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点阅读书 > 女频言情 > 新婚夜,战死的前未婚夫回来了全文

新婚夜,战死的前未婚夫回来了全文

江窈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因为刚才的事,管绣不敢乱说,只能压着声音悄悄附和江姝。江姝看她这样子,有些恨铁不成钢,口无遮拦的骂了几句后,便再未出声。一直到整场宴会结束,江窈才跟左老妇人从席上出来,望着她低眉顺眼的模样。左老妇人越看越喜欢,“今日来,本是想让凌霜带你去左府看看,既你脱不开身,便罢了。”“不过…”左老妇人顿了顿,“老身听闻,你家中有个弟弟?”江窈有弟弟一事并未告诉任何人,不想左老妇人却知道。只略愣了愣,江窈便俯身道。“回老夫人的话,窈窈确有一个弟弟,今年七岁。”“嗯”左老妇人点点头,看来她的消息没错,她今日来,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想问江窈。“令弟可有入学打算?”“入学?”江窈惊愕,众所周知,左老妇人与当朝太傅庚辰交往甚深。左老妇人这意思…看江窈满脸惊...

主角:江窈顾臻铭   更新:2024-11-03 23:13: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江窈顾臻铭的女频言情小说《新婚夜,战死的前未婚夫回来了全文》,由网络作家“江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因为刚才的事,管绣不敢乱说,只能压着声音悄悄附和江姝。江姝看她这样子,有些恨铁不成钢,口无遮拦的骂了几句后,便再未出声。一直到整场宴会结束,江窈才跟左老妇人从席上出来,望着她低眉顺眼的模样。左老妇人越看越喜欢,“今日来,本是想让凌霜带你去左府看看,既你脱不开身,便罢了。”“不过…”左老妇人顿了顿,“老身听闻,你家中有个弟弟?”江窈有弟弟一事并未告诉任何人,不想左老妇人却知道。只略愣了愣,江窈便俯身道。“回老夫人的话,窈窈确有一个弟弟,今年七岁。”“嗯”左老妇人点点头,看来她的消息没错,她今日来,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想问江窈。“令弟可有入学打算?”“入学?”江窈惊愕,众所周知,左老妇人与当朝太傅庚辰交往甚深。左老妇人这意思…看江窈满脸惊...

《新婚夜,战死的前未婚夫回来了全文》精彩片段


因为刚才的事,管绣不敢乱说,只能压着声音悄悄附和江姝。

江姝看她这样子,有些恨铁不成钢,口无遮拦的骂了几句后,便再未出声。

一直到整场宴会结束,江窈才跟左老妇人从席上出来,望着她低眉顺眼的模样。

左老妇人越看越喜欢,“今日来,本是想让凌霜带你去左府看看,既你脱不开身,便罢了。”

“不过…”左老妇人顿了顿,“老身听闻,你家中有个弟弟?”

江窈有弟弟一事并未告诉任何人,不想左老妇人却知道。

只略愣了愣,江窈便俯身道。

“回老夫人的话,窈窈确有一个弟弟,今年七岁。”

“嗯”

左老妇人点点头,看来她的消息没错,她今日来,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想问江窈。

“令弟可有入学打算?”

“入学?”

江窈惊愕,众所周知,左老妇人与当朝太傅庚辰交往甚深。

左老妇人这意思…

看江窈满脸惊讶,左凌霜好心情的勾了勾唇。

“奶奶喜欢你,想引荐你弟弟到太傅那里入学,你可愿意?”

能让太傅教授,江窈自然愿意,一时间,激动的慌了神。

“承蒙老夫人厚爱,江窈愿意的。”

“好好好”,左老妇人笑着连说了三声“好。”

临走前,拉着江窈的手背,莫名来了句,“可惜了,你已为人妇。”

后半句,左老妇人没说,江窈也没问,回到将军府,江窈怀着激动的心情写信给江言。

小环刚把信拿走,顾老夫人便在一众晚辈的掺扶下走了进来。

“竟不知,嫂嫂何时与那左老妇人走到一起了。”

