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许念初陆景琛的其他类型小说《新婚夜,我伺候渣总和白月光喝交杯酒许念初陆景琛完结文》,由网络作家“溪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清晨。许念初被刺眼的阳光晃醒了,刚想起身,巨大的刺痛感在她头里炸开。“嘶!”刚抬起的头又落到枕头上。许念初将手放在额头上,无声地叹了口气。昨晚醉得不省人事,连自己怎么回来的都不知道,许念初觉得自己不能再这么下去了。草草梳妆,一看手机,还有半小时就到上班时间了。想起昨天的闹剧,许念初心痛的同时,更窒息的是,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办公室的一众员工。连言可都能在第一时间得到陆景琛抱着顾宁从自己办公室出来的消息,许念初一时间不敢想象流言已经散播到什么地步了。“还好办公室里隔音做得很好,不然我和陆景琛的关系就要暴露了。”许念初苦中作乐地想。陆景琛此人向来公私分明,非常讨厌在工作中掺杂私人关系。这些年来,许念初一直在公司里兢兢业业地扮演许总监的身份...
《新婚夜,我伺候渣总和白月光喝交杯酒许念初陆景琛完结文》精彩片段
清晨。
许念初被刺眼的阳光晃醒了,刚想起身,巨大的刺痛感在她头里炸开。
“嘶!”刚抬起的头又落到枕头上。
许念初将手放在额头上,无声地叹了口气。
昨晚醉得不省人事,连自己怎么回来的都不知道,许念初觉得自己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草草梳妆,一看手机,还有半小时就到上班时间了。
想起昨天的闹剧,许念初心痛的同时,更窒息的是,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办公室的一众员工。
连言可都能在第一时间得到陆景琛抱着顾宁从自己办公室出来的消息,许念初一时间不敢想象流言已经散播到什么地步了。
“还好办公室里隔音做得很好,不然我和陆景琛的关系就要暴露了。”许念初苦中作乐地想。
陆景琛此人向来公私分明,非常讨厌在工作中掺杂私人关系。这些年来,许念初一直在公司里兢兢业业地扮演许总监的身份,没有露出一丝马脚。
想到顾宁能不分时间,不分场合地在工作时候去找陆景琛,许念初觉得,公私分明的铁律可能只为自己而设,用来约束自己的。
许念初揉了揉脸,决定还是不想那么多,先去公司吧。
一到公司,就能明显感觉到众人对她若有若无的打量,每走一步都像有一根针落在自己身上,虽不致命,可实在令人难受。
许念初来到自己所在的楼层,清了清嗓子。对着自己团队的员工说:“认真工作,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我相信该有的判断能力是有的,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心里要有一杆秤。多余的我不说了,继续工作。”
说完这一番话,许念初径直去了办公室。
在接下来的一周里,陆景琛没有来过别墅,更别说主动联系。许念初也不敢主动联系他,生怕一个不小心,又将人惹得不开心了。
人与人的关系竟然真的如此淡薄。许念初常常觉得自己是被陆景琛圈养在密闭房间里的宠物,门的钥匙只有他有,一旦陆景琛不想打开那扇门,那么二人再无见面的可能性。
此刻许念初正捏着手里被其他部门交接过来的紧急文件,阴霾多日的心总算稍稍放晴了。
这份文件得亲自交给陆景琛签名,许念初拿着文件就冲向顶层办公室,得知陆景琛在办公室里,一颗心顿时雀跃起来,连脚步都轻快了。
“叩叩”轻轻敲了敲门,可屋内并无人应答,许念初心生疑虑,最终还是推门进去了。
令她惊讶的是,偌大的办公室并没有陆景琛的身影,可沙发上挂着的西装服又明晃晃地昭示主人未曾离去。许念初望了望里头闭的休息室,顿时明白了,景琛估计在里头休息。
日思夜想的人就在眼前,许念初克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渴望,情不自禁地走上前去,哪怕只能看他一眼,也满足了。
离休息室只差几步了,许念初的步伐逐渐变快,只想立刻拧开门把手见她朝思暮想的人。
可却听到了奇怪的声音。
生生令她止住了脚步,凝神一听。
女人娇媚的声音在自己耳边炸开,许念初的身体顿时僵在原地无法动弹。
“这个声音,除了顾宁还能有谁?”
