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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多无情TXT

江爆爆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红尘多无情》,相信已经有无数读者入坑了,此文中的代表人物分别是沈沉欢程煜,文章原创作者为“江爆爆”,故事无广告版讲述了:行业是一群特殊女人赖以生存的生活方式,重要的是这一行门槛不低,阅历要深,手腕要狠。很多人把我当作这一行的一姐,我只想说如果你有我的经历,你也会和我一样……......

主角:沈沉欢程煜   更新:2025-06-08 07: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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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沉欢程煜的现代都市小说《红尘多无情TXT》,由网络作家“江爆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红尘多无情》,相信已经有无数读者入坑了,此文中的代表人物分别是沈沉欢程煜,文章原创作者为“江爆爆”,故事无广告版讲述了:行业是一群特殊女人赖以生存的生活方式,重要的是这一行门槛不低,阅历要深,手腕要狠。很多人把我当作这一行的一姐,我只想说如果你有我的经历,你也会和我一样……......

《红尘多无情TXT》精彩片段



哗啦!

窗子差点被巨大的力道一把拽下来,赵爷钩子般的目光向着窗外射去。

我心头都咯噔一颤,顿时感觉大脑一片空白,眼前发黑,几尽昏迷,巨大的恐惧感几乎要将我撕碎。

但预料中狂风暴雨的怒吼却并没有传来,反而是一声温柔的关切。

“你怎么了?觉得冷?”

赵爷转头,一脸关切的看着我,笑道,“要冷我就帮你关上。”

我猛然一怔,惊诧不已,下意识朝外面看过去,才发现露台上空空一片,哪里还有半点那个男人的身影。

我迟钝了两秒,很快回过神,我扯了扯唇说送赵爷出去,可我没想到一转身,外面突然传来了脚步。

我顺着动静的方向抬头,就看到本应该在阳台的人,此刻竟然从外面的楼梯走了上来。

屋内的灯光明亮,他的身影面容在我视线中愈发清晰。

我心头一片震惊,我本来只以为他是顺着旁边窗户的边沿爬去了隔壁的房间,可我怎么都想不到他居然能下去,露台离地面的高度起码三米多啊。

如果不是那张脸,我甚至都要以为我认错了人。

赵爷松开我的手,朝外面走,“不是说早就出发了吗?怎么到现在才来?”

“场子有人闹事,我在外面打了通电话。”那个男人面不改色的回答,

赵爷跟那个男人谈公事,我没跟上去,跟他这么久,他说就欣赏我这一点,有眼力劲,懂知足,手不伸长。

像能到他这个地位的人,没几个手里是干净的。

赚钱的门路永远都在刑法里,哪怕是现在的首富李某,都不敢说自己完全没点违规的操作,但是人家有钱,有钱能使鬼推磨自然也能让那些当官的给开后门。

我一直知道赵爷身后有保护伞,是我有一次不小心撞上听到的,当时赵爷的脸色有点阴沉问我听到了多少,我一口否决咬死说我什么都没有听到,也是自那以后,每次他谈公事我都会有意避开。

可我没想到这次我刚转身,身后又传来赵爷的声音。

“欢欢,沏壶茶。”

“好,来了。”我应了一声,就算再不想,也只能硬头皮跟上去。

赵爷跟那个男人去了书房,一人坐沙发的一边,中间茶几上摆了一套紫砂的茶具,是赵爷花了大价钱拍回来的,

我欣赏不来怎么都想不明白怎么会有人花几千万去买一套茶具,但是赵爷喜欢的,所以每次泡茶,我都格外当心,生怕磕了碰了。

我泡了一壶龙井,给赵爷斟了一杯,轮到那个男人的时候,他突然侧身朝我这边倾了倾,看着我目光灼灼。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本来我以为他只是赵爷手下的人,所以才敢笃定他不敢让赵爷知晓,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粤圈总共这么点大,够得上能跟赵爷坐下来喝茶的人手指头点点都没几个,这个男人这么年轻,能跟赵爷坐下来谈事,他的身份绝不会简单。

他眼神把我看得心头慌得不行,就生怕下一秒他嘴里会说出我在赵爷回来之前做的那些。

我心跳如鼓,握着茶壶的手都在这一刻用力到骨节发了白,僵持的时间仿若隔了漫长的一个世纪,他才勾唇,意味深长的开了口,“有纸巾么?”

