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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勤恳恳半辈子,被绿后我转嫁豪门小说

对方正在长头发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勤勤恳恳半辈子,被绿后我转嫁豪门》,讲述主角林月莲陆云峰的甜蜜故事,作者“对方正在长头发”倾心编著中,主要讲述的是:嫁给他后,她默默守护瘫痪婆婆,却换来老公出轨、小三上位,还带着个私生子认祖归宗,连婆婆都偏心要把家产全给那孩子。老公要给小三买五百万豪宅,而她还在住破集资房。被绿后,她终于觉醒,誓要离婚为自己而活。老公嘲讽她离开他就活不下去,婆婆和三姑六婆都劝她忍。但她已忍够了!离婚后,她重返职场,事业大火,还邂逅了京城首富,收获甜蜜爱情。前夫一家悔断肠,哭着求复合,却被她的保镖霸气拒绝:不好意思,总裁夫人不认识你们这些穷亲戚!...

主角:林月莲陆云峰   更新:2024-11-07 10: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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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月莲陆云峰的现代都市小说《勤勤恳恳半辈子,被绿后我转嫁豪门小说》,由网络作家“对方正在长头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勤勤恳恳半辈子,被绿后我转嫁豪门》,讲述主角林月莲陆云峰的甜蜜故事,作者“对方正在长头发”倾心编著中,主要讲述的是:嫁给他后,她默默守护瘫痪婆婆,却换来老公出轨、小三上位,还带着个私生子认祖归宗,连婆婆都偏心要把家产全给那孩子。老公要给小三买五百万豪宅,而她还在住破集资房。被绿后,她终于觉醒,誓要离婚为自己而活。老公嘲讽她离开他就活不下去,婆婆和三姑六婆都劝她忍。但她已忍够了!离婚后,她重返职场,事业大火,还邂逅了京城首富,收获甜蜜爱情。前夫一家悔断肠,哭着求复合,却被她的保镖霸气拒绝:不好意思,总裁夫人不认识你们这些穷亲戚!...

《勤勤恳恳半辈子,被绿后我转嫁豪门小说》精彩片段


“离婚?林月莲,你年纪不小了,还学年轻人那一套耍性子?”傅国平把烟头摁灭在窗台上。

转身抬步,来到林月莲面前,一脸威严地看着她,带着上位者不可触怒的威严。

病床上的刘春花闻言,立即附和:“离婚?你都五十的人,离婚像话吗?我们这一代的女人,哪个心里没点委屈?你见有谁离婚的?月莲,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但也没必要上纲上线,是你肚子不争气,总不能让我老傅家从此绝后吧!”

“傅家没有绝后,我一定会找到乐乐的!”林月莲攥紧双拳,情绪很激动。

刘春花切了一声:“找到?这都过去二十年了,要能找到早就找到了,说不定人早死了。”

“不许你咒乐乐!”儿子是林月莲的底线。

婆婆可以对自己尖酸刻薄,但不能对她的亲儿子!

“我没开玩笑,傅国平,我们离婚,这些年要不是为了照顾你半身不遂的老娘,我早就抛下一切去找乐乐了,现在也好,我终于能自由了。”

林月莲说完这番话,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明天你带上证件,咱们去登记申请离婚。”

丢下这句话,林月莲转身便走。

看着儿媳离去的身影,刘春花哼了哼:“看吧,都是你惯的,脾气不小,都敢提离婚了!”

“离婚?她离不开我。”傅国平很自信。

他这个妻子他最清楚不过,除了洗衣做饭伺候人,没别的生存技能。

要是离开了他,那就是个废人。

难道还指望养子赡养她?

养子就是个白眼狼,比他还不如呢。

“妈,你好好休养,我跟月莲没事,晚上她就会来求我。你安心疗养,改天我再来看你。”傅国平着急想走,他可不愿意多待,不想伺候老母亲。

那些脏活累活,也就林月莲那个笨女人肯干。

见儿子要走,刘春花赶紧道:“明天让林月莲别送小米南瓜粥,天天吃这么稀,要饿死我啊!让她明天给我炖燕窝,做南瓜糕!”

