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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的假结婚,浦医生请自重番外

子木李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第二天傍晚,林筱帆独自出门,去找浦应辛取身份证。这一次,她没有再像以前一样和母亲郭丽平汇报自己的行踪。“浦医生,谢谢你了。”林筱帆接过了身份证,放进了包里。在医院外面的林荫道上,梧桐树沙沙作响,昏黄的路灯照在她头顶。浦应辛见她郁郁寡欢,神情落寞。便问:“你吃了两天药有改善吗?”“改善了。”林筱帆简短一答。浦应辛笑了下:“一起吃个晚饭?”林筱帆回过神来,意识到这个人除了是自己的主治医生,还是自己的相亲对象。“不了。再见。”林筱帆打了个招呼转身就走。浦应辛伸手拉住了她:“我邀请你吃个晚饭,聊聊天。”林筱帆与浦应辛一有肢体接触,立刻又脸红心跳起来。“如果换成是彭清和谢奕扬,请得动你吗?”浦应辛调侃道。林筱帆听浦应辛报出了另外两个相亲对象的...

主角:林筱帆浦应辛   更新:2024-11-02 21: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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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筱帆浦应辛的其他类型小说《说好的假结婚,浦医生请自重番外》,由网络作家“子木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二天傍晚,林筱帆独自出门,去找浦应辛取身份证。这一次,她没有再像以前一样和母亲郭丽平汇报自己的行踪。“浦医生,谢谢你了。”林筱帆接过了身份证,放进了包里。在医院外面的林荫道上,梧桐树沙沙作响,昏黄的路灯照在她头顶。浦应辛见她郁郁寡欢,神情落寞。便问:“你吃了两天药有改善吗?”“改善了。”林筱帆简短一答。浦应辛笑了下:“一起吃个晚饭?”林筱帆回过神来,意识到这个人除了是自己的主治医生,还是自己的相亲对象。“不了。再见。”林筱帆打了个招呼转身就走。浦应辛伸手拉住了她:“我邀请你吃个晚饭,聊聊天。”林筱帆与浦应辛一有肢体接触,立刻又脸红心跳起来。“如果换成是彭清和谢奕扬,请得动你吗?”浦应辛调侃道。林筱帆听浦应辛报出了另外两个相亲对象的...

《说好的假结婚,浦医生请自重番外》精彩片段

第二天傍晚,林筱帆独自出门,去找浦应辛取身份证。这一次,她没有再像以前一样和母亲郭丽平汇报自己的行踪。
“浦医生,谢谢你了。”林筱帆接过了身份证,放进了包里。
在医院外面的林荫道上,梧桐树沙沙作响,昏黄的路灯照在她头顶。
浦应辛见她郁郁寡欢,神情落寞。便问:“你吃了两天药有改善吗?”
“改善了。”林筱帆简短一答。
浦应辛笑了下:“一起吃个晚饭?”
林筱帆回过神来,意识到这个人除了是自己的主治医生,还是自己的相亲对象。
“不了。再见。”林筱帆打了个招呼转身就走。
浦应辛伸手拉住了她:“我邀请你吃个晚饭,聊聊天。”
林筱帆与浦应辛一有肢体接触,立刻又脸红心跳起来。
“如果换成是彭清和谢奕扬,请得动你吗?”浦应辛调侃道。
林筱帆听浦应辛报出了另外两个相亲对象的名字,更为尴尬。
“你怎么知道他们?”林筱帆想给自己解围。
浦应辛淡然说道:“吃饭时慢慢聊吧,你在我们舒兰医院也算名人了。”
一个本帮菜馆里,林筱帆静静地坐在浦应辛对面,低着头吃桂花糖糕。
此刻她一点都不想掩饰自己的脆弱和无助,她觉得自己最难堪的样子这人已经见过,自己最难堪的事情憋不住尿这人也清楚。
既然狼狈不堪的样子早就无从遮掩,那也就不用装模作样了。
“我在舒兰很有名吗?”
林筱帆根本不在意答案,她只是太失落,找个有存在感的问题问问。
浦应辛看出她情绪不佳,用玩笑的口吻说:“舒兰单身的男医生,你都相过亲吧?”
