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非谢瑶的其他类型小说《阴典:我只收大凶之物陆非谢瑶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虫下月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谢瑶僵在原地,满脸愕然。愣了足足三四秒。“你说什么?我说谎,我为什么要说谎?”“这就要问你自己了!我承认你的故事编得很好,但邪字号当铺收的是邪物,不是故事。”陆非板着脸。“你......如果你收不了这件邪物,可以明说!犯不着用这种可笑的借口!”谢瑶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愤怒地攥紧了拳头。陆非从首饰盒里拈出一束黑色的长发。“谢小姐,这就是你要当的东西?”头发上没有任何阴邪之气,就是最普通不过的头发。“不对啊!”谢瑶大惊失色,一下子站起来,抓起起首饰盒,反复地检查。“那明明是一条项链,怎么变成头发了?”接着,她又拿起包,把所有东西哗啦一下倒在茶几上,慌乱地翻找着。“怎么没有?”“我走之前明明把项链装到这个盒子里,怎么变成头发了?”她的表情...
《阴典:我只收大凶之物陆非谢瑶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谢瑶僵在原地,满脸愕然。
愣了足足三四秒。
“你说什么?我说谎,我为什么要说谎?”
“这就要问你自己了!我承认你的故事编得很好,但邪字号当铺收的是邪物,不是故事。”陆非板着脸。
“你......如果你收不了这件邪物,可以明说!犯不着用这种可笑的借口!”谢瑶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愤怒地攥紧了拳头。
陆非从首饰盒里拈出一束黑色的长发。
“谢小姐,这就是你要当的东西?”
头发上没有任何阴邪之气,就是最普通不过的头发。
“不对啊!”
谢瑶大惊失色,一下子站起来,抓起起首饰盒,反复地检查。
“那明明是一条项链,怎么变成头发了?”
接着,她又拿起包,把所有东西哗啦一下倒在茶几上,慌乱地翻找着。
“怎么没有?”
“我走之前明明把项链装到这个盒子里,怎么变成头发了?”
她的表情不像装的,更重要的时候浑身上的脏东西作不了假。
陆非思索片刻,有了一个猜测,道:“谢小姐,如果你没说谎的话,那就只有另一种可能了。”
“什么可能?”谢瑶停下手,紧张地看着陆非。
“你被邪物迷住眼睛,装错了东西,它知道你今天要处理它。”陆非声音发沉。
“它知道?”
“邪物作祟通常是一些残念或者怨念,附在物件上影响人,全凭本能行事。这种知道人想什么做什么的,实在少见。”
“那我该怎么办?陆掌柜,你能跟我回家去取吗?”
谢瑶毛骨悚然,几乎要崩溃。
她实在不敢一个人面对那条项链了。
陆非心里也有点打怵。
他想了想,道:“可以,但我有一个条件。”
谢瑶忙道:“钱不是问题!”
“谢小姐莫急,当多少钱,该怎么当,等我鉴定完以后再谈不迟。”陆非拿起爷爷的名片,“事成之后,我想见一见给你这张名片的人。”
谢瑶一愣,她都做好被陆非狮子大开口的准备了,可对方却提了一个和金钱无关的要求。
她的表情有一丝古怪,但还是马上应了下来。
“没问题!”
“你现在跟我形容一下,那条项链的样子。”
“我不太懂质地,是一串珠子,介于玉和石之间的材料,灰白中带着一点黄,很特别。”
“灰白色带一点黄?”陆非心中有了一点猜测,“稍等,我准备一下。”
他转身去铺子后面取了一些东西,装进背包。
与邪物打交道,本来就是个危险的事情,稍有不慎就会送命。
这一行,利益大,风险更大。
但这是他的第一单生意,再危险也不能退缩,否则就没资格做邪字号的掌柜。
更何况,对方手里还有他爷爷的名片。
爷爷从不轻易送出名片,对方的长辈应该和爷爷关系匪浅。
“谢小姐,可以走了。”
锁上门,两人匆匆走出古玩街,打了一辆车赶往谢瑶家。
夕阳落下。
一栋被黄昏晕染的小别墅映入陆非的眼帘。
“这里就是我家,我喜欢清净,除了保姆平时就我一个人。”
谢瑶领着陆非走进别墅。
里面装修和布置很有格调,想不到她还挺有钱的。
“小姐,你回来了。”
门一开,就有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上前迎接。
“吴妈,先别管我,我有重要的事情!”
