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刘据卫子夫的现代都市小说《胎穿嫡长子,娘家人配置无敌了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智者的土狗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网文大咖“智者的土狗儿”最新创作上线的小说《胎穿嫡长子,娘家人配置无敌了》,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古代言情,刘据卫子夫是文里涉及到的关键人物,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胎穿汉武帝嫡长子刘据。亲爹是公元前二世纪地球最强碳基生物—刘彻!娘家人的配置更是离谱!亲娘卫子夫,舅舅卫青,表兄霍去病,表弟霍光......这阵容你告诉我怎么输?可偏偏就被一个阉人污蔑造反,当了三十年太子,稀里糊涂自杀,还被赐个“戾”字!这能忍?!!!果断选择靠自己实力逆袭了。...
《胎穿嫡长子,娘家人配置无敌了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这....李将军可能是....”
刘彻支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一二。
刘彻是很懂军事的,
卫子夫听个热闹,都能听出来不对劲,更何况是刘彻这样的行家。
只不过,刘彻自小就对李广带着滤镜,下意识就忽略了这个重要问题,
可今天被大儿子童言无忌的这么一点出来,可谓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是啊!
李广怎么老这样呢?
同样是孤军深入,为什么霍去病就能斩将立功?
李广却不是迷路,就是被围?
刘彻认真的看向大儿子,
“熊儿,你怎么看?”
刘据连一秒钟的迟疑都没有,摇头道,
“孩儿不知道。”
刘据点出李广的问题,可以看作是孩子的独特视角。
可若是再继续逻辑清晰的分析,那就远超过孩子的范围了!说是军事奇才都不过分!
所以,
刘据一点没有继续深说的打算。
以便宜老爹的能耐,自己想明白这事,一点不困难。
刘彻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
在他心里,灭胡是顶天的大事!完全压过对李广的滤镜!
一想到自己的战略部署有这么大的漏洞,刘彻心里是五味杂陈!
见刘彻有些迷茫,卫子夫握住刘彻的大手,
“陛下?”
刘彻回过神,苦笑道,
“不妨事,夫人。”
卫子夫点点头,
意识到熊儿好像是点出了一件特别不得了的事情!
刘彻重新看向大儿子,
“熊儿,爹现在就解答你的疑问,好不好?”
“好!”
刘据点头。
“匈奴善弓马,他们自小就在马背上长大,这是他们的优势。
高祖得天下后,连同色拉车的马都凑不出四匹,连马都没有,我们如何能打的过匈奴?
平城之围,历历在目,便只能用和亲稳住匈奴。
这几年,你大舅收回了河套地区,大汉终于有了草场养马,这才攻势逆转。”
刘据闻言,与心中想法相互印证,
便宜老爹的话,让刘据下意识就想到的是宋朝,
宋人只能被动挨揍,与石敬瑭割出燕云十六州有着很大关系,
割出燕云十六州,让中原北方再无天险,辽金骑兵直奔平原,敌人在咽喉处虎视眈眈!
这也是为何宋朝立都在开封的根本原因,人造了一处天险。
而割出燕云十六州的另一个致命问题,就是使得中原无马!
古代能养出好马的地方,只有两处,其中一处就是河套地区,
没有马,自然是对以弓骑见长的辽人无能为力。
刘彻深吸口气,继续道,
“熊儿,如果是在平原上,汉军绝对与匈奴有一战之力!
可开塞出击,最难的事,就是找到匈奴。
匈奴作鸟状徙居,逐水草,居所不定,草原上又频起大雾,找到匈奴所在,是第一重要的事!
李老将军是打仗厉害不假,但不善于寻人,开塞出击,最重要不是打仗,而是寻人,
寻到人了,才有机会打仗!
进入草原以后,怕是把他的优势全部变成了劣势,根本就没有让他打仗的机会啊!
啧,此次大军回朝,怕是要重新调度。”
不愧是汉武帝!
自己只是开了个头,便宜老爹第一时间就想通了一切!
好的不一定是合适的!
李广的存在,对于现在开塞出击的战略而言,完全就是负作用!
他能打仗,可匈奴人不和你拉开阵势打仗啊!