林筱帆笑了下,突然觉得自己脸皮厚了起来:“是啊,嫁不出去,我妈急啊。”
郭丽平只想着赶快找个合适的人,把她嫁出去,从来没有想过女儿有没有尊严。
浦应辛因为刚回国,所以起初并不知情,他也是相亲完才发现自己是舒兰医院这个池里刚出现的活鱼,所以被郭丽平给逮到了。
“你为什么跟王主任说跟我聊不来?”浦应辛还是要追根究底。
林筱帆笑而不语,她觉得浦应辛是明知故问。
浦应辛又说:“我记得那天我们没聊。”
“那今天聊吧,你想聊什么?”
林筱帆自从辞职后,发现自己生出了很多破罐子破摔的勇气。
浦应辛愣了一下,随便找了个话题:“你平常工作时是什么样子的?”
“失业了,刚辞职。”林筱帆苦笑了一下。
浦应辛轻轻一笑,心中被挑起了男人的战斗欲。他觉得林筱帆是在故意终结话题,以证明他们俩聊不到一起去。
“你喜欢吃甜食?”浦应辛看了眼她盘子里的桂花糖糕。
林筱帆嫣然一笑,露出了毫无防备的小女人之态。
除了她的爸爸林国兴,没人关心过她喜不喜欢吃甜食。
“你不会要跟我说吃多了血糖会高吧。”林筱帆开起了玩笑。
浦应辛看她放下了些许戒备,打趣道:“那倒不至于,你又不是被泡在蜜罐里。”
“我小时候有一次一天之内吃掉了一公斤奶糖。”林筱帆突然笑得很开心。
“牙没蛀吗?”浦应辛也笑了。
林筱帆露出俏皮之态:“让你失望了,我到现在都没有一颗蛀牙。”
“在我们医学上,有一种观点认为基因对健康的影响比后天生活方式更重要。”浦应辛笑眯眯地说。
林筱帆憨憨地笑着:“浦医生,我要反驳你,我爸妈都是很年轻的时候就一口烂牙。”
浦应辛并未与她争锋相对,而是顺着她接话:“那就恭喜你青出于蓝胜于蓝了。”
林筱帆突然脸色晦暗,这句话是上次她去林国兴那玩的时候,他们夫妻二人夸奖林夕妍的话。
她林筱帆从九岁那年开始就再也没人夸了。
“浦医生,我这个病不好是不是不可以喝酒?”林筱帆问,她忽然很想一醉方休。
“最好不喝,酒精会影响人对括约肌的控制。”浦应辛答道。
林筱帆乐了:“你别说医学术语,不然这饭我要倒胃口的,上次有个医生在饭桌上和我说我一口吃下去了多少细菌。”
浦应辛看她如此直接,也不再避讳:“你就专门跟医生相亲吗?”
“你也太小看我了,我相过的老师可一点都不比医生少。”林筱帆自嘲道。
浦应辛笑了笑不说话。
“我妈给了任务,一年之内必须得把我嫁出去,不然我就是她眼里过了保质期的过期货了。”林筱帆又继续自嘲。
这些残酷的话,她第一次亲口说出来。她觉得反正浦应辛见了她最差的样子,也就没什么好遮遮掩掩的了。
“我觉得你还很新鲜。”浦应辛悠悠地说。
林筱帆刹那间脸红到了脖子,她听出了这句话有歧义。
浦应辛看着这个刚刚还大言不惭、不停自嘲的女人,突然又因为一句肯定而羞红了脸,觉得很有意思。
“我也是大龄,我的很多同学都成家了,而我才参加工作。”浦应辛说起了自己的生活。
“你那是因为书读多了,科研做多了。”林筱帆笑着说。
那顿晚饭,他们俩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不知不觉地聊了三个多小时。
等到他们意犹未尽地离开餐厅时发现外面狂风大作,电闪雷鸣。
“天气预报,这两天有台风啊。”林筱帆嘀咕了一句。
浦应辛指了指停车场:“我的车在那,我送你回去。”
“好。”林筱帆也没推辞。
浦应辛撑着伞,搂住林筱帆的肩膀,两人快速向汽车跑去。