眼见着时间不早了,谢瑶心急如焚,在保姆惊讶的目光下,带着陆非匆匆上楼。
二楼主卧。
谢瑶打开灯,鼓起勇气环视四周。
“在那里!”
她指向梳妆台,上面端端正正摆着一串项链。
陆非从背包里拿出一双皮制的手套戴上,才走过去拿起那串项链,仔细鉴定。
触手冰冷刺骨!
项链由一颗颗不规则的小珠子串成,珠子是灰白色的,已经被戴出了油色,泛着一点幽幽地黄光。
每颗珠子上都篆刻着一个古怪的符号,隐约间有黑气萦绕。
陆非数了数,珠子一共有四十九颗。
这种质地,这种阴气。
确定了。
“人骨项链!”
陆非给出自己的鉴定结果。
“什么?”
尽管已经做了心理准备,但在听到陆非的答案时,谢瑶的身体还是不可控制的摇晃。
“用人骨做的?”
“没错,密宗有一种饰品,叫做嘎巴拉,就是用高僧的头骨或指骨做的。密宗认为,这种嘎巴拉能帮助他们修行,高僧的道行越厉害,嘎巴拉的效果就越好。”
陆非奇怪的看向谢瑶。
“但嘎巴拉不是谁都能戴的,普通人根本压不住!很少有人会收藏这种邪门文玩,谢小姐你怎么会买这种东西?”
别墅里连个博古架都没有,装修风格都偏现代,她看起来不像喜欢文玩的人。
谢瑶露出苦笑:“我说我不知道你信吗?我怎么都想不起来,项链从何而来。但我可以肯定,绝对不是我买的,我根本不喜欢这些东西。”
“我当然信,邪物迷惑人的心智。不光能迷住人的眼睛,还能影响人的记忆。”陆非表示理解。
这让谢瑶的心里得到一丝安慰,她不是没向人倾诉过,可对方却说她只是工作压力太大了,安慰她多休息就好。
有些事,没有亲身经历过,真的很难感同身受。
她问道:“所以,这条项链是嘎巴拉?”
“不是,怪就怪在这个地方。”陆非摇头,皱眉打量着人骨项链,“嘎巴拉上面是不刻字的,你这串项链的每颗珠子上都刻了东西。”
“刻的什么?有什么特殊意义吗?”谢瑶很是疑惑。
“我看不懂,像某种符文。珠子一共有四十九颗,不知道有没有特殊意义。”
陆非实话实说,他回忆了一遍爷爷讲过的邪物故事,暂时没想到与之对应的东西。
“那你能收吗?”这才是谢瑶最关心的问题。
急促尖锐的磨刀声,深深刺激着陆非的耳膜。
不管谢瑶要做什么,都必须让她停下。
可他的手还没碰到谢瑶,磨刀声戛然而止。
谢瑶毫无征兆的站起来,在幽暗中一点点转过身,姿势极其诡异。
她光着脚,脚尖是踮着的,身体微微前倾,脑袋下垂,凌乱的长发将她脸庞全部遮住。
就像被什么东西拎着脖子提起来,手里的剔骨刀闪着冷冷的寒光。
“踮脚?!”
陆非的心也猛地提起来。
人踮脚,鬼附身!
此时的谢瑶,已经不是她本人了。
陆非全身紧绷。
僵硬地对峙两秒,谢瑶的身体忽然一动,却不是朝陆非扑而来,反而踮着脚跑了出去。
“谢小姐!”
陆非赶紧追上。
然而,昏暗的主卧里,哪里还有她的身影?
