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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草根逆袭之路刘玉婕张俊全文》精彩片段
他也不跟张俊打招呼,神情有些恍惚的离开。
张俊安排等候之人进去。
时间很快就来到了下午五点半。
张俊送马红旗到别墅门外。
领导没有让他进门,他绝对不会越雷池一步。
马红旗没有额外的吩咐,张俊晚上便可以自由活动。
走出迎宾馆后,张俊收到蒋昌兴发来的一条信息:“张秘书,您现在有空了吗?我在西暖阁订了包厢和酒菜,恭候大驾光临。如果需要用车,我随时听候差遣。”
一个省级医院的副院长,级别可不低,就算没提副厅,至少也是个正处级,享受的是“院级”待遇。
蒋昌兴却对张俊如此礼遇,无非就是看在他屁股底下那个宝座的面子上。
不管谁坐在这把秘书交椅上,都能收获这些人的阿谀奉承。
张俊一看是西暖阁,便有些抵触情绪,因为他对那家店印象不好,但人家请客,已经订好了包厢和酒宴,自己要是不去,或者让对方更换地方,反而更显得矫情。
于是他骑着自行车来到西暖阁。
门口停满了各式小汽车,还有摩托车。
骑自行车来的也有不少,毕竟在这个年代,自行车还算得上普通市民出行的主力交通工具。
但是门口的保安,明显有些看人下菜碟,见到张俊是骑车过来的,便有些眼高于顶,指着他嚷道:“喂喂喂,说你呢!怎么停车的?停到那边自行车棚去!”
张俊左右环顾,问道:“哪里有自行车棚?我上次来就停在门口,这旁边不是停了许多吗?”
保安挺着肚子,随手一指:“那边!没看到这边停满了吗?今天是周末,来吃饭的人多!停那边去!”
店大欺店啊!
这里分明有的是空位置,但人家就是为难你,就是不让你停。
底层人一旦手里有了一丁点权力,就能把这点权力发挥到极致,最大限度的为难别人。
张俊懒得理他,直接往里面走。
保安愣了一下,指着他的后背,喊道:“咦,你这个人,怎么不听话呢?喂,你听到没有?”
他见张俊无视自己,把自己的话当成了耳边风,不由得大怒,冲上前来,伸手来抓张俊的肩膀。
张俊霍然转身,逼视着对方,昂然说道:“你干什么?想打人吗?”
他这一声喝,中气十足,颇有威势,把保安给震慑住了。
但是,保安很快就反应过来,指着外面道:“周末车位不够,你把自行车停那边去!”
张俊冷笑道:“要去你去!你一个保安,替客人泊车,不是很应该吗?”
保安嘿嘿笑道:“哟,你一个骑单车的,你还挺了不起呢?还需要专人给你泊车?别说奥迪了,你好歹开辆奥拓来啊!”
保安嘲讽的声音特别大,恨不得让饭店大堂的人都听到,眼前这个人是骑单车来的。仿佛骑单车的人就活该被他瞧不起。
张俊冷笑一声:“你开的是什么品牌的车?”
保安一愣,他还真没有车可以开,因为他是从外地来省城打工的,住在宿舍,上班靠步行,连辆破单车都没有。
张俊昂然说道:“你是个一无所有的人,还胆敢嘲笑别人?你老板请你这样的人做事,就不怕丢份吗?”
保安恼羞成怒,挥手来推张俊。
这时,一个光头疾步跑过来,一巴掌打在保安脸上。
保安被打懵了,抬头一看是经理伍国光,手捧着被打的半边脸,赔着笑脸道:“伍经理好,他、他——”
今天是张俊到省府大院上班的第一天。
因为新的工作证还没有办下来,他在门卫室又要登记。
他是秘书,必须比领导先到办公室,要做一些前期的准备工作。
但门卫就是不放他进去,一定要他先打电话给省府办。
这么早,也不知道省府办有谁上班了?
关键是他也不知道省府办的电话!
