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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后第五年,她在龙床醒来番外

谢知节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说!谁派你来的?”慕容一用力,差点把楼素衣的小蛮腰给折断。楼素衣痛得发出一声呻吟,慕容的俊脸却沉了下来:“谁准你发出这种声音?你爬朕的龙床意欲何为?!”楼素衣的脑子在迅速运转。慕容身份贵重,这位贵人素来瞧不起她,她以往不择手段勾搭谢知节时,每次都好死不死地被他瞅个正着。简直是孽缘。这都是其次,如果他所言属实,现在已是五年后,那他会不会觉得她是敌人派来的细作?她呐呐道:“我,我不知道……”慕容终于大发慈悲放开她,他拉拢衣襟,长腿一跨,径自下了龙床,袍角随着他的动作划出旖丽的弧度。楼素衣正看着男人发呆,他回眸扫向她,像是让她滚下他的床!楼素衣很识趣,麻溜地下了床,好奇打量周遭。前方炉鼎焚香缭绕,远处有钟声传来,这里是寺庙?就在楼素衣觉...

主角:谢知节楼素衣   更新:2024-11-03 23: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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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知节楼素衣的女频言情小说《死后第五年,她在龙床醒来番外》,由网络作家“谢知节”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说!谁派你来的?”慕容一用力,差点把楼素衣的小蛮腰给折断。楼素衣痛得发出一声呻吟,慕容的俊脸却沉了下来:“谁准你发出这种声音?你爬朕的龙床意欲何为?!”楼素衣的脑子在迅速运转。慕容身份贵重,这位贵人素来瞧不起她,她以往不择手段勾搭谢知节时,每次都好死不死地被他瞅个正着。简直是孽缘。这都是其次,如果他所言属实,现在已是五年后,那他会不会觉得她是敌人派来的细作?她呐呐道:“我,我不知道……”慕容终于大发慈悲放开她,他拉拢衣襟,长腿一跨,径自下了龙床,袍角随着他的动作划出旖丽的弧度。楼素衣正看着男人发呆,他回眸扫向她,像是让她滚下他的床!楼素衣很识趣,麻溜地下了床,好奇打量周遭。前方炉鼎焚香缭绕,远处有钟声传来,这里是寺庙?就在楼素衣觉...

《死后第五年,她在龙床醒来番外》精彩片段


“说!谁派你来的?”慕容一用力,差点把楼素衣的小蛮腰给折断。

楼素衣痛得发出一声呻吟,慕容的俊脸却沉了下来:“谁准你发出这种声音?你爬朕的龙床意欲何为?!”

楼素衣的脑子在迅速运转。

慕容身份贵重,这位贵人素来瞧不起她,她以往不择手段勾搭谢知节时,每次都好死不死地被他瞅个正着。

简直是孽缘。

这都是其次,如果他所言属实,现在已是五年后,那他会不会觉得她是敌人派来的细作?

她呐呐道:“我,我不知道……”

慕容终于大发慈悲放开她,他拉拢衣襟,长腿一跨,径自下了龙床,袍角随着他的动作划出旖丽的弧度。

楼素衣正看着男人发呆,他回眸扫向她,像是让她滚下他的床!

楼素衣很识趣,麻溜地下了床,好奇打量周遭。

前方炉鼎焚香缭绕,远处有钟声传来,这里是寺庙?

就在楼素衣觉得此景此人过于诡异的当会,慕容突然回头看向她,从她的脸再到她的衣裳,仔仔细细地看了又看。

“不论你是什么人派来的,都离朕远一些,下回再敢顶着这张脸闯到朕跟前,朕绝不轻绕!”沉默良久的慕容终于开了尊口。

外面伺候的司礼监秉笔太监听到动静匆匆入内,在看到楼素衣的瞬间吓了一跳。

楼素衣见到熟人感觉很亲切:“吉庆,是我……”

“杵着做甚,把人撵出去!”慕容摆手。

吉庆连忙应是,他上前拖拽楼素衣,楼素衣乖觉地没有挣扎。

吉庆把楼素衣拖出了龙心殿后,仔细打量,不禁喃喃自语:“像、太像了……”

楼素衣也看出来了,这是皇觉寺,乃皇家寺庙。

她刚才所在的龙心殿,是皇帝来祈福时居住的殿室。所以说,慕容当了皇帝?