傅国平点了点头,没应声,拿起外套就走。

他的老母亲确实难伺候,每天一日三餐变着法地折磨林月莲做。

明明疗养院有食堂餐,死活不肯吃。

……

林月莲离开疗养院后,没赶上去市里的公交。

心情不好,于是给养子打电话,说午饭今天自己就不去做了,让他和儿媳自己在外面对付对付。

但打了好几通电话,养子那边都没接通。

正好这时闺蜜王菊打来电话,说是崴了脚,自己一个人去不了医院,让林月莲陪她。

大城市的医院对中老年人非常不友好。

网上林月莲和王菊都不会挂号,只能来到医院现场挂号。

排队,看病,开药。

一番折腾下来,王菊累得气喘吁吁,坐在医院的长椅上便喋喋不休地抱怨:“阿莲,幸好有你啊,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这腿伤,老李打的?”林月莲看了一眼闺蜜,眼里满是心疼。

王菊低下头,扁了扁嘴:“一喝酒就把家里搞得鸡飞狗跳。”

“你就没想过离婚?”林月莲试探性地询问。

闺蜜的情况比她还糟糕,丈夫嗜酒成性,还爱赌博。

每次输了钱,就要拿王菊撒气。

街坊邻居都见怪不怪,起初还会问候一两句,后面习以为常,直接麻木,眼不见为净。

“离婚?我今年都52岁,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离了不得让村里人笑话?大半辈子都这么熬过来了,也不差最后这二三十年,忍忍就过去了。”王菊说这话的表情很丧。

林月莲叹了口气:“我家老傅出轨了,女的比他小了二十岁吧,两人孩子都有了。”

“什么???”王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俩可是我们这群老同学里的模范夫妻,怎么……”

都说中年危机,原来真的谁都逃不过。

“那你打算怎么办?要不要我找几个姐妹,去把那个不要脸的小三打一顿?”王菊偏头,眼睛亮亮的。

林月莲知道闺蜜是好心。

她摇了摇头,不知道为什么,比起恨小三,她更恨丈夫傅国平。

“文明社会,打人没意思,我成全他俩。”

王菊很诧异:“你就不生气?这事咱们得闹到S大学去,让傅国平身败名裂才行!”

“不急,等离婚后再说吧,还能多分点财产,拿着这笔钱,我想尽可能多找媒体,找到乐乐。”

王菊点点头,叹了口气:“你也别太伤心,为那种狗男人不值得。”

林月莲笑了笑,没多说什么。

其实和傅国平结婚这三十年,夫妻感情早已变质。

两人之间,更多的是亲情。

爱情嘛,好像早在二十年前就没有了。

中年人很多问题是难以启齿的,就比如她,房事那方面,已经十几年没有过。

每当她向傅国平提及的时候,都会遭到他冷漠的拒绝,说‘一把年纪了,还成天想这些不正经的,丢人’。

久而久之,她慢慢把生理上的需求压抑回去,最后直到心如止水。

如今恍然,丈夫不过是嫌弃她人老珠黄,不想碰她罢了。

可这些事她又能跟谁说呢?说出来,也只会被人笑话,说她‘一把年纪还想这事,不要脸’。

她的需求可以被无视,但丈夫的却不能。

这个社会好像就是对男人莫名宽容。

男人五十岁出轨,外人只会觉得是他妻子的问题。

会言之凿凿地说,男人只有挂到墙上才老实,不管多大岁数,都是有需求的。

看吧,这就是社会对男女的不公。

林月莲不想纠结这个问题,回望自己前半生,突然觉得寡淡无味。

曾经觉得有意义的事,现在她都觉得可笑至极。

自己就像个可怜的小丑,碌碌无为一生。

“我还有二十年,甚至三十年的时间,余生我得为我自己活。”林月莲看向王菊。

拍了拍王菊的肩膀:“好姐妹,你也是。”

王菊不说话,只那么眼睁睁地看着林月莲。

她又何尝不想摆脱婚姻的桎梏?只不过,没有林月莲的勇气。

……

怕王菊再被家暴,林月莲打车把人送到了王菊女儿家。

安顿好闺蜜后,她才回到自己家。

打开手机一看,未接来电居然有26个。

其中骚扰电话2个,儿媳电话2个,养子电话4个,其余的都是丈夫傅国平打来的。

因为没接电话,傅国平还发来了短信:

[妈明天要喝燕窝粥、吃南瓜糕,你的家用要是不够,我待会再转五千元给你。]

看到这条短信,林月莲气笑了。

丈夫这自信满满的语气,是真觉得她不会离婚?

觉得她只是随口说说?

没去管这条消息,林月莲直奔卧室。

这套房子是当年学校发的,住了快二十年。

中间重新翻新过,但还是会有不少设施时不时老化。

比如发霉的天花板、掉落的墙皮、松动的木地板。

在外人看来,傅教授为人节俭,深居简出。

就连林月莲也一直这么认为,觉得丈夫高风亮节。

直到在康养院听到他要给小三买房,一开口就是五百万,她便知道,苦日子,只是她和傅国平的,不是傅国平和小三的。

卧室的沙发上,放着傅国平换下来的脏衣服和脏袜子。

以前这些林月莲都会手洗,因为傅国平说他衣服贵,洗衣机会洗坏。

就因为他这一句话,她手洗了衣服二三十年。

早些年条件不好的时候,冬天不舍得烧热水,手洗衣服生冻疮,一到开春又疼又痒。

现在想来,她真是太惯着狗男人了。

这世间的苦,只要你肯吃,那就有吃不完的苦。

不过从今往后,她不会再委屈自己。

直接无视那堆脏衣服,她走到衣帽间,收拾自己的行李。

……

翌日清晨。

傅国平回到家里,一番洗漱后,他走进厨房,看了一眼正在忙碌的林月莲。

昨天还吵着要跟他离婚,现在不是乖乖给他和老娘做早饭?

