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把死掉的陶红柳丢在了陶家门外,一直到臭掉,刘氏始终都没有开门收尸。
最后,还是陶默夜里把陶红柳拉到了城外埋了。
我的人早就守在门外,立刻擒住他扭送到了县衙。
按律,陶默违反宵禁要被抽二十鞭子,他硬说自己家有丧事,想要逃脱责罚。
我的人问县令,陶红柳已经被从族谱划掉,已经不算陶家人,埋她怎能算是办丧?
县令哑口无言,只得老老实实抽了陶默二十鞭子,抽得他衣服渗血,两股不能行走。
就在他以为自己就能离开县衙时,我的人递上状纸,状告陶默当年找毛贼冒充山贼,杀害田婆婆无人烧毁房子的罪行。
当年两个毛贼一齐指认陶默,将他的罪行一并供认。
陶默想抵赖,可是毛贼亮出当时偷得陶默贴身的玉佩,还交代因为杀人放火后陶默没有付事先约定好的价钱,二人与他口角起来,差点儿被他用匕首刺到。
“他当时还叫我俩去长安,找一个叫陶满满的女子,说杀掉她可以给我俩一百两银子。”
县太爷自然知道我是青城公主身边的红人,立马结了案子,两个毛贼斩立决,陶默押往长安听候发落。
大理寺很快下了批文,害死人命判绞刑。
青城公主特许我去牢里见了陶默。
“我就在这里等着,等拿着你的脑袋去祭拜田婆婆他们,然后再把你尸首丢去喂狗。”
陶默戴着脚链,拖着两条血淋淋的腿爬到我脚边,求我给他留个全尸,求我放过陶家。
“都是我的错,不关我哥嫂我娘,你若是不解气便扇我巴掌,只求你能放过陶家,放过他们……放过你?
你当初差点儿打死我,你可曾放过我?
田婆婆他们与你无冤无仇,不过就是呵斥你一句,你竟将他们全都杀死?
如今你怕了?”
“三哥啊你别急,我很快就会送刘氏跟大哥大嫂去找你,很快你们陶家便能在地下团聚了。”
陶默抓着栅栏,哭喊着求我,他趴在地上,像摊烂泥。
“满满我错了,不当初不该欺负你,都是哥的错,你原谅我,求求你原谅我吧……若我如今不是公主身边红人,你还会这么说么?
可能早就死在你雇佣的毛贼手里了吧?”
我叫人打开牢门,抠开陶默的嘴,把整整一个马子的屎尿灌进他嘴里,掐着他鼻子逼他咽下。
他跟我当年一样,被呛得直咳,嘴里不住地干呕。
“若不是你,田婆婆他们早就吃到了软枣糕,若不是你,他们现在已经被我接到长安,住在大瓦房里安享晚年。”
当晚,陶默就死在牢里。
陶家只领到他的血衣,而他的脑袋则被我摆在田婆婆他们坟前,身子被剁碎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