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张好古张守财的女频言情小说《天启政变张好古张守财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张好古”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状元啊!张好古多少还是有些激动的。虽然自己并没有努力读书,但是,毕竟也是给大明朝出谋划策了。回家,简单的休息了一下,张好古就来拜见魏忠贤了。自己现在虽然是一个官了,但是,这个官职却不大。撑死了也就是一个翰林。张居正升官速度算是很快了。嘉靖二十六年,二十三岁的张居正中二甲第九名进士,授庶吉士。然后就开始熬,硬熬,硬生生的等到嘉靖四十五年明世宗去世,才升任礼部右侍郎兼翰林院学士。这中间,至少熬了十九年。这就是坑爹了。十九年才混出了一点名堂。当然,张居正主要面临的是嘉靖这种权术高手。朱由校么张好古觉得自己的机会还是很大的。熬十九年,那就是太煎熬了。到了晚上,张好古就来到了魏忠贤的府邸。“恭喜张老弟,贺喜张老弟!”魏忠贤的脸上却是摆出了一个...
《天启政变张好古张守财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状元啊!
张好古多少还是有些激动的。
虽然自己并没有努力读书,但是,毕竟也是给大明朝出谋划策了。
回家,简单的休息了一下,张好古就来拜见魏忠贤了。
自己现在虽然是一个官了,但是,这个官职却不大。
撑死了也就是一个翰林。
张居正升官速度算是很快了。
嘉靖二十六年,二十三岁的张居正中二甲第九名进士,授庶吉士。然后就开始熬,硬熬,硬生生的等到嘉靖四十五年明世宗去世,才升任礼部右侍郎兼翰林院学士。
这中间,至少熬了十九年。
这就是坑爹了。
十九年才混出了一点名堂。
当然,张居正主要面临的是嘉靖这种权术高手。
朱由校么
张好古觉得自己的机会还是很大的。
熬十九年,那就是太煎熬了。
到了晚上,张好古就来到了魏忠贤的府邸。
“恭喜张老弟,贺喜张老弟!”
魏忠贤的脸上却是摆出了一个笑容:“明日,只怕你便是状元了!”
“老哥莫要笑我!”
张好古对魏府已经是轻车熟路了,大刺刺的坐在魏忠贤的对面,却是笑着开口道:“今日还是要多谢老哥,让我得以面见天颜!”
“有我没我,皇上都是要见的!”
魏忠贤笑了起来,而后缓缓的开口道:“老弟,你可知道,皇上给了你什么职务?”
张好古略微的沉吟了一下,随后笑了起来:“想必是翰林院,如果问问题不大,应该是翰林院编撰!”
魏忠贤却是哈哈一笑:“不错,老弟倒是知道这些门道!”
张好古却是笑了笑。
一点都不着急。
这翰林院编撰虽然只是一小小的七品,可是在翰林院中,却也算是中层官员了。
要知道,张居正也就是混了一个庶吉士。
在庶吉士下面还有编修、有检讨、有典薄等等。
这些都是不入流的小官。
这个翰林院编撰稍微再进一步,那么就可以为侍读、侍讲了。
这皇帝身边的的秘书,日后还是还可能做太子的老师。
不过无论是编修还是庶吉士,都是闲职,是挂名在翰林之下,却没有具体的工作的职位,一般要过半年之后,官职就会进行调整。
总而言之,这看似是一个闲差,可是,却是金贵无比。
科考出来的士子能来翰林院,那基本上就是要重用你的节奏。
翰林纂修,主要负责的东西也就是参与诰敕的起草、史书纂修和经筵侍讲,诏书的起草,虽然说是别人说什么,你就写什么,但是却可以让你迅速的了解朝廷的政策。
朝廷稍有风吹草动,政策方针,你全都是知道的。
至于史书编修,却也不一般,皇帝对于史书的编修还是很重视的,最主要的还是实录,皇帝是要看的,这关系到自己的生前身后名。
其中最为重要的就是经筵侍讲了,所谓经筵,从字面意思上来说,这是就是为皇帝讲经论史而特设的御前讲席,专门给皇帝讲四书五经,谈古论今,说历史的。
说的夸张一点这是给皇帝和太子做老师,给他们讲课,让他们接受你的观点,毕竟,皇帝和太子听讲,不可能天天的讲经论史,就算是华夏的历史博大精深,总是会有讲完的一天,所以,讨论政务,也是免不了的。
总是需要一些政论那也是常有的事。
所以这小小编撰是很有可能改变朝廷的施政方阵。
这就是属于重点照顾的对象。
而且混了半年编撰再调任其他官职的话,往往都是连跳数级,起步就是一个知府,在地方上干几年,在调回中央,直接进入权力的中枢。
当然,这要是运气好,你是根本就不会离开中央,直接踏足权力的中枢。
那些个苦逼的观政士,学习几年,随便打发你去某县做县令甚至是县丞、主簿。
魏公公却是笑了起来,缓缓的开口道:“不过,咱家跟皇上说了,该让张老弟你来当侍读学士!”