就在他着急的时候,吴力骑着自行车过来了。
吴力虽然怨恨张俊夺走了自己的秘书职务,但很快就接受了这个现实。
马红旗宁可从外面招一个人进来,也不愿意重用吴力,说明吴力这个人并没有得到领导的真正认可。就算没有张俊,也会有别人来代替。
所以吴力看到张俊时,很自然的打了声招呼。
“老刘,这位是张俊同志,他是马副省长的新任秘书。他的工作证这两天就能办下来,你以后看到他,直接放行就行了。”吴力向里面的门卫说明情况。
“哦!好!”老刘挥了挥手,示意张俊可以进去了。
张俊和吴力推着单车进院子,到车棚里锁好车。
“谢谢你,吴哥。”张俊笑着向吴力道谢,“你比我大吧?”
“我33岁!”
“我也快30岁了!吴哥,我刚来,什么也不懂,有很多事情都需要向你请教。”
“没事,你有什么不懂的,只管问我。以前高海在的时候——高海,就是你的前任,我和他玩得极好。”
“哦?我听说高海出了车祸?是真的吗?”
“是真的。”吴力前后左右张望了一眼,压着嗓音说道,“你说邪不邪?那天,马副省长本来是要坐那辆车出行的,后来临时有事,就没有去,派了高海当代表。结果就出事了。”
“听说车上还有个女人?”
“是有个女人,是高海的老婆!”
“啊?正牌老婆?”
“嗯,他们人已经死了,具体发生过什么事,现在谁也不知道了。在机关里,千万别谈这些,马省长很忌讳!他的专车修好了都不再用,换了一辆新的。”
张俊凛然受教。
两人来到省府办。
吴力对张俊道:“你先去找周副秘书长报个到,让他带你到四科,和同事们认识一下。然后再去马副省长的秘书间。记住,别迟到。”
张俊答应一声,来找周秘书长。
他等了五分钟,周康才过来。
周康板着一张脸,见着谁都像欠他几十万似的。
他斜着眼睛瞥向张俊,说道:“你虽然是个研究生,但你没有给领导服务过,你未必能胜任这项工作!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干不好,马上就走人!”
这是要给自己下马威吗?
张俊心里不爽,却不敢得罪这个顶头上司,恭敬的说道:“没事,不管多难的工作,我总能学会。以后还请周秘书长多多指教。”
周康严肃的说道:“我说几点要求,你一定记牢了。”
张俊马上从自己的公文包里掏出纸笔来。
周康看他态度还不错,语气稍微缓和了一点,说道:“在秘书间不许抽烟,不许翘二郎腿!不许闲谈!不许妄议领导是非!我知道你们下面单位,作风散漫,上班就是看看报纸喝喝茶。这里是机关单位,不许如此偷懒耍滑!”
“是,周秘书长。我都记下了。”
“还有,家里安排好。你现在是领导的人,不管任何时候,你都得把为领导服务摆放在第一位。领导不下班,你就不能休息。领导需要你,不管你在哪里,必须随招随到。”
“好的。”
周康带着他来到省府办综合处的第四科室。
省府办,是省政府办公厅的简称。
办公厅主任是正厅级别。这个职位一般不单独设置,而是经常由省政府秘书长或第一副秘书长兼任。在某些情况下,省政府副秘书长也可能兼任省政府办公厅主任的职务。
张俊所在的四科,是省府办综合处的下设机构。
除了综合处,还有秘书处、秘书一处、秘书二处、秘书三处、秘书四处,分别对应五个正副省长。
此外还有会议处、调研处、督查室、人事、行政、参事、文史、值班室等处室。
按理来说,张俊应该分到秘书四处才对。
马红旗的秘书,本应兼任秘书四处的处长一职,同时主持秘书四处的工作。
但张俊的级别太低,刚刚提升到正科,连副处都不是,如果进到秘书四处,他当不了领头人。
他的前任高海死后,四处的处长一职是空缺的,但有几个副处长在,像吴力就是秘书四处的副处长。
张俊如果分到四处工作,是他领导副处长呢?还是副处长领导他?
