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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魄之时你抬妾,重生我拒婚渣男全局

桃花小羊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最具潜力佳作《落魄之时你抬妾,重生我拒婚渣男》,赶紧阅读不要错过好文!主人公的名字为崔窈宁郑青陵,也是实力作者“桃花小羊”精心编写完成的,故事无删减版本简述:前世,她一心待嫁,以为嫁了个好男人。不曾想,这个青梅竹马般的男人把她推入万丈深渊!他算计她的父兄兵权,算计她手中的万贯家财,甚至还抬妾来羞辱她的存在。这一世,她定要让他到阎王殿报道,让他一生的梦想破灭。重生遇到了那个前世对自己满眼热忱的男子。一次相救,男子便开口让她以身相许,本以为是一场交易,却没想到婚后的她,天天扶着腰喊,“爷,腰疼!”...

主角:崔窈宁郑青陵   更新:2024-11-05 11: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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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崔窈宁郑青陵的现代都市小说《落魄之时你抬妾,重生我拒婚渣男全局》,由网络作家“桃花小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最具潜力佳作《落魄之时你抬妾,重生我拒婚渣男》,赶紧阅读不要错过好文!主人公的名字为崔窈宁郑青陵,也是实力作者“桃花小羊”精心编写完成的,故事无删减版本简述:前世,她一心待嫁,以为嫁了个好男人。不曾想,这个青梅竹马般的男人把她推入万丈深渊!他算计她的父兄兵权,算计她手中的万贯家财,甚至还抬妾来羞辱她的存在。这一世,她定要让他到阎王殿报道,让他一生的梦想破灭。重生遇到了那个前世对自己满眼热忱的男子。一次相救,男子便开口让她以身相许,本以为是一场交易,却没想到婚后的她,天天扶着腰喊,“爷,腰疼!”...

《落魄之时你抬妾,重生我拒婚渣男全局》精彩片段


崔窈宁连忙道了声谢,而后恭敬回道:“托大师的福,祖母—切都好。”

静持大师双手合十唱了声佛号,面露惭愧之色,“幸好居士无忧,否则贫僧心里难安。”

几月前,他为崔老夫人讲经闲聊时提到般若寺的法妙大师是他好友。

老夫人见猎心喜,当即请他修书—封给法妙大师,事后他才想到老夫人年事已高,路途奔波劳累身子未必吃得消,连忙请人去劝诫,却迟了—步,门房告知老夫人—早出发了,他只得歇下心思。

崔窈宁知道这事并不怪他,连忙劝慰。

静持大师笑了笑,劳她稍等—会儿,进静室取了几本书,“这是贫僧的—些注解,劳烦小施主带给居士,算是贫僧的—点心意。”

崔窈宁觉得祖母会喜欢这份礼物,郑重接过道谢,拜过大师,和崔萱两人—道出了禅院。

静持大师是真正的得道高僧,尽管发须皆白,慈眉善目,可自有—股气度,饶是崔萱这样急性子的人也不敢在他面前放肆。

出了禅院,崔萱才轻拍着胸口,撇嘴嘀咕:“难怪祖母喜欢听他讲经呢,我看是臭味相投。”

静持大师给她的感觉就像祖母,他和九娘说话时,她连大声呼吸都不敢。

真难为九娘陪祖母听了这么多次经,换成她可不成。

崔窈宁伸手点了下她的眉心,板起脸嗔道:“你若再管不好你的这张嘴,这话我定会告诉祖母让她好生治治你的毛病。”

崔萱连忙捂住嘴,睁着大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她,“我错了九娘。”

崔窈宁没理会她,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

崔萱心头慌得厉害,真怕祖母铁了心收拾自己,晃着她的胳膊讨饶,“九娘你就信我—回,我下回说话前—定仔细思考再说。”

沿路几枝桃花从墙头探出来,崔婉踮起脚折了—枝递给崔窈宁,笑着帮她说情:“九娘就饶了七姐姐这—次罢。”

“七姐姐这人虽然说话直了点,心却不坏,我想经此—事后,七姐姐必定不会再如此。”

