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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道之强势崛起全文免费

洛下川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完整版都市小说《官道之强势崛起》,此文也受到了多方面的关注,可见网络热度颇高!主角有陈余李国刚,由作者“洛下川”精心编写完成,简介如下:重生回到九十年代初,面临妻子的背叛,仕途的终结,家族的衰落,以及无数的明刀暗箭,陈余丢掉曾经的纯真和执念,于官道之上,步步为营,强势崛起。...

主角:陈余李国刚   更新:2025-02-08 14: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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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余李国刚的现代都市小说《官道之强势崛起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洛下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完整版都市小说《官道之强势崛起》,此文也受到了多方面的关注,可见网络热度颇高!主角有陈余李国刚,由作者“洛下川”精心编写完成,简介如下:重生回到九十年代初,面临妻子的背叛,仕途的终结,家族的衰落,以及无数的明刀暗箭,陈余丢掉曾经的纯真和执念,于官道之上,步步为营,强势崛起。...

《官道之强势崛起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于缙中沉着脸,道:“周主任,我素来敬重你。但你这次下来搞突击,连声招呼也不打,直接带着迟斌去友谊宾馆插手陈余和谢玉符的案子,是不是有些过分?”

周乔严厉的道:“省纪委负责监督指导北湖省十一个地市,难道新河市是你于书记的独立王国,碰不得,摸不得?”

“新河市不是我的,省纪委也不是某个人的!”

于缙中当惯一把手,气势丝毫不弱于周乔,既然撕破脸,干脆怼了回去,道:“我倒要问问,刚才提出的七条措施,到底是周主任的个人意见?还是省纪委的意见?如果是个人意见,我拒绝执行。如果是省纪委的意见,我亲自去汉州找卢书记汇报……”

说到底,周乔只是省纪委常委,不是排名在前的副书记。

虽然他兼任省委巡视办主任,级别高配为正厅,比其他纪委常委和于缙中都高了一级,但说到底,并不具备绝对的话语权。

于缙中在省里也不是没有后台,真逼急了,大不了摆明车马,大家掰掰手腕,谁胜谁负还不一定。

周乔没有多说什么,打开文件包,拿出一个密封档案袋扔到于缙中的桌子上。

“于书记,你找卢书记之前,还是先看看这份材料吧。有些人身为国家纪检干部,不以身作则,反而心甘情愿的成为商人和腐败分子的围猎对象,涉及金额重大,情况触目惊心……”

于缙中心里一咯噔,浮上某种不祥的预感,打开档案袋,强作镇定的看完材料,脸色大变,身子竟微微的颤抖起来。

周乔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稳如泰山。

不知过了多久,于缙中站起来,走到旁边的饮水机旁接了杯水,端到周乔跟前,低声下气的道:“周主任,我向您保证,这些都是子虚乌有的诬告。当然,或许有两件事确实存在,但也被人牵强附会,整了些莫须有的罪名……”

周乔接过水,小抿一口,脸色和蔼了几分,道:“于书记,要不是组织信得过你,这份材料也不会让你现在看到。稍后你给我写一份自查自纠的报告,我那边做个收尾,此事也就了结了。”

“是是,我过两天就去省城向周主任汇报……”

周乔收回档案袋,笑道:“我等着于书记!至于那七条措施……”

于缙中道:“坚决按照周主任的指示办!我亲自督查,该处理的绝不姑息,该恢复名誉的尽快恢复。还有谢玉符的案子,最多两天,市里能办妥移交,若需协助,还可以派两名工作人员加入……”

“好,于书记事情多,我也还有事要忙,就先走了。”

“我送送您……”

离开市纪委大院,周乔透过后视镜,能看到于缙中还恭谨的站在门口挥手,脸上并没有太多的喜悦之意。

他并非心慈手软,还是那句话,于缙中在省里不是没有后台,要整倒对方,目前掌握的材料远远不够,必须付出更大的精力和更多的时间去调查落实。

可远水解不了近渴,陈余落在对方手里,为了帮他善后,只能提前把这些材料拿出来跟于缙中做笔交易。

不过,这也未必是坏事。

猎人围猎的手段有很多种。

事先潜伏,布置陷阱,然后一击毙命,最为常用。

但有时候打草惊蛇,诱使猎物出招,才能顺藤摸瓜,将其一网打尽。

于缙中的性格,周乔做过深入了解。

他暂时服软,只是权宜之计。

等到事情过了,必定会想方设法的补上材料里的那些漏洞,免得受制于周乔,成为省纪委内部博弈的棋子。

周乔等的,就是他补漏洞的机会。

因为整倒于缙中不是目的,他背后站着的那位副书记,才是周乔的真正目的。

……

“你们呢,在哪发财?”

王宇宙看了眼面包车,方山县这种穷地方能拥有一辆机动车代步,就算比不上五十铃豪气,也超过了本地百分之八十的人口了。

陈余笑道:“跑销售的,这是单位配的车,靠我们自己哪里买得起?”

