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同时,他极其自然地低头,啄了下我的唇,“嫂嫂,你好香。”
他刻意拖长了尾音。
“……”我气红了脸,挣脱不得,咬得牙齿咯咯作响,“你、你昨晚明知是我,为什么要将错就错,毁我清白!
你知不知道,这事捅出去,你是没事,我和姜家怎么办?”
说到最后,我声音染上一层哭腔。
萧宣将我挣扎的手,按在枕头边,粗重的呼吸喷洒在我脖颈,声音低低沉沉,“姒姒,我喜欢你。
在边关三年,我最想的是你。”
顿了下,语调里带了点委屈,“可惜,你眼里只有萧越,我站在你面前,你都看不见。”
他猝不及防表明心意,我狠狠怔住,“…萧宣…你…唔。”
萧宣的吻强势落下,吐字清晰,“姒姒,我只知道,我想你想得快要疯掉了。”
我心神大震,咬紧牙关,呜呜地拒绝。
萧宣在我下颌处,轻轻一捏,我被迫张口,他舌尖灵巧滑入,纠缠不休,“别怕,有我在。
若被人发现,我舍了这条命,也会保住你和姜家。”
他的神情不似作假,我呆了呆。
室内静谧,只余下他吞咽的声响,隐秘地挑动着神经。
直到我快窒息时,萧宣才松开我。
我顾不得寻找不知去向的单薄寝衣,大口喘息,手刚扒拉到床沿要逃,被萧宣握住腰,箍在他身下,“姒姒,他到底有什么好?”
7这话可问住我了,我答不上来。
不知怎的,突然间鼻尖一酸,眼泪湿了眼眶,“他不好!
你也不是什么好人!”
萧宣微愣,动作轻柔地替我擦掉眼泪,眉毛挑起,“要不是老子心软,三年前,你就该是我的女人。”
我瞪圆眼睛,被他连番的话震得说不出一个字。
愣神间,萧宣的吻一路落下,关键时刻,他停了下来,双目猩红,额间青筋鼓起,声音隐忍,“想吗?”
今晚与昨晚不同。
我和萧宣清楚双方身份,我吞着口水地从他俊逸的脸和结实的腹肌上,移开眼,有气无力地答:“不。”
萧宣喉结轻滚,像是咽下了什么话,三两下穿戴好,俯身在我额头亲了一口,“睡吧,明日我再来。”
说完,也不管我的反应,一阵风似的掠走了。
被他这么一折腾,我睡意全无。
生生睁眼到了三更半夜,才稀里糊涂睡了过去。
翌日清晨。
萧宣把迷迷瞪瞪的我从被窝里挖出来,抱到后山山顶看日出。
看着他眼里浓烈的情意,我恍惚看到曾经的自己,莫名有些心疼。
太阳跃出云海时,萧宣掐着我的腰,虔诚热烈地贴上我的唇,“姜姒,跟萧越和离吧,我娶你,可好?”
8波澜壮阔的日光落在他俊脸上,我的心动了一下。
隔了几息,才推开他,拒绝得干脆,“不好。”
萧越不会同意和离,太后和姜家更不会允许。
我自懂事起,就知道我是内定的太子妃。
萧宣呼吸一窒,隔了几秒,才开口,“我可以不要名分,但不想委屈你…别说了,”我打断他的话,抬脚转身,“我该走了,你以后不要来找我。”
说完,我提起裙摆,匆匆下了山。
翻窗回房时,天大亮。
小环急得团团转,一见我,几乎是奔了过来,“娘娘,您去哪儿了?
吓死奴婢了。”
我一本正经地扯谎,“去追一只好看蝴蝶,没追到。”
小环是我从姜府带入宫的,深知我看似贤良淑德,私下却贪玩爱闹,没有起疑。
我打了哈欠,钻回被窝。
再醒来,日上三竿,我过起了祈福,听经,抄经的惬意日子。
若是每日萧宣不来撩拨我,那就更惬意了。
这日午后。
我正抄着经书,眼前一暗,萧宣高大的身躯又笼罩过来,骂不过打不过他,我直接躺平了,左右我也不吃亏,见怪不怪地继续抄。
萧宣的脸贴着我的脸,抬手抽走我的笔,将嗓音压得又低又磁,调笑,“嫂嫂,天天抄一样的东西,你也不嫌烦。
不如我带你去山间跑马?”
“……”不知道为什么,听他这么唤我嫂嫂,总有种想打人的冲动。
我心里想去跑马,却还是只能拒绝他。
只不过,还没等我想好拒绝的话,人已离地,掠上房顶,几个起落,落到一匹汗血宝马上。
跑了小半个时辰,马到了一个开遍野花的山坡,萧宣放下缰绳,掰我的脑袋,唇触到我鼻尖,“姒姒,跟你在一起,我好高兴。”
这一刻,我听到了我的心跳,也听到了他的。
不由自主地仰头,贴了下他的唇。
萧宣一愣,随即抱我下马。
片刻后。
呼吸交缠。
萧宣的汗水滴在我身上,声音哑得不行,“到了吗?”
我颤声问:“什么?”
话一出口,我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话本上写的那种极致。
“…...”我有心捉弄他,吐出两字,“没有。”
头顶登时响起一声低笑,“嫂嫂,。”
我一听,连忙补救,“萧宣,你听我说…唔..啊啊啊啊!”
萧宣堵住我未说完的话,疯了一样地索取。
……原来啊,放下心里装了十多年的人,仅需七日罢了。
再回房间,已是傍晚。
凳子还没坐热,小环带着风尘仆仆的长青走近。
长青递来一个信封。
展开一看,纸上龙飞凤舞地写着两个字,“速归。”
是萧越的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