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元昭姜栀的女频言情小说《沈元昭姜栀写的小说昭昭踏暮来阅读》,由网络作家“山山山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元昭没有任何表情,可眼神里却夹杂着些许的冷戾和恨意。没有一个人会想到,素来柔情似水的沈元昭,今天居然也破了例。姜栀捂住通红的脸,眼角泛出点点泪花。“你...你好大的胆子...”还没等沈元昭再打一次,陆川就起身了。他没有任何犹豫,也狠狠给了沈元昭一巴掌。齐锦潇最爱当老好人,急忙把台上的两人拉开。可他第一眼看的,还是姜栀。“阿栀!你没事吧?”他蹲下身子,用手轻轻抚摸着姜栀红肿的脸庞。高傲的齐锦潇,从不轻易为了女人俯下脊梁。陆川似乎也觉得自己的做法伤了和气,立刻走近沈元昭给她道歉。“元昭...我...阿川,好疼...”还没等沈元昭说话,一旁的姜栀就哼着自己难受。陆川刚准备道歉的话咽了下去,心急如焚地跑到她身边关切问道。“还好吗阿栀?我马...
《沈元昭姜栀写的小说昭昭踏暮来阅读》精彩片段
沈元昭没有任何表情,可眼神里却夹杂着些许的冷戾和恨意。
没有一个人会想到,素来柔情似水的沈元昭,今天居然也破了例。
姜栀捂住通红的脸,眼角泛出点点泪花。
“你...你好大的胆子...”还没等沈元昭再打一次,陆川就起身了。
他没有任何犹豫,也狠狠给了沈元昭一巴掌。
齐锦潇最爱当老好人,急忙把台上的两人拉开。
可他第一眼看的,还是姜栀。
“阿栀!
你没事吧?”
他蹲下身子,用手轻轻抚摸着姜栀红肿的脸庞。
高傲的齐锦潇,从不轻易为了女人俯下脊梁。
陆川似乎也觉得自己的做法伤了和气,立刻走近沈元昭给她道歉。
“元昭...我...阿川,好疼...”还没等沈元昭说话,一旁的姜栀就哼着自己难受。
陆川刚准备道歉的话咽了下去,心急如焚地跑到她身边关切问道。
“还好吗阿栀?
我马上派人把我府里最好的大夫请过来给你医治,女子平日里都爱美,我定不会让你和那贱婢一样毁容!”
姜栀委屈地点点头,靠在陆川的怀里嘤嘤地啜泣。
她不是最喜欢装作自己巾帼不让须眉的样子吗,现在还是倒在男人怀里无法自拔。
沈元昭的脸也被打出了血印,但她一声未吭,转身去到秋儿房里看她。
秋儿虚弱地倒在床上,旁边是整个盛京街坊四邻里最富盛名的柳大夫。
柳大夫刚给她上完药,还开了几幅养伤的方子。
见沈元昭进来,他起身作辑。
“沈郡主。”
“秋儿怎么样了?”
沈元昭伏在秋儿的床边,心疼地望着自幼就跟在自己身边的女孩。
“姑娘额上的外伤每日按时按量敷上草民留下的药草,七日内即可全好。
只是...只是什么?”
“姑娘额上,以后恐怕得留下疤痕了。”
沈元昭下唇被咬出一点牙痕,再次询问。
“当真...不能康复了吗?”
“我们民间也并无极好的化去疤痕的药物,不过宫中就不一定了,宫里的娘娘们但凡是有得宠一些的,应该都会有美颜膏。”
柳大夫毕恭毕敬地回答着,突然又瞧见沈元昭脸上的红色手掌印。
他马上又从药箱里拿出几个药方给她。
“沈郡主是我们盛京的美人,怎么今天也弄出此伤?”
