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从六岁开始牵着叶纵的衣角哭着问他要糖吃,被他皱着眉用一根手指顶住额头,嫌弃的训我:
“不许哭。”
到十三岁的时候情窦初开,借补习为由头给叶纵写情书,被他毫不留情的丢进垃圾桶,然后表情淡淡的骂我:
“陈眠,你懂个屁。”
再到高三我偷溜到海市,不知道第多少次跟他表白,他在月光下看着我的眼睛说:
“考上海大我就考虑一下。”
然后真的就像做梦一样,收到录取通知的那天他对我点了头说:
“可以。”
叶纵身上好像有一个被我攻略的进度条,从0到100,
我好努力的讨好他,进度条才缓慢的爬上去,然后中途又很快折戟沉沙的退回了负数。
以至于我甚至在想,关于叶纵也喜欢过我的那段记忆,到底是真实存在的还是我凭空幻想的呢?
如果我坚持追寻,妄想从他身上得到的东西,比如喜欢和爱,从来就没有存在过呢?
那我到底是坚持不懈还是冥顽不灵。
答案始终如一。
仪器响起滴滴的声音,
我睁开眼睛,
随着面前主治医生一脸严肃的通知我,
“陈小姐,你得了脑癌。”
08
那张诊断单轻飘飘的一张纸,我拿在手上却觉得有千斤重。
对面医生的嘴巴张张合合,我好像什么都听不清了。
眼前好像炸开了一片烟花。
怎么可能呢?我只是出了一场车祸,甚至很幸运的只有简单的擦伤。
可是现在他告诉我,我得了脑癌,
那个曾经带走我爸的病现在也要带走我。
“保守治疗……不一定……通知家属……”
断断续续的话像漂浮在半空中的象形文字,我超负荷的脑子无法处理。
只能很简单归结成一句话,
我快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