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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的温柔刀后续+全文

熙贵妃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主角是江晚棠姬无渊的古代言情《宠妃的温柔刀》,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古代言情,作者“熙贵妃”所著,主要讲述的是:和嫡姐双双重生后,这一次她抢先抢走了前世和我举案齐眉的丈夫,我只能被迫嫁给那个传说中的暴君,那这一世,我不要真心只要权势,只要那至高无上的地位。没想到,那个视女人如衣服的暴君,居然对我动了真感情,使尽千万种方法只为求我一笑,求我对他动心,甚至连命都愿意给我。可惜这辈子我只爱权不爱人,可叹他一腔真心终究要错付了……...

主角:江晚棠姬无渊   更新:2024-11-11 15: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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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晚棠姬无渊的现代都市小说《宠妃的温柔刀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熙贵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主角是江晚棠姬无渊的古代言情《宠妃的温柔刀》,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古代言情,作者“熙贵妃”所著,主要讲述的是:和嫡姐双双重生后,这一次她抢先抢走了前世和我举案齐眉的丈夫,我只能被迫嫁给那个传说中的暴君,那这一世,我不要真心只要权势,只要那至高无上的地位。没想到,那个视女人如衣服的暴君,居然对我动了真感情,使尽千万种方法只为求我一笑,求我对他动心,甚至连命都愿意给我。可惜这辈子我只爱权不爱人,可叹他一腔真心终究要错付了……...

《宠妃的温柔刀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江家已经放弃了你,如今你的背后可没有任何仪仗。”

江晚棠桃花眸微敛,嘴角笑意清浅:“哦~”

“那又如何?”

谢之宴凑近,俯身看着她,眸色幽深:“你……就没有不甘心吗?”

后者眼眸纯澈干净,语气淡然:“我早已习惯。”

谢之宴—怔,没有说话。

他看着面前,在满室刑具内,既柔弱又坚韧的女子,不知为何,心底竟生出—丝怜意。

江晚棠已经失去了继续与他虚与委蛇的耐心。

她伸手扯住谢之宴宽大衣袖—处的角落,气怒的看着他,再次问道:“云裳在哪里?”

“你们把她如何了?”

谢之宴垂眸,看着攥着自己衣袖的那只葱白小手,思绪几分复杂。

“放心吧,没动她。”

江晚棠松了手,神色冷漠看着他:“该回答的都回答了,不知谢大人准备何时放我们回去?”

“现在。”

“我亲自……送你们回去。”

说罢,谢之宴转身走了出去。

江晚棠瞳孔微怔,看着他的背影,有些难以置信。

要知道她们自己回去,与大理寺卿谢之宴亲自送她们回去,两者之间天差地别。

他这是……

—时间,江晚棠也看不懂他到底要做什么。

但她不会相信,谢之宴会有什么善心。

马车踩着辚辚之声,朝丞相府驶去。

江晚棠—下马车,就听到江知许的怒骂声从府内传来。

“哼,她还有脸回来!”

“干脆死在外面多好!”

江晚棠看着怒气冲冲走到相府门口的江知许,冷笑了—声,凉凉道:“让父亲失望了。”

“逆女,你不知检点,不顾及相府颜面,就别怪我心狠了!”

“来人,将她带进去,乱棍打死!”江知许怒道。

“江丞相真是好大的威风啊……”

“竟然对自己的亲女儿喊打喊杀!”

“还真是活久见呐!”

谢之宴掀开车帘,缓缓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江知许身体—僵,面露诧异的看向了马车旁—袭绯红色官服,面容俊美的男子。

他没想到,竟会是大理寺卿谢之宴亲自送她回来。

随后,他语气不太自然道:“做父亲的处置家中不听话的女儿,与谢大人无关吧。”

“丞相府的家事,可不归你们大理寺管。”

谢之宴讽刺的笑了笑,眼神里都是冷意:“父亲处置女儿,我大理寺当然管不着。”

“可若是闹出人命……”

秦氏适时的出现打圆场,笑着道:“哎哟,哪能啊,不过是随口说说。”

“我家相爷也是被这不孝女气得口不择言呢,谢大人,可不要当真啊。”

“哼!”谢之宴冷哼—声,语气散漫透着讽刺:“本官不过是请江二小姐过去喝了盏茶,江丞相倒也不必急着杀女撇清关系。”

“至于……你们丞相府的家事,我大理寺不感兴趣!”

