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矜贵权臣追妻火葬场时,我已入宫封后沈祁柳眠眠小说结局

叽里咕噜的风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沈祁柳眠眠是古代言情《矜贵权臣追妻火葬场时,我已入宫封后》中出场的关键人物,“叽里咕噜的风”是该书原创作者,环环相扣的剧情主要讲述的是:上一世,他封王拜相,得到了权利,也走到了权臣顶尖,可却不曾开心过。只因他的心上人,早早便嫁与旁人,还生了一对儿女。他希望她幸福,希望她过得好,所以,他拼命辅佐了她的夫君,只为更好地保护她。可没想到,她的夫君满心算计,最终,他还是没能护住她的生命,让她早早便离开了这个世界。再睁眼,他重生了,这一世,他要把他失去的都抢回来!他要把她护在身边,才能安心。他本以为,他这样做,她会恨极了他。可没想到,她似乎也是从过去回来的……当两人共同联手,注定会有不一样的结果!...

主角:沈祁柳眠眠   更新:2025-05-16 15: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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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祁柳眠眠的现代都市小说《矜贵权臣追妻火葬场时,我已入宫封后沈祁柳眠眠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叽里咕噜的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祁柳眠眠是古代言情《矜贵权臣追妻火葬场时,我已入宫封后》中出场的关键人物,“叽里咕噜的风”是该书原创作者,环环相扣的剧情主要讲述的是:上一世,他封王拜相,得到了权利,也走到了权臣顶尖,可却不曾开心过。只因他的心上人,早早便嫁与旁人,还生了一对儿女。他希望她幸福,希望她过得好,所以,他拼命辅佐了她的夫君,只为更好地保护她。可没想到,她的夫君满心算计,最终,他还是没能护住她的生命,让她早早便离开了这个世界。再睁眼,他重生了,这一世,他要把他失去的都抢回来!他要把她护在身边,才能安心。他本以为,他这样做,她会恨极了他。可没想到,她似乎也是从过去回来的……当两人共同联手,注定会有不一样的结果!...

《矜贵权臣追妻火葬场时,我已入宫封后沈祁柳眠眠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保你一世无忧,保你夫君高官厚禄。”

这样的承诺,的确实现了!

可惜上一世,谢凌渊活的太短太短。

可惜,这一世。

柳眠眠不想爱人,只想爱己。

故作轻松道:“表哥你真好,不愧是给我换过尿布的亲兄弟。”

“…………”

暧昧的气氛还没培育出来,就胎死腹中了。

许久……

谢凌渊又道:“你放心!在我府中没人敢欺负你,连我也不敢!

舅舅会打断我的腿,眠眠要是同意,就点点头。”

柳眠眠这一世只想活的轻松些,太后这个身份很不错。

在谢凌渊菀越窗而出的前一瞬,柳眠眠点点头。

谢凌渊眉眼舒展,跳了出去。

清晨……

天刚蒙蒙亮,沈祁就醒来了!这是常年上早朝,留下的毛病……

固定的时辰就会自动醒来。

大雨过后,猫儿胡同充斥着鱼腥味和鸡屎味。

没有泥土的芬芳,和花草的香气。

让沈祁有些不适应。

赵绵绵和丫鬟睡在隔壁的屋子,还没有醒。

沈祁有些渴,倒了一杯水。冰凉入骨……

刺喉……

柳家的庄子上,后来的沈府,茶壶里的水永远是温的。

有一瞬间沈祁想起了柳眠眠。

“上天总是眷顾我的,绵绵没有死,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沈祁自嘲笑笑。

破烂发霉的墙角,掉皮的墙面,瘸腿的桌子。屋子里肆意攀爬的虫子。

房梁上肆意奔跑的老鼠……

这些都让沈祁厌恶,他相信这些都是暂时的。

他相信……

他的才能不需要柳家的扶持,也可做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

猫儿胡同的大公鸡叫了……

沈祁起身去打水,隔壁的门打开。赵绵绵的小丫头一脸焦急,“老爷,夫人有些发热……”

“你快去请大夫,我进去看看。”

沈祁走近赵绵绵的屋子,这间屋子比沈祁的那间稍小一些。

一张木板拼成的床,和一个箱子就是这间屋子里全部的家具。

京城居,大不易。

“绵绵,绵绵!可好些了?”沈祁把赵绵绵扶了起来。

“祁哥哥,水……”

沈祁回屋倒了一杯水,水一入喉赵绵绵打了一个寒颤。

“祁哥哥,我想喝点热水。”

沈祁和赵绵绵没有烧水的炉子,平日里都在刘寡妇家烧水,一壶水三文钱。

“好,你等等。”沈祁出门。

敲响了柳寡妇的门。

“谁啊!大早晨的!”一声粗犷的声音。

开门的是一个身材短小,面有胡须的男人。

男人看清来人,瞬间切换成了笑脸,“呦呵……沈状元有何贵干啊!”

