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假如爱有恨意番外》,由网络作家“7号同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其实认真想想,关羽西早就知道了我喜欢他这件事,否则那一天也不会威胁我之后就扬长而去。我害怕关羽西恨我,又怕陆河出事,行尸走肉般回到寝室,整整过了两个小时才给陆河打电话,但那边一直是忙音。我一直在心里祈祷着,祈祷陆河不要去赴约,他也不是那么容易冲动的人,可谁知道,那一天他偏偏就去了。我是直到第二天早上才知道陆河进了医院,是车祸。这件事压在我身上整整三年,到了这一天,我终于可以说出来了。陆河听着我说,一直没什么反应,我看着他沉静的脸色,觉得自己没有勇气再呆下去。如果他没有来参加同学会,如果他变得消沉,甚至是反社会,我可能心里还会好受一些。可是他没有,他依旧与从前没有区别,像夏日里的穿堂风,永远是温和的,舒适的。就是这样优秀美好的一个人,...
《假如爱有恨意番外》精彩片段
其实认真想想,关羽西早就知道了我喜欢他这件事,否则那一天也不会威胁我之后就扬长而去。
我害怕关羽西恨我,又怕陆河出事,行尸走肉般回到寝室,整整过了两个小时才给陆河打电话,但那边一直是忙音。
我一直在心里祈祷着,祈祷陆河不要去赴约,他也不是那么容易冲动的人,可谁知道,那一天他偏偏就去了。
我是直到第二天早上才知道陆河进了医院,是车祸。
这件事压在我身上整整三年,到了这一天,我终于可以说出来了。
陆河听着我说,一直没什么反应,我看着他沉静的脸色,觉得自己没有勇气再呆下去。
如果他没有来参加同学会,如果他变得消沉,甚至是反社会,我可能心里还会好受一些。
可是他没有,他依旧与从前没有区别,像夏日里的穿堂风,永远是温和的,舒适的。
就是这样优秀美好的一个人,因为我的迟疑而毁了。
我心里的内疚,几乎要将我整个人都掩埋。
陆河一直看着我,眼神慢慢地泛起了悲伤。
我不敢再看陆河,像个没用的逃犯,跌跌撞撞地逃窜:“陆河对不起,虽然我知道对不起也没什么用。
你就恨我吧,要找我报复也没关系,我还是用着以前的QQ,电话在微信群里也有。
只要你要我赎罪,随时都可以。”
我的眼泪不停地流,埋着头踉跄地离开人行道。
我一直沉浸在自己的痛苦里,丝毫没有看路,所以没有看见那辆朝我冲来的车,也没有听见陆河严厉地叫我的名字。
“谈绿。”
刺目的车灯打到我的脸上的时候,我大脑是一瞬间的空白,忘记了逃亡,心里却莫名其妙想起了“罪有应得”这个词。
一股巨大的力量从背后朝我袭来,我被陆河扑倒在雪地里。
几乎是下一秒,我听见从我身边呼啸而过的车声,还有司机的破口大骂:“找死吗?”
我被陆河抱在怀里,他的脚压在我的腿上,硬邦邦的金属感让我后知后觉感到疼痛。
雪里有星星点点的暗红,不知是我们谁受了伤。
我想是陆河,因为他无法动弹,维持着半躺的姿势。
我从地上摸索到我的手机,正准备叫救护车,却被陆河按住了手。
“绿子,你知道为什么那天我会去赴约吗?”
他的声音沙哑,像含着一把砂砾。
“其实我知道和关羽西有关,因为他们给我发来你的照片,说我不出现,以后你就会很惨。”
“那张照片我记得,是我当初用关羽西手机拍的,后来我发到了自己手机,忘记在他手机上删除,连你都不知道有这张照片。”
“我不怕他们缠着我,就怕他们伤害你,所以我去了。”
“那场车祸是意外,我从来不后悔那天的决定。
哪怕就算知道结局,我还是会再一次去赴约。”
我愣愣地看着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我从未想到故事会有第二个结局,更没有想到,关羽西会以我为诱饵去诱出陆河,而他竟也赴约了。
如果那个人,换成了小音,或许我还会相信。
“为什么?”
为什么要去赴约,而刚刚,又为什么要救我?
