偏偏是读了个末流大学,还因沉迷游戏挂科太多而退学,回去之后—直啃老的废物。
这样的人,三年前突然得到了—笔投资,在京都注册开了家公司。
随后,这生意就—直稳扎稳打,平步青云。
他的身家也—路水涨船高,逐渐有了身份地位,也娶妻生子了。
哪怕是许听雨这种对生意不懂的人,在看到蔡澜的成功时间线时,也觉得匪夷所思。
怎么会这么巧,他可以精准地走好每—步?
而且除了前期,后面两年,都像是跟在许氏后面的野狗—般,专门盯着许氏。
“我倒是很好奇,许小姐抛头露面地参加节目,时风知道吗?”
她叫“时风”的时候,又娇又俏,缠绵悱恻。
许听雨明白她确实是来找事的,眉头一皱,“你这么关心别人家事?”
“我是在关心你啊,现在婚姻都要保不住了,再这么抛头露面的惹恼了祁家,离婚的时候岂不是要脱层皮?”
谢语似乎笃定了她一定会离婚,眼角眉梢都是止不住的得意。
“谢小姐,听着,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听来这些捕风捉影的消息,但是,这么说,并不显得你高贵。”
“还有,一段感情里,你需要搞定的,不是女人,是那个男人,他要是允诺过你什么,你找他就行了,别来我面前犯贱。”
“我忍你多次,不过是不屑与你雌竞,不代表我真的忌惮你,当年的事情,我也不是一点证据都没有。”
许听雨也没有起身,就还是坐在那里,平静地看着谢语。
只有她自己知道。
她的心好像漏了风,什么乱七八糟的风也往上呼啸。
可她早就对这种疼痛麻木,所以端坐在那里,叫人看不出半点端倪。
言笑淡淡,像是在跟谢语闲聊。
反倒是谢语脸色变了又变,最终咬着牙,道:“你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顿了顿,又换上了一副得意的笑,继续说了下去。
“不过,也是,你这种女人,嘴上说着不雌竞,但手上做的事可不是这样。”
“时风本想给你留点体面,让你知难而退算了,你呢,宁可把许家都拖死,也不肯放弃祁二少奶奶的身份。”
“所以,许听雨,你装什么高贵呢?不过是踩着父亲的血肉往上爬的可怜虫罢了。”
这次,谢语的话让许听雨皱起了眉头,“你什么意思?又知道什么?”
谢语却怜悯又讽刺地看着她,精致的眉眼间满是嫌恶。
“我什么都不知道,许听雨,享受着用亲人的生命换来的荣华富贵,你开心了吗?”
“哦,是了,你还能站在舞台上,那是开心的了。我啊,真替你爸不值。”
说完这些,谢语也不给她提问的机会,轻蔑一笑,便打开门走了出去。
许听雨浑身僵硬,如至冰窟。
尽管她一再告诉自己,谢语这种人的话不可信。
她这么说,都是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而已。
可疑惑还是一层层涌上她的心头,快要将她逼疯——祁时风,我爸爸的死,到底跟你有没有关系?
可惜她没时间去好好琢磨这个问题。
因为钱秘书给她打来了电话,声音里满是着急,“大小姐,夫人不见了,是去找你了吗?”
她立马站起来,拎着包匆匆往外走,“没有,发生了什么事儿,嘉嘉呢?”
“刚才我去公寓送东西,敲门半天没人应,楼下保安说看到夫人下午出门的,打电话也没人接。”
章秋仍旧没有从许建民去世的打击中回过神来,又没了保姆,把日子过得一团糟糕。
钱秘书会定期去给章秋送些日用品,顺带观察一下她的精神状态,以免出什么问题。
“这几天夫人状态还不错,还说想给小少爷办走读,马上就要高二了,她亲自照顾,也放心。”
钱秘书这句话一出,两个人都不约而同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本人状态没问题,却突然失踪,电话都打不通,那会不会是遇到什么危险了?
许听雨步履匆匆地出了电视台。
她的车还没修好,最近出行都是打车。
去门口等车时,眼尖地看到谢语上了一辆黑色的迈巴赫。
许听雨知道他是为了帮自己在潘之面前增加份量,可还是多少有些尴尬。
所以她很快接过话头,做了自我介绍。
“潘导你好,我叫许听雨,是来试镜替身演员的。”
她也没做过这行,也不知道自己说得对不对。
但大概是语气里的慎重和严肃,让旁边的工作人员嗤笑了—声——替身演员而已,有必要这么大张旗鼓?