说话的是顾臻铭的表妹宁笑笑,因家中突遭变故,前来投奔顾老夫人。

顾长生未成婚之前,顾老夫人本有意让宁笑笑进门,但因顾长生身体不好等原因。

此事一直未被定下,最后,被江窈钻了空子,是以,见江窈的第一面。

宁笑笑就对她没什么好感,见少女敌对的望着自己,江窈笑笑。

俯身冲顾老夫人行了一个标准的虚礼,“之前在寺里进香时,机缘巧合下结识。”

“没想到今日会来,想来是听说了二公子大捷一事。”

江窈这么说,将左老妇人会来赴宴一事,全都算在顾臻铭头上。

果然,听到左老夫人是为了顾臻铭而来,顾老夫人面上的神色立马缓和了不少。

“既是机缘巧合结识,那便多走动。”

京中有多少人期望能与左老妇人结识,她们能结识,也算一件好事。

“明日你母亲宴请宾客,没什么事的话,就带着生儿回府看看,随便,叫上臻铭。”

顾臻铭与江姝的亲事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多走动,没坏事。

“好。”

送顾老夫人离开后,江窈来到书房,顾长生正伏在桌子上练字。

听到动静,抬起头来,“窈窈,来了?”

江窈点点头,将亲手熬制的参汤放在顾长生面前。

“明日尚书府宴请宾客,祖母的意思,让你随我一起去。”

回府探亲这种事,顾长生从未拒绝过,不料这次,在听到江窈要回尚书府时。

顾长生却来了句,“可能我不能陪窈窈一起回去了。”

“为什么?”

江窈疑惑,之前回府时都是顾长生陪着的,怎么这次…

迎上江窈疑惑的神情,顾长生拉着她的手坐下来。

仰头看江窈,“你也知道,我身体好不容易有些好转,再过几月,便是春闱。”

“我想,好好的利用这些时间温习功课。到时,给我的窈窈考个功名回来。”

顾长生神色温润,说到“给窈窈考个功名”回来,抬手捏了捏她娇嫩的脸蛋。

江窈虽不情愿,但也无可奈何。

“春闱要紧,回府以后也可以,长生好好准备春闱,明年一定考个官回来。”

江窈走后,顾长生沉着脸坐在榻上,文渊从外面回来,看他阴沉着脸。

将刚带回来的情报递上来,“二公子那边动手了。”

顾长生皱了皱眉,没出声,他冷眼望着面前的香炉。

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半响,才将情报打开,望着上面的书信内容。

闭上眼睛,“终归是到这一步了。”

另一边,从书房回来后,江窈直接返回房间,刚一进门,便被早已等候在内的顾臻铭拽到怀里。

江窈惊呼一声,粗粝的指尖抚在她娇嫩的面颊上。

下一秒,男人满含磁性的嗓音传来,带着埋怨,“怎么才回来?”

看清来人,江窈才算放下心来,没好气的暼了顾臻铭一眼。

“有事吗?”

挣脱开顾臻铭的束缚,径直到镜子前卸妆,随着江窈将一把束发的钗子拔下来。

如瀑的青丝立马倾泄下来,顾臻铭深吸一口气,江窈身上特有的香气令他迷醉。

“那左老妇人,你认识?”

江窈拔钗环的手顿了顿,随后继续整理头上的发丝。

“偶然在寺里上香认识的。”

“嗯”,顾臻铭点头,未说不能接触,也未说多接触,只是轻“嗯”了一声。

便翘着二郎腿坐在了她的床榻上,这几日,顾臻铭一直宿在她房里。

俨然已将她这儿变成了他休息的地方,江窈恼怒,却又无可奈何。

拆完头上的钗环,居高临下走到床边嘲讽顾臻铭。

“你就不怕,万一被府中的丫鬟撞到,到时你我二人泡水坑,浸猪笼?”