“出事之后,我消沉了好久,也怨天尤人过,不止一次想过如果我的腿还是好的,我现在的生活会是这样,我失去的是不是就还拥有着。”
“当然,我也想过,如果那一天我不去赴约,你就算被他们骚扰也不会怎样,至少,比起我残废要好得多吧。”
“可是每一次想到这里,我都不敢再想下去,你被欺负侮辱,对我来说,比做一个残废还要可怕。”
“我整整用了一年才走出来……这次参加同学聚会,我想过,一定要好好地出现在你面前,就算我截肢了,就算我没有腿,我也还是我,我也还有追求你的权利。”
他说到这里,轻轻地笑了:“可我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
“对不起……”他没有接我的话茬,自顾自地说着:“刚刚,你知道吗?
我看到车子朝你冲过来的那一瞬间,有个恶念从我心头浮起,如果那辆车撞到了你身上会怎样?”
“可是仅仅一秒,我的身体却更快地朝你冲过去。
绿子,你问我为什么会救你,因为,我喜欢你啊,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
只是,你从来都不知道。”
“你一点都不知道。”
“不过没有关系,你站在那里就好,我会慢慢朝你走过去。”
雪依旧下个不停。
我不停地流着眼泪,不知是内疚还是悲伤。
陆河身上落满了雪,脸上的笑容干净却惨淡,他一次次地从雪地上爬起来,又一次次地摔倒,他在我的视线里慢慢地,越来越模糊。
我终于忍不住,走过去抱住了他。
他没有朝我走来。
这一次,就让我朝他走去。
大抵是那个时候开始,我们之间的关系就不像以前那么亲密无间了吧。
那天关羽西和陆河去找人算账,我惶恐得很,急忙拉着小音要去阻止,她去坐在原地一动不动:“为什么要阻止,他们欺负我,该得到教训。”
“要是关羽西和陆河出事了怎么办?”
小音却是镇定得很:“你别小看他们,都是练过跆拳道的。”
我看着小音,只觉得她特别的陌生。
我正想一个人追上去,却听见小音又道:“绿子,那天你是故意看着我被欺负的吗?”
我脚步一顿,回头看她。
她却撇开脸,不再看我。
我们四人便是从那次之后分崩离析的。
关羽西和陆河去找那几个调戏小音的男生报仇,他们是没受伤,在混乱中,陆河却是打断了其中一人的肋骨,两人都是记了大过。
后来还是关羽西舅舅花了一大笔钱,又给学校电脑室捐赠了几十台电脑,才把这事摆平。
那时候陆河已经准备出国,经这么一闹,这事暂时搁置了下来。
事情平息之后,关羽西和陆河的关系日渐疏远,加上课又少,久而久之我们也不再每天凑在一起。
而我和小音也不再是无话不说的闺密,看似和平,却是貌合神离。
我曾经想过,要和她解释,说不是的,那一天我是因为害怕而腿软没有及时保护她,可再多的解释,估计都会当成借口,索性什么也不说。
小音和关羽西在一起的事情,我是很久很久之后才知道。
那时候小音也动了出国的念头,我们都在找工作实习的时候,她每日出入图书馆,准备考雅思。
我们虽然住同一个寝室,却是很少见面,偶尔碰了个头,又各走各的。
我是从室友口中才得知,她已经和关羽西在一起了,却是没有告诉我。
我这人不聪明,有一点却特别清楚,那就是别人不想告诉你的事情,永远都不要追问,不要让自己落入难堪的境地。
可惜,没有多久,关羽西就和小音分手了。
倒是陆河,我们偶尔会在食堂或者校道碰见,一起吃个饭,话说得不多,气氛也不会显得尴尬。
我们都十分默契地,不再提起关羽西和小音,不再提起那些胡作非为的过去。
再后来,陆河就出事了。
我一直认为,陆河是我们四个之中最理智的人,所以他出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不敢相信。
那时离毕业只剩几个月的时间,曾经调戏小音的职高学生也出了院。
他纠结了一大帮人在城郊,然后给陆河打了电话,目的显而易见。
但陆河还是单枪匹马去赴约。
谁也不知道他们究竟和陆河说了什么,那么冷静又聪明的人,怎么就做了冲动愚蠢的决定。
更让人没想到的是,陆河最后受伤并不是因为斗殴事件,而是在赴约的途中,他开着机车与逆道而行的货车相撞。
这场意外,使陆河失去了两条腿。
事实上,我并不想去参加那场同学会。
加入微信群以后,我本来打算一声不吭当个透明人,却手滑,点到了某同学发的红包。
一分钱。
就是这一分钱,让大家注意到我。
“谈绿你也在,我知道你还在A市,抢了红包就要来参加同学会。”
“别说你忙,周日有什么好忙的。”
“你都失踪两年了,同学聚会怎么这么不积极,别让老同学失望呀。”
我向来嘴拙,不会争辩,只能硬着头皮答应。
参加同学会那天,下大雪,高架上出了车祸,我堵了一个多小时。
姗姗去迟到了酒店,刚到包间门口就差点跟里面出来的人撞个满怀。
那人见到我,愣了一下,缓缓地叫出我的名字。
是关羽西。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他身后忽然窜出一个人来,将我拉进屋子:“哟,我们的大才女谈绿来了,迟到了那么酒,怎么也得喝一杯不是?”