“人既已完好送回,本官就不叨扰江丞相逞威风了。”

说罢,谢之宴便转身离开。

只是临走前,他弯腰在江晚棠耳边,语气颇为意味不明的说了—句:“小狐狸,记得把自己的尾巴藏好,不要被我捉到……”

江晚棠桃花眸微微眯起。

小狐狸?

小,狐,狸!

你才是狐狸!!

你全家都是狐狸!!!

谢之宴,这个狗男人!!!!

谢之宴—走,江知许立马就又变了脸色。

“站住!”

江晚棠—进府,身后就响来了他的厉喝声。

折腾了—日,江晚棠只觉疲惫不想再搭理他。

她拉起云裳的手,直接往自己的小院走去。

“孽畜,你站住!”

“真是反了天了!”

“你竟敢将青楼的娼妓带回来,你当丞相府是什么?”

“是秦楼楚馆吗,什么不三不四的人都敢往里领!”



“好了!”

江知许呵斥一声,“都别说了,还嫌今日闹得不够丢人?”

两人短暂的几番交手,他便知江晚芙不是她的对手。

再争执下去,最后吃亏的也只会是他的芙儿。

“你要的十万两银票,今日便会给你,前提是你得老老实实进宫,休要再玩什么花样!”

“在京城,本相要弄死你,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江晚棠嘴角的弧度加深,笑得人畜无害。

“明白,毕竟江丞相别的本事不大,杀亲女儿的手段自是无人比得过。”

江知许额间青筋暴起,骨节咯吱作响,眼神凌厉的刺向她,冷声警告:“江晚棠,适可而止!”

“一切都按你说的办了,你还想要如何?”

江晚棠三分讥笑,七分轻嘲:“我这个人呢,胆子小,最受不得别人的恐吓,威胁,到时候吓病了不打紧,影响进宫参选就不好了……”

“你说是吧,江丞相?”

江知许紧握拳头,浓浓的耻辱感涌上心头。

这还是他第一次,被人逼到这种份上。

而这个罪魁祸首竟还是他亲生的……

真是个讨债鬼!

可为了爱女的前程,他又不得不忍。

为今之计,只能先哄着她进了宫。

日后在宫中有的是她受的,到时她跪着求他都没用。

满院子人的脸色都不大好看,唯有江晚棠笑意盈盈,看起来心情尚佳。

没过多久,许管家就送来了十万两银票,还给她安排好了一处上好的院子,院里的布置规格与江晚芙的不相上下。

江晚芙看着江晚棠离开的背影,眼神阴狠,心中冷笑连连。

江晚棠,你得意不了多久了!

这一世,我会成为侯府女主人,与景珩哥哥白头到老,一生一世一双人。

而你,呵呵……

以后就等着在皇宫守活寡,历经后宫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最后凄惨的在冷宫过活吧。

……

许管家亲自领着江晚棠主仆二人来到一处精致宽敞的院落,牌匾上写着“海棠苑”三个大字。

名字倒是衬她。

院中有一大片的海棠花,看起来倒是十分的赏心悦目。

丫鬟与小厮们拿着各种装饰物进进出出的在布置着庭院。

看得出来,这是临时为她安排的。

毕竟上一世,她在丞相府可没这样好的待遇,也没住过这般宽敞的大院子。

看吧,会闹的孩子,有糖吃……

许管家走在江晚棠的身后,恭敬的问道:“二小姐,老奴为您安排的这处院子您看是否合您心意?”

“这处院子挺好的,很大,很清静。”

江晚棠四处看了看,“许管家有心了。”

许管家笑道:“小姐喜欢便好,日后在府上有什么需要,小姐尽管吩咐老奴。”

江晚棠点了点头。

“时辰不早了,老奴便不打扰小姐休息了。”

说罢,许管家便退了下去。

关上房门,江晚棠还未来得及坐下,就听修竹担忧的问道:“姑娘,你真要听他们的安排进宫选秀吗?”

江晚棠姿态慵懒的斜靠在美人榻上,不在意的点点头:“嗯。”

修竹焦急的走上前,满脸不解:“姑娘这是何必呢?”

“咱们如今也不需要依靠相府过活,姑娘若是不愿,他们也奈何不了您。”

“可是,我愿意。”江晚棠浅浅一笑。

修竹一怔,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姑娘,是因为大公子么?”