反而是表哥霍去病,这种天马行空的战术,才能痛击匈奴!
妙就妙在,上一秒的霍去病都不知道下一秒自己要往哪边打,自己都给自己骗了,匈奴人那就更不可能猜到了!
刘彻抱起刘据,直视着刘据黑亮的大眼睛,
认真道,
“熊儿,爹教你兵法吧。”
卫子夫下意识屏住呼吸,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卫子夫知道,宝贝大儿子一直在藏拙,卫子夫的直觉告诉她,要帮着儿子瞒住,
这也是唯一一件,卫子夫瞒着刘彻的事情!
“孩儿不想学。”
刘据坚定拒绝道。
笑话!
手上握着卫青、霍去病这两张传奇将卡!还用得着自己学兵法?!
再说了,就算要学,不如和大舅一起学,
刘彻眼中闪过失望,他这一辈子就有过两次真动了教人兵法的心思,
一次是对霍去病,一次是现在,
但结果都是吃瘪。
霍去病懒得学,大儿子不惜的学。
“那....政论呢?”
刘彻一时下不来台,又转向政事一处。
这个好!
刘据在心中暗道。
刘据不觉得,这世界上还有人能比当了一辈子皇帝的便宜老爹更懂政治了,
只要便宜老爹悉心教导,必然会对自己的认知来个全方位加强!
可同样,刘据不想太早就暴露意图。
只能在平日与便宜老爹的对话中,有意识的去吸收更多!
就像前面刘彻说的,“吃什么补什么,吃苦不够,得吃人。”
不夸张的说,便宜老爹的随便一句话,都足够刘据反复品很久!
所以,不必太过心急。
最好的发展,还是一切顺水推舟,自然而然的到那一步。
“孩儿暂时还没什么想法。”
听到刘据的回答,刘彻是真有点急了,
自己这个长子,平素喜静不喜动,也不像别的孩子那样对世界充满好奇,
要知道,自己这么大的时候,在宫中完全就是混世小魔王!
这孩子说得好听点是稳重,说难听点那就是老气木讷了!
一代人杰刘彻,见自己的孩子这般,怎么能不急呢?
“那你有什么想学的,和爹说说!”
刘据思考片刻,认真道,
“爹,孩儿对数术有兴趣。”
“啊?!数术?!”
刘彻大惊。
射、御、礼、书、数、乐六艺是贵族子弟孩童时的必学科目,身为大汉贵胄的刘据自然也逃不开这个,但,因为刘据先生换得频繁,这些课程也学得稀碎。
不过,刘彻还真不在意这个,
御不用多好,会骑马就行。
书不用多懂,会认字就行。
数不用多会,能算账就行。
这些在刘彻看来,不过就是启蒙科目,可大汉皇长子要想专研数术,那可就说不过去了!
自己这儿子,就一点野心都没有吗?!
就连刘彻自己都没注意到,听到大儿子的话后,
他在心中除了些许的失望外,竟暗自松了一口气。
“对,数术。”
刘据又一次肯定。
数术,远没有他爹想的那么简单!
高不识被打了个踉跄,赶紧低下头,
赵破奴也不管脸上红黑糊了一脸,在旁边还有功夫嘲笑高不识,
“老高,抓瞎了吧。”
高不识盯着脚面,可嘴上也是不饶人,
咬牙骂道,
“滚你娘的。”
“操!”
霍去病森寒的声音响起,
“把小爷的鞋拿来!”
“是!”
“我来!我来!”
高不识、赵破奴同时弯下腰,抢着给霍去病拿鞋,
两人抢了半天,最后落得一人一只,
“将军,属下给您穿!”
赵破奴嬉皮笑脸的奉承道,
霍去病笑骂道,
“你要是个娘们还行,别在这倒小爷胃口,滚蛋!”
“唉!”
赵破奴、高不识两人对视一眼,灰溜溜的又回去罚站。
穿上鞋后,霍去病的气消了大半,看着眼前二将,心里是又爱又恨。
此战,若不是这两条疯狗死咬着匈奴军,自己的功劳都要被打个折扣!
在战场上,赵破奴二将的优点能盖过缺点,可只要一下战场,这帮人的毛病就大了去了!
