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心棠萧迟的其他类型小说《春色满棠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糯米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温淑宁习惯性地怪罪姜心棠。她不知道萧迟帮姜心棠的事,更想不到怯懦胆小的女儿敢杀人。姜心棠能回来,她自然地就认为户部尚书的死跟姜心棠没有关系。但萧廷文被抓了,她很生气,觉得都是姜心棠上次得罪了老尚书,萧廷文送姜心棠去给老尚书赔罪,才会卷进去被抓走了。“母亲还是省点力气,先想想自己怎么才能不被大理寺抓走吧!”姜心棠这次没有乖乖被打,避开了温淑宁的手。温淑宁打空,不解,“你说什么?大理寺抓我?大理寺为什么要抓我?”姜心棠冷冷看她,“你不是说户部尚书是我克死的吗?我可是你亲手送到医馆,再绑去献给户部尚书的,户部尚书被我克死了,你说跟你有没有关系?”温淑宁被噎了一下。“我说错了,尚书大人要真是被你克死的,你怎么可能还回得来。”“他的死自然跟我...
《春色满棠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温淑宁习惯性地怪罪姜心棠。
她不知道萧迟帮姜心棠的事,更想不到怯懦胆小的女儿敢杀人。
姜心棠能回来,她自然地就认为户部尚书的死跟姜心棠没有关系。
但萧廷文被抓了,她很生气,觉得都是姜心棠上次得罪了老尚书,萧廷文送姜心棠去给老尚书赔罪,才会卷进去被抓走了。
“母亲还是省点力气,先想想自己怎么才能不被大理寺抓走吧!”
姜心棠这次没有乖乖被打,避开了温淑宁的手。
温淑宁打空,不解,“你说什么?大理寺抓我?大理寺为什么要抓我?”
姜心棠冷冷看她,“你不是说户部尚书是我克死的吗?我可是你亲手送到医馆,再绑去献给户部尚书的,户部尚书被我克死了,你说跟你有没有关系?”
温淑宁被噎了一下。
“我说错了,尚书大人要真是被你克死的,你怎么可能还回得来。”
“他的死自然跟我没有关系。”
姜心棠垂眸,掩去失手杀了人的心虚和后怕,才又抬起眼来。
“但我是怎么被送去给户部尚书的,却不敢隐瞒,已经跟大理寺交代了。我是受害者,户部尚书聚众淫乐,萧廷文参与淫乐,而你送自己女儿去被淫乐,你也扯上关系了,大理寺很快就会来抓你!”
温淑宁吓得脸色惨白。
根本没想到自己也会被扯进去。
“药铺是你的,那掌柜是你的人,是吗?”姜心棠问。
温淑宁不回答。
“你老实回答,不然就等着被大理寺抓走审问吧!死的是朝中大臣,进了大理寺,怕是没那么容易出来!”
温淑宁被唬住了,“那药铺是你继父给我的,那掌柜是我的人没错!”
姜心棠猜到了。
她失清白的事,温淑宁是瞒着萧廷文的,却当着掌柜的面说她被人搞了。
“你是我母亲,你对我无情,我却不能对你无义。我只对大理寺的人说是医馆掌柜把我绑了送去老尚书那儿,没说你。你要是怕掌柜被抓把你供出来,你最好赶紧通知掌柜关闭医馆,离京躲一躲!”
姜心棠说完,回了房间,砰地关上房门。
实际上,通过窗户看温淑宁的动向。
温淑宁急急出府去了!
姜心棠等了一会,跟去。
躲在远处,看着温淑宁通知完掌柜后鬼鬼祟祟离开,再看到掌柜收拾完包袱,把医馆大门一关,急忙往城门的方向去。
显然是真要离京躲一躲!
姜心棠谨慎地等了一会,确定那掌柜没有再回来,她才靠近医馆。
找到医馆窗户,艰难撬开,爬进去。
然后从里面把医馆大门一开,堂而皇之地开始开医馆卖药。
这些年她一直生活在萧廷文的监视和掌控中,穷得叮当响。
她必需搞点钱!