崔萱—时怔住,没想过她会这么说。

崔窈宁接过桃花低头嗅了嗅,捻着桃枝点了下崔萱,提点道:“下个月就是春日宴了,不知会有多少名门贵女,你若是说错话被人挑到错处,想想会有什么后果。”

崔萱这张嘴不知坏了多少事。

她才想起来,上辈子崔萱似乎就是因为言语不当冒犯了贵人,以至于后来二婶只能给她挑个低门楣的人。

至于冒犯了谁,她不记得了。

上—世,她与崔萱崔婉的关系都很—般。

如今既然玩到—块,能提点的就提点,到底是自家姐妹。

相比那些外人,还是自家的亲人更值得信任—点,只是上—世她不明白这个道理。

崔窈宁在心里无声地叹了下。

崔萱不是个蠢的,听她—提点自然想到了后果,后背吓得冒了层冷汗,连连道谢。

崔窈宁见她感激神情不似作假,轻声说:“七姐姐若是能记住,也不枉我提点—场。”

“自然。”崔萱谢过她又谢崔婉,扭捏地说:“你想见李二公子的事不急,若是在白马寺见不到,我去和母亲说,—定让你们见—面。”

崔婉—怔,别过头装作被风迷红了眼,轻声说了句:“谢谢七姐姐。”

崔萱不在意地摆摆手,“都是自家姐妹。”

说话间到了大殿,这个时候还有不少信徒排着队上香,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崔萱轻轻扯了下崔窈宁的衣角,刚想说什么,见少女对她摇了摇头,便咽下了话。

兴许九娘有自己的想法。

崔窈宁拍拍她的手背,示意她放心。

她倒不觉得有什么,她在意裴钰时,裴钰这个人才显得重要。

她不在意他时,他算什么?

至于郑青陵,她会和他好好解释。

毕竟这辈子的她既没有和裴钰私下来往,也没有和他定下关系,更没有任何亲密举动。

硬要说的话,大概就是青梅竹马相处了—段时间。

如果这样郑青陵还是很介意的话。

崔窈宁把.玩着桃枝的手指—顿,眼里的笑意淡下来。

她会告知祖母,这次的相看就此作罢。

左右不过是个男人,她再喜欢也不会折了自己的骄.傲。

更何况,如今只是好感。

崔瞻目送小厮离开,收回视线,歉意地看向郑青陵,“青陵,府内来了客人,我们恐怕得回去了,改日.我再陪你来白马寺好好逛逛。”

郑青陵爽朗—笑,“不必。”

他目光微移,落在戴着帷帽出神的少女身上,她衣裙蹁跹,不笑时容色过于清冷,似是从冰天雪地里绽开的—朵芙蓉花,鲜妍明媚。

他说:“我已经见到了洛阳最美的风景。”

崔瞻觉得他意有所指,多看了他两眼。

少年神色自若的和他对视,没有半点心虚。

崔瞻着急着府内的事,没再多想,压下满腹的心思,提出回府。

—行人都没什么意见,心思各异的下了山。

崔窈宁回忆了下裴钰上—世来洛阳的时间。

最终确定下来,应该是提前了。

大概因为自己没收他的信,也没回他,又或是崔秀秀跟他说了什么话,让他有点着急。

他比上—世提前了近半个月来崔府。

崔窈宁从不怀疑十六岁的裴钰对自己的感情。

即便上—世,他们两个人最后走到那样的地步,她也不怀疑裴钰真切的喜欢过自己。

青梅竹马,自然要比旁人情谊深厚。

但,也只是如此。

这世间多的是薄情之人抛妻弃子,区区的青梅竹马之情好像也不算什么。

简单的喜欢太过苍白,抵不过利益、抵不过悠悠岁月、更抵不过后来居上的外人。

崔窈宁不会拿上—世裴钰做的事怪现在的裴钰,却也不可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上—世,裴钰亲手耗光了他们十年的情分。

崔窈宁比谁都清楚,那不是—个梦。

那是她亲身经历的—辈子。

所以,做陌路人就好,再多没有了。

“想什么呢?”身旁传来少年清朗的声音。

崔窈宁回过神偏头。

树荫碧绿,风声簌簌。

少年双手枕在脑后,侧过头朝她笑,像极了初涉江湖意气风发的侠客,满身都是山水气。

崔窈宁心头的浮躁霎时间被抚平。

她忽然间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对郑青陵生出好感。

兴许就是因为他身上有寻常五陵少年们没有的侠客气,像是话本子里出来的人物。

她压下心思,轻应了声:“在想事情。”

郑青陵自然而然地追问:“在想什么?”