说话间乐虎打好绳结,三人各自上车,五十铃猛的发力,面包车拖出泥坑,赶到前头道路,奔驰而去。

锦溪镇作为方山县十五个乡镇之一,经济排行总是倒数几名里蹦跶。

所谓“不娶李楼的妻,不嫁锦溪的汉”,方山的小孩子们天天传唱。

沿途入目皆是低矮的房子,破旧的街道,刚入夜就乌黑的像是老天爷泼了墨,看不到什么灯亮和行人。

到了镇上唯一的一条主干道,王宇宙靠边停下车,跑到面包车驾驶座边,趴在窗口问道:“虎哥,有没有干净点的宾馆推荐?”

乐虎噗嗤笑道:“兄弟,看来你不懂国家级贫困县里著名贫困镇的含金量?这地别说干净的宾馆,就是不干净的也没有。你们要么去老乡家借宿,要么在车里窝一宿……”

王宇宙目瞪口呆,道:“镇政府也没招待所吗?”

见两人微笑不语,他才反应过来。

锦溪镇位置偏僻,没厂矿企业,真要有领导需要招待,大多去了县里,不可能留在这吃糠咽菜。

忍不住吐槽道:“经济这么落后,当初怎么从乡升级成镇的?”

这就是历史遗留问题了。

八十年代,锦溪有一家国营编织工艺厂,生产的芒、竹、藤、草、麻、木等产品畅销全省。

那时的锦溪先富起来,男女老少出去倍有面子。

只不过没跟上八十年代中后期的产业转型,加上前几年发生的各种事,导致编织厂倒闭,还欠了银行许多债务。

至今挂着穷帽子,再也翻不了身。

陈余笑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是没办法的事。实在不行,我在镇上租了一座院子,还有两个空余房间。你们要不嫌弃,采风期间可以一直住在那。虽然简陋,但干净和安全可以保证……”

王宇宙高兴的道:“那敢情好,我们晏主任出门在外别的不在意,就特别在意卫生问题……”

“小王,不要乱说。”

陈余闻声扭头,惊艳当场。

前世出国后,他自暴自弃,胭脂堆里豪掷千金,品鉴过来自全球各地的不同绝色。

然而眼前的女子无论是容貌还是气质,都属于无可挑剔的级别。

身姿高挑,双腿笔直,黑色呢子风衣紧紧包裹下,可以看到曼妙的起伏和盈盈堪握的腰身。

尤其她的神态冷若冰霜,是那么的洁净和神圣,让人忍不住自惭形秽,又忍不住想要狠狠的征服。

王宇宙忙道:“两位,这是我们报社的晏清竹晏主任……”

晏清竹微笑道:“好意心领了,但萍水相逢,不方便叨扰太过。感谢你们帮忙带路,接下来我们自己找落脚地即可,不敢麻烦两位。”

陈余见她笑起来如春华摇曳,眉眼间暗藏着说不出的明艳,暗道这样要命的尤物,大晚上在锦溪镇瞎逛,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难怪最后惹出那样的祸事。

“也好,你们晚上小心,有缘再会!”

陈余淡淡的冲晏清竹点了点头,跟乐虎开车消失在远处的黑暗里。

晏清竹望着面包车只有一边会亮的尾灯,星眸闪过一缕异色。

毕竟很少有男人会放弃今晚这样纠缠的大好机会,瞧他走的坦然,并不是玩弄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倒是跟颇有些不同。

王宇宙张张嘴,想开口叫住陈余,转头看看晏主任的脸色,没敢吱声。

他其实跟晏清竹不太熟,纯粹因为整个报社都知道他是数得着的富二代,平时带同事出去玩开的轻骑兵能够应对方山县出了名的大雨后的烂泥土路。

报社总编好像很巴结晏清竹,特地从广告部点将,让他开私家车护送晏清竹来锦溪采风,单位报销油钱和一应开支。

虽说不明白为什么布置的采风任务赶的这么急,非要冒着雨后的危险去锦溪,但是对这个能够近距离接触都市报号称最美冰山的良机,王宇宙十分兴奋。

出发前的晚上还做了美梦,早上醒来羞耻的换了条新裤子。

自从初中学会拿钱去哄开女人的衣带,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的没出息。

然而王宇宙也不是傻子,晏主任年纪轻轻就能在北湖都市报当上新闻部主任,连总编都巴结,绝不是他可以触碰的层次。

所以并没有幻想着真的能够一亲芳泽,更像是粉丝追星的那种感觉,跟偶像说说话,听听声音,晚上再做做梦,也就知足了。

“主任,那晚上怎么办?要不要我去联系镇政府,请他们安排一下?”

王宇宙说的是平时记者下乡最常用的套路,对付基层部门相当的管用。

一听是省报来的,下面人唯恐出事,谁敢不巴结?