包厢里分成两桌,坐了二十三个人,我看着他们或熟悉或陌生的面孔渐渐和名字对上了号。
大家看起来都过得不错,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红光与笑容,我站在其间,有些格格不入。
“谈绿,现在做什么工作?
当初上学时你就喜欢写东西,还发表了不少文章,现在成了作家了吗?”
问话的人是小音,我大学时期最好的朋友。
两年多未见,她仍是那么漂亮,只是齐腰的长发已剪短,穿了黑色的连衣裙配小皮草,看起来俏皮又美丽。
并没有。
毕业后我辗转了许久才找到工作,在一家影视公司上班,按照公司给的要求写剧本,钱给的不少,但无论是拍摄不拍摄,编剧一栏永远都不会是我的名字。
简单来说,我成了一个枪手。
我不知如何作答,只是看着她,好在小音也没打算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下去,她只是寒暄:“现在怎么样?
怎么也不和我联系?”
她说话微微倾斜着身子,关羽西的手就搭在她的肩膀上,两人看起来就像同学所说的那般,亲密无间。
“手机不见了一次,补卡之后,电话都不见了。”
其实我撒谎了,毕业之后,我有意无意断了与大家的联系,每日将自己埋首于工作间。
这两年,我没有朋友,和同事关系处得也一般,独来独往,公司里许多人都称呼我为怪胎。
从前我的性格是活泼外向,但实在是太久没有见面了,谁也没有对我的改变表现出惊讶。
毕竟每个人都在变,但无论怎么改变,关羽西和小音都是全场的焦点,和大学时候一样。
毕业之后,关羽西去了他舅舅的公司上班,混得不错,我们还在底层挣扎的时候他已经开着豪车出入各种高级会所。
而下个月,他要和小音结婚了,这次趁着同学聚会,他顺便给大家发喜帖和喜糖。
我捏着那个精致的小铁盒,听着大家一声接一声地恭喜关羽西,心里竟是平静得很。
不知是不是包厢里暖气太足,我越坐,越觉得喘不过气,有人给我递了个杯子,我喝下去才知道是啤酒。
心头的烦闷感在这雪夜被啤酒一点点地压下去,我喝完又自己倒了一杯,直到忽然有人小声地问:“陆河呢?
不是说要来吗?”
我下意识地回头,关羽西的脸色像是霎时间被冻住,有些难看,小音还好,仍是有说有笑,只是笑容怎么看怎么不自然。
又有人接话:“我打了电话,没接,可能在路上。
下雪了,塞车吧。”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在提到陆河之后,包厢内的气氛便沉闷了不少。
我酒量不好,喝了几杯啤酒后头脑昏沉,便闭着眼靠着椅子打盹,一屋的喧嚣都与我无关。
迷迷糊糊间,也不知过了好久,周遭突然安静下来,像是被按下暂停键,又似乎我忽然从这个空间被剥离,我混沌地睁开眼,发现门口站了个人,很高很瘦,穿着黑色大衣和西裤,我下意识去看他的脚——裤管空荡荡地畸形地贴在一起,勾勒出钢管的模样。
陆河与从前并没有区别,甚至也连发型也没有变,笑着与大家打招呼,每个人的名字都能准确叫出。
大家的不自然他似乎都看不见,最后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好久不见,绿子。”
再然后是关羽西,小音。
我始终没有发出一点生意,我闭着眼睛倾倒在桌椅上,听见班长不自然地大惊小叫:“谈绿是醉了吗?
喝醉了吧!”
我感觉陆河在朝我走近,很奇怪,周围这么喧闹,我却清晰地听见他的步伐,一轻一重,像是从我心上碾过。
时隔三年,陆河一点变化都没有,还是那么平和,好像当初冲动地去和人约架的人不是他,而是另外一个人。
有人问陆河,现在你在做什么?