“才短短几天啊,他们的进展居然如此之快。”
鬼使神差,许念初愣愣地上前一步,拧下门把手。
门打开的一瞬间,满室的暧昧气息冲到了她的鼻腔里,豆大的泪珠就这么无知无觉地落到了女人的手上,可她却浑然不觉。
休息室内只能听到女人的叫声,可即便如此,许念初还是立马捕捉到陆景琛的声音。之前的无数个日日夜夜,在他们的欢爱中,陆景琛一向是沉默的,偶尔片刻,许念初最爱的就是他那性感的声音。而今熟悉的声音传来,她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眼睁睁地看着二人肆意妄为。
许念初彻底受不了了,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叫出声,把门关上逃也似的来到了天台上。
来到无人的角落,许念初顺着墙壁缓缓蹲下,望着湛蓝的天空,忍不住痛哭出声,像个被人抛弃的小孩子。心一抽一抽地疼,她甚至不敢闭上眼,只敢死死地盯着天空,只要一闭上眼睛,声音就像鬼魅一样,无孔不入地侵入她的五脏六腑。
可男女欢爱的画面,却像随处可见的放映机一样,一帧一帧地在眼前亮起,避也避不开。
许念初不明白,陆景琛那么公私分明的一个人,怎么就能抛下所有的工作,和顾宁在公司里白日宣淫。
原来没有打不破的原则,只有错的人。
巨大的疲惫感席卷了全身,就像在海里拼命挣扎求救的人,最终还是沉入海底,被海浪裹挟而去。
许念初就这么在天台上枯坐了到了晚上,她看着倦鸟归巢,看着夕阳西下,看着远处的高楼一盏盏亮起温馨的灯,看着夜幕降临,静静地感受着情绪在心中翻腾,任由眼泪流干,任由身体麻木。
昏暗的休息室里。
顾宁闭着眼睛,紧紧地环抱住陆景琛,在男人宽阔的怀抱里总是能获得无限的安全感。突然,她感觉旁边的男人小幅度地挣动了一下,随即睁开眼。
“琛哥哥,怎么了?”
陆景琛顺势离开,“宁宁,我先去工作,你再休息一会。”
顾宁听到这话,不满地撅起嘴,“琛哥哥,你再陪陪我嘛。”拉着陆景琛的手不愿让他离开。
“顾宁,不要再无理取闹了。”陆景琛微微沉了沉脸色。
“好吧。”看他这样的,顾宁也不再强求。
陆景琛稍微整理下衣服,来到办公桌前,却看到桌子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份文件,眉心一皱,脸色一下子就冷了。
“张停,我不是跟你说过吗?别让任何人进办公室。”
陆景琛面色不善地看着面前唯唯诺诺的秘书。
“陆总,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但这份文件是许总监送来的紧急文件。”张停抬头打量了一下陆景琛,像被他周身迫人的气势震慑到一般瑟缩了一下,鼓起勇气继续说:“而且您不是说过许总监有事可以直接过来,不用通报吗?”
陆景琛一下就抓住了话语的重点,眉头拧得更深了,“文件是许念初送来的?”
“是的。”
“什么时候?”
“大约一个小时前。”
听到这话,陆景琛骤然想起一个小时前自己做的事,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眼前好像又浮现出许念初那双朦胧的泪眼,竟变得烦躁起来。
“没事了,你下去吧。”陆景琛揉揉眉心,压住心中的不适感,继续处理工作。
殊不知,顾宁在门内将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许念初,又是许念初。竟然能让琛哥哥令她自由出入办公室。”顾宁冷笑一声,“看来,是我小瞧你了。”
来到小区,门口的保安笑着和她打招呼:“许小姐,回来看父母啦。”
“是啊,刘叔。”
简单地打个招呼,许念初驱车前往小区的最深处,来到那栋高大的别墅前,她不禁恍惚了一下。
她亲眼见证了自己家从最开始的普通平房到生意小有成就后换的大房子,再到自己和陆景琛结婚后家里的生意越做越好,最终换了这栋别墅。
她的婚姻,给家里带来了强有力的助力。
往事浮现在眼前,许念初叹了口气,驱车前进。
妈妈已经迎在门口张望了,看到母亲慈祥的面容,许念初极力控制自己想落泪的冲动,在车上深呼吸一口气,嘴角扯出最恰到好处的笑容,下车了。
“念念,来啦。”
一看到念初,许母就立刻小跑过来,笑开了花。
待走近了,才抱怨了几句怎么老是没来看她。许念初听着母亲的絮絮叨叨,心里暖洋洋的。
待一踏入家门,才看到那个平日里在家作威作福的男人对着自己露出谄媚的笑。许念初每每看到父亲虚情假意的笑容,都很想吐。
“念初,来啦。”
父亲热情地上前招呼着她,见母亲杵在那不动,立即横眉冷对。
“还不快去准备!”
