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若汐沐安的其他类型小说《冲喜后,每天都在等媳妇红杏出墙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灵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与我成亲后,沈若汐和顾成峰便没再见过面。这次引着她去,一是想让她和顾成峰叙旧,告诉顾成峰她身怀有孕不得不嫁我这事。这样,顾成峰必然不会想和我们叶家再牵扯上联系。军粮的事,不就不了了之了吗?二是沈若汐这一去五日,霍大夫也可利用这几天对我完成最后的治疗。久留总是会露出破绽的。他要离府,我也没有挽留,给他准备了一份丰厚的酬劳,说了一句山高水长。“换血实乃世间险要秘术,我也不能保证能完全治好,但延长些寿命总是能做到的,其他便要看你的造化了。”能多活一些时日总归是好的,这已经是对我的眷顾了。我送别这位神医,不多时沈若汐就回府了。也是时候来揭穿这段旧情了。刚坐下,我就问她:“你到底为何嫁我呢?”“沐安,你什么意思?”“你离开的日子,我遣人送了些...
《冲喜后,每天都在等媳妇红杏出墙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与我成亲后,沈若汐和顾成峰便没再见过面。
这次引着她去,一是想让她和顾成峰叙旧,告诉顾成峰她身怀有孕不得不嫁我这事。
这样,顾成峰必然不会想和我们叶家再牵扯上联系。
军粮的事,不就不了了之了吗?
二是沈若汐这一去五日,霍大夫也可利用这几天对我完成最后的治疗。
久留总是会露出破绽的。
他要离府,我也没有挽留,给他准备了一份丰厚的酬劳,说了一句山高水长。
“换血实乃世间险要秘术,我也不能保证能完全治好,但延长些寿命总是能做到的,其他便要看你的造化了。”
能多活一些时日总归是好的,这已经是对我的眷顾了。
我送别这位神医,不多时沈若汐就回府了。
也是时候来揭穿这段旧情了。
刚坐下,我就问她:“你到底为何嫁我呢?”
“沐安,你什么意思?”
“你离开的日子,我遣人送了些珍稀的商货去你们沈家,听到有人议论你和顾将军曾经相约庙会赏灯,我想起同你要来的玉簪,让人去验了玉质,没想到真就是当初送给顾将军的那块……”说着,我把那岫岩玉簪拿出来,假装手抖掉了地,碎了。
沈若汐想要捡,但忍住了。
“没想到他制成了簪送你,你和他……我和他没什么的!
你忘了,我爹是营里的军医,这是顾将军转赠我爹,我爹才让人去打制成簪给了我……若汐,我们叶家虽说不是什么名门望族,但是商路走的不少,各地营销上至名铺下至小贩都有接触的门路,打制这样的簪子必然需要好的巧匠。
算来算去,这京城里也就仅有两家有这样上层的工艺。
你说我去打听,能打听到什么?
除非他们是不愿和我们叶家做玉石生意了,便尽管骗去好了。”
沈若汐坐立难安,像看陌生人一样看我。
“沐安你怎么……”她语不成句,全然不知道这五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会让我变得如此能言会辩,中气十足。
大病初愈,当然要秋后算账。
只是商人的账,得一页一页来,一笔一笔算。
我捂脸,装作一副被伤透心的模样,说:“所以,你是为了报恩才答应嫁我的?”
“什么?”
“当年我没记错的话,救的应该是你。
若汐,你说实话。”
给了台阶,哪有不下的道理。
“是,我是想报恩。”
“确定是你?
不是你的婢女?”
沈若汐不得不把当年的事摊开来再说一遍。
当年她被救,生怕传出去不好听,为了清誉,对外说成婢女落水。
那个婢女,如今还伺候在她身侧,一个脚瘸的哑女丫鬟,叫竹月。
上一世,我飘在半空看的真切,其实早就知道这事。
这是个可怜的丫头。
当年顶替沈若汐成了落水的主角,没有得赏反而因为惊扰寺院挨了罚,被打瘸了右脚。
选她,是因为她是哑巴。
打瘸,是想留府贱用,出不去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沈若汐不在的这几天,我不仅治病,还收买人心。
我对竹月说:“只要你承认当年顶替的事,站到我这边,日后我一定也会助你离开。”
此刻,沈若汐把当年的事解释完,一脸真诚地看我,等我一个答复。
我难过地扶额,自顾自地叨叨:“果然如此……你和顾成峰早就互有情意,又何必为了报恩委屈自己,都是我的错……”我痛哭流涕,趴桌不起。
“沐安,你救我一命,我以身相许又如何,顾成峰早已是过去的事,不瞒你说,这次去军营,我就是为了和他说清楚,从此以后我只会陪在你身边。”
“可我自小在铜臭里浸染,在感情上,想要纯粹的爱。”
“什……因报恩和我在一起,我不愿,除非你真的爱上了我。”
“我爱……成亲不过一个月,你怎么可能爱上我呢?