晏清竹摇摇头,道:“你去打听打听,镇上有个叫杨宗伟的人住在哪里,我们今晚去他家借宿,镇政府那边先不要惊动,有需要的话,等明天再联系。”

王宇宙顿时明白晏清竹有备而来,并非单纯的采风,机灵的道:“主任,你在车里眯会,我这就去打听。”



陈余轻轻说了四个字:“爱梅诊所。”

周丹僵在原地,双手停在半空,看着陈余的表情仿佛见了厉鬼,颤声道:“你?你怎么……”

前不久,她跟卫紫阳的孩子就是在爱梅诊所偷偷找了个熟人给接生的。

这年头凡是超生的公职人员,一经查实,全部开除,没得商量。

更别说卫紫阳和她都有家庭,根本不敢去正规医院,更不敢走漏半点风声。

可陈余怎么知道的?

陈余露出温和的笑容,看上去没有任何的杀伤力,道:“别急,我知道很多事,包括你,包括赵镇长。所以呢,请周站长坐下来,咱们慢慢谈。”

周丹的眼里掠过深深的恐惧,手足无措的坐到对面,心里忐忑之极,生怕陈余突然大肆宣扬,把她拼命保护的这个秘密公之于众。

由于两人刻意压低嗓音,其他人在周丹准备动手时也远远的躲开,生怕牵连到自个,所以根本听不到说了什么。

只能看见气势汹汹的母老虎瞬间变成了乖巧的小猫咪,全都惊讶的合不拢嘴。

“咋的?我眼花了?”

“你没花,是周丹怂了!”

“怂?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周丹吗?她连计生委的金副主任都怼过,会怕陈镇长?”

“一物降一物,你没发现陈镇长很稳吗?”

“对,周丹咋咋呼呼的像小丑,陈镇长坐着没动弹,像山……”

“你还挺有文化。不过,这么一说,陈镇长确实牛啊……”

“一抬头,一伸手,一微笑,就把母老虎给驯服了,能不牛吗?”

周遭的议论丝毫没有影响陈余的情绪,还是淡然自若的模样,道:“周站长,先从你听到的谣言说起,你呢,事业在编,只要不违法犯罪,谁也没资格开除你,包括我。你仔细想想,我说的对不对?”

周丹点点头,她也是气晕了,没想到这一节。

“如果我猜的不错,你来找我之前,应该没有支会卫镇长,对不对?”

神了!

周丹再次点头。

“我可以明白告诉你,卫镇长对我接手计生工作,绝对没有任何意见。相反,他还会要求你大力支持我的工作。”

周丹犹豫了一下,又点了点头。

以她对卫紫阳的了解,绝不是这么心胸宽广的人。

可现在把柄握在陈余手里,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好了,既然误会解释清楚,周站长可以走了。”

周丹哀求道:“那,那个……”

陈余笑道:“别的事情,卫镇长知道该怎么做,不需要周站长担心。还有,走之前,麻烦周站长把地上的垃圾清理干净。镇里正在争创卫生单位,希望你以身作则。”

说完起身离去。

周丹呆坐一会,找后厨借了扫帚和拖把,顾不得众人奇怪的眼神,失魂落魄的清理完她掀翻到地上的饭菜,灰溜溜的离开食堂。

没多久,她跟卫紫阳在镇子东头密会。

听完事情经过,卫紫阳狠狠的拍了桌子,道:“肯定是董广军这杂碎出的坏招!他知道你的脾气,故意派人挑拨,想让我跟陈余结仇……”

周丹这才明白陈余没撒谎,卫紫阳果真不在意丢了计生口,疑惑道:“究竟怎么回事?”

卫紫阳叹了口气,道:“我也是刚知道,郑镇长得到确切消息,今年完不成计生任务的基层分管领导都有免职的风险,所以他提前把我摘出去,拿陈余来顶缸。”

周丹不以为然,道:“哪年不都这么说,也没见真的实施过……”

“今年不一样!从中央到省市,决心很大,一票否决啊,谁说话也不好使。”


乐虎皱眉道:“你是说,那些人可能会得到信,过来找杨宗伟麻烦?”

“这是锦溪镇,不是省会。巴掌大的地,来了陌生人陌生车辆,躲不开有心人的眼睛。”

“所以咱们这是?”

“守株待兔!”陈余抬起手腕,看看了表,意味深长的道:“救人一命,再结个善缘,岂不两全其美?”

大约半个小时后,七八个戴着治安巡逻队袖标的人出现在视野里,领头的身高体壮,留着小平头,正是孙凹村支书的二儿子孙强。

他是村治安巡逻队的队长。

所谓的治安巡逻队,就是从以前的村民兵连转化来的。

这几年社会转型,思潮动荡,新河市取消了很多民兵连编制,但为了减少阻力,有些村就地转化成治安巡逻队,负责村子里的日常治安维护。

孙凹村就是如此。

原村民兵连连长是村支书孙贵才,转型后村支书不再兼任,便提拔自己儿子孙强当了队长。

治安巡逻队按照“以费养队、自收自支”的原则,向村民收取治安联防费,无形中加重了农民负担。

而队员们也多是以前游手好闲的混混,逐渐成了村里的大害!