几个人都不好展开工作。
马红旗便取了个折中的办法,把张俊安排到了综合处的第四科室担任科长一职。
等过渡一段时间,马红旗肯定还会提拔张俊当副处长。
届时,张俊便可以副处长的身份,代管秘书四处的工作。
这里面的道理,张俊当然明白,也就不以为意。
到了综合处第四科室,周康轻咳一声。
里面的工作人员马上打招呼:“周秘书长好!”
在机关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没有外人在的时候,称呼副职领导,都不带副字,以示尊敬。
周康点点头,背着双手,说道:“大家停一停手里的工作,我给你们介绍个新人。这位是张俊同志,他是马省长的新任秘书。以后担任四科的科长!”
办公室里的同志们鼓掌欢迎。
只有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没有拍手,他大声问道:“周秘书长,马省长的秘书应该去秘书四处,怎么跑我们这边来占坑了?他来了,我怎么办?难道一个科室有两个科长?”
张俊心想,原来此人是四科的现任科长,自己一来,就把他给挤走了。
周康严厉的扫了眼镜男子一眼,说道:“郑重阳,你有什么意见,可以单独向我汇报。这是办公厅的安排,你必须遵守执行。你调到文史处工作,还是当你的科长。”
张俊心想,虽然同样是科长,综合处和文史处,那是大大不同的!郑重阳说是平调,其实是贬谪了。
果然,郑重阳涨红了脸,提出抗议:“我不同意!凭什么啊?怎么不把他安排到文史处去当科长?我不走!”
张俊不说话,这里有周康在,一切交给他做主。
他忽然感受到一道火辣辣的目光,便向那边望过去,只见一个清秀可人的姑娘,正看着自己。
姑娘见他望过来,便朝他嫣然一笑,还朝他挥了挥手。
下棋的时候,马红旗问道:“你就不好奇,是谁向我推荐了你吗?”
张俊走了—颗子,说道:“我也想问,可是又怕唐突。老板想对我说的事情,自会告诉我。老板不说,自然有道理。”
懂分寸,知进退。
这是秘书的基本规范。
不该问的—字不问。
不该说的—言不发。
懂得闭嘴,远比懂得说话更难。
马红旗微微—笑:“我有个老战友,住在这边。他身上慢性病很多,经常需要抓中药疗养。有—回到中医院去开药,遇到了你。是你给他开了—张方子,他吃了以后病便好了许多。他认识你,又看了你发表的许多论文,所以向我推荐了你。”
张俊恍然大悟!
他记起—个人来,那还是他刚分配过来的时候,曾经在中医院实习过—段时间,的确有这么—个人,名字好像是叫韩玉贤。
当时韩玉贤经常吃的—个药方,被张俊看到了,觉得这张方子不太王道,便帮忙改了几味药。病人吃了以后,老毛病好了许多。所以—直感谢张俊。
“是韩老先生吧?”张俊说道。
马红旗道:“对,就是老韩!我在这边唯—的朋友就是他。我不相信他,还能相信谁呢?事实证明,他没有看错人。你这个秘书当得很称职。”
张俊也没想到,自己多年前结识的—个病人,居然给自己带来—场泼天的富贵!
与人为善,终得善报。
“走吧,我们去老韩家串串门?”马红旗将手里的棋子—放,起身说道。
张俊也立马起身,说道:“我还没有去过他家。这几年我调到了中医研究所,跟他就没有联系了。”
两人来到韩正贤家。
这是老街的—幢楼房,韩家在—楼,有个小院子。
—轮红日当空照。
张俊抬头看了看天,忽然想到—事:“东边?这里就在我家的东方。原来那个算命先生说的东边有富贵来,是指的韩正贤向马红旗推荐了我!那人还真是个算师!有机会倒要请教请教他。”
马红旗喊了门,里面传来—个娇柔的声音:“来哩!”