“侍读学士?”
张好古心里直呼好家伙,这可是从四品。
其职掌制诰、史册、文翰之事,以考议制度,详正文字,备皇帝顾问。凡大政事、大典礼、集诸臣会议,则与诸司参决可否。
理论上来说,侍读学士得是先从翰林混到六部侍郎,到了这一步此案有资格成为侍读学士。
而张好古则是属于刚刚考试结束的官场新丁,是绝对没有资格成为侍读学士的。
至少换了崇祯,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换了朱元璋只怕是表示你在想屁吃。
但是,换了朱由校,他才不在乎这些,提拔自己亲近的人,信得过的人这是常态。
登基没多久,封客氏为奉圣夫人,荫封她的儿子侯国兴、弟弟客光先以及魏忠贤的哥哥魏钊为锦衣卫千户,后来还是直接让魏忠贤的侄子魏良卿变成了宁国公。
朱由校这个家伙,是真的有昏君的本色的。
荒唐的事情也没少干。
不过,既然要给自己侍读学士,那么自己就没有拒绝的理由。
能跟皇上搞好关系,多见面,总是比起苦哈哈的熬资历要好得多。
这起步就比别人高了不少。
当下,张好古还是称谢,道:“多谢魏老哥栽培。”
“好说,好说!”
魏忠贤微微一笑:“咱家也就是跟皇上提了一嘴,没想到皇上就答应了,张老弟,日后,你可就是咱们大明朝的中枢大臣执宰天下,咱们日后,就跟万历朝一样,咱家就是那冯宝和你就是那张居正,这说起来,你跟张居正还都姓张,不在话下!”
难得,魏公公居然知道冯宝和张居正。
就是这老狗八成不知道,这俩都没啥好下场!
张好古却是笑了笑,缓缓的开口道:“忘不了公公的栽培,今日公公提拔,日后定有回报,公公与我,休戚与共,匡扶社稷,横扫建奴,封侯拜相,不在话下,这冯宝和张居正如何比得上我们?“
”嘿嘿,言之有理,言之有理,冯宝和张居正,如何比得上我们?“
魏公公笑的像是一个盛开的菊花。
特码的,东林党瞧不上咱家,难道,咱家就不会培植自己的实力么?
对于魏公公
张瑞图还是很了解的
这个人,绝对是属貔貅的。
只进不出
见过魏公公拿好处,什么时候见过魏公公给人送好处?
偏偏,还就是给张好古送来了两万两黄金?
刹那间,张瑞图就感觉张好古这条大腿,那是真的粗,比起魏公公还要更粗。
收下了两万两黄金,张好古便打发魏良卿和张瑞图离开。
张安整个人都已经是看傻了,而张好古则是摆了摆手,淡淡的开口道:“东西收拾起来!”
“嘿嘿,老爷,这些黄金能换多少地啊!”张安压的眼里露出了痴迷的表情。
“这些地还不算什么!”
张好古摇了摇头,而后淡淡的开口道:“这钱如果不能用来生钱的话,那就是无用之物!”
“我明白了!”
张安兴奋的开口道:“老爷,你这是要放贷!”
张好古:“……”
算了,跟张安真的没啥好聊的。
第二日,张好古就拿着章程进了皇宫面见朱由校。
“师傅,这是昨天户部拟定的一个维修三大殿的章程,您看一下!”一边说着,朱由校把一份奏折递给了张好古。
而张好古也是打开了奏本。
而后,张好古的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皇上,这是工部拟定的?”