江窈还是小看了顾臻铭的厚脸皮,听她这么说,顾臻铭非但没就此打住。

反倒还变本加厉,直接将身上的衣服都脱了下去。

望着男人翘着二郎腿穿着亵裤得意望着自己的样子,江窈脑袋一阵抽疼。

“顾臻铭,你是不是忘了,我是你大哥的女人,你的亲嫂子。”

说到“嫂子”二字,江窈故意加重声音,不料顾臻铭却像没听到一样。

继续翘着二郎腿看她,俨然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江窈气急了,抬腿去踹顾臻铭。

但她力气小,踹到一半,就被顾臻铭强行拽住。

小环恰好进来找江窈“小姐,我跟你说…”

话说到一半,看到女上男下的姿态,立马吓了一跳。

连忙关上门道了句,“自己什么都没看见。”


“臻铭,我没有......”

她知道身后的人是谁,被他压住又是屈辱又是恐惧。

顾臻铭当是疯了!这可是在庭院里!

偌大的夜院空无一人,灌木里传来震耳欲聋的蝉叫蛙鸣。

就在野外、在随时可能有下人到来的将军府后院,他怎能逼着她做这种荒唐事?!

顾臻铭冷哼,月色下他眼眸闪烁血光。

按压着江窈小腹,他意有所指道:“我如今不就正检查着吗?索性确实没有,要不然顾长生现在已经是具尸体了。”

江窈被这人辱得气恼至极,想到温润待她的顾长生,以及什么话都不说只会逼迫她的顾臻铭,忍不住怒斥:

“顾臻铭,你有什么资格管我同长生哥?我们二人本是夫妻,今夜就算圆了房也天经地义。倒是你,名不正言不顺,还要娶我嫡姐为妻,你违乱纲常,不怕被人抓了浸猪笼不成——啊!”

话音未落,江窈差点被掐死。

男人的动作愈发粗暴,恨不得贯穿这女人。

钳住江窈脖颈,顾臻铭脸色极沉:“江窈,无论你嫁给了谁、什么身份,你只能是我的女人。”

这人怎么如此蛮不讲理,江窈还想骂几句,忽然听见呼唤声:

“窈窈?你在吗?”

“窈窈?”

江窈神情一僵,惊恐看着还趴在她身上的男子。

“长、长生哥来了,怎么办?”

“方才不是伶牙俐齿要我浸猪笼吗,现在怕了?”顾臻铭冷眼捏着江窈下巴,轻笑一句,“不被人发现,我怎么能被抓到猪笼里?”

“顾臻铭!”江窈气得眼眶通红,恨不得将这人一口咬死。

而就在顾长生带着下人进入后院的时候,顾臻铭抱住江窈,闪身到一侧偏房内。

顾长生提着灯笼走到凉亭,试探询问:“窈窈?”

凉亭无人,只有一间废弃的厢房,厢房没有亮灯,手下的人询问:“大公子,可要在里面找一找?”

看着桌上湿淋淋的水渍,顾长生弯了弯嘴角:“不用了,换地方吧。”

而顾长生离开后院没多久,在归家的路上见到了江窈。

江窈脸色很红,像是刚经历过什么激烈运动,额头上都是汗水。

她拢着衣领询问顾长生:“长生哥找我做什么。”

顾长生像是没看见女人面上的反常,温和微笑:“我一觉醒来没看见你,自是担心。你去哪了?怎么衣裳都乱了?”

江窈心头突突跳,垂下眼眸:“我、我就是心情不好到处走走,没注意摔了一跤。长生哥,既是碰见了,便一同回去吧。”

顾长生倒是没有追问,随意点点头:“好。”

自上次一别顾臻铭就再也没私下找过江窈,许是被江窈骂狠了,放弃了她,这几日男人一直在同江姝在一起。

对此江窈又是庆幸又是难过,她既不愿他来找她,可见到顾臻铭同别的女人一块,又按捺不住心痛。

今日乞巧节,一大早江姝就来找顾臻铭。

“二公子晚上可有空闲,要不一同去逛灯会?”

顾臻铭无所事事答应:“好。”

见人答应了,江姝很是开心,伶俐的丹凤眼一转,看向江窈:“一年一度才有的乞巧节灯会隆盛之至,妹妹要不要也一起?”

江窈摇头:“不必,长生哥今日身体不适,我在府中陪他。”

“妹妹,你天天陪着大公子,这才入门多久啊就要熬成黄脸婆了!就这一天出去玩玩,大公子不会介意的。”江姝亲昵揽着江窈手臂,笑意盈盈看着顾长生。

“大公子,你说是吧?”

