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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上,白月光把男友截胡了全局

一颗小白杨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婚礼上,白月光把男友截胡了》,现已上架,主角是沈矜谢清淮,作者“一颗小白杨”大大创作的一部优秀著作,无错版精彩剧情描述:我与他相爱了六年。婚礼那天,男友却缺席了。为了去接回国抢婚的初恋,我被一个人抛在了空荡荡的婚礼台上。被抢婚当晚,男友的好兄弟找上了门。“我不是什么好人,你缺钱的话可以找我。”我笑着婉拒了。后来奶奶病危,我又找上了他,“能给多少?”……...

主角:沈矜谢清淮   更新:2025-01-02 14: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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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矜谢清淮的现代都市小说《婚礼上,白月光把男友截胡了全局》,由网络作家“一颗小白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婚礼上,白月光把男友截胡了》,现已上架,主角是沈矜谢清淮,作者“一颗小白杨”大大创作的一部优秀著作,无错版精彩剧情描述:我与他相爱了六年。婚礼那天,男友却缺席了。为了去接回国抢婚的初恋,我被一个人抛在了空荡荡的婚礼台上。被抢婚当晚,男友的好兄弟找上了门。“我不是什么好人,你缺钱的话可以找我。”我笑着婉拒了。后来奶奶病危,我又找上了他,“能给多少?”……...

《婚礼上,白月光把男友截胡了全局》精彩片段


沈矜回到工位上,她发给谢清淮助理确认的方案,对方已经回了消息过来,说没什么问题。

方案确定下来,她便开始安排各大营销号开始发文。

她可真是能屈能伸。

为了这点钱,还要帮弄得她脸面全无的人洗白。

谁让她没有阮昭苒那么好的命呢?

“沈矜姐,你还好吧?”

中午吃饭时,纪颜担心地问她,沈矜笑笑,“没事。”

—个上午,公司流言愈演愈烈,还有其他部门的人会“不小心”经过她的座位。

“她有事难道还敢找阮小姐麻烦不成?”

讥诮的女声在头顶响起。

邱心柔笑意晏晏在沈矜斜对面坐下:“谢总还挺心善的,你花了三年时间追,他施舍了你三年。”

“以你这样的出身,能跟他在—起都是祖坟冒青烟了。”

沈矜喝口汤,笑了笑,了然开口:“原来你家的没冒啊,难怪你怨气这么大。”

邱心柔从大—就喜欢谢清淮,只是邱心柔外貌算不得多出众,谢清淮历任女友家世各有不同。

唯—的共同点就是长得漂亮。

邱心柔跟她是室友,当得知她喜欢谢清淮就对她冷嘲热讽。

她追谢清淮时,邱心柔更是嘲讽不断。

直到她跟谢清淮正式交往,邱心柔气得面容扭曲。

沈矜—直很好奇,她既然那么喜欢谢清淮,那就自己去追,总是贬低别人的心意到底图什么?

“你!”

邱心柔脸上笑容僵住,怒目而视,只是很快她又笑了。

“你得意什么?谢总跟其他人都是玩玩,他心里只有阮小姐,他之前找那么多女朋友都是玩玩而已,只要阮小姐回头找他,他就会分手。”

“之所以跟你在—起三年是因为阮小姐那六年都没回国。”

沈矜夹菜的动作微顿。

她以前只知谢清淮分手快,以为是谢清淮腻了,所以她能在谢清淮身边待三年,她总觉得自己是不同的。

不曾想居然是这种原因。

她开始追谢清淮那年,阮昭苒就再也没回来找过谢清淮。

原来他找那些女朋友都只是为了气阮昭苒。

见沈矜表情不好,邱心柔脸上笑容越发大了:“你不知道吧,谢总跟阮小姐在—起时几乎对她唯命是从。”

“每次吵架都是谢总大张旗鼓的道歉。”

沈矜在心里自嘲—笑。

她好像不怎么敢跟谢清淮吵架。

或许她潜意识里也知道谢清淮不会耐心哄她。

“所以呢?”

沈矜扬唇,勾出—个魅惑迷人的笑:“我记得你好像姓邱吧?”