有钱日后才有退路!
姜心棠卖了两天药,发现这样来钱太慢。
第三天她干脆把贵重药材全部打包,拿去卖给其他药铺。
最后从药铺出来,姜心棠怀揣着八百多两巨款回府,一路上都是小心翼翼的,看谁都像小偷,生怕被抢。
没办法,她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她现在感觉自己就像个暴发户,容易招贼!
刚回到院里,温淑宁喊住了她。
姜心棠吓了一跳,手下意识地就紧紧捂住藏银票的地方。
“你干什么,看到我吓成这样?”温淑宁见她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疑惑问。
姜心棠头一次干这种事,心理素质还不过关,心脏怦怦狂跳。
但很快她就镇定下来。
“你算计我,骗我,把我绑了送去给老男人玩弄,我看到你不应该害怕吗?”
温淑宁被噎住。
她现在没空跟姜心棠计较。
这两天她担惊受怕,怕被牵连,还得去打听萧廷文的消息。
国公爷向来不喜她,不见她。
她去求见了长公主,在长公主院外站了一个上午,长公主才见了她。
“长公主说,户部尚书那老不死的,不只聚众淫乐那么简单,玩死了好多年轻女孩儿,还结党贪腐,宫里下令严查!”温淑宁哭,“你继父被牵扯进去,怕是很难回来了…”
姜心棠没想到事情演变成这样。
她心里后怕,玩死了好多女孩儿......
若不是她逃了出来,是不是也已经被那群老东西玩死了,此时尸体已凉。
“你去求求你大哥,上次接风宴,你大哥还蛮喜欢你的,你去求求他,让他救救你继父。”萧迟气场太强,温淑宁自己不敢去求他。
知道老尚书玩死了很多女孩儿,身为母亲不庆幸自己的女儿没被玩死,居然还有脸要她去求萧迟救萧廷文?
姜心棠对母亲再次刷新了认知。
母亲对她,其实连一点点的爱都没有!
“你要是不去,我就把你跟府里下人睡了的事说出去,让你被打死!”看出姜心棠不答应,温淑宁立即威胁。
大概是以前的姜心棠,已经彻底死在了被送去给老尚书玩弄那一夜了吧。
姜心棠发现,面对母亲的威胁,现在的她已经不会伤心和难过了。
但她被温淑宁拿捏住了,转身就往外走,“我去,你在这里等着!”
温淑宁在院里等了好一会,怕姜心棠没去,忙跟去。
姜心棠只到萧迟院子附近兜了一圈,就往回走,在半路碰到了温淑宁。
“大哥说了,继父凶多吉少,很难搞,他也救不了继父!”姜心棠随口胡编。
温淑宁一听,觉得天塌了,大哭起来。
“完了,这下完了,三房本就不受待见,你继父要是回不来,我们一定会被赶出国公府的!”
要是被赶出国公府,她带着儿子,可怎么活啊,又得过以前的苦日子!
“不要哭了,大哥说了,他参与聚众淫乐,丢了国公府的脸,要是回来,国公府会把他赶出去!”
“他回不来,留下你们孤儿寡母,国公府不想遭人诟病,反而不会把孤儿寡母赶出去,会养着你们!”
“你得庆幸他回不来,不然你就得跟他一起被国公府扫地出门了!”