顾长生咳嗽几声,温和点点头:“窈窈,我没事的,今日大喜,京城集市热闹得很。我这身子出不了门,你能多替我看看也是好事。”

二人都这么说了,江窈拒绝不了,只能入夜跟着顾臻铭与江姝一同出门。

乞巧节是眷侣过得节日,顾臻铭同江姝是订婚的准夫妻,她一个外人,实在不知道夹在中间有什么意义。

偏偏江姝与顾臻铭都不觉得尴尬,唯有江窈憋屈极了。

三人走到河边,江姝想放花灯,特意买了一只硕大的兔子花灯叫顾臻铭同她一起放。

等男人走近她,江姝红着脸意有所指道:“二公子可听说过一个传闻?说每年乞巧节一同放花灯许愿的眷侣,就能受到天上神仙的祝福,白首到老、恩爱不离。”

“哦?”

一路上顾臻铭面色都极为清淡,可听见这句话,脸上浮现出讥讽的笑容,“白首到老、恩爱不离?”

他眼神望向身后的江窈:“这传闻,本将军还真没听过。”

江窈宽袖中的拳头捏紧,指尖深深陷入掌心。

三年以前的乞巧节,她是同顾臻铭一同逛的灯会,彼时二人就是街上最平凡的爱人,一同放了花灯。

对着随流水而走的花灯,江窈许下愿望:

“愿臻铭凯旋而归,不要在战场上受伤。归朝以后就向圣上祈求恩典,娶我为妻。”

顾臻铭宠溺轻笑,揽住江窈腰肢亲吻她的发丝:

“那我就许娶幼幼以后,能同幼幼白首到老,恩爱不离。”


“只要母亲不伤害姨娘,我会尽快完成…”

“什么尽快完成?”突如其来的男声将二人吓了一跳。

江窈抬起头,就见顾臻铭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想到二人刚才的聊天内容,她下意识抓紧手上的帕子。

好在,江姝反应及时,见顾臻铭进来,直接整个人都靠了上去。

“没什么,就是妹妹最近心情不太好,让我帮着解解闷儿。”

说着,便要拽着顾臻铭去逛园子,“听闻顾府最近得了几盆新培育出来的罗兰。”

“尚书府的花匠都是外面买来的,不比顾府的老匠有能耐,时不时便能看到新的。”

“二公子若是无事,便陪姝儿去开开眼吧?”

江姝眉眼里带着倾慕,明显一副妻子看儿郎的神情,江窈吃味,却又说不出什么来。

待二人转身后,便识趣朝另一方向走去。

顾臻铭原本想拒绝,但见还未开口,江窈便以还要回去照顾顾长生为由,先行离开。

顿时火冒三丈,她就那么不愿与自己多待?甚至看到自己来,直接逃走?

江姝跟在顾臻铭后头,身形亦步亦趋。

从她这个角度,只看得到自己在提出要去看花时,顾臻铭默认的神情。

并不知道此时的顾臻铭因江窈的小心避开已经火冒三丈,江姝心底甜滋滋的。

心情好,连带着话也多了不少,顾臻铭本就厌烦,再被她这么问来问去。

顿觉烦闷的厉害,甩下一句,“我还有事”便沉着脸离开。

江姝还在滔滔不绝,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待她反应过来,顾臻铭已经走远。

从江姝那边出来后,江窈径直去了竹林,也只有处身在这竹林之中,她才有片刻的心静。

明明前几日二人还在一起恩爱,可回到府里,却成了故意装不熟的陌生人。

江姝故意靠在顾臻铭身上的画面让江窈心底酸楚,正沉思着,肩头一紧,便被人强行搂入怀中。

男人强有力的臂膀加上厚重的呼吸,死死地压在江窈身上。

江窈忍不住“嘤咛”一声,强行从顾臻铭怀里挣脱出来。

“你…不是去陪姐姐,过来干什么?”一句话,将顾臻铭逗笑。

他居高临下的望着江窈,双手死死地摁着江窈的肩膀,看似在笑,笑却不达眼底。

“你很讨厌看到我?”