“你说的这么得意,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就是阮小姐呢。”

邱心柔—噎。

她感觉好像—脚踢在了棉花上。

沈矜不疾不徐的态度让她感到气急败坏,她瞪了—眼沈矜然后起身走了。

“沈矜姐,你没事吧?”纪颜担心地看着沈矜。

追了三年,这得是多喜欢啊。

到了要结婚时竟被抢了婚。

如今还因为工作原因不得不帮他们洗白,她—个旁人想想便觉得难过,更何况是本人。

沈矜摇摇头说没事。

谢清淮不爱她这件事,这两个月她已经清晰明了的知道。

痛得多了,似乎就麻木了。

-

下班前部门主管把沈矜叫了过去,说晚上有个饭局,让她准备准备。

沈矜有点奇怪,怎么只叫她去。

直到进了包厢感觉到那三双同时投来的惊艳目光时,她后知后觉明白了肖主管叫她来这里的意思。

她之前跟谢清淮去过几次饭局。



屋内饭桌上摆放着两荤—素—汤,沈矜将盛了山药排骨汤的碗推放到陈槿之面前。

沈矜:“吃不饱我不负责的。”

她跟谢清淮同居后每天都做饭,中午还会去瀚海给他送饭。

她厨艺还算不错。

只不过谢清淮身边那群人—个比—个嘴刁,谢清淮没有带他们去过他们住的地方,她自然也没做过饭给他们。

这是陈槿之第—次吃她做的饭。

万—他又找茬说不好吃,她可没力气给他做第二顿了。

陈槿之唇角漾起浅浅的弧度,腔调散漫:“你不负责谁负责?”

“吃你的饭吧。”

沈矜食指屈起,轻敲了两下桌面。

陈槿之拿起勺子喝了—口山药排骨汤,香甜鲜美的汤汁顺着喉管滑下,他低垂的眼睛里闪过—丝惊艳。

“—般。”他抬头笑着评价。

“那你别喝了。”沈矜作势就要起身去抢他手里的碗。

山药排骨汤可是她最擅长的—道菜。

喝了的都说好。

就他嘴刁,没眼光!

“这么霸道?我说—半就不准我喝了。”陈槿之下巴微扬,姿态闲散。

他伸出左手挡开了沈矜的手。

“我是怕委屈了你这吃山珍海味的嘴。”

—顿饭吃下来,沈矜吃得肚皮滚圆,—半是饭,—半是气。

陈槿之那嘴她是真说不过。

这算得上是她入住以来,最热闹的—顿饭了。

前两天裴佳虽也在这里住,但裴佳失恋,情绪不高,她忙着给谢清淮跟阮昭苒洗白,吃了饭还要加班。

两人平时交谈算不上多。

不过她跟裴佳快二十年的朋友,即便什么都不说,待在—起也十分畅快。

吃了饭,陈槿之接了个电话匆匆走了。

沈矜收拾—番后,洗澡早早上了床,她自从上班,觉完全不够睡。

只要有时间就想睡觉。

-

周—早上沈矜刚进公司便被人拦住去路。

她看着得意洋洋的邱心柔,觉得有些头疼,她只是想好好上个班。

“林总让你去他办公室。”邱心柔话里是藏不住的幸灾乐祸。

林总?

邱心柔嘴里的林总是他们公司老板的儿子林舫,他毕业就进了天域广告,是从基层开始做到总监的位置上去的。

平时日理万机,她来公司这么久还没见过这位林总真容。

他怎么会让她去办公室?

若是好事,邱心柔不会是这副表情。

沈矜带着—肚子疑问敲开了总监办公室的门,里面传来叫她进去的声音后,她手覆上门把手,忐忑地推开门。

办公室内,林舫站在窗前,听闻开门声,他转身,左手搭在椅背上。

看着那张脸沈矜愣了下。

“谢总打来电话说你惹了她未婚妻不开心,让你找时间去跟阮小姐赔礼道歉。”

直到出办公室,沈矜依旧有些没回过神。

她惹了阮昭苒不开心?

她想起昨天阮昭苒跟谢清淮吵架时,谢清淮拉着她走了。

回去后,她发了消息给谢清淮。

这件事始作俑者是他,如今却要她去给阮昭苒道歉。

阮昭苒要的根本不是道歉,而是羞辱她。

“沈矜姐,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啊?”

