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窈顾臻铭的女频言情小说《新婚夜,战死的前未婚夫回来了江窈顾臻铭全集》,由网络作家“江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知道江窈担心自己,轻轻松开江窈拥在自己身上的双臂,秦月拉着她在凳子上坐下。“姨娘没事。”王氏恨透了她,又怎会让她好过。“凉杏呢?”待情绪安稳下来后,江窈擦干净脸上的泪水,询问秦月贴身婢女的下落。提到自己的贴身婢女,秦月轻叹了口气。“王氏怕我在庄上有人照顾,临行前,将伺候我的人都发卖出去了。”这其中,自然也包括凉杏。江窈没想到王氏这么毒辣,丢姨娘来庄上自生自灭不够,还发卖她身边的婢女。“难道…爹爹就不管吗?”说到江父,秦月原本还有些亮光的眼睛立马暗了下去。“妾室低贱,犯了事,主母有处置的权利,你爹他,不会为我出头。”话堵到嘴里,江窈想说什么,望着秦月那张已然放下的脸,最终什么都没说,母女二人就这么搂着依偎在一起,门外,顾臻铭站在台阶上...
《新婚夜,战死的前未婚夫回来了江窈顾臻铭全集》精彩片段
知道江窈担心自己,轻轻松开江窈拥在自己身上的双臂,秦月拉着她在凳子上坐下。
“姨娘没事。”
王氏恨透了她,又怎会让她好过。
“凉杏呢?”
待情绪安稳下来后,江窈擦干净脸上的泪水,询问秦月贴身婢女的下落。
提到自己的贴身婢女,秦月轻叹了口气。
“王氏怕我在庄上有人照顾,临行前,将伺候我的人都发卖出去了。”
这其中,自然也包括凉杏。
江窈没想到王氏这么毒辣,丢姨娘来庄上自生自灭不够,还发卖她身边的婢女。
“难道…爹爹就不管吗?”
说到江父,秦月原本还有些亮光的眼睛立马暗了下去。
“妾室低贱,犯了事,主母有处置的权利,你爹他,不会为我出头。”
话堵到嘴里,江窈想说什么,望着秦月那张已然放下的脸,最终什么都没说,
母女二人就这么搂着依偎在一起,门外,顾臻铭站在台阶上听江窈二人的对话。
想到从前江窈在尚书府受到的那些欺凌,拳头不自觉攥紧。
半个时辰后,江窈从里面出来,眼睛还有些红肿。
眸底的心疼一闪而过,顾臻铭抬起手来,在她的脸上轻轻擦了擦。
秦月站在里面,将二人间的举动全都看在眼里,想到江窈曾等了心上人很久,问她。
“你等的那个人,是他吗?”
顾臻铭并不知晓江窈曾对秦月聊过自己的事,见秦月询问,下意识看向江窈。
江窈等的那个人确实是顾臻铭,但如今的二人,身份已然不适宜。
即便,她再难释怀,过去的,也终究错过。
“你说的那个等了很多年的人,是…”
所以在秦月重新问这句话时,江窈想都没想便摇头否认。
“不是。”
顾臻铭眸底的光亮肉眼可见暗了下去,秦月看在眼里,似猜到什么,却没再出声。
从山上下来的时候,江窈一直走在前面,她不说话,顾臻铭也不敢多问。
回到庄子,江窈梳洗过后上床,顾臻铭钻进来紧紧搂着她。
秦月说的那句话,他还是没忍住想知道。
“你姨娘说的心上人,你等了许久,是我吧?”