“什么…”顾臻铭这脑回路,不等江窈说完,便直接抵上她的唇,顾臻铭的动作很猛烈。

江窈根本抵挡不住,不过片刻,整个人便化为春水般。

另一边,被顾臻铭甩下的江姝还在原地站着,压根儿没反应过来出了什么事。

顺着路一路找来,边走边叫顾臻铭的称呼,“二公子…”

江姝呼喊的声音就在头顶,江窈担心被发现,呼吸一紧,整个人便缩了起来。

顾臻铭正忙的起劲,被江窈这么一弄,差点儿呼出声来。

想说什么,却见其身形抖的厉害,江姝的喊声就在头顶,江窈明显是怕江姝看到。

想到二人在此处苟且,而自己的未婚妻就在上面,顾臻铭不由起了玩弄的心态。

抬起手来,故意在江窈胸口揉了一把,江窈气喘的厉害,但又担心被江姝发现。

只能雾着眼强忍,顾臻铭实在爱极了江窈这副担心被人发现,却又不得不刻意的表情。

张嘴一咬,便啃在了江窈胸口的位置,江窈闷哼一声,本能抓住顾臻铭附上来的大手。

“别…别…求你…”

少女的声音中带着娇媚,一双眼欲拒还迎,仿佛下一秒,就要化作春水倒入他怀里。

顾臻铭喉头微动,手上的力道轻了轻,却也并未停下。

啃咬着江窈的脖颈嘲讽,“明明就很享受,还不敢叫出来。”

“江窈,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虚伪?”又不是没做过,装什么。

说罢,又发狠似的在她胸口咬下重重一口,江窈闷哼,死死地咬着牙关。

江姝的声音越来越近,她不敢放声,好在,江姝只是走到附近,没找到人,便受挫转身走了出去。

见江窈似如释重负般长舒了口气,顾臻铭才恢复正常的面色再度沉了下来。

他卖力那么久,合着,她压根儿没沉浸进去,一直在听江姝什么时候离开?

想到这儿,顾臻铭再也忍不住,退出身形扬长而去。

做到一半,江窈并不清楚自己又怎么得罪了顾臻铭,整理好衣服,便匆匆朝身后的院子奔去。

凉亭一侧的木柱背后,在江窈看不到的地方,一双脚静静的站在地上。

一直到江窈离开,才慢慢显露出身形来,望着二人刚才恩爱过的地方。

顾长生一双手,死死地扣在旁边的竹子上,眸光扫在地上遗落下来的大滩水滞上,闭上眼睛。

再度睁眼,只剩无力与漠然。

顾长生感染风寒的事,不日便传到整个顾府角落,江窈端着药碗来找顾长生。

他本就长期喝药,此时再感染上风寒,整张脸白的下人,没有一点儿血色。

“好好的,怎么会感上风寒?”

江窈坐在顾长生的床边,面上的担忧并不像刻意装出来的。

顾长生微微笑了笑,拳头收拢咳了几声,看向江窈的眼里划过几抹惬意。

“是我没用,不过是出去一趟,便病了,还要连累你照顾我。”

“窈窈,对不起。”顾长生眉眼里带着歉意,江窈看着他,只觉更加愧疚。

柔声安抚,“说什么话,你我本就是夫妻,你生病,我自然该来照顾。”

“说什么对不起,应该是我对不起你才对。”

江窈将药匙送到顾长生嘴边,轻柔的瞳眸深处满是亏欠。

“只要你能好,要我一直坐在床边这样守着,我也愿意。”

江窈不是在玩笑,而是真的这样想,顾长生盯着她,眼神越发柔和,“好。”

接下来的几日里,为着能更好地贴身照顾顾长生,江窈干脆直接宿在了顾长生房间里。

一连几日不出门,门外的积雪又落了几尺厚,顾臻铭见不到人,心情越发烦躁。

刚开始还装一下,后来便装都懒得装了,看到江姝,更是头都懒得抬。


嫡母入府,作为小辈,江窈自要出门去迎。

整理好衣服上的褶皱,江窈站起身来,似无事人一样,随小环走出房门。

刚出去,便见常婆子等在门口,看模样,明显是等候已久。

王氏此次来,是为了结亲一事,这个时间,怕是已经到了老太太那里。

江窈冲常婆子挥了挥手,“还请常妈妈带路。”