巡逻队越走越近,果然进了杨宗伟的家。

乐虎摩拳擦掌,道:“来了,现在上?”

“等!”

“等?”

乐虎疑惑的看向陈余。

陈余走前两步,冰冷的月光穿过摇曳的枝叶的缝隙,点点斑斑洒在脸上,如同戴着神秘莫可测度的面具,让人心生寒意。

“等他们陷入绝境!”

乐虎恍惚片刻,这才明白陈余的意思,笑道:“老七,你当真变的心狠了!行,我去盯着,保管不会出差池。”

乐虎离开后,陈余望着地上的倒影,眼神坚毅的不可动摇。

重生一世,他不仅变的心狠,而且越来越功利。

虽然说不上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但比起前世里的阳光热血,如今的他将不当坏人设为底线,也不再用烂好人的标准要求自己。

没有把危险扼杀在未开始之前,是不是有错?

道德有错。

但无可指摘!

因为世上没有圣人,那些总是站在道德制高点指摘别人的人,估计连出现在这里的勇气都没有。

陈余今晚肯出现,至少可以保证不让晏清竹等人前世的悲惨遭遇重现。

而他要做到这一点,同样需要承担许多风险。

在风险的基础上,顺带谋取些利益,于心无悔!

迈开脚步跟上去,来到门外静静的等候。

很快,院子里传来斥骂声、惨叫声和哀求声,乐虎对陈余打个手势,陈余点了点头。

轰!

乐虎猛然踹过去。

门栓断裂。

大门洞开。

小院里的景致一览无余,热闹极了。

四个巡逻队员正在使劲的撞着左边堂屋紧闭的房门,嘈杂的声响掩盖了乐虎的踹门声,竟然没人发觉身后多了两个不速之客。

孙强站在院子里,猥琐的笑道:“大美女,别怕。咱们聊聊天,大晚上的,你一个人多寂寞,哥哥可是好人……”

两个队员用跪膝的姿势把王宇宙死死的压在地上,鼻青脸肿,嘴角鲜血直流,显然吃了大亏。

还有一男子,佝偻着身子,跪在地上不停对孙强磕头,满脸的褶皱充斥着生活的重压和经历苦难。

三十多岁的年纪,苍老的仿佛五六十岁的老头。

他叫杨宗伟。

“我不告了,真不告了……孙队长,求求你,放了他们吧,不关他们的事……”

“放了他们?”

孙强头也不回,双手插兜,阴森的道:“杨宗伟,我还以为你老实了一年,认命了。没想到,胆子不小,敢偷偷摸摸的给都市报写举报信……行啊,学聪明了,官路走不通,想让媒体搞事?我今个让你彻底死心,不就是记者吗?老子当你的面打一个,干一个,看你还敢不敢动歪心思!”

“我不敢了!不敢了!”

砰砰砰!

杨宗伟磕的额头撕裂,血花四溅,凄惨的哀求声让人不忍卒听,道:“我明天就走,带女儿离开锦溪,这辈子再也不回来了。孙队长,你有什么气冲着我来,千万别祸害人家报社的姑娘……”

话音刚落,左边堂屋的房门被几人撞开,狭窄逼仄又空荡的空间里几乎没有任何可以躲藏的地方。

晏清竹就那么站在屋子中央,手里握着一把不知从哪找出来的锋利剪刀,神色一如既往的清冷,但比星辰明亮的双眸里,终究还是流露出几分绝望。

她调到北湖都市报后,虽然经手了几个大新闻,奠定业界的地位和名气。

但毕竟接触的层次较高,没遇到什么困难。

实在无法想象,锦溪这种偏远县城的偏远乡镇会有如此无法无天的恶霸!

这次下乡,准备不够充足,了解不够全面,实在太冲动了。

可现在后悔也晚了……

“祸害?”

孙强贪婪的目光在晏清竹曼妙的身姿上下游弋,喉头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吐沫,道:“方山县多少娘们求着让老子干,老子都懒得脱裤子,哪叫祸害?那叫送温暖!不过,这娘们长的好看,我玩了那么多女人,加一起连她根头发都比不上。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得让老子先干了再说。”

晏清竹听着这些从没有男人敢对她说的污言秽语,强作镇定,其实手脚都在剧烈的颤抖。

当孙强带着人突然闯进来的时候,她发现局势危急,为了脱身,也为了保护杨宗伟,甚至坏了自己立下的规矩,直接对孙强表明身份。

可没想到对方压根不信,或者说以他的见识,突然听到某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的时候,总觉得不可能。

因为离的太远,所以没有敬畏。

相反,如果说的人是胡正华,保管孙强掉头就走。

“是吗?天王老子都不怕,锦溪可不允许这么牛逼的人存在!”

陈余突然插话,惊动了所有人回头。

“这傻叉谁啊?”

“不认识,不是咱村里的。”

“他刚刚说什么?”

“好像不服孙哥,不许孙哥牛逼……”

“不服?”一个队员气冲冲的走过来,指着陈余骂道:“哪来的两条野狗,敢跟我孙哥呲牙?”