我们离的很近,我清晰的能看到说话时候他眼底划过的戏谑和狡黠。

我反应过来这是被他故意耍了,心里又气又恼却不敢表露出分毫,我压着声音说我去拿,回头往办公桌上拿了纸巾递给他。




宁龙冷笑得抓住我往后走,程煜还在跟那些人缠斗,听到宁龙叫他才回头,直到他看清,被宁龙枪口挟持的我那一刹,他的动作一下停了下来。

宁龙舌尖扫过门牙,露出一抹森然的笑,“赵姑爷的手下好身手,我手下三十多个人用了十分钟才将他们制服,没有想到赵姑爷比起他们倒是更要厉害,周旋十几个人都不喘粗气。”

程煜扫了一眼我,他腮帮子有些鼓动,我隐隐感觉到他的怒意最后关头却全被压了下来,他直视宁龙问他想怎样?

宁龙勾唇意味深长的扫我一眼,“怎样——我想想。”

他回头问后面的人,“赵姑爷不讲规矩在我眼皮子底下出千,你们说要怎么办?”

站我旁边的黄毛咧着一嘴牙哈哈大笑,“出千当然得砍手!”

“赵姑爷听见了?你自己把自己小拇指剁了,桌上的事咱算了了,要不然我现在就一枪子崩了这女人!”

宁龙说完用枪顶了一下我,冷冰冰的触感一下袭上了我的太阳穴。

程煜唇边勾起讥笑,“宁老板玩不起,就说人出老千,拿着一个女人威胁人,这度量难怪这么些年都只在这个一片鸡蛋大的地。”

我瞪大眼睛回头,就看到宁龙的脸色一寸寸变得阴冷。

他身边的黄毛抄起家伙就朝程煜冲了上去。

结果还没挨到程煜的身子,就被程煜抓住棍子一把拽了过去。

黄毛扑通一个踉跄,被程煜一膝盖顶到了脸上。

那画面又惨烈又好笑。

他气急败坏的骂着后面的人都他妈的看戏是不是,他一说完那些人才一股脑都朝程煜冲了过去。

宁龙说的没错,程煜确实是以一敌十的好手,身手比起他手下那些人更加了得。

哪怕是那么多人围攻,他都丝毫没有落于下风。

直到我耳边传来卡擦一声,子弹上膛的声音。

海上的风吹的鼓鼓作响,可那声音在耳边却像放大了无数倍。

我跟他明明离了很远的距离,他不应该听清才是。

可就是那一瞬间,他突然停了下来。

那些人见状,立马冲上去一左一右扣住了他双臂压着他,反剪在身后。

程煜被他们压着走到了我们面前。

宁龙居高临下望着他似笑非笑的开了口,“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我一直觉得这话很假,没想到用在赵姑爷身上,倒实属有效,只是这妞——不是赵爷的女人吗?”

程煜沉着脸没有说话。

宁龙手下的黄毛,不知道从哪儿摸了把刀子跑了过来。

他恶狠狠的让人把程煜的手拿出来按在甲板上。

他抬起刀,要落下的那一刻,我的心猝不及防像被只手死死的攥紧了一样。

“不要!”