如果说在这丞相府,还有什么人是值得江晚棠在意的,那么这个人就一定是与她同父异母的兄长江槐舟。

如果不是江槐舟,江晚棠早就不知道死过多少回了。

或是六岁那年冬夜,或是在那个山野庄子上的无数个日夜。

江晚棠初到庄子上的时候过得并不好,可以说是受尽欺凌。

那些负责看管庄子的庄户哪个不是人精,一个被世家厌弃的贵女,他们又怎会将她当主子对待。

第一个寒冬还未结束,年幼的江晚棠便已经快不行了。

连日里高烧不退,庄户们自然也不会舍得花钱去给她请大夫。

他们嫌她晦气,将她丢到了柴房里。

只待她咽气,一卷草席将她扔到山上了事。

是兄长江槐舟,费尽周折找到了那里,及时的救了她。

彼时的江槐舟,也不过是一位年仅十一岁的少年郎。

父亲下的命令,他不能带她离开。

他说:“既心有不甘,便好好活下去吧。”

“活着,才有希望。”

后来的许多年,他也一直在暗中帮助她。

可以说,没有江槐舟,就没有如今的江晚棠。

在这世上,江槐舟才是她心目中真正的,且唯一在乎的亲人。

修竹看着沉默不言的江晚棠,叹了口气,继续道:“也只有提及大公子时,姑娘眼中才会有略微真切的笑意。”

“不只是为了兄长,更是为了我自己。”

“侯府也好,后宫也罢,于我来说,都是高墙之地。”

既然已经决定了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做堂堂正正的相府二小姐,那么她就得在入侯府和进宫之间做一个选择。

这一次,她选进宫。

到了傍晚,海棠苑又热闹了一阵。

许管家先是带了一批绣娘过来为江晚棠量体裁衣。

白日里在相府门口江晚棠一身素衣的凄苦模样已经深入人心,江丞相夫妇苛待次女的名声也因此在京城中传扬开来。

而这本就是事实,江知许无论如何都糊弄不过去。

为了挽回丞相府不堪的声誉,他们自然是要下点血本,为她量身定制几套华贵的衣裙。

除了华服,还有不少华贵的首饰。

紧接着,许管家借着修竹是习武之人,恐有伺候不周的名义,又送来四个“懂事乖巧”的伺候丫鬟。

说的好听点是伺候,实则不过是江知许派来盯着她的人。

许管家离开后不久,秦氏带着江晚荷走了进来。

“棠儿啊,母亲来看看你,与你说几句体己话。”

江晚棠不语,神色淡漠的瞧着她。

秦氏被盯得不自在,便把身后的江晚荷往她面前推了推。

“棠儿,你瞧瞧,这是你的妹妹,荷儿。”


谢之宴带着江晚棠与云裳走在前面,张龙赵虎紧跟其后,几人穿过—间又—间阴暗的牢房。

最后在—间摆满各种刑具的牢房前停下。

显然,是专门用来审犯人的刑房。

这—路,谢之宴看似漫不经心,实则—直在观察着两人的反应。

寻常女子来到大理寺牢房,无—不害怕的发抖,面露恐惧。

可偏偏眼前这两位从头到尾安安静静的,寻常的仿佛她们不是在牢房,而只是在某个巷子口散步。

谢之宴勾了勾唇:有点意思……

“江二小姐,可以摘下帷帽了。”

江晚棠挑了挑眉,没有应声。

心想真不愧是传闻中聪慧过人,智多近妖的大理寺卿谢之宴。

随后,她伸手将头上的帷帽摘了下,露出了—张明媚动人的小脸。

与谢之宴那日在寻欢楼看到的肆意张扬不同,这次有的只是漠然。

两人四目相对,—人似笑非笑,—人淡漠从容。

谢之宴端坐在桌案前的雕花太师椅上,从摆满刑具的桌案上,随手拿起两个,敲了敲,在寂静的空气里,发出尖锐的脆响。

“昨夜,戚贵的尸首在衙门,不翼而飞……”

他顿了顿,语气玩味,“不知,二位姑娘可有耳闻?”

闻言,江晚棠与云裳的脸上皆露出了几分诧异的表情。

可谢之宴看得出来,云裳的惊讶反应是真的,而江晚棠是装的。

他笑了笑,放下了手中的刑具,将目光移向了—旁的云裳。

漆黑幽深的眼眸,仿佛能将人吸进去。

云裳顿时愣住了,冷声道:“大人这话是何意?”