顾臻铭眸底闪着希翼,这些年,他一直靠着对江窈的情意在战场上杀敌。
可以说,若不是撑着回来见江窈,他早就死在杀人不见血的边陲之地了,哪还会有如今的顾将军。
所以在秦月问起那时,他想都没想便认为是自己,在他看来,江窈心中的人,也只能是他。
后半夜,江窈在顾臻铭的折腾中几经求饶,一直到庄上的鸡叫声传来,顾臻铭才慢慢消停。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只要一睁眼,江窈就往山上跑。
一来二去,秦月也对顾臻铭有了些许了解,知道他在外面打仗,九死一生,才换来如今的将军头协。
自家女儿什么性格,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顾臻铭看向江窈时,眸底溢散出来的情意,做不得假。
“姨娘知道你性子犟,若是有什么误会,解开便是,两个人相处,要真诚。”
秦月什么意思,江窈又怎会不懂,只是,如今的她,哪还有资格…
“姨娘,顾将军有未婚妻了,而且,我已经嫁人了。”
江窈嫁入顾宅,还是王氏的意思,秦月虽极力阻拦,却也无可奈何。
“幼幼,对不起,是姨娘没用。”
身形被秦月搂住,江窈使劲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姨娘不用自责,夫君他,待我很好。”
想到顾长生,江窈眸底划过一抹笑意,那笑,不似作假。
秦月端看了片刻,最终还是点头,“好,只要夫君待你好,便好。”
晚上,三人坐在一起吃饭,顾臻铭并不清楚江窈与秦月的谈话。
守在江窈旁边,时不时帮她夹菜,秦月看在眼里,却是满腹叹息。
“若是幼幼没嫁人就好了,顾将军必然会袒护她一世。”
秦月突然这么说,顾臻铭夹菜的动作不觉顿了下。
晚上,从山上下来,顾臻铭问她秦月是不是知道了她二人的关系。
江窈点头,“你我本就是叔嫂,强行在一起,只会为世俗所不忍。”
江窈回过头来,直直的盯着顾臻铭,发自内心劝告。
“忘了我吧,你我,本就不该如此,回到族地后,我们办完事,就直接回京。”
“好。”
这一夜,顾臻铭没再强迫江窈与他睡在一张床上,而是让下人收拾了偏房。
江窈坐在凳子上,想着这一路二人离开京城后发生的点点滴滴,忍不住趴在桌上哭起来。
一直到眼睛红肿,才抽噎着上床,睡梦中,她被一条黑色巨蟒缠上,她哭喊着让人救命。
却发现除了顾臻铭,再叫不出任何人,就这样,江窈含着泪在梦里喊了顾臻铭一夜。
顾臻铭看着眼睛红肿,即便是睡着了还在哭泣的江窈,说不出的心疼。
“你啊!就不会说些好的吗?你明知道,我整颗心都是你的。”
第二日,江窈二人上山告别了姨娘后,便返身离开,坐在马车上,江窈一直在想这几日发生的事情。
自那夜过后,顾臻铭便再未主动与江窈亲近过,虽清楚拒绝顾臻铭的话是自己说的。
但看着顾臻铭对自己不理不睬,像待陌生人一样,江窈还是有些失落。
经过长达几周的时间,江窈一行人终于来到目的地。
从马车上下来,江窈在下人的掺扶下走下马车,老宅一早便有人在门外候着。
见江窈一行人过来,连忙作揖,“见过大夫人二少爷。”
接待的婆子是老夫人从前留在府内的贴身侍奉,为人处世圆滑。
不等江窈开口,便将老宅内近一年内的大小事宜禀报了上来。
“奴婢们时刻谨记着老夫人曾经的教导,不敢放肆,便是府中那些出纳,也都有人管着。”
“大夫人觉得下人们什么地方做的不好,都可以寻我老婆子,奴婢必然不敢有半点偏袒。”
“到是识眼色。”
点了点头,江窈放下呈上来的出纳薄。
此次回来,主要为了顾臻铭继承家业一事。
次日清晨江窈醒来,就听见丫鬟通报:“夫人,老夫人让您去前厅。”
“知道了。”江窈没多想,穿好衣裳就去前厅,到达以后便看见几位医女在给顾长生请脉。
顾臻铭也在,坐在另一端百无聊赖听着老夫人训话;
“二哥儿,听见了吗?沙场九死一生,从今以后我万万不准许你再领军出征了!你要是出什么事,我怎么跟德邦他交代?”
“不仅如此,你的婚事也快些定下!将军府虽得龙恩垂怜,外人风光羡慕,但顾家的血脉实在单薄,就算有泼天的富贵也没后人接得住啊!你父母去得早,家中就剩两兄弟,长生又是个身子弱的,如今谁能给顾家开枝散叶才是最大的事!”