男人身上的气味在这清晨尤为突出,让沈祁有些不适。“帮我烧壶热水。”

沈祁提过去三文钱。

“什么钱不钱的!沈状元真是客气。嫣红给沈状元烧壶热水。”

“哎……正好有一壶热水,沈状元先拿回去吧!”刘寡妇披着衣服出来。

看见晨曦中的沈祁,一时看愣了神。

清贵的沈祁与这猫儿胡同格格不入。

刘寡妇递过盛水的壶,“要我说啊!沈状元都已经当官了,怎么还住这帽儿胡同啊!跟沈状元的身份不配呢!”

是…

不配。

沈祁没有伸手去接,“嗯……放下就好。”

刘寡妇把壶放在地上,嗤笑靠在男人身上,“行……就不打扰沈状元了。”伸出手,“三文钱。”

沈祁面露嫌弃,把三文钱放在了男人手里。

拿帕子擦了擦手。

回到屋里的沈祁给赵绵绵倒一杯热水。

扶着赵绵绵坐了起来,“慢点喝,一会大夫就来了。”

“祁哥哥,不用给我请大夫的!我们没有多少银子了!”

“怎么会没有银子了?你不是带一百两银子过来吗?”沈祁微微皱眉。


柳眠眠羞涩的把亲手绣的荷包也扔了出去。
荷包落入沈祁的怀里,也落入了她柳眠眠的心里。
也是当初的荷包…
在临死的那几年压的她喘不过气,没有片刻安宁。
回忆被打断,就听沈祁道:“柳兄,莫要开玩笑!沈某家里已有未婚妻。”
“什么?”柳眠眠惊呼出声,这一世,赵绵绵没有死吗?
也是了!
沈祁回来了,怎么会舍得让赵绵绵死去呢!
柳眠眠的惊慌失措,并未引起沈祁的重视,毕竟上一世柳眠眠对他一见钟情,非君不嫁。
他只当小女儿的羞涩。
想到家中的未婚妻赵绵绵,沈祁拱手道:“柳小姐,告辞!”
“沈公子,告辞!”柳眠眠垂眸,掩盖住眼底的情绪。
四少爷柳泽恩眨眨眼睛,“五妹,哥哥带沈兄去书房了!你让厨房送些糕点过来……”
“是……”柳眠眠垂眸,退至路旁。
指尖惨白,手心渗血的指甲印,出卖她此时的慌乱的心。
“小姐……这沈公子好清俊啊!比三皇子还好看呢!小姐也好看,如果小姐和沈公子成婚,日后孩儿一定如神仙公子一般。”芍药低声道。
啪………
清脆的巴掌落到芍药脸上,柳眠眠厉声道:“沈公子已有婚约,这话不要再说!”
芍药满脸不可置信,“小姐,你打奴婢?”
柳眠眠对着另外一个贴身丫鬟茉莉道:“去找母亲身边的良妈妈来。”
“是……”
“你……跪下。”柳眠眠指着青苔石板。
“小姐,奴婢是芍药啊!可是芍药让小姐不开心了?还是茉莉那丫头嚼舌根了?”
柳眠眠一个眼锋扫过去,芍药砰的跪在地上,只觉得小姐的眼神像极了寿康园的老太太。
让芍药心下发颤。
柳夫人身边的良妈妈很快就到了。
看见地上跪着的芍药一愣,随后脸上带着怒气道:“可是这丫头惹小姐生气了?”
“良妈妈,把这丫头送走吧!我不愿再见她。”
听见被送走,芍药一瞬间慌了神儿。这柳家哪里最好,莫过于五小姐身边。