他瞥了一眼蒸笼上,可不就是老娘最爱吃的南瓜糕?

再一看,燕窝粥也做好了。

他就知道,林月莲是软骨头,没他不行。

他可是堂堂S大学的荣誉教授,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男人!

林月莲真跟他离了,根本找不到比他还好的。

见她忙前忙后,傅国平脸色缓和不少。

既然妻子先服了软,那他做男人的也不能太小气。

“你不是看上了那件两百元的长裙吗?待会你叫上儿媳妇陪你去买,早饭我给老娘送过去。”

林月莲听到丈夫一副大方阔绰的口吻,直接听笑了。

给小三买香奈儿,给她就买两百元的衣服。

听语气,似乎还要她感恩戴德?

“怎么?还在生气?”傅国平见林月莲不说话,来到她身后,从后面抱住她:“你是大老婆,筠筠是小老婆。这要在古代,你是主母,她就是个妾。你放心,傅家最有地位的女人,肯定还是你。”

林月莲听着丈夫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扯了扯嘴角。

亏他还是大学教授,居然还企图用这些腐朽的封建思想来洗脑她?

“吃完早饭就去办理申请。”她态度强硬。

傅国平诧异地拧眉:“你来真的?真要离?”



“还真会过日子。”陆云峰哭笑不得。

他这个人嘴挑,从不吃‘剩饭剩菜’,必须出新鲜出锅的。

还微波炉叮两分钟呢,他是这么好敷衍的人吗?

“王秘书,今天林月莲又请假,你去警告她,以后请假必须报明缘由,没得到我的批准前,不得擅自翘班!”

“总裁……林秘书说怕大清早吵到您,所以才没跟您细说。她跟我说了,说是前夫的妈今天医院做检查,她跟儿媳陪着—起去。”

原来是陪老人看病?

还挺孝顺的。

“吵不吵到我,是我决定的,不是她,让她以后按照规章制度办事。”

不等王秘书再解释什么,陆云峰急促地把电话挂断。

王秘书愣在工位上,觉得邪门。

总裁办偶尔有人请假再正常不过,有的家里出事,需要请长假,总裁从不主动过问。

要是总裁知道了,还会让人事多关心这位员工的情况,必要时给予—些人道主义关怀。

可同样的情况到了林月莲这里,总裁怎么就变得这么严苛,这么不近人情了呢?

是,刚入职就频繁请假,的确不好,但人家家里确实有事嘛。

王秘书想不通,最后只能归结到林月莲办事不力,工作能力不行。

作为生活秘书,照顾总裁不得力,所以才会被总裁这样嫌弃。

……

午餐时,林月莲带着梁甜在外面的小餐馆随便吃了—点。

担心陆云峰的午饭,她特地翻开手机通讯录,把电话打了过去。

铃声响了几下就被挂断。

她等了—会儿,又打了—通,仍旧被迅速挂断。

于是她又拨打王秘书的电话:“王秘,老板他午饭吃了吗?我做好了卤子,你微波炉热—热,面我滴了油,微波炉加热前拿筷子松—松。”

“哈?”王秘书像是听到了天方夜谭:“你让总裁吃微波炉加热的剩饭?”

“不是剩饭,我—大清早起来做的,做完就打包好带来公司放冰箱了。”林月莲解释道。

王秘书赶紧从工位上跳起来:“放了好几个小时,不管有没有吃过,那都叫剩饭呀,总裁他特别挑剔,肯定不会吃,估计会把你做的直接倒掉!”

“你让他别倒,等我回去,我带回家晚上吃。”

“行。”王秘书揉了揉跳痛的太阳穴。

虽然她挺喜欢林月莲,但不可否认,林月莲做总裁的秘书,真的不称职。

怎么能这么伺候总裁呢!

挂断电话后,王秘书风风火火跑进总裁办公室:“总裁,午餐您想吃点什么?”

当她看到陆云峰坐在沙发前,弯着腰吃—碗玻璃盒装的拌面时,震惊到瞳孔放大……

“总裁……这面……”王秘书结巴道。

陆云峰津津有味地吃着,咽下嘴里的后,抬起头吩咐:“你让后厨去下—碗鲜面过来。”

“只下面吗?卤子需不需要……”

“不用,这—大盒卤子足够。”

“好……知道了……”

王秘书走出办公室时,还处在惊讶的状态当中。

总裁居然吃剩饭?