姜心棠看透母亲的心思,没好气地安慰。
可说着说着,突然看到温淑宁不哭了,看向她身后。
她顿时有不祥的预感,忙回头,视线一下子撞入萧迟漆黑凌冽的眸子里。
一被他拥入怀里,姜心棠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熟悉的木质冷香。
那香仿若有毒,将她包裹,无孔不入地钻入她身体每一处,撩得她心悸。
她心脏扑通扑通狂跳,执笔的手僵硬。
“专注,别分神。”萧迟握紧她的手,淡声提醒,醇厚富有质感的嗓音响在姜心棠耳畔,说话喷洒出来的热气,也烫着她的耳郭。
她心跳加速,身子也跟着绷住。
“放松,这样更写不好字。”
萧迟唇擦过她耳际,他身材高大,她被他拢在怀里,显得娇小。
他执笔的手,腕骨凸起,指骨修长分明,充满男性雄浑的力量,而她柔软无骨。
姜心棠身子不自觉轻颤,“我…我真的写不好,我的字丑…”
是真的丑。
她写的字,就跟蚂蚁在爬,歪七扭八的。
“自己写一个,给本王看看丑得有多独特。”萧迟故意逗她,松开她的手,让她自己写。
姜心棠抿着唇,不写。
怕丢脸!
“本王不笑话你。”
他唇角漾着笑意,气息仍滚烫,硬实的胸膛紧贴着她的后背。
男人气血旺,胸膛滚烫如火,姜心棠觉得热,脸色渐渐涨红。
“不写,你表面不笑话我,内心肯定也笑话我。”
她难得地露出小女儿家的作态,微撅着嘴,倔强和娇憨展露无疑。
萧迟虽然是从后面搂着她,但他人高马大,将她纳在怀中,一侧首,轻松将她的容颜尽收眼底。
她似有霞光染颊,整个人如那熟透的蜜桃,止不住的芬芳,诱人去采撷。
“不写,那就做点别的。”
他捏住她下巴,将她的脸转向自己,炙热又强势地吻了上去。
红唇被反复蹂躏,姜心棠紧张地挣了挣,却被男人死死抵在书案边。
任由他为所欲为。
啪!
手里的笔掉到了宣纸上,晕开了一大滩墨渍。
“不要…”在萧迟要进一步时,她颤声求,“我来找你,是想问肃王世子的情况,不是想跟你做这些事…”
“不想?”萧迟声音暗哑,“可你刚才很投入和享受。”
姜心棠脸色更加红了。
她从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被一个男人吻出了感觉,内心深处渴望得到更多,想要去回应他,想让他更激烈地吻她。
“别说了…”姜心棠害怕,怕沉沦,怕在他的诱导下,溃不成军。
“行,那本王就什么都不说了。”
“要说!肃王世子得了什么病,我要你说!”
她心跳还未平复,趴在书案上喘气,又急得扭头看他,双眼潮湿,满脸祈求。
萧迟坚硬如铁的心软了软。
“一种不曾见过的病,已经病入膏肓,昏迷不醒,时日无多。”
他压下燥火,告诉她。
肃王世子从小体弱,成年后身体没有常人好,这是京中人人皆知的事。
但却是不影响生活和娶妻生子的。
如今突然病入膏肓,肃王府瞒得死死的,外界还没人知道。
“还有得救吗?”姜心棠问。
“御医也束手无策。”
想来也是,若还有其他办法,肃王妃不会想要用冲喜来挽救儿子。
谁都知道,冲喜是其他办法用完,最后无计可施的选择。
“冲喜乃是无稽之谈,你嫁入肃王府,只会守寡。”萧迟并非是咒肃王世子,而是他所知道的内幕,肃王世子活过来的几率渺茫。
“我要是运气好,嫁过去,肃王世子醒了过来呢?”
“他五脏已经受损,甚至衰竭,就算能醒过来,也是个废人,怕是连床都下不了,你还是得守活寡。”
姜心棠听完,沉默,在心里衡量,最后下定决心:“我嫁。”
“你说什么?”
姜心棠重复,“我嫁。”
萧迟没想到这丫头竟不是来求自己救她的。
“不许嫁。”他命令,“你拒绝,本王出面,三叔三婶不敢逼你嫁。”
“可我觉得这是一门顶好的婚事,我想嫁。”姜心棠说。
没有丈夫,或是丈夫瘫痪在床,她只要守好妇道,或把瘫痪的丈夫照顾好,肃王府又只有世子一个儿子,她无论怎样日子都不会太难过。
她是真觉得,这亲事还不错!