跑到一半,伞就被风吹散架了,浦应辛把林筱帆搂在怀中,两人艰难跑到汽车边,爬了上去。
浑身湿透的两人坐上汽车,一边抱怨这鬼天气,一边找纸巾。
林筱帆一低头发现自己就像穿了透视装一样,胸前的内衣在湿漉漉的裙子下若隐若现。
浦应辛也是被雨水浇透了,透出了T恤下的胸肌和腹肌。

林筱帆不理他,她知道浦应辛喜欢拿彭清开自己玩笑。
而浦应辛心里想的却是,彭清和谢奕扬都能轻轻松松约到林筱帆,唯独自己不能。
他浦应辛从小无论是学习还是工作,在哪都可以拔得头筹,论才华论长相他也是凤毛麟角。
可是偏偏到了林筱帆这就失灵了,他妒火中烧。
周六一大早,林筱帆回了老城区的家。
郭丽平并没有给她好脸色。
“还知道回来。”郭丽平瞟了她一眼。
林筱帆本来想和郭丽平分享一下她新工作的感受,一下子开不了口了。她想关心一下郭丽平这两周怎么样,也说不出来了。
两人沉默相对,都不知道怎么正确表达对对方的爱。
林筱帆在家平静地呆了一个上午。
下午,郭丽平在家里搞起了大扫除,她拿着清洁剂到处喷,房子里瞬间弥漫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林筱帆刚刚缓解的胸闷症状一下子又发了出来。她躲进房间吸了口药,决定逃离这个地方。
“妈,我要回去了,我下周再回来。”
林筱帆胸闷气短,站在门口喘气。
“你这是回来充军的吗?不想回来以后就别回来!”郭丽平发起了火。
林筱帆不想解释什么,她也没法告诉郭丽平自己得了哮喘,她更不能说自己现在还借住在浦应辛家中。
“你照顾好自己。”林筱帆说完就跑了。
再不跑,她刚控制住的哮喘就又要爆发了。
林筱帆回到浦应辛家里时,浦应辛刚跑完步回来。
“你不是说周日才来吗?”浦应辛问。
林筱帆有点惭愧,这毕竟不是自己家,这样随意地来来去去,确实不礼貌也不合适,她觉得自己影响了浦应辛的生活。
“不好意思,浦医生,我忘了提前和你打招呼了。”林筱帆轻声说。
“你是不是不太舒服?”
浦应辛走上前,他有着医生独有的慧眼,敏锐而又专业。
“有点。”林筱帆撑着桌子。
“怎么回事?”
浦应辛一边问,一边拉着林筱帆,让她坐到了通风处。
“我闻了点刺激性气味。”林筱帆吹着风觉得舒服了些。
“你按呼吸科的医嘱用药了吗?”浦应辛又一次蹲在她身边,目光关切。
“用了,已经舒服多了。”林筱帆擦了擦额头。
“如果很难受,要去急诊。”浦应辛说。
“知道的,谢奕扬跟我说过。”林筱帆答道。
林筱帆心情沮丧,这样一来,她周日出去看房的想法又落空了。
她根本闻不了刺激性的味道,她目前的状态也根本看不了房,如果看的那个房子有问题,她发现的同时,哮喘也爆发了。
“你这样明天还能出去吃饭吗?”
“能。”林筱帆很坚决。
浦应辛一听,心头妒意就升了起来。
“你就不怕有危险吗?”浦应辛说。
“谢奕扬在,我怕什么,反正他能救。”
林筱帆对浦应辛的妒意毫无察觉。在这方面她是个迟钝的女人,她没什么恋爱经验。
“他是医生,不是神仙。”浦应辛语气不太好。
林筱帆发现了浦应辛的变化,她从一个医生的角度去理解了他。
“谢谢你,浦医生,我不会有事的。”林筱帆笑着说。
“我们医生最怕的就是不听医嘱的病人。”
说完,浦应辛就悻悻地走开,跑到浴室去洗澡了。
经过一晚上的休息,周日上午,林筱帆感觉自己恢复了很多。
彭清打来电话关心她。
“筱帆,你怎么样了,我来看看你好不好?你到底住哪个酒店?”