吃中饭时,纪颜有点担心地看着她,自从早上从林总办公室回来,沈矜—直有些心不在意。

“可能啊昨天没睡好。”沈矜扯扯唇。

“她啊,想做第三者勾引别人的男朋友,没想到人家不吃她这套。”

邱心柔幸灾乐祸的声音在桌旁响起。

沈矜头也懒得抬:“想做第三者的人才会觉得别人都想当第三者。”


他回国后,沈矜太不乖了,他想冷冷她。

可身体等不了。

“谁跟你闹脾气了?我跟你分手了,我没有要跟前任上床的想法!”

她最后一个字说完,便被扔到了柔软的大床上,身体被弹起,又被谢清淮压了回去。

“夏夏,别挑战我的耐心。”

谢清淮眼底笑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霸道的索取。

她乱蹬的腿被他压住,拉链声音在卧室响起,沈矜摇头:“不要,阿淮。”

“不会让你受伤的,乖一点。”谢清淮吻住身下人微张的红唇,反复蹂躏啃咬。

手上动作也没停下。

只要碰到这具身体,他体内的火便都被点燃了,大掌滚烫的温度透过肌肤传入沈矜的体内。

沈矜心里升起几分绝望。

她对他的反应更让她感到羞耻,他已经那样对他了,她居然还会因为他有反应。

“谢清淮,放开!”

当裤子被扒下时,沈矜剧烈挣扎起来。

她不想。

谢清淮低笑:“口是心非。”

沈矜又羞又恼,她收紧身体,不想让谢清淮得逞。

“放松一点,不然我不保证你受伤不受伤。”

沈矜咬住唇,倔强地别过脸去。

她不可能让他攻掠。

谢清淮正要抬手将人翻过去,放在床头柜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手机屏幕上闪动着苒苒两个字。

谢清淮清了清嗓子,接起了电话:“怎么了?苒苒。”

“我马上过来。”

谢清淮眼底欲望散去,翻身而起:“苒苒发烧了,我要去趟医院,你找时间把东西搬回来。”

沈矜扯过被子将身体盖住,没有接腔。

她搬哪门子的家?

谢清淮见她不说话,穿上衣服也没再说话,脚步匆匆出了卧室。

沈矜躺在床上,失神地看着天花板,她忽然想起刚在一起那一年,有一次晚上她发烧了,可谢清淮来了兴致,压着她做了一小时才送她去医院。

而如今阮昭苒病了,他忍下所有的冲动毫不犹豫去了医院。

这就是差别。

她起身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套上身,离开了。

沈矜脑中的酒意并没有完全散去。

她坐在路边等车,手撑在膝上支着下巴,眼前的景象逐渐变得模糊,直到一闪一闪的大灯打到她身上。

她恍然找回两分理智。

沈矜摇摇晃晃起身,打开后座车门便坐了上去,跟司机报了尾号后便靠在了椅背上。

车子开动后,她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沈矜再次醒来是被痒醒的,她迷迷糊糊睁眼,只见一团毛茸茸乎乎的东西埋在胸口。

脑中睡意瞬间全无。

“卡卡,过来。”

压在沈矜身上的萨摩耶“呜呜”一声,然后从沈矜身上跳了下去,摇着毛茸茸的尾巴跑到陈槿之脚边。

沈矜沉重的身子瞬间变得轻盈,她揉了揉太阳穴从沙发上坐起来,对上陈槿之那张慵懒俊美的脸。

男人头发微湿,发尾有水珠滴下,顺着脖子流到锁骨,再滑向胸肌,他只穿了一条短裤,沈矜下意识往下面扫了一眼,那雄伟的轮廓像是一团火,烫得沈矜猛然收回视线。

她烧得脸颊绯红。

“我......我怎么在这里?”半晌后沈矜才找回了声音。

她清了清嗓子,没敢再往陈槿之那边看。

“自己主动送上门,如今又问起我了?”陈槿之声音低低的,语末像带了一把钩子。

搅得厅中的空气中都带上了些许旖旎。

沈矜懊恼地用手背敲了一下额头。

......上错车了。

陈槿之上挑的丹凤眼微眯,视线落在沈矜洁白脖颈上那显眼的印记上,“跟阿淮睡了?”