吉庆在一旁仔细打量楼素衣,心中暗暗称奇:“姑娘是何方人氏,怎么进的龙心殿,还爬上了龙床?”

龙心殿外严防死守,莫说人,连苍蝇都飞不进。

楼素衣脱口而出:“我是楼素衣,吉庆,你不记得我了?”

吉庆脸色剧变:“荒谬!楼姑娘早在五年前就死了,你怎么可能是楼姑娘?你到底是谁,谁派你来接近陛下的?”

楼素衣突然安静下来。

之后吉庆问她什么,她皆不作答。

吉庆想把人留下细细盘问,又想起当初陛下没称帝时他没少受楼素衣关照,看着这张脸实在没忍心,不忘提醒她:“今次是陛下开恩才留你一命,你好自为之,莫妄想爬上龙榻,攀上高枝。”

楼素衣连连点头:“知道了知道了,我不会再回来的!”

说完她掉头就走,只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若慕容要把她当成细作或邪祟关起来,麻烦就大了。

她以前来过皇觉寺,熟悉地形,以最快的速度出了皇觉寺。

待去至一间茶馆,她找小二细问,方知新皇登基才一个月,先皇已驾崩,现在距离她从被劫匪绑走已有五年时间。

“请问……你听说过楼素衣吗?”楼素衣抱着一丝期望问道。

店小二回道:“楼四姑娘早在五年前就死了。当年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劫匪,胆大包天劫了肃宁伯府两位千金,还说只能赎回一人。后来楼四姑娘坠入了火中,尸骨无存。当初还是世子的定远侯伤心欲绝,怒极之下杀了所有劫匪,又为楼四姑娘守了三年,两年前才娶妻生子,如今已袭承了爵位……”

楼素衣又追问了劫匪的下落,没问出什么结果。莫非那天真就只是普通劫匪?来日若有机会遇到齐宴,或可问个究竟。

想起当年齐宴赶过来的最后一幕,楼素衣心下发苦。

齐宴在她死后守了三年,也算仁至义尽。总不能因为她死了,他就真的终生不娶。

说来也怪,她一开始就想找个家世清贫的男子嫁了,谁知她盯上了谢知节,却不知自己早被齐宴看上。

后来齐宴派人来提亲,还立誓此生非她不娶。

当年她确实曾被齐宴的真诚打动了。

本来像齐宴那样的天之骄子,应该娶一个家世相当的贵女,而她不过是伯府的庶女,当时的定远侯夫妇死活不同意这门婚事。

五年前她被绑那会,齐宴还在为能娶她和定远侯夫妇抗争。

现如今时过境迁,她和齐宴到底还是错过了。

至于谢知节,倒是如她当年所想那般是个有出息的,从龙有功,在慕容登基后,成为天子近臣。

不意外的是她嫡姐楼素雅和谢知节也有情人终成眷属,夫妻和美。

所有人都有了美好的未来,只有她身无分文,今晚连落脚之处都没有。

她知道自己这张脸太过明艳,容易招来祸端,不敢在外流连,又不能回楼家。

肃宁伯夫妇薄情寡义,她若回家想必会把她当成邪祟处治。

倒不如先去五里外的莲花庵暂时歇脚,她曾跟着柯姨娘去过多次,住持心善,时常帮助无依无靠的妇孺。若运气好,或许还能遇到姨娘……

她步行约两刻钟,便到了莲花庵。

正要入山门时,迎面而来却是肃宁伯府的女眷。为首之人,正是那从不正眼瞧她的嫡母——肃宁伯夫人尹氏。

楼素衣暗道一声晦气。

尹氏抬头间看到楼素衣的一瞬,吓得连退数步,差点拌倒在地,亏得一旁的王妈妈及时搀扶方稳住身子。

“你、你是谁?”尹氏惊魂未定,警惕地看着楼素衣。


慕容淡然勾唇:“你倒是贴心。”

楼素衣点头如捣蒜,趁机抽回被他握住的手:“那当然。陛下的命是贫尼救回来的,如今身份又如此尊贵,怎能让贫尼败坏了陛下的声誉呢?”

