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祖良黑森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梦游日记祖良黑森》,由网络作家“7号同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整天的课,祖良都在神游。下课,刘桑的座位旁围了很多人,她又在和同学说要去哪里玩哪里玩,祖良沉默地盯着书,没有搭话。有人捅捅刘桑的手臂,声音不低:“刘桑,你同桌真阴沉。”放学祖良没有和刘桑一起回家,一直在课室坐着,直到夕阳西下,课室空荡荡,才起身离开。本想回家的,走了十五分钟才发现路不是通往家里,而是通向奶奶住的老房子。那是座老公寓,坐落在最破旧的城西,阴天傍晚让这栋楼看起来特别阴森,伸手不见五指的楼道,祖良只听到自己的脚步声。这里大多人都搬走了,六层楼只有两三户人家,奶奶住在第一层,以前给过她钥匙,拿了钥匙刚开门,便看到一团黑影从沙发上窜了起来,祖良吓了一大跳,刚想尖叫,赫然发现沙发上坐了一个和自己年纪差不大的少年,一身黑衣黑裤,...
《结局+番外梦游日记祖良黑森》精彩片段
一整天的课,祖良都在神游。
下课,刘桑的座位旁围了很多人,她又在和同学说要去哪里玩哪里玩,祖良沉默地盯着书,没有搭话。
有人捅捅刘桑的手臂,声音不低:“刘桑,你同桌真阴沉。”
放学祖良没有和刘桑一起回家,一直在课室坐着,直到夕阳西下,课室空荡荡,才起身离开。
本想回家的,走了十五分钟才发现路不是通往家里,而是通向奶奶住的老房子。
那是座老公寓,坐落在最破旧的城西,阴天傍晚让这栋楼看起来特别阴森,伸手不见五指的楼道,祖良只听到自己的脚步声。
这里大多人都搬走了,六层楼只有两三户人家,奶奶住在第一层,以前给过她钥匙,拿了钥匙刚开门,便看到一团黑影从沙发上窜了起来,祖良吓了一大跳,刚想尖叫,赫然发现沙发上坐了一个和自己年纪差不大的少年,一身黑衣黑裤,正目光灼灼看着自己。
“你是谁?”
祖良扶着门,以备他跳起来攻击自己可以第一时间逃走,“怎么在我奶奶家?”
少年慢吞吞从沙发上站起,声音低沉:“别叫,别怕!
我叫黑森,以前一直在流浪,后来奶奶收养我,就住在这里。”
“不可能,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躲起来了,奶奶说如果让你们知道我在这,会赶走我!
我知道你,你是奶奶的大孙女,以前经常来看奶奶,她说就只有你对她好了。”
“奶奶去世了你知道吗?”
他的眼睛微红,“知道,我想去找人的,但不知道你们住在哪,好在后来你来了,你来时我躲在厨房。”
祖良半信半疑盯着他看,想要找出一丝说谎的痕迹,黑森任由她打量,光着脚丫蹭着脏兮兮的地板。
的确,要是被父母知道奶奶收养了他,肯定又是一场大闹,祖良可以想象妈妈歇斯底里的模样了。
——“养一个老不死已经很辛苦了,现在还要养一个吃闲饭的!
我们又不是慈善家!
叫他滚!”
房子里空荡荡,除了老家具外别无他物,奶奶的遗物大多被瓜分或者烧掉,他应该没有说谎。
灰扑扑的沙发上放着一张薄被,他晚上应该就睡在这里。
“你能带我去奶奶的墓地吗?
我不知道她葬在哪里。”
夜像一个罩子将天地都覆盖,老房子到墓地不远,也不近。
出了门,祖良便后悔答应黑森带他去墓地,浓浓的夜色让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只好不停和黑森说话,缓解内心的恐惧。
“你知道吗?
我的同桌是一个讨厌的女生,私底下很拼命,却老让我们不要学习,生怕别人成绩比她好!”
“啊,有这样的人?”
“可不是,真讨厌!
还有啊,我最讨厌上数学课,函数很烦人!”
“函数是什么东西?”
黑森一头雾水。
“你难道没有学过函数吗?
数学呀!”
看他摇头,祖良恍然大悟,他是流浪者,住的地方都没有,怎么可能有学上。
看他的目光又多了几分同情。
祖良不是个多话的人,对着黑森却有很多的话说,毫无防备地对老师同学的不满,对父母的怨恨,像倒豆子统统倒给了黑森。
他一直在听,表情严肃认真,没有一丝厌烦。
“他们这样的确不好!”