沈元昭接过膏体,往脸上擦了些许,就放在秋儿的枕边。
“今日之事,请柳大夫勿要传于他人,还要再劳烦大夫这些天再来府里帮我照料一下秋儿了。”
柳大夫点点头,又嘱咐了一下便起身离去。
秋儿服了药,在床上睡得死气沉沉。
门外的其他侍女们见到柳大夫走了,纷纷都哭着脸,进到房里直直跪在沈元昭腿边。
“求郡主为我们做主啊。”
“郡主,你有所不知,今天秋儿姐姐被罚的时候,姜氏居然把我们所有下人逗唤到了一起,非要我们亲眼看着秋儿姐姐受罚。”
“还威胁我们,要是我们不看就罚我们和秋儿姐姐一样。”
大家哭作一团,都在愤怒地控诉姜栀所作的恶行。
沈元昭的心仿佛被狠狠揪住,滔天的怒火下一秒就要倾泻而出。
她忍住自己的情绪,招呼着大家起身。
“你们都是郡主府被烧了后,还愿意留下来和我一同出入生死的人。”
“现在姜氏的事情,我不能轻易对她有所作为,不过我向你们保证,一定会让她付出代价!”
沈元昭向来言出必行,女婢们止住了泪水,都郑重地点点头。
这些时日,四个人的相处方式都很诡异。
沈元昭若无其事地继续给姜栀教授,而姜栀虽然每次都在打瞌睡或者发呆,也算是足足坐下了几个时辰。
齐锦潇被齐老将军叫了回去处理事务。
陆川总觉得心中对沈元昭有些愧疚,下了朝回去后也不再挑她的刺。
大家心中都藏了事情,但没有一个人捅破。
这日,沈元昭刚下了姜栀的课,准备回书房休息时,秋儿就跑过来叫住了她。
“郡主!
郡主!
宫里的皇后娘娘有请帖送来了!”
姜栀听了这话,表情立马变得兴奋起来。
她快速从大院翻到沈元昭身边,好奇地问她是什么事。
沈元昭看了她一眼,把请帖收进衣袖。
“女史第一卷还没背下,就想着别的事了?”
听到这话,姜栀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齐锦潇他们这时也回来了,手里刚好也拿着和沈元昭手里一模一样的请帖。
“皇后娘娘的生辰就快到了,元昭,你准备送她什么贺礼呢?”
还没等沈元昭思考,姜栀就蹦到齐锦潇身边,撒着娇摇晃他的手。
“皇后娘娘的生辰,阿栀也想去嘛锦潇。”
齐锦潇笑着摸摸她的头,拉住姜栀的双手道。
“阿栀既然想去,那我和阿川去的那天,也捎上你呀。”
“她一没收到请帖,二没资格送礼,就算去了又能怎样?”
沈元昭冷不丁说出这么一句话。
姜栀自是不肯就这样被她说教,又拉住身边的陆川嘟囔着嘴道。
“阿川,人家想去嘛。”
“好好好,依你,都依你,不就是没请帖嘛,到时候给皇后娘娘知会一声,你再备上点贺礼,不然人都到了门口她总不能不让你进吧。”
姜栀开心地眨巴着眼,阴阳怪气道。
“锦潇,阿川,你们对我真好!
不像某些人,以为自己收到了请帖就了不起,还装模作样地嘲笑我们没收到的呢,那女官院里那么多不能去的女官,岂不是都要嫉妒啦。”
沈元昭根本没功夫理会她,径直带着秋儿离开。
路上,她关怀地问道。
“额上还疼吗?