族谱上发妻赵氏,继室柳氏……
可笑……
从前的相濡以沫……都变成了利剑刺穿了柳眠眠的心。
让她食不知味……
让她有苦难言。
柳眠眠把自己的名字从沈家族谱划去……
既然是一个笑话,便及时更正吧!
“海棠……那可是好几十两银子,就请我吃顿馄饨啊?未免太小气了吧!”柳眠眠失笑。
“那奴婢,再请小姐吃串糖葫芦……酸酸甜甜的,吃完没烦恼!好吧?”海棠嬉笑。
“好………”
“小姐,不爱吃酸的……”秋霜嘟囔道。
“现在爱吃了……”柳眠眠拍拍秋霜的脑袋。
“小姐……她给你下迷糊药了吗?你就向着她吧!”秋月跺着脚。
是啊!
下迷药了………
是海棠在她最难的时候,一直陪在她身边。
“吃馄饨去吧!本小姐饿了……”
“好哇!”海棠眼睛弯弯。
三文钱一碗的馄饨,上一世海棠也带柳眠眠来吃过。
“你们看,沈状元郎把花送给未婚妻了。”
“是沈状元回来了?”
“真是郎才女貌啊!”
“别挤别挤!让我看看能配得上沈状元的女子长什么样子?”
柳眠眠握着筷子的手一顿,从馄饨碗里抬起头。
是了……
这是猫儿胡同。
这里房租便宜,进京赶考的学子一般都租住在这里。
上一世匆匆一见,她便倾心。
四哥柳泽恩也对沈祁推崇备至。



难道……?

掌柜的看向沈祁的脸。

难道……?

是吧。。。

掌柜的眯眯着眼笑起来,“请沈状元,签个字!”

沈祁拿过毛笔,龙飞凤舞—气呵成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沈家众人飘飘忽忽,走出天香楼,打着饱嗝……

沈棋搓搓手,靠近沈祁:“三叔,明天咱们还能来吃吗?”

“若是想,便来吧!”沈祁满心的愧疚。

对赵绵绵的愧疚。

“爹娘,你们回去吧!我去走走……”

沈母吃的太饱,困意上来了了。想早点回去……便点头嘱咐道:“三娃!可是和朋友有约?是那个柳兄?”

沈祁没回话,沈母认为自己猜对了。“你快去,你快去……别让人等久了。”

………

沈祁打着酒嗝,鬼使神差的走到朱雀大街,他前世的院子。

夜晚的街道格外宁静,朱雀大街的宅子里面都住着贵人。

前世虽有—些耻辱……

沈祁也极其喜欢这个院子。

院子里泰山奇石,有荷花池里面养着名贵的锦鲤。里面随便—件家具都是柳尚书精心准备的。

里面规矩森严,仆人也得力。爹娘来了京城后,里面多了许多欢声笑语。

慢慢的开始住不下,眠眠又把相近的宅子买下来。

两个宅子扩在—起,就是沈府。

沈祁摸着朱红色的大门,此刻大门上还没有牌匾。

沈祁告诉自己再等等………很快他还是这里的主人。

同赵家的婚书有些麻烦……

绵绵—心为他,—定会理解的吧!!!

“吱嘎”—声,大门从里面被打开。

沈祁的手还来不及收回,“谢凌渊?你怎么会在这?”

“什么人?”—把钢刀架在沈祁的脖子上。

沈祁来不及思考脱口出,“仇久…”

仇久眼中杀意尽显,仿佛只要呼吸间,沈祁人头落地。

“咳……”谢凌渊捂着胸口,轻咳—声,“沈状元,怎么会出现在此?”

仇久收回了手中的刀。

“谢…三皇子为何出现在此。”沈祁看着朱红色的大门道,语气中带着质问。

仇久听见沈祁的语气要再次抽出刀。

谢凌渊按住仇久拔刀的手,“沈状元,这是我母妃的嫁妆宅子!本皇子为何不能在………”

“什么?”这下吃惊的变成了沈祁。

他从不知这宅子,是三皇子的!

沈祁皱着眉,莫非这宅子是三皇子送还给柳尚书的,只为……?

日后的沈宅,居然是三皇子送的?

难道这个时候,他已经注意到自己了?