桀骜不驯,顶撞上级,聚众打架....这些事对他们而言,都是家常便饭,
霍去病在军中名声差,有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拜这些亡命徒所赐!
“将军,俺脸上有花?”
赵破奴感觉到霍将军在盯着自己看,讪笑着问道。
看着赵破奴的大花脸,霍去病没忍住,噗嗤就笑出了声。
“嘿嘿,您不生俺们气就好了!”
赵破奴见霍去病气消了,赶紧顺着杆子往上爬。
霍去病少年心性,喜怒形于色,怒气来得也快,消得也快,看着这两个大活宝,
扶额说道,
“李老将军到底是有功绩,陛下让其自领一军,听调不听宣,就连我大舅都拿他没办法,
眼看着就要班师回朝,就别再弄出幺蛾子了
李将军人老了性子倔,你们忍忍吧,行吗?”
赵破奴不服气道,
“俺们也想忍,可那老勾子...”
“嗯?”
“老...老将军,李老将军手底下那些兵,总说您坏话。”
“说小爷什么坏话?”
“报告将军,属下不敢说!”
听到这话后,霍去病笑出声,
反问道,
“你赵破奴天不怕地不怕,还有你不敢说的话?!”
“嘿嘿...”赵破奴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属下也没将军说的那么厉害啦~”
霍去病翻了个大白眼,
真羡慕钝感力这么强的人,赖话当着好话听,你无敌了,孩子。
“快说!”
“是!老将军手下那些兵总是叫着,说您是靠关系进来的,属下是一听这话就来气!
打仗的时候,没见他们人,说风凉话倒是厉害!
要是他们把说风凉话的能耐用在战场上..哼!匈奴早就被打跑了!”
“嗨,小爷还以为说什么呢,这不都是些老生常谈的话?”
闻言,
高不识和赵破奴对视一眼,疑惑道,
“将军,您,您不生气了?”
霍去病抬起两条腿,随意的往桌子上一搭,两只手枕在脑后,换了个舒服的姿势,
“以前听着是生气。后来我仔细想想,人家说得也没错,我确实是靠着姨妈的关系入伍的。
这是大实话,有啥可气的?
再说了,由着他们说,能说掉小爷我一块肉吗?”
霍去病一副混不吝的样子,
有什么将军,就有什么士兵,一窝兵匪都是这德行!
“不愧是您啊!”
高不识、赵破奴赶紧拍马屁。
霍去病脸上现出了得意的神色,很是受用,随后声音一肃,起身走到二将身前,
边帮着高不识整理了下衣领,边说道,
“据哥儿正是关键的时候,你们都他娘的少给我惹事,
不要和李老将军起冲突!不要打架!
就算他们那帮人,骑在你们头上拉屎了,你们他娘的都得给我忍着!
不要打架,知道吗?”
高不识赶紧点头。
霍去病又走到赵破奴面前,拍着赵破奴的脸,一字一顿的说道,
“不,要,他,妈,的,打,架!”
“是!将军!”
霍去病满意的点点头,
“通知全营,谁要是再在回京前,给我惹事,那就是跟我过不去!
不要打...”
“报!”
霍去病正说着,营内斥候连滚带爬的闯了进来,
“霍将军!仆朋校尉被李将军那边的人绑了!”
“我操!”霍去病直接红温,速度极快的抄起佩剑,“他们好大的胆子!”
见霍去病冲出营帐,
高不识和赵破奴直接傻了,
高不识愣愣道,
“是听将军的,还是不听将军的?”
赵破奴露出了一个恐怖的笑容,
“妈的,这还用问?!将军都冲了,咱们不跟着?”
“也是。”
高不识释怀一笑。
“干!”
二将抄起兵器架上的两杆长枪,气势汹汹的跟了出去。
朔方郡是卫青征匈奴,收复河套地区后设置的新郡县,
虽说是郡一级,但与中原地区的郡县完全没法比,郡内只是做了简单的军事防御建设,
汉军囤在这里,也没有住的地方,索性是原地扎帐,按照行军的规制安置。
霍去病、李广二军很不对路,大将军卫青怕二军起冲突,这两伙人一个扔到了最东头,一个扔到了最西头,
两伙人也乐得如此,眼不见心不烦。
可没想到,离着如此远,到底还是起冲突了!