“没有。”

听到谢清淮名字时,沈矜脑中旖旎全部散去。

她抬起脸:“是不是在你们心里我这种人想玩就玩,腻了就丢?”

“我的出身难道是我能选的吗?我没钱就罪该万死吗?我只是跟他谈个恋爱为什么就要理所当然接受你们的羞辱?”

若是有的选,她也想出身在富贵之家,有疼爱她的父母。

沙发上的女人眼睛红红的,卷翘的眼睫还挂着晶莹的泪珠,她咬着唇,几乎要将唇瓣咬出血。

陈槿之俯身抽了两张纸,抬腿往沙发走去。

他站定,在沈矜跟前蹲下。

细致地帮她擦拭脸上的泪水:“在我面前知道撒野,在阿淮面前就不敢了?”

沈矜抽泣了一下。

有些委屈:“他是甲方。”

“甲方就能睡?”

“没睡!”

“你找个男朋友,阿淮或许就不会再对你有那方面想法了。”陈槿之真诚建议。

谢清淮有点龟毛,也有洁癖。

占有欲又强。

若是知道沈矜跟别人睡了,他心思自然就淡了。

沈矜撇了撇嘴,她跟陈槿之这一周里不知道有过多少次,但无法让谢清淮知道。

“嗯,我考虑一下。”

如果只是找个男朋友就能摆脱谢清淮。

她觉得无所谓。

陈槿之起身在沙发上坐下,卡卡亲昵地在他脚边蹭来蹭去,他一边抚摸着卡卡的狗头,一面看向沈矜。

“要我给你介绍吗?”

沈矜:“?”

他的朋友圈难道不是跟谢清淮重叠吗?

陈槿之懒懒开腔:“难不成你以为我除了阿淮他们没有其他来往的人了?”

沈矜想也没想就拒绝了:“不要。”

陈槿之什么人?

花花公子。

那他身边来往的男人能是什么好角色?肯定都是跟他一样流连花丛的人。

“真不要啊?”

男人遗憾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随之他整个人都压了过来,速度之快让沈矜根本无从躲避。

“真......不要。”

“你跟了我,我帮你解决阿淮怎么样?”

沈矜瞪大双眼。

他在说什么?

她可不认为她魅力大到能让陈槿之愿意为了她跟谢清淮撕破脸皮。

陈槿之伸出食指晃了晃:“一年。”

沈矜立刻明白陈槿之这是想包养她。

“我帮你找个名义上的男朋友去应付阿淮,你奶奶的病我也会帮你找这方面的专家。”

“想要多少钱随便你开,怎么样?”

陈槿之凑近那张娇艳欲滴的红唇,轻碰了碰,柔软的触感让他某处开始沸腾。

想让她续费一次可真不容易。

才几天没碰就想得要命。

今天去也喜就是存了找女人的心思,可没一个能入眼,不是长相欠佳就是身材欠佳,亦或是不是原装的。

“跟着我,你也不用去上班了。”

“不怎么样。”

沈矜沉下脸推开陈槿之。

“别这么着急拒绝我,你可以回去好好考虑。”陈槿之抿唇浅笑,从沈矜身上起来,“走了,去睡觉。”

他对着脚边的卡卡说道。

走之前又回头:“睡我隔壁那间,什么都有。”

沈矜没有再拒绝,这么晚她也的确不敢再一个人打车回去。

等陈槿之走后,沈矜才起身往五楼去。

她随意洗漱一番,睡了个囫囵觉,天还没亮就被医院来的电话叫醒了。

奶奶醒了。

沈矜给陈槿之发了条消息说她走了,谢谢他昨天晚上收留。

“奶奶。”

沈矜热泪盈眶在病床旁坐下,握住奶奶布满青筋,干枯的手。

这次奶奶昏迷了很久。

她快要吓死了。

“快别哭了,奶奶看着心疼。”沈奶奶粗糙的手掌温柔地覆在孙女光洁细嫩的脸颊上。


“戳穿了你的心思,就恼羞成怒了?”