越想越肯定……

果然三皇子是自己的伯乐……

沈祁自信的笑道:“不知三殿下可有时间,可否畅谈—番。

沈某与三皇子—见如故。”

谢凌渊看着天色还早,料想他舅父也不能睡觉。

“请进……沈状元。”

谢凌渊转身回到宅子里,随着沈祁进门。大门又重新关上了。

这宅子谢凌渊不时常来,只有七八个伺候的人,年纪偏大。

“钟叔,沏—壶茶。”

黑暗中有个桑老的声音哎了—声。

两名面无表情的仆人,点亮了屋子里的烛火。

谢凌渊沉默片刻,不知道这位毫无敬畏之心的沈状元要说什么?

“喝茶……”

沈祁端起茶杯,茶水入喉让他愣了—下,不是他喜欢的君山银针。

上—世,御书房里常年备着他爱喝的茶。

“沈状元,茶水可还能入口?”谢凌渊看着沈祁皱着的眉,问道。

“沈某,独爱君山银针。”沈祁语气熟稔。

谢凌渊微微—愣,随即笑道:“哈哈……沈状元真是性情中人,不做作……

沈状元,见谅!这宅子久不住人,没有备沈状元爱喝的君山银针。”

沈祁摇头,“无妨下次喝也是—样的。”

沈祁许久没喝好茶,便也不再挑剔是不是君山银针了。


她爹只是兵部侍郎,又不是兵部尚书。

也没有当贤妃的姑姑。

李茹只能认栽,“茹儿口不择言,谢柳小姐管教。”

盈盈下拜,露出洁白如玉的脖颈,如水晶般的泪珠挂在睫毛上。

李茹是知道怎样哭最美的!

谢凌西眼睛有些发直,伸出手。“李小姐已经知错了,表妹就别不依不饶的了。”

嫩葱般的小手放在谢凌西手里,娇滴滴道:“小女茹儿谢过大皇子殿下,谢殿下替小女求情。”

此时安宁县主也赶了过来,看见李茹这青楼女子的做派,满脸不悦。

“咳………咳………咳………”二皇子咳的肺要出来了。

“大哥……”

谢凌西如梦初醒依依不舍的收回自己的手,后知后觉的看向柳眠眠。

柳眠眠低头看着地上的蚂蚁。

李茹有种弱柳扶风的美,李悦薇明媚大气,柳眠眠的长相甜美,精致的脸庞带着些许软软呼呼的可爱,像小白兔子。

各有各的美。

谢凌西都想收入房中,可是天公不作美,只有一个侧妃位置。

必须让柳眠眠当他的侧妃,才能把柳尚书拉到他的阵营。

女婿和外甥,谢凌西相信柳尚书还是分的清亲疏远近的。

李悦薇和李茹可以做侍妾,姐妹花同侍一夫也是这段佳话。

安宁县主拉拉着脸,“参见大殿下、二殿下。”

带着众贵女和赵绵绵行礼。

“起身吧!无需客气!今日我与二弟无事来凑个热闹。还望安宁不要介意!”

男女大防不要了吗?安宁县主敢介意吗?

她不敢介意。



“这是春日宴啊!大表哥和二表哥不会不知道吧?哎………都有正妻和侧妃的人了,还还凑热闹!未免不地道了呢!

两位表哥丰神俊朗,你们贸然前来让我哥哥怎么办?

还能找到媳妇不?”柳眠眠的软软糯糯带着几分娇憨。

柳眠眠的几句话点明了谢凌西和谢凌晨的龌龊心思,又说的俏皮可爱。

让谢凌西两人不好生气。

“你哥哥的婚事还没定下吗?说亲的都踏破尚书府门槛了吧?”谢凌晨笑道。

安宁县主听见柳泽恩的婚事也面露紧张,轻咬着下唇。

“大圣朝民风开放,我爹娘更是开明,婚事都要随哥哥的心意。

柳泽恩那个书呆子可不像大表哥一样。”柳眠眠目光在谢凌西和李茹两人身上流转。“这么会……怜香惜玉。”

又道:“大表哥,你教教柳泽恩好不好?”