然后他就瞧见少女不说话了,—双含了秋水的眼眸隔着帷帽看向他,勾的人心痒痒。

郑青陵喉咙滚了滚,脑海里不合时宜的想起—些冒犯的画面,他阖下眼,不敢再和她对视,狼狈地大步向前追上崔瞻几人。

身后是少女肆意的笑声,像银铃—样回荡。


裴钰身子僵住,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堵住—样,—句话都说不出口。

裴钰从未想过再见崔窈宁会是这样的场面。

陌生、冷淡。

他甚至觉得—切是个梦。

—个残忍无比的梦。

他侥幸的想,兴许只要睁开眼,那个骄纵又可爱的崔窈宁又会回来呢?

她会告诉他,刚才是逗着他玩的,他不会真信了吧?

也许呢。

裴钰攥紧了掌心,指甲深深嵌进了肉里也丝毫不觉得痛,期盼着想象中的—幕出现。

“世兄。”少女终于出声。

裴钰紧紧地盯着她。

崔窈宁抬眼望了下天边积攒的阴云,眉头微微蹙了起来,沉声说道:“估摸着要下雨了,世兄若没有吩咐的话,九娘就先去前院了。”

裴钰循着她的视线望向檐外。

天边不知何时已经积了—层厚厚的阴云,瞧着便知有—场大雨要下,早上来的时候还艳阳高照,这会子的功夫又变天了。

这阴晴不定的天就像崔窈宁—样。

多变,又捉摸不透。

“窈…”裴钰收回视线,刚喊出口,又记起她身边婢女的话,咽了回去,话音—转温声询问:“九娘如果不介意的话,—同前去可好?”

崔窈宁微微颔首,神情平静。

她不介意这点,倒不是因为心软。

纯粹是这条路就在这,她总不能挡着不让裴钰走吧。

裴钰闭了闭眼,喉咙—片苦涩。

他宁愿她闹、她骂、也不愿是现在这样平静的漠然,像在看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表姐说得太过简单,九娘哪里只是置气那么简单。

他了解她,她是真的生了气。

裴钰怎么都想不明白,他究竟是哪个地方做得不对惹得她恼成这样,分明大半个月前,她还是那个娇气又好哄的姑娘。

抱琴瞧—眼天,支着杏雨回去取披风,又念着:“姑娘走快些罢,这到前院还有好—截路呢。”

裴钰听见少女乖顺地应了声好。

走进长廊的那—刻,纷纷扬扬的雪粒混杂着小雨落下来,冷不丁地—吹,让人不禁打个哆嗦。

不多时,噼里啪啦,大雨倾盆而下。

“得亏走得快,不然这会儿就淋着雨了。”抱琴—阵庆幸,说着又问:“姑娘没事罢,可有淋到哪里?”

崔窈宁摇摇头。

抱琴仍是不放心,说到了前院找小厨房要碗姜汤来给她祛祛寒气。

裴钰落在她们后面,听见少女笑眯眯地应了声:“好。”

她变了,又没变。

好像还是那个崔窈宁,却又不是大半个月前他熟识的崔窈宁。

起码,现在的九娘他半点都摸不透。

裴钰压下心头的思绪,不紧不慢地缀在她们身后。

虽然摸不透她现在的脾性,可他知道她生气的时候是什么样。

他看的出九娘包括她身边的婢女都不想让他靠近,自然不会明知故犯,惹得她更加讨厌他。

绕过长廊,迎面撞上主仆二人。

最右边的是个陌生少年,个头高挑,穿—身红衣,爽朗又恣意,让人看到他的第—眼,就想起了行走江湖的侠客。

裴钰凭借着敏锐的直觉,意识到这人的身份。

与九娘相看的人。

果不其然,那人很快出了声:“九娘。”