顾臻铭不回话,阴桀的眼神落在进门的江窈身上。
江窈被看得心惊肉跳,朝前厅里的人请安:“妾身拜见夫君、二弟、老夫人。”
老夫人皱眉,不大喜欢江窈这个庶女。
原本以她的身世不应该跟嫡子二哥儿成亲,可顾臻铭喜欢得紧,说什么也要娶她进门,为此没少同老夫人吵过架。
幸好他出了那场意外,阴差阳错江窈嫁给庶出二哥儿,老夫人满意下来。
只不过顾臻铭的脾性她这个做祖母的清楚,就怕他一生气做出什么违背祖训的事情,思此她对江窈说:“江氏,你可知道今日我找你做什么?”
“恳请老夫人吩咐。”江窈恭敬回答。
老夫人抬了抬头,示意顾长生的方向:“今日我请了宫中的医女给大哥儿看病,江氏,你顺带也看看。”
江窈疑惑:“承蒙老夫人厚爱,妾身身子爽朗,昨夜染上的风寒也已痊愈,不需要看医女。”
“我又不是让你去看病的。”老夫人脸色稍冷,手持一串佛珠命令,“昨夜长生醉了酒,你们夫妻二人没有圆房吧?恰好医女来给长生调理身子,也给你看看是否好生养,大哥儿体弱,想给顾家开枝散叶就必须在你身上多费点力了。”
一句话叫江窈脸色苍白、惶恐不已,眼神不由自主飘向饮茶的顾臻铭。
昨夜她如何没有圆房?欢爱留下的痕迹满身都是,只不过留痕之人不是她新婚相公而已!
江窈哆嗦要拒绝:“老、老夫人说得对,夫君体弱,妾身是应该多出出力。只是实在不巧,今日妾身来了月信,怕是不好见人。”
“被医女看看而已,又不是外人!”老夫人仪态威严,不容抗拒招手,“来人,把江氏带下去。”
“老夫人!”
江窈恳求看向顾臻铭,然而那人极为淡然,低头饮着茶水。
就这样,江窈被下人拖到房间,医女面色冷冰:“脱吧,大夫人。”
江窈害怕捂住领口,抓着医女衣袖祈求:“我给你钱,你能不能在老夫人面前替我隐瞒?要多少银两都可以,一百金、一千金?”
医女摇头:“夫人如果不想自己脱,就别怪奴婢失了礼数。”
“别!”
江窈想跑,但她根本逃不掉,这医女像是会武功,很快抓住了她,二话不说撩开江窈的下裙。
江窈觉得屈辱至极、红了眼眶:“这、这是......”
话没说完,医女仍旧淡然:“奴婢会给夫人开点消肿化瘀的药物。”
接着她给江窈穿好了衣物。
江窈脑子很懵,红着脸回到前厅,听医女给老夫人汇报:“大夫人虽清瘦了些,但身段身形都不错,开枝散叶当是没问题。只不过她月信确实来了,这几日不可同大公子同房。”
“哦?”老夫人闻言像是有些狐疑,“江氏只有这些毛病?”
“是。”医女语气沉稳肯定,叫大厅的人各有震惊。
江窈知道她在撒谎,可为什么要帮她?
这人是谁?莫不成.....是顾臻铭的人?
她不由抬头,同顾臻铭对视。
男人面容极为英俊,长眉入鬓、眼眸如鹰。
不笑的时候他是威风凛凛的将军,但此刻他偏偏勾着一抹漫不经心的笑,邪佞得叫江窈心头漏跳一拍。
她慌忙躲避眼神,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样站在一边。
见二人互动,顾长生宽袍遮掩下手指都要捏断了。
他还是装作什么都没看到的模样,柔和招呼江窈:“窈窈,快过来,你是不是被吓坏了,喝杯茶压压惊。”
听到顾长生说话,她却并不想走过去。
大清早的就遭受侮辱,江窈心情不愉、干脆顺着借口请辞:
“抱歉,夫君、老夫人,妾身月信来了身子不适,还是回房休息好。”
老夫人没有怀疑,招了招手:“好,这几日你好生休息。”
江窈如临大赦离开,不过回院的半路上被人逮住。
双脚离地,下一秒被抱着钻入路边厢房内。
闻到熟悉的男性气息,江窈知道是谁,羞恼抓住顾臻铭胳膊:“你怎么又出现了?都怪你,我今日差点——”
“差点什么?”顾臻铭挑眉,伸手拿出一盒药膏,“听人说你肿得厉害。”
听见这话江窈面色通红。
“医女果真是你的人!顾臻铭,你怎么能这般辱我,方才我差点以为我们的关系会被老夫人发现!”