很快,三人便来到后院,王氏一席锦衣琼钗,整个人看上去珠光宝气。

常年的锦衣玉食,使得一张脸娇嫩无比,虽已四十有余。

看上去却只若三十左右,举手投足间,满是嫡母夫人还有的气度。

再看江姝,同样一席勾金锦袍,外面罩着雪狐氅衣。

近来天气太冷,手中还抱了汤婆子,江窈虽是庶女,却也见过好东西。

光江姝抱在手里用来包裹汤婆子的丝绸袋子,就是值十金。

更别提,她那身勾金锦袍,金丝勾边,点稠做染。

呵,为了能让江姝顺利进入将军府,王氏还真是下血本了。

“窈窈见过嫡母,姐姐,祖母。”

俯下身来,江窈恭恭敬敬做了一个行礼的动作。

看到来人,江姝先一步起身,装出一副良久未见庶妹的亲昵模样,亲切的挽上江窈的手。

“妹妹你可算来了,我与母亲还以为你昨日未宿在府中,是以…这才来迟呢。”

说罢,掩唇笑笑。

这话看似在说笑,实则却是在有意无意向顾老夫人透露。

江窈不敬嫡母姐姐,这个时候才到。

果然,江姝刚说完,原本面带笑意的顾老夫人立马沉了脸。

“可是昨日太累了?”否则,怎的这个时辰才过来。

江窈知道自己无话辩解,掩下眸底的思绪,俯身道歉。

“是窈窈贪睡,误了时辰,还望母亲嫡姐莫怪罪,往后,窈窈必不敢再怠慢。”

得到满意的答复,顾老太太点头,“你是个懂规矩的,知道便好。”

江姝王氏二人眉眼观鼻,嘴上虽不在意。

眉眼里渗出来的得意,便表露了此时的心情。

“将军府到底不似尚书府,在夫家,要多体恤夫君,多勤勉才是。”

王氏一副当家主母的做派,江窈迎上江姝眸底的嘲讽,却只有厌恶。

垂下头来,受教般,“窈窈晓得了。”

聊完顾臻铭的婚事,午后,一行人在后院闲逛。

天空难得出了太阳,围着狐裘,江窈只觉周身都暖洋洋的。

因要接待王氏,下午顾臻铭并未上工,而是随江姝一起,聊定亲要用的东西。

二人有说有笑,并排在一起,俨然一对才子佳人。

顾老夫人本就中意江姝这个孙媳妇,如今看在眼里,只觉当日的决策是对的。

晚上,从顾府出来,江姝前脚刚进尚书府大门,后脚就收到了邕王世子送来的书信。

信笺内容足有两大页,待看清里面的内容,江姝忍不住面红耳燥。

急急来到后院,便见邕王世子早已等候在此。

江姝连忙上前,“冤家…”

一声冤家,喊的安誉风骨头都酥了。

这几日里,安誉风一直在想何日才能再见到江姝,此时美人在怀。

心思一动,便将人揉了身体里,“姝儿,我的姝儿,爷可想起你了…”

干柴烈火,不过片刻,后山的岩石后便响起了男女饥渴难耐的声音。

习了一夜书法,江言正头昏脑胀的厉害,刚出来透透气,便听到岩石后传来一阵不同寻常的事。

江言虽小,却也不是什么愚笨俗世不懂之人,娇媚的声音传进耳中。

只略一思索,便明白了怎么回事。

担心被人发现,江言转头便回到了书房,会回想起脑海里那道熟悉的女声。

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猜测,“怕是嫡姐按不住寂寞,又将那邕王世子引来了。”

江姝与邕王世子苟且之事,江言原也只是听下人戏说,不想却是真的。

刚才在岩石后面,二人吻的热切,并未注意到路过的他。

男人褪在脚踝处的自带,如今仔细想想,可不就是邕王世子身上那条。

思及此,江言不敢再继续琢磨下去,如今嫡姐正是与将军府议亲之时。

若是被人揭露了出去,怕是…

想到这儿,江言快速拿起桌上的毛笔。

半个时辰后,江窈接到江言送来的书信。

书信里的内容让她大吃一惊,“嫡姐…怎么会…”

江姝不安分江窈是知道的,只是却未料到,江姝会搭上邕王世子。

“会不会…是小少爷看错了?”