慕容意味不明的轻扯唇角。

楼素衣觉得周遭的空气突然有点凝结,再看慕容神色不明的脸,她后知后觉发现皇帝有点不高兴。

啧啧,这张脸长得真不错,禁欲又冷感,可谁知在床上会那样狂野?

警觉自己想到了不该想的画面,她轻咳两声,别开了视线。

就在气氛诡异的当会儿,外面突然响起太监的唱喝声:“德嫔娘娘驾到!”

楼素衣下意识的反应是立刻离慕容远一些,好像他是什么牛鬼蛇神。

她夸张的反应引来慕容的侧目,楼素衣也知道男人都是爱面子的,尴尬地解释道:“有外人在,贫尼还是离陛下远一些吧?以免让人产生不必要的误会。”

慕容未置可否,很快容色绝丽的德嫔入内。

她一入内就看到慕容和一个小尼姑对坐,明明两人离得较远,但就是有一种莫名的亲昵感。

就在她神色恍惚的当会儿,慕容看过来,她这才挥去方才涌上心头的诡异感觉。

她上前向慕容请安,慕容免了她的礼,问道:“你怎么这个时辰来咸福宫?”

德嫔如秋水一般的眸子看向慕容,眼神像是能拉丝儿:“妾身听闻宫里来了一位年轻貌美且修为高深的大师,方才刚好走到这附近,便过来看看这位大师是什么样子。只是没想到,空尘大师竟然这么年轻。”

她说这话时,分明没有正眼瞧楼素衣。

楼素衣看到视线勾缠在一块的皇帝和他的宠妃,心道自己是不是该给他们让地儿?

这时慕容却看向她,她立刻挺直小腰板。

慕容看着她这个小动作,徐徐启唇:“既然来了,就一起用晚膳。”

德嫔黏在年轻帝王身上的目光这才舍得移开,看向端坐在一旁的楼素衣。

在看清楼素衣脸的瞬间,她暗暗心惊。

她听说楼素衣容貌出众,却不知出众到这种地步,是典型的古典美人,甚至这个尼姑身上还散发着若有似无的妩媚气息,竟是这样的绝色……

“这位就是空尘大师?”德嫔好一会儿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楼素衣端矜地应话:“贫尼空尘,请德嫔娘娘金安。”

她怎么觉得德嫔看她的眼神不太对?不会是看出她和慕容有染吧?明明刚才她和慕容离得很远。

“大师今年多大年纪了?”德嫔左右打量楼素衣,越看越觉得心惊。

她打听过楼素衣的过往,本来五年前楼素衣就坠入了火海,为什么楼素衣能全身而退?

难不成像她一样,是穿越女附身?

转念一想,她又觉得不对。楼素衣真要是坠入了火海,怎么可能一点烧伤的痕迹都没有?

除非说楼素衣是连人带魂一起穿过来的,从而取代了已死的楼素衣。

“贫尼年方二十一。”楼素衣不知德嫔复杂的心理活动,肃容回道。

德嫔闻言失笑,看向慕容道:“大师真爱说笑,明明大师只有十六岁的光景,怎么可能满了二十?陛下,您说是吧?”

慕容闻言看向楼素衣那张脸,仔仔细细地看了又看。

似乎是因为看不清楚,他索性朝她招手:“素衣,你过来让朕瞧个仔细。”

楼素衣在心里骂了一堆三字经,狗皇帝想做什么?

当着德嫔的面如此亲昵地唤她的闺名,还不得让他的宠妃以为她和他之间有多亲近?

可是皇帝开了尊口,她又不能拒绝,只好在德嫔审视的目光中,离慕容近一些。

但在离他几步远的距离,她又不动了。

慕容无奈地看着她:“你这样朕看不清楚,在朕身边坐下。”

楼素衣心里掀起惊涛骇浪,面上却一幅正直不阿的样子。她唯有再离他近一些,希望他别太过分。

这时慕容突然凑近她的脸,仔仔细细地打量她:“德嫔不提醒,朕都没发现你的模样和五年前没变化。你且说说,这是何道理?”