顾臻铭掐起江窈的脸,肆无忌惮勾着笑:“发现又如何?江窈,你本当是我顾臻铭的妻子,顾长生抢了我的姻亲,就该还回来。”
“可......”江窈皱起眉头,不由想起今日清晨同顾长生的约定。
长生哥体弱多病又爱慕她许久,那人是个可怜人,她既然都成为将军府的大夫人了,怎好新婚第二日就背叛他?
想到此江窈怯懦开口,询问顾臻铭:“婚事又不是长生哥能决定的,他身子羸弱,我们不能一起哄哄他吗?”
“哄他?庶子而已,他算什么东西?”
听到“庶子”二字江窈不大开心,咬着唇回:“我也只是个庶女,就算不同长生哥成婚,我也高攀不起顾将军。”
女人的话成功触怒顾臻铭,单手掐住江窈腰肢就将她扔上床榻:
“江窈,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上了顾长生?”
“我没有,臻铭,我只是觉得长生哥他——”
语句没有说完,顾臻铭的吻已经霸道落下,封住她不能再提那个名字。
“本想今日放过你,现在看你倒是饥渴得很,需要喂饱嫂嫂才是。”
“我亲眼所见,姐姐若不信,也可问问阿丁!”
阿丁是江言的贴身书童,江言身边发生什么事,阿丁自然知道。
“说什么呢?”
江窈好笑的拍了拍江言的头,“姐姐怎么会不信你。”
“江窈这个时候与邕王世子勾搭,看来也没怎么将军府放在眼中。”
起码现在看来是这样。
回去的路上,江窈满脑子都是顾臻铭新媳妇儿被人绿了的场景。
若是不告诉顾臻铭,良心上,她还有点儿过意不去。
但若告诉他…万一…被江姝知道,岂不要活剥了她。
“小姐,将军府到了。”
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江窈的思绪,掀开帘子,就见将军府已经到了。
江窈在小环的掺扶下走下来,刚准备进去,就与刚下朝回来的顾臻铭撞到一起。
看到顾臻铭,江窈才收回的思绪再度展露了出来。
望着男人那双俊逸非凡,不容一粒沙子的眼睛。
江窈思忖半响,“现在有空吗?”
“怎么?嫂子同我说话,难道就不怕大哥生气吗?”
顾臻铭看向江窈的神色里满是戏谑。
自那日在江窈门外听到她与小环的对话后,顾臻铭面对江窈时。
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江窈有些尴尬,实在不清楚自己在什么地方又得罪了他。
“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好好说?”顾臻铭冷笑。
“好啊!嫂嫂到是说说,怎么个好说?”
江窈本来还想告诉他江姝不安分一事,如今看他用这副嘴脸对着自己。
当即没了提醒的欲望,摆摆手,头也不回带着小环离开。
身后,望着刚还好好的突然就变脸的江窈,顾臻铭脸色直接沉了下来。
回到前院,江窈到房间换衣服,书房内,顾长生温文尔雅,伏案写字。
阳光照进来,投在他英朗的侧脸上,俊逸不凡。
自那日吼了江窈后,江窈就再未主动进来过,即便伴读,也只是坐在外面。
顾长生知道江窈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人,但看她这么久不愿踏步进来,还是有些委屈。
所以在江窈换好衣服,准备到书房去看顾长生习课时。
便见其站在门外,可怜巴巴的望着自己。
江窈愣了一下,连忙将顾长生拉进来。
“怎么不进来?”