陈余主管的部门都比较偏,闲暇时宁可回市区喝茶看书,从不参与下面的乡村社交。

平时休息住在农家小院,更是早出晚归,所以各村除了常去镇政府开会的头头脑脑,认识他这个年轻副镇长的人不多。

乐虎二话不说,抄起墙角的铁锹砸了过去。

“啊!”

指着陈余的那条胳膊诡异的扭曲了九十度,张大了嘴巴,连叫声都发不出来,直接疼的倒地翻滚。

所有人惊呆了,谁能想到在孙凹村的地界,竟然有人敢太岁头上动土?

“找死是吧?”

孙强暴怒,别说孙凹村,哪怕整个锦溪镇,也没人敢这样落他的面子。

“给我往死里打!”

立刻有两人从腰里摸出折叠刀,咔的一声锁死背锁,刀刃寒光闪烁,面露狰狞,恶狠狠的冲向乐虎。

杨宗伟急忙站起,虚弱的张开手想要拦住两人,同时扭头喊道:“快跑,你们快跑!别管,真的会死人的……”

“老东西!”

孙强揪住杨宗伟的头发,用力把他撂倒,鞋底使劲踩着脸,大骂道:“要不是因为你这丧门星,这些人也不会得罪老子。他们如果死了,那都是你害的,知道吗?知道吗?”

他就是要折磨杨宗伟,不仅身体,还有灵魂。

晏清竹这时也认出陈余和乐虎,绝处逢生的希望让那张迷人之极的俏脸泛起奇异的绯红,平添了九分娇艳颜色。

陈余站着没动,漠然的看向冲过来的大汉,似乎那明晃晃的刀尖只是小孩子的玩具,根本不值一提。

乐虎很变态的舔了舔嘴唇,疏松筋骨的活他最喜欢,这两年尽陪着陈余装孙子,可把他憋屈坏了。

眼看两人丧失最后的逃跑机会,杨宗伟脸上浊泪缓缓流下,呢喃道:“老天爷,为什么?为什么?我只想求个公道,就这么难?让我去死吧!我死,别再连累不相干的人……”

晏清竹同样心头发凉,只看体型和人数,陈余和乐虎哪里会是对手,何况对方还持有武器?

她握紧剪刀,做好最坏的打算。

无论如何,宁可死,也不能让这些恶霸玷污清白!

“凭你们?”

乐虎身形一闪,左右开弓,只听啪啪两下,一人被铁锹盖脸,几颗门牙夹杂着血喷射而出,然后就跟喝醉似的,歪歪扭扭的打横里撞到墙上,仰头成大字倒地。

另一人被铁锹的木柄击中下面要害,双手捂着,缓缓跪地,浑身直抽搐,表情扭曲的可怕。

乐虎摸透了陈余的脾气,谢玉符的无耻的背叛,让这位温文尔雅,遇事忍让,且总是不愿意使用暴力的陈家老七彻底变了。

所以他毫无顾忌的动手,至于打伤人的后果?

呵,几个村里的渣渣,能有什么后果……不对,可能会领个见义勇为奖吧!

“上,都给我上!”

孙强暴跳如雷。

我孙老二打你,你敢反抗?

那干脆打死你好了!


挂着北A开头的黑色奥迪车内,周乔难得的浮出笑容,道:“要不是你九叔给我打电话,我还不知道你竟然跑来新河市工作……去年的选调生,对吧?算算时间也来新河快一年半了,不是这次遇到困难,你真的不来找我……”

陈余歉然道:“周叔,您知道的,我以前不懂事,跟家里闹了别扭。出来躲躲清净,没敢去打扰您……”

“哎,你的事我知道,年轻人嘛,可以理解。何况我跟你九叔过命的交情,他侄子就是我侄子。你要是在北湖省出什么事,我怎么跟你九叔交代?”

周乔并不算陈系的人,只是跟陈余九叔陈启后私交甚笃,连带着对陈启后最喜欢的陈余也很和善。

若非如此,他的性格,连自己儿子看了都怕,哪会这么和颜悦色的跟人说话?

陈余道:“我安安稳稳的在镇上工作,本来不会出什么大事。可没想到就这样还招人忌恨,挖了坑,布好局,非要置我于死地!”

聊起正事,周乔收敛笑容,道:“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说来话长!周叔,您这会要是不忙,我请您吃顿便饭?”

“你小子……好吧,我也馋市北月牙潭那家的船鱼宴。许久没吃了,今天你做东。”

周乔当然不是真的馋船鱼宴。

吃船鱼的好处,一船一席,漂浮湖面,仅靠木桥与前面的饭店和厨房相连,没有任何被偷听的可能。

两人点了菜,打发老板出去。

周乔看着陈余给杯子填上茶水,道:“说吧。”

陈余嘿嘿一笑,道:“简单说呢,就是我让人给绿了。”

“啊?”