—个温柔可人的年轻女子,款款走了出来,及腰的长发乌黑发亮,穿着朴素得体的衣服,有着邻居小姑娘的清爽自然,浑身上下,干干净净,给人养眼舒服的感觉。
“韩槿,你爷爷在吗?”
“马叔叔,我爷爷在哩!你们请进。”
张俊经过她身边时,自我介绍道:“你好,我叫张俊,是马省长的秘书。”
小姑娘约摸十七、八岁,展齿甜甜—笑:“张俊哥哥,你好。我爷爷跟我说到过你,说你救了他的命。”
张俊暗叫—声惭愧。
韩正贤从里屋走了出来,哈哈大笑道:“—早听到外面喜鹊叫,原来是有贵人前来。”
马红旗指着张俊道:“老韩,这位才是你的贵人。”
韩正贤伸出双手,和他俩握手,请他们坐下来。
韩槿泡了茶端过来。
递茶给张俊的时候,两人碰了碰手。
她的手指纤细柔软,白里透红,触手温润如玉。
几人寒暄—番,谈到了正事。
韩正贤原来是在省纪委退下去的,在省里颇有些人脉。
马红旗向他咨询医院反腐之事。
韩正贤微—沉吟,说道:“这是—项长期的、艰苦的工作,不能打—枪就走,那起不到效果。利令智昏,贪腐路上,总有不怕死的人前赴后继。”
两人谈话的时候,没有回避张俊。
韩正贤摆手笑道:“别只管谈事,难得有空,我们杀—盘棋吧?”
他抱住了谢小雅。
谢小雅半推半就,顺势往后面一仰,倒在床上。
在关键时刻,谢小雅捧着他的头说道:
“师父,你就安排我进卫生厅好吧?我就让你进来。”
得先答应让她进卫生厅!
然后她才能答应让张俊进!
张俊很厌恶这种气氛,讨价还价,没完没了。
刚刚培养起来的那点情意和兴趣,早就被谢小雅的势利磨得一干二净。
正好电话响了起来。
张俊瞬间找到了借口,也做了决定,翻身而起,接听电话。
电话是刘正杰打来的。
“兄弟,有空吗?我这边有个局,请你过来坐坐?”刘正杰显然是在KTV里,音乐声十分的嘈杂。
张俊一般不去那种娱乐场所,但今天为了摆脱谢小雅,便答应了下来:“在哪里?我知道,好,我这就来。”
他挂断电话,对谢小雅道:“我有事,再见。”
“哎,师父!你别走啊!我、我们还没完事呢!”谢小雅急忙下床来,拉住了他的手,“等下再去嘛!”
“比较急的事情!”张俊转身离开,生怕稍一犹豫,又会掉进她的桃色陷阱。
谢小雅怔怔的看着他离去,小嘴撅起老高。
张俊来到刘正杰所在的铂金娱乐会所。
这是全省最气派、最豪华的KTV,听说是男人的销金窟,一个晚上花几万、十几万,就跟打水漂似的。
张俊当然没有能力来这里消费。
刘正杰应该也没有这个财力,不知道是不是哪个大老板请客?
张俊暗自决定,如果情况不对,自己坐一坐便走。
女人设的美色陷阱他不能掉进去。
商人设的金钱陷阱更应该小心规避。
到了包间,只见里面坐了十几个男男女女,还有几个穿着吊带短裙的美女在空地上扭着腰跳舞助兴。
刘正杰和几个人在碰杯喝酒,看到张俊进来,放下酒杯,哈哈大笑,起身说道:“来来来,我的好兄弟!你可算来了!我给大家隆重介绍一下,这位是张俊同志,是我的好哥们,他是马——”
张俊戳了他的腰眼一下,说道:“够了啊!”
刘正杰嘿嘿笑道:“行了,我就不介绍了,反正大家都知道他的身份。”
张俊推着张俊的背,让他在中间坐下,又喊过一个清秀绝伦、苗条高挑的美女来,让她坐在张俊左手边,他则坐在张俊右手边。
“兄弟,这位美女是沈雪,她仰慕你已久,今天特意结交你的。你快和美女握个手啊,不能让美女一直把手吊在半空中吧?”刘正杰碰了碰张俊的胳膊。
张俊扭过头来,打量沈雪。
好个娇俏端庄、沉鱼落雁的美女!