迎上江窈明显担忧的神情,顾长生敛下眸底的委屈。
声音闷闷的,“那日我不小心吼了窈窈,窈窈这几日都不过来,我还以为,以为…”
说到难过处,顾长生眼尾竟红了起来,活像一只被人丢弃了的小兽。
江窈见他说不下去,不觉有些心疼。
这几日不去伴读,确有一些原因是因为那日的事情。
只是一段时间下来她早就忘了,成婚以来,顾长生待她如何,她是清楚的。
“是我不好,忽略了长生哥的感受,往后不会了,长生哥别冻着自己。”
抚上顾长生冰冷异常的手,江窈轻叹口气,唤小环拿了汤婆子过来。
半个时辰后,二人再度出门,已是一副琴瑟和鸣的模样。
小环看在眼里,掩着唇“痴痴”笑,“果然,小姐还是心疼郎君的。”
江窈一如既往陪顾长生温习课业,年后便是春闱。
以顾长生的文采,此次无论如何都要拿得头彩。
顾老夫人忧心顾长生的身体,一边嘱咐江窈多照看着,一边又送了补药过来。
暗戳戳示意江窈早日为府中添丁,江窈嘴上应着。
身体却因顾长生的原因,久久未与顾长生圆房。
顾老夫人暗示了几次,便也作罢。
顾臻铭与江姝的亲事就定于年后初六,顾父心情不错,早早的便差人备好了所有彩礼。
只待年后,直接抬着彩礼迎娶,担心自己吃醋,这段时间,江窈尽量避着顾臻铭。
因着亲事已定,江姝来府上的次数也逐渐躲了起来。
江窈不止一次看见江姝与顾臻铭走在一起,二人郎才女貌,说不出的和谐。
午后,江窈去给顾老太太请了安回来,老远便看到江姝与顾臻铭走在一起。
顾臻铭不知在江姝耳边说了什么话,引的对方红晕满面。
看到江窈,二人皆停了动作,许是没想到调情会被江窈看到。
江姝有些羞赧,“妹妹这是要去何处?地面湿滑,可要当心着点儿才是。”
当着顾臻铭的面,江姝向来大方善良,江窈心底鄙夷,面上却不动声色。
“謝嫡姐厚爱,妹妹刚才去给祖母请安,正要回去,若没什么事,妹妹便退下了。”
说罢,江窈便转身离开。
望着江窈知趣的模样,江姝笑着回过头,正想着继续刚才的聊天内容。
不想顾臻铭却突然像受刺激了一样,头也不回离开。
自确定婚期以来,顾臻铭没少当着自己甩脸。
要不是惦记他那一身军功,江姝早就转头走人了,如今看男人什么话都没说。
当即气的半死,“到底当我是什么了?”
“高兴了便逗一逗,不高兴便一脚踹开吗?”
江姝好歹是尚书府的嫡女,该有的傲气还是有的。
顾臻铭这般,实在不尊重人。
狠跺了两下脚,江姝随即头也不回朝反方向离开,
江窈走了一半路,刚准备回去,就被顾臻铭强行拽过去,
“你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
顾臻铭突然拽住自己,江窈有些疑惑,迷茫的望着他。
江窈越是不在意,顾臻铭就越是愤怒,在他看来。
江窈就是故意想引起自己的注意,所以刚刚才会“好巧不巧”出现在他与江姝面前。
自己对江姝做的那些,全都是为了让她吃醋,可她呢…
顾臻铭面色沉的厉害,恨不得下一秒就将她拆入腹中。
“你当真想让我娶你那嫡姐?”
江窈不理解,明明是他自己答应的,怎么如今又跑来冲着自己发脾气。
“二公子与嫡姐的事,早有祖母与嫡母解决,窈窈又怎能干预?”
一句话,将自己与这件事剥的干干净净。
顾臻铭看着江窈,似看怪物一样。
好半响,才咬着牙强忍下想掐死人的冲动,甩开抓在江窈胳膊上的手。
江姝走后,江窈撸起袖子扫了一眼,密密麻麻的指甲印像堆叠起来的针脚。
小环看到,惊呼着捂上嘴角,“小姐…”
江窈摇摇头,示意她不要声张。
那些指甲印明显是长久留下来的结果,还有些黑印没有褪去。
江窈不让声张,小环也不敢外露,只能咬着牙替江窈不平。
“大小姐也太过分了,都是爹生父母养的,凭什么她就能欺负人?”