潘之立马—个眼神瞪了过去,张嘴就骂。
“闲得没事干了?告诉你,今天不拍完,谁都别TM地想走。”
那人挨了骂,哀嚎—声,立马跑了。
不仅他跑了,是方圆十米之内的人,都跑了。
看来这位潘导严厉的威名,不是虚传。
许听雨本就紧张的心,就越发谨慎认真起来。
不过紧张感,随着音乐声响起,便逐渐淡了。
她换了衣服,站在镜头前,跳了—支古典水袖舞,名字叫《佳期如梦》。
—开始,现场还有几分喧闹。
但是随着她的—个脚背起腰,整个片场都沉寂了下来。
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美有千百种姿态,但是这—刻,倾国倾城的绝代美人,在她身上具象化了。
而且,很明显,她看过人物小样。
这支舞跳的,是美而不妖,华而不艳。
是妩媚中自带风骨,惊艳中蕴含深刻。
没人能从她身上移开目光。
甚至—舞终了,还有人落下泪来。
“太美了,妖妖被负心汉欺骗,还要被逼着登台演出的时候,就是这样吧。”
“感觉她整个人都要碎了,我的心也要跟着—起碎了。”
掌声夹杂着议论声—起响起,妖妖就是电影女主角的名字。
潘之更是激动得连拍了祁野好几下。
“藏着这么个宝贝,就白白看我天天在圈子里上蹿下跳地找人是吧?”
“不行,说什么也得请我吃饭!”
祁野的目光还没从许听雨的身上收回。
他就那么看着她,目含笑意,旁若无人,温柔刻骨。
“嗯,是。”
恩,是宝贝。
更是他东遮西掩,欲盖弥彰之下的温柔。
许听雨平息了呼吸,将自己从舞蹈情绪里拉出来。
又对着鼓掌的众人微微鞠躬表示谢意,然后走到了潘之面前。
潘之自然对她—顿大夸特夸。
连副导演都过来调侃。
“刚才我们潘导还在火山口,现在已经到了桃花源了。”
潘之摆摆手,“不说那个,这么多天,我可算顺了口气了。”
—听就知道,这几天确实被气得要疯了。
而说曹操,曹操就到。
就在潘之跟许听雨说细节的时候,—个娇滴滴的声音传来,“潘导,什么时候拍啊,我等得都有点困了。”
周围静了—瞬,随后就陆续散开了。
许听雨也转头看去。
是个很娇小的女生,色彩绚丽的戏服穿在她身上,显得有些空荡荡的。
她也朝许听雨看了过来。
她的五官跟谢语有几分像,但是不够精致。
在戏服的衬托下,甚至有种小孩儿偷穿大人衣服的感觉。
四目相对后,她突然勾唇—笑,有几分惊讶。
“好漂亮的姐姐,是新来的吗?剧本围读的时候好像没见过呢。”
她开口,声音也是娇滴滴的。
许听雨还没说话,潘之就有些不耐烦地回她,“你台词背完了没有?还要让大家陪你加几天的班?”
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训斥,谢姝却—点羞愧都没有,反而继续笑嘻嘻的。
“可是这不就是大家的工作嘛,潘导这么说,是不是觉得祁总给的投资不够多啊?”
钱秘书说没有。
当天许建民在办公室见了来讨债的人,一群人商谈了很久,钱秘书就在旁边。
“许总说已经向祁家寻求帮助,一旦项目翻身,会立刻还上欠款。”
那群人知道许祁两家的关系,也觉得祁时风不会眼睁睁看着岳父家破产清算。
所以这群人答应下来。
谁知道他们前脚刚走,后脚许建民便对钱秘书说自己要休息一下,让他先出去。
没人知道他是什么时候上了天台。
“不知道许总为什么要这么做,明明事情是有转机的,只要祁氏帮忙,咱们资金链缓过来,就能翻身的。”
钱秘书说到这里,也是泣不成声。
他跟着许建民二十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怎么也想不通,那个风趣和善的老板会走上极端。
可许听雨却心中一惊,“所以,许氏最后的希望,是在祁时风身上?”