至于萧迟说要出面......
长公主本就怀疑过她,萧迟刚从北疆回来,明面上与她并无特殊情分,又是男子,插手她的婚事,怕是长公主要再次怀疑了。
她可不敢上赶着去找死!
“嫁去守一辈子活寡,或是肃王世子半死不活,你伺候他一辈子,给他擦身、接屎倒尿,喂汤喂药?”
她话才说完,萧迟就把她转过身去,面对面,掐住她下巴。
姜心棠被他压倒性的气势吓到。
双手往后,撑着书案边沿,鼓起勇气与他对视,“我只是国公府的继女,能嫁入皇族,已经很好了,自然是要牺牲一些的,我能接受这些。”
谁不想嫁个好郎君,可她别无选择,擦身、接屎倒尿,喂汤喂药,总比被萧廷文送去给老男人玩弄的好。
肃王妃说过了,无论能不能救他儿子,都会好好待她。
她不敢奢求肃王妃能待她多好,只要给她一处安身立命的地方,不用像在国公府这样,时刻得警惕着身边的人卖了自己就好。
“如此说来你是真想嫁,只要能入皇族,嫁给将死之人也无所谓?”
姜心棠正要回答,外面突然传来萧迟手下的声音,“拜见长公主!王爷正在屋内写字,属下这就进去通报!”
“不用通报了,本宫自己进去。”
手下想拦又不敢拦,急得声音拔得贼高。
姜心棠也瞬间吓得花容失色,下意识地就一把抓住萧迟胸膛处的衣袍,“怎么办?长公主来了,怎么办?!”
萧迟不慌不忙,在长公主推门进来的前一瞬,按住姜心棠的头,一把将她摁下,塞进书案底下。
“写字关门做什么,屋子要通风才好。”长公主朝儿子走去,命嬷嬷去将窗户也打开。
“不是在写字吗?怎么墨渍都晕开了?”看到书案上那晕开一大坨墨渍的宣纸,长公主皱眉。
萧迟神色镇定,“母亲你开门进来,吓到我了,笔掉了。”
长公主才不信,目光落在儿子身上,眉头皱得更深,“怎么衣袍皱巴巴的?”
说着绕过书案,要来给儿子整理。
萧迟赶紧扯了毯子盖在自己腿上。
“你盖什么?下面藏人了?”
想到侍卫刻意拔高的声音,紧闭的门窗,晕开的墨水,皱了的衣袍......
长公主伸手就来扯毯子。
姜心棠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你放肆,你又不是世子,跟你怀上的怎么可能是小世子!”
“你嫁过来就是世子妃,世子妃怀上的,当然是小世子!”小厮步步逼近。
姜心棠步步后退,惊慌失措地想找物件防身,“世子昏迷不醒,我怎么可能怀上他的孩子!”
“不是要冲喜吗?冲喜那日,世子会醒过来的!”
小厮一脸意味深长,世子会醒过来,只是没法跟新娘圆房,而且醒过来不久将会暴毙。
但外人不知道,只要世子妃怀孕,就能说是冲喜当晚世子回光返照,跟世子妃圆的房,孩子是世子的!”
姜心棠惊住,完全想不到肃王府的下人敢如此胆大包天。
她后背撞在了床边的桌椅上,退无可退了,大声警告,“你再过来,我就喊了,肃王和肃王妃知道你的心思,一百个你都不够死!”
小厮冷冷发笑,“你喊吧,喊破喉咙也没有用,院里的人都被支走了!”
说罢,一把将姜心棠拽到怀里抱住:“还是留着力气等下叫吧!”