朱由校点点头:“对!”
“大概需要一百万两白银,也就是说!”张好古盯着朱由校:“我们赚的这些钱全都要投进去?”
朱由校点点头:“恩,朕,也没想过居然会花这么多银子,不过,这三大殿象征着咱们大明的颜面,不修不行,不过,户部这边也是打好了好糊,朕先拿一百万两白银出来准备工作,等到修缮开始之后再将四川、湖广等三省税银用作采木之用。此外云南、江西和南直隶等处也分别交一部分银钱作为四川等省采木的补贴,想来维修三大殿是没问题的!!”
“皇上!”
张好古微微的顿了顿,继续道:“你之前可是说三成的!”
“三大殿已荒弃二十余年。若是不修,怕是要人心涣散。四方藩国、地方官员和进京的士子百姓,看着心里会作何感想?”朱由校也是坚持了自己的看法:“朕以为,还是要修的!”
“皇上远见是臣思虑不周!”张好古也不在这个话题上继续讨论,继而开口道:“这银子的糜耗费用臣倒是不好说什么,就是觉得有些不太正常!”
“不正常?”
朱由校不由得微微一愣:“如何不正常?”
“抛开运输的费用暂且不提,臣跟皇上算算这个人工费用,这么一个匠人!”
张好古开口道:“一个月要给他一百两银子,这会不会太贵了?要知道,咱们大明一个寻常的百姓,一年所获也不过是四五两银子而已,一个月就敢报价一百两银子,莫不是有些猫腻?”
朱由校不由得微微一愣:“这个,朕倒是没有想过!”
匠人,真的就是这么值钱的吗?
这都是工部说的。
但是,有没有另外一种可能,工部这是在糊弄自己呢?
张好古看着章程,又忍不住道:“皇上,这个木头的价格也不对,很明显是偏高了,一根长六丈四尺,围一丈五尺的金柱要价三千两白银,高三尺五寸的明梁要价两千两,这很明显是偏高的!”
朱由校呆了呆:“什么?”
“皇上!”张好古看着朱由校缓缓的开口道:“你说,有没有这种可能,他们把这个价格给报高了呢?”
“这?”朱由校整个人却是呆滞了一下,而后沉思了起来:“价格报高了?”
“欺上瞒下,这个价格报的越高,他们吃回扣的可能性也就越高!”张好古无比认真的开口道:“皇上以为如何?”
朱由校道:“这种朕倒是知道,大木都生长在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里,采木的商民得冒着瘴气,踩着毒蛇毒虫,历时数月才能将大木拖到河道里运走,哪有那么容易?想来这个价格也是珍贵!”
张好古却是忍不住多看了朱由校一眼。
这个狗皇帝对木头还真是挺了解的。
张好古继续看着章程,心里头却是迅速的盘算了一下,看了一眼身边的王体乾,道:“王公公,劳驾,弄张宣纸出来。”
朱由校也是来了兴趣:“师父要算什么?”
张好古则一边拿着章程的数字一边开始计算起来。
又过了一会儿。
统计结束。
“皇上,你看!”
张好古拿出了计算结果,而后缓缓的开口道:“数字不对!”
“数字不对?”朱由校不由得微微一愣:“如何不对!”
“皇上,臣算了算,这一批采购目标,匠人费用,综合在一起大致是七十万两白银,可是这上面报出来的却是一百万两白银!”
张好古指了指眼前的推算公式:“皇上,你不信,你可以自己算算!”
朱由校皱起了眉头。
仔仔细细的推算了一遍,他的脸色开始变的难看起来。
七十万两和一百万两直接差了三十万两。
这要是说差个三万两五万两朱由校也就不说什么了,算错,还是有可能的。
但是,你居然差了三十多万两。
这就让朱由校琢磨出不对劲儿了。
这银子是他朱由校拿出来的,户部和工部起码拿走三十万两。
“皇上!”
张好古继续道:“这可是三十万的差价,不太像是计算错误!”
朱由校的脸不是那么好看了。
他忽然间感觉自己的这帮臣子,好像是在把自己当成傻子一样。
“工部提出需要的用料,拿出报价,户部批准,再让皇上从内帑里面拿出银子来,报价一百万,先不说其他各方面的费用,只要皇上把这一百万拿出来,他们就贪三十万!”