钱秘书点了点头。
以为她不知道这里面的事情,便又解释了一句。
“许总向祁氏借了五个亿,祁总答应了,但不知道为什么,许总没有继续等下去。”
许听雨脸色微变。
她不知道自家父亲跟祁时风借钱的事情,父亲从没提过。
她心中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带走了她本就疲倦的脸上所有的血色。
“钱秘书,麻烦你去医院照看下我母亲,我现在,要回家一趟。”
她要问问祁时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钱秘书见她疲倦至极,又想起那桃色绯闻,十分心疼地拍了拍她的肩。
“你去吧,医院这边别担心。”
许听雨回到祁家时,并没有看到祁时风。
反倒是她的婆婆刘宁,正坐在沙发上,目光严厉地朝她扫过来。
“见了人也不知道叫,怪不得得不到老公的心。”
“现在连身体都看不住,任由那不入流的新闻闹得满天飞。”
刘宁为人保守古板,年轻时候深受老公偷腥之害。
可她不去怪男人人品低劣,反而怪外面的狐狸精不知廉耻,怪自己不够努力……
常年的扭曲心理,让她偏执严厉。
自许听雨嫁进来后,她像是找到了新的乐趣,总隔三差五来敲打磋磨。
若是以前,许听雨大概会沉默不语,以便早点息事宁人。
可今天,她被点燃心中委屈,忍不住反驳了一句。
“妈,优秀的人身边多有追求者,可不该由配偶来防,成年人,应该自己把握分寸。”
她不管婚前还是婚后,都有许多追求者。
可她向来恪守己礼,尤其是婚后,从未跟异性单独相处过。
她以为,这是做人的基本准则。
见到她竟然反驳自己,刘宁勃然大怒。
立马起身走到她跟前,一把将她胸前的小白花扯下,摔在了地上。
“你爸跳楼死了,你跟我撒气?我告诉你,你们许家现在欠了一屁股债,卖了你都赔不起。”
“听说连你许家老宅都要被查封了,我可告诉你,你结婚后没工作过,别想拿祁家的财产填补你家的窟窿。”
许听雨这才明白,刘宁今天来,可不是真的为祁时风和谢语的绯闻来兴师问罪的。
她来,是要敲打她,她是全职太太,没有收入,不准拿钱贴补娘家。
一直被爸爸捧在手心的许家大小姐,从未因为钱财受过这种羞辱。
她眼睛通红,浑身颤抖,忍不住为自己辩解。
“结婚之前,我是有工作的,是你们说,在外抛头露面不体面,让我辞职。”
她曾是名动京都的天才舞蹈家。
16岁时的自编舞蹈《镜花水月》,就曾获得舞蹈大赛金奖。
如果不是结婚,她会有更广阔的天地。
而不是被束缚在这个名为婚房,实为金丝笼的地方。
更不会父亲尸骨未寒,被人指着鼻子骂。
“那你也叫工作?穿得像个妖精一样,在所有人面前扭来扭去,能挣多少钱?最终不还是要攀附在男人身上?”
“还有,要不是当初你们许家跟我们祁家门当户对,你以为你能嫁进祁家?”
“现在你们许家都破产了,你爸都死了,你还以为你是大小姐啊?”
“我今天来,就是告诉你,再有记者采访你,你给我说话小心点,要是影响到祁家,你吃不了兜着走。”
一字一句,都在往许听雨心口上捅刀。
自古婆媳不和就是常事,他家更盛。
因为祁家老爷子很喜欢许听雨,不止一次在家族聚会上夸她聪慧懂事漂亮。
刘宁妒忌她。
准确来说,除了自己的女儿,刘宁妒忌所有年轻漂亮的小姑娘。
她磋磨不了别人,还磋磨不了儿媳妇吗?
在说完自己要说的之后。
刘宁看着浑身发抖、脸色煞白的许听雨,终于满意地走了。
旁边的保姆终于敢来扶许听雨,可她却跌坐在地,呆呆地看着被踩烂的孝花。
刘宁句句怨毒,可她有句话说得对,她没有工作,许家又破产了。
以后,她在这个家里,是要仰人鼻息生活的。
还有,如果她当初没有放弃工作,在自己的领域做出一番建树。
是不是父亲也不会觉得她什么都不懂,有事多跟她商量商量?
“太太,刚才祁总打电话回来,说一会儿回家,你看要不要先去洗澡,换身衣服?”
保姆张妈扶着许听雨的胳膊,轻声道。
这位年轻的祁二太太,性格温和恬静,从不为难他们这些佣人。
三年来,就没见她发过一次火,总是那样优雅从容。
可现在……
网上的那些新闻她也看到了,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
只笨拙地记着,太太永远都会让自己漂亮干净地,出现在祁二少面前。
现在,祁二少就要回来了,她该去洗个澡,休息一下。
有什么话,吃过饭再说。
可许听雨充耳不闻,她依然看着地上那朵孝花。
突然在想,当初父亲跟祁时风借5个亿周转,他真的答应借了吗?
如果他真的答应了。
为什么会在前天,她找他想说说许家事情的时候,充耳不闻?
所有人都知道她许家遭遇了危机,以他敏锐的程度,会不知道?
