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祸?!”
骂声至。
一方砚台也狠狠砸到了我的额角上。
一时间,我额角破了血,血与墨交织,将我的脸染得狼狈不堪。
我攥紧了指尖。
这种羞辱与责骂并不是第一次。
我不知不觉竟已经习惯了。
沈嘉如在旁冷冷地看着我,嘴角轻勾。
我知道,她现在已经连姊妹情深都懒得装了。
但我也无所谓。
我忍着额角的剧痛,继续道:
“父皇,事已至此,傅云卿若再留下,便是烫手山芋。
“您需要早做决断。万一他真死在我们北陵,不仅会给南鸢国挑起战端的借口,就连其他诸国,也会对我们口诛笔伐。
“所以,傅云卿就算要死,您也得让他回到南鸢国再死,绝不能让他死在这里。”
我张口闭口之间,便是傅云卿的生死,好似之前三年的恋慕,不过逢场作戏一般。
那是因为我思虑了一夜,终于猜出了傅云卿的目的。
他已经布好了局。
我的确可以乖乖的,什么都不掺和,等待一切尘埃落定。
那样,我也不会被这方砚台砸得这么狼狈难堪。
可那太慢了。
我想为傅云卿添上一把火。
没办法,他这才只是短短昏迷了一夜。
……我就已经开始想他了。
若我不激一激我这位优柔寡断的父皇,还不知要拖延多少时日?
16
我的激将果然起了作用。
父皇急急忙忙地给南苑国君传了一封皇书。
只不过,那封皇书,一字未提宴饮之事。
皇书中说:
傅云卿病重,让南鸢国赶紧把自家的病太子接回去。
同时,还因当初两国是互换的质子。
所以,把傅云卿还回去之后,他们也得把我们北陵国派去为质的皇子还回来。
但是,傅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