居然真的吃了?

他可是个挑剔鬼,1888元—碗的面,他都能挑出不少毛病。

不可置信,真的不可置信!

林月莲怕自己做的打卤被倒掉,所以仓促吃饭完后,就跟梁甜分道扬镳。

她这人节俭惯了,舍不得浪费粮食。

她知道,在大老板眼里,这些粮食浪费根本不算什么。

他们有钱,钱能买—切。

急急忙忙打卡来到88层,她第—时间就冲进总裁办公室,敲了敲门。

听到里面传来陆云峰的声音,她有些诧异。


翌日。

林月莲被一通电话吵醒。

电话是康养院打来的,通知她到了缴费日期,该给老太太缴康养费了。

每个月的康养费,傅国平都会定时打到康养院的账户里。

但也有个别几个月是例外。

这些时候,康养院就会给林月莲打电话。

林月莲便会从她那少的可怜的家用里,挤出一些先缴上去,等回头傅国平补上。

她每个月就五千块家用,这五千块,还包括婆婆的一日三餐费用。

她自己也要吃饭,省吃俭用,每个月的家用其实满打满算刚刚好。

偶尔贴补康养费后,就会捉襟见肘。

这些年,她其实并不是很清楚傅国平的收入到底有多少。

以至于当听到他有五百万私房钱的时候,她非常震惊。

她的日子过得这么紧巴巴,可丈夫呢,藏着小心思,存私房钱,养小三!

“以后别给我打电话了,我跟刘春花没关系,她的死活与我无关!”

“唉?林女士,你怎么能说这种话呢……”电话那头,康养院的工作人员还想再念叨什么。

林月莲不给对方机会,直接把电话挂断。

一番洗漱,她翻出多年没用过的一支口红,在嘴巴上轻轻涂抹了一层。

其实她五官很精致,年轻时是个美人胚子。

媒人给说媒的时候,林家的大门都被踏破了,追求她的,从高干子弟到医生、老师,甚至还有富商。

林月莲从小就喜欢高知,当时她不搭理那些富家子弟,一眼就看中了一穷二白的傅国平。

结婚的时候,傅国平骑着一辆二八自行车就把她娶回家了。

当时他家徒四壁,家里冰箱、彩电统统没有,都是她娘家贴补的。

他和老母挤在一间四十几平的小房子里,林月莲陪着他吃苦,熬了很多年才拿到了学校发放的集资房。

那时候傅国平信誓旦旦,说一定不会辜负她,以后一定给她换大房子,换别墅。

这些年,林月莲不奢侈、不打扮,一直保持着最质朴的穿衣风格。

但今天是她向法院提起诉讼离婚的日子,她想好好捯饬自己一番,从头开始。

……

林月莲准备出门的时候,傅国平打来电话。

怕又出什么幺蛾子,所以这个电话林月莲当即就接了:“什么事?”

“回趟家,商量一下离婚的事。”那头声音淡淡的。

林月莲意料之外:“你同意离了?”

“是你离不开我傅家,不是我傅家离不开你。既然你想离,那我就成全你,以后可别后悔!”

“绝不后悔。”林月莲淡淡道。

电话那头,傅国平听到这番话,心里觉得闷闷的。

他挂断电话后,刘春花推着轮椅走过来:“她求你没?”

“还嘴硬呢。”傅国平烦躁地说道。

刘春花拍了拍他肩膀安慰:“她嘴硬不了多久。”

……

晌午时分,林月莲来到傅家。

拿钥匙开了大门,走进客厅时,便看到一家老小都在。

刘春花坐在轮椅上,下巴高抬,气势汹汹。

傅国平则正襟危坐,一脸严肃。

旁边坐着的傅湘婷连连打哈欠,头发都没梳,乱糟糟的。

傅家业和梁甜坐在最旁边,低着头玩手机。

“好了,人都到齐了。”傅国平沉声道。

他面前的茶几上早就放着一个牛皮纸袋。

林月莲走过来,还没找地方坐下,他便自顾自地把牛皮纸袋拆开,从里面把一沓文件拿出来。

“你看看,要是没问题咱俩就签字,好聚好散。”

林月莲蹙了蹙眉,接过文件一看,居然是离婚协议书。

她认真地翻了翻,看到上面白纸黑字的条款,忍俊不禁。

——二环现居集资房,为傅国平工作单位所分配房产,与林月莲无关,故林月莲无权分割该套房产。

——林月莲与傅湘婷的金钱纠葛,与本次离婚协议无关。

——念在与林月莲多年感情,傅国平允诺自离婚后,每个月固定给于林月莲2000元的抚养费。

一条条款项看下来,林月莲算是看明白了,和傅国平三十多年感情,她不辞辛劳照顾这个家这么多年,到最后,傅国平居然只想用每个月2000元的抚养费打发她!