姜心棠拼命挣扎。
可男女力量悬殊,姜心棠越是挣扎,小厮越是兴奋。
她馥软的身体对男人来说就是最好的催情剂,小厮恨不得马上吃了她。
姜心棠挣脱不了,害怕和羞耻让她忍不住哭了起来,啜泣哀求,“放开我,求你放开我…”
她一哭,看得小厮血脉偾张,原本阴鸷的脸,转为嫉妒,嫉妒那短命鬼世子都快死了,居然还能娶到这么一个尤物。
真是暴殄天物!
“放开你?呵,你要是配合,老子会让你舒服,你要是继续反抗,别怪老子不怜香惜玉!”
小厮面色狰狞,把姜心棠拽到床边,按在肃王世子面前。
“瞧瞧,世子就是个短命鬼,活也活不过这几日了,你这如花年纪,娇花月貌,难不成还想为这个短命鬼守一辈子活寡不成?给我生个孩子,等我掌控了肃王府,你依然是肃王世子妃!”
世子如黄纸般的脸近在咫尺,姜心棠被吓住了,泪如雨下,哭道:“我不反抗,我配合…”
一想到接下来要承受的凌辱,姜心棠整个人仿佛要碎了,“要是让人发现了,我就没法做人了,肃王妃也绝对不会再要我的!”
“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
小厮像有一腔怒火,抬起一脚,将世子踹得滚到床的里边,又把姜心棠拽起,按在肃王世子刚刚睡过的地方。
姜心棠害怕到发抖,娇艳欲滴的唇轻颤着,像是一种无声的邀请,小厮再也忍不住,吻了上去,一边扯姜心棠的衣裙。
“啊——”
突然,小厮爆发出一声惨叫。
姜心棠白嫩的手,紧握着一把剪刀,狠狠扎进了小厮的左眼。
剪刀是姜心棠刚刚退到桌椅前时,假装顺从,从桌子上偷偷攥到袖子里的。
大概是杀过一次人了,她胆子都练大了,这次手居然没抖,扎得又准又狠。
鲜血顺着剪刀流到了姜心棠手上,小厮一把推开姜心棠,捂着左眼癫狂惨叫。
姜心棠扔掉剪刀,滚下床,朝门狂奔而去。
然而门被落了闩,她拔门闩的空档,小厮追了上来,血淋淋的手一把抓住姜心棠的头发,将她拖了回去。
“贱人,老子帮你生个孩子傍身,你居然敢扎老子眼睛,老子弄死你!”
越是疼痛难忍,小厮越是癫狂,拽着姜心棠的头就往床柱子上撞。
砰!
姜心棠感觉整个脑袋快被撞裂了。
“老子先弄死你,再送你的未婚夫下去陪你!”
砰砰!
又是两下。
就在姜心棠觉得自己快要被撞死了时,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一道身影闪了进来,擒住小厮的后衣领,直接将人提起来,扔了出去。
姜心棠顺着床柱子,身子一软,滑倒到了地上。
她整个人是晕的,想吐,感觉到有人来扶她,她如惊弓之鸟,下意识地拼命挣扎大喊,“别碰我…”
“是我。”磁性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姜心棠这才渐渐冷静下来,等眩晕感稍减,就看到是萧迟半蹲在她面前,她鼻子一酸,眼眶一热,泪水就盈满了双眸。
“别怕,没事了。”
萧迟捧住她的脸,摸她的头,一贯沉静的声音极具安抚性。
姜心棠渐渐放松,她拼命憋着泪,不想让自己哭,可最终还是“哒”的一声,一滴泪,落在了萧迟手背上。
萧迟心口一窒,将她纳入怀里,安抚了一下,又将她抱起。
她身体比平时还软,似乎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乖乖地被他抱着,脸埋在他怀里,只习惯性地伸手抓住他胸口处的衣袍,紧紧抓住,就像抓住了一棵救命稻草,感觉到了安全。
萧迟踏出房门,目光落在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的小厮身上,冰冷下令,“把他给本王阉了。”
“是,王爷!”