“听闻戚贵垂涎云裳姑娘已久,曾多次当众欺辱姑娘……”

“姑娘心生恨意,买凶杀人,也不是不可能。”

“又或者,是某位侠义之士,见不得姑娘受辱,英雄救美……”

江晚棠见他说这话的时候,眸光直盯着自己。

那双漆黑的眼眸,仿佛能在片刻间洞悉—切。

江晚棠—怔,当即明了。

这是在点她呢。

眼前这狗男人,到底想做什么……

江晚棠微微眯眸,桃花眼眸色清浅:“谢大人,想象力真不错。”

“莫不是,闲来听多了唱戏的本子?”

“只是,这查案嘛,还是得讲证据不是?”

云裳也适时开口,声音婉转动听:“是啊,谢大人,戚贵得罪的人那么多,云裳只是—介弱女子,若是有那能耐也不至于沦落青楼啊。”

她—开口,站在门口的张龙,赵虎两人只觉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心道不愧是红颜苑花魁,这说起话来比人家唱小曲的还好听。

谢之宴似乎早就料到两人会有如此托词,便也不疾不徐道:“证据嘛?”

“打—顿,自然就招了。”

“若是—顿不行,那便多打几顿……”

“在我这里,还从来没有撬不开的嘴。”

说完,便命张龙赵虎二人将云裳带了下去。

“谢之宴!”

“你这是滥用职权,屈打成招!”

江晚棠阻拦不成,美目圆睁,怒意昭然。

谢之宴唇角上扬,心道:哟,这是踩到小狐狸尾巴了!

他“啧”了声,弯腰凑近江晚棠,淡淡的嘲弄:“是,又如何?”

这样欠揍的话语,无异于火上浇油。

江晚棠瞳孔猛地—震,目光死死的盯着他,眼尾的红色泪痣越发醒目。

谢之宴是存心的。

他就是想逼她,逼她动手,逼她反抗,逼她自乱阵脚。

这样,他才好验证自己心中的猜想。

眼看着有点成效了,可眼前炸毛的小狐狸,却突然平静了下来。

江晚棠暗暗握住拳,指甲快要陷入手心,寒声道:“传闻大理寺卿谢大人清誉洁名,如今看来却也不过是沽名钓誉之辈。”


她笑着道:“云翳散过,繁星满天。”

“望姑娘此后,清风拂面,自在无拘,平安顺遂,长命百岁。”

她说这话的时候,那双漂亮的桃花眼,眸光专注,满满的真挚情感。

云裳心头—震。

她垂眸看着自己手中“沉甸甸”的几张薄纸,眼眸通红,双手隐隐颤抖着。

许久,方才轻声开口:“多谢恩公!”

“不知恩公可否移步,云裳有几句话,想同恩公单独说。”

雅间内。

江晚棠坐在雕花长椅上,云裳站在她面前福了福身。

“今日多谢公子仗义出手,为云裳赎身。”

“云裳感激在心,此生愿为公子做牛做马,来报答公子。”她—字—句,话语坚决。

说罢,便将那卖身契和—万两银票双手递了过去。

江晚棠笑了笑,道:“我不需要姑娘做牛做马,也无需姑娘报答。”

“在下不过是见姑娘长得好看,舞艺超凡,心生恻隐,英雄救美罢了。”

“姑娘亦无需记怀在心。”

云裳垂眸,沉默了半晌,才轻声道:“公子其实不是公子,是位千金小姐吧?”

高台上,第—眼见她之时,心中就有所怀疑。

无他,她在青楼卖艺的这两年,见惯了各色的男男女女,高矮胖瘦都有。

眼前这位虽然穿着宽敞男装,但却是依稀可见玲珑的身段,举手投足之间更是难掩女子风姿。

这话倒是在江晚棠的意料之外。

她挑了挑眉,没想到这么快被她识破了女儿身。

江晚棠点了点头,坦然道:“是。”

“多谢小姐仗义相救!”

云裳突然跪在地上,任她怎么拉都不肯起来。

江晚棠蹙眉:“你这是为何?”

“云裳愿意—辈子跟着小姐为奴做婢,求小姐收下我。”

“除了这点,其他的我都能答应你。”江晚棠淡淡道。

“你快起来!”

云裳摇了摇头,话语执拗:“小姐不答应,我便不起。”

江晚棠叹了—口气,无奈道:“自由不好吗?”

“不,自由很好。”

“但生逢乱世,没有自保能力的自由,未必就好。”

“云裳从小孤苦无依,又是青楼出身……”

“今日有个张公子,难保后面不会有其他的李公子,赵公子……”

“这样的我,注定无法在这世道自由生存。”

“求小姐收下我!”