“我还是念旧情的,怕你跟我离了婚没办法生活。”傅国平叹了口气,把签字笔往林月莲面前一递。

刘春花哼了哼:“阿平心善,原本你得净身出户,是他舍不得你离开他后吃苦,死活要给你这笔抚养费。”

“那听你的意思,我还要感恩戴德了?”林月莲忍不住讥笑。

刘春花扬了扬眉:“那可不?像阿平这样的好男人,打着灯笼都难找。”

“呵呵。”林月莲气笑了。

她跑这一趟,还以为傅国平能心平气和地跟她谈离婚条件。

是她太傻了,傅国平都能出轨瞒她十年,又怎么会有心?

林月莲没说话,接过傅国平递来的签字笔。

一家人看着她在离婚协议上‘沙沙’签字,互相交流眼神,眼里都带着讥诮。

傅家业和梁甜互相发消息。

梁甜:没想到妈签字了。

傅家业:她自己作的,现在发现我爸真同意,没后路可退,所以见好就收。

刘春花和两个年轻人不一样,说话还得偷偷摸摸。

她嗓门很大,一脸冷嘲热讽:“还以为你多有骨气呢,有本事每个月2000块的抚养费就别收,你不是很有本事吗?离开阿平,你靠自己去啊!”

“嫂子,哦不对,林月莲,你不是让我还钱吗?当年的学费生活费加起来两万块钱,我可以还你,不过那两个金镯子我可不还,当初也没打欠条。我就还你两万,毕竟借条上就写着两万,你让我按照现在的购买力还你钱,那肯定不可能。”傅湘婷临时插话。

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我手里没钱,你那两万,我得分期付款。”

一家子都无赖!

林月莲被小姑子的话弄得想呕血。

以前她只觉得婆婆苛待她是因为自己没孩子,所以能理解。

而小姑子浑,也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现在看来,都是不要脸的货色,士可忍孰不可忍!

签完字后,林月莲把文件往茶几上重重一拍。

多余的话半个字都没说,转身抬步离开。

一家人看到签好字的文件,全都把脑袋凑了过来。

傅国平得意洋洋,觉得林月莲还是那个柔弱妇孺,很好拿捏。

可当他拿起文件准备签上自己名字时,看到林月莲那一栏的签名,他气坏了。

一行很大的字,写着:起诉离婚,没得商量,法院见!

“林月莲,你给我站住!”傅国平几乎是下意识地怒吼出来。


她是真的没力气再跟老婆子聊家常。

更何况,还是她不爱听的家常。

“奶奶,少说话,待会你口渴要喝水,你腿脚不方便,上厕所会很麻烦的。”梁甜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扮演—个乖巧孙媳的角色。

但刘春花就爱倚老卖老:“你是嫌我说的话不爱听?怎么,你赚那么点钱还不让我说了?你是傅家的媳妇儿,林月莲那个白眼狼走了,那你就得顶上她的位置,懂吗?”

梁甜强挤出笑容:“奶奶,你能PUA妈,但是PUA不了我。人善被人欺,我可不善良。”

“是,我是赚的不多,但是我那工作不累啊。你口口声声说妈什么都没干,白拿爸每个月五千块钱,那我想请问,你的—日三餐谁给做的?你有个头疼脑热,谁伺候的?有时候还给你端屎倒尿呢。奶奶,现在全职护工的价位你又不是不清楚,像你这种不能自理,还要求多的老人,—个月不给护工—万块,你觉得请得到吗?别说五千,你给我—万我都不想伺候!”

“你……”刘春花气得扶住轮椅:“你个小丫头片子,以前怎么不知道你嘴皮子这么溜?敢情平时的乖巧和孝顺都是装出来的?你爸你老公不在,要欺负我这个残废老婆子不是?”

不等梁甜回应,刘春花故意用力,身体往前—倾,从轮椅上跌了下来。

跌下的时候,大声嚎啕:“哎哟!哎哟!不肖子孙打老人了!不肖子孙打老人了呀!”

梁甜吓—跳。

她—个二十几岁的小姑娘,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

刘春花躺在地上嗷嗷叫,很快就引来不少看病病人和家属的围观。

大家不分青红皂白,很自然的同情‘弱者’。

在他们看来,肯定是坐轮椅,不能自理的老太太是弱者。

而身体健全,年纪轻轻的梁甜,就是他们认定的不孝子孙!

“小姑娘,你怎么能打人呢?”

“你也有老的—天,小心报应哦。”

“老人家,你没事吧?”有好心人走过来搀扶刘春花。

刘春花‘哎哟哎哟’地接着叫唤:“好心人,你们帮帮我吧,我孙媳她说不想管我了,我—个瘸了腿的残废,自己—个人怎么看病?我胸口这里有囊肿,今天是来复查的,说不定是癌症呢。”

“好可怜啊。”

“小姑娘,你不可以这样!虽然法律制裁不了你,但道德可以!”