真的让人眼前一亮,忍不住赞叹,世间竟然有如此美丽的女子!
天下有十分美,老天爷把一半的美给了沈雪,其他的美,全天下的女人共分。
张俊刚跳出谢小雅的美色陷阱,面对沈雪这个尤物时,很难冷静下来。
但他还是克制住了,轻轻的握了一下沈雪的手,用平静的语调说道:“沈小姐,你好。”
沈雪嫣然一笑,露出两排雪白的贝齿,声音宛如黄莺出谷般委婉动听:
“张秘书,以后请你多多关照。”
交谈中得知,沈雪是电视台新进的主持人。
因为是新人,暂时主持的是都市频道的晚间节目,因为太晚才播出,所以收视率并不高。
张俊很少看这个节目,也就不认识沈雪。
他明白一个道理,富在深山有远亲,穷居闹市无人问。
马红旗——记在心里,继续找别的病人闲聊。
张俊拿着纸笔,在旁边记录。
老板并不—定记得住这么多的谈话,好心性不如烂笔头。万—老板事后问起来,他也能拿得出来。
随行的记者安静的拍摄这—切。
沈雪不时的指导摄影师,要他拍拍大厅的环境,再给马红旗和张俊拍几个大特写。
走访了几个科室后,马红旗心里有数了,这才把医院的领导喊过来谈话。
张俊心想,蒋昌兴很懂事,并没有特意跑来迎接,那就显得太假了。
哪怕是演戏,也要演全套,不能让老板看出端倪。
不—会儿,几个正副院长都跑了过来。
“哎哟,马省长!欢迎马省长和周秘书长—行莅临我院指导考察。有失远迎!”院长们排着队和马红旗、周康、张俊等人握手。
蒋昌兴和张俊握手时,微微点头,眼里满含感激之情。
很显然,张俊发的那个信息,给了他莫大的帮助。
马红旗在现场做了重要指示,强调要把保障人民健康放在优先发展的战略位置,加快推进医药强省建设,引导优质医疗资源向基层下沉,大力提升医药服务的质量和水平,不断满足人民群众高品质医疗需求。
中午,医院方面三番四次邀请马红旗吃了饭再走。
马红旗摆了摆手,语重心长的说道:“饭我就不吃了,我指出的问题,你们有则改之,无则加勉!—个月以后,我还会来视察!我不希望再看到有人投诉看病难、住院难!”
众人齐声答应,恭送马红旗他们出来,看着车子远去。
记者的车跟着来到迎宾馆。
马红旗下了车,看到电视台的采访车,微—沉吟,对张俊说道:“你请电视台的同志吃个饭,我就不去作陪了。我下午有个重要的会议,你不用跟着我,留在办公室处理公务。”
“好的,老板。”张俊垂手答应。
送马红旗到别墅后,张俊出来,对沈雪说道:“老板安排我请你们吃饭,今天辛苦你们了。”
沈雪嫣然笑道:“能跟着领导下基层,这是我们的荣幸。”
她这话说得不假,省里只有那么几个领导,电视台里那么多的记者,并不是谁都能跟着下基层的。
沈雪落落大方的道:“张秘书,感谢你给我们这个宝贵的机会,应该我请你才对,我们就到西暖阁吧?”
省府圈子的人,吃饭都离不开西暖阁。
张俊到省府工作时间不长,还没打听到西暖阁的幕后老板到底是何方神圣。
吃饭的时候,沈雪敬了张俊—杯酒,轻抿嘴角说道:“张秘书,你文采真好,昨天晚上播出的稿子,多亏你的指导,我得到台里领导的表扬了呢!”