此次进宫,我可以向太后娘娘讨一些养颜膏给你,跟在我身边,苦了你了。”
此话一出,沈元昭突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
若说齐锦潇是在背后默默付出的君子,陆川则就是为了她冲锋陷阵的英雄。
而今天陆川说出这番话,着实又让沈元昭的心更加寒了。
这桂树摘不摘花,其实她真的无所谓。
她在意的只是齐锦潇他们对她的态度。
果然她就不应该对任何人怀有期待。
“随你们吧。”
沈元昭带着秋儿进了书房,不再理会。
书房曾也是自己的一方天下,小时候的沈元昭,无论是琴棋书画那都是样样精通。
上了学堂后更是年年岁式都稳坐榜首,齐锦潇他们都只能排在第二第三。
曾经自己的理想也是为国立业,在沈元昭及笄后她更是想和父亲一样成为朝内官员,即使只做个女官倒也不错。
可那时的齐锦潇他们纷纷不同意,说她若是真做了女官,以后便要独自面对人情世故,这对一个女子来说是万万行不通的。
所以沈元昭才放弃了女官的机会,不过也凭着自己出色的才情让陛下赐了个郡主的封号,位同公主无疑。
书房里除了有笔墨纸砚外,还有把长剑。
沈元昭抽出来,用手细细抚摸着上面刺青的纹路。
她除了文才,武才在女子里也是数一数二的,只是为了做齐锦潇他们身边的窈窕淑女才不得不放下了自己的爱好。
说到这把青龙剑,还是自己偶然在院落里起舞时被太子看到,他选中沈元昭的生辰日偷偷送上的厚礼。
原来相思之情,很早就有了。
念你的人,从来都会理解鼓励你的喜好。
不念你的人,无论你多么优秀,他们都只会有千万种理由嫌弃。
外面是齐锦潇他们欢快的打闹声,屋内是沈元昭一个人的孤单惆怅。
姜栀的厢房,不知是她有意无意,选在了齐锦潇和陆川旁边的房间里。
那里透过窗户就可以赏到深秋的景色,也刚好方便她去寻齐锦潇他们玩乐。
沈元昭熬到深更,找出了很多书史。
姜栀考不考得上不要紧,她只要做到了分内之事就行。
秋儿看见她如此卖命,一大早就在小厨房里做了好些养身美颜的上等阿胶。
“沈姐姐起的好早。”
姜栀背着把佩剑,毫不客气地坐到府中主人身旁的椅子上。
沈元昭乘出一碗阿胶羹吃着没搭理她。
“这难道是阿胶吗?
听说现在只有宫里的妃子才有的吃,没想到在郡主府居然也能一饱口福!”
秋儿刚想阻止她,姜栀就直接把桌上一大碗羹拿到自己面前,狼吞虎咽起来。
“不知道在别人家做客要懂得礼仪廉耻吗?”
秋儿小声地嘀咕了两句。
“我最看不惯吃饭做作的女子,倒不如吃快些好去做自己的事情。”
姜栀说完话,碗里的羹就少了一半。
“阿栀最是人间快活意,喜欢吃我就向后宫的贵妃姨母多要些,刚好这个可以滋补你们女子的容貌。”
陆川潇洒地走进来,推开板凳就坐在了姜栀身边。
随之而来的是齐锦潇,他看上去精气神也不太好,似乎也是昨夜里熬了很久。
“光吃着也没用,我昨夜里为阿栀研究了一下郡主府附近的好去处,吹雪楼那儿可以俯瞰附近的整片景色,找个时间带你去看看秋景吧,光是呆在这府里看桂树也太单调了。”
听到吹雪楼三个字,沈元昭怔愣住了。
那里曾是她和齐锦潇他们从前偷闲会去赏景的地方,除了附近的百姓偶尔会去以外,平日里很是惬意安静。
姜栀听了后双眼放光,立刻点头同意。
沈元昭不语,她继续吃着剩下的饭点。
可齐锦潇他们却对桌上的吃食不太满意。
他们都吃惯了自己府里和宫里的山珍海味,今天的饭菜稍素一些,倒让他们不是很适口。
沈元昭不管这些。
自从火灾之后,府内的丫鬟和下人们走了不少,厨房和院内都只有零星几人还在洒扫庭除。
有时厨子家务事繁忙来不了,也都是秋儿亲自做饭给她吃。
一粥一粒,当思来者不易。
况且沈元昭现在身子骨不好,吃不了过于油辣的辛物。
齐锦潇他们随意应付了两口,就催促着她去教姜栀。