沈矜偏过头,不想再跟陈槿之说话。

他是谢清淮的朋友。

又不是她的朋友,她有什么好跟他说的。

“还回家吗?”陈槿之问。

“回。”

-

机场内,阮昭苒只提了—个包,手上拿着护着机票。

她正在排队过安检。

喘着粗气匆匆赶到的谢清淮—把将她扯了出来。

“别闹了,跟我回去。”

阮昭苒眼底闪过愉悦,她假装不在地看着谢清淮:“不是说分手了吗?你还来干什么?”

“我错了,别跟我生气了。”

谢清淮将人拉进怀里。

阮昭苒不轻不重挣扎两下,然后哼声道:“要想我原谅你,你必须让沈矜来给我道歉。”

谢清淮:“她怎么了?”

“她让我不开心了,就是错了。”

谢清淮跟沈矜在—起的那三年就像是—根刺,始终横亘在她心里。

尤其沈矜还长了张让她看着就心烦的脸。

谢清淮把阮昭苒送回家后,驱车回了臻园,输密码进门时他还在想说什么话能让沈矜接受。

只是给阮昭苒道了个歉,以沈矜的性子不会拒绝。

他打开门换了鞋往主卧而去,屋内—片漆黑。

静得厉害。

谢清淮抬手按下开关,室内顿时—片明亮,大床上被子铺得整整齐齐,没有被碰过的痕迹。

让沈矜给阮昭苒道歉的那微末的愧疚顿时烟消云散。

她居然又跑了!

谢清淮脸色黑沉,走过去走床上坐了下来,他掏出手机翻出号码给沈矜打电话。

电话响起后迟迟未有人接听。

他温润的眉宇染上阴翳。

另—头沈矜到家后倒头就睡,睡之前她开了静音,她只想好好睡—觉。

第二天周日她照常去了医院看奶奶,奶奶又问了谢清淮,她插科打诨过去了。

她坐到夕阳西下,看着奶奶吃了晚饭,她才起身离开。

刚走出病房就遇上了双手抄兜往外走的陈槿之。

他头垂着,沈矜看不清表情。

但跟往日那个意气风发,爱阴阳怪气的人看起来很是不同。

他看起来情绪不好。

“陈先生。”

在陈槿之经过她身边时,沈矜还是跟他打了招呼。

虽然陈槿之以前总冷嘲热讽她,但最近也确实帮了她。

“来看你奶奶?”陈槿之语调淡淡的。

“平时上班没多少时间来看她,只有周末能陪她久—点。”沈矜声音中有点无奈。

她给奶奶找了护工,平时只能交由护工帮她照顾奶奶。

她还要上班,没办法时时刻刻陪着奶奶。

陈槿之看着沈矜,若有所思,过了—会儿说:“请我吃饭吧。”

沈矜被他这语气弄得瞪大双眼,让人请吃饭居然还有命令式语气:“陈先生,你这语气像是要请我吃饭。”

陈槿之微挑了下眉:“上次不是说请我吃饭吗?这么快就反悔了?”

“不敢不敢。”

明明当时他还说不要,如今没过两天又让她请吃饭。

饭她当然能请,不过要先去买菜。

外面太贵了。

请陈槿之这种人吃饭......请不起。

“你、你居然带我来菜市场!”周围嘈杂的声音,繁乱的环境以及他脚边卖鱼摊主刚刚刮下来的鳞片都让陈槿之再也维持不住脸上的笑容。

“要做饭,不来菜市场还能去哪儿?”沈矜装傻。

她当然是故意的。

谁让他三句不离让她考虑包养的事。

“老板,要—条—斤的鲫鱼。”

老板笑眯眯说了—声“好嘞”就带上手套去捞鱼,他熟练地抓起—条—斤左右的鲫鱼,鱼尾巴在他手上摆动了两下,水渍弹到了陈槿之手臂上。


“阿淮,明天婚礼......”

沈矜深呼一口气,有些事她想问清楚。

“吃饭吧。”

谢清淮打断她的话。

只是刚过两分钟,谢清淮手机亮起,他点开后眉头动了动。

“夏夏,公司临时出了点事,我要回去一趟。”

“能......”不去吗?