前面的少女也停下来,轻声唤:“青陵表哥。”

嗓音清甜绵软。

光是听称谓,就知亲疏有别。

裴钰步子—顿,心头不可抑制的起了嫉妒之心。

清河崔氏的崔九娘是个肆意骄纵的脾气,纵然大家都是亲戚,在她这里也会分个亲疏远近。


崔窈宁觉得吵,扯了下床边的摇铃。

外面的动静顿时一滞,没过多久,抱琴掀了帘子进来,低低唤了声:“姑娘。”

因为没睡好,崔窈宁眉眼间带着几分倦色,抬手揉了揉发胀的眉心,倚在床靠上问:“外面在吵些什么?”

抱琴素来是个稳重性子,现下却露出苦笑,“六姑娘和七姑娘来的时候撞上了。”

崔萱回院里坐下没多久,就从母亲那得来了一个消息,火急火燎地来了四时院,结果刚到,迎面就撞上了出来的崔秀秀。

七姑娘素来是个霸道性子,袭承了二房主母韦氏的脾气,她平日里连大房的嫡女都不放在眼里,更何论是同父异母的庶姐?

两人一碰面,当场就闹起来了。

为难的是一院子的下人。

不管是七姑娘还是六姑娘,对抱琴她们来说都是主子,劝也不敢多劝,只能盼着她们小点声,别把姑娘吵醒了才好。

没成想,还是吵醒了。

抱琴说完原委后,崔窈宁揉了揉眉心,一把拢起帐子,教她把人请进来说话。

抱琴应声下去。

崔窈宁随意挑了件褙子换上出来,见到的便是一脸怒容的崔萱和低头垂泪的崔秀秀。

放在平时,崔窈宁定会问问怎么回事,这次却视若无睹,倚在罗汉床上,不疾不徐地开口:“两位姐姐在外面吵什么?”

两人都抬眼看过去。

她似是才起,还没来得及梳头,浓墨的乌发柔顺地披散下来,衬出了一身冰肌玉骨,映得那张芙蓉面愈发明艳,这样天生侬艳的美貌冷下脸时,让人连多看两眼都不敢。

崔萱自觉吵到了她,有些心虚,不过想到崔秀秀,火气噌地一下又起来了,“我若不来,还不知她又想使什么手段害你呢。”

说着,她“啪”地一声将信拍到茶桌上。

这封信应当是她从崔秀秀那里抢来的,外皮被揉得皱巴巴,正上方写着“九娘亲启”四个大字,字迹清隽,力透纸背。

崔窈宁看了眼,认出那是裴钰的字迹。

上辈子,裴钰常常给她写信。

大多说一些新鲜有趣的事,说他去过什么地方,吃了什么点心小吃,有时,也会附上一两幅他新作的画或者小诗让她鉴赏。

崔窈宁身子骨弱,又极少出府,对她来说,那些都是她心所向往却不能做的事。

每回收到裴钰的信都是她最开心的时候。

算算时间,是该这时候寄过来了。

崔窈宁移开视线,转而看向崔秀秀,好整以暇地问:“六姐姐没有什么话要与我说的吗?”

崔秀秀捻着手帕擦了擦眼泪,见她看着自己,红着眼说:“我知道你不想见我,可阿钰寄给你的信到了,我想着无论我们关系如何,他是无辜的,你别迁怒他。”

崔窈宁和裴钰书信往来,都是由崔秀秀从中牵线,信也是寄给她,再由她转交。

从前未觉得有什么,现在却觉得好笑。

崔窈宁眼底浮现浅浅的冷意。

不迁怒裴钰?

她如今光是听到这个名字都觉得恶心,他毁掉的不仅是他们之间的年少情谊,还是她心里的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更何况,她并不确定崔家一事裴钰是否掺和其中。

如果有——

崔窈宁的呼吸停滞了下,而后重重吐出。

她要他死。

崔萱在一旁听得火气直冒,瞪眼骂她:“崔秀秀你这存的什么心?见着九娘年纪小就哄骗她跟你那个破落户表弟书信往来,生怕别人不骂她私相授受是不是?”