女官考核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
它既需要一个女子拥有超乎常人的胆识,又要会要求她满腹诗书。
姜栀虽说能武,却在文这一块一窍不通。
前几日沈元昭卧床养病时,齐锦潇他们就一直呆在姜栀府里,听说日夜为了她的笔试操心。
恐怕也是发现他们自己实在教不会,所以才不得已想起了沈元昭。
当他们刚进门时,沈元昭是真的以为来看自己的。
结果却是有事相求。
“姜妹妹,每日都需把女史和女学熟记熟背,笔试上有诸多考点都从这两本书里考察的。
等你过了后,我便会教你面试,面试就会...好了好了,沈姐姐,我今天累了,要不明日再继续讲学吧。”
姜栀打断了认真的沈元昭,面带倦意地伸了个懒腰。
“姜妹妹,你这次能靠锦潇和阿川的关系进入女官学堂,下一次晋升就只能凭自己的硬本事了。”
“你若不好好听学,那些达官贵人家的女儿从小和我一样都有教书先生跟在身边讲学,你自幼习武恐怕要和她们比上才学还要更加勤奋才是。”
“可我的武学是圣上亲自褒奖过的啊,我就不信光凭这个还不让我升官了。
你不就是故意炫耀你从小有教书先生,而我只会耍枪弄棒嘛。”
姜栀有些气氛,她最不喜欢别人对她指手画脚,特别是沈元昭。
“你明知我不是此意...”
郡主府在秋儿日夜整理下,变得焕然一新。
每一块墙砖上都贴满了红红的喜字,还有红色的灯笼和花环点缀。
以前冷寂凄清的郡主府,好像又有了新的活力。
姜栀那晚上就出了府,也不知道去了哪,连齐锦潇都没有跟去。
当他上完早朝回来时,才发现府里已经大变了样。
无论哪里都是张灯结彩的欢乐气息,沈元昭和秋儿在一旁指点着下人们忙碌。
他有些失神,但还是上前了。
“元昭,你们这是...府里有人要出嫁了吗?”
沈元昭和秋儿面面相觑,很快秋儿就抢先回答道。
“禀将军,其实...是奴婢要嫁人了,郡主心疼我是府里唯一嫁人的女子,所以才会操办得如此隆重...”沈元昭也接着她的话继续说。
“是这样的锦潇,秋儿和我的关系你也知道,她出嫁了,当然一切都是要最好的才行。”
齐锦潇半信半疑地点点头,然后又问。
“秋儿什么时候多了个小郎君出来,我住在府里那么久,竟然从未听你们提起过。”
“是...是开医馆的柳大夫柳渊!
他最近不是常来府里为我和郡主看脸伤嘛,一来二去的,柳大夫就对我芳心暗许了。”
“那他怎么今天没来看你?”
“齐将军也是知道的,医者仁心,他每日里的病人太多,都等着柳大夫开方子治病,这种事情就拜托了郡主帮我照看了。”
秋儿句句有回应,就连齐锦潇一时也不知道再追问些什么,只能眼睁睁看着郡主府里操办婚事。
沈元昭看见齐锦潇回了自己的屋子,顿时懂了口气。
秋儿倒是胆战心惊,因为她与柳大夫的事根本就是无中生有。
“郡主,我真担心他亲自去问柳大夫。”
“那你现在去医馆里寻一下他,把我和太子的事情和他说说,柳大夫是侠肝义胆之人,不会轻易告诉别人的。”
沈元昭挑了挑眉,惹得秋儿红了脸。
“我...我这怎么好意思嘛郡主。”
“好秋儿,你就去一趟吧,以后嫁给太子了,你就是首当其冲的陪嫁丫鬟,等我再当了皇后,你就是宫里的掌事姑姑,所有的太监丫鬟可都要看你脸色呢。”
这么一激励,秋儿马上就来了劲,撒开腿就出了郡主府。
沈元昭看着秋儿离开的背影,心里不免也在笑着这个可爱的丫头。
正当她准备去看看后院里准备的如何时,府外突然闹哄哄的一片。
一群穿着官服的人闯进了郡主府,见到沈元昭时眼神里满是杀意。
而跟在他们身后的,则是姜栀。
来者不善,这些人恐怕是个硬岔。
“沈郡主,别来无恙啊。”
为首的是钦天监的总司,也是之前把沈元昭关在水牢里那位官吏。
“陈总司,许久未见,你居然升到了这种官位,皇上知道吗?”