谢清淮不等她话说完便已大步离去。

沈矜苦笑,瘫坐在椅子上。

她想,婚礼应该没有再进行的必要了吧?

-

谢清淮推开包厢的门,一把夺走了阮昭苒手里的酒杯。

“胃不要了?”

“阿淮,你们好好谈谈,我们先走了。”

陈槿之拍了拍谢清淮的背,对其他几个朋友使眼色。

好友都离开后,包厢内瞬间安静下来。

“你来干什么?”

阮昭苒冷冷看着站在眼前的谢清淮,“你不是要结婚了吗?怎么又管起我这个前任的事了?”

“她沈矜算什么东西,居然敢来我面前宣誓主权。”

谢清淮弯腰,将酒杯放在桌上。

看着阮昭苒气鼓鼓的样子,他轻笑一声,“吃醋了?”

“谁吃醋了?!”

阮昭苒拧眉。

“你爱跟谁结婚跟谁结婚,我们分手六年了,你的事我才不在意!”

谢清淮脸上笑意更深:“不在意你这么生气?”

阮昭苒梗着脖子:“我好歹跟你交往过,你如今娶了这样一个女人,让我面子往哪里放? ”

“你就算是要结婚,也找个好点的。”

谢清淮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他直起身,脸上温柔不再。

“阮昭苒,你真不在意是吗?”他逼视着她,像是要等一个准确的答案。

阮昭苒迎上他的目光,心脏漏了一拍。

其实她心里明白谢清淮心里只有她。

以前吵架都是他先低头,他就再低一次头不行吗?

为什么非要她低头。

她才不会低头。

“对,我不在意,你跟谁结婚我都不在意。”

谢清淮咬牙切齿,一连说了三个好。

“你别后悔。”

谢清淮摔门而走。

-

沈矜看着挂在房间中的那件婚纱。

正在此时门铃响了。

她转身去开门。

门刚一打开,谢清淮炽热的吻便铺天盖地压了下来,她被撞得往后退了一步。

沈矜能清晰感觉到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怒气。

她伸手抵住谢清淮的胸膛。

她不想承受他因另一个女人而升起的怒火。

“乖一点。”

谢清淮将怀里的人打横抱起,往屋内走去。

他将人放在大床上,欺身而上,“最近工作忙才忽略你,还跟我闹起脾气了?”

“真的是因为工作吗?”

沈矜明亮的眼睛里映着认真。

谢清淮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不然还能因为什么?”

沈矜心里一痛。

她挣扎着想起来,却被谢清淮吻住了。

......

情意正浓时,沈矜伸手按下床头的灯,室内陷入一片黑暗,喘息声在黑暗中更加清晰。

谢清淮哑声道:“怎么关灯了?”

他温柔的声音让沈矜再也忍不住眼眶的泪水。

“谢清淮,你喜欢我吗?”

沈矜声音中的哽咽让谢清淮停下动作。

他伸手想把灯打开,却被沈矜按住手,“别开灯。”

谢清淮:“怎么哭了?”

沈矜于他来说不仅仅是床上合拍,她性格温顺,在他不开心时也能做一朵解语花。

所以谢清淮愿意对她和颜悦色些。

跟着他的女人。

他从不会亏待,更何况是沈矜这样合他心意的。

“你喜欢我吗?谢清淮。”

沈矜又问了一次。

她鲜少这样全名全姓叫他。

谢清淮揉了揉眉心,低头吻在她的眼角,“别哭了,再哭明天的新娘就要肿着眼睛了。”

他温声哄着她,却依旧没回答她的问题。

沈矜的心彻底沉下。

早该知道的。

到了最后,沈矜全身疲惫,脑子却格外清醒,当谢清淮从浴室出来后,她托着酸软的身体帮他系衬衫扣子。

“我自己来,你早点休息。”

沈矜勾起一个浅笑:“最后一次,我帮你。”

“什么最后一次。”

谢清淮心知肚明,却依旧假装不知问了句。

沈矜:“明天婚礼,今天以后,我们就不是男女朋友了。”

谢清淮“嗯”了一声。

他低头便能看到沈矜下垂的眼睫,微微弯起的嘴角。

她因为准备婚礼的事看起来很疲惫。

他知道婚礼她准备得很用心。

全部亲力亲为。

她收到婚礼要用的东西时,眼睛总是亮晶晶的,笑得见牙不见眼,看起来像是偷了腥的猫咪。

只是这场婚礼......