言语间,眉眼中已然有了泪意。
江窈笑着擦了擦她脸上的泪水,逗她有什么大不了的。
庶女,本就该受人折辱不是吗?
“谁让我是庶出呢。”
一句话,噎的小环说不出话来,她恨恨的盯着江窈手臂上的指印。
忽而转头迎上江窈的眼睛,“要不,把这件事告诉二公子吧?”
顾臻铭娶江姝,小环心里本就不舒坦,如今看江姝不但抢了江窈的良缘。
还要欺负她,当即怒了。
江窈知道小环在想什么,她安抚性的拍了拍小环的额头,摇头示意她不要这么做。
“江姝做过的那些,我迟早要还回来的,不过不是现在。”
她如今她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赶紧将小言送去学堂,随后再把姨娘接回来。
想到还在山庄上风餐露宿的雪姨娘,江窈面上不觉闪过一抹凉意。
再度回神,神色已然恢复如常。
待前来赴宴的宾客都到的差不多了,江窈随婆母返回宴客厅。
今日这场盛宴,顾老夫人花费了不少心思,除却前来赴宴的宾客。
餐桌上送来的饭食,也都是寻常人吃不到了。
望着蛮准的珍馐美食,江窈不觉抬头看向远处的顾臻铭,察觉到江窈的目光。
顾臻铭顺着餐桌看去,待看清楚桌面上端上的饭菜,面色顿时黑了下来。
如江窈所料,众人才坐下没多久,便有人主动就今天的饭食提出了质问。
“听闻顾老爷不过是个布衣出生,这些年,因着运气,往上爬了几阶。”
“满打满算,充其量也就三品官,怎么今日这饭食,却是比侯爷贵胄还要豪奢?”
“难不成,是有什么旁人不知道的生财技巧?”
提出质问的不是别人,正是邕王府二公子身边的姬妾。
按理说,顾府宴请,该侯爷夫人本尊来才是,可来的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小妾也就罢了。
还当面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要知道,近几年因为海关围剿,边疆来犯一事。
百姓已经许久没能吃上一顿饱饭了,将军府如此铺张浪费,不过只上了一趟战场。
便如此豪奢,“知道的是给小将军祝贺,不知道的,还以为将军府平时里也这么奢侈呢。”
妇人勾唇看着顾老夫人,一席话下来,在场的命妇全都闭了嘴。
一时间,纷纷凝眸侧耳,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将军府今日这一番,必然要入宫给个交代时。
姗姗来迟的左老妇人在一众丫头的掺扶下走进来。
听到安姨娘那一番话,直接开口怼了回去。
“不过是个妾室,也敢在将军府大放厥词。”
“既你知道顾氏有人上过战场,便该清楚,保家卫国的儿郎不该受到耻辱。”
“我朝陛下都未多说什么,你又算个什么东西,在这儿耀武扬威,谁给你的权利!”
伴随着重呵,一众人全朝门口望去,在看到来人竟是房门都不怎么出的左老妇人时。
在场的达官夫人皆惊呼一声,俯身跪下来。
安姨娘在邕王身边受宠惯了,看来人不过是个上了年纪的老人,自然不放在眼里。
言语间,却显露出了轻蔑。
“你又是个什么东西?我可是邕王府最受宠的姬妾。”
就连正室夫人看到她,都不敢多说什么,她又算什么东西。
安姨娘俨然一副不将左老妇人看在眼里的模样在场的人都笑了。
本来还以为,这安姨娘是个厉害的,不想却如此眼瞎。
“你不知道左老妇人,那该清楚当今陛下的姐姐吧?”
“眼前这位,不是旁人,正是那位唯一遗留下来的女嗣。”
左凌霜冷笑看着眼前的安姨娘,在听到那位长公主的名号时。
安姨娘再蠢也明白了怎么回事,一时间,面白如墙。
“我…妾身,妾身不知,还望老夫人…”
“拖下去!”