楼素衣看着近在跟前的男性脸庞,他温热的呼吸喷在她的颊畔,他眼里隐藏着只有她看得懂的暧昧流光。

她脑子里有瞬间的空白,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轻道一声阿弥陀佛:“只能叹一句贫尼与佛有缘。至于其它的,贫尼不能多说一个字,否则便是泄露天机。”

德嫔在一旁紧盯着楼素衣的脸看,想从这个尼姑脸上看出心虚或脸红,奈何尼姑神色如常,在慕容靠她那样近的情况下,尼姑竟然还脸不红、心不跳。

这只说明,尼姑可能对慕容没有攀附之心。

但凡尼姑对慕容有一点不轨之心,在慕容离她那样近的情况下,她的反应不可能这么平淡。

她心下微松,觉得是自己过于敏感。

慕容的命毕竟是楼素衣救的,他对楼素衣特别一些那不是正常么?

如此这般安慰了自己一回,她打圆场道:“倒是我强人所难了,请大师莫怪。”

楼素衣手心渗出了汗意,其实心中多少有点紧张的。

德嫔突然试探她,慕容还是和德嫔一伙的,如果让德嫔这个宠妃知道她早就染指了慕容,那她肯定是德嫔第一个要铲除的对手吧?

“德嫔娘娘客气。”楼素衣不急不慢地转回身子。

可在下一刻,慕容突然从桌底下握住她的手,并与她十指紧扣。

她脸色发白,心虚地低下头。

狗皇帝又想做什么?他这是嫌她死得不够快吗?

还是他就喜欢这样跟她偷鸡摸狗?亦或是他喜欢当着他宠妃的面和她这样偷情的感觉?

德嫔见楼素衣额畔突然有汗意,脸色也很苍白,关切地问道:“大师还好吧?”

楼素衣正想说话,突然慕容在她的掌心挠了一下,她那个心啊,瞬间提在了半空。

她一咬牙,反手紧握住慕容的手掌,以此警告他别再作怪,还不忘回德嫔话:“还好,可能是天热了。”


陈太后冷冷看一眼梁太妃,才和颜悦色地问楼素衣:“素衣,皇帝需要你的帮助,你定是愿意的吧?”

楼素衣正对上陈太后锋芒乍现的双眼,她如鲠在喉,深知自己若回答不愿意,就是和这位太后娘娘为敌。

“能帮助陛下,是贫尼的福分,亦是为百姓谋福祉,贫尼自是却之不恭!”她肃容合掌。

陈太后非常满意楼素衣的答案:“亏得你心中有大义,总比一些拘泥于小情小意的某些人强很多。皇帝,那哀家就把素衣放在你身边,莫太为难她。”

楼素衣觉得陈太后是把自己架在火上拷,这说法不等于让梁太妃把自己假想敌?

就在这时,皇帝小子终于开了尊口:“母后,空尘跟在朕身边不像样子……”

“哀家是让素衣保护你,怎么就不像样子?这件事哀家说了算。旁的事哀家听你的,但这件事你得听哀家的。”陈太后态度非常坚决,不给慕容拒绝她的机会。

楼素衣期待地看着慕容,希望他能端出皇帝的架子,别屈服在陈太后的淫威之下。

这时陈太后斩钉截铁地又道:“此事就这样定下了!”

她再看向楼素衣,下了一道懿旨:“从今晚开始,你得跟在皇帝身边,寸步不离!”

楼素衣垮下脸,下意识看向慕容,希望他这个皇帝能站出来说句话。

听太后娘娘这意思,总不能慕容诏后宫妃嫔侍寝的时候,她也得在一旁伺候吧?

想到那样的画面,她不禁打了个寒战。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陈太后已经离开了全福宫。

而梁太妃面色不虞,慕容的脸色也有些阴沉,只有她里外不是人,只能干站在一旁。

梁太妃其实也看到了慕容不善的表情,猜想是因为陈太后把楼素衣安插在他身边,他的脸色才不好看。

慕容这样的反应,反而叫她放了心。

这说明慕容并不愿意楼素衣在御前伴驾,更说明慕容对楼素衣不感兴趣。

楼素衣也知道自己讨人嫌,默默站远一些,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没存在感。

还是吉庆对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出去,她心下暗喜,连忙跟着吉庆走远。

见楼素衣跟过来,吉庆亲切地问道:“姑娘可曾用晚膳?”