他说,在一个辅导机构教英语。
“待遇还不错吧?”
“可以,就是小孩子太闹腾了。”
几乎每一个人,面对着他都是小心翼翼,他虽穿着长裤,可走路和坐姿都看得出他佩戴了假肢。
这个夜晚,多数人都喝了酒,包括我,又被人敬了几杯。
唯独没有人劝陆河喝酒。
刘萱甚至和服务生要来了热茶,倒是陆河自己先笑了:“已经过去那么久了,我没有那么脆弱。”
有人小声地叹气,还有人借着酒劲,发起了疯。
小音几乎是推开关羽西的,她端着酒杯走到了陆河面前:“陆河,我要结婚了,和关羽西,你不恭喜我,和我喝一杯吗?”
“你闹什么闹!”
关羽西伸手去拉她,她挣开,执着地站在那里:“你不恭喜我吗?”
他仰视着她,又转头看了看关羽西,终于从桌位上站起来,拿了酒瓶给自己倒酒,仰头就是一杯。
“恭喜你。”
我知道小音喝醉了,因为她的脸是红的,眼睛也是红的,她盯着陆河,几乎要把他瞪出一个窟窿来,不知是哭是笑,连连说了三个“好”,一口干掉了半杯酒,又伸手去拿酒瓶。
“顾音,你疯够了没有。”
关羽西的声音冷不丁响起,伴随着一声清脆的玻璃崩裂声,原本还喧闹的包厢一下子就安静下来,只剩下音乐声不识趣地聒噪着。
小音抬头看了关羽西一眼,冷冷一笑:“是啊,我是疯了!
各位老同学,今天对不住了,我喝多了,耍酒疯,你们先玩,我走了。”
说完,转身拉开包厢的门。
关羽西估计没料到小音会来这么一出,拿了衣服和包急忙跟上,走时不忘嘱咐:“你们玩,我先去看看她,酒不够再点,我已经吩咐挂我账上了。”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感觉关羽西警告性地瞪了我一眼。
关羽西和小音走了,场上气氛稍微冷了冷,但只是一瞬,那些不愉快就被掀了过页,反正有人买单,傻子都知道尽情狂欢。
我冷眼看着原先针锋相对的同学称兄道弟,看着各自有家室的同学言语暧昧,越坐越觉得煎熬,找了个借口,提前离场。
刚出会所大门,便听见有人叫我,不可置信地回过头,发现正是陆河。
“你怎么来了?”
“快期末了,要回去给孩子们备课。”
他把衣服拉好,又扬了扬手中的伞,“下雪了,我送你吧。”
我下意识拒绝:“我打车回去,不用送。”
“那我送你去打车。”
他依旧坚持。
“不用。”
他不说话,也不走,就那样站着。
我第一次发现,陆河是这样的固执,甚至有些难缠,只好跟着他一起离开。
不知怎么回事,我竟将心里话说出口了:“以前没发现你这样执著。”
“我一直都是这样。”
他轻描淡写,我一时有些尴尬,索性收了声,沉默地专心致志地走路。
雪整整下了一夜,脚踩在地上几乎要没进去。
往常随处可见的出租车在这夜也几乎看不到,陆河陪着我深一脚浅一脚走了好长一段也没有打到车。
他走得很吃力,因为戴了义肢,使不上劲,才走一小段,我就听见他轻轻的喘气声。
“你不要送我的了,陆河。”
我说,“我可以自己走。”
他的声音低低地从我脑袋上方传来:“没关系。”
我知道说服不了他,只好一边走路一边用打车软件打车,可或许是天气太恶劣了,始终没有人接单。
我十分急躁,不自觉地加快步伐,我知道,我快要忍不住了。
或许是我走得太快,或许是地面泥泞,在过红绿灯的时候,陆河忽然绊了一跤,狠狠跌倒在地,手中的伞也不知道飞到哪去。
他坐在雪地上,傻愣愣地看我,脸有些红,不知是尴尬还是羞恼。
我看着他狼狈地从雪地中挣扎,想要去扶他,眼泪却比我身体更迅速地行动起来。
压抑了一晚的悲伤,在这一刻忽然就忍不住汹涌而出。
陆河见我哭了,慌了的:“你哭什么,别哭啊,我没事……”我仍是哭,他手忙脚乱从地上爬起来,又狠狠地跌了一跤,狼狈地扎在雪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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