沈元昭也不客气,当即就回击过去。
陈总司带着酷寒的笑意,歪着嘴道。
“我也是尽职尽责地关心牢里的每一位犯人,不然怎么能成为钦天监的总司呢。”
他说完,毕恭毕敬地把姜栀请了上来。
“这位,是朝中现在唯一的女史姜大人,她才是今天来抓你入狱的。”
姜栀穿着从前女官院的太傅穿的那身官服,随机冲着沈元昭笑了笑。
“本官是奉皇后娘娘旨意,前来捉拿太子党的奸细!
太子结党营私,擅自勾搭朝中重臣辅佐自己,还有意谋害当今圣上,害得他老人家久病不起,只差一命呜呼!”
“笑话,裴玄刚出生就被封为了太子,朝中权臣支持他,也是在支持圣上的决定!
圣上从四十五岁起每日服用皇后亲自调用的汤药,到底是谁有意谋害!”
沈元昭站到姜栀面前,气势凌然。
“你还敢狡辩!
来人,去把郡主府里上上下下都给我翻个底朝天!
谁先找出证据,谁就加封一等官职!”
后面的官吏听到命令后,争先恐后开始在郡主府里翻找。
原本被布置的井然有序的郡主府,顿时变得乱七八糟。
齐锦潇被外面的吵闹声给吸引,推开门就看到了这一幕。
他不解地准备出门去探个究竟,竟然被人拿着剑抵住了咽喉。
“齐将军,对不住了,我们今天是来审查沈元昭结党营私一案的,望你能够谅解一下。”
“什么...元昭?
她整日和我们呆在一起,怎么可能结党营私?”
齐锦潇抓住剑柄,打算甩开拿剑的官吏。
可惜官吏并不会给他好脸色,反而直直划破了他脖颈的一侧。
“齐将军,我这是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要再动,就别怪我刀剑不留情了。”
“姜大人,在沈郡主书房里找到了太子钦赐的青龙宝剑以及各种书卷和造反书籍等证据!”
沈元昭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们把那些除了青龙剑的东西拿出来,所谓证据,不过是皇后他们伪造的文书罢了。
“你那是假的!
伪造奏折上书可是死罪啊!”
姜栀勾勾指头,一个小官吏就顺从地把那些所谓的证据递给她。
“你们党派的证物在此,你还有什么好狡辩!
来人,把沈元昭关进天牢!”
说完,一群人把沈元昭团团围住,给她强行戴上了枷锁。
齐锦潇也被禁锢在房内,看见她被押走时竟还在叫姜栀的名字。
“阿栀!
这是怎么回事!
你为什么穿着官服?
为什么要把元昭带走?”
姜栀回头,可怜的望了他一眼。
“锦潇,日后你若和阿川还像从前一样对我,等皇后娘娘掌权之后,我一定会向她求情,我们三个还像以前一样幸福。”
齐锦潇狠狠瞪着她脸上的表情已经被气的扭曲起来。
“谁稀罕你那些东西,等元昭被放了,你就等着遭报应吧。”
“报应?
锦潇,你和阿川为了我对不起沈元昭的事情可太多了,要说报应怎么都应该是你们才对。”
姜栀嗤笑一声,又拖着她来到了大院内。
“行啊你,本姑娘老早就看你不顺眼了,敢在我们面前耀武扬威,果然沈元昭手下的仆人都和她一样,是个贱人!”