张好古看了一眼朱由校,不免有些同情,这个皇帝是真的被他的臣子们给反复糊弄。
眼瞅着朱由校的脸色铁青,张好古火上浇油道:“皇上,你说,有没有这么一种可能,你被他们当猴耍了?”
砰!
朱由校愤怒的拍了一下桌子,骂了起来:“朕的钱!朕修宫殿,朕掏一百万,他们分走三十万,还要朕感谢他们吗??”
“朕能帮什么忙?”
朱由校反倒是好奇了起来。
“臣以为,陛下可以给灾民设计一些房屋,来让他们休息!”
张好古微笑着开口道:“还有就是数学问题,算账,一般人也没有皇上这个水平,其次就是工具的设计和改进这些也得需要皇上才是!”
朱由校摸了摸鼻子,嘿嘿一笑:“说的也是,那朕,就,勉为其难?”
“勉为其难,必须是要勉为其难!”张好古笑吟吟的开口道:“皇上,臣还有一个提议!”
“你说!”
朱由校来了兴致。
张好古道:“臣请皇上出去看看,看看这些灾民,然后,我们需要挑一个地方来建立一个全新的行政机构,皇上以为如何?”
“出去看看,这倒也好!”朱由校点点头:“正好,这紫禁城朕也是呆久了,正好出去透透气!”
这出去,自然是微服私访。
即便是如此,朱由校的身边也是有无数人在暗中保护。
除此之外,张好古还是把张安带在了身边。
虽然,自己这个仆人又懒又馋,奸懒馋滑,但是,对自己的忠诚那是没得说,而且,这厮力大无穷。
张好古本来以为自己穿越之后,被雷劈了强化了自己的肉身力量。
但是,也依旧不是这个张安的对手。
这厮天生神力,张好古曾亲眼见过这小子把一个石磨举起来,丢到了天上,然后,双手稳稳的接住,属实武松级别的存在。
上次,自己科举,跟人起了冲突,这张安可是一个人打了十几个。
只有极少数人知道朱由校离开了皇宫。
坦白说,一离开京师的时候,朱由校被狠狠的震撼了一把。
三观稀碎!
民不聊生这四个字,听起来好像是简单的四个字。
但是,当真正的在京师之外,看着一队队流民有气无力的躺在大树底下的时候,朱由校承认自己被震撼了。
朱由校还是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抽搐。
别说是朱由校,张好古都是被眼前这个景象给狠狠的震撼了一把。
前世也不是没有去过穷乡僻壤,也不是没有见过穷苦人家。
但是,他们在怎么穷苦,也不如这个时代。
有人祈求粮食,有人跪在地上把儿女拿出来卖掉。
这些流民可以说是穷苦到了极点,背井离乡,没有吃的,就是凑在了一起见到一群人来了之后,伸出了脏兮兮的手,祈求一点点的粮食。
一袋小米可以换一个黄花闺女。
这小米还是那种发了霉的。
就看到有牙行背着手,提着一个袋子,捏着这些女孩子的脸,看看他们的牙齿,再看看他们的骨骼发育,然后,再来谈谈价格。
朱由校已经是有些愤怒了。
这就是大明,朕的大明?京师首善之地?他妈的,怎么会是这个死样子?
距离京师越远,控制力越弱的地方,便越是凄惨。
足足有数万人。
卖儿卖女。
还有就是吃了观音土而活活涨死的人。
“你叫什么名字?”
朱由校蹲在地上看着身前的一个瘦小乞丐缓缓的开口询问道。
我?
这个乞丐的年龄不过是十一二岁,身上的衣服也是破烂不堪,只是勉强可以遮住身体,此时此刻正是用一种好奇的目光看着朱由校。
许久,她才缓缓的开口道:“我没有名字,人家叫我七七!”
“为什么叫七七?”
“因为我是家里第七个生出来的!!”
“你家里在哪里?”
“我的家在那边!”七七指了一个方向。
朱由校顺着她手指的那个方向,什么都看不到。
“为什么要离开家乡!”
“因为没有吃的,天天都要饿肚子,爹爹,妈妈都饿死了!!”