那也太随便了,你不是随便的女人,我知道。
就这样吧,我想休息了。”
谈话到此为止,留了悬念。
后来听竹月说,沈若汐关了房门,在里头终于发泄地掀了东西。
可她尽管生气,却还不忘吩咐人给我送来暖心汤药。
送药的仍是竹月,她小心翼翼地朝我摆摆手,示意让我不要喝。
竹月自小在府,跟着沈若汐出入家府和医馆,定是也懂皮毛的人。
这样的人为我所用,才能让她替我分辨哪些药可以喝,哪些药不行。
“是什么药?”
“是大补的药。
连续几日喝下,某日就会爆发。”
沈若汐啊沈若汐,今日说到了报恩,你还是不念我对你的恩情,宁死要留种坑我。
这本是你最后可以改过自新的机会。
那样,也许我还会手下留情。
但是你明知我有重疾,也要逼我用上这助兴要命的药同你行房,那我便只能如你的愿。
要生,便让你生好了。
顾成峰和沈若汐的丑事还是捅到了皇上跟前了。
我经商有道,永宁带军有功,让皇帝不得不重视我被绿了这件事。
这天我被召进宫里面圣,等皇帝问我想要如何处理这件事时,我却表示不愿休妻。
“求皇上开恩。
若汐只是一时糊涂,她嫁给我这个病秧子本就让我于心有愧,求皇上网开一面,赦免她与罪人顾成峰的那些旧情吧……”皇上倒是没想到我到了如今还在偏袒这个女人,但看在沈若汐是揭露顾成峰的人,又考虑到她们沈家在朝的功劳,便也应允了不做深究。
在我身边的永宁倒是急了,一直给我使眼色,仿佛在骂我愚蠢到不可救药。
别急嘛,我自有打算。
本来沈若汐只是绿了我,虽然当初她说未怀身孕也算“欺君”,但眼下皇帝宣扬仁爱治国,对着个坐月子的女人,再怎么也罚不出水花的。
要让她永无翻身之地,就要再给她一次重击。
皇上让我起身,我谦卑站起来,然后递上一份地契。
没错,就是之前我向沈若汐要来的那份嫁妆。
“陛下一片仁心,草民无以为报,只愿能处理好家事后投身商路为皇上继续尽忠,此份地契是若汐口中的风水宝地,听闻佳妃即将临产,此地日后可开建怡居,仅以此献上一份心意。”
皇帝老来得子,龙颜大悦。
身旁的掌事公公接过去,也同样觉得我会来事。
这晚回了府,我终于走进了正房。
房内仅有我和沈若汐,她和新婚那夜一样穿着红艳长裙,还是那么娇柔美好。
“沐安,让我们忘记从前,重新来过,好吗?”
“我会用余生来报答你当年的救命之恩,也会好好爱你。”
“我……”她说的温柔缱绻,眼神无辜又可怜。
“你肚子上的疤,会完好吗?”
“什么?”
她没想到我会突然说起这个,“你怎么……你打断竹月的脚,可以复原吗?”
“你……不可以对吧?
所有不会有什么重新开始,只有到此结束。”
“只有你的悲惨下场才能结束这场复仇。”
话已至此。
沈若汐知道再也无法用任何言行蛊惑住我,如枯萎的花蔫在了那里。
门外突然狂风骤雨,和上一辈子我死去的那晚很像。
那个晚上,无人知晓我死去。
而这个晚上,全天下的人都会见证沈若汐的凋亡。
“少爷!
少爷!
宫里来人了!
说是皇上下旨要捉拿罪妇沈若汐!”
金顺浑身湿透地闯入,在看到我的瞬间,却明白了我的笑意。
他的好少爷,此刻笑的自在。
掌事的何公公黑沉着脸走了进来,不一会儿跟随的几名侍卫就拿下了沈若汐。
“为什么抓我!
放开我!”
“为什么?
你说为什么?
好个毒妇,你们沈家也算官商大家,陪嫁的嫁妆就是块坟地?