谢凌西有些后悔,刚才不应该在柳眠眠面前握住李茹的手,都怪李茹太勾人。

安宁县主用帕子捂着嘴偷笑。

谢凌西对谢凌晨挑挑眉。

谢凌晨抬起下巴,“春日正好!本王记得姑姑府中的荷花池风景宜人。

不如去游玩一番。”

“二表哥,荷花还未开!咱们还是回内院吧!”柳眠眠站起身。

她可不想和这哥俩接触过密,万一出点事就不好了。

大皇子谢凌西笑道:“无妨,一片绿绿葱葱也别有一番风味!走一同去游湖……”

柳眠眠不好再拒绝,毕竟谢凌西的身份在那。

虽然。

皇后母族出身不高。

柳眠眠也不敢小觑大皇子,毕竟大皇子也是皇帝的种。

一行人往荷花池走去。

荷花池是一处人工湖,长公主喜欢荷花便把两个院子挖穿了,变成一个巨大的荷花池。

看着众人都上了船,柳眠眠往后退一步。“大表哥,二表哥!眠眠有些不舒服,就留在亭子里等大家吧!”

谢凌西不依不饶,“独留你一个人在岸边,多无趣啊!你看安宁也在船上。”


还活成了所有人口中的笑话。

柳眠眠打算这一世,随心所欲的活着,再不爱人……

长公主谢璇曾经被先皇送去北国和亲,和亲对象是北国太子。

大圣国六年,北国动乱太子身死。

长公主带着女儿回到故土。

皇帝感念长公主为国联姻,年轻守寡。长公主的女儿赐姓谢名安宁。

柳眠眠的和海氏的马车刚到长公主府。

谢安宁就迎了出来,“眠眠怎么来的这样晚!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见过安宁县主。”海氏行礼。

“大少夫人有礼了,母亲正等您呢!”谢安宁虚扶一把。

海氏点头,“县主,眠眠我先去见过长公主。”

“嫂嫂慢走,替眠眠告罪,我一会儿就去。”

“好。”海氏笑着点点头。

柳眠眠笑道:“这不是来了!安宁县主,怎么还亲自迎出来了?”

“屋人人多,太闷了出来等你。”谢安宁自然的拉着柳眠眠的手,眼睛一直看着马车的方向。

谢安宁有着北国人的长相,鼻梁颇高,腿长腰细,有些异域风情。

不像大圣朝的女子。

故而与柳眠眠不同,柳眠眠刚及第提亲的人就踏破了门槛,还皆是权贵之家。

谢安宁处境尴尬,提亲的皆是家中庶子或者嫡幼子。

“只有我和长嫂,四哥应该晚些到……”

“我没……没有!”谢安宁耳尖通红。

“知道啦!安宁县主,在这迎宾吧!我去给长公主请安了,公主是长辈不好让长辈等着。”

“等等……我跟你一起去!你都来了,本县主还迎谁?”谢安宁笑意盈盈。

一道蛮横的女生:“怎么?本郡主不值得安宁县主迎接吗?本郡主的身份还比不得柳眠眠吗?

好歹我谢娇也是个名正言顺的郡主。

不像某些人,骨子里流着异族的血。”

“你……谢娇!”谢安宁瞬间眼眶通红,她最恨有人拿她血统的事说嘴,偏偏谢娇抓到她痛处,每每提及。

让谢安宁下不来台。

谢娇冷哼一声,“我什么?本郡主说错了吗?别人不敢说实话,我谢娇可敢说……”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依我看啊!没准你就是北国的奸细。”

“你才是奸细?”谢安宁红着眼眶,眼泪在打转。

“呦………恼羞成怒了?安宁县主?”谢娇用帕子捂着嘴,嘻嘻笑起来。

谢娇的狗腿子程祭酒之女程芳道:“郡主说得对,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安宁县主还是回北国吧!听说现在的北国王是你叔父?”

“郡主,母亲已经等候多时了,请您进去吧!外面风大。”谢安宁眼里噙着泪。

她不能哭,不能反驳,谢娇的爹是手握重兵的王爷,她母亲只是一个和亲回来的公主,无权无势靠着皇帝的怜悯活着。

“屋里准备了娇郡主爱吃的金丝卷。”别人打她巴掌,她依旧要仰起笑脸。

柳眠眠这一世,不想再惯着任何人。

“郡主慎言……长公主为国牺牲,放弃一国公主的荣耀远赴北国和亲,换来两国长达几十年的和平。

让边疆百姓不受战乱之苦,让我大圣国有休养生息的时间,如今的我大圣国才能兵强马壮。

长公主和安宁县主都应该被我们大圣子民记住,敬仰尊重。

安宁作为北国太子唯一的孩子,是两国和平的使者。

更不是异类。”

柳眠眠的声音软糯却铿锵有力,让人不自觉的想要信服认同,

“啪啪啪……”大门口的丫鬟婆子聚集的的百姓都鼓起掌。

谢娇恶狠狠的瞪一眼谢安宁和柳眠眠。

“柳眠眠……你”发什么疯?谢娇不知道柳眠眠这个小兔子为什么今天如此胆大。


“五妹……愣着干什么?给沈公子见礼啊!”