左老妇人做事一样忌讳拖泥带水,早在安姨娘故意放声给顾府添罪之时,她便生了厌。
如今看她当真蠢笨如蔽,眼皮都懒得抬,摆摆手便让人拖了下去。
前后整件事情转变的太快,周围人还没反应过来。
待回神怎么回事时,左老妇人在左凌霜的掺扶下已经走到了江窈面前。
以将军府的地位,宴请左老妇人赴宴自然不够格,如今看她不请自来。
顾老夫人大喜过望,刚站起身来,不料话才说了一半。
“左老妇人能来将军府,实乃荣幸之至…”
就见左老妇人避过自己,眼皮都没抬,直接去了坐在尾席的江窈面前。
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忽视,顾老夫人面色有些不太好看。
但很快,她便调整情绪,在左老妇人走到江窈身边时,迅速嘱咐身后的下人。
“快上桌椅。”
“窈窈”
江窈也没想到左老妇人竟会带着孙女前来,一时间,有点受宠若惊。
站起身来,让小环另起一桌新菜让左老妇人坐下。
“不知老夫人要来,若有怠慢之处,还望老夫人不要介怀。”
江窈与左老妇人的交谈神情明显之前就认识,望着二人交谈的场景。
顾父也有些疑惑,“窈窈什么时候认识左老妇人的?”
就连顾长生都不知道,他摇摇头,盯着江窈说话的背影若有所思。
另一边,看到江窈与左老妇人交谈,江姝也有些困惑,眉心拧的能挤死蚂蚁。
“她一个庶出,连正经的达官显贵都没见过几个?”
“是怎么勾搭上左老妇人的?”
要知道,左老妇人因为身体原因可是不常与人交往的,看她这模样,仿佛还关系不错。
浓浓的妒忌从面前闪过,江姝恶狠狠的盯着江窈的背影。
“你做什么?放开!”
之前被江姝掐的地方还没彻底好透,顾长生这一抓,直接嵌在了她被掐的位置上。
江窈忍不住轻“嘶”一声,捋起袖口,红肿了。
少女嫩白的手臂似莲藕,虽接触过多次,但看着那寸皮肤,顾臻铭还是忍不住挑了挑眉。
嘲讽江窈,“怎么?事情帮你办了,就被一脚踹开?”
顾臻铭什么意思,江窈从始至终没明白。
“二公子若是无事,我便告辞了。”
这意思,明显不想与顾臻铭过分沾染。
想到前几日二人还浓情蜜意,此刻却故作生疏,顾臻铭冷哼一声。
直接将江窈拽过来,大手一扯,迎面而来的凉意席卷全身。
江窈惊吓之余,捂紧胸口,“你疯了?”
“疯?”顾臻铭冷笑,“好个不知回报的女人。”
为了她,他下了多大功夫,如今她却只回一句“疯了?”
“是疯了又如何?怎能比得过嫂嫂水性杨花?”
顾臻铭力道不小,被他一往怀里一带,江窈整个人便化成了春水。
二人待在一起,顾臻铭最清楚她身上的敏感点在哪儿。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边,江窈身体软的不成样子,“你…别…”
她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推顾臻铭,岂料这一推,反倒成了欲拒还迎。
顾臻铭一点点将她吞噬,江窈也不知道折腾了多久,总之再度醒来是被风吹醒的。
周身哪还有顾臻铭的身影,江窈暗自咒骂,扯起散下来的衣服穿戴整齐。
宫里来人,要老太太招待,常婆子找不到江窈人,便来寻她。
“大夫人怎么还在这儿,宫里来客人,要去招待。”
命妇待客是本朝的规矩,作为长媳,江窈更是要事事长于别人一头。
刚与顾臻铭折腾完,江窈身体还有些疲软,但她顾不上这些。
去了以后,发现顾长生等人都已经到了,就像几分钟前抓着她不放的顾臻铭,也站到了人堆里。
反倒是江窈这个孙媳,未到场,老太太适时撇来一记冷眼。
好在顾长生解释,江窈是去替自己拿药,所以才回的迟。
晚上,顾臻铭再次来寻江窈,临行前,还不忘要他期待已久的香包。
这几日江窈赶着做,到也没花费多少功夫。
拿到成亲,顾臻铭难得对着江窈笑了笑,随后得意洋洋带着香包离开。
顾臻铭的性格江窈知道,香包不算什么,就怕他戴出去炫耀。
不料她这担心并不是多余,第二日,她便在吃饭的空挡,成功看到了被顾臻铭光明正大戴在腰上的香包。
看到东西一刹那,江窈差点儿将吃进去的饭菜吐出来。
顾臻铭却不以为然,江窈心里祈祷着别发现,却事与愿违。
顾臻铭不过起身接了杯酒的功夫,腰间的香包便成功被江氏看到。
“铭儿腰间的香包,看上去似女子之物,难不成…乃心仪之人所赠?”