周乔见多识广,轻易不会惊讶,可看着陈余的样子,笑眯眯的哪里像是被绿了,倒像是刚刚绿了别人。

“谢玉符,也就是我妻子,她受人指使,偷偷往我办公室藏了基本非法书籍,还花重资收买保姆和我的下属等人,对我进行诬陷……”

周乔表示难以理解,陈余为了他妻子不惜跟家里决裂,这份情不说感天动地,至少也是梁祝级别的了。

为什么短短两年,就闹的你死我活?

思想不同步?

还是身体不同步?

作为长辈,这些话他没法问,只能抓重点,道:“那人是谁?”

“秦逸。”

“谁?”

“就是你想的那个!秦家目前风头最盛的政治新星,西川省江州市武平区的新任区长。呵,据说是全国最年轻的正处级……”

周乔皱眉,道:“你怎么得罪他了?”

秦家在国内的实力丝毫不弱于陈家,这些年甚至还有急剧超越的趋势。

如果陈余得罪的是秦逸,那事情就不好办了。

当然,不是说这次的事不好办,秦逸手再长,远在西川,也伸不到北湖来。

他担心的是,秦逸这次出招无功而返,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燕京的圈子就那么大,秦家这位的名声他也听过。

心胸狭窄称不上,但绝对睚眦必报。

怎么得罪的秦逸?

陈余比他小了三岁,跟其他的兄弟姐妹比,两人算是同龄人。

又都是燕京大院里长大的孩子,从懂事起,就被所有身边的人拿来比较。

陈余善良阳光,喜欢运动,妥妥的正人君子。

秦逸则比较阴冷,做事只求目的,不讲规矩。

就像是完全背道而驰的两极,天生难以相容。

比的多了,自然而然会有嫌隙。

从校内到校外,彼此的冲突随着年纪增长逐渐增多,也逐渐的激烈。

真正的爆发点,应该是陈余跟齐家那位掌上明珠联姻的消息,让秦逸对他恨之入骨,做出什么事都不足为怪。

“可能,他嫉妒我长得帅吧……”

周乔摇摇头,没有多说什么。

时代在发展,小辈们开始慢慢上位,跟他们这辈人的做官做事的风格有很大不同。

格局更开放,性情更随意,手段也更狠!

“这样吧,纪委那边我会打招呼,该收的尾巴帮你收了,不会有任何后患。对了,你打算怎么处置谢玉符?”

陈余对谢玉符已经没有丝毫夫妻情分,道:“我信不过新河市纪委,能不能请省纪委接管她的案子?最好搞清楚她收买保姆和何超的巨额资金来源,以及从什么途径搞到的非法书籍……”

周乔是办案的老手,立刻明白陈余的意思。

他是想通过对谢玉符穷追猛打,尝试看能否抓到秦逸的把柄。

“不好查!资金很容易洗白,弄书的路子更多。如果谢玉符不招供,极难攀扯到他人头上。小余,对谢玉符,目前的人证物证齐全,她认不认罪,问题不大,纪委足以给她定性。至于秦逸,我建议,还是从长计议吧……”

陈余也没天真到秦逸那么好对付,但只要省纪委控制着谢玉符一天,秦逸就不会睡的多么安稳。

“行,我听您的。不过,谢玉符的案子可以慢慢查,不用着急……”

周乔指了指他,笑道:“小狐狸!”

两人这顿饭足足吃了两个小时,随后周乔乘车离开月牙潭,前往市纪委。

陈余又在船舱里坐了十几分钟,叫来老板结了账,走出渔船。

他双手插兜,沿着岸边的小路缓步而行。

远处红日高悬,洒在湖面飘荡起波光粼粼,那张棱角分明的侧脸在波光中显得古拙又坚韧,充满了稚嫩和成熟交杂的奇特魅力。

与此同时,一辆破破烂烂的金杯面包车悄无声息的驶来,稳稳当当的跟在他的身后,保持着三五米的距离,就像是蜗牛拖着它的背壳,温馨无比。

不知走了多久,陈余在一家报刊亭旁停下,冲着老板问道:“能打国内长途吗?”

“可以!一分钟八毛,低于一分钟按一分钟收费。”

陈余从兜里掏出五块钱交给老板,拿起话筒,拨了一个号码。

“喂,九叔,是我,陈余!”

陈启后招牌式的大笑声传入耳中,他不问陈余别的,而是先八卦起来,道:“小余,快给九叔说说,你跟你老婆怎么反目成仇的?这可比琼瑶剧还精彩,我爱听。”

陈余无奈的翻个白眼,道:“九叔,你可是长辈……”


……

咚咚!

“进来。”

卫紫阳推开门,左边脸颊靠近脖子的地方贴着创可贴,笑道:“陈镇长,下班还忙活呢?走走,我请客,晚上一起喝点,顺便聊聊工作交接的事。”

陈余看看表,六点半了,单位里人去楼空,他要不是在等卫紫阳,也早走了。

“赵镇长不来,我也准备去找你。计生工作我是门外汉,正想跟卫镇长取取经……”

两人一拍即合,结伴走出办公楼,坐上陈余的面包车,消失在远处的灰尘和落日的余晖里。

二楼的某间窗户打开小小的缝隙,董广军站在布帘子后面,皱眉盯着面包车的尾灯,手里的烟,忽明忽暗。

卫紫阳怎么跟陈余搞一块去了?