“为什么会饿死?”
“朱兄!”
张好古已经忍不住了,要拉着朱由校离开了,这个问题简直白痴了。
“你回答我,为什么会饿死?”朱由校一把推开了张好古,死死的盯着七七。
七七吓了一跳:“就,就,没有吃的,就,就饿死了!”
“为什么没有吃的!”
朱由校眼睛已经是红了,他不是不知道大明有问题,可是,他从来都没有想过大明的问题这么严重。
“因为没有土地,因为今年大灾粮食收不上来,因为官府的苛捐杂税,他们不得不把自己的土地卖给地主,卖给士绅,来寻求一口温饱,而现在,他们无法温饱了,朱兄,这就是答案!”
一边的张好古直接回答了朱由校的问题。
朱由校整个人都好像是是失去了力气一般,颓然的坐在了地上。
而后,朱由校抬起眼皮看着张好古:“师傅,这就是你要带着徒儿出来看看的原因?”
“皇上!”
张好古道:“民不聊生,区区四个字而已,史书上,奏折里随处可见,若是不亲眼所见,皇上又怎么知道这民不聊生,到底是怎么个民不聊生?”
朱由校沉默,而后道:“朕不明白,你适才说,因为官府的苛捐杂税,他们不得不把自己的土地卖给地主,卖给士绅,来寻求一口温饱,而现在,他们无法温饱了?为什么?”
“越是灾荒他们就越是囤积粮食,不能往外卖,如果这粮食卖出去了,价格降低了,他们还怎么用少量的粮食来侵吞土地?”
“宁肯这个土地荒芜,甚至不能丰收,如此自然可以抬高粮食价格,这价格越高,他们获得的好处也就越大,让自己的土地越来越多,让自己的财富越来越集中,等到灾年过去,他们得到的利润又有多少?!”
“土地越是集中,流民也就越多,他们没有粮食,没有赖以生存的土地,唯一能做的就是逃亡,在逃亡的过程当中,运气好的,也许会遇到一些心善的地主,赏一口饭,租一亩地。运气不好的就是要活活饿死,又或者落草为寇。”
砰!
朱由校站起来一拳落在了一颗大树上。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张好古默默的看着朱由校,知道这小子现在受到的刺激太大了。
他在奏本说让农民开垦荒地,实际上,百姓哪里还有荒地开垦,早他娘的被这群地主王八蛋给兼并了。
最好的办法就是干死这群地主老财王八蛋。
就算是工业化,你也得有工业化的土地才行。
“皇上!”
估摸着情绪差不多到了,朱由校思考的也足够多了,张好古这才道:“皇上以为,我太祖高皇帝为何起兵造反?”
朱由校沉默了:“朕明白了,朕明白了!”
而后他自嘲一笑,道:“孙师傅跟朕说过,有一年发生饥荒,百姓没有粮食吃,只有挖草根,吃树皮,许多百姓因此活活饿死。消息被迅速报到了皇宫中,晋惠帝坐在高高的皇座上听完了大臣的奏报后,大为不解。问道:“百姓无粟米充饥,何不食肉糜?”
而后,朱由校看着张好古:“师傅,你说,朕与晋惠帝有何区别?”
“这只是陛下事物没有全面认知!”
张好古道:“皇上未必不聪慧,只是,见的少了!”
“放开我,放开我!”就在这个时候,七七呼喊的声音传到了几个人的耳中,就看到就几个男子张牙舞爪的包围了七七。
其中一个人一伸手直接给了七七一个耳光:“贱丫头,昨天就卖身给我们了,今天还想要跑?”
“我操你妈!”