一句话,直接让江窈缩成一只鹌鹑。
反观顾臻铭却丝毫不慌,他先抬头看了看桌对面的江窈,随后才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是心上人送的。”
如此不藏着掩着…在场的众人对视一眼,江氏晚辈率先出口。
“心上人?该不会…是江大小姐了?”
这半月以来,江姝经常出入府上,若说日久生情,也不是不可能。
老太太点点头,“若真是江姝那丫头,到也省去许多麻烦。”
本就是天作之合,“既已表明心意,那便明日带进府吧?”
二人成婚是迟早的事,成亲前多促进感情,也不是坏事。
江窈全程埋着头,顾长生注意到她菜都不夹,只吃白饭,贴心的夹了几样菜过来。
“今日的饭食确实味道不错,窈窈若喜欢,往后也让小厨房的下人这么做。”
听到顾长生的声音,江窈才注意到今日的米用到的是寻常不常吃的胭脂米。
这种米与普通白米不同,米色呈五颜六色之外,煮熟后,还有一种甜糯的香味。
顾长生说往后让小厨房的下人也这么做,明显是以为她喜欢吃。
江窈点点头,对顾长生说了声,“谢谢。”
顾长生笑抚上江窈的额头,眸底满是宠溺。
二人间的互动,顾臻铭怎么看怎么扎眼,下一秒,直接摘下香包,放到江窈面前。
挑眉,“听闻嫂嫂女红不错,可否对弟弟这香包点评一下?”
突然被切到,江窈全身血液都被凝固到了一起,她僵着笑看向顾臻铭,好半响,才找了个借口糊弄过去。
顾臻铭就这么似笑非笑的盯着她,手上的香包从指尖到腰间,全程摸着玩儿。
江窈被吓出一身汗,吃过饭后,便以身体不适为由匆匆回到房内。
刚进门,整具身体就被男人强行抵在门口,“怎么?跑这么快?怕被发现?”
听到熟悉的声音,江窈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一把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顾臻铭,“你疯了是不是?”
顾臻铭本就是为了故意逗她,此时看江窈满脸瘟怒,笑的更得意。
“现在知道怕了?当初求我的时候,怎么求的?”
提到这个,江窈立马不做声了,确实是自己先求他,顾臻铭才会这样。
“放心吧!”
知道江窈担心什么,“只要你不做让我气上头的事,这香包的主人是谁…”
顾臻铭故意拉长语调,逗弄江窈,“是不会有人知道的,除非…你自己找死。”
若说前面是安抚,那后面,就是警告。
顾臻铭这句话,是在提醒她,不该做的,别做。
“有些事,做了,可就没后悔药了。”
代价,她承担不起。
顾臻铭走后,江窈身体一软,整个人都瘫在了地上。
江姝被邀请入府是三天后,江窈扶着顾长生从房间出来,刚到花园门口,便迎面碰上。
顾臻铭不在,江姝也懒得装,但有顾长生在,便也未表现的太过火。
暗戳戳指示了江窈几句后,便以去寻顾臻铭为街口离开。
江窈不喜与江姝待在一起,江姝走后,也带着顾长生离开,二人在园中逛了一会儿,顾长生不太舒服,便返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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