“要想我不把这件事伸张出去也可以,你就在这里磕头,一直磕到我满意为止吧。”
沈元昭的父亲已经收到了圣上的赐婚,奈于裴玄还没有回来,这件事也就只让双亲知晓此事。
“元昭,你终于想明白了,嫁给太子殿下乃我族荣光啊。”
宰相坐在高位上,眼里满满都是对她赞赏。
“你母亲去得早,家中又只有你一个独女,从前看到你和齐锦潇他们几个纨绔在一起,为父很是担心啊。”
“这下好了,你能想明白,我心中那块重石,也算是安稳落地了。”
说完,宰相叫人拿来一本嫁妆册,递给沈元昭。
“阿爹,这些东西,比长兄娶妻时还隆重...”只随意翻看了两页,里面的金银珠宝和良田美宅就数不胜数。
“我们虽说地位不及王族,但好歹你也是宰相府的嫡女,排面上也一定不会低于东宫那边准备的厚礼。”
沈元昭将小册放下,无奈地扶着额头。
宰相府里还是与从前一样,人们各司其职,屋外还有孩童打闹的声音。
长兄和夫人在陪着幼侄玩耍,父亲则和沈元昭坐在堂里商量婚事。
“阿爹,今天你叫我来,不止是为了说这件事吧...元昭还是如此聪明。”
“如今圣上顽疾缠身,再加上年事已高,等太子凯旋后就会退位养身,而现在朝中大大小小事务,都由皇后娘娘垂帘听政。
最近几年蛮族常常骚扰边境,以太子殿下的身份,是万万不会亲自冲锋陷阵的...”宰相话说到这里,深深叹了一口气,望向沈元昭的眼神都有所不同。
“所以,太子带兵平北境,只是一个噱头吗?”
“哈哈哈哈哈,元昭如同你母亲一般不仅胆量过人,而且独居慧根啊。”
宰相摸了把自己的胡子,甩甩长袍站起身来。
“待太子归来,也正是擒拿我们大梁奸细的时候!”
沈元昭打算继续和父亲说些什么,一个郡主府的小厮却匆匆赶到。
不知小厮与她说了些什么,沈元昭的表情大惊失色。
慌忙告别了宰相以后就出门跨上骏马,飞驰回郡主府。
郡主府里太安静了。
往常连洒扫的仆人,如今居然都不见了踪影。
沈元昭穿过长廊,还没走到后院就看见秋儿跪在地上,额头磕得又青又红。
血流过她的脸,再缓缓滴在地上。
石头做的地面本就坚硬无比,上面的血液有新鲜的,也有时间长了凝固的。
“姜栀,你疯了吗!”
沈元昭冲上前去把秋儿扶起来,周围的下人们像是看到救星般都纷纷站在了她的后面。
“去,去街上给我请柳大夫过来,告诉他医好秋儿的头我十倍加赏!”
接到命令的下人急忙出了郡主府,剩下的小丫鬟们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扶着秋儿回了房间。
沈元昭没有去,她立在原地,狠狠盯着坐在高台上的姜栀。
还有她身旁的齐锦潇和陆川。
秋儿虽然只是沈元昭的婢女,但从前齐锦潇他们还常来郡主府时,有时也会带着她一起玩乐。
今天发生了这样荒唐的事情,竟然没有一个上前制止。
“沈姐姐,你这是包庇婢女啊...”姜栀摇晃着手里的茶杯,调笑道。
“你要是对我有所不满,大可以都冲着我来!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秋儿!”