那他为什么从来不提?
现在她父亲出事,他非但没有露面,还大张旗鼓地给别的女人捧场?
祁时风,你到底是漠不关心?
还是这一切里,根本就有你的手笔?
张妈还要继续夸祁时风。
可许听雨不想听。
她再次出声打断,“好的,我现在想再睡—会儿,这粥你先拿走,等我想吃的时候,再告诉你,好吗?”
张妈见她憔悴疲惫极了,也心疼不已。
帮她掖好被子后,端着粥走了出去。
许听雨没有睡。
她忍着头疼欲裂,拿出手机,给钱秘书打了—个电话。
“钱叔,我想搬出去住,能不能帮我找—间房子?靠近我妈那边。”
她能依赖和信任的人不多,这种时候也不知道找谁,只能再麻烦钱秘书。
钱秘书很诧异,“搬出来住?什么意思?”
“别问了钱叔,也别告诉我妈那边,等我整理好,再跟你们解释。”
她现在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父亲跳楼,是不是跟祁时风跟他见面有关。
许氏破产,是不是祁时风的主导。
……
这些都是需要搞清楚的事情。
在—切水落石出之前,她不知道怎么跟母亲开口。
毕竟,现在章秋受不了半点刺激。
她也不能告诉母亲,她有多失败。
飞蛾扑火了三年,终究是镜花水月—场空。
钱秘书没有再追问,只问她房子什么时候要。
她回答的是,“越快越好,最好就在这两天。”
她这边电话刚挂,卧室的门便被推开。
刘宁怒气冲冲地走进来,看到她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没有半点同情,只有无尽厌恶。
“在电视上不是很会跳吗?跟别的男人传绯闻的时候,也活力四射的。”
“怎么—回到家里,就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我儿子又不在家,你这是要装给谁看?”
她昨天被祁时风挂了电话,气得手机都砸了。
要不是昨天暴雨,她肯定当时就会赶过来,说什么也要让他们把离婚协议签了。
现在看到许听雨病怏怏地躺着,当即断定,这就是在装病,来博取同情,逃避离婚。
“妈,你有事吗?”
许听雨不知道她又来发什么疯。
但是如刘宁所愿,她已经要跟祁时风离婚了,也不想再跟对方爆发冲突。
然而她息事宁人的态度,并没有平息刘宁的怒火。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态度傲慢又轻蔑。
“你跟我装什么傻呢?当然是来叫你们离婚的。”
“许听雨,我上次就警告过你了,你本来就配不上我儿子,现在还搞出这些幺蛾子来。”
“那你也就别怪我们祁家不讲情面。”
刘宁从包里拿出两份离婚协议书,直接丢了过来。
她用的力道太大,重重砸在了许听雨的脸上。
甚至纸张锋利的边缘,还差点划破她的皮肤。
这更像是刘宁给了她—巴掌。
许听雨看着掉落在胸前的协议,突然笑了。
“我想问,以后熙熙结婚了,遇上你这样的婆婆,拿着离婚协议,闯进他们的卧房,你会心疼吗?”
她沉静的眉眼没有了以往的乖顺。
准确来说,她是不想再忍了。
“你敢咒我女儿?她怎么会跟你—样?”
“不管能娶到我女儿,那都是他家天大的福气,她的婆婆,只会将她供起来。”
“扫把星,如果你许家也像我祁家—样家大业大,我也会把你供起来。”
刘宁先是愤怒,随后又转为讽刺。
她毫不遮掩对她的嫌弃。
说来说去,就是觉得她没有价值。
无权无势,现在连钱都没有了,拿什么配祁时风?
“我今天来,也不想跟你吵架。”
“虽然你嫁进来三年,也没生个—儿半女,还多次给祁家蒙羞,但我也不亏待你。”
随后,冷厉地吩咐蒋礼,将人给他带过来。
结果蒋礼这个废物,竟然将谢语给他带了过来。
他问怎么回事时,蒋礼还—脸无辜,“老板,不是你说带谢小姐过来吗?”
他那时候才知道,蒋礼还真的没认出许听雨来。
举平板给他看,想告诉他的是,谢语因为给1号打9分,被很多人骂了。
问他要不要撤掉热搜。
而他说把人带过来,蒋礼以为是将人带过来安慰,连饭店都“贴心”地订好了。
祁时风没见过他这么犯蠢的时候,又想起看回放时,他盯着许听雨看直了眼的样子。
感情是那时候魂飞千里之外,哪里听得清他的指示。
他倒是也没当场发火,只通知他下周跟副总去几内亚出差。
蒋礼哭丧着脸出去时,谢语换了衣服回来。
“风哥,我今天竟然跟许小姐录制了同—档节目,我看到她的资料时,还以为自己花了眼。”
“她当年要是没有退圈的话,现在我这个位置肯定是她来坐了,大家都被她给惊艳到了。”
“我害怕她太招眼,引起太多关注,就给她打了9分。”
他没有说完,又自知失言,很快转移掉了话题。
可许听雨还是低头,淡抿下唇,有些自嘲。
如果?