朱由校愤怒起来,好似一头猛虎冲到了这人的背后一脚踹了上去。
随后,张好古开始吩咐起来。
直接把这个钢锭放在铁砧上进行锤打,作硬度试验。
经正常铸造的钢锭很硬,经锤打后也不会有凹痕,所以,故需用特别含有铁锉屑或粉末状铁矿石之粘土混合物覆盖,从而强化钢锭的脱碳。
东西,张好古是准备好的。
但是,这需要把钢锭重新加热到火红色约700摄氏度至900摄氏度后,再通过锤打。
重复此热处理过程,直到金属过到足够的软度以便锻造。
难度就在于,如何把钢锭控制在700摄氏度至900摄氏度之间。
这温度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关键。
这个年代有没有什么温度测试机,所以只能靠经验,用眼看火之颜色,到达暗红时进行锻造。
温度不能太高,温度升高到900摄氏度以上将会把过程倒过来,导致碳熔解,若温度低于700摄氏度,钢即不能得到充份的锻炼。
所以,这是一个技术活,需要对钢锭的有控制式热处理和轻度的锻炼,覆盖的粘土,包括含有铁锉屑或粉末状铁矿石,使钢锭表面脱碳。另外氧化作用亦产生同样的作用。钢锭的碳分逐渐减少。
如此,才能从白铸铁状态到碳钢。此过程亦可称为退火和球状处理。
钢条变得有可展性和有轫性。
在张好古的指点下。
同时,也让身边的一个书童开始详细的记录下来。
“这一次,我们还算是比较成功的,可是,并不代表着我们每次都会成功,所以,每一个细节都要记录下来!”
张好古看了一眼身边的书童道:“你不要拽文嚼字,就用我们的口语化,详细的记录下来,每一个过程都要记录下来!!”
书童皱着眉头
张好古却是拿来了笔和纸,抓着炭笔开始手写。
“这是数据,譬如说,用了几炷香的时间,几盏茶,要学会做好数据统计这个数据要越详细越好,日后我们炼钢,你需要更加详细的记录才行!”
“还有就是这个……“
前世的时候,也是做了不少测试实验。
需要记录什么数据,这些都是门清。
一边比划,张好古指点身边的小太监。
他的手掌却是漆黑一片,他随手在清水里面洗了洗。
一边的书童、已经是有些呆滞了。
朱由校却是有些好奇:“张兄,我们这是炼钢,只要掌握方法即可,又何必?”
“那不一样!”张好古摆了摆手,缓缓的开口道:“朱兄,我问你,你是只想做一个发条青蛙呢?还是想要做一个木牛流马,又或者是那种可以日行千里的铁车?”
“这……”
朱由校呆了呆,而后点点头道:“自然是想要制造木牛流马,还有那种日行千里的铁车,我,也是很想试试呢!”
“这便是了!”张好古耸耸肩,缓缓的开口道:”这个实验数据就是需要记录下来,我们总是需要找到最快,最简单,最便捷的方式生产出我们需要的钢铁,你说是不是?”
朱由校琢磨了一下,还真是这个道理。
怎么省钱,这才是王道。
何况,别人不知道,朱由校还是很清楚的,大明朝一年的税收,还真是有些捉襟见肘了。
想要满足个人爱好,总是得想办法省点钱才是。
……
……
这个叫王成武的铁匠一点点的打造出了张好古所需要的钢铁。
虽然,比不上后世的工业文明。
但是,用来驱动一个发条青蛙绰绰有余。
随后,张好古又开始一点点的把手中的这一小节钢铁给扭曲了起来。
一点点的,十分有耐心的做成了一个不大的发条。
不得不说,这个年代的技术的确是不到位,想要打造出自己需要的东西还是十分费力。
不过,这也是第一步、
发条能搞出来,弹簧就不是问题。
弹簧搞出来,就能搞定射程更远的大炮,甚至于,还是可以改进火枪。
只能说,这是一小步,未来却是一大步。
当然,这需要忽悠,忽悠这个木匠皇帝一点点的往里面砸钱。
“张兄,这东西,真的能行么?”朱由校也是忍不住开始紧张起来了。
“行不行,你一会儿就知道了!”
张好古笑了起来,冲着朱由校伸了伸手:“把蛤蟆给我!”
“这是蟾蜍!”朱由校嘀咕了一声。
“都一样!”张好古笑了起来,随手从朱由校的手中接过了沉香木雕刻的铲除,然后开始一一组装,小心翼翼的把发条安装了上去。
朱由校死死的盯着眼前的这个蟾蜍。
这个蟾蜍的零件倒也不多。
组装起来,也是极为容易。
这个东西其实也没有太复杂,毕竟就是一个发条青蛙,只要核心的发条搞定了,其他的东西都是很好搞的。
组装好了,朱由校也是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止了一般。
而后,张好古把铲除递给了朱由校:“朱兄,你为了这件事儿,也是忙前忙后的,来,这发条你来上紧了!”