祖良没有再回老房子,只是想起黑森,还会悲从中来。
我以为他和别人不一样,其实他更肮脏。
直到有天放学回家,沉寂了许久的骂声又响起,妈妈对着坐在沙发上抽烟的爸爸破口大骂:“叫你要房子你也不要!
和他要多点钱你就唧唧歪歪!
看吧,现在那座破房子卖了五十万!”
爸爸也恼了:“当初是你说那房子不值钱,卖不掉要钱不要房子!”
“谁知道哪里来个神经病,花几十万买一座破房子!”
祖良站在客厅,突然出声:“妈妈,房子卖出去了吗?
什么时候?”
“一个星期前来了个神经病,好像是什么画家,说看中这房子,付了十万定金,买下来!
现在神经病真多……喂,祖良你去哪……”祖良用尽力气奔跑,朝着老房子的方向。
可还是慢了一步,她气喘吁吁地推开正在搬家的人,大声喊着黑森的名字,无人应答。
“小姑娘,你找谁?”
搬家队有人停下来问。
“住在这里的人,你看见了吗?
十六七岁的少年,一身黑衣。”
“没有,这里不是没人住吗?”
悲伤猛地击中祖良,她蹲在地上,不管不顾地大哭。
一只手搭在她肩膀,惊喜地抬头,却是楼上的住户。
“你不是冯奶奶的孙女吗?
怎么在这哭?”
祖良吸吸鼻子,问:“你们看见住在这儿的少年吗?
就是我奶奶收养的那个。”
来人皱眉,疑惑道:“少年?
没有啊!
你奶奶生前只收养了一只黑猫。
喏,就是那只,你奶奶死后,它一直没走。”
幽暗的楼道里,一蓝一绿的眼睛正冷冷地与祖良对视。
祖良从父母那里得知,叔叔决定卖掉老房子,它太过偏僻破旧,叔叔开价又高,一时找不到买主。
黑森没有整天窝在老房子里,出去找工作,但他年纪小,又什么不会,找了许久都没有结果。
“别担心,我可以的。”
虽然他这样说,祖良依旧闷闷不乐。
傍晚回家路上,祖良遇到了刘桑。
两个月没见,她像变了个人,瘦骨嶙峋,穿着不符合这个年纪的艳丽衣衫,倚在街口。
若不是她叫祖良,可能她还认不出这人是刘桑。
“你怎么变成了这样?
不是和老K去了北京吗?”
刘桑脸色瞬间惨白,拳头握紧了又松,好一会才咬牙切齿挤出几个字:“他走了,我没有。”
“怎么会这样?
你不是借了钱吗?”
“我拿家里的房产证伪造了一份,去高利贷那里抵押借了一万块,本想偷偷和他一起去北京,没有想到他拿了钱就失踪。”
“那你现在怎么样?
还好吗?”
刘桑笑了,斜眼看祖良:“放高利贷的是什么人?
你觉得我逃得掉吗?
起初我也很天真,老K走后我躲了很多天,还是被他们抓到了。
我去家里求助,他们根本不肯借钱给我!”
“那你现在……现在?”
刘桑耸了耸肩,“如你所见!
现在成了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只要有人给钱,我就跟他走。”
鼻腔有只细小的虫子在蠕动,祖良突然觉得悲伤内疚,如果她当初和刘桑说清楚或者借钱给她,现在结局便不同了。
“银行就在那,你等我,我去拿钱!”
刘桑大声地笑了,泪水汩汩涌出她的眼眶。
祖良转身朝银行奔去,刚踏进银行大门便发觉不对劲,猛地回头,刘桑已经站在马路边缘。
她也在看她,眼中充满了恨。
那句“不要”还卡在喉咙,刘桑已经猛地朝飞驰过来的汽车冲去。
整整一分钟,祖良才反应过来,朝马路中央的血泊冲去。
她想要喊救命,却一句话都喊不出,只能发出类于野兽的嘶吼。
刘桑一直没有回来,这件事很快被抛到脑后。
祖良依旧每天去老房子和黑森见面,天气很冷,他依旧穿着单薄的衣衫。
“怎么不穿那些衣服?
不冷吗?”