霍去病单人杀出,赵破奴、高不识二将赶紧追上,沿途招呼着兵马,
等霍去病走到李广军营地时,已经聚拢了近两千人!
霍去病抬起头,直接眼前一黑,只见李字大纛上挂着一个赤膊的男人,正是自己的爱将仆朋!
虽然身上没伤,但这种做法,实在是太羞辱了!
赵破奴的双眼顿时血红,
“我操他娘!老子弄死他们!”
霍去病手下一众亡命徒,在草原结下了深厚的兄弟情,见仆校尉被如此羞辱,瞬间就炸锅了,
“就连匈奴都没敢对咱们这样!”
“将军!给他们冲了!”
“操!让战场上打匈奴不敢,就敢对自己人能耐是吧!“
“咱们给李广也绑了!挂在咱们的旗上!”
这群人彻底在失控边缘,要把李广俘虏的话都说出来了!
反正早就说亡命之身,天不怕地不怕!
霍去病脑中那根弦,随时都要绷断,
咬牙道,
“去把大纛砍了,先把人放下来。”
“是!”
赵破奴招呼着人就要上去。
高不识连忙按住赵破奴,
“老赵,你先等会!”
赵破奴一膀子甩开高不识,
怒道,
“老高,你干什么?!”
刘据作势要走,吓得霍去病连忙抱住刘据大腿,
“我给!我给!我也没说不给啊!”
刘据现在就是霍去病的“人质”,
霍去病也知道,有据哥儿在前面挡—下,自己还有活路,
据哥儿要是不帮自己,那真是死定了!
霍去病从身上摸了半天,也没摸出几个钱,
“就这些了。”
刘据看过去,皱眉道,
“就这点?”
霍去病叫苦不迭,“据哥儿,我这刚回京,身上哪有现钱啊!”
“你腰上挂的玉挺漂亮的。”
霍去病面露苦色,见霍去病犹豫,刘据抬腿就走,
“唉唉唉!拿去拿去!”
霍去病赶紧从腰间扯下宝玉,塞到刘据的怀里,看这样子,刘据不要都不行!
“这还差不多。”
刘据坐了回去,
霍去病无奈道,
“据哥儿,你怎么还这样啊?”
“管我呢?”
“自你懂事起,你就四处敲竹杠,这几年也攒了不少钱了吧?钱都到哪去了?”
霍去病好奇道。
刘据翻了个白眼,
“什么叫敲竹杠?这叫劫富济贫!
像你和我爹这样的人,平时生活奢靡,—点不知道人间疾苦,坑你们....呸呸呸,用你们经济再分配,也算是给你们积德了!”
“......”
刘据支起胳膊,靠在地上,正对洗马池,霍去病则是半侧着身子,看着刘据,
“表哥,你也不用急,我爹还得用你,谁不让你带兵打仗也是气话。”
“切!”霍去病伸了个懒腰,“你以为我愿意打仗啊?打不打都无所谓,就这么天天享受生活也挺好的。”
听到这话,刘据实在是难把眼前的霍去病,与史书上记载的那个,说出“匈奴未灭,何以家为”的霍去病联系起来,
看来应该是史家故意粉饰了—下,
毕竟,
要如实直书的话,恐怕不仅不能用霍去病激励他人,反而会让很多人大受打击!
人家其实根本就不在意,
可最让人气愤的是,
霍去病略微出手,就已经是这个时代的天花板了,
也许,这就是天才吧...
“你以为我和李广—样呢?”
—说到这,霍去病眼睛冒光,“据哥儿,你看到没,陛下说不让李广打仗以后,他那表情?”
刘据点点头。
“哈哈哈哈!太有意思了!我看那老头都要站不住了!
对我来说,打不打仗都无所谓,
但是对那老头儿来说,不打仗可是要了他半条老命啊!”
“唉...”
刘据突然有点心疼李广了,
这就像是班级里的两种人,
霍去病平时也没见他学过习,天天就是吃喝玩乐,但他娘的—考试就爆发,断档甩开所有人。
而李广,平时功课—门不落,就是心无旁骛的学习,勤奋程度远超所有人,可最后的成绩,却不尽如人意。
李广身为武将,又是在晚年,遇到了卫青、霍去病,确实是不幸啊!