我嘶哑着嗓子大喊,突然几束明晃晃的强光打在了我们的脸上。

那光线太强,射的人直睁不开眼。

耳边突然传来簌簌的风声,我听到几声惨烈的嗷叫和一阵为不可见的闷哼,下一秒,我就感觉到脑门上那股逼人的压迫感消失了。

混乱中我被人突然拽住了手,强光刺目的后遗弄的我眼前阵阵眩晕,看什么都是一圈一圈扩散的黑点。

我什么都看不见,被那股力道拉着一路狂奔。

“给我开枪!”

身后是宁龙怒不可揭的大喊。

突然之间,我被人一把抱在了怀中,清冽中带着些许梨木香的气息铺天盖地的钻入了我的鼻息。

这一刻,我确定了,拉着我的人是程煜!

只有程煜,他每次靠近我,身上都是一阵清清爽爽的淡香,那不是香水能调制出来的,像是常年在家里点的檀香。

我脑中刚落定这个念头,下一秒,脚下就踩了一个空,他抱着我在空中翻了个身,我们的身子急速降落,扑通一下,坠入了水中。

冰冷的海水铺天盖地朝我席卷而来,海面上的强光,让我在水下也看清了程煜那张邪佞冷峻的脸。

他滚烫的体温紧紧拥住了我,我们凑的太近,近到我甚至都能看清他睫毛卷翘的弧度。

下一刻,周围突然掀起惊涛骇浪,我们被捞到了一搜不打不小的救生艇上。

那些人应该都是程煜的手下,迅速朝我们围拢了过来。

我趴在甲板上大口大口喘着气,突然听到有人大喊,说煜哥受伤了。

我心头咯噔了一下,顺着他们簇拥的方向抬头就看到程煜唇色苍白,闭着双眼,像是昏迷了过去,而他胸口的位置,赫然是一大抹血色,红的触目惊心。

我猛然想到坠海后的一秒,他突然变化的神色,心口的呼吸猛然一滞。

“程煜!程煜!”

我大声叫着他的名字,想试图看能不能把他叫醒,可我喊了不知道多少遍,他自始至终都没有任何回应。

旁边的男人问我程煜中枪多久了。

我心里想过一万种侥幸可能,直到这话从他手底下人的嘴里说出来,我心口不受控制颤抖了一下。

我说大概几分钟。

他问能说具体点吗,他们得确定现在是不是失血过多造成的昏迷,还是因为伤到了要紧的部位。

“三,三五分钟,最多不会超过七分钟。”我被问慌了神,声音都控制不住的哆嗦。

“快!送上船,船上带了医生!”

旁边的人当机立断大喊,救生艇上的人立马掉转了救生艇的方向。

我回头才发现不远处一搜巨大的游轮正朝着我们靠拢。

游轮几分钟靠了过来,我给他们让了道,那些人手脚迅速把程煜背上了船。

几个穿着白大褂医生模样的人早就等在了甲板上。

我拢紧他们脱给我的外套,快步跟了上去。

那些人动作麻利把程煜送进了手术室,旁边一直跟着的人提醒我,海上的风会冷,吹到身上感冒了,到时候船上再多一个病号,他们来不及照看。

我怔了一下,低头才反应过来,我浑身湿漉漉还在往下滴着水。

可我却不敢走,程煜一早留了后手,刚刚完全可以自己逃脱。

要不是我,他根本不可能受这么重的伤

我回头看了眼紧闭的门,问他那程煜到底要紧吗?

他抿了抿唇,“现在里面还在检查,沈小姐换好衣服出来,大概就能知道了。”