祖良伸出手去握他的手,一片冰凉,他依旧摇头:“我不冷。”
手没有放开,反过来握住祖良温暖的手,手指悄悄蹭着祖良的掌心。
她觉得自己像恋爱了,可和学校里别的情侣却不同。
他们都是逛街看电影喝咖啡,自己和黑森却是去田野烤鱼去墓地看奶奶或者钻游乐场铁栏的洞去免费玩。
“我没有钱,但很多东西都是钱买不到的,比如快乐。”
黑森单纯直率,祖良就是喜欢这样的他。
这个冬天,持续了几个月的争吵终于结束,叔叔给了父母十万,房子属于他了。
吃饭时妈妈还在絮絮叨叨抱怨:“才十万,那房子是老了一点,但十万太少了,他转手卖掉肯定不止二十万……”祖良默默放下筷子,回房间,房子谈好了归属,代表黑森不能继续住。
黑森坐在台阶上,单手托着头,如那座叫思想者的雕塑。
“如果叔叔真的把房子卖了,你怎么办?”
“离开这里吧。”
祖良突然觉得慌,“那你要到哪去?
“不知道,走到哪里算哪里。”
她不再说话,蜷成一团坐在他身边,像一只蛹。
黑森神经粗,好一会才问祖良:“你是不是不开心?”
慢慢靠近,手轻轻搭在祖良的肩膀,他瓮声瓮气:“如果我走了,你会记得我吗?”
泪水在眼中迅速凝聚,大颗大颗地往下掉,祖良用力地推了他一把,起身回家。
很多天祖良都没有去老房子,她也不知道自己在闹什么别扭。
黑森出现在一个大雨天,没有撑伞,天色阴暗,祖良模模糊糊看到他一身黑衣黑裤站在雨中,像个傻子。
她撑着自己的伞朝他跑去,“你怎么来了?
怎么知道我学校?”
“你怎么那么多天没有来?”
“雨很大,快找个地方避雨吧!”
“你是不是讨厌我了?”
“那边的商场吧!”
“今天有人去看房子,我可能真的要走了。”
祖良手一松,伞被风刮到了几米远,她听到黑森低沉的声音:“奶奶不在了,房子要卖了。
我离开,去找份工作,如果搬到别的地方,你还会来看我吗?”
“如果我不呢!”
“那我可以来找你吗?”
刘桑死了。
祖良沉浸在自责中,无法自拔。
她不停做梦,刘桑血淋淋地站在她面前,嘴边挂着那抹嘲讽的笑。
“喂,祖良,借我点钱吧!”
“祖良,借我点钱吧!”
“我要和老K去北京。”
祖良用力地揪着黑森的袖子,“你说可怕不可怕!
是我害死了刘桑啊!
是我啊!”
“不能怪你,真的。”
黑森用力地握着她的手,“别怕别怕,刘桑不是你害死的,她是自杀的!
不要再想了好吗?
我们说些别的事情吧!
啊,对了!
我找到工作了!”
祖良被他抱在怀中,情绪逐渐稳定,吸了吸鼻子,问:“你找到什么工作了?”
“在超市当收银员,可是……可是什么?”
“工作需要压身份证,我没有,让我交两千块押金。”
黑色挠着沙发套,像做了什么艰难的决定:“祖良,你能借我一点钱吗?”
祖良呼吸一滞,抬头,语气沉静:“要多少?”
“今天又有人来看房子,好像已经谈妥了,我想我应该出去租房子。”
“所以?”
黑森小心翼翼试探:“你能借我四千块吗?
要不两千?”
犹如站在悬崖,被人猛推了一把,悲伤愤怒一起袭来,祖良起身,从包里翻出刚从银行取出的钱,数都没数,用力砸在黑森脸上。
“拿去吧!”
黑森被砸得莫名其妙,“怎么了?”
“你他妈以为我是刘桑那个笨蛋吗?
两千块押金?
还有,妈妈说这个房子一直找不到买主,怎么可能有人一直来看房子!
你以为我是傻子吗?
不就是为了钱,你说就可以!
何必拐弯抹角说那么多谎!”
“我没有……恐怕从我中了彩票就开始处心积虑吧!”
“我没有。”
“没有?
我以为你和他们不一样,不过是你隐藏得深而已!”
祖良露出刘桑式冷笑,“世界上傻瓜其实只有我一个!”
她没有看到,黑森眼中微弱的光芒突然熄灭,像被风吹熄的蜡烛。
再也没有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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