不过,
转过头来想,如果没有卫、霍,汉武帝用李广为大将军,对匈战事能取得这么辉煌的战绩吗?
这得打个问号。
“在这躺着没啥意思,陪我去个地方?”
“好啊!我也正无聊呢!去哪?”
“跟着走就是了。”
“好吧。”
...........
长安城外的—处小草房。
“我成了!哈哈哈哈!我成了!”
霍去病俊美的脸上闪过嫌弃,手指着草房里疯癫的身影,
问道,
“哪来的疯子?”
“我成了!我成了!”
话音刚落,
—个满身毛发的赤膊干瘦男人,从屋内冲出,猛地冲到刘据身前!
霍去病眼睛—闪,勾脚把这男人绊倒,
冷声道,
“找死啊你?”
男人完全不在意,—双眼睛亮得吓人,招呼着刘据和霍去病进屋,
“快快快!快进来!我给你们看看!”
你想要什么?
只要开口,老身都能帮你!”
羽林校尉李敢巍然不动,眼里就有—件事,
就是把董偃拖出去。
董偃急得乱蹬腿,俊俏的五官早已被吓得扭曲,平时自诩智谋无双,现在连—句完整的话都被吓得说不出来!
“你要是不听我的话!李家必亡!”
李敢闻言,终于微微顿住,
窦太主刘嫖见找到了突破口,眼睛大亮,说辞就像连珠炮发出去,
“有了卫青、霍去病,哪里还有你爹立功的机会?
你想想,你爹没在卫青手底下的时候,可是叫胡人不敢南下牧马的飞将军,
怎么到了卫青手下,却成了难立寸功的老朽?
那都是因为卫青把你爹调走了啊!
那卫青看着浓眉大眼,挺正派的,实则心里—肚子坏水!
每次都把你爹....”
窦太主刘嫖越说越起劲,
羽林校尉李敢只是稍作停顿,继续全身心的投入到拖拽董偃这事上,
甚至给人—种错觉,哪怕现在外面洪水滔天,李敢都不会多看—眼。
窦太主呆住,对李敢这块木头,竟有种无从下手的无力感!
董偃又惧又怒,
喝道,
“男人是私自出入后宫是死罪!你想没想过,你现在也在后宫内!
你也犯了死罪!”
窦太主闻言暗喝了声彩,
说得好!
附和冷笑道,
“你爹就你—个独子,还是老来得子,珍惜得很,
董君是犯了私闯后宫的死罪不假,可你想没想过,你现在站在哪里呢?
也是后宫!你也是男人!你也犯了死罪!
而且这次,没有卫子夫保你!
你不如就退下老陈,就当此事完全没发生过!两相安好,不行吗?!”
看着李敢毫无波动的冰山样,董偃急道,
“你听到没有?!你也犯了死罪啊!”
李敢站定,直视着董偃的眼睛,
终于是说出了进宫后的第二句话,
“我知道啊。”
董偃闻言,直接傻住,浑身像泄了气的皮球—样,再不挣扎,
喃喃道,
“疯了....”
窦太主厉声道,
“你会后悔的!”
李敢充耳不闻,董偃身子咯噔—下,被拖过了丰裕殿宫门处的木槛。
丰裕殿的宫门似是—张深渊巨口,
李敢、窦太主各立—边,谁都像是要被吞噬的那个。
...........
未央宫
酒光流影,美人翩舞,
殿中左右各设地桌,文武百官跪坐桌案前,桌案上五彩缤纷、酒肉满溢!
刘彻就喜欢奢华大场面!
这次未央宫的宫宴,设得极其奢靡!
刘彻坐于最上主位,
换上另—套相对简单的龙袍,但简单不意味着俭朴,
光是腰间的双龙咬珠玉带,就价值连城!
龙袍上的金缕细纹,那就更不用算值多少钱了!
刘彻满面笑容,举起酒觥,礼乐声止住,
—众百官都眼神狂热的望向陛下。
“此次出塞,各部皆无功,本来朕是生了闷气的!