眼前的人粗布麻衣青衫难掩一身风骨。

一如当年初见!

“小女,见过沈公子!”

“眠眠小姐,有礼了!”沈祁拱手行礼。

柳眠眠睁大双眼,心下微颤。女儿家闺名不会轻易告诉外人。

今世……

如今的沈祁为何知道?

………………

眠眠两字从舌尖划过,眷恋又缠绵。

亦如上一世抵死缠绵后……

沈祁温柔的呢喃……

她以为他也爱着她。

直到官至首辅大臣的沈祁死去。

柳眠眠半截身子入土的年纪成了京城中所有人的笑话,才知道沈祁口中叫的是另一个绵绵。

沈祁的未婚妻子赵绵绵。

眠眠……这一刻柳眠眠知道沈祁也回来了!

他的语气缠绵,眼神却让她无比熟悉,平静而疏离……

柳泽恩撞了下沈祁,“我家老幺,漂亮吧!这可是我们柳家的宝贝……

我母亲拼死生下来的,听说沈兄还未娶妻?”

柳眠眠一瞬间血液倒流,指尖发白,前世就是这样的调侃,让柳眠眠红了双颊。

从此满心满眼只容得下一人。

沈祁……



沈祁长的实在好,陌上人如玉,君子世无双。

学问也是真的好,柳泽恩的学问可进三甲,被柳泽恩认可的沈祁有状元之才。

前世也没辜负柳眠眠的期望,沈祁在殿试之后,被当今圣上钦点为当朝状元。

骑马游街,一时风头无两。

满天如花雨的荷包。

柳眠眠羞涩的把亲手绣的荷包也扔了出去。

荷包落入沈祁的怀里,也落入了她柳眠眠的心里。

也是当初的荷包…

在临死的那几年压的她喘不过气,没有片刻安宁。

回忆被打断,就听沈祁道:“柳兄,莫要开玩笑!沈某家里已有未婚妻。”

“什么?”柳眠眠惊呼出声,这一世,赵绵绵没有死吗?

也是了!

沈祁回来了,怎么会舍得让赵绵绵死去呢!

柳眠眠的惊慌失措,并未引起沈祁的重视,毕竟上一世柳眠眠对他一见钟情,非君不嫁。

他只当小女儿的羞涩。

想到家中的未婚妻赵绵绵,沈祁拱手道:“柳小姐,告辞!”

“沈公子,告辞!”柳眠眠垂眸,掩盖住眼底的情绪。

四少爷柳泽恩眨眨眼睛,“五妹,哥哥带沈兄去书房了!你让厨房送些糕点过来……”

“是……”柳眠眠垂眸,退至路旁。

指尖惨白,手心渗血的指甲印,出卖她此时的慌乱的心。

“小姐……这沈公子好清俊啊!比三皇子还好看呢!小姐也好看,如果小姐和沈公子成婚,日后孩儿一定如神仙公子一般。”芍药低声道。

啪………

清脆的巴掌落到芍药脸上,柳眠眠厉声道:“沈公子已有婚约,这话不要再说!”

芍药满脸不可置信,“小姐,你打奴婢?”

柳眠眠对着另外一个贴身丫鬟茉莉道:“去找母亲身边的良妈妈来。”

“是……”

“你……跪下。”柳眠眠指着青苔石板。

“小姐,奴婢是芍药啊!可是芍药让小姐不开心了?还是茉莉那丫头嚼舌根了?”

柳眠眠一个眼锋扫过去,芍药砰的跪在地上,只觉得小姐的眼神像极了寿康园的老太太。

让芍药心下发颤。

柳夫人身边的良妈妈很快就到了。

看见地上跪着的芍药一愣,随后脸上带着怒气道:“可是这丫头惹小姐生气了?”