我点了点头,他们不知道从哪给我找来了一套女人的衣服,等我用最快速度换完回去之后,那道门开了,出来的不是程煜,而是穿着护士服的那些人端着一盆一盆的血水不断出来。

我抓住其中一个询问,现在到底什么情况。

那护士看了我一眼,叫了一声程太太,说程先生现在失血过多,已经有人进去输血了,但是那点血量完全不够,得立马靠岸送医院去。

我张了张嘴,想解释我不是程太太,里面突然传来叫她的声音,她诶了一声说了声抱歉,急急从我面前跑了进去。

游轮开了半小时才靠岸,下去的时候岸边就已经等了一长排的车,程煜受的这是枪伤,普通医院还不能送。

我立马想到赵爷也有不少香港的产业,其中就收购了一家医院,我跟他们报上医院的名字,赶紧和他们把人送了过去。

之前赵爷来香港开会的时候,带了我一块,院长认得我。

我交代病人情况特殊,不便声张,院长会意,立马让人安排到了最顶楼的手术室。

我在病房门口守了三个小时,门口的灯光才灭。

我心头一跳,立马扶着墙壁站起来,刚打算去问出来医生,一阵尖锐的女声突然打断了我。

“人呢?”

“在前面。”

我惊错的抬头,就看到赵梦溪步子仓促的带着一群保镖步子仓促朝这边赶了过来。

她看都没看我一眼,直接把我撞开,走向了医生,问人现在怎么样。

“就是失血过多造成的昏迷,没有伤到要害,估计再过半个小时就能醒来。”

听到医生这句话,我绷紧了一晚上的神经才算放松了下来。

我松了一口气,赵梦溪来了,这里我也没了留下来的必要。

我转身想去病房,却没想刚转身,身后一道尖利的声音突然叫住了我。

“你们一块上的船,怎么他受了这么重的伤,你却什么事都没有?”




我心头猛然一紧,下意识回头,就看到不远处赵爷正坐在车内,拿着手机,目光却依旧停留在车窗之外。

真的是越怕什么,越来什么。

赵爷一定是看定位了。

偏偏这个时候,车子还被堵在了车流中动不了。

手里的手机还在不停震动,我视线着急在车窗外巡视。

直到看到右侧的小道,我猛然想起来里面有一家蛋糕店,之前林果果生日我就是在那家订的。

而那小道的路口刚好又是宾利停车位置的视线盲区。

我立马推开车门,狂奔了过去。

赶到店里的时候电话还有最后一秒,我喘了口气,立马接通放在了耳边。

“这么久才接电话?”

赵爷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他语气平淡,却掺杂着化不开的威压。

“手机开了静音,没有听见,刚刚正好看了一眼才发现有电话。”

我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平静,接着又听到他又问我在哪。

我说我在天恒,刚说完就听到赵爷那头静默了两秒。

“今儿个怎么这么早起来逛街?”

赵爷的声音听着跟平时无异,但只有跟在他身边久了的人知道,每当他心头落下怀疑,试探的时候就惯爱用这种语气。

赵爷从不把自己的狠表露在面上,这也是为什么这么多年,哪怕打交道的人都怕他怕的不行,但在外人的眼中,赵爷的形象却是十分和善的知名企业家。

“今天有个姐妹生日,所以一早我就过来定了,怎么啦?是有什么事吗?”我攥着指尖,装作不解的问他。

他笑了笑,说没有,只不过刚好像看到我了问一下,正好他车里有个东西要给我。

赵爷问我在哪个店,他让司机送来,我报了蛋糕店的地址后电话就挂了。

我赶紧挑了个黑天鹅的款式让店员帮我开好单,等我刚拿到收据刚推门出去,就看到那辆黑色宾利缓缓在我面前停了下来。

赵爷推门下来,他不经意朝我身后扫视,随后才落在我身上。

他伸手抚了抚我的发,“订个蛋糕还亲自跑出来这么远。”

我心头一惊,猛然想到,赵爷总说喜欢我头发挽起来的样子,所以有时候就喜欢把我的发撩到耳后。

可他一旦要撩起来,就会看到我右耳是空的!

耳环不在身上,定位却在附近,到时候他只要一想......