眼看着锦溪要换届,他的年纪不能再等了,必须抓住这次机会,力压卫紫阳上位。

县城有家很上档次的玉婵饭庄,老板娘叫崔玉蝉,长得美貌又风骚,据说跟县委书记杜藏海有点关系。

方山凡是有头有脸的人搞宴请招待,一般都会选在这。

花销大,可有面子不是?

作为熟客,卫紫阳跟门口迎宾的漂亮妹子调侃两句,进包间点好几道招牌菜,本想着酒过三巡,热热场子再开口试探。

没想到陈余不跟他浪费时间,直接开门见山,道:“卫镇长,今天会上郑镇长调整分工,无非是让我年底给你背锅……你不用解释,天下无不透风的墙,省里我也有消息渠道。”

卫紫阳脑瓜子嗡嗡的,猜不透陈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能尴尬的陪着笑,静等他的下文。

“不过,我既然当众答应了,就不会反悔。这个锅我给你背了,可现在迫在眉睫的,其实不是年底的计生考评,而是昨晚上孙凹村的命案。”

这都哪跟哪啊?

咱们说计生呢,跟命案有个毛线关系?

卫紫阳疑惑道:“孙凹那个案子不是市里接管了吗?你放心,杜书记肯定会过问,板子打不到咱们镇的屁股上,没什么大不了的。”

地方每年都有命案指标,死人不要紧,及时破案就成,只要不一天死一个,没人会受影响。

况且孙强后面站着杜藏海,天塌了有高个顶着,连郑清平都不怎么放在心上,轮不到陈余跟他杞人忧天。

“没什么大不了?如果我告诉你,这次的案子会落马一大批干部,包括郑清平和董广军,你信不信?”

卫紫阳猛的瞪大眼睛,道:“不可能!”

陈余笑了笑,道:“最多三五天,市局就会针对方山县开展专项除恶行动,还请赵镇长拭目以待。”

卫紫阳愕然望向陈余,见他不是说笑的样子,反而透着股莫测高深,忍不住问道:“陈镇长跟我说这些,到底有什么打算?”

“我只是想看一看,卫镇长的野心够不够大?”

野心?

卫紫阳心头一动,反问道:“比如呢?”

“比如,你取代郑清平,成为锦溪镇党委书记……”

啊?

卫紫阳突然觉得口干舌燥,端起酒杯仰头倒进去,默默坐了半晌,叹道:“有野心,还不够……”

“是不够!”

陈余给卫紫阳又倒满酒,蛊惑道:“所以,你我联手,让锦溪改朝换代。书记归你,镇长归我,怎么样?”

卫紫阳从普通的民办老师一步步走到今天,自认见识过形形色色的官场中人,轻易不会失态。

可是,像陈余这么年轻却把牛逼吹上天的,还真的稀奇!

退一万步,哪怕郑清平和董广军真的都被案子连累,他作为常务副镇长,接任镇长一职还有几分可能。


镇政府位于主干道的最东头,普普通通的院子,五层独栋小楼,看着寒酸,却已经是全镇最高最奢华的建筑了。

这会大门紧闭,乐虎喊几嗓子,没人回应,又按了按喇叭。

砰!

门卫老郑踹开门,慢悠悠的走出来,对地上吐了口浓痰,骂道:“急个球,等会能让尿憋死?”

乐虎从车窗伸出头,道:“老郑,嘴里不干不净的骂谁呢?”

“唉哟,这不是陈余的私人司机吗?”

老郑往车里随便看了一眼,天色太暗又隔着前挡风玻璃,没看到副驾驶座的陈余。

“陈余不是被纪委双规了吗?你大晚上的来单位干什么?我告诉你,要是丢了东西,你可负不起责任,哪来的赶紧滚哪去……”

老郑是镇长郑清平的同村亲戚,脾气臭嘴巴贱,向来喜欢狐假虎威,捧高踩低。

一般的工作人员就不提了,他敢指着脑门子骂,就是在平时,对陈余这个看起来没啥后台也没啥实权的副镇长同样的趾高气扬。

乐虎扭头看向陈余,见他闭目养神,立刻心领神会。

打开车门跳下去,直接飞起一脚,踹中老郑的胸口,笑道:“狗东西,老的连屎都吃不动的货,也配跟我呲牙?”

老郑蹬蹬后退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骄横惯了,强忍着疼,撑起上半身,叫嚣道:“我可是郑镇长的表叔……你敢打我?等着,看我不他妈整死你!”

“呵!”