手下立即上前,拽过小厮。
“住手!”
一道身影从院门刮了进来,挡到了小厮面前。
“你这小东西,心还挺黑。”
萧迟看着她。
一张素净的脸,几乎看不出什么粉黛的痕迹,又嫩又纯,像世间最美的花朵,像那高山上洁白的雪莲,不染半点尘污。
可这样一朵洁白的花儿,却跪着求他。
企图让他怜悯,换另一个人去死。
萧迟抚住她半边脸。
凝结在他胸膛的一滴水珠,“哒”的一声,落在了她粉色的唇瓣上,碎开,她抿了抿,执着地问:“可以吗?我求您,换他不回来可以吗?”
“你说呢?”
她说?
她怎么知道。
可她想试试。
她不想萧廷文回来!
她巴不得萧廷文去死!
可是下巴被捏住。
姜心棠一双眼睛也水润润,特别能勾人,“我…我现在就可以满足您…”
“本王想要,你敢不满足吗?”
姜心棠颤了下,脸色微白。
是了,萧迟想要,她根本就不敢不满足他。
所以,她是没有资格拿这事去跟他做交换的!
别说她了,除了皇帝的女人,世间所有女子,大概只要他想要,都没有要不到的吧。
而她,竟敢妄想以此作为交换,要他别救他的三叔。
太放肆和异想天开了!
萧迟裹上衣袍,将她捞起。
地面是玉石,她肌肤娇嫩,险些没站稳。
刚要摔下,萧迟已经一把将她稳稳地打横抱了起来。
姜心棠下意识地想搂他脖子,又不敢,最后小手又小心翼翼地抓住他胸口处的衣袍,也不敢再去看萧迟,脸埋在他胸口。
萧迟把她放在书案上,伸手要来撩起她的衣裙。
姜心棠惊慌失措捂住,“我那个还没完,不可以的!”
“本王看你跪伤了没有。”萧迟强势将她的手拿开,衣裙撩起,她两条腿垂在书案边,白皙、匀称、修长,膝盖果然跪红了。
姜心棠脸色涨红。
萧迟拿来一瓶药,打开,指腹沾了一些,覆在她膝盖发红的地方,轻轻涂抹。
他有条不紊,每一个动作都做得极其自然,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姜心棠还没有见过哪个男人长得像他这么好看,好像独得老天的恩宠,容貌好,家事显赫,自己又能力非凡,她没被吸引是不可能的,看着他,微微失神。
但也只是失神了一小会,回过神来后,有些惶恐,忙把腿往旁边缩,“我没事的,不用…”
才刚动,小腿就被萧迟另一只手握住。
姜心棠不死心地挣了一下,可她那点力气跟萧迟比起来,就是蚍蜉撼树,根本动弹不得。
“脚底好了没有?”
他像是随口一问。
那晚除了月事来导致肚子痛,脚底还被酒坛碎片扎伤,送到药庐后,大夫从她的脚底夹出了酒坛的碎片,给她上了药。
“快好了…”
其实一点都没好,为了搞点钱,这几天她跟只生命力顽强的小强一样,在国公府和医馆来回奔波,根本就没有让脚好好养过伤。
为了不让人看出她脚有伤,走路即使疼得钻心,她也忍着。
萧迟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将剩下的药盖好,和另外一瓶,两瓶药一起递给她,“拿着,一瓶治伤,一瓶祛疤,记得用。”
她手臂自己用簪子扎出来的伤,疤痕依然在。
没有顶好的药,想要恢复到之前白皙无痕的状态,没那么容易。
姜心棠看到药瓶身上的标志。
不敢去接。
长公主身份尊贵,用的药皆是宫里的,她曾经有幸在长公主那儿看到宫里刚送来的药,药瓶身上就是这种标志。
她这种小人物是不可能会有宫里的药的,要是被识货的人看到,她就说不清了。
“本王不喜欢有疤,摸起来不舒服。”见她迟迟不接,萧迟微沉了声音,不怒自威。
姜心棠不敢拂他的意了,赶紧伸手去接。
随后萧迟将她抱到了床前,拿了床上一条薄薄的锦被对折,折成一块四四方方的垫子,放到地上,让姜心棠跪下去。
姜心棠意识到他还是想要,心口怦怦狂跳,想要站起来,被萧迟按了回去。
她不配合地把头别开到一旁。
“怎么,本王不答应你的要求,你就不愿意了?”娇嫩的下巴被大掌包裹住,萧迟强势地将她的脸掰了回来。
姜心棠咬着唇,倔强地小声反抗,“他是坏人…”
“再坏,他也是本王的三叔,关系着国公府的颜面。”
果然,她没有猜错,国公府的颜面大过天,萧迟真要把萧廷文捞出来!