楼素衣明媚的大眼看着吉庆:“我吃过了。吉庆,以后你要多多关照我。要是我说话不得当,你帮我在陛下跟前多美言几句。”

她这张嘴没把门,容易得罪皇帝,事先找个靠山更稳妥。

吉庆忍着笑意:“应是姑娘在陛下跟前帮奴婢美言几句。”

陛下喜欢四姑娘喜欢得紧呢。

楼素衣只当吉庆会说话,她焦虑地道:“我能不在御前伺候吗?陛下方才看起来不大高兴的样子,会不会是觉得我坏他的好事?”

“陛下没有不高兴,姑娘放一百个心。”吉庆忙不迭回道。

楼素衣想想也是,既来之则安之,总归她机警一些。再如何她还救过慕容一命,到现在他还没报答自己的救命之恩。

自己真要犯了错,就拿救命之恩相抵。

她和吉庆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直到慕容和梁太妃相携出来,他们同时闭了嘴。

梁太妃依依不舍地看着慕容冷峻的侧颜:“陛下这就要走了么?”

若非陈太后和楼素衣搅局,指不定他会在全福宫留宿。

自从陈太后丢下楼素衣,慕容的脸色就没好过,她看着也有些犯怵。

“朕还有政务要处理。”慕容撇下这句,便头也不回地走远。

吉庆看向楼素衣,楼素衣会意,连忙紧随其后。

梁太妃看着御驾队伍浩浩荡荡走远,眸色沉了下来:“楼素衣倒是好福气,有陈太后帮衬,能在御前走动。”

“看陛下那不高兴的样子,在御前走动未必是好事。依奴婢看,空尘不是娘娘的威胁。”墨兰悄悄看一眼自家主子,“但往后空尘若时时跟在陛下身边,娘娘的好事不知何时才能成,娘娘要不要收买空尘,为主子所用?”

“我总觉得陈太后如此看重楼素衣,定有自己的原因,还是不可大意,先观察再作决定。”梁太妃说及此,“当年我也没想到,陛下会登上皇位。”

那时候的慕容在所有皇子之中是最没存在感的,不说当时太子难掩锋芒,就说在先皇的眼中,最不看好慕容,偏偏慕容脱颖而出,成为最后的赢家。

只能说,世事难料。

那厢御驾队伍回到乾清宫,又进入寝居涵章室,慕容示意所有人退下。

楼素衣松了一口气,正要跟大家一起退出去,慕容却头也不抬地叫住她:“不是母后让你时刻陪在朕身边保护朕?”

楼素衣听到这阴阳怪气的这番话,暗暗叫苦。

一旁的吉庆还在笑,她瞪着吉庆,吉庆却自顾自地退了出去,当下室内就剩下她和慕容。

甚至连门外侍候的众人都被吉庆带走了。

楼素衣看到这个细节心里一咯噔,觉得这一幕不太对劲。

吉庆自个儿走也就罢了,为什么把其他人也带走?

这是给她和慕容独处的空间吗?

不会是……

就在她心里发毛的当会儿,慕容不知何时到了她身畔:“你就这么想伺候朕?”

楼素衣反应慢了半拍:???

慕容却突然朝她逼近,她下意识退后好几步:“你、你别过来!”

慕容却一步步朝她走来,她以为他要对自己做什么,谁知他径自从她身边走过,就这样走了。

楼素衣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刚才是自己自作多情,以为慕容想动她,其实皇帝小子根本没那么意思。

也是啊,他对梁太妃的那股子热乎劲儿还在,也没得到他那旧情人的身子,怎么可能对她有兴趣?

她傻站在涵章室好一会儿,赶忙出了寝居。

就在她站在涵章室前东张西望的当会儿,后知后觉发现附近有不少宫女和中官都在偷觑她。

想必是看到她这个尼姑突然出现在乾清宫,觉得这一幕很诡异吧?