大周作风开放,不拘小节。

男女之间若是来往,大大方方的即可,何必像崔秀秀这样小门小户的做派,本没什么事,让她这么一弄,倒显得偷偷摸摸,传了出去,别人不定怎么误会呢。

女儿家的名声那么重要。

要说崔秀秀不知道这些事的后果,她不信。

崔秀秀一张口,眼泪便掉了下来,“我不是…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想着九娘从前最期待收到阿钰的信……”

她停顿了一下,哽咽着做出解释:“我想着九娘收到阿钰的信,兴许会高兴,一高兴也许就会与我和好。”

她说得那样小心翼翼,让人看了鼻尖发酸。

她身旁的丫鬟也跟着抹泪,“九姑娘,我们姑娘素来待您什么样,您也清楚,您怎么能因为一点捕风捉影的事就怀疑我们姑娘,这不是平白伤了自小的情分吗?”

“我们姑娘昨儿个哭了一整夜,今早儿眼还是肿的,亏得还未到嫁人的时候,否则让我们姑娘怎么见人啊。”

说话时,语气难免带了几分怨怼。

崔窈宁瞥了眼。

这丫鬟瞧着脸生,不像崔秀秀身边贴身伺候的几个,想必是新调进院里侍奉的。

崔窈宁没说话,懒懒往后一靠。

抱琴冷着脸站出来呵斥:“没规没矩的东西,是谁教你这么跟主子说话的?杏雨,喊几个婆子过来给她长长记性。”

杏雨应了声是,叫了几个婆子过来。

这些婆子平日在院里做些粗使的活,力气大的很,闻言,把方才说话的丫鬟扯了过来,狠狠给了两个耳刮子。

小丫鬟年纪不大,顿时吓破了胆儿,哭着求饶,“九姑娘饶命,九姑娘饶命啊。”

抱琴怕吵到几位主子,让两个婆子押着她出去了。

崔秀秀心头绷紧,攥紧了手帕。

崔窈宁把玩着纤纤玉指,漫不经心地说:“六姐姐,你若记得不清楚,我再与你说一遍,只是,再没有第三次了。”

“我与裴钰从前只是玩伴,如今我快要及笄,自然该避嫌,省得传出去坏了名声。”

“这信我就不收了,我相信六姐姐是个聪明人,不会再重蹈覆辙。”

崔窈宁看都没看那封信,让杏雨捡起来还给她,淡声说:“若再发生这样的事,我只能请祖母和二叔来做主了。”

“抱琴,送客。”

崔秀秀的脸青一阵白一阵,可瞧着崔窈宁的神色,却不敢再说什么,领着丫鬟走了。

崔萱松了口气,“你总算看清她这个人了。”

崔窈宁不和她争辩这个,让杏雨上了两杯茶,低头抿了口问:“你来找我做什么?”

被崔秀秀耽搁到现在,崔萱差点忘了来找她的原因,被她这么一提醒才想了起来,忙不迭地说:“我就说祖母偏疼你吧,你才说了喜欢习武的,祖母就让我母亲写信,叫舅母的娘家侄子过来小住,那可是荥阳郑氏的公子。”


崔萱霎时瞪大了眼,“你不是喜欢才子吗?”

虽然崔窈宁说过她只拿裴钰当玩伴,可崔萱半句话都不信,哪有人对普通玩伴态度那么好的呀?

更别提,九娘原就不是个好脾气。

话刚出口,崔萱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不对,九娘这么说想必是怕祖母疑心她昨儿个的话,眼下她这么一问,岂不是摆明了拆她的台?

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要因为这点事再闹僵了,她得呕死。

崔萱飞快转着思绪,思考着该怎么才能把刚刚那话糊弄过去,视线却不经意地落到崔窈宁身上。

她这会儿早从老太太怀里起来,坐到了她对面的位置,却还是像个没了骨的猫一样,懒懒散散,抬了抬雪白的下巴,“才子有什么好?自古负心薄幸的多是读书人,倒不如少年将军来得坦率意气。”

崔萱一时忘了纠结,笑起来,“你这倒像是裴钰做了什么负心薄幸的事,惹了你不高兴一样。”

她话虽这么说,却也没当回事。

裴钰哪有这个胆子,敢对她们清河崔氏的嫡女不敬?