因为住在浦应辛这,这几天林筱帆已经无奈地拒绝了彭清好几次探望要求。
“不用了,我很快就恢复了,到时候我们再约。”林筱帆又一次拒绝了他。
“那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啊,有什么需要一定和我说。”彭清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暖。
中午,林筱帆和谢奕扬在一个粤菜馆如约相见。
“你怎么会租到这种房子的?”谢奕扬问。
“太着急了。”林筱帆答。
“谁介绍你去租的,真缺德。”谢奕扬又说。
林筱帆没法接话,默默地吃菜。
“你还在和彭清、浦应辛联系吗?”谢奕扬突然问。
林筱帆整个都无语住了,心里很反感,她觉得谢奕扬第一次约会就这么让自己下不来台,非常别扭。
“浦应辛我是比不了,他是人中龙凤。”谢奕扬来了一句。
“这彭清,哼。”谢奕扬很不屑地笑了一下。
林筱帆尴尬地都快坐不住了,相亲时她只觉得谢奕扬有点木讷,现在她觉得谢奕扬是情商低。
心里想着难怪他33岁了还没有对象。
总之,这一顿饭吃得林筱帆心情极度压抑。
谢奕扬时不时地就要说一下自己的工作成果,自己挽救了多少病人,收了多少锦旗。
还要说一些不听话的患者的离奇故事。
林筱帆觉得患者也有隐私,不应该这样被当作茶余饭后的笑谈。她不喜欢听这些。
谢奕扬看到林筱帆一直很沉默,就开始询问她的病情。
“你控制得怎么样?有没有反复。”
“还不错,就是昨天不小心闻了点刺激性味道,有所反复。”林筱帆如实说。
“出现这种情况,我开的药你就马上加吸一次,吸了半小时内减轻就没问题,不减轻马上到急诊。”
谢奕扬说起诊疗,又变得十分专业自信。
“好的,谢谢。”林筱帆客套道。
“不用客气,我火眼金睛,彭清也是我手上诊断的。”谢奕扬突然说。
林筱帆愣了一下,追问道:“彭清也有哮喘?”
谢奕扬转着他精明的小眼睛,说出了他蓄谋已久的话。
“强直性脊柱炎,遗传病。”
林筱帆神色大变,她很吃惊,她没有听媒人提过,也没有听彭清提过。
郭丽平打听的小道消息里,也没有提到这个。
“他以前胸痛,来我这查出来的,知道的人不多。”
谢奕扬看到林筱帆大惊失色,觉得自己的目的达到了。
林筱帆低着头,默默地吃东西,她在想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办。

与浦应辛的镇定自若相反,林筱帆无地自容,坐立难安。
面前这个相亲对象看光了她的身体,不止动了眼还动了手,自己还如何做到心平气和地与之交流。她觉得自己心理上一下子就矮了一截。
浦应辛看出了她的极度尴尬,于是说:“我还是自我介绍一下吧,我31岁,杭州人,医学博士,刚从美国回来。”
换作以往林筱帆会认真倾听相亲对象的自我介绍,毕竟这是最快筛选一个人的方法。但是此刻,她完全不关心浦应辛的履历,她的目标是尽快溜走。
“我29岁,三流大学学渣。”林筱帆低着头说。
浦应辛轻声笑了:“你的母校同意吗?”
林筱帆被戳中了心结,心里很沮丧,她毕业于国内最好的财经大学,她的同学们都在国内最好的金融机构和大型企事业单位。
只有她默默无闻地做起了银行柜员工作,一干就是六年,从未晋升。
林筱帆难掩失落:“给母校丢脸了。”
浦应辛看她情绪不佳,换了个话题:“我喜欢听音乐会,打羽毛球,你呢?”