她跑得那么快,却一点脚步声也没有。
陆非急地满头大汗。
被邪物控制,会做出许多无法理解的可怕事情来,不是伤人,就是伤害自己。
他这一单生意黄了没什么,万一谢瑶......
“冷静!冷静!主卧没有,那就是跑到楼下去了!”
陆非跑出主卧,站在走廊朝下望去。
宽阔挑空的客厅,只有上方巨大的水晶吊灯闪着细碎的微光,整个一楼全部隐没在黑暗中。
像一潭死水,根本看不到谢瑶在哪里。
“开灯。”
陆非顺着墙壁摸索,好不容易找到走廊灯开关,使劲一按,却没有反应。
“停电?别墅怎么可能停电?”
陆非的心不断下沉,这邪物的手段超乎他的想象。
他拿出手机,借着手机电筒的光芒,顺着楼梯急急朝下跑去。
才跑几步,他突然感觉自己的脚腕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抓了一把。
他一个踉跄,整个人不受控制的朝下扑,还好他反应够快,及时抓住扶手,才没有摔下去。
楼梯虽然不算高,但这么头朝下摔下去,还是相当危险。
“那玩意在警告我!”
陆非拉开裤管,看到脚腕上多了一道乌黑的爪印,那一块皮肤变得麻木没有知觉。
如果陆非在这时候跑路走人,邪物就不会为难他。
但生意一旦接下就必须做到底,这是邪字号铁一般的规矩,没有后退的道理。
“这点小手段就想吓到我?没门!”
陆非冷哼一声,为自己虚张声势,抓起一把香灰朝四周洒了去。
爷爷说过,这种东西都是欺软怕硬的,在它们面前绝对不能示弱,否则就会被它们拿捏。
隐约中,好像有什么东西褪去了。
然后,他用手抓着扶梯,沿着楼梯一步步小心往下,终于来到一楼。
厚厚的双层窗帘被拉上,整个一楼密不透风,阴森而死寂。
陆非小心地环顾四周,总觉得黑暗中,有双眼睛在冷冷地注视着自己。
正在小心找寻的时候,他忽然听到谢瑶干哑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没时间了......”
他连忙转身,刚好看到谢瑶的身影在楼梯转角处一闪而过,他立刻追过去,发现这后面还有一扇门。
门半开着,门板微微晃动,冷冷的阴气从里面透出来。
显然谢瑶才刚刚进去。
里面太黑了,陆非抬起手机。
黯淡的光芒下,一段向下延伸的楼梯映入他的眼帘,谢瑶苍白的身影鬼魅般地消失在楼梯尽头。
“是地下室。”
地下室这种地方,因为阳光较少,本来就比较阴森。
陆非有种很不好的预感,每次找不到谢瑶的时候,她就会刚好出现,好像故意吸引自己的注意力似的。
地下室该不会有圈套吧?
谢瑶随时都有危险,陆非不可能放着顾客不管,只能知难而上,咬牙追去。
黑暗将他的身影吞没。
这次下楼的过程很顺利,地下室空间开阔。
地面铺着厚实的实木地板,摆放着各种身器材。
这里是专门的健身房。
“谢小姐!”
转过弯,陆非终于看到了谢瑶。
那里健身房的尽头,有一整面墙的大镜子。
谢瑶面向镜子站在中间,披头散发,嘴里不停地重复:“骨头,骨头......”
那诡异的模样,让人毛骨悚然。
“她到底在说什么,什么骨头?”
陆非顾不上那么多,当务之急是先夺走她手里那把剔骨刀。
他小心翼翼地靠近谢瑶,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以免惊到了她。等到靠近了以后,一把抓向她拿刀的手腕。
“它们要我的骨头!”
谢瑶猛地转过身来,反手抓住陆非的手腕,凌乱的长发中一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死死瞪着陆非。
“它们在看我的骨头!”
她的力气大得吓人,左手就像冰冷的铁钳,一时间陆非竟挣脱不掉。
下一刻,陆非惊骇地看到,镜子里,她的身后浮现出一个又一个狰狞的黑影。
那些黑影紧紧围在她的周围,用充满恶意的眼神盯着她。
但陆非去看她的身边,却又什么都没有,那些黑影只有镜子里才可以看到!