许念初立马就不干了,指着他:“你再吼她一句试试?”
眼见气氛又剑拔弩张起来,许母立刻劝架,好声好气地说:“别都说啦,坐下来吃饭吧。”
每每这种时候,许念初总会很庆幸,自己嫁给了陆景琛,某些时候,权势确实能有效地解决很多问题。
许念初一直觉得,自己的家庭就是被父亲毁了的。母亲并不是父亲的第一任妻子,在她嫁入许家的时候,父亲的前妻因病离世,只留下一个儿子,也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哥哥。
一开始也是有好日子的,可随着父亲屡屡在生意场上受挫,在外面的不如意会变本加厉地拿家里人撒气。
是妈妈,用尽全力的保护,才让许念初得以健康成长。
此刻许念初看着父亲对自己敢怒不敢言的态度,无比感激陆景琛,给了自己对抗家庭的底气。
“可这样的底气还能维持多久呢?”许念初想起下午发生的一切,脸色一黯。
装模作样地扒了几口饭,许父清了清嗓子,开始了“正题”。
“念初啊。”父亲“慈爱”地看着她,“你肯定听说过吧。公司最近要新进一批材料,资金都被拿去投另一个项目了。这手头嘛,有点紧。”
“你看,方不方便......”
“不行。”许念初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转头盯着他,恨铁不成钢地说:“爸,这些年景琛帮了我们家多少了,不能再麻烦他了。”
“你这孩子,我只是一时资金周转不过来,等项目成了我就还他。”
许念初看着父亲正气凛然的嘴脸,心里烦躁极了。
许念初冷冷地哼了一声,“你说得好听。每次找陆家要钱,有哪一次你是还了的。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你说什么!”许父被激地狠狠拍了一下桌子,怒目圆睁。
“那都是我应得的!天底下哪个人嫁女儿,能像我这么窝囊的。不让我去到处宣扬也就算了,连聘礼都没有。亏他们陆家还是江城第一大家,抠搜得没边了。”
“我在陆家拿的这些钱,不过是我嫁女儿的聘礼罢了。”
许念初见他不要脸到这副德行,火气愈发大了。
“结婚的时候不是给公司加了一笔投资吗?你还要不要脸了?”
许念初话音一落,一只巴掌赫然出现在眼前。
“你打啊,你有本事就打啊。除了打女人,你还会干什么!”
见许父真要动手,许母连忙上前拼命拉住他的手:“崇明,别这样,念念不是故意的。”
哪知他把手一挥,竟将许母甩开了。
眼看母亲身形晃动,就要摔下来了,许念初急忙过去。
“你再动我妈一下试试!”许念初疾言厉色地吼道。
经此一役,许父总算是冷静下来了。
“好啊。你不去,那我自己去找他,相信我女婿是不会拒绝我的。”
一听这话,许念初狠狠闭上眼睛,恨不得将眼前人一点一点地撕碎。
“又是这样。”
许念初不是每次都会答应父亲的请求的,直到有一次,父亲瞒着自己偷偷去找陆景琛要钱。虽然陆景琛表面不显,把该给的都给许父了。
可那天半夜,许念初还在熟睡中,陆景琛直接将人拖起来,捏着她的下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许念初,难怪当初死乞白赖非得嫁给我呢,原来是家里有这么一个无底洞啊。”
“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别人任何人知道我们的关系,也别让你的家人出现在我面前,你听不懂吗?”
那天晚上,陆景琛厌恶的眼神她至今历历在目,从此以后,她再也不让父亲去找陆景琛。
而当许父洞悉她的软肋后,每每会用这套招数对付自己。
自己的软肋,实际上不止陆景琛一个人,沉陷在许家的母亲也是自己每每反抗后仍要向父亲妥协的最大原因。
如果自己从此不管不顾,妈妈在家里该怎么办?