我屏着呼吸,后背也顿时绷紧成了一条直线。

生怕他会有下一步的动作,我手一松,直接装作不小心把小票掉到了地上。

我呀了一声,感觉到了赵爷的视线也随之朝下看了一眼,故意停顿了下才慢吞吞弯腰去捡,嘴上也假装不满的抱怨。

“对呀,这家店味道不错,就是排场也太大了些,我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有打通,只能自己跑一趟。”

但我怎么都没有想到,我刚起身,就听到赵爷轻飘飘说了一句。

“喜欢就买下来,正巧你要生日了,送给你做礼物吧。”

我愣了一下,满是惊错,下一秒就看到赵爷消去了眼底的疑虑,竟然真的回头对严秘书交代,让他晚点过来交涉。

我怎么都没想到赵爷这样的人居然会心细到记得我的生日。

我惊的呆滞了好几秒,赵爷看我的样子像是觉得好笑。

“傻掉了?”

“没,没有,只是太惊讶了!已经好多年没人给我过过生日了。”我摇了摇头解释,赵爷却没有再多说。

他拍了拍我的手,从车里拿出了一个手提袋给我,

“好了,我去公司还有点事,这个是刚刚梦溪试衣服时看到的,觉得很适合你,回去让吴妈洗一下,过几天陪我出席梦溪的订婚宴。”

赵爷的话如同惊雷一般炸开在我耳边,我猛地瞪大了眼睛,“赵,赵小姐的订婚宴?”

直到赵爷看向我,我才反应过来我的情绪太强烈了,赶忙接着说,“我去不太好吧?况且在外面我还叫你......”

“有谁敢说什么?”

赵爷一句话把我所有的托辞全给堵上了,我动了动唇,最终却再说不出一个拒绝的理由。

赵爷把纸袋递给我后就上了车,又给了我张卡,让我可以逛街买点自己喜欢的。

一直到他的车尾灯消失在巷子的拐口,我才像被抽干了力气一般转了身。

可谁知我刚回头,耳边就传来了一阵猛烈的发动机的轰鸣声。

灰色的跑车猛然在我面前急刹甩了个尾,我吓了一跳,惊魂未定的抬头,就看到那个叫程煜的男人正支着脑袋靠在车窗边上似笑非笑的望着我。

“这么巧,又见面了。”



我被他这么一叫,才如梦惊醒般反应过来,他是赵梦溪的未婚夫!

我立马伸手推开他,可我的掌心刚抵在他胸口就被他忽然扣住了手腕。

我心头咯噔了一下,急切的呵斥,“你干什么!放开我!”

“你是不是疯了!”我着急的要命,这可是楼梯口,万一给赵爷或者赵梦溪听到动静下来,我可就完了!

可偏偏这个男人还故意的一样,扣着我的手让我怎么都抽不回来。

我暗骂了声该死,猛然按住他的手,警告他这里是赵家,而我是赵记辉的女人!

我以为他就算再轻佻,也应该会被赵爷震慑,可我没有想到我说完他反而唇角勾起了一抹轻蔑的笑。

“是吗?可我怎么听说他十年前遭了暗算?”

我浑身猛然一个哆嗦,手里的碗也在这一瞬间没拿稳,一下从我手里掉了下去。

我心头咯噔了一下,急忙伸手想要去捞,可只触碰到边沿那碗就从我指尖滑了下去。

完了!

这个时候已经将近十二点,夜里安静,哪怕是丁点的动静,听觉上都能被放大无数倍,要是摔了,闹出的动静绝对能把赵爷和赵梦溪惊醒。

我吓得心都跟着提到了嗓子眼。

结果我怎么都没有想到,眼瞅着就要落地的一刻,那男人突然伸出了腿。

他的脚尖一顶,雕花的陶瓷碗一下又弹回了空中,飞跃出一道抛物线,等再落下,碗已静静停落在他修长的指尖。

“你放肆!”我愤怒的抬手就朝他挥了过去。

“你——”他这根本不像调戏,反而让我有种猫捉老鼠一样被逗弄的感觉,我咬着牙想要骂人,可后面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楼道忽然传来的声音直接把我吓没了魂。

“煜哥?是你在下面吗?”