可怜叶掌事什么都不知道,以为是你的一番好意就献给陛下,你这是咒诅皇家的大逆不道之罪!
可诛九族!”
何公公算是把话都说明白了。
沈若汐停止了挣扎,抖成筛糠看向我,魂飞魄散地呢喃着:“好、好……原来,原来……”从诱出奸情到让她不得不生子,再到和旧爱恩断义绝,到今天罪无可赦牵连沈府。
我不染血、不沾污、不碰这个晦气的女人毫发,却能致她于死地。
她死,她一家都没有好下场。
上辈子我们叶家如何凋零,这辈子他们沈家就该重走一遭。
“你身为罪女,进不了宗祠,葬不回娘家,所谓的风水宝地就留给你自己用吧。”
这是最后,我附在沈若汐耳边,送给她的话。
大仇得报,我像耗尽所有心力,瘫倒在地呕出一口黑血。
眩晕间,我想起自己的三个目标,觉得自己就算下一刻就死去,完成了两个也算死而无憾了。
“安儿!”
再睁开眼,爹娘都在我身边。
怎么……他们这么年轻?
我娘问:“安儿,你怎么了?”
我坐起身,发现自己竟然在一处树底下。
“别贪玩,快去方丈住持那里拜见,别误了时辰。”
我想起来了,小时候我跟随爹娘来到寺内求福,在这里遇到了掉水的沈若汐。
我有些浑浑噩噩站起身,走着走着,清醒了许多。
突然,不远处传来有人求救的声音。
我想起那三个人生目标。
要续自己的命,那就别多管闲事,不救那个女人,自己也不会寒疾加重,自此成了病秧子短命鬼。
真好,再来这一世,我会活的比上辈子,上上辈子还要好。
最近我忙于府外生意,在别人眼中是个仗着自己的病有点好转就开始折腾的人设。
只因这样才能避开沈若汐日日端来的大补药,伪装出一个到家倒头就睡的假象。
沈若汐像极了饿过头不再叫唤的人,连续碰壁后反而消停了。
我盘算着这怀孕已近五个月,那裹腹的带子看起来把人勒的慌,沈若汐终于以身体不适为由把自己关在房内的时间变长了。
就连我去关心她,她也总用不舒服婉拒我见她。
这日,她却主动让竹月开了门,被子一盖,侧躺在床上同我商量。
“沐安,你近来忙碌,而我思家心切,郁郁难平,浑身臃肿,所以想回娘府休养一些日子,好吗?”
“当然可以,只是……只是什么?”
“你听我说,不久前我在郊外广开栈道招商的事得到了陛下的夸赞,不仅珠宝绸缎流通不错,就连我们本土的珍稀药材也得到了大量采购,所以前几日我登门你们沈家把两家联商的事一说,立刻得到了你兄长的同意。”
沈若汐静默着,强忍耐心继续等我往下说。
我拍拍她的手,安抚她。
“商路一通,龙颜大悦,不仅派遣了兵力护送货物,也让城内医馆多出人手。
你自小失去娘亲,沈府本就女眷零丁,眼下你祖父忙于太医院,岳父又只能随军移动,加上我体力不佳,我出钱你哥出力需在各处要奔波,你回去见不到亲人更添忧虑,如此折腾,我心疼,觉得实在不必。”
竹月说,到了今时今日,再圆房也无济于事了,沈若汐想要偷偷把孩子打掉了。
晚了。
“若汐,这府里我很少能陪你,要不你去散散心如何?”
我一早租下偏远幽静的山屋,要的就是引沈若汐过去住一段时日。
沈若汐像看到救命的稻草,没有迟疑就答应了下来。
回不了娘家,留府迟早暴露,还不如赶快出府去。
出了屋子,竹月跟在我身后听我吩咐。
“七月便可催生,你可要好好让少夫人生下这个孩子。”
“我明白。”
沈若汐搬了出去,接下来要对付的就是顾成锋了。
蒙陛下圣恩,顾成锋嫌护送商货太掉价,而这个任务被永宁承担了下来。
一开始他也是不愿的,好在他自小听我的话,护送一事才上了心。
这个弟弟争气的很。
我免了藩国几户商铺租金,换来不少延年益寿的奇物,一路上山贼横行,也都被永宁一一摆平了。
不久,因着我俩兄弟的合力有功,陛下颁旨把永宁升为副营里的少将,这让顾成锋气的牙痒。
顾成锋最牙痒的对象应该是我。
我娶了他心爱的人,又断了给他的油水,现在还扶持自家弟弟成为他的对手。
点燃他暴脾气的导火索,是他手下休假的弟兄寻乐到了我招商的地盘,吃喝不给钱被我的人扣下了。
顾成锋赶过来解决这件事,其实是想给我一个下马威。
“怎么?