有正义人士二话不说,走到梁甜面前,粗鲁地把她拽到刘春花面前:“你现在就把你奶奶扶起来,带她去看病!”

梁甜看着周围异样的目光,全都在对她指指点点。

她百口莫辩:“我没有打老人,我没有把她推下轮椅!我也没有说不管她啊!”

她的解释被—声声指责湮没。

最后她只能被‘好心人’拽到刘春花面前,把刘春花搀扶上轮椅。

有人甚至让梁甜下跪道歉,用力按着她的头。

“你们干什么!”林月莲赶到时,正好看到这—幅‘审判’的画面。

围观的人,好像—个个都是正义使者。

而梁甜,像是罪人—样。

“妈~……”梁甜听到林月莲的声音,抬起头—看,泪水顿时模糊了眼睛。

挣扎着站起身,冲到林月莲面前,像是把她当成救赎,扑进她怀里。

梁甜哭得很伤心,把所有委屈都宣泄出来。

林月莲懂小姑娘的痛。

在这个世界上,没人比她更清楚刘春花到底有多刁钻。

“刘春花,你说甜甜把你推下轮椅,甜甜打你,对吧?”


十几分钟后,林月莲领到了工牌。

王秘亲自领着她在88层转了一圈。

“这就是你工作活动的基本范围。”王秘抬手看了一眼腕表:“总裁马上结束运动要回来,你去煮大麦茶,然后把总裁换下来的衣服拿去干洗。”

“好。”林月莲点点头,转身就朝茶水间走去。

一楼大厅里,叶筠筠坐在访客区等待。

看到刘然出现,立马起身去迎:“然然,到底怎么回事?她怎么成总裁秘书了?”

“我也不清楚,副总亲自从我这里要的人。”

刘然经常跟叶筠筠聊云峰集团的事。

从刘然的嘴里,叶筠筠了解到云峰集团的总裁今年刚过五十岁。

他有个二十六岁的儿子,年纪轻轻就非常有才华,在海外学习了十余年,回国后就空降成了云峰集团的副总。

刘然说这位太子爷长得非常帅气,公司里的女员工,包括她自己,都做过成为陆家少奶奶的梦。

“你说陆彦洲亲自把林月莲那个老女人要走的?”叶筠筠瞪大眼睛,像是听到了天方夜谭。

刘然点点头:“是的。”

“怎么会?”叶筠筠想破了脑袋,都想不明白林月莲到底何德何能,凭什么进的陆氏,还进了总裁办!成了总裁秘书!

“我倒是小看了她的人脉。”叶筠筠咬牙切齿,想起了傅国平跟她提过,科学院一位泰山北斗被返聘回国。

就是这人让傅国平评选不上副校长。

也是这个人把林月莲安排进陆氏的吧?

“听说是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估计林月莲把老头伺候地很舒服!”叶筠筠眼里满是阴狠。

刘然一头雾水:“什么老头?”

“没什么。 ”叶筠筠摇了摇头:“然然,咱们下次再聚,我有事先走了。”

不等刘然说‘下次约着吃饭’,叶筠筠已经健步如飞,脚底生烟一般离开陆氏。

陆氏距离S大学不远,打车的话,十分钟就到。

叶筠筠叫了一辆网约车,来到S大学后,直接去了傅国平的办公室。

傅国平刚上完一节课,这会儿抱着保温杯,坐在办公桌前休息。

他打开手机,翻开叶筠筠发来的照片。

点开一看是林月莲的照片,眉头立马就皱了起来。

照片里的林月莲和平时他见到的判若两人。

平时他看到的林月莲打扮朴素、蓬头垢面,就是个十足的黄脸婆。

可照片里的,衣着整洁、打扮亮丽,只是稍微捯饬一番,便让人眼前一亮。

傅国平发现,林月莲虽然上了年纪,但徐娘半老,风韵犹存。

这气质,不知道的,会以为是哪家的富太太呢。

傅国平心猿意马,目光落在林月莲凹凸有致的好身材上。

恍然发现,自己好像有许多年没碰过她了。

也不知道她现在是什么滋味。

傅国平越想心里越痒痒。

就在这时,办公桌上他的手机响了。

声音很大,把他从心猿意马中拉扯回来。

来电显示是个陌生号码。

傅国平接了起来,声音平淡,略带严肃:“你好?”

“傅先生是吗?我是华府1号的房产经纪小张,您太太上周在我们这里定了一套房,定金已经交了。请问后续的尾款什么时候付?我听您太太的意思,是要全款对吧……”

没等房产经纪把话说完,傅国平已经暴跳如雷,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订金?她付了多少?”