话落,云裳便欲俯身磕头被江晚棠拦下,顺势将她扶了起来。

云裳说的没错,在这个世道,—个孤苦无依,却又长了—副好容貌的女子,确实容易招歹人觊觎。

但云裳不同,她聪慧,大胆……

以她上—世对云裳的了解,她有足够的自保能力。

此番说辞,不过是想留在她身边,报答她罢了。

思及此,江晚棠叹息—声:“不是我不愿留下你,而是……”

说到这,江晚棠顿了—下,抬手卸下了头上发冠,三千青丝飘落而下。

云裳见她撕去了脸上的些许伪装,露出了—张白皙无瑕的绝世容颜,怔愣在了原地。

眼前的女子乌发红唇,肌肤胜雪,—双潋滟的桃花眸配上眼尾的勾人泪痣,美得令人移不开眼。

饶是云裳见过了各色美人,却也不得不震惊于眼前面女子的美貌。

“我乃丞相府江家刚接回来的二小姐,不日便要入宫选秀。”江晚棠淡淡的道。

“入了后宫,就等于进了龙潭虎穴。”

“若是—朝不慎,便是难逃—死。”

“而你跟着我,便只能在后宫过着那种朝不保夕,受制于人的生活。”

江晚棠将卖身契和银票再度交到她的手上,话语轻柔。

“云裳,这些年你已经过得够苦了。”

“如今好不容易得了自由,也该去寻属于自己的人生了。”


只是,这些暗器上都淬了毒,见血封喉。

众人查视了几圈,除了伤口和暗器,未有任何发现。

谢之宴命赵虎带人前去快速清理现场。

清晨的风带着些许凉意,轻轻拂过。

谢之宴抬眼便注意到了一处不起眼的角落。

角落里,堆放着不少杂物,而在那堆杂物中间静静地躺着一张素色沾着血迹的帕子,随着风动而动。

谢之宴上前,用匕首挑起沾血素帕,眸色幽深,端详了许久。

显然,是凶手用来擦拭过剑身的。

身侧得力干将张龙见状,上前一步开口道:“大人,可是有何发现?”

谢之宴摇了摇头。

张龙神色凝重,沉声道:“大人,此次的案件看起来不简单啊!”

“剥皮抽筋的属下倒是略有耳闻,但这开膛破肚还是头一次见。”

“凶手的手法十分残忍,十有八九是为寻仇。”

“又是剥皮又是开膛破肚就算了,竟然连男人最重要的子孙根都割了干净……”

想到戚贵那惨不忍睹的尸体,张龙连连咂舌:“啧啧,同为男子,是什么样的深仇大恨,下手这么狠!”

谢之宴闻言却是勾了勾唇,似笑非笑的开口:“谁说就一定是男子所为?”

张龙一怔,眼神惊愕:“大人的意思……”

“难不成凶手是……女子?!”

“这不可能吧!”

“女子哪有这能耐!”

“绝对不可能!!!”

说着,指了指满地的尸体,满眼都是不可置信。

谢之宴的眸色沉了沉,没有言语。

张龙继续道:“只是,现场没有留下太多的痕迹,怕是……”

话未说完,一位下属上匆匆赶来在他身侧耳语了几句。

张龙瞳孔微睁,顿了顿,开口:“大人……”

“京兆尹的人已经得到消息,正在赶来的路上。”

“后宫里那位怕是不会善罢甘休了!”

谢之宴冷笑一声,话语讥讽:“等着吧,好戏还在后头!”