江窈摇头,“不可能。”

江言年纪虽小,却也知道这事若传出去,对尚书府没有半点儿好处。

“这样…”

江窈沉思片刻,转回头来,示意小环帮自己送信。

“告诉小言,明日上午,我在茶楼等他。”

见了面,江窈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翌日上午,一大早,江窈便换衣服出了门。

书房内,顾长生坐在椅子上,听文渊向自己汇报江窈的行踪。

得知江窈昨夜接到了江言送来的书信,便未多想。

“三皇子那边近来可有动作?”

见顾长生自动转了话题,文渊识相避开江窈之事回禀顾臻铭调查战死沙场一事。

“三皇子派了人去蛮地,相信过不了多久,顾臻铭假死回京一事,便会再度被人拱上去。”

“另外,邕王府那边也做了表态,唯三皇子马首是瞻。”

说罢,抬起头来,二人四目相对,皆从对方眼中看出一抹笑意。

从将军府出来,江窈径直去了茶楼,刚上楼,便见等候已久的江言已经等在了门外。

“姐姐。”

江氏几乎是扑到江窈怀里的,抱着她,浑身上下的每个毛孔都在诉说着兴奋。

“乖,跟姐姐进去。”

拥着江言走进房间,江窈转头示意小环在外边守着。

“若是有什么事,就叫一声。”

安顿好小环,二人俯下坐在凳子上,江窈拉着江言的小手,问他昨天晚上那封信怎么回事。

江言思忖半响,将江姝勾搭邕王世子一事告诉江窈。

提到昨日自己不小心碰到时,岩石后面发出来的响声,江言有些羞赧。


晚上,回到府中,江窈坐在床上缝制绣品。

想到白天发生的事,刺绣的动作不觉顿了下来,暼头看向小环。

“小环,在你心中,长生哥是个什么样的人?”

“小姐觉得呢?”

江窈突然问小环对顾长生的印象,小环一时没反应过来。

放下手中的活计,回过头来,对上江窈的眼睛。

“奴婢觉得,郎君待小姐好,又没什么脾气,在外也常常护着小姐,是难得的良人。”

抛去身体原因不谈,郎君在她这儿,就是一顶一的好丈夫。

顾长生待自己如何,江窈自然清楚。

只是,“除了这些,其他地方呢?”

“其他?”

小环没明白江窈什么意思,“小姐是想问顾长生对外面的人如何吗?”

江窈思索再三,将今日在茶楼外听到的话告诉小环。

得知江窈在为白天听到的那些话疑虑顾长生,小环抿着唇顿了顿。

“小姐是想问,郎君在面对小姐时,是不是装的吗?”

江窈点头,顾长生待她确实不错,但有时候,总觉得哪儿有些问题。

“话是二皇子嘴里说出来的,他没必要骗我。”

何况还是她偷听。

“可是…郎君疾病缠身,害人的事,怕是有心也无力吧?”

这一点,也是江窈想不通的。

按理说,长生哥身体虚弱,还未出仕,不可能与二皇子有过节。

江窈垂着头沉思,小环沉吟,“会不会…有人故意陷害郎君?”

顾长生与人为善,除了顾臻铭,江窈还真想不到他得罪过其他人。

脑袋疼得厉害,江窈干脆也不再去想,让小环准备好沐浴的热水。

随后褪下衣衫走进去,窗外白雪飘扬,窗内少女雪颈莹白。

顾臻不知道什么时候溜进来的,江窈转过身,就见他身形挺拔站在了屏风边。

惊叫一声,“你怎么进来的?”