沈元昭咆哮着,第一次在众人面前落了泪。
姜栀带着齐锦潇他们排挤她时,她没哭。
齐锦潇和陆川双双抛弃她去哄只是割破了手指的姜栀时,她没哭。
就连三人随意破坏玩弄桂树时,她也没哭。
可看到秋儿被害成这个样子时,她终于忍不住了。
以前别说沈元昭哭,就是她稍微面露不满之色,齐锦潇他们都会赶忙上前又哄又逗的。
但今天,齐锦潇只是淡淡坐在姜栀旁边道。
“元昭,此事是秋儿的不对,你身为她的主子,也应该和她一样受罚,但你不仅没有问清事情的来源,就擅自救了她,可见你平时多么纵容奴婢。”
“要不是秋儿胆敢对当今太子有所依恋,不然阿栀也不至于罚她成这个样子啊,而且这种事情要是被皇家知道了就不是磕头那么简单了。”
陆川也紧皱着眉头,面对沈元昭的作为表示不满。
沈元昭不可置信地顿在原地。
原来秋儿是帮自己瞒下了和太子的事情,把一切都怪在了自己头上。
见沈元昭半天不说话,姜栀勾勾唇角,以为她对秋儿的罪行供认不讳。
“你这个当主子的教不好奴婢,我这个郡主府的客人不得帮你好好看管一下啊。”
“太子是什么人,未来的皇上,岂是她一介奴婢可以幻想沾染的,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我看啊,她那样的贱婢最多也就嫁一个宫里的太监了,他们那叫什么来着?
哦,对食啊哈哈哈。”
齐锦潇他们听到这个词语,不免也捂住嘴轻笑了两声。
他们三人在高处无情嘲讽着身处低位人的丑态。
就连向来不喜与人谈论他人闲事的齐锦潇,也第一次露出了讥诮的神态。
沈元昭突然感到面前的二人无比陌生。
并且让她作呕。
齐锦潇身上最大的优点就莫过于不论人口舌。
陆川身上最大的优点也是嫉恶如仇,对欺负弱小嗤之以鼻。
但他们今天都做了相反的事情,不仅做了,还变本加厉了。
不为别的,只为讨姜栀一人的欢心。
啪。
一个巴掌,重重扇在了姜栀的脸上。
裴玄低下头,眸光骤然缩了一下。
“裴郎,你放心大胆带兵去吧,昭昭愿意等你凯旋而归!”
“真的吗?
昭昭,你真的愿意等我!”
“好,那我们俩约定,两个月以后,我携众将士回盛京娶你!”
裴玄笑着将她抱起举过头顶,在漫天的桂花中转了一圈又一圈。
接着人又说了些话,裴玄才被皇帝派来的士兵招了回去。
沈元昭送完他,满脸疲惫地倒在榻上闭目养神。
“郡主,您真的打算和太子殿下成亲了吗?”
侍女秋儿替她端上熬好的汤药,一脸愁容。
“你方才也看到了,太子已经把太子妃的玉佩给了我,现在无论如何我都会嫁给他。”
说完,沈元昭又咳嗽了两声,裹紧身上的狐毛披肩。
“郡主何不今日就把和那姜氏的事情都告诉太子,好让他替您,也替整个郡主府做做主啊!
那日奴婢见您从水牢里出来,差点以为您活不了了...”秋儿的泪水止不住地流下,对这个郡主是万般心疼。
沈元昭将手放到暖炉上,苦笑道。
“说了有什么用,之前遭的那些罪已经受了,水牢也已经去了,再说,难道让太子冲到姜栀面前砍她的头吗?”