“不爱动,我俗人一个,雅过敏。”林筱帆看着窗外,把毕生的吐槽天赋都拿了出来。
浦应辛看她如此抗拒与自己交流,便不再搭话,一个人安安静静喝起咖啡来。
林筱帆也刷着手机,喝着咖啡,默不出声。
片刻后,林筱帆觉得自己过场已经走完,可以向媒人王主任交差了。
她起身说:“不占用你的周末时光了,我还要去买个杯子,拜拜。”
浦应辛迟疑了一下,没有接话,看着林筱帆匆匆忙忙地跑掉了。
林筱帆装模作样在柜台买了杯子,便打了个车离开了咖啡厅。她很快就拉黑了浦应辛的微信,不想再与此人有任何联系。
周六下午,林筱帆又如约相完了另外两个人,都是来自舒兰医院的医生,分别是检验科的彭清和呼吸内科的谢奕扬。
彭清,个子很高,长相普通,看着像个暖男,检验科的一个小医生,比林筱帆还小一岁。
谢奕扬微胖略矮,木讷内向,比林筱帆大四岁。
林筱帆觉得比起之前那些形形色色的相亲对象,这次的整体质量已经相当不错。
于是她和媒人王主任说,除了浦应辛聊不来,其他两个人她都想接触一下试试。
母亲郭丽平得知后很高兴,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女儿难得愿意与相亲对象进一步接触。
“筱帆,你先跟他们都接触着,妈妈这几天再去打听一下他们俩哪个收入高,家庭条件怎么样。”郭丽平很积极。
林筱帆没发表任何意见,她知道自己提了也没用,她母亲有着自己的一套标准。
周一是林筱帆需要定期复诊的日子,本来她应该去找她的主治医师浦应辛,但是她不想再见到此人,就挂了另一个专家号。
复诊时她被医生告知并没有痊愈,还需继续巩固治疗,而且这个疾病特别容易复发,所以需要规范化治疗。
医生给林筱帆又开了些口服药,让她吃个一周再复诊。
林筱帆一回银行,就被张主任堵着训话。
“林筱帆啊,你知道柜台有多忙吗?今天是周一,是最忙的时候,你请假也要考虑考虑你的同事。”
张主任对林筱帆一向都不满意,在她眼里这个下属不会拍马屁,做事教条。
林筱帆赶紧认错:“最近身体不舒服,我下次请假一定注意。”
“下次还要请假?你能不能少请点假。”张主任急了。
“好的,知道了。”
林筱帆又回到了这个令她感觉窒息的柜台,每天坐在这个狭小的玻璃橱窗背后,被摄像头时刻监控着,没有任何隐私。
两天后,柜台业务正忙的热火朝天的时候,林筱帆觉得身体不适,连续去了好几次厕所。
每次她都感觉自己像是憋不住要尿裤子了,跑到厕所却尿不出来。反复几次后,她觉得有点要精神崩溃。
“林筱帆,你又怎么了?一到忙的时候,你事就特别多。”张主任骂骂咧咧的。
林筱帆只能强忍着难受,坚持工作。她没办法和任何人说自己憋不住尿,但是又尿不出来,她觉得难以启齿,又如坐针毡。
同事关心了她。
“筱帆,你是不舒服吧,今天坚持一下,太忙了,吃了投诉,大家都要扣钱,主任肯定急。你明天请假去医院瞧瞧。”
林筱帆咬牙坚持了下来。
当天晚上,林筱帆思想斗争了一晚上。最后,她决定第二天还是要去找浦应辛复诊。她感觉身体的变化与她换主治医师有关。
次日,她并没有挂上浦应辛的号,网上预约的号没抢到,现场的号也没抢到。
林筱帆满脸愁容,不知道怎么办。护士见她焦急的样子,就提醒她,让她去找浦应辛商量能不能加个号。
林筱帆只能硬着头皮敲开了浦应辛的门。
“浦医生,打扰一下。”
浦应辛抬头看了她一眼,面色冷峻:“什么事?”
“能给我加个号吗?”林筱帆挤出了一脸的笑。
浦应辛写了个纸条,递给她:“去加吧。”
林筱帆马上就去加上了号,但是要等所有正常挂号的患者都看完后,才能轮到林筱帆,她是最后一个患者。
林筱帆在候诊室等了整整一下午,期间她也跑了好几次厕所,不是尿不出就是感觉尿无力。这种感觉太难受了,让她身心俱疲。
等她终于踏进诊室的时候,她觉得所有事情都不重要了,身体最重要。
“你现在是什么情况?”浦应辛的语气很关切,似乎看出了她的不适。
林筱帆低声把自己的感受和症状描述了一遍。
浦应辛听完后,冷冷地说:“你为什么换医生?”