乐虎过去又是一脚,揪住老郑的衣领左右开弓,啪啪啪的声音在夜色里分外动听。

“以前就经常刁难老子,懒得跟你计较。这次咱们新账老账一起算。”

老郑顷刻间肿成了猪头,撕心裂肺的喊道:“杀人了,陈余的司机杀人了!大家快出来,救命啊……救命啊……”

值夜班的锦溪镇专职副书记兼政法委员董广军匆忙跑出来查看,四楼五楼职工宿舍的窗户也呼啦啦的打开,探出几个黑压压的人头。

“住手!”董广军厉声呵斥:“乐师傅,你干什么?”

乐虎又给了老郑两耳光,这才松开他的衣领,道:“杀了你跟宰只狗没区别,但老子怕脏了手。今天吃这顿打,给你丫的长长记性,别他妈的总狗眼看人低!”

老郑萎靡在地,鼻青脸肿,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看上去真的跟死狗差不多。

董广军怒道:“无法无天!无法无天!”

乐虎仿佛刚看见董广军,道:“董书记,正好你来了,给我们评评理。老郑头一个门卫,做好他的本职工作就是了,竟敢诽谤副镇长被双规。造谣传谣,以下犯上,你说该打不该打?”

董广军气的脸色铁青,道:“昨天晚上市纪委和检察院的同志联合搜查了陈余的办公室,相关通报也发给了县委和镇里。事实俱在,算什么诽谤?陈余被双规,那是他党性不纯,立身不正,你跑镇政府撒什么野?我看你这同志,浑身的匪气,跟他简直一丘之貉,必须严惩!”

说完不等乐虎说话,回头冲着办公楼喊道:“有喘气的没有,赶紧给派出所打电话,就说有人在镇政府公然行凶打人,让刘所长马上过来……”

“董书记,这么大火气干什么?”

陈余走下来,道:“不过是乐师傅跟郑师傅发生点口角,就不必惊动派出所的同志了。如果真的追究责任,我看的清楚,是郑师傅先动的手。”

“陈余?”

董广军满眼的惊讶,陈余不是被纪委带走了吗?

听郑镇长的口风,陈余的性质十分严重,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出来了?

要是其他的官员,董广军或许还会考虑是不是别有缘故,或有钱或有权,摆平了麻烦。

可陈余太过平凡,档案里写着普通的农户子弟,这两年在锦溪镇完全不显山不显水,应该没什么背景。

难道是纪委搞错了?

压下心里的疑问,董广军道:“陈副镇长,我们又不是瞎子。郑师傅多大岁数,怎么可能跟乐虎动手,况且他的脸上还挂着伤……”

“董书记分管政法工作,见多识广,难道不知道验伤的时候不能只看表面?”

陈余指了指乐虎,道:“郑师傅只是皮外伤,但乐师傅头部遭受重击。这会头晕眼花、恶心呕吐,请公安介入也好,咱们去医院验验,该赔的赔,该判的判!”

乐虎赶紧抱着头,夸张的叫起来,道:“对对,我这会站都站不稳,头晕,恶心……我要求住院,验伤,告死他丫的狗东西……”

董广军气极反笑,道:“他奶奶的!陈余,你跟我耍无赖是吧?”

“我倒想跟你讲法治!”

陈余轻蔑看着他,道:“可问题是,你董书记这些年除了拍领导马屁,干过半件秉公执法的事吗?”

董广军愣住了,一直哭爹喊娘的老郑头愣住了,楼上看好戏的吃瓜群众们也全都愣住了。

在锦溪镇,除了说一不二的郑清平,就属董广军势大。

谁敢这么跟他说话?

陈余不搭理呆在当场的董广军,带着乐虎大摇大摆的往办公楼走去。

董广军火冒三丈,盯着陈余的背影,狞笑道:“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货!来几个人,送郑师傅去卫生所包扎。他奶奶的,给刘所长联系上没有?”

二楼。

最西边的办公室,窗户靠北,面积狭小,隔壁挨着厕所,终年不见阳光,自然分给镇里排名最后的陈余。

关上门,陈余从柜子里拿出包上好的明前茶,边冲泡边问道:“那件事办好了吧?”

他对衣食住行都不讲究,唯一的爱好是喝茶,所以会花钱从全国各地买茶叶,尤其喜欢君山银针。

“办好了!”

乐虎探手过去,趁陈余不备,从茶叶罐里捞了把银针塞进嘴里嚼起来。

陈余瞪着他。

“干吃减肥……”

陈余无语,道:“吃吧吃吧,要是事没办好,扣你两年工资。”

“嘿,我办事你放心,胡正华收到装着照片的档案袋,吓的屁滚尿流,保管照着纸条上的吩咐,今天乖乖的等在办公室哪里也不去。”

陈余泡好茶,拿起桌上的固定电话,打给常务副县长胡正华的办公室。

只响了一声,那边就接起来。

没有手机,BB机还没有大规模使用的年代,不管是找人,还是等人,必须提前约好,守着固定电话才行。

“喂,哪位?”

“胡县长,我是陈余。”

短暂的停顿后,胡正华的声音里透着几分想讨好的却又想继续维持上位者尊严的尴尬,道:“是陈镇长啊,你现在在哪里?正好有些工作要跟你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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