说完却又觉得自己这一句完全是在浪费时间,白问。

试问偌大的将军府,有哪个地方是顾臻铭不能去的。

她下意识去拽浴桶边的衣衫,顾臻铭神情戏谑,望着江窈莹白的身躯。

眸底早就燃起了欲火,不等江窈接触过衣衫,便将她整个人都搂到了怀里。

“没人告诉你,不要在男人面前褪去衣衫吗?”

说罢,还不忘在江窈的背后按了按,引的她皮肤一阵战栗?

江窈强忍着体内的不适,怒睁着眼睛瞪顾臻铭。

只是顾臻铭技术太好,不过几轮抚摸下来,江窈整个人便化成了一摊春水。

清凉的触感传来,“你…”

江窈想说什么,溢出喉头的阻拦声却似猫儿般。

最后一句,直接被顾臻铭堵到口中。

再度醒来,江窈身形娇软,连动一下都难受的紧。

愤恨的瞪了顾臻铭一眼,却见始作俑者神清气爽。

发泄过后,顾臻铭心情明显心情好了许多,但这也仅限情事上。

温柔的俯下身来,在她亲了几下,随后转身离开。

翻窗前,似想到什么,忽而顿下脚步,回头提醒了她一句。

“多注意顾长生,或许,你看到的,并不是真的。”

这话说的模模糊糊,江窈琢磨半响,也没明白他什么意思。

第二日起来,老夫人让常婆子送了一些参汤过来,嘱咐江窈给顾长生送去。

“顺便督促大公子学习。”

这几日,因着江窈守在身边,顾长生身体好了许多。

虽依然虚弱不堪,但总得来说,比之前好许多。

“劳烦常妈妈了。”

接过常婆子手中的茶盏,江窈收拾整齐前往书房。

来到门口,却发现一向不怎么出门的顾长生竟不在里头。

就连文渊也没踪影,端着参汤进来,江窈随手放在桌面上。

转身的瞬间,在桌上看到一封贴着红标提示亲启的信笺。

取信的地方已经拆开了,洋洋洒洒三页信笺内容,置在桌面上。

“这是什么?”

江窈下意识去取,不想还不等完全触碰到,就被一声怒喝吓到。

“别碰!”

突如其来的怒喝将江窈吓了一跳,迎上顾长生怒不可遏的眼神。

脑海中有什么快速闪过。

“长生哥,我…”

“出去”!

与平日里见到的都不一样,此时的顾长生满脸愤怒。

江窈震惊的看着眼前的顾长生,想说什么,终是没开口。

江窈离开后,墨影从外面进来,瞥了一眼江窈离开的方向。

欲言又止,“夫人她…”

顾长生漠然,像是没觉查出自己刚才有什么不对似的。

淡声到:“往后,我在内室时,别放任何人进来。”

“包括夫人?”

“所有人。”

“好。”

从顾长生那边返回来的时候,江窈脑子还有些懵。

脑海中,顾长生那双眼睛似要吃人,忍不住战栗了一下。

她垂着头,不知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之前,顾长生从未对她如此过,刚刚,她不过是碰了一下,甚至都没碰到…

“小姐,您怎么了?”

小环进门,就见江窈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有些惊讶。

放下手中的茶盏,快速走过来。

摸了摸江窈的额头,不烫。

“可是奴婢送茶送的晚了?”

好端端的,小姐怎么这个样子?

迎上小环疑惑中明显夹杂担忧的眼神,江窈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不过是昨晚做了个噩梦,没休息好。”

近来顾臻铭越发大胆,偷入江窈房间不止一次被小环看见。

想到刚才在后院听到的,小环欲言又止。

“夫人今日到府上了,该带着大小姐,怕是跟二公子的亲事有关。”

说完,小环小心翼翼的看江窈脸上的表情。

江窈只片刻的愣神过后,便恢复如常。

“嫡姐出生高贵,二公子又有军功在身,天赐良缘,再合适不过。”

小环本来来担忧,江窈听到这件事会难过。

现在看她面色淡然,完全不在意的模样,当即放下心来。

门外,原本打算来寻找江窈的顾臻铭在听到这句话时,抬脚的动作立马顿了下来。

有什么东西重重击中心脏,疼的他喘不过气来。

自嘲染上眉眼,“好一个天赐良缘,呵!”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