“不说话,是哑巴了吗?”许父看着许念初默不作声的态度,无所谓地一笑:“那我只好亲自去找我女婿了。”
“没办法,闺女不中用啊。”
“你别去找他。我会跟他说的。”
许念初最终还是妥协了。
回到家里,仆人刘姐迎上来,刘姐是家里的老人的,从她来到这栋别墅开始,她就一直照顾自己的生活起居,许念初对她很是信任。
“太太回来了。”刘姐热情地迎上来,“吃过晚饭了没?”
“吃过了。”
许念初累极了,只想上去好好泡个澡,调整自己纷乱的心绪。
“那我去给太太放水。”刘姐体贴地帮许念初换上拖鞋,转身去往楼上。
许念初默默看着她跑上跑下的背影。
等整个身体都被温暖的水包裹,许念初长出了一口气,短暂地屏蔽了这一切的是是非非。
她什么都不想,只想安安心心地将自己交给这一汪清水,祈祷这一汪水能助自己摒除杂念。
就这么过了半个小时,许念初睁开眼,起身穿衣。坐在空荡荡的床上,她陷入了沉思。
此时,轻轻的敲门声传来,“太太,厨师为您做了夜宵,您尝尝吗?”
是刘姐。
“好。”
刘姐将餐盘放好,打算离开。
“刘姐,是你吗?”
“许总监,久仰大名。”
顾宁上前一步,无比自然地伸出手。一举一动尽是正宫气场,倒显得许念初是那个人人喊打的小三。
许念初刚把手伸出去,顾宁立马将手收回去,轻轻巧巧转过身,坐在了沙发上。
“我其实不应该叫你许总监吧,对不对?陆太太。”
顾宁锐利的眼神射向许念初,眼里是掩饰不住的怒火。
面前的这个女人眼眶微红,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顾宁看她这副受欺负的样子,更是火大。
“许念初,我好像也没怎么你吧,作出这副受欺负的样子给谁看。”
“想必你就是靠这副狐媚子模样勾引琛哥哥的吧。”
“就你这样的手段,三年前还管点用,可三年后,我顾宁回来了,琛哥哥连正脸都不会给你瞧见。”
许念初看着面前的女人一口一个琛哥哥,高高在上的指责自己的模样。第一次觉得陆太太这个身份如此无力,薄得像纸屑,风轻轻一吹就掉了。
“许念初,我劝你乖乖和琛哥哥离婚。”
“不!”
“离婚”这个词像是踩中了许念初的雷区,她想都没想,脱口而出的是拒绝。她绝不允许任何人切断她和陆景琛最后的联系。
“不?”顾宁好似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这可由不得你。”
就在二人剑拔弩张之际,顾宁却像换了一副面孔一样,眼中凭空多了几分破碎,慢慢地走上前拉住许念初的手。
“陆太太,我知道你讨厌我。可你能不能成全我和琛哥哥,我们俩是真心相爱的。”
“你在说什么!”许念初对她的前后反差根本反应不过来,只想收回自己被拉住的手。
却听一声惊呼,顾宁竟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许念初!你在干什么!”
许念初听见那个熟悉的声音,震惊地回过头,陆景琛满脸怒意地站在门前。
许念初顿时慌了,急忙上前拉住陆景琛的手,“景琛,不是我......你相信......啊!”
伴随着又一声惊呼,她被一股巨大的力气狠狠甩在了一旁,身体砸到地面的那一刻,许念初感觉自己的尾椎骨要断了,疼得直吸气。
可比身体更疼的,是她的心。
她从来没有看见陆景琛如此惊慌的神色,他三步作两步来到顾宁身边,轻轻地将她扶起来,眼里满是关切之色。
“宁宁,你有没有事?”
许念初第一次听到陆景琛如此温柔的嗓音,眼里发酸。
只见顾宁小脸皱成一团,扑到陆景琛怀里哭了出来。
“琛哥哥,你太太好狠的心。我只是想让她成全我们,可她竟然把我甩到一边......如果不是你及时赶到,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听着顾宁断断续续的控诉,许念初慌极了,连忙解释:“不是这样的,景琛。我没有这样做,是她自己......”
“够了!”
许念初说到一半,一旁的陆景琛大喝一声,直接打断了她。
许念初不知所措,茫然地看着顾宁窝在陆景琛肩膀上不断抖动的背影,看着陆景琛落在自己身上的异常厌恶的目光,像在看仇人。
“仇人?”许念初被自己脑子里崩出的形容词吓坏了,“怎么会是仇人呢?”