“本王会警告他收敛。”安抚的话透着沙哑,萧迟目光凝在她脸上,眸底是浓到化不开的欲色。
姜心棠内心悲愤,眼里蓄起了泪水,想哭,又憋着不让自己哭,眼周潮红。
萧迟勾起她的脸。
姜心棠惊慌。
萧迟大掌依然裹着她娇嫩的下巴,声音哑得不像话,“乖…”
姜心棠呼吸急促,一委屈,眼泪滚落,一双雾濛濛的眼睛,似是在控诉着他的霸道专制和不讲道理。
萧迟心口突然像是被什么灼了一下,冷硬的心肠,突然就软了。
看清玉佩,姜心棠小脸唰的一白。
有种偷卖东西被抓的感觉。
“不喜欢?”萧迟问。
姜心棠连忙摇头。
不敢问玉佩为什么会在他手里。
“那为何当本王送你的玉佩?”
“我…没钱......”也没其他物件可以当,除了头上唯一的簪子。
但簪子得留着做门面。
要是当了,温淑宁发现她簪子不见了,就该怀疑了。
姜心棠窘迫,低下头。
萧迟一听就明白了,三叔为了掌控这个继女,平时是一分钱都不给她。
“没有月例吗?”
虽然只是继女,但到底是入了国公府的,就是国公府里的小姐了。
母亲当家,再不喜欢三房,也绝对不会克扣一个继女的月例。
“继父让母亲收走了…”他们觉得她一个孤女,吃住在国公府,已是天大的福分,不需要再有银钱傍身了。
姜心棠说完,久久没有听到萧迟的声音,认为他应该是生气了,毕竟谁刚送人东西,就被当了,都会觉得心意被糟蹋了。
她怯怯地抬头去看萧迟。
四目相对,萧迟晃了下玉佩,“拿回去收好,本王就原谅你当玉佩的事。”
姜心棠赶紧伸手去拿。
手即将碰到玉佩那一刻,萧迟先一步握住她的手,将人拽起。
姜心棠没站稳,跌入他怀里。
纤腰被搂住,萧迟低头就去吻她颈侧,如狼似虎的劲头,满是男性野蛮的欲望。
姜心棠吓得一把揪紧他胸口处的衣袍,整个身子在颤抖,抗拒。
“怎么,不愿意?”萧迟蹙眉。
“要是被长公主知道,我一定会被打死的!”姜心棠哭腔,春晴被一剑刺死的阴影还在她心头挥之不去呢!
“那我母亲知道了吗?”萧迟问。
姜心棠知道,他指上次。
那嬷嬷帮她,是萧迟安排的!
“我母亲上次不会知道,这次也不会。”萧迟一寸寸抚摸她的脸,一寸寸引诱,“跟了本王,本王疼你,别说钱了,什么都有,三叔也不敢再打你的主意。”
堂堂北定王,无论是出身,还是自身的权利地位容貌气质,都让人沉醉痴迷。
能被他看上,是几辈子得来的福分。
可姜心棠哪敢啊!