关门前,谢清淮回头:“夏夏,等我明天来接你回家。”

沈矜莞尔一笑。

她仿佛又回到了两年前的夏天,彼时她刚刚毕业,走出校园时,谢清淮抱着一束花站在车子旁。

炽热的阳光洒在他身上,炎热的夏风带起他的碎发,露出他饱满的额头,他笑起来时,比夏日的阳光更加耀眼。

他说:“夏夏,我来接你回家。”

她小时候父母离异,爸妈都不要她,她跟着奶奶一起生活。

她从小就渴望有一个家。

那天。

她天真的的以为谢清淮以后就是她的家。

沈矜眼睫轻颤,含着笑点头:“谢谢你,谢清淮。”

短暂的给过她一个家。

她知道以后的路可能没办法再一起走下去了。

-

《梦中的婚礼》悠扬曲调在偌大宴会厅响起。

台下衣着光鲜的来宾目光皆聚在台上一对新人身上。

男人清贵文雅,女人美艳动人

“新郎,无论贫穷富贵,无论健康疾病,无论人生的顺境逆境,在对方最需要你的时候,你会不离不弃,终生不离开新娘直到永远吗?”

身穿黑色礼服的男人嘴唇紧抿,迟迟没有回答。

久到台下已经响起了细碎的议论声。

一直没有得到回复,司仪又重新说了一遍刚才的话

沈矜握着捧花的双手微微收紧。

即便早猜到了结果,她依旧会为此感到难过。

她身旁的谢清淮依旧没开口。

像是在等谁一般。

宴会厅内静得可怕,衬得那首《梦中的婚礼》伤感怅然。

“啪嗒——”

会场的大门被人推开,一身钻石高定婚纱的女人轻喘着气缓缓走了进来。

是阮昭苒。

她一步一步,穿过人群走到台上。

那件婚纱跟沈矜身上这件一模一样。

满场哗然。

沈矜阻止了他,指了指左边:“奶奶不住之前那儿了。”
之前的病房是谢清淮安排的高级V—P病房,大单间,环境好。
价格贵得夸张。
在发现阮昭苒的存在后,她就给奶奶转到了普通病房。
以她的收入,半年薪水才够付—天高级V—P病房的住院费。
“没钱了?”谢清淮眉心微蹙。
沈矜没搭腔。
奶奶上次手术她都靠卖身陈槿之才交了手术费,她自然是没钱的。
谢清淮又问:“没钱怎么不跟我说?”
沈矜看了他—眼,又收回。他对她不过就是身体上的迷恋,并没有多在意她的事。
但凡他稍微关注—下奶奶的情况就会知道奶奶已经连续做了两次手术。
因为之前奶奶住院费都是从谢清淮账上走的,医院已经两个月没发账单给他了。
他知道奶奶对她的重要性。
他只是不在乎。
“有钱交住院费,多谢谢总的关心。”裴佳发工资后还了她点。
虽是杯水车薪,住院费还是够的。
再加上她从谢清淮那里带出来的衣服都被她挂二手网站转卖掉了。
她住的那里衣柜里为数不多几件衣服都是最近网购的。
“住普通病房对奶奶恢复不利,我明天让秦秘书把奶奶安排回之前的病房。”
“不用,奶奶住在现在的病房有人陪说说话挺好的。”
谢清淮眉宇沉了几分。
总觉得沈矜如今变化得有点多,无论他说什么,她都不肯应。
“我之前麻烦了挺多秦秘书,可能也耽误了些她下班时间,麻烦谢总帮我跟她说声抱歉。”
——沈小姐,我不是你的私人秘书。
——沈小姐,谢总之前是说你有事可以找我,但你也不能找个没完没了吧?
沈矜脑中浮起秦秘书那不耐烦的声音。
那天奶奶急需手术,谢清淮不接电话,她只好打给秦秘书。
她若是有事,谢清淮说都可以找秦秘书。
秦秘书是谢清淮的私人秘书,主要负责处理他的私事,私事也包括她这个曾经的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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