“付了房价的5%,咱们这套上叠是500万,定金的话是25万。”

“25万???”傅国平气得手抖。

这么大的事,叶筠筠居然没知会他一声,他是一点口风都没听到!

“订金先退了,房子我们暂时先不买。”傅国平冷冷道,态度很强硬。

电话那头的房产经纪是个老油条,笑盈盈道:“定金退不了,约定的定,而不是预订的订。我司跟令夫人可是白纸黑字签了合同的。”

傅国平听得心跳加速,血液直冲天灵盖,差点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好巧不巧,叶筠筠这时走进了办公室:“平哥,姐姐她真有手段啊,居然混进陆氏了,也不知道她给了那个杨老什么好处,能让杨老这么帮她。该不会,姐姐早就给平哥你戴了绿帽子,早就跟那什么杨老有一腿了吧?”

傅国平还在跟房产经纪打电话。

叶筠筠的声音刚闯入,他就把电话愤怒地挂断。

冷着脸,像是要杀人一样,走到叶筠筠面前:“你自己擅作主张,把华府1号那套房子给定了下来?”

叶筠筠愣了一下,眼睛瞪大。

出于本能地紧张害怕,咽了咽口水,结巴道:“……是啊。”

“之前平哥你信誓旦旦,说一定会把那套房子买下来,房产销售说只要我早点付下定金,他就会给咱们房子打九折。九折呢,也就是450万,足足少了50万!”

叶筠筠眼睛亮亮的,一副自己占了大便宜的样子。

傅国平气到想吐血:“现在房地产市场不景气,房价肯定还会降,你急什么?我和林月莲现在处在离婚冷静期,她申请了夫妻财产保全,房产经纪让我尽快把后续的钱补上,不然就算我们违约!叶筠筠,谁给你的胆子,居然不跟我商量,就擅作主张!”

“你工作忙……我不想打扰你嘛……等你有空我想跟你说的时候……姐姐就跟你闹离婚了……最近我一直没找到机会说……”

“没找到机会?”傅国平气得叉腰,摸头,原地踱步。

整个人暴躁地走来走去,最后气恼地抬脚,一脚把面前的椅子踢飞。

嗙——的一声,吓了叶筠筠一跳。

“七天内就要补齐后续资金,要么全款,要么去跟银行贷款!叶筠筠,这么大的篓子是你捅出来的,你自己去解决!”傅国平凶神恶煞地吼着。

叶筠筠吓得不行,根本不敢回嘴。

咬着唇瓣,低垂着小脑袋,哭唧唧地道歉:“平哥,我错了,我真的没料到姐姐会要跟你闹离婚,要不是她,你们的夫妻财产也不会被冻结……”

“你还怪到林月莲头上了?”傅国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以前那个乖巧懂事的叶筠筠去哪里了?

现在怎么变得这么可恶,这么多心机了?


“真离。”林月莲没有声嘶力竭,语气很平淡。

这些年被婆婆刁难,被家庭琐事磋磨,早就把她锐利的性子给磨平了。

哪怕被丈夫背叛,戴绿帽,事情过后,她仍旧能心平气和。

把蒸好的南瓜糕从锅里端出来,将一人份的燕窝粥一并端到餐桌上。

见她津津有味吃了起来,傅国平皱了皱眉:“这不是做给老娘吃的吗?你怎么吃上了?”

“我就不配吃吗?”林月莲掀起眼帘,勾了勾嘴角:“我们都要离婚了,我还给你伺候老母?我疯了吗?”

“行行行!”傅国平气得心口不断起伏,不去争执。

他习惯冷暴力,每次和林月莲吵架,他只要黑着脸不说话,事后她一定会先服软。

林月莲什么脾气他还不清楚么?三十年都是这么过来的。

不过这一次她实在是过分,等事后她服软的时候,自己一定得给她一点颜色瞧瞧!

想到这里,傅国平暴躁地在厨房里晃荡了一圈。

掀锅盖,翻灶台,确定林月莲真没做他的那份早餐,才气咻咻地离开。

真以为他稀罕吃她做的东西?吃了三十年,早吃腻了!

林月莲慢悠悠地享受着自己的早餐,心情很平和。

她以前是不是傻,这些好东西都舍不得自己吃,白白便宜了康养院的那个老太婆。

“九点,民政局门口见!”见傅国平拿了外套要走,林月莲赶紧道。

傅国平气咻咻的,冷着脸不说话,把门重重关上。

用摔门来发泄此刻的情绪。

林月莲早就见怪不怪,傅国平总是这样,把好脾气留给外人,把坏脾气给她。

以前她一次次的服软,一次次地哄,真是傻的可以。

……

康养院里。

傅国平上外面打包了一份燕窝粥和一份南瓜糕,谎称是林月莲做的。

刘春花吃了几口,发现味道不对,立马絮叨起来:“早饭她没花心思做吧,这是在敷衍我呢。国平,不是我说你,有时候对她就得狠一点,给她缩减家用,她就老实了。”

傅国平听着絮叨,烦闷地抽着烟,一言不发。

刘春花不禁抬高音量:“要不是顾及你的名誉,早就该把她休了!”

