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阳西下,他昏昏沉沉地倒在一锦榻上,眼前是炫目的绫罗、摇曳的烛火、澄澈的酒杯,许汉文的眼睛、嘴唇、身体,乃至心灵,都自甘沉沦于这一方疲倦与旖旎。
下意识中,许汉文隐约猜到,白素贞与寻常女子不同。浑浑噩噩回到家,一方面思念成狂,另一方面又不禁复盘起事情的诡秘。
她的体香还盘旋在他的鼻息,她的肌肤触感依旧停留在他的指尖,她妖孽又清纯的容颜和身姿,让他心痒难耐、欲罢不能。
但他就是知道,她和她们不一样。
那座宅子似乎一夜间消失了。
他沿着城西老街,大约问了十个老伯、五个大婶以及一个店小二,无人知道白府,更莫提白素贞此人。
直到山溪旁,一个光头老和尚告诉他:她们不是人,是蛇。
俗话说,心诚所至,金石为开。
对许汉文来说,无数个长夜的苦苦思念,若能将白素贞姐妹从无妄中召唤而出,那该有多好。
没料想,此念竟成了真。
那日,青衫丫头突然出现在他年久失修的房檐下。小丫头很是亲切熟稔,如同一起长大的同村小青梅。
他颤抖着将信打开,白素贞信里说了,已用法术知晓他向老和尚打听的事实,不过,据她千年为人处世的经验看,在获得可怕的真相后,依旧对她维持着念想,倒是世间罕见的。
无限狂喜中,他决定执笔给她回一封信。
在那漏风的破屋,青衫丫头乖乖立在桌案边,白玉般的手指轻轻为他研着墨。
太娇了,太嫩了,许汉文不禁将那葱玉小手用力一握。
那手受到惊吓,匆匆便要逃离,但更宽大的手却不肯放力,一时间,拉拉扯扯,竟生出几分缠绵情趣。
那青衫丫头的力气,终究是敌不过他的,毕竟她道行尚浅,前阵子跟蛤蟆精打架,还裂了妖丹。
在他身下,青衫丫头喘着大气,忧心忡忡道:“我姐性子辣得很,若今日你非要如此,我今后怕是再难出现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