林筱帆心虚不已,红了脸,不回答。
“我的治疗方法是让你不停地排尿,通过尿液不停冲刷膀胱和尿道,达到自然治愈的目的。你现在用的药是抑制膀胱过度活动,让你少排尿的。这是两种截然相反的诊疗思路。”浦应辛解释道。
林筱帆意识到是自己临时更换主治医生,才造成了疾病的反复,很懊悔,也很尴尬。
“就像你的大脑,既要让它睡觉又要让它清醒,它不就混乱了吗?现在你的膀胱也混乱了,它不知道自己该尿还是不该尿。”浦应辛继续解释原理。
“那怎么办?”林筱帆终于说了句。
浦应辛脸上掠过一丝微笑:“来了我这,就按我的方法治。”

次日,林筱帆向关照做了个简短的工作汇报后,她提出自己要再去一趟养猪场。
“筱帆,你去一趟也好,把昨天我们没有了解的情况再仔细看一下。”
这一次,林筱帆特地深入了猪舍实地勘察,她想知道改造猪舍污染到底需要多大的投入。
然而不久后,林筱帆就感觉到胸闷气短,四肢无力,她意识到可能是猪舍的气味诱发了她的哮喘。
她马上吸了随身携带的沙丁胺醇,并且快速移动到了室外通风处。
但是因为养猪场整体环境太过恶劣,而且她吸入的是猪舍里大量使用的微生物除臭剂。这些简单的治疗措施,无法帮助她缓解病情。
最终,她被120送到了舒兰医院急诊。
当晚浦应辛出差结束,深夜回到家时,发现家中空无一人,他非常警觉地给林筱帆打了电话。
“你去哪了?”
“我在舒兰医院急诊输液。”林筱帆断断续续地说。
“怎么了?”
浦应辛的语气很担心,他听出了林筱帆说话不连贯。
“哮喘发作。”
林筱帆觉得说话特别费劲,几乎要用尽力气才能说出一句话。
“知道了。”浦应辛只说了三个字,就匆匆挂断了电话。
林筱帆躺在病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她并不知道自己今天在鬼门关外溜达了一圈。
她只觉得自己倒霉透了,这段时间不知怎么搞得就成了舒兰医院的常客。
突然,她听到几个护士窃窃私语。
“章院士的得意门生来了。”
“浦应辛吗,来干嘛呀?”
“不知道,患者里有什么大人物吗?”
然后她就吃惊地发现浦应辛出现在了自己的床边。
急诊室的医生看到浦应辛同样很惊讶:“浦医生,你怎么来了?有事吗?”
“我来看我的朋友。”浦应辛指了一下林筱帆,他神情严肃而担忧。
“她现在没事了,送来的时候血氧很低。”
“这袋水挂完就结束了。”急诊医生又说。
“需要住院观察吗?”浦应辛问。
“不需要,现在血氧已经上来了,在这里休息不好不利于她恢复。”
林筱帆在急诊输液了大量激素类和茶碱类药物后,终于控制住了哮喘的进展,被浦应辛接回了家。
“听说你不肯通知家属。”浦应辛神情严肃。
“嗯。”林筱帆低着头。
“进了急诊为了防止突发情况,必须要通知家属的。”
浦应辛知道林筱帆不想让自己母亲担心,但是出于一个医生的职业道德,他必须把问题的严重性告诉她。
“我知道。”林筱帆双目垂泪。
其实这一天,她心里特别难受。只不过从小的生长环境,让她习惯了一个人扛这些事情。
无人陪伴,无人倾诉,独自消化所有的委屈和痛苦。
“好了,别哭了。”
浦应辛看到林筱帆默默流泪,一下子慌了神,以为是自己太凶了。
“谢谢你,浦医生。”林筱帆边说边擦眼泪。
“别哭了,我刚才说话语气重了点。”
浦应辛拿着纸巾帮林筱帆擦起了眼泪。
林筱帆泪水滚滚而下,根本止不住。
“如果你实在不想通知你妈妈的话,你至少应该告诉你的同事领导或者朋友。”
浦应辛见她如此伤心,轻声安抚她。
“我不能。”林筱帆哭得更伤心了。
她不想弄丢了自己的新工作,她觉得自己没上几天班,就已经请了很多假,不是一个合格的员工,根本开不了口去麻烦同事和领导。
“那你以后通知我。”浦应辛一本正经地说。
林筱帆愣了几秒钟,眼泪居然止住了。她发现最近自己最无助的时候,这个男人都在自己身边。
“我给你弄点东西吃,你一个人在急诊呆着,是不是饿坏了?”浦应辛说完,起身去了厨房。
平常的午饭和晚饭都有钟点工阿姨上门在做,林筱帆与浦应辛平摊费用。林筱帆还是第一次见浦应辛进厨房。
“不用了,我点个外卖就行。”林筱帆觉得很不好意思。
“你吃吧,我明天还有手术,不陪你了。有事喊我。”
不一会儿,浦应辛就把一份意面放在了林筱帆面前。
“谢谢你,浦医生。”
林筱帆心里倍感温暖,此时已是深夜,浦应辛出差回来就赶去医院接她回家,现在又给她做了这碗意面。
这碗面她是含着眼泪吃完的。她觉得浦应辛是个很善良的人。
第二天一早,浦应辛敲开了她的门。他需要关注一下林筱帆的身体情况。
“早,浦医生。”
林筱帆睡眼朦胧地打开了门,她穿着一件宽大的睡裙,迷迷糊糊地忘了自己睡觉时里面没穿。
浦应辛一眼就看到了她的胸口,但他只能佯装没看见。
“感觉怎么样了?你去挂水要不要顺便坐我的车?”