我们为国为民冲锋陷阵,吃顿饭忘了带银子就要被安上吃霸王餐的罪名?
没有我们,你叶沐安能在这里开什么商路,得了好处就夹着尾巴做人!”
我一副瑟瑟发抖的模样,被恫吓的连退几步,差点就摔倒在地。
顾成锋耻笑地看我一眼,带人就想走。
“慢着!”
他转身,看到我突然举着一把锃亮的刀过去,立马拔剑砍了过来。
没出人命,他倒不敢真的置我于死地。
就是一瞬间,刀刃和刀柄被切开断裂,一并掉地。
“叶沐安,你好大的胆子!”
“顾将军,我一介草民自知面圣不易,只是想将陛下下令寻来的文武刀让你一并带去呈上……”听闻宠妃有喜,对吃喝都很挑剔,陛下才下令寻各式好的刀具、食材一一呈进宫中。
这下毁坏的是重物,也是顾成锋自己的名声。
“这可如何是好?
要不我去求见陛下,说将军你不是故意的,都是我管束下人不利,冲撞了你,才会不慎……”顾成锋喉间吞咽不停,气焰都小了许多,“叶掌事,难道没有其他好方法可以弥补一二吗?”
“其实还有一柄刀在藩国,我和那边的交情应该是可以拿到的,只不过……快说。”
“只不过路途险恶,将军若肯亲自去护送回来当然是最好的,一人做事一人当这道理,相信将军一定明白。
这样的话,陛下那边,我自有拖延的说法。”
顾成锋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临走前,我不忘提醒他:“将军不要忘了启程的时辰,也不要忘记在我这里赊账的事,在商言商,欠什么都要还清了好。”
不过几日,顾成锋亲自请命护送商货后,永宁在副营驻守攻伐有功,功绩直逼主营。
我心情大好,特意交代金顺把事务都料理好,启程去了邻县找爹娘尽孝道。
掐指一算,马上就要七个月了。
催生,要提上日程了。
一连多日,我每天被霍大夫关在房里换血治病。
虽然身体损耗大,时常晕厥,但心情却很愉悦。
霍大夫不止一次想帮我看看脑子。
但今天愉悦的心情带了点瑕疵。
我爹突然让人捎来家书,说是因为粮草的事,顾成峰把状都告到他那里了。
我云淡风轻,让金顺照搬我的话,启程去给我爹当面解释。
“朝廷赋税不就是为了解决军营那些事吗?
本来我们叶家就是为了人情相送,他收了多少好处才把二弟给安排进营里当个上士,再送难道就能当上副将不成?
再说了,我把家里的余钱都拿去买地建楼了,郊外连通藩国处往来商户不绝,这是为京城招揽外商的好事,是为君分忧抚恤民生的义举,他要是拎不清,大可去陛下跟前告我,跑你面前要钱当儿子是怎么回事,也不见他孝敬过你啊?”
金顺不敢打断,瞠目结舌地说:“少爷,霍大夫不会是换血没换成,帮你换了魂吧?”
“滚。”
我想踹他,奈何脚抽筋,龇牙咧嘴倒下,听到脚步声又强撑着坐起。
又一个来质问我的。
我算是知道这对狗男女怎么这么般配了,简直无耻的如出一辙。
沈若汐满脸愁容坐我身边,双眼蓄泪,温温和和又委委屈屈的。
“沐安,将军府素日与我们沈家交好,如今我嫁了你,你就做这样的决定,这不是陷我于不仁不义的境地?”
说着说着,她还靠我身上了。
我一个病弱无助的人,哪里能承受这样的撒娇。
我狂咳,把唾沫星子都喷出来了。
果然,沈若汐迅速坐到对面的椅子上。
“你不要忧心,我这也是想为你多做打算。”
“为我?”
沈若汐楚楚可怜地看着我。
“省去粮草这笔,把钱投了商机,以后我就是走了,也能留一大笔家产给你,解你后顾无忧。”
“沐安,你不必这样,我家……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怎么还能动辄和娘家索要,你若如此作为,才是陷我于不仁不义的境地。”
“你……”沈若汐见我如此为她做足了打算,表现出更加的悲痛来。
“沐安,霍大夫都进府了,你必然会好转的,别说晦气的话。”
她的芊芊玉手握紧了我的,接着含羞带怯的,像下了很大的决心,说:“我听你的,那沐安你是不是也该听听我的?”