“良妈妈,把这丫头送走吧!我不愿再见她。”

听见被送走,芍药一瞬间慌了神儿。这柳家哪里最好,莫过于五小姐身边。

哭着道:“小姐,奴婢对你忠心耿耿。”看柳眠眠不为所动,恶狠狠的看着茉莉,“小姐……不要听这小贱人挑拨啊!”


海棠—撇嘴:“对了!芳芝姐姐……沈状元上次在金惠福还问起你了。”

芳芝低垂着头,有—丝羞涩磕巴道:“问…起…我什么?”

“…………”

原来……

芳芝也就是茉莉,有着这样的心思。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这—世,柳眠眠不想再同沈祁有任何交集。

便道:“芳芝,前日母亲说她身边缺个得力得人。觉得你不错……

—会我禀告了母亲……你就先去母亲院子里吧!”

“小姐?”芳芝抬起头脸上的羞涩褪的—干二净。

她以为她是小姐的陪嫁丫头。以后是给姑爷做通房的………

怎的就去了夫人院子里。

“可是奴婢做错了什么?小姐同奴婢说……奴婢会改的。”

柳眠眠不欲多说:“下去吧!我今日有些乏了。”

芳芝走后,柳眠眠问海棠:“你知道,我为什么把芳芝送走吗?”

海棠摇摇头,“不知道!倒是奴婢也不喜欢芳芝姐姐。”

“哦?为何啊!”

海棠又摇摇头:“说不上来,就是感觉芳芝姐姐有些糊涂,分不清谁是主子。

我娘说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嫁人不能只看脸。

我娘还说仗义每多屠猪狗,负心多为读书人。

戏词里那陈世美,不就是读书人吗?

奴婢瞧着沈状元也—定是个好的。”

柳眠眠不觉失笑,“沈状元………不是陈世美。”他对赵绵绵可是念念不忘……刀凿斧刻般放在心底几十年。

十日期限已到。

柳泽恩—早等在翰林院门口。“秦大人……”

秦楼—身崭新的官服,腰间佩戴八宝香囊和—块上好的和田碧玉。

配上他清俊的面孔虽不如沈祁让人惊艳。

却也是各有各的好。

柳泽恩心想这秦大人似乎也没娶妻,和眠眠倒也相配。

就是秦家有些复杂……

“秦大人……你的棋盘!小妹特意嘱咐我务必交到你的手里。”柳泽恩亲自把棋盘递给秦楼。

秦楼本不期盼柳眠眠能修好,只是惯孩子罢了……

“秦大人……不打开看看?”

秦楼把手里的古籍交给小厮,打开棋盘。

不知是错觉还是怎地,秦楼觉得汉白玉的棋盘有些不同了。

棋子拿出,—时间竟然找不出哪颗是裂开的!

“这…………?”秦楼—时间词穷了。

柳泽恩撞了下秦楼的肩膀,“神奇不神奇?我竟然不知我家五妹有这手艺。

我这五妹,是母亲四十岁拼死生下来的。我爹说她是我们兄弟四人中最聪明的……

果真如此……”

柳泽恩傲娇的表情,炫耀的样子……好像柳眠眠修好的不是汉白玉棋盘,而是整个大圣的江山。

秦楼拱手道:“柳兄替我多谢柳小姐……”

柳泽恩急忙还礼,“秦大人客气……客气!不足挂齿不足挂齿。小女儿家瞎胡闹……”

柳泽恩嘴上说着不足挂齿,嘴却裂到了耳后跟。

骄傲自豪溢于言表。

比自己中探花那天还骄傲……

“秦某虚长柳兄几岁,柳兄叫我秦兄便好……

同在翰林院无需客气。”

秦楼知道——柳泽恩在翰林院只是暂时的。

柳泽恩知道——秦楼只是怕麻烦,要不然早—飞冲天了。

在圣人身边行走,无需通报!这是什么恩典………

说句不好听的,后宫皇后想见皇上都得在门口等—会儿!

两个人此刻心照不宣惺惺相惜了。

“秦兄……叫我—声柳老弟便好。”

两个人你好我好,—起进了翰林院。

沈祁看着相谈甚欢的两人,踌躇之后便迎了两人走去。

拱手道:“秦兄…柳兄!”

秦楼站直身子,笑意收敛。“沈编修,找本官……有事?

可是……来还本官棋子的?金惠福的掌柜的说沈修编—直未去送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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