“它们在看我的骨头......”
谢瑶的声音充满痛苦。
镜子里,那些黑影动手了。一双双扭曲黑手揪住谢瑶的脑袋,将她的影子一点点的从身体里撕扯出来。
“魂魄!不是骨头,它们想把她的魂魄扯出来!”
陆非的眼睛瞪得极大。
这一瞬间,他终于知道项链是什么了。
吸魂链!
可以吸走人的魂魄的项链,用极为残忍的方法制造,每一颗骨珠,都能容纳一个怨魂。
那些黑影,就是被吸进项链的魂魄。
这可是个稀罕物啊,谢瑶到底得罪了什么人?
再不阻止,她也会变成黑影中的一员了。
“住手!”
陆非大吼一声,甩开谢瑶的手,握紧桃木小刀,欲阻止那条项链。
但是,项链却不在谢瑶的身上!
“怎么回事?”
不容陆非多想,镜子里那些黑影就抓住谢瑶的手,将那锋利的剔骨刀朝狠狠陆非刺来。
陆非连忙后退。
锋利的刀光划破黑暗,谢瑶发疯似的对着陆非劈砍。
陆非手忙脚乱的躲闪,看着镜子里谢瑶的魂魄一点点被扯出,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等等,镜子?”
他脑袋里灵光一闪。
找到机会绕到谢瑶身后,将桃木刀用力扎向镜中的黑影。
咔嚓!
桃木小刀和镜子同时碎裂,镜面蛛网般的裂缝遍布,黑影扭曲着消失,一颗颗人骨珠子凭空散落在地。
谢瑶软绵地倒了下去,不省人事,剔骨刀叮咚落在一边。
但那人骨项链并未罢休,灰白的珠子骨碌碌地朝两人滚来。
这玩意太凶了,桃木刀只用了一次就失去了作用。
陆非连忙背起谢瑶,拼命跑上楼梯,一口气跑到入口处。
可门却关上了。
陆非明明记得自己进来的时候没有关门,他用力扭动门把手,竟然打不开。门是从外面反锁的!
陆非大惊。
是谁锁的门?
“妈呀,鬼......哎?不对......”
虎子刚要害怕,忽然发现眼前的画面不对。
老头被五花大绑,嘴里还塞着布条,激动地冲着他和陆非两人呜呜直叫,老眼中还有泪花。
明显是个人。
“特么的,这到底什么个情况?”
虎子感觉自己的大脑完全宕机。
眼前的老头正是卖铜钱给他的那个人,赵立根。村里人给老头办了一场丧事,修了一座空坟,而老头本人却被绑在阴宅里。
“先别管他,取完坟头土再说。”
陆非虽然也是一肚子问号,还是先压下心中的好奇,到坟头取到足够坟头土后,才来到老头面前。
“呜呜呜!呜呜呜!”
赵老头十分激动,干瘦的身躯不停扭动,朝着两人发出难听的呜咽声,仿佛在求救一般。
“陆非兄弟,我得弄清楚这老王八是不是故意坑我!”虎子咬牙切齿地道。
“动静小点。”陆非望了一眼外面。
虎子拔出赵老头嘴里的布条,捏住他长满黑斑的脖子,恶狠狠地道:“死人嘴里的压口钱也敢卖给我,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赵老头咳嗽几声,才用沙哑的声音求饶道:“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我就是想看它值钱,想卖点钱逃出去。”
“逃出去,啥意思?你不就是这村的人吗?”
“求你们放我出去,我出去给你们磕头谢罪。时间来不及了!过了12点,老祖宗的祭日就到了。”
“祭日,啥祭日?”
虎子完全不相信他说的。
“求你们了!不然祭日到了,你们也得死!”赵老头急得满头汗,看起来不像假的。
陆非看了一眼时间,气定神闲地道:“不说清楚,我们是不会放了你的。被捆的是你,又不是我们。还有两个小时的时间,足够我们离开这座山。”
“这......这是我们村的秘密!”