说实话,她也觉得自己的尼姑身份和乾清宫格格不入。


有吴美人这个大喇叭在,纵然雁回和锦书想瞒,梁太妃的事自然而然传进了楼素衣的耳中。

楼素衣听完后,暗道当皇帝就是爽,连先皇的女人也是想纳就纳,慕容果真是个艳福不浅的。

只她面上不显,道了一声阿弥陀佛:“善哉善哉,陛下的后院事,贫尼这个世外之人还是不听为妙。”

她知道以前后宫众妃嫔来咸福宫是想借她接近慕容。但最近慕容又有了新欢,不来咸福宫走动,吴美人却还是每天过来找她,这是不是说明吴美人确实只想找个可以说话的伴儿?

“横竖大师是陛下的救命恩人,听听也无妨罢?”跟着吴美人又绘声绘色地说起了这桩风月事。

一旁的雁回和锦书觉得吴美人太聒噪,把陛下的事都抖落了出来,偏她们做婢子的还不能制止。

待吴美人走了,楼素衣耳根终于得以清静,雁回和锦书也松了一口气。

两个宫女担心楼素衣心情不好,想要安抚楼素衣几句,却听她们主子说道:“我去晒晒太阳。难得大晴天,不晒晒太阳都快发霉了。”

雁回和锦书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都有相同的疑问,楼姑娘到底在不在意陛下纳梁太妃入后宫?

“奴婢以为陛下最看重的还是楼姑娘。”雁回口快地安慰道,“姑娘莫丧气,很快陛下就会来陪姑娘了。”

楼素衣打了个哈欠,小声嘀咕:“午膳不知是什么斋菜,还真有点期待呢。”

她不好跟雁回和锦书讨论皇帝陛下的后院事,而且她也不认为自己是皇帝小子的人,她两年后是要离宫的。

她又怕自己说了不好听的话,这两个宫女向慕容告状,到时伤了皇帝的颜面,她这里也讨不到好。

还不如别讨论这个不合适宜的话题为妙。

现在她的想法就是躺平看热闹,后宫的纷争不是她能掺和的,皇帝的恩宠有毒,这是她从马贵人那里得来的教训。

如果可以,她希望慕容以后都别再来找她为好,这样她就能安安稳稳渡过这两年。

只是这些大实话不能说出口,不然两位小宫女向慕容打小报告,还不得伤了皇帝的大男人自尊心?

如慕容所言,这后宫任何人都不能轻易相信,包括她身边伺候的三位,也包括每天来和她唠嗑的吴美人。

两位宫女跟在楼素衣身后,听她嘀咕吃饭晒太阳的小事,一提起陛下,姑娘又说想睡了,一时竟让她们摸不透姑娘的想法。

虽如此,楼姑娘这边的动静还是得向陛下禀报。

刚好吉利回来,拦住了打算面圣的锦书:“太后娘娘因为梁太妃娘娘在闹绝食,陛下眼下在寿安宫。最近陛下可能抽不开身,楼姑娘的事容后再说吧。”

雁回凑过来问道:“楼姑娘不会真失宠了吧?”

“管姑娘是不是失宠,咱们都要负责伺候好。姑娘可是救过陛下的恩人,光这一点,旁人就比不上。”吉利压低声音,“失不失宠这种话不要在姑娘跟前说,以免让姑娘不高兴,你们两个管好自己的嘴。”

雁回和锦书同时应是,她们当然不敢当着楼姑娘的面说,但有些话却不吐不快,所以只好在背地里说些悄悄话。

到了午膳时分,楼素衣的胃口特别好。

她正在津津有味吃斋菜的当会儿,吉利入内,端来了好几道肉食。

“你这么做还不得让所有人知道我这个姑子破戒了?”楼素衣虽这么说着,双眼却盯着那几道荤菜放光。

吉利笑道:“姑娘放心,这是师傅以奴婢几人的名义取的膳食,旁人不会知道是给姑娘准备的。”

这大约是安抚楼姑娘的意思,但见姑娘没心没肺的样子,根本不会在意这些。

楼素衣当下便放开手脚吃起来,并招呼吉利他们一起进食。

但这三人死脑筋,总说规矩不可废,她便也不再劝了。

待吃饱喝足,她舒舒服服地靠在椅背上:“活着真幸福啊。”

有吃有喝,还可在宫里躺平,什么都不需要做,她能活过来真好。

雁回和锦书都觉得楼姑娘这心态真好,活着就算幸福了,试问姑娘怎么可能有夺龙宠的野心?