“真的,可以吗?”
朱由校狠狠的吸了一口气,而后,接了过来。
开始上紧发条。
然后,朱由校死死的盯着眼前的这个青蛙。
随后,就看到这个青蛙蹦了起来。
哈哈哈!
朱由校顿时手舞足蹈起来,好像是得到了一个什么了不得的玩具一般。
他本来就是喜好木匠,此时此刻,研究出了可以自己动弹的的木匠活计,心中的成就感绝对不是用笔墨可以来形容。
毕竟,从头到尾,这都是蕴含了自己的心血。
“张兄!”
朱由校兴奋的看着张好古:“之前你跟我说,能让木头自己动起来,我还是不相信,现在,我是真的相信了,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木牛流马,若是这个发条足够大,倒是真的可以驱动铁车,驱动木牛流马行走!”
张好古却是笑了笑,缓缓的开口道:“朱兄,木牛流马倒是还好说,不过,若是要驱动铁车,需要的可就不仅仅只是一个发条了!”
朱由校好奇了:“还有什么!”
“这,就涉及到很多方面的知识了!”张好古高深莫测的笑了起来。
这三足金蟾张好古是盘算好了的。
就卖给东林党。
这帮人不是有没有钱的问题,而是非常有钱。
就算是当官的没钱,他们背后的士绅,商人也是有钱的。
这钱要是不能从他们这里搞过来,那是真的太对不起自己了。
京城的一家不大的宅院。
王体乾好整以暇的跟人见面。
此人也是一个东林党人,乃是汪文言。
而另一头的密室当中,张大少爷正拉着朱由校在一个密室当中偷偷摸摸的看着两个人。
不久之前,王体乾秘密的联系到了汪文言,声称手中有重宝要跟东林党交易。
很快,汪文言就动了心思,下定决心跟王体乾见见面。
看看王体乾手中是不是真的有三足金蟾。
若是真的有,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其落入到魏忠贤的手中。
汪文言在东林党中身份特殊,但是,明面上这个身份又不高,最是合适跟王体乾见见面。
“这个家伙是汪文言?”朱由校偷偷摸摸的看着汪文言,他之前见过汪文言却没有什么印象,这会儿倒是在暗暗的记住这个家伙。
张好古笑了笑:“此人号称是东林党的到两大智囊之一,本是一个小县城的牢头,因为胁迫无辜女囚卖娼事发,知县要拿他问罪,却被他逃到京城,没成想,京城时来运转,先是抱上了王安王公公的粗大腿,不仅摆脱了罪名,还买得了一个监生的功名!”
“这个人,朕知道!!”朱由校冷哼一声。
“后来王安作奸犯科,被魏公公执行国法处死,这家伙又抱上了叶向高叶阁老的粗大腿,等待机会向魏公公报仇。”
朱由校则是看了一眼汪文言,低声道:“朕倒是不明白,叶向高好歹也是内阁首辅,朕也是多为依仗怎么就让此人当上了内阁中书?”
“皇上!”
张好古笑了笑,道:“这种人叫掮客,是买主与卖主之间签订买卖契约收取手续费或佣金的人,此人游走于朝廷和江南士绅,商贾之间,乃是为双方牟利之人!”
“掮客?”朱由校皱眉:“为双方牟利?”
“对”
张好古点点头:这种人可不好当,第一是神通广大,有着广泛稳定的人际关系网络,能够左右逢源,善于应酬,能跟官场说得上话,又能跟士绅商贾之间有所来往!”
“这第二是受到行贿、受贿双方的信任,双方都依赖这个中间人的身份;这第三,皇上要查,如何去查?这官员足不出户,兢兢业业的为朝廷当官,深受百姓爱戴,送他金银宅院又如何?”
朱由校皱眉:“他们又如何影响朝廷国策?”
“那,臣倒是要问问陛下!”
张好古微笑:“我大明朝人丁相比于太祖爷时期如何?这大明的工商之繁荣相较于太祖爷时期又如何?我大明的粮食税收相比于太祖爷时期又如何?”