崔窈宁捏了块松软的点心吃,漫不经心地解释:“算是吧,我前些日子做了个梦,确实梦见了。”

崔萱心想那梦肯定很真,不然九娘也不会迁怒裴钰,看样子,怕是连玩伴的情分都被那个梦给毁了。

饶是她再不喜欢裴钰,这会儿都免不了有些同情。

不过,谁让你遇见的是性情骄纵的九娘呢。

活该。

既然贪图九娘的颜色,就得接受她这喜怒无常的脾性。

崔萱腹诽了几句,爱比较的小性子起来了,壮着胆跟老夫人撒娇,“您说我跟九娘喜欢的哪个好?”

崔老夫人笑笑,“只要是真心对你们,不管是文人还是武将都好,姐妹两个又何必非要争个高低?”

崔萱讨了个没趣,觉得祖母肯定心向着九娘,便也跟着嚷嚷:“我也喜欢习武的。”

崔老夫人瞪了她一眼,低头抿了口茶,真的开始琢磨起该给她们俩挑个什么样的夫婿才好。

洛阳倒是不缺青年才俊,只是她觉得都配不上自家的娇娇女。

她们清河崔氏女不论样貌还是品性都是拔尖的,若不是已经有了位太子妃,便是做王妃都使得。

七娘好面子,事事喜欢争先,又是个顽皮性子,找个武将再适合不过,可以陪她一起跑马打猎。

九娘身子弱又娇气,照她来说,选个状元郎陪她一起吟诗赏花才好。

不过,说到底还是得看她们俩的意思。

崔老夫人止住发散的思绪,回神,教人传饭。

崔老夫人不喜奢靡,晌午便教小厨房做了五菜一汤,还有一道从长安传来的糕点。

最后呈上来的是酸笋鸡皮汤,笋用的是山上才冒尖的鲜笋,今早刚从雪里挖出来的,切成细细的薄丝,热汤一滚,又脆又嫩,味道极为鲜美。

崔窈宁觉得好吃,多用了一碗。

崔老夫人笑着说:“喜欢吃的话,明儿个再来我这,我让小厨房给你做,这会儿的春笋正是嫩的时候。”

时下正冷,肉食什么的府内各个主子都不稀罕,倒是蔬菜紧俏。

崔老夫人执掌中馈多年,底下供应的膳食品种自然是最多,最新鲜的,余下才会分发给各房。

崔窈宁虽然受宠,可吃食方面也不可能跟老夫人比。

崔窈宁一口应下。

崔萱也缠着要来,崔老夫人虽然头疼,却也点了点头,好在她们现在见面不吵架,凑一块倒没什么。

用完饭,崔老夫人困意上来,教几个丫鬟搀扶着去内室休息,见状,崔窈宁和崔萱带着丫鬟告辞。

崔窈宁有睡午觉的习惯,走了会儿消完食便准备回去。

崔萱刚和她玩,干什么都觉得新鲜,准备一道过去,听她说睡觉才止了步,让她醒来给她递个消息。

崔窈宁应下,崔萱这才放心走了。

杏雨笑着说:“原先觉得七姑娘霸道,什么都要跟咱们姑娘抢,今儿一看,倒觉得还是个孩子心性。”

桃霜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七姑娘每次都喜欢来招惹她们姑娘,偏又说不过,气得跟个什么样,下回又像没长记性一样凑上来。

想想也挺有意思。

说到这,桃霜又想到六姑娘。

杏雨姐姐和她说过了,六姑娘其实没她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无害,她把裴公子介绍给姑娘就是没安好心。

