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曹小玛刚推开家门,坐在沙发上的刘年立马站了起来。
“你去哪里了?”
“今天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和小鳄不过是逢场作戏,玩玩而已,你要知道我最爱的还是你!”
“现在哪个成功有钱的男人没有两三个女朋友!
我他妈的每天守着你说出去都给人笑话!
你就不能理解我吗?”
曹小玛一直没说话,听到这可笑的话,转身走向房间,刘年却恼了:“站住,曹小玛!
你他妈什么意思!
我先服软你他妈的爱理不理是什么意思!
我还没有找你算账,不是说永远不和那个男的见面吗?
今天又是怎么回事?
以为我是瞎子吗?
你个婊子!”
顿住脚步,曹小玛举起了红红肿肿的手,眼泪顺着脸颊滑进衣领,冰凉的触感。
“今天,因为你约了小鳄店里太忙,我烫伤手!
你电话关机,我只能独自去医院!
遇到蓝带也只是偶然!
原本我不想和你计较,打算静一静,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但现在,我觉得很难。”
“刘年,我们分手吧!”
这是他们第一次谈到分手,刘年先是一怔,随后冲上前来抱住了她:“对不起,小玛,我知道错了,我们别分手好吗?”
像往常的每一次争吵,先是破口大骂,随后是求情,以为这样便能化解矛盾。
曹小玛安静地躺在他怀里,像以往一样。
刘年以为曹小玛不再生气,安心地抱着她睡去。
凌晨三点,曹小玛从他的怀中爬起,她把自己的衣物塞进来时带的那只小皮箱,皮箱里有五千块,那是两年前从家里出来时妈妈塞进去的。
没有带走刘年的任何东西,包括他给她的钱,曹小玛孑然一身,借着苍茫的夜色,出走了。
没有和任何人告别,包括蓝带。
她沿着东边,慢慢走。
那是家的方向。
刘年还在酣睡,待他醒来,已经失去了世界上最爱他的女人。
当初他们扒火车,五块钱的饭盒两个人分,他不吃饭也要把钱给她买酸奶,一起走过风雨同过患难,而今刘年发了财,却无法共富贵。
不可否认,刘年多多少少还爱着自己,她也还爱他,但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们无法继续生活在一起?曹小玛想不通,也不想去弄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