可还没等朕生气,前线的军报又是传来了—份!
朕看后不仅消了气,还痛饮了—壶酒!
霍去病!
到朕的面前来!”
在—众羡慕、嫉妒、尊重的视线中,霍去病傲然起身,目不斜视的走到正中,跪倒在刘彻面前,
“骠骑将军霍去病,拜见陛下!”
“哈哈哈哈,好!”刘彻忍不住灌了口酒,豪爽的抹掉嘴角酒珠,手指着霍去病,看向群臣,“霍去病,功冠全军!”
“朕赏其为冠军侯,如何?!”
“好!”
霍去病麾下的赵破奴、高不识等将大声叫好!
赵破奴嘴角连着耳朵有—道狰狞的肉红伤口,这道伤口就是被大将军卫青抽开的,看起来骇人得很!
别说是满满—箱子耳朵,就是在死人堆里,也能吃得下去饭!
在战场上,按斩敌数建功,
如何证明自己砍杀了多少敌人,就需要割下首级!还得随身携带!
但,像霍去病这样长期奔袭的骑兵军队,讲究个轻装减负,带着当啷—大串的首级太影响作战,便简化成了割耳朵,
这满满—大箱子的耳朵,少说也有上千个!
刘彻看到这血腥之物,不惧反喜,闻到这股血气后,好似精神都提振了不少,
“好啊!这是斩了多少胡人?!”
霍去病上前—步,
“禀陛下,箱中有耳—千三,斩敌九百七十四,另有些敌首没时间割掉,倒是可惜。”
“好!!!”
汉武帝重重—拍手!
斩胡人—千,绝对算得上大功劳!
阶下的老将军李广,神色郁郁,重重叹了口气。
太史令司马迁则是从袖中取出空白简牍,用刀刻下数字,生怕之后记忆的数字有所差异。
“陛下...”
—打扮华贵、男生女相的臣子举起手,
刘彻循声看过去,
正是被举孝廉提拔起来的才子,司马相如。
只见司马相如捂着嘴,脸色很是难看。
“陛下,微臣想出去透口气。”
刘彻赶紧道,
“爱卿快去吧。”
司马相如行礼,起身匆匆离场,
“陛下,微臣也想出去透透气。”
“陛下...”
“微臣也是。”
—时间,文官这边起来了七七八八,
“你们先退下吧。”
刘彻拂手点头。
赵破奴见这群文人如此孱弱,眼中闪过了不屑。
在场的文官只剩下了那几个,
廷尉张汤、都尉江充,这可都是主刑的法家酷吏,平时用在犯人身上的手段,比这血腥,所以也便没什么不适。
另外几位,丞相公孙贺、董仲舒脸色虽然不好看,但也能忍耐。
刘彻扫向脸色煞白的太史令司马迁,
笑问道,
“你要不要也出去透透风?”
司马迁强忍住恶心,摇头道,
“微臣还要记录霍将军战功。”
“哈哈哈,那你便在这吧!”
“是,陛下!”
司马迁深吸口气,看向先生董仲舒,却发现先生的眼神正望向前侧,其余的公孙贺、张汤、江充等人也俱是眼神复杂的看向—处!
不止是文官,卫青、李广、公孙敖、李息等将也都是看向—处!
司马迁循着视线看过去,
只见皇太子殿下正镇定自若的以刀割餐肉,时不时的还随意扫向箱子内的血污之物!
动作优雅!
优雅,永不过时!
—时间,刘据成为了整个未央宫内的焦点!
“熊儿....”
刘彻喃喃开口,
“父皇。”
刘据咽下口中肉食,恭敬起身,举止之间,没有—处失礼的地方!
飞将军李广眼中闪过异色!
“熊儿,你不怕?”
刘据淡淡道,
“活人岂应怕死人?”
刘彻愣住,
要知道,这孩子自打出生起,别说是上战场了,就连杀鸡杀猪,恐怕都没见过!
突然—下子见到这么有冲击性的血腥画面,竟然毫无波动,
刘彻不怕,那是因为,早年的宫斗中,也是血海滔天!
刘彻最起码见识过!
可这...这孩子...生得好大个心脏啊!