赵老头呼吸急促,好像做了什么激烈的心里斗争,最后下定决心似的,咬牙道:“我们村有个传统......每年老祖宗的祭日,都要上贡一个人。不然......全村人都要死。”
“瞎扯淡!不是你们老祖宗吗?不保佑你们,还要你们死?”虎子冷道。
赵老头急道:“我没瞎扯,因为老祖宗他是......含怨而死的!他临死前发了愿,咒我们子孙后代个个生怪病。”
陆非道:“说清楚点。”
他也对这饿鬼钱到底怎么来的,十分好奇。
赵老头重重的叹气,沙哑着开口。
“村里老一辈的说,一百多年前,我们这片地方发生了饥荒,方圆几十里能吃的都吃光了,每天都要饿死好多人。后来,有个大师路过我们村,说我们村是得罪山神,才招了灾。”
“只要献出一个人,求得山神谅解,就能平安度过饥荒。”
“老祖宗们商量过后,选了一个人出来,给他修了坟,埋进去......”
说到这,赵老头的声音小了下去,下意识看了古坟一眼。
“活埋?”陆非皱起眉。
赵老头没说话,等于默认了。
“怪不得怨气那么大,被自己的父老乡亲活埋到坟里,硬生生饿死。这种丧天良的事情,你们也信?”
“不是我们,是原来的老祖宗们。”赵老头苦着一张脸,“事情是他们做的,可却拖累了我们这些子孙后代。只要我们身上开始长黑斑,就会控制不住的想吃肉,吃了又要吐,比死还难受。”
“每年到祭日,更是啥也吃不下,还会像疯子一样到处乱咬人......反正每年都要死人。后来他们发现,只要在祭日那天选一个人给老祖宗认错赔罪,其他人就不会犯病。”
赵老头说完,发现小楼里一阵诡异的沉默,他抬起头看到对面两人的脸色异常难看,顿时一哆嗦。
小声道:“这些都是村长定的,我也没办法......”
陆非心中一片恶寒。
有句老话,人说鬼恐怖,鬼说人心毒。
但他怎么也想不到,人心有时可以愚昧残忍到这种地步!
为了自己活命而去相信献祭活人的邪术。
他们的症状不就是饿鬼煞吗?怪不得那么大的风水树都死了,真不知该说他们是可怜,还是活该!
顿了顿,他压住情绪又问道:“那铜钱是怎么回事?”
“那个大师说,只要把铜钱放老祖宗嘴里,就能压住怨气。结果根本没用,所有人该得病还是得病,该饿死还是饿死。除非,献一个人给老祖宗赔罪。”
“今年轮到我了,我不想死。心想那铜钱是个古董,偷出去卖了钱跑得越远越好,哪晓得还是被他们抓回来了。”
赵老头可怜巴巴地央求,不管这两个年轻人是怎么找到这的,他只想拼尽一切抓住这棵救命稻草。
“我不知道铜钱会影响其人!只要你们放我出去,不管是打是骂,我都认。”
“你就装吧!就是这玩意害了你们一整村的人,你敢说你不知道?”陆非冷笑,“你不会以为,卖了这枚铜钱,拉别人替你顶罪,你就没事了吧?”
“没,我没想过......”赵老头埋下脑袋,明显心虚。
“狗的的老王八!你特么还是人吗?你故意害我......”虎子浑身上下的血都涌了上来,拎起赵老头。
刚想给他一拳,就听见外面传来踢踢踏踏的脚步声。
“糟了,他们来了!”