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解释这一场闹剧,也不知道顾宁是什么时候知道陆景琛的到来的,更觉得根本不会有人相信她的话。
“许念初。”陆景琛来到她身边,居高临下地望着这个伤害顾宁却死不承认的女人,犹如天神一般降下属于她的罪责,“我本来以为你还算乖巧听话,可如今看来,是我看错了你。”
“从你求我结婚的那一刻我就该看清,你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的女人。如果没有宁宁,你有什么资格跟我结婚。”
“既然如此,离婚吧。”
天神轻轻地落下他的罪责,可于凡人而言,却是毁天灭地的灾难。
许念初无法接受这个结果,以最卑微的姿态抱住陆景琛的大腿,哭得梨花带雨,哀求天神从轻发落。
“景琛,不要离婚,不要离婚......”
可陆景琛也只是冷冷地看了这个女人一眼,将她扒在自己腿上的手尽数剥离。再俯身蹲在顾宁身旁,双手环绕,以一个公主抱的姿势将他心爱的公主抱在自己怀里。走出大门的瞬间,那张冷峻的脸微微侧过,朝着许念初说:
“你越界了。”
许念初就像个跳梁小丑一样,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丈夫和另外一个女人走了。
直到现在,她才真正见识到顾宁对陆景琛的重要性。
许念初望着那扇紧闭的办公室门,心中悲凉,觉得自己这三年来的自欺欺人像个笑话。
陆总抱着白月光顾宁从许总监办公室出来的画面瞬间在整个公司传疯了,整个公司都炸了。人们纷纷猜测在办公室里发生了什么,却苦于看不见里头的情景,于是这个话题成了公司未来一周的热点。
“念念,别喝了。就为了陆景琛那个臭男人,根本不值得。”
言可看着好友失魂落魄地往自己嘴里灌酒,心里难受极了。
陆景琛抱着顾宁从许念初办公室里出来的场景不仅在第一时间传遍了陆氏集团,就连言家这种在江城名不见经传的小企业竟也在事发没多久收到了消息。
言可一听见这件事,心想坏了,于是紧急出发去找许念初。
彼时办公室里的人都走光了,只剩一间紧闭的门里还透着亮光,言可推开门,只看见许念初坐在冰凉的地面上,失神地看着远方的高楼大厦。原本盘得一丝不苟的秀发也披散下来,像是为主人遮掩这无所遁形的孤寂。
言可看到这一幕,顿时就有落泪的冲动。她轻轻地走上前,怕惊扰了女人脆弱的灵魂,轻声地喊:“念念。”
面前的女人才像发现有人来到一样,迷茫地转过头,见来人是言可,豆大的泪珠瞬间从眼眶滚落下来,像迷途的羔羊终于找到了家。
许念初委屈地呜咽:
“他要跟我离婚了。”
“陆景琛不要我了。”
“你就带我来这儿?”
言可瞪大了双眼,看着面前的寺庙,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念念,你求什么?”
许念初坚定地说:
“求姻缘。”
“不是。”言可看着许念初坚定的神色,轻轻推了推她,怀疑她魔怔了。
“求姻缘?”
“和谁?”
“陆景琛。”
许念初言简意赅地落下这句话,踏步往寺庙走去。
“哦对!”许念初临走前还留下一句话,“顺便求财。”
“念念,你等等我!”言可愣在原地,看着好友越走越远的身影,最终跟了上去。
大殿庄严肃穆,平日里来上香求佛的倒是很多,但此刻却没什么人。
只见许念初挺拔地跪在佛像前,双手合十,虔诚地祈祷。
清晨的阳光落在她身上,照着她过分挺拔的脊背。
过刚易折。
言可从中看出几分隐藏在躯壳下的脆弱,眼神一下就软和下来了。
她这个朋友啊,过得太苦了。
许念初跪在佛像前,听着钟声规律地回荡在大殿之上,纷乱的内心蓦地平静下来。
佛说:
“闻钟声,烦恼清,智慧长,菩提生。”
每次遇到想不通的或是解决不了的事情,许念初总会到寺庙中求得缘法。
陆景琛每每对她的行为嗤之以鼻,世上本无佛,人定可胜天。
“愿佛祖保佑小女得偿所愿,能于心爱之人陆景琛相守一生。”
“愿佛祖保佑陆景琛平安喜乐。”
许念初诚恳地在佛前祈祷,脑中闪过过往种种画面,痛苦的,失落的,开心的,最后却停留在初见时陆景琛隐在车窗里的身影。
惊鸿一瞥,乱我心绪。
许念初还是不想放手。
就这么无声地祈祷后,许念初睁开眼睛,抬头望了望高悬于上方的佛像,六根清净才能成佛。
她想要的太多,太贪心了,六根不曾清净。
许念初站起身,环顾四周,找到了在一旁等待的言可,死去的良心终于攻击她。
她走到言可面前,略带歉意地说:“可可,不好意思啊,大早上就把你喊过来了。”
言可闻言,只是将重重地“哼”了一声,傲娇地说:“行了,我不怪你。”
“可可最好啦!”