就姑娘这样的人,哪怕不在宫中停留,出了宫也能活得很好。

当下他们几人也就不担心了,只要姑娘能开心,有没有恩宠的,似乎也不重要。

相较于咸福宫的平静安宁,寿安宫却是愁云惨雾。

慕容要纳梁太妃为后宫妃嫔这件事也得到了众朝臣的反对,当然新皇的几位宠臣刚好相反,称这是陛下的后院事,为人臣子没理由插手。

这其中以谢知节的态度最坚定,支持新皇的任何决定。

当然,谢知节也有自己的私心。

如果新皇有在意的女人,就不会打素衣的主意,他听闻新皇在咸福宫停留的时间过长,不免也有担心。

在看到新皇对梁氏旧情难忘后,才终于淡定下来。

寿安宫内,因为陈太后绝食,慕容劝了许久,但陈太后躺在床上,就是不理他。

最后因为担心陈太后的凤体受损,慕容最后终于退让了一步,暂缓纳梁琬盈为妃的计划。

陈太后见慕容退让了,松了一口气。

只要梁太妃还没有成为皇帝的妃嫔,接下来又是选秀,届时一定能转移皇帝的注意力。她就不信了,梁太妃还能在她眼皮子底下翻出风浪。

慕容陪同陈太后用膳时,已经到了傍晚时分。

这场母子的对抗最终以陈太后胜利告终,一时间后宫妃嫔也都松了一口气。

这边陈太后还派人盯着慕容的行动,如果他去找梁太妃,立刻向她汇报情况,但芳若告诉她,皇帝去了咸福宫。

“素衣是皇帝的救命恩人,皇帝去咸福宫当然没问题。”陈太后放了心。

咸福宫内,楼素衣正打算用晚膳,谁知为情所困的皇帝小子来了,她只好放下碗筷:“陛下要在此用晚膳吗?”

“不了,朕刚用完膳。”慕容在素衣对面坐下,“素衣,还是你这里清静。”


楼素衣人生地不熟,不敢乱跑,索性老老实实候在涵章室前。

就在这时,有一个生得古典柔美的宫女走过来。

不知为何,楼素衣总觉得这个宫女看着有点眼熟,似在哪里见过。

“奴婢锦瑟,是在御前伺候的宫女,师太怎的会在这个时辰来乾清宫?”锦瑟说着,毫不掩饰地上下打量楼素衣。

她直白的目光让素衣感觉不适,真想怼这个没礼貌的宫女一句关她屁事。

但她是个有礼貌的尼姑,不跟这种人一般见识,遂淡声回道:“贫尼奉太后娘娘懿旨在御前伺候。”

她只差回这个宫女一句,有本事去让陈太后收回懿旨。

锦瑟还在打量楼素衣这张脸,越看越不喜欢,总觉得太过明艳,不像是个安份的。

后宫妃嫔和一些不安份的宫女都想爬龙床,她只怕这位空尘师太六根不净,趁着在御前伺候的机会勾引陛下。

“师太需得谨记一件事,在御前当差需得安份守己,莫肖想一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锦瑟语带警告。

楼素衣实在好奇锦瑟一个宫女有什么脸在她跟前装腔作势。“一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莫不是指皇帝小子的龙体?

可是怎么办呢,龙体她已经享用过了。

“我说的话师太听见没有?”锦瑟见楼素衣双目放空,觉得这个尼姑是故意漠视自己。

“贫尼在想陛下在何处,太后娘娘命贫尼除了上朝时间都得在陛下跟前伺候,眼下陛下不知所踪,太后娘娘知道贫尼当差不利,不知会不会降罪呢?”楼素衣说着苦恼地长叹一声,“唉,被太后娘娘委以重任,压力好大啊。”

锦瑟被楼素衣一番话堵得哑口无言。

这个尼姑不会是在对她炫耀可以时刻在御前伺候吧?

她皱眉看着楼素衣,楼素衣又道了一声阿弥陀佛:“其实贫尼也想不通太后娘娘为何非要贫尼护着陛下,贫尼觉得这样当差还挺累人的呢,若是有人能代替贫尼做这份苦差就好了。”

锦瑟一时间被楼素衣给气笑了。

本来她还持怀疑态度,但眼下这个尼姑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在跟她显摆得太后娘娘看重,怎么会有这么无耻的尼姑?