我想推开那个男人的时候已经晚了,下一刻赵梦溪的身影便出现在了楼梯口。

紧跟着我耳边传来的便是如冰锥一样寒冷刺骨的质问。

“你们两在干什么?”




我脑袋里轰然一下,仿佛有东西炸开。

程煜真的是个疯子!

他竟然真的什么都敢说!

我手指都控制不住的哆嗦。

赵爷眯眼望着我,眼底突然迸射出一缕阴森的冷光。

“你的手在发抖,怎么?你跟程煜之间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吗?”

赵爷的目光太有威慑力,仿佛一把锐利的刀子,直直刺探入人心,任何的伪装在他面前都仿佛无所遁形。

我心脏一下砰砰砰猛跳个不停,腿一软的撞到了浴缸上。

疼痛拉回了我仅剩的理智。

赵爷叱咤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人没打过交道。

我表现成这样,要再说跟他什么都没有,不用听我狡辩他都知道我是在做贼心虚。

我扑通一下跌了下去,满脸慌乱的摇头,“没有,就是......我之前得罪过他。”

赵爷顿了顿,脸上有几分意外,“你们结过梁子?”

我咬了咬牙,硬着头皮说。

“他跟赵小姐在这里留宿的第一晚,我下来放碗,他没开灯在楼下,我以为进了贼,误砸了他。赵小姐当时也下来了,挺心疼的责怪了我一顿,我觉得我没做错,书房有您这么多重要的东西,他又鬼鬼祟祟在下面灯都不开,万一丢了泄露了,我担当不起,我当时口不择言顶了两句,赵小姐挺生气的,我估计他们两个我都得罪了。”

我被赵爷问的措手不及,根本来不及组织语言,说的有些语无伦次,我不知道赵爷会不会信,但起码这些都是真的,经得起推敲。

他问我只是这样吗,我用力的点点头。

赵爷冷冽的目光在我身上逡巡,我心虚的背后都跟着不停冒着汗。

我以为我死定了,今晚肯定要被溺死在这,我爸妈早走了,仅剩的亲戚就只有大伯一家。

但我大伯他们就是一家喂不熟的野狼,要不是他们我爸妈根本都不会跳楼。

我甚至已经可以预想到我的结局说不定连林果果都不如,她起码还有场体面的葬礼,可要是我,大概率连个收尸的人都不会有。

我眼前阵阵发黑,意识都在这一刻逐渐在抽离,可就在我以为我这是要死了的时候,手上的力道突然松了两分。

我仿佛好像听到了程煜的声音!

我怔了怔,还以为是我的幻觉。

可我怎么都没想到,下一秒,脖子上的力道突然彻底松开了,我挣扎着浮出水面,下一秒程煜的声音真真切切钻入了我的耳边。

“爸,港口的货不能停太久,要去的话现在就要出发。”

我大口大口喘着气,迫不及待把新鲜的空气吸入肺里。

赵爷扫了一眼,我呛的难受的要命,却没敢发出一丝声音。

直到程煜哦了一声,他步子的动静下了楼,赵爷才彻底放开了我。

我浑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走了,瘫软的靠在了浴缸边上。

“陈娇跟了我三年,人心是肉长的,多少我对她都有些感情,今晚的事我不管是你们争风吃醋还是互泼脏水,在感情上我都更偏向你。

她我已经处理了,但我不希望什么时候被我发现,她给你泼的脏水都是真的,知道吗?欢欢。”

赵爷眯眼扫视着我的脸,他语速缓慢又平静,可说出来的每一个字却都让我心惊胆战。

我以为是他是看到了我和程煜的铁证,才会对我动手,可他突然说这样的话,才让我反应过来,他分明是舍不得陈娇却又不能容忍任何人打了他的面子,处理了陈娇,却把火发在了我身上,同时也给我敲个警钟。

我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摇头,跟他保证我不会,一定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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