许念初挽着她的手,笑着蹭蹭她的肩膀。
言可见好友反常的样子,心中隐隐地担忧。
“念念你没事吧。是不是陆景琛又欺负你来?有什么困难你跟我说,我肯定会帮你的。”
许念初心里一暖,却只是摇了摇头,有了三年前的前车之鉴,她不想再让言可牵扯到她和陆景琛之间了。
许念初和言可像之前一样,上完香就拿起扫帚在大殿内清扫,多做善事,以示自己的诚意。
就这么一番折腾下来,待出了寺庙大门,已是烈日当空。
“好晒啊,念初。”言可把手撑在额头上,炎热的暑气逼得人眼睛都睁不开,“我们快走去停车场吧。”
许念初也被这热浪晒得难受,脑袋晕乎乎的,对着言可点了点头,正准备踏步跟上。
“好…”
才走了没两步,许念初突然发现整个世界都是天旋地转的,没等反应过来,“咚”地一下,她倒在了一旁。
言可走在前头,发现后头没了动静,转头看去,竟发现许念初倒在地上。
“念初!”
......
许念初在满室的消毒水味中悠悠转醒,茫然地望着白花花的天花板,盯了一会,混沌的意识才回到脑子里。看了看被针管插着的手,开始思考自己到底是怎么来到这儿的?
“我这是怎么了?”许念初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就在这时,“咔哒”一声,门被人打开了。
言可提着一袋子吃的,来到病房前,第一眼就和许念初茫然的眼神对视上了。
“念念,你醒啦?”
言可惊喜地走到许念初身旁,顺便把打包好的吃食放在桌子上。
“你知不知道你刚刚吓死我了。我一转头,就看到你倒在地上了。”
“可能是天气太热了吧。”许念初有气无力地说。
“你怀孕了你得告诉我啊!我但凡知道了也不能让你在烈日下跟我走。”
“念初,你当妈妈啦!”
许念初看着言可的嘴一张一合说个不停,脑子浆糊似的,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你说什么?”
许念初打断了言可滔滔不绝的演讲。
“你怀孕了!念念!”
“怀孕?”许念初咂摸着这两个字,怀疑自己又做梦了。
“言可,你掐我两下。”
“你干嘛呢?”言可对此感到很迷惑。
“别管那么多了,你掐我两下。”
直到真实的痛觉传来,许念初才惊觉,这不是梦,这是真的!
巨大的惊喜在她心里爆炸开来,许念初小心翼翼地抚上自己的肚子,难以置信。
肚子里孕育着她和陆景琛的孩子。
她和景琛有孩子了!
“言可,我有孩子了!”许念初看着好友,心里欢喜极了。
言可看着好友兴奋的样子,心里也暖洋洋的。
“一看你就不知道自己怀孕了,还跟着一起去寺庙,那路多难走啊。”
听到言可的话,许念初心里一慌,紧抓着她的手。
“可可,孩子没事吧?”
“没事的,你放心。医生说是因为你早上没吃饭,到了中午有点低血糖了。”
“念初,你可得好好注意身体,现在是两个人了。”
“好。”
许念初缓缓抚摸着肚子,暗下决心,一定要保护好他。
这是老天赐给我的礼物。
开心归开心,言可看着许念初的肚子,想到了陆景琛平日里对她的态度,心中隐隐担忧。
“念念,陆景琛知道有这个孩子吗?”
一提到陆景琛,许念初就想到昨日之噩梦。
言可认识许念初这么多年了,一看她欲言难止的表情就知道她心里有事,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念初,你和陆景琛怎么了?他是不是又欺负你了?”
“这个王八蛋!”