林筱帆睡得迷迷瞪瞪的,半个脑子还在梦里:“不用了,我下午才去挂水。”
“那我走了。”
浦应辛立刻去了舒兰医院。
林筱帆关上门,想回到床上继续睡会儿,她一低头突然发现自己没穿内衣,一下子把自己吓清醒了。
她捂着自己羞红的脸,不停念叨:“完了完了完了。”
那一天,林筱帆向公司申请了居家办公,她不能再请假,养猪场这个项目也没有时间再拖延。
“林筱帆,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郭丽平中午打来了电话。
“没有啊。”
“我们新院的护工阿姨昨天看到你了,你是有哪里不舒服吗?”郭丽平追问。
“没有不舒服。”林筱帆赶忙否认。
“那是去找谢奕扬了吗?”郭丽平最关心的依然是她的相亲。
林筱帆沉默以对。
“妈妈不催你,我就是提醒你要懂得珍惜,过了这村没这店。你要是过了三十岁,这种条件的男人你都相不到。”郭丽平又开始打压自己的女儿。
“知道了,我还在忙工作呢。”林筱帆直接挂断了电话。
林筱帆意识到只要自己没有与郭丽平认可的相亲对象交往,她就会一直盯着自己念紧箍咒。
思索片刻后,林筱帆觉得与其这样,还不如先和谢奕扬接触一下,这样能少很多麻烦。
于是,她给谢奕扬打了电话,问他下午在不在门诊,她想去挂水的时候正好复诊一下。
谢奕扬一看到林筱帆主动联系自己,心里有点得意。
他早就得知在自己的出击下,彭清已经出局了。

一整个下午,林筱帆坐卧不宁,她无法平躺,一躺下去呼吸会变得更为困难。
林筱帆顿时心生恐惧,甚至想着会不会自己一觉睡过去就再也不会醒。
她想打个电话告诉郭丽平,但是既怕母亲担心,又怕母亲责备,思来想去还是放弃了。
周五傍晚时,浦应辛打来了电话,这一周他都没有主动联系过林筱帆。
“这周末你有空了吗?”浦应辛问。
“没有。”
林筱帆觉得胸闷气短,说话很费劲。
“彭清约你了?”浦应辛调侃道。
“没有。”
林筱帆有点生气,语气很差。此刻她的身体实在太难受了。
浦应辛很敏锐地发现了异样。
马上关心她:“你有事吗?”
林筱帆犹豫着,说出了实情,她怕自己一个人哮喘发作,猝死在这酒店里都没人知道。
很快,浦应辛就赶到了酒店。
他拿起林筱帆的东西,用不容置辩的语气说:“走,去我家。”
“啊?”林筱帆愣在那。
“如果你不想一个人在这个不通风的房间里,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话,现在就跟我走。”
浦应辛一把把她从床上拉了起来。
语气温柔而又霸道:“要我抱你走,还是自己走。”
“我自己能走。”
林筱帆慌乱中乖乖地做了这个选择题,完全忘记了自己本来是要拒绝去浦应辛家的。
......