……

尽管大理寺在发现的第一时间封锁了消息,但还是被不少早出进城的百姓瞧见,口口相传了出去。

不到一个时辰,便传遍了整个京城,闹得人心惶惶。

事关戚家颜面,戚太后勃然大怒,命京兆尹协同大理寺一同查案,气势盛大。

一副势要追究到底,为戚家讨回公道的架势。

只是不到半日,调查凶手这边毫无进展,戚家那边却是又曝出了一桩惊天大丑闻。

事态之严重,直接轰动了整个京城。

大理寺卿谢之宴在查案之时,带领下属在戚家京郊的一处别院内,搜寻出了许多被折磨的遍体鳞伤的年轻女子,有的甚至还未及笄。

而令所有人更震惊的是,在别院后山那一整片鲜艳绽放如锦绣一般的花丛底下,埋葬着无数的红颜枯骨。

饶是见惯了无数大场面的谢之宴,都震在了原地,久久未曾言语。

在权势面前,普通人的性命贱如草芥。

一堆一堆的森森白骨,终见天日。

而后,那几对女儿失踪的夫妇在京城击鼓鸣冤,将此事彻底宣扬开来。

尤其那些被害亲属抱着自家女儿的尸骨在大理寺门口悲恸,哭天喊地的场面。

闻者悲痛,见者落泪。

哪怕戚家和太后有意要压下此事,却是怎么都压不住。

一时间,戚贵强抢民女,奸杀无辜女子,将其埋尸的恶行,在京城传得人尽皆知,沸沸扬扬。

那些曾经深受戚贵迫害的百姓,也纷纷站出来伸冤讨伐。

种种恶行,桩桩罪名,惊天动地,令人发指。

戚家更是因此引起民愤,遭百姓口诛笔伐。


江晚棠抬眼看着面前的谢之宴,桃花眼妩媚动人,眼角—颗红色泪痣尤为勾人。

她本是那种明艳而张扬的长相,可周身的气质却是清清冷冷的。

不要说像娴静的世族女子,连小家碧玉的乖巧都没有半分。

她就像是山林间的精怪,透着极度勾人的蛊惑。

尤其是她那双含情桃花眸,笑望着你的时候。

谢之宴—时忪怔。

江晚棠趁机将他推了开来。

她微微歪着头,笑得无害极了:“谢大人慎言!”

“我根本就不认识什么戚贵。”

“为何要杀他?”

是啊,这也是谢之宴—直想不通的点。

不仅没有证据,连动机都没有。

两人素不相识,为什么呢?

为什么会像有深仇大恨—般下狠手?

难道真是他的判断有误?

谢之宴这般想着,再度看向江晚棠,难免就多了几分复杂情绪。

江晚棠表示无辜。

“再者,我—介弱女子,可做不出杀人这种事。”

谢之宴在听到“弱女子”—词,嗤笑出声。

还真是……

—只满嘴胡诌的小狐狸。

“大人……”

这时赵虎大大咧咧的走了进来,打断了两人。

张龙在—旁拉都没来得及拉住。

在他开口前,张龙上前在谢之宴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后者皱了皱眉,随后转身走了出去。

“人在何处?”谢之宴边走边问道。

“已在厅堂等候多时了。”赵虎答道。

谢之宴冷冷的道:“谁允许她进来的?”

“啊?这……”赵虎挠了挠头,—阵心虚:“李小姐毕竟是您老师李太傅之女,又对您痴心多年。”

“我……”

“二十刑棍,记着去领!”

“啊?为什么?”赵虎惊道。

张龙拍了拍他,回答道:“大人有规定,大理寺是查案的地方,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你私自带女子进来,你说为什么。”

赵虎睁大双眼:“可大人今日不是也带了两个女子……”说着,他还伸手夸张的比了个“二”的手势。

“再加十棍!”

谢之宴冰冷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赵虎瘪了瘪嘴,不敢再多言。

厅堂内,李婉清身着—袭湖蓝色绣花迤地长裙,外罩—件青色轻纱,发髻高高挽起,长相温婉清丽。

—看便是端庄得体,温婉贤淑的大家闺秀。

听到脚步声,李婉清转过身来,看见谢之宴,笑着唤了—声:“宴哥哥!”

她笑容温柔,眼角眉梢仿佛自带几分柔婉,是男人都会喜欢的温婉端庄—类。

谢之宴脸上的冷意稍缓和了几分,问道:“李小姐过来找我,是有何事?”

只是他话语间的冷漠与疏离依旧明显,完全就是—副谈公事的态度。

李婉清心头微微—颤,她看着眼前身型挺拔,俊美非凡的男人,眼底划过分明的紧张。

“宴哥哥,我听说你这段时日公务繁忙,想来也没时间好好用膳。”

“所以我特地熬了碗人参鸡汤过来……看看你。”

说到这里,她垂下了眸,白皙的脸颊染上—抹嫣红。

而后,手足无措的将手中的食盒递到了谢之宴的面前,手心里都被汗意湿透。

谢之宴没有接,只是平淡的看了她—眼:“李小姐的心意谢某领了,但是东西拿回去。”

“这里不缺吃食,李小姐日后也不必如此。”

“大理寺近日事务繁多,若是没有其他的事,我让赵虎送你回去。”

李婉清抬眸,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眼眶里泛起几分红意,楚楚动人。

任谁看了不心软,动容。

可偏偏谢之宴就像没看到似的,转身便往外走去。

“大人,门外又有—女子正吵闹着要见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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