朱由校沉默了。
仔细想想,张好古说的是真的他妈的有道理。
“陛下试想朝廷税收为何历年税收越来越少?”
张好古耸耸肩:“说是天灾人祸,陛下信么?一口一个不与民争利,那么这个民是江南士绅,官僚商贾还是天下百姓?这些所谓的民是希望朝廷增税还是减税?若是真的起了战事,是收富人的税还是穷人的税?”
朱由校的脸色开始变得难看起来,又看了一眼张好古:“这帮混蛋!”
张好古继续道:“陛下处于深宫,想来也不知道这些弯弯道道却也正常,莫要小看此人,此人游走于朝廷和士绅之间,影响的是国策,朝廷发布有利于士绅的政策,朝廷大员在朝堂之上自然可以维持清廉的形象,可是这老家自然有人送上良田,美女,宅院!”
朱由校攥紧了拳头,有一种想要杀人的冲动。
张好古看着朱由校这个青筋毕露的模样,也能猜到他的心思。
到底是朱元璋的血脉。
尤其是发现这帮看似人模狗样的狗东西一个一个的都在琢磨着给自己捞好处的时候,他有一种更想要学习老祖宗把人剥皮充草的冲动。
“另一个智囊是谁?”朱由校忽然间问道。
“另一个就是黄尊素!”张好古道:“这个,臣就不是很了解了!”
对他儿子黄宗羲倒是很了解。
抗清隐居,拒绝给大清朝当官。
朱由校眯着眼睛,眼神闪烁了几下,忽然道:“朕早晚有一天要杀光这群王八蛋!”
张好古笑道:“陛下不急,徐徐图之!”
朱由校收敛了想要刀人的冲动:“这汪文言,能出多少钱?”
张好古耸耸肩,道:“这谁知道?”
“据说,只是据说,熊廷弼曽托汪文言送钱给魏公公,四万两黄金,结果,汪文言来找魏公公办事儿,魏公公还要求皇上给熊廷弼开脱,最终,这个汪文言一分钱都没给魏公公,就是不知道,这钱是熊廷弼真的拿不出来呢,还是这四万两黄金被汪文言给吞了!”
“这么说来,大伴倒是吃亏了!!”
朱由校愣了愣:“拿了钱不办事儿,不对,这是求人办事儿不给钱?”
而后,朱由校又开始踌躇起来:“咱们这个三足金蟾价值不菲,这汪文言就算是答应了,万一不给钱又该如何是好?”
“倒也无妨!”
张好古笑了起来:“走一步看一步,卖不出去,咱们就安排人去别的地方卖,总能赚回来的,皇上,成本价就这么低,肯定是能卖出一个高价的!”
朱由校点点头:“师父说的对!”
外头的客厅当中
汪文言仔细的打量着这个蟾蜍,的确是檀木,而且,看着出来,这个蟾蜍雕刻功夫了得,整个蟾蜍还是被张好古和朱由校给做旧了一些,让其看起来像是百年前的东西。
只是,汪文言想要用手去摸的时候,却被王体乾给阻止了道:“汪大人,这么着急作甚?”
汪文言冷笑:“本官怎么知道这蟾蜍是真是假?若是王公公你欺诈本官,本官有找谁说理去?”
王体乾道:“这三足金蟾可以口吐金币,想来汪大人是知道的!”
汪文言点点头:“正是!”
王体乾取来了旋转发条的机关,慢悠悠的转动发条,发出了一阵‘咔咔’的声音,而后,这金色的蛤蟆就开始蹦跶起来。
蹦跶的力度并不高,可是却是实实在在的往前蹦跶了几下。
却是看的汪文言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这玩意儿真的能动起来?”
他也算是有见识了。
知道木牛流马,更知道鲁班飞鸟。
但是,这些东西都是在书里面见过的,真的见到一个在自己面前蹦跶的檀木青蛙,他还是有一种被深深的震撼到的感觉。
从前,哪里见过这玩意儿?
真正让汪文言震撼的是。
这个蛤蟆跳起来的时候,居然,真的开始张口吐金币了。
一枚,两枚,三枚!
金灿灿的金币,就这堆在汪文言的面前。
汪文言的瞳孔开始收缩起来。
这个传说是真的?
随后,汪文言看着王体乾:“要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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