“你睡这个房间,通风很好。”
浦应辛推开次卧的门,用手指着房间自带的阳台。
“好,谢谢。”
林筱帆觉得环境确实比酒店里好太多了。
“如果晚上不舒服,随时喊我。”
浦应辛的目光很柔和,眼神里都是关切。
然后又指着次卧里的卫生间说:“洗澡不要关门,我怕你会闷到。”
“好。”
林筱帆很听话,她觉得生病的时候,还是听浦应辛的比较好,之前自己已经吃过一次亏了,她不想再有第二次。
第二天早上,林筱帆是被彭清的电话吵醒的。
林筱帆把出租屋和哮喘的事情告诉了彭清。彭清很震惊,表示马上会去找房东核实检测房子有没有问题。
“那你昨晚住哪的?”彭清关心道。
“我住酒店的。”林筱帆扯了个谎。
“哪个酒店,一会儿我来看你。”彭清说。
“不用了,我马上回家了。”
林筱帆匆忙挂断了电话,她可不希望被彭清知道自己住在了浦应辛家里。
那天林筱帆在浦应辛家里吃了一顿丰盛的早餐,在药物和心情的双重作用下,她觉得自己的症状减轻了一些。
她准备回自己老城区的家。
“谢谢你,我要回家了。”
林筱帆对浦应辛挥了下手,打了个招呼。
“你是周一再出来上班吗?”浦应辛问。
这句话突然戳中了林筱帆的神经,她意识到自己如果回去了周一恐怕就出不来了。郭丽平肯定会借着这件事情把她关在家里。
那时候,她所有的努力都将前功尽弃,不但无法独立生活,也将失去君科的新工作。
浦应辛看到林筱帆茫然失措,就偏着头观察她的表情。
“如果你回去是为了躲我的话,没必要。我们医生的天职是救死扶伤,以生命为重。”
林筱帆一听有点尴尬,似乎显得自己太小人之心。
“你可以在这里先住两天,等出租屋的环境检测报告出来了再说。”
浦应辛给了她建议。
“好。”
林筱帆没有推辞,她知道自己没有更好的选择。
然而郭丽平还在家里焦急地等着女儿回家,等了一上午没等到,气急败坏地打起了电话。
“你不是说周末回来的吗?怎么还不回来。”郭丽平催促道。
“我这周末有点事就不回来了。”
林筱帆不想说自己生病的事,她不想节外生枝。
“你能有什么事,找什么借口。”郭丽平咄咄逼人。
林筱帆一个头两个大,用尽力气大声说:“我要加班,你别打我电话了,我不回来。”
打完电话,林筱帆呼吸急促,喘息起来。
浦应辛见状马上把她带到了阳台。
“坐这,透个气。”
林筱帆坐在阳台上,弓着背,不停喘息。
“很难受,对吗?”浦应辛蹲在她边上轻声关怀。
“嗯。”林筱帆轻声应和。
与身体的难受相比,更难受的是她的心。她觉得自己特别悲哀,居然一天之间就变成了连说句话都累的废物。
浦应辛目光温暖,语调柔和,伸出手拨了一下她脸上凌乱的头发。
轻声问:“你为什么独自承受这些?”
自从父母离异后,林筱帆这二十年一直像只刺猬一样生活着,从不对外展示自己的脆弱。
此刻突然被这样温柔以待,她那颗敏感的心融化了起来。
林筱帆发现自己最近所有的不堪和无助,浦应辛都知道,她觉得没必要再在他面前伪装。
“我不想让我妈担心,我父母离婚了,她独居。”
林筱帆声音很轻。
浦应辛轻轻抚摸了一下她的脸,眼底升起了疼惜。
“这两天我照顾你。”
林筱帆的脸上掠过了一抹害羞和不安,她想开口拒绝。
“不要拒绝,你是病人,我是医生。”
浦应辛堵住了她的话。
此后两天,林筱帆享受了浦应辛悉心的贴身照顾。
到周日下午的时候,她感觉自己舒服多了,说话已经不喘了,胃口也好了很多。
“浦医生,像你这样的专家提供一对一医疗服务,要多少钱一天?”
林筱帆笑嘻嘻地问。
“一天?我是按小时计的好吗?”
浦应辛发现她心情好了很多。
“那是多少钱一小时?”林筱帆咧着嘴继续追问。
“那要看在哪里,在国内公立医院的特需门诊我的挂号费是1000,在美国安德森的话我咨询费一次大概3万。”
“这么贵!”林筱帆张大嘴巴,很吃惊。
“你以为呢?我很廉价吗?”浦应辛动了一下嘴角,开起了玩笑。
林筱帆笑嘻嘻地摇了摇手:“你可是舒兰医院的头牌,怎么会廉价。”
“那你付费吗?”浦应辛走到她身边。
林筱帆故意掰着手指,计算了一下。
“我付不起,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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