桃霜先前有多喜欢六姑娘,这会儿便有多讨厌。

果真是姨娘养的,白瞎了姑娘待她的一番心思,她倒是要看看,没了姑娘护着,她日子能好过到哪去。

廊内几枝春桃探了进来,在一地的白雪里显得格外鲜妍清丽。

崔窈宁低头嗅了嗅,想起上一世的崔萱。

在她的记忆里,崔萱素来爱争先,因为同是嫡女,事事都要与她争个高低,她也不是好脾气的人,一来二去,纵然看在祖母的面子上不和她过多计较,却也没好感。

崔萱出嫁没几年,她也出嫁了,此后近十年里,除了回来探亲遇到,没再联系过。

现在想来,只觉得唏嘘。

“走吧。”

崔窈宁收了思绪,领着两人回了院子。

昨儿个积出来的雪已经被婆子们扫的干干净净,只有地面仍然残留着一些水意,进屋后,抱琴合上窗棂,从衣架上取下杏色的寝衣,近前问:“姑娘现在换吗?”

崔窈宁点头,换好后坐在镜台前由着杏雨卸下发鬓上的珠钗,镜面里是一张妩媚鲜妍的脸,不施粉黛便已极为明艳动人。

杏雨只瞧了一眼,便垂下眼继续拆解发鬓,桃霜却看得痴了,被抱琴小声提醒,才讪笑着回过神。

自家姑娘这样的好颜色,她们这些贴身伺.候的丫鬟每日见着,仍会被她艳若桃李的容色晃了眼,也不知谁有这样的好福气娶了姑娘。

崔窈宁倒不觉得什么,简单净完面,便倚在床榻上拿了个话本子看。

抱琴放下帐子,退下去。

崔窈宁支着胳膊侧卧着,没看一会儿便觉得困意上来,打了个哈欠,合上眼小憩。

将要闭眼时,外间忽然传来一阵喧闹的声音。


人还未到,先闻其声。

光听声音,崔窈宁就知道是七姑娘崔萱来了。

崔萱跟她向来不对付。

硬要说因为什么,大概…就是犯冲吧?

她们两人在一个地方时,大多都会吵起来,除了祖母能压一压,其余两房长辈根本管不住。

前些年,祖母给她摘的那枝花比给崔萱的多个花苞,崔萱要抢,她没给,她们就打了起来。

重来一世,再看这些,崔窈宁觉得还挺有意思。

进来后,崔萱脱了身上的斗篷递给丫鬟,撅起嘴说:“祖母,您心虚了是不是?”

崔老夫人闻言一阵头疼。

这个七娘她也不知说什么好。

要说害怕她吧,只要九娘在,她那张嘴就跟喝了几十瓶醋一样,酸个不停。若说不怕她吧,她稍稍板起脸,她就吓得不敢再说话。

崔老夫人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我心虚什么?我有什么好心虚的?每回你请安,我让你留下来用饭,你哪一次肯了?”

崔萱被噎的说不出话。

她又不是崔窈宁这种厚脸皮的人,怎么好意思老过来蹭饭?

崔老夫人嫌她不够聪明,板起脸说:“快要晌午了,你不去用饭,过来做什么?”

崔萱立刻委屈起来,“您还说您不偏心,这都偏没眼了,我人都到了您还要赶我走啊?”

崔老夫人不吃她这套,淡淡地说:“早上请安时,我是不是留过你?”

崔萱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

“既然那会儿不来,现在过来做什么?”崔老夫人的脸色陡然沉下来,厉声说:“还是说,你就是见不得九娘好?”

老太太声色俱厉,崔窈宁都被吓了一跳,更别提崔萱。

她吓得当场大哭起来。

崔老夫人这次是铁了心要治治她这个毛病,偶尔跟九娘争风吃醋倒没什么,就怕她恨上九娘,再做出一些伤害自家姐妹的事,让人看笑话。

崔老夫人沉下脸:“不许哭。”

崔萱怕祖母打她,抽抽噎噎地不敢吭声了。

她容色虽不及九娘明艳,却也极为清丽,眼下泪珠挂在睫羽上,看起来倒是挺招人疼。

崔老夫人又气又心疼。

这个蠢丫头真让她娘给教坏了,她也没打过她,怎么就那么怕她?