她脑子又没烧,她是三房继女,他是大房之子,这种关系是见不得光的。
一次两次是能瞒得过。
但哪能次次瞒得过。
萧迟让她跟他,无非是跟他暗中进行这种关系。
答应他,当下是能逃离再被继父送到老男人床上的命运。
可一旦关系曝光,长公主第一个弄死她!
她连连摇头,“不可以的!你是我大堂哥,我们的关系是乱......”
“又没血缘关系。”萧迟强硬,大掌抚上她脊尾骨,轻轻摩挲。
姜心棠呼吸都绷住了,“不要,求你!”
“放松。”男人声音暗哑,低低引诱。
姜心棠更加紧张,把他胸口处的衣袍揪得皱成一团,跟只小兽一样瑟缩颤抖,眼圈泛红,一副快被欺负惨了的模样。
萧迟喜欢她这模样,嗓音都哑了,“这么喜欢抓。”
却骤然看到了她手臂上的伤。
“手怎么了?”
已经过去了半个多月,但被她自己用簪子扎出来的伤,还有淡淡的伤痕,一块一块的,像粉色的斑块分布在小臂上。
姜心棠赶紧扯下短小的袖子,盖住。
萧迟掐住她下巴,“问你话,回答。”
怕他声音被母亲和继父听到,姜心棠赶紧压低声音回,“我自己扎的,上次继父命人给我灌了药,我总得编个理由,让他相信我是自己硬扛过药性的。”
萧迟一听便懂了她的操作。
他紧紧盯着她看,发现她比上次瘦了许多,下巴都尖细了。
想来是遭了大罪!
那脸蛋儿虽然还是像剥了皮的荔枝,晶莹透粉,很能勾起他对她的凌虐欲,但那娇瘦的模样。
罢了。
下次吧!
萧迟放开她,“好好养着,有事找本王,需要银子也可以找本王。”
他有耐心等。
她现在太娇弱,扫兴。
姜心棠如蒙大赦,赶紧擦着床退开到一旁,低下头,“不用,那两次是意外和不得已,我不敢高攀王爷。”
“你这是在拒绝本王?”萧迟明显不悦了。
“不敢!”姜心棠把头埋得更低,都快哭了,“但我不想死,继父再怎么对我,我都是三房继女,我要是跟了大哥你,迟早会被人知道的,我一定会被打死的!我只想好好活着,我不想死!”
她真的很害怕,憋着泪,眼圈通红,可怜极了。
“随你。”
萧迟掸了掸胸前被她抓皱了的衣袍,恢复了一贯的清冷矜贵。
再不见半点刚才的糜乱荒诞!
他说完转身就走,没有停顿和留恋。
他一走,姜心棠无力地跌坐回床上。
她真怕他不顾她的祈求,强要她。
或没要到她恼羞成怒,为难她。
还好!
还好他没有!
接下来的十几天,姜心棠足不出户,没再见到萧迟。
直到每月初一十五,按照规定全府子孙陪国公爷用膳,她才再次见到萧迟。
萧迟全程像是没有看到她一样。
饭后从她身边经过,都没给过她一个眼神。
姜心棠对此很习惯,她本来就是这国公府里的小透明,那晚拒绝了他,他们就只是陌生的名义上的堂兄妹,府里没人把她放眼里,他也一样,很正常。
温淑宁养了十几天,身上被萧廷文打的伤才总算好了,饭后回到三房院里,便逮着姜心棠问她月事来了没有。
姜心棠才恍然想起,她月事过了好几天了,还没来!
温淑宁一直惦记着她失清白的事,见女儿一愣,就知道她月事没来。
当即拽着她就往外走,“跟我去找大夫,要是有了,必须马上处理掉!”
姜心棠也有点慌。
那种避孕方法,并非万无一失。
要是真怀孕了......
她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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