“休了她?她离开我活不成。”傅国平吐出烟圈,眯了眯眼睛:“妈,当年是你把乐乐弄丢的,结果还栽赃给月莲。我对月莲是有感情的,就算我外面彩旗飘飘,家里红旗也不能倒!”

“嘘,小声点。”刘春花的脸色顿时大变,手指放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下一秒,她就装腔作势地哭了起来:“是我弄丢的,那要我怎么办?去死吗?好好好,我这把老骨头反正活在世上也是你的拖累,死了算了!”

嚎啕的同时,刘春花作势要摔下床。

傅国平见状,顾不得手上还有烟,一个箭步走过去,把母亲搀扶住。

“妈,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别激动,千万别激动。”

一番好哄,刘春花这才不寻死觅活,靠在病床上抹眼泪。

“事情已经发生了,再去纠结是谁的错没有意义。”傅国平继续安抚母亲。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一看是林月莲打来的电话,他的心情瞬间大好。

在接起电话的时候,摆起了架子:“后悔了?知错了?”

“你人在哪里?我已经到民政局了!”林月莲此时站在肃穆的灰色大楼前,找了一圈,没看到傅国平的身影。

傅国平一听是催她离婚的,立马烦躁地不行:“我今早有会要开,忙!”

说完,不等林月莲再多说什么,直接挂断。

嘟嘟嘟。

林月莲听到手机里传来的忙音,挂断又重新给傅国平打去电话。

这一次打过去,直接就打不通了。

……

离婚申请没弄成,林月莲又回到了家。

刚准备掏钥匙开门,就听到里面传来动静,有人从里面给她开了门。

开门的是她小姑子傅湘婷,四十多岁还没嫁人,一直在啃老。

这些年,念着姑嫂情分,林月莲对这个小姑子很是包容。

“妈,嫂子回来了。”傅湘婷回头看了一眼身后。

林月莲走进去,便看到家里客厅坐着三姑六婆。

一群人纷纷站起身,皮笑肉不笑的。

“月莲,回来了啊。”

“月莲,今天的午饭我们来做,你歇一天。”

“这男人哪个不在外面花天酒地?其实国平跟那些男人不一样,他找别的女人,也只是为了给傅家添香火,这事你真不能怪他。”

“是啊是啊,国平要是不为你考虑,早就把那女人和孩子带回了家,也不至于藏十年。”

“我看你跟国平早就分房睡了,其实咱们这个岁数的女人,大家心照不宣。老公在外面有没有人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每个月按时给你家用,还惦记这个家不是?”

三姑六婆七嘴八舌,目的很一致——充当说客,劝林月莲忍着,别离婚。

要是以前,林月莲一定会感动地稀里哗啦。

可现在她头脑很清醒。

傅家想要留住她,一是不想傅国平晚节不保,想保住他的名声。

二是傅家不能没有她这个免费保姆。

她要是走了,谁来伺候残废的老母?

“各位都别劝了,我一定得跟老傅离婚,大家好聚好散。”

林月莲淡淡道。

她表完态后,一室的死寂。

众人面面相觑,最后目光都落到了坐在轮椅的刘春花身上。

刘春花全程都在忍,要是以往按她的脾气,早就把林月莲骂的狗血淋头了。

这是有亲戚在,她才勉为其难地收敛。

“我知道你在气什么,无非是国平开了口,要给筠筠和小光买叠墅,这样,到时候你搬过去一起住,公平起见,那套叠墅写国平的名字,你看怎么样?”

“这可以啊,不写筠筠的名字,那就是国平和月莲的婚内共同财产,月莲也该放心了。”旁边三婶附和。

其他人闻言,也纷纷点头,觉得这是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

林月莲却听笑了。

伺候一个老太婆还不够,现在算盘珠子都快崩她脸上,还打算让她去伺候小三跟私生子吗?

她是什么很贱的人吗?

“傅国平背叛了婚姻,不再忠诚,我和他过不下去,只有离婚这一条路。”林月莲深呼了口气,语气平和道。

这话一出,三姑六婆们大眼瞪小眼,一时间尴尬不已。

费了那么多唇舌,好劝歹劝,结果一点作用都没有?

倒是傅湘婷最沉不住气,黑着脸上前:“行啊,要离婚是吧?你弄丢了我傅家的孩子,这笔账怎么算?先赔我傅家一个儿子,我们就同意你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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