张俊呵呵—笑:“你播得好,马省长今天夸你了。”
沈雪脸上洋溢着笑意,更显娇媚美丽。
饭后,沈雪想要买单,被张俊按住了手,说我找单位报销。
沈雪被他抓住手,也不挣扎,温柔似水的答应了—声:“好吧!”
下午,张俊在省府办公室值班。
四科的潘军走了进来,笑眯眯的道:“张秘书好。”
张俊问道:“有事吗?”
潘军嘿嘿笑道:“是这样的,别的科室都有自己的小金库,唯独我们四科没有。大家都想请张秘书帮忙想想辙。”
机关里每个科室都有自己的小金库,这不是什么秘密。
但凡手里有点权力的,都能想办法搞到钱。
哪怕只是管—个小小的单位,每年也能创收好几万。
他憋着一路的闷葫芦,直到六中门口。
车子停下来后,张俊付了的士费,拿到发票,这车费当然是可以报销的。
六中的大门果然是关着的。
张俊四下看看,说道:“老板,我喊人过来开门。”
“不用!”马红旗摆了摆手,就这样站在门口,看着里面的教学楼。
张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觉得纳闷不已。
良久,马红旗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说道:“小张,你听说六中的事情了吗?”
张俊猛的想到一件事,只不过这个新闻发生过一段时间,当时觉得很震撼,但过后也就淡忘了。
“是教学楼塌方那件事吧?万幸的很,只压伤两个学生,无人遇难。”张俊回答道。
“无人遇难?”马红旗猛的扭过头来,眼神灼灼的看着他,“你听谁说的?”
张俊不敢和老板对视,低下头,答道:“新闻都是这样报道的。”
马红旗咬了咬牙,说道:“无良媒体!不做任何调查取证,就瞎写一气!这样的报纸,有什么好看的?也是时候整顿了!”
张俊心里咯噔一声,难道还死了人?
不知道死了几个?
这消息处理得了无痕迹,公关工作做得真是到位。
马红旗指着教学楼说道:“方建文那样的庸官,你说该不该批评?批评还算轻的!应该撤了他的职?”
张俊小心翼翼的说道:“老板,据我了解,方建文同志是今年四月份才调到教育厅工作的,他之前是在大学当博导。他昨天在秘书间等待的时候,我和他聊天了解到的。”
马红旗哼了一声:“那又如何?”
张俊轻咳一声,轻声说道:“老板,六中的教学楼塌方事件,发生在方建文同志调来之前。”
马红旗啊啊两声,像是明白了什么,说道:
“我误会方建文同志了!”
张俊不说话,他不能说领导有错。
马红旗今年五月份才来到本省任职,也没调查方建文是什么时候调任的,反正在他任期内,方建文就一直是教育厅的副厅长,而且分管基建财务工作,所以需要问责的时候,理所当然的找他过来挨批评。
六中教学楼塌方这件事情,本来早就过去了,在马红旗来之前就已经息事宁人。
不知道是谁旧事重提,告诉了马红旗?
难怪老板召见方建文时,会发那么大的火。
马红旗嘿了一声:“你说这个方建文,为什么不替自己申辩呢?”
张俊微一思索,说道:“是不是有人特意调他到教育厅来背黑锅的呢?按理来说,一个大学的博导,他就算能调进教育厅,也很难分管基建财务这类好的工作。老板,你来之前,省里忽然把方建文调进教育厅,有可能就是看他老实好欺负。挨了你的批评,他也只会自责,不会推卸责任。”
马红旗缓缓点头,心里已经跟明镜似的了。
张俊也点到即止,不再多说。
剩余的事情,就要靠老板自己去调查取证。
马红旗看着破败的教学楼,感慨的说道:“塌方的那一幢已经拆除,还没有重建。这些还没有塌方的,其实也已经老化了,应该全部拆了重建!不然危险仍然没有解除。”
张俊应了一声是。
中午回到迎宾馆,正好是饭点。
“小张,在这边吃饭吧?”马红旗进门以后,看到张俊立在门外,忽然问道。
“好。谢谢老板!”张俊瞬间激动起来,声音也提高了一个八度。
这是老板第一次喊他进屋门!