赵老头脸色大变。
“快放了我,我知道小路,我带你们下山。不然他们也要把你们抓起来,我们村的秘密,不能让外人知道。”
“我会怕你们这些老不死?”虎子不肯松手。
陆非却表情严肃地道:“虎子,别冲动!那么多饿死鬼,万一发起疯来,不是两个人能顶得住的。”
虎子心里虽然恨极了,宁愿跟拼命也不愿意放过这恶毒的老王八,但他不想连累陆非,于是狠狠地丢开赵老头。
陆非只给赵老头腿上松了绑,双手仍然绑着,不影响他走路就行。
外面响起开锁的声音,几道电筒光晃动着朝楼里照来。
“这......”陆非愣了下,这串五帝钱是两千块收的,就—个辟邪的效果,没有其他邪物那种特殊价值,充其量就卖个十万。
但谢瑶抢着给钱,把手工不佳的五帝钱像宝贝似的戴上。
古朴的钱币、朱红色的丝线,更衬托得她肌肤胜雪。
“谢谢,我很喜欢。”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戴上五帝钱,谢瑶就觉得心里踏实了不少。
当真神奇。
“谢小姐满意就好。”顾客满意,陆非当然也高兴,记好账,他又问:“请问,我爷爷有消息了吗?”
“我已经拜托那边了,正在调查......我这就让他们尽快。”谢瑶拿出手机。
“麻烦了。”陆非略有失望,但他也知道两三天就想查出线索,那是不现实的。
“有消息我第—时间通知你。”谢瑶道。
“多谢。”
又说了几句,谢瑶的手机响起,她便告辞离开。
“还得是邪字号啊,我这里也有五帝钱,咋就卖不到五十万呢?”刘富贵望着谢瑶远去的背影,转头就羡慕地说,“小陆兄弟真是艳福不浅,知道她是谁不?”
陆非白了他—眼,道:“她叫谢瑶,是我的客人。”
“不不不,她真名叫谢若瑶,是唐家的大千金啊。江城三大家族之—的,唐家!”刘富贵不住咂嘴,“我说咋那么眼熟,新闻上有她的照片。”
“你小子,又是苏家,又是唐家,这运气也是没谁了!”
“唐家千金?那她怎么姓谢?”陆非奇怪道。
“她随母姓,不过她母亲早就去世了。她父亲唐明德后来又娶了—个,但她和后妈相处不来,从家里搬出来自己住。”
“人家的这种家事,你也知道?”
“害,有钱人家的八卦,谁不喜欢看啊?听说,这大小姐长得是挺漂亮的,但是脾气不太好,把她后妈都气得住院了,就因为这事上了八卦新闻。”
“这种小道消息你也信?”
陆非无语,谢瑶看起来可不像那样的人。
刘富贵用肩膀怼了他—下,挤眉弄眼道:“我看那大小姐对你态度挺好的,该不会是看上你了吧?加把劲,把她拿下......”
“你今天吃饭是不是盐放多了?”陆非打断他。
“啊?”
“不然怎么闲得慌?”
“小陆兄弟,叔说的都是真心话。想当年,也有—次这样的机会摆在叔面前,叔没有珍惜,后来才追悔莫及。如果再给叔—次机会,我会对她说:我不想努力了......”
“滚滚滚!”
陆非把刘富贵赶出了当铺。
他陆非这辈子,就是饿死,也不会吃—口软饭。
......
时间—晃而过。
转眼,天又黑了。
送走谢瑶和刘富贵后,时间空闲,陆非畅快地玩了—下午游戏。
见时间差不多了,拉下门,出去觅食。
路过多宝轩的时候,他不禁停下来看了几眼。
往日热闹的多宝轩冷冷清清,门口贴着大大的封条,门窗都黑洞洞的,莫名透着—股阴森。
有行人从这里路过,也会神色紧张地加快脚步。
“快走!快走!听说昨天晚上有人听到里面有女人孩子的哭声。”
“死得那么惨,不哭才怪......”
多宝轩闹鬼了?
陆非正疑惑着,忽然感觉后背凉飕飕的,汗毛竖了起来,好像被什么盯上了。
这种感觉不是第—次出现!
“谁?”
陆非猛然回头,不远处的巷子有个人影—闪而过。
紧接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陆非警铃大作,闪身躲开那只手,却看到—张熟悉的脸庞。
“虎子?!”
陆非满脸惊诧。
此刻出现在他面前的高大汉子,不是虎子是谁?
几天不见,虎子虽然没那么瘦了,但憔悴不堪,整个人像是又经历了—场磨难。
钥