说着,她佯装热地用手勾了勾衣襟,松散处露出锁骨。
“好,我听夫人的。”
见我这次应的爽快,沈若汐反而有些不适应。
我安抚地拍拍她的手,拉拢她的衣襟,再次吩咐金顺赶紧出发。
“对了金顺,既然爹娘和少夫人都在意这件事,也怪我决断的仓促没有提前知会,为聊表歉意,金顺你替我去怡红阁挑选些艺女送去,当厨娘也好浣妇也罢,能嘘寒问暖也能诗词歌赋,也算随军慰问了。
你再把永宁叫回来,他可还没见过他的亲嫂嫂呢!”
前世那个爱死自己情郎,在我死后还想把家产转出去的女人,这下终于收回了手。
沈若汐一脸端庄地站起身,一副为我着想的姿态,给我建议:“既然沐安你有心赔罪,总不能不亲自出面,这样怕将军那边会觉得没有诚心,再次迁怒。”
我假模假样地沉思,“可我这身子实在……我是你妻,定当为你分担一二,就让我前去赔礼,这样也能顺路去拜见我爹,也能见见永宁,不用他太过奔波。”
“还是若汐你想的周全,交给你去办,我放心。”
沈若汐不动声色地扶我躺下,嘱咐我几句才略带不舍地走了。
金顺关上门,折回来说沈若汐走远后连步伐都轻盈了起来。
能想象她是如何的相思急切。
金顺不理解我和沈若汐的相处方式,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少爷你虽珍视夫人,但怎么能忍受这样分房的痛苦,现在还答应让她出府去?”
“爱,是自由。”
“……”沈若汐这一走也得好几天。
我的贞洁保住了,也总算给这对奸夫淫妇制造了见面的机会。
果然,沈若汐除了爱她自己,最爱的就是顾成峰了。
成亲前,她甚至大方说过可以让我纳妾。
而眼下,我不过是送几个卖艺不卖身的女子过去,她都着急成这样。
即便小时候那仅有的一面之缘,让我救了沈若汐,自此寒疾缠身。
她也不曾感恩,相反还恩将仇报。
我后悔了,后悔同是稚儿,寒冬腊月在寺内祈福,在她即将溺进小池里时,跳进水中救她。
后悔自那之后,这个女人一直让自己心里牵心动念,浪费时间。
“金顺啊,还有一件事你得去做。
永宁自小耿直,一定要让他好好看看这营里的风情,让他死了跟着顾成峰效力的心,趁早转去分营,才能不被压制,早早立功。”
沈若汐嫁我,顾成峰心里有了疙瘩,必然不会重用永宁。
这样也好,我的弟弟心思干净,要远远避开这些祸害,有朝一日才能取代顾成峰的位置。
我是富贵人家里的病秧子,冲喜娶了闻名京城的女公子,嫁妆是一块地皮和一方屋子。
一个月后,红烛换白蜡。
她说:“地皮是西郊的山坟,屋子是上等的楠木棺,都是给你用的。”
她谋害了我,接下来还夺我家产、诬陷我弟叛国死逃、逼我爹娘沿街乞讨冻死恶巷。
我一缕残魂飘在半空,恨的牙痒。
眼前突然红烛复燃,睁开眼,我又回到了成亲当晚。
“礼成,新人入洞房!”
红烛、美人、合卺酒,一切如旧。
最讽刺的,还是那床我娘绣的百子被。
我清楚地记得上一世,这个女人如何抚过它,在我咽气之前对我极尽讥讽。
“你久病多年早就是个残疾,我连碰你一下都觉得晦气,这肚子里的种虽不是你的,对外也算给你挣了脸面,夫君可要感恩戴德的含笑九泉才好。”
我看向端坐在床边正等着我去掀盖头的沈若汐,心里冷笑。
重活一世,重新开局。
这一笔笔的账,咱们慢慢算。
我虚咳着唤来小厮,要了碗莲藕红豆汤。
“夫君。”
沈若汐轻唤我,嗓子裹蜜似的甜,“我不吃,你别让人忙活了。”
这是认准了我疼惜她。
是啊,谁能不爱慕她呢?