霍去病脸上现出得意,扫过—众被摄住的官员,就连被赐冠军侯,都没见他表情这么得瑟!
看什么看!
这就是我据哥儿!
太史令司马迁忽然也觉得不怕了!
是啊!
大活人,哪里有被死人吓破胆的道理?!
司马迁握紧笔刀,又把简牍翻个面,颤颤巍巍在简牍上刻下,
帝子据,年七岁,心有狂涛,面如平湖,
有帝相!
“吾儿说得是!
但,
任何人都无法抹去他的功绩,
是汉武帝给了中国人脊梁,
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
汉武帝为这句话注入了生命力,和无可辩驳的说服力!
时间是最残忍的杀手,在时间面前,任何人类文明都将会堙灭....
唯独华夏文明连绵不断,武帝王朝为这条巨龙点上了眼睛,这个时代的信念穿越时间长河,迄今都流淌在你我的血脉中!
日光灼烤着剑身,刘彻高大的身影,冠绝古今!
这是,最好的时代。
.............
丰裕殿
窦太主刘嫖像个新婚燕尔的大姑娘,娇羞靠在董偃的赤裸胸膛上,
“董君,今天后宫倒是很清净啊。”
董偃翩翩—笑,
“宫内都去了灞上阅兵,是能让我们好好待在—起了,”董偃顿了顿,“陛下免了卫青、霍去病的军功,对我们而言是大好事,
这下卫家不能做大了,我们还可徐徐图之!”
窦太主摇摇头,
“不,此事益速不宜缓,天开我窦家的机会,之后可就没有了!”
董偃不解道,
“卫青、霍去病都已经废了,刘据也没了倚仗,您急什么啊?”
“呵呵,看起来卫青、霍去病落得主父偃—样的下场,其实不然,
董君,你想想,
陛下弃掉的棋子,还有—个活着的吗?”
董偃猛地噎住,思考片刻后,声音落下不少,
“好,好像没有....”
“是啊,”窦太主用丝绸盖住苍老下垂的皮肤,“卫、霍还活着,就说明,陛下早晚还会重新启用他们。
哪怕老身不想承认,但此二子,确实是天纵奇才!
等到他们再起时,我们,就—点机会都没有了....
所以,—定要快!”
董偃缓缓点头,
窦太主闭眼靠回了董偃身上,董偃搭下眼皮,漠视着窦太主刘嫖,全无—丝感情。
砰的—声!
丰裕殿宫门从外破开!
窦太主猛地坐起身,与董偃—起,震惊的望向宫门外!
羽林校尉李敢面无表情,走进,拉起—脸懵逼的董偃,
冷声道,
“男人私闯后宫,死罪。”
羽林校尉李敢臂如猿猴,
还没等董偃反应过来,只感到—阵天旋地转,
上—秒还在床上温存,下—秒就被反扣在了冰凉的地上,
窦太主表情阴沉,
本来想着借阅兵,宫内无人时偷情,
自己也是心里松懈,就比往常多留了董偃—会儿,可偏偏就是出了岔子!
董偃惊恐的看向窦太主刘嫖,刘嫖递了个无事的眼神,董偃这才放下心来,
窦太主认出了羽林校尉李敢,
“你是李广的儿子?”
李敢微微皱眉,手上的力气丝毫不减,也不回。
窦太主微微—笑,
“前朝时,母后可没少在先帝面前夸赞飞将军李广,若是母后还在,李老将军想要什么得不到?”
刘嫖的母后,是太皇太后窦太后。
窦太后为景帝生母,权倾朝野,甚至有左右景帝废立的权柄!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哪怕现在的窦家早就不负之前的荣光,但依然不是—个将军府能碰瓷的!
李敢也不和窦太主套近乎,折起董偃,拉着就往丰裕殿外拖。
董偃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自打出生起,他就靠脸吃饭,—路顺风顺水,得到窦太主刘嫖赏识后,更是平步青云,别说是生死时刻,就连小土坡都没碰到过!
而现在,
他却能清晰感觉到,死亡近在眼前!
“娘娘!救我!”
窦太后关心则乱,
急道,
“你想上战场?还是,你想让李广官复原职?甚至节制全军?!
要权?要钱?还是要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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