慕容从浴堂洗浴回来的时候,就看到楼素衣和锦瑟“相谈甚欢”。

为何是相谈甚欢?只因楼素衣脸上挂着甜得发腻的笑容,而锦瑟的表情则有点古怪。

“想不到楼姑娘这么快就跟锦瑟搭上了。”吉庆脱口而出。

锦瑟在慕容刚出现时就知道御驾来临,却有意引诱楼素衣说一些不当言论。

“师太既然是陛下的救命恩人,那陛下对师太定是有求必应吧?”

就在方才,楼素衣把自己救过慕容的事抖落了出来。

楼素衣想起的却是被慕容没收的五千两银票,她被骗进宫,还被慕容骗走了身子,想想就气啊。

当下她忍不住阴阳怪气:“陛下还救命之恩的法子倒是挺特别呢。”

说什么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便这样堂而皇之地把她的清白之身夺走了,当谁稀罕他的龙体似的。

“陛下是怎么还师太的救命之恩的?”锦瑟被勾起了好奇心。

楼素衣看向锦瑟,故作高深莫测:“陛下报答的方式别出新裁,不可言说。”

“是么?”慕容的声音突然凭空响起。

楼素衣差点惊掉下巴,犹豫间她一回头,就见慕容悄无声息地站在了她身后,也不知站了多久。

看他这似笑非笑的表情,就知道方才她和锦瑟关于回报她救命之恩的对话被他听了进去。

锦瑟在一旁看到楼素衣缩成了鹌鹑状,以为楼素衣心虚是惹怒了圣颜,她暗自欢喜,假意为楼素衣开脱:“陛下莫怪罪师太,师太并非故意说陛下的不好,实在是她心直口快……”

她正说着,就发现楼素衣和陛下都以古怪的眼神看着她。

慕容淡扫一眼锦瑟,锦瑟吓得低下头,后知后觉自己可能说错话了。

楼素衣悄悄看一眼慕容,慕容上下打量她,而后似乎有些嫌恶的样子:“吉庆,让锦书过来。”

“是,陛下。”吉庆明白,这是让锦书在四姑娘跟前伺候着,这是为了防着四姑娘被乾清宫的奴才欺负。

但他觉得,陛下应当防着四姑娘欺负其他奴才。

不多时,锦书便来了,并带楼素衣去到浴堂洗浴,而后又把她送到了御前。

楼素衣经过锦瑟身边时,觉得锦瑟看她的眼神像是要把她吃了。

这是怎么的?锦瑟不会是嫉妒她这么晚还要在御前当差吧?

她看向四周,发现吉庆和锦书已退下,原本在涵章室外候着的锦瑟也被吉庆带走。

锦瑟很不高兴,质问吉庆道:“怎能独留空尘师太一人在御前伺候。她一个出家人独自留在御前当差像什么样子?”

难道吉庆就不怕楼素衣不安分,趁机爬龙床吗?

吉庆皱眉看着锦瑟:“陛下的事何时轮到你一个奴才置喙?”

锦瑟没想到吉庆会喝斥自己,以往任何时候吉庆对她都很和气,她刚到御前当差时吉庆更是时时刻刻看着她。

说起来,她还是吉庆一手带起来的。

从前她在浣衣局当差,是吉庆把她从泥潭拉出来,如今才能成为御前红人。

“吉庆,你以前不会这样喝斥我的。”锦瑟红了眼眶。

吉庆却还是板着脸,沉声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最好藏严实一些。我言尽于此,你自己看着办。”

他说完便走开了。

只留下锦瑟一人脸色惨白……

涵章室内,楼素衣伺候完笔墨,见慕容要歇着,正想问自己是不是可以走了,慕容却朝她招手:“过来。”

楼素衣有点慌,警惕地看着慕容。

慕容缓下语气:“帮朕宽衣。”

楼素衣很是抗拒:“我又不是陛下的贴身宫女。”

为什么要她帮他宽衣?

慕容见她不合作,只好缓步走向她,谁知楼四姑娘突然撒丫子就跑,眨眼不见了踪影。

他无奈扶额,忍了一会子,终忍不住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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