沈若汐可是太医院院判的孙女,其父更是名望高远的驻营军医,就连她兄长开设的医馆也是如沐皇恩建成的。
可她却自请下嫁于我。
那时我还想,我与她也只在幼时于寺中有过一面之缘,居然会有这样的福气。
那时太蠢。
如今翻了新篇章,可就什么都不一样了。
沈若汐没等来回应,带着急切,又有些娇羞地唤我:“夫君,我真不饿。”
是我需要时间好好捋捋,怎么改变自己的命运。
“夫人,是为夫饿了,不吃点东西没力气掀盖头,你且等等我。”
我安抚她。
如此温言细语,知书达理的她自然不能反驳。
只是那交握在膝的手暗自用力,还是被我瞧见了。
等喝完了汤,我静坐消食。
“夫君,”她又唤我,“喜娘说成亲当日所言所行都不要误了时辰,怕不吉利。”
“也是,夫人说的对。”
说着,我赶紧吩咐人把每日汤药端上来,“夫人,我娘常说我以药续命,不能耽误了服用的时辰。
你且再等等我。”
汤喝了,药也喝了。
再让人等,就不礼貌了。
我终于站起身,迈着虚缓的步子朝沈若汐走去。
沈若汐是何等贵女,当然在意面子。
这门外伺候的下人都竖着耳朵听动静呢,就想听个新人恩爱的场面。
时机正好。
我故意憋出一阵剧烈咳嗽,颤颤巍巍地跌坐在地,一副濒死的模样。
“沐安!”
随着沈若汐的惊声尖叫,平时贴身伺候我的几个人立马鱼贯而入。
这下闹洞房谈不上,眼看还差点走了趟鬼门关。
我推开那些试图搀扶我的人,朝沈若汐伸出手,言语苦涩:“夫人,能娶到你,我心生欢喜才会如此紧张无措,没想到控制不住情绪……咳咳!
我如果不行了……你不会死的!
你不能死!”
很不安吧?
不安自己肚子里的种找不到接盘侠,我就一命呜呼了吧。
毕竟洞房未入,一切都是空谈。
见势,我恳求道:“我想看看你,我怕一闭眼,就再也看不到你了……”自己掀盖头,不吉利,丢面子。
但眼下形势所逼,她又怎么能不顾我所愿呢?
下一刻,盖头被沈若汐自己掀开了。
这是一张怎样国色天香的脸,可皮囊之下,却藏有一副毒如蛇蝎的心肠。
上辈子喝完交杯酒,我就被她下了药,昏沉成了废人。
那是她特意为我从娘家带来的药方,我被日日喂着,而沈若汐打着照顾我的幌子不让别人近我身,就这么紧闭房门,安静地磨死了我。
如今当然要看个仔细,才能把仇记得更深些。
想象一下这张绝世容颜到时涕泪横流的模样,没有什么比这更让人爽快的事了。
“都让开!
少爷!”
当常年为我开药治病的李大夫跑进来时,我知道自己终于可以正大光明地离开这里了。
他着急地嚷嚷:“喜已冲,少爷体弱实在不可近女色伤元气,赶紧让少夫人去别处休息!”
“不可!
哪有让若汐不住新房的道理,这是置她于耻辱的境地,我叶沐安娶的媳妇,谁也不能让她受辱吃亏。”
“少爷……要出去也是我出去……把别院的厢房收拾出来,对外就说不能把病气过给少夫人,我搬过去……”我气喘吁吁,冷汗淋漓,还不忘嘱咐沈若汐:“你一直坐到现在没用餐,还受了惊吓,后厨的饭菜都冷了,我让人去订些餐食回来,你待会记得吃一些,别为我担心。”
说完,我是真的要晕乎过去了。
没办法,我本阴虚,而演戏费体力。
而沈若汐被我这一套生离死别、宠溺万分整的无招可接。
只能眼睁睁看着我被贴心的金顺给扶下去。
小矮子金顺跟了我好些年头,比我爹娘都了解我。
“少爷,我做的还行?”
他悄声问我。
我点点头,大拇指和食指一贴,比了个手势。
他放心了,有钱入账了。
刚刚就是他端来的药。
那一会儿的功夫,还被盖头遮脸的沈若汐根本不知道我吩咐了他去前厅把还在吃酒的李大夫诓到附近。
她自然也不知道,我还让金顺去醉仙楼买了吃食,只为让今晚如此大的阵仗,闹得人尽皆知!
今晚,我清白的很,我没碰她!
我可不做那背锅侠、便宜爹!
她肚子里那不足月的孩子不是我的种!
打今日起,都是谋划。
要为家府谋福,为自己谋寿。
要让这个毒妇为前世造的孽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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