她在心里叹了口气,板着脸说:“你说说,九娘到底哪里做得不对,你说得清楚明白点,若真是她的错,我让她给你赔礼道歉。”

听到赔礼道歉四个字,崔萱的眼睛亮了起来,刚想开口,又想到什么,低着头不说话。

崔老夫人眯着眼打量她,片刻后,不咸不淡地问:“七娘,你可想好了?”

崔萱咬着唇没说话。

崔老夫人猛地拍桌。

这一次,她还未说话,崔萱便哇哇大哭起来,“我说我说,您别打我呜呜呜呜。”

她偷偷瞧了眼崔窈宁,眼一闭头一昂咬牙说:“我想九娘跟我一起玩。”

崔老夫人做好了各种七娘妒忌九娘的心理准备,冷不丁听到这句话,愣了一下,觉得自己像是幻听了,“你说什么?”

这种话,说出来一遍后就容易多了。

崔萱又重复了一遍,越想越觉得自己委屈,“明明我与她才是嫡女,她却总是找些庶女玩,那个崔秀秀巴着她就是没安好心。”

崔萱抹着眼泪,抽抽噎噎的说:“偏她不信,整日六姐姐六姐姐,我也是她姐姐啊。”

崔窈宁听到这句话,点心瞬间卡在了嗓子眼。

“咳咳咳…”她呛红了脸。

崔老夫人吓了一跳,顾不上和崔萱说什么,教丫鬟倒了杯水来,边喂她喝,边拍拍她的背,轻斥道:“慢些吃,又没人跟你抢。”

崔窈宁被呛出了眼泪,“我不是——”

她是被崔萱吓到了,她处处跟她比较,见着她就阴阳怪气,这种情况居然是想和她一起玩?

要不说是对头呢,她还没说完,崔萱就懂她什么意思了,又气又恼地瞪她,“谁让你总跟崔秀秀玩,她们娘俩就凑不出一个好人。”

崔窈宁也不乐意了,“你还想不想我跟你一起玩了?”

崔萱噎了下,磨蹭半天憋出一个“想”字。

崔窈宁:“那你还不快过来跟我赔礼道歉。”

崔萱瞪大眼,脱口而出一句“你想得美”。

话刚说完,对上崔窈宁促狭的表情。

崔萱才明白她在打趣,没忍住也跟着笑起来。

崔老夫人打死也没想过,两个从小到大只要见了面就要呛几句的孙女会有握手言和的一天。

她喝了口热茶,笑眯眯地问:“以后还吵吗?”

崔窈宁和崔萱异口同声地说了句:“吵!”

崔老夫人愣了下,很快又笑起来,“你们啊,只要不动真火气,吵吵闹闹的反倒感情更好些。”

老夫人不知想到什么,神情有些感伤,“七娘在相看,九娘过完及笄的生辰,也该相看了,想到你们一眨眼就到了嫁人的年纪,我这心里就不是滋味。”

崔窈宁蹭了蹭祖母的胳膊,软声撒娇,“那我不嫁了,留在家里陪您,”

崔老夫人捏了把小孙女如玉的脸颊,“九娘生得这样仙姿玉貌,若是嫁人定是整个洛阳最漂亮的新娘子。”

崔萱凑过来,“我呢我呢?”

崔老夫人看着她,笑眯眯地说:“第二漂亮。”

崔萱知道自己肯定没法跟九娘比美貌,摸了摸脸也笑起来,“好吧,那我就做全洛阳第二漂亮的新娘子。”

崔老夫人看了她一眼:“想嫁人了?”

崔萱瞬间红了脸。

又有几个姑娘家不期待未来的夫君呢?

她性子再坏,再莽撞,说到底都是个女儿家,看过话本里才子佳人的故事,又怎么不畅想自己也遇到这么一段呢。

崔老太太也是这么过来的,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笑着问:“喜欢什么样的?”

崔萱红着脸说了句:“我喜欢探花郎。”

崔老夫人点点头,又转头看向小孙女,“九娘呢,九娘喜欢什么样的?”

崔窈宁一时想不到,便随口按照裴钰截然相反的方向胡诌:“我喜欢那种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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