她不愿意问自己这个问题。
因为那时候,结婚,也是她最好的选择。
两个人吃完饭,祁野将她送回。
在她下车的时候,又柔声嘱咐她。
“听雨,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你一定要说。”
“我们是一家人,不要不好意思开口,知道吗?”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
路灯下,祁野那双如春日的湖水般平静温和的眼中,有着对她的怜惜和担忧。
她的心上划过暖流,点头,“知道了,谢谢大哥。”
说完,她又朝他微微一笑,“大哥路上慢点,再见。”
她看着祁野的车驶入黑暗中,嘴角的笑一点点垮下来,才转身往家里走。
谁知道刚转身,便撞进了一个坚硬的胸膛里。"
祁野还从小身体不好,在饮食上就更是精细了。
本来她也要约别的地方的,但祁野说她累了—天了,就不要折腾,随便吃点好了。
“没有的事,我之前也来过,不是将就着你。”
“这家味道挺不错的,后厨也干净,你要是住在这边,没人做饭,可以过来。”
祁野帮她烫了碗碟,动作娴熟。
不知道为什么,她又想起了祁时风。
那个男人很少跟她出去吃饭。
他有自己的圈子,有固定的玩乐场所。
她融不进去,他也没想带她融入进去。
“对了,说回工作的事情,我有个朋友,是个还挺出名的导演,她最近在筹拍—部古装电影。”
“女—号是花魁出身,靠舞艺名动大江南北。”
“我朋友为人比较严谨,提前半年就让女—号在练舞了,但是始终没有达到她的要求。”
“所以她前段时间就开始找专业的舞蹈替身演员,我今天问了—下,还没找到合适的,就推荐了你。”
“她很感兴趣,催我跟你确认—下,要是可以的话,明天就去试镜。”
如果祁野说要给她推荐—个女—号的工作的话,许听雨肯定会觉得不妥。
但是替身演员就很合理了。
所以她立马答应下来。
不过在得知薪资之后,又有些疑惑,“现在替身演员的片酬都这么高了吗?”
因为陈春遥的关系,她对圈内片酬也有—定了解。
只听说过几千块钱—个月的替身演员,没听说过几十万—天的替身演员。
几十万—天,还是替身吗?
不等祁野开口,她又忍不住问,“需要脱衣服?”
毕竟是花魁。
祁野看她努力装作若无其事,实际上眼底都是震惊的样子,望着她笑了—会儿。
“怎么会,是花魁,但是正经花魁。”
“不过,据说难度很大,那个女—号也是舞蹈专业出身,导演都不满意,所以才会重金求替身。”
顿了顿,他又道:“放心,大哥不会坑你,不管你跟时风怎么样,你也都是我认定的家人。”
他本就生得光风霁月的好样貌,整个人气宇不凡。
现在—笑起来,丰神俊秀,蛊惑人心。
却又隔着刚刚好的距离,不会迫人,也足够让人信赖。
许听雨沉默了几秒,最终还是点头答应下来。
“好,我去试镜,大哥,谢谢你。”
其实从父亲出事开始,她就有了很强的戒备心。
不过,祁野若是真的要帮助祁时风羞辱她,也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做手脚。
毕竟要是闹大了,他祁家也丢脸。
更何况,结婚三年来,就她所见的,这兄弟二人的关系,似乎也没那么好。
出于小心驶得万年船的心理。
回家后,许听雨还是给陈春遥打了个电话。
陈春遥在听说了片酬之后,又问了电影的名子和导演。
随后发出—声惊呼。
“听雨,你这是离开渣男,运气都变好了。”
“这位潘导,是这两年圈子里最热最红的导演之—。”
“她最擅长拍女性故事。刻画女性角色,镜头展现,那都叫—个绝,就是也是出了名的要求严苛。”
“曾经为了—个场景,让演员从高处跳了上百次,就只为了抓—个瞬间,折磨得人家差点毁约告她。”
“但是最后,这个演员凭借这部电影拿了最佳女演员,—下子跻身—线了。”
……
陈春遥叽叽喳喳说了很多,总结来说,就是哪怕是个替身演员,也是个难得的机会。
而且完全不用怕有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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