“现在他马上又要去北境,皇帝的赐婚还不会那么快就下来,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在这里老老实实呆着。”
“齐将军和陆大人从前是最疼爱郡主的,如今也被那个狐狸精勾去了魂,连您被接出水牢那天居然也不来看看...”沈元昭递给秋儿一张手帕,拭去少女的泪水。
她沉默着盯着窗外,过完这个秋天,这些桂树便不再开花了。
齐锦潇的父亲,是镇国大将军,常年在外征战,功绩赫赫。
陆川的爷爷,则是东宫太师,扶持了当今圣上还有现在的太子。
而沈昭元的父亲是当朝宰相,手握重权。
三人从小到大因为家里的关系变得逐渐熟络,再加上沈昭元天生丽质,生来长了双好看的桃花眼,第一次见面就把年仅七八岁的两个少年郎迷得红了脸。
为了能和这个漂亮妹妹更加亲密,上学堂时他们总是跟在她身边当她的护卫,还会每天从各种市集上买新鲜玩意送给沈元昭。
甚至三个人在自己的宅院都会为对方准备好两个厢房,方便好友经常来玩。
等两个少年到了弱冠之日,少女到了及笄岁月,他们依旧隔三岔五聚在一起弹琴饮酒,还在沈昭元的园子里种下桂树,发誓永远守护沈昭元,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可闺房的女子,哪有不嫁人的道理。
沈昭元被父亲拉去见了无数个世家公子,每当她即将被迫同意亲事时,齐锦潇他们就会及时出现帮她解围。
有时齐锦潇会说沈昭元要嫁给他,有时又是陆川说她要嫁给自己。
时间长了,他们俩就被沈昭元的父亲抓住狠狠训斥了一顿。
那天是个寒冬,两个少年为了不让沈昭元嫁给别人,穿着单衣跪在雪地里一个晚上,求宰相再让沈昭元和他们玩乐些时日再选定嫁人也不迟。
宰相毕竟是个疼女儿的人,看见沈昭元躲在房间里默默流泪,也还是心软绕过他们。
他们三个人,很快又恢复到从前的时光。
但在这个世上,没有什么东西是能够长久的,特别是虚无的感情。
姜栀就是打破所有美好幻想的那个人。
她是从品统帅的嫡女,从小生活在将门世家,和沈元昭这个知书达理的郡主不同,她向来瞧不起满肚子墨水的人。
在姜栀眼里,只有齐锦潇和陆川这样能文能武的人才配跟她做朋友。
一开始,齐锦潇他们只是觉得这个女人有趣,像个男人一样能和他们在一起射箭骑马,所以才慢慢开始接触她。
等接触时间长了之后,他们又发现姜栀也爱私底下喝点酒,所以就带着她和沈元昭选了个日子相约品酒。
沈元昭其实并不反感姜栀的存在,反倒是姜栀总是觉着沈元昭是个弱女子,和齐锦潇他们这样的人是不可能有任何相同爱好的。
所以到了后面,她就悄悄拉着齐锦潇他们俩单独玩,处处为难沈元昭,还会带头孤立她。
齐锦潇他们刚开始还会安慰沈元昭,让她不要多想,他们只是陪姜栀耍耍枪、舞舞棒,谁知到了后面一个月都不会来找沈元昭一次。
原本的三人渐行渐远,再到最后直接变成沈昭元独自在背后默默看着姜栀做从前他们三个人会一起做的事。
而齐锦潇和陆川早在孩童时期就已经大方表示过,自己这辈子,只会娶沈元昭一个姑娘。
沈元昭也很早就想好,等日后自己长大,一定要从他们之间选一个自己的如意郎君才行。
可世事总会变迁,三个人的桂树最后也只有一个人在浇水。
三个人的夜晚最后也只有一个人在独饮。
但这些阴霾很快就会彻底消逝,因为沈元昭已经决定嫁给别人,至于姜栀他们日后会如何,也和她再无关系。
正当她陷入回忆里久久不能自拔时,秋儿慌忙从外面跑回来,上气不接下气。
“郡主...郡主...不好了,齐将军他们带着姜氏来府上了!”
沈昭元刚想起身叫秋儿送客,齐锦潇他们就直接踏门而入。
姜栀跟在后面,看见病怏怏的沈昭元倚在坐榻上,目光变得幽深起来。
“看来水牢还不够狠,要不然你怎么还躺在这里毫发无损呢。”
“姜妹妹的手段一向毒辣,我这副身子能苟延残喘,还要感谢你当初不杀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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