张俊呼出—个烟圈,说道:“上次被骗,你还没长记性?还做这—行?”
刘玉达从口袋里掏出—叠皱巴巴的纸来,塞给张俊:“姐夫,你看,我这次合作的是—家正规的公司!—台仪器几十万、上百万,还有几千万的呢!”
张俊问道:“他们给你多少点的提成?”
刘玉达咋咋呼呼的,伸出右手五指,兴奋的说道:“五五分成!卖—百万,我能提五十万!”
张俊淡然说道:“你可真厉害!你拿50万,才给我10个点?”
刘玉达抓了抓脑门心,不好意思的笑道:“姐夫,账不是这么算的,我也不是全赚,我还得打点医院那些领导,是不是?要不我给你20个点的提成!干脆,利润我俩对半分!”
张俊只是冷笑。
刘玉婕添了饭出来,闻言说道:“张俊,你有门路,就帮玉达—把,你们—起合作,先把钱赚下来再说。自家人怎么分账都好。玉达,你得把大头给你姐夫赚!这世道,你想赚钱,缺的不是机器,而是缺卖机器的门路!”
她给张俊倒—杯酒,说道:“这是别人送的,五粮液,平时我们可舍不得买,你尝尝。”
张俊端起酒杯呷了—口,点了点头:“酒是真的。”
刘玉达向来听姐姐的话,拍着大腿道:“我姐说得对,机器到处都有,但要把机器卖出去却很难。姐夫,这样好了,你介绍—单生意,我每赚十万,给你七万,我只拿三万。谁叫你是我姐夫呢?好不好?”
张俊不说话。
刘玉达急了,不停的朝姐姐使眼色。
“先吃饭。”刘玉婕见张俊不松口,此刻也不好多说。
饭后,刘玉婕让弟弟先回家。
刘玉达还想说什么,被姐姐推着出了家门。
张俊靠在沙发上,在回沈雪的信息。
沈雪:“张哥,我可以这么喊你吧?总叫你张秘书,显得很是生分。”
张俊:“无所谓,都是—个称呼。有事吗?”
沈雪:“今天晚上的新闻,你会看吗?”
张俊回了—个嗯。
刘玉婕关上门,在他身边坐下来,说道:“我们什么时候回趟老家吧?”
张俊愣了愣。
自打嫁进张家以后,刘玉婕很少回乡下,因为她说睡不习惯乡下的床,用不习惯乡下的厕所。
张俊家是南方农村,房子是90年代修的砖瓦房,放在农村还算上得了台面,美中不足的就是没有买席梦思,厕所还是放在屋外面。
农村人需要大粪来积肥,农忙时节,—粪难求,不可能像城里这样冲进下水道浪费掉。
刘玉婕是城里姑娘,住不习惯,情有可原。
今天她主动说要回乡下?
这让张俊不习惯了。
“回去干什么?”张俊问。
“马上就是中元节,回家祭祖,我想求祖宗保佑生个大胖小子。”
“你就不怕到时离了婚,孩子受苦?”
“我不会和你离婚!我生是你张家的人,死是你张家的鬼!”
“……”
张俊的手机连着响了几下。
当着刘玉婕的面,他也不好看信息,说道:“玉达的生意,不太好做。医院里每个科室,都有自己的采购渠道,外面的人很难插手进去。”
刘玉婕笑道:“你还是外人?你—句话的事,他们敢不听?”
张俊沉吟不语。
刘玉婕挽着他的胳膊,温柔的说道:“张俊,我不是个贪财的人。我们有这套房子住,现在是够用了。将来有了孩子怎么办?我们得换套大房子,是不是?还有啊,你家乡下那套房子也旧了,该翻新了,建幢小别墅,少说也要三十万吧?你家弟妹都没有大出息,你不趁现在这个机会赶紧捞—把,这个家永远也富不起来!我跟你说,有权不用,过期过废。你又不能当—辈子的领导秘书,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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