“没有没有。”许念初再也不想让言可掺和进她和陆景琛的事了,三年前的教训已经足够深刻了。
她不能再让言可冒险。
“最近他对我挺好的。”
许念初笑笑安抚好友。
凌晨三点的高铁上其实没那么多人。
母亲扛不住这一路的奔波,早早入睡。许念初看着窗外不断掠过的风景,其实也看不见什么风景,有的只是一片又一片的漆黑。
许念初怎么也睡不着,她以为自己离开了江城,内心会非常安稳和平静,可事实并非如此,高频率的心跳让她止不住的心慌。
估计是太晚没睡,心慌了。
许念初这样安慰自己,强迫自己闭上眼睛。
早上六点半,天刚蒙蒙亮。
“尊敬的旅客您好,您乘坐的G8607号动车即将到达淮扬市,请做好下车准备。”
听到播报,许念初提醒母亲跟自己下车。
许母看了看时间,心中的疑问更甚,但她看得出来女儿现在很忙。
还是等安定下来再问她吧。
就这样,母女二人走到出站口,许念初还特意多走了几步路,过人行道时,抬头往摄像头的地方看了一眼,之后匆匆低头,走到马路对面,上了车。
等到许念初来到酒店,将一切安顿好以后,许母终于压抑不住心中的好奇,向她提问。
“念念,你跟妈说实话,是因为什么要这么急匆匆地离开江城?”
许念初对上母亲澄澈的眼神,正想随便找个什么理由搪塞过去,却见母亲收敛了神色,严肃地看着她。
“念念,从小到大,你一有什么事瞒着我就是这副表情。别骗我好吗?有什么事情妈妈可以跟你一起解决。”
接连几个小时的奔波和心理上的巨大压力差点让许念初扛不住母亲的质问,她咬咬牙,抬头直视母亲的眼睛,茫然的样子。
“没有啊,妈妈。我不是跟你说过了,我想出来散散心。没什么事的,您别担心啦。”
可许母显然一个字都不信,她叹了口气,不再强硬地要求许念初吐出真心话。
但就这样放弃是不可能的。
“这样的吗?”许念初看着母亲恍然大悟的表情,颇为不自然地点了点头,“出来散心,肯定是心情不好,或者是江城有什么你一定要躲避的人?”
“念念,告诉妈妈,你在躲谁?”
许母看透一切的眼神射向许念初,她在心里感叹,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妈妈。
“念念,你只是一个孕妇,没有必要自己扛所有的事情。既然你选择带妈妈一起走,就说明,你心里放不下妈妈对吗?”
“跟我说,我能帮你。”
世人常说,父爱如山。可在她二十几年的人生里面,守护着她的一直都是母亲。在无数个闪回的童年记忆中,最终定格的画面总是幼小的自己躲在母亲身后,看着同样害怕的母亲将自己牢牢护在身下,承受着父亲喷发的怒火。
那是她第一次感受到来自“母亲”这个词的分量。
而今,没想到多年后,自以为羽翼丰满的许念初在面对现实的打压还是会溃不成军,最终还是扑到母亲怀里诉说自己这些天来经历的种种。
陆氏集团。
办公室里的气氛凝重到了冰点,陆景琛看着对面抖得不成样子的两个人,始终一言不发。
哪怕面容看起来非常平静,可越来越紧绷的线条和眼中快要喷发而出的怒火却直白地暴露了他的内心。
李明想开口,却又不敢开口,甚至连悄悄抬头打量对面的人都不敢。
自从他私自闯入办公室,告知陆总许念初跑了事情之后,他就一直是这副一言不发的样子。空气中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扼住他的咽喉,连呼吸都困难,李明几欲断气。
“许崇明。”
那道冰冷的声音顺着空气传来,许崇明这个当事人当即跪倒在地上。
说来讽刺,一个五十多岁的人了,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可当他被陆景琛叫到办公室,见识到其毁天灭地的气势后,平日里的油嘴滑舌顿时消失不见,站在这个异常安静的办公室里,他快要窒息了。
许崇明开始后悔答应许念初的提议,死到临头,钱哪里还有那么重要。
就像被压入刑场的死刑犯,当听到陆景琛喊自己名字的瞬间,侩子手的悬在自己头上的刀就这么毫无征兆地落了下来。
“陆总饶命啊!”许崇明倒在地上不断磕头,“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都是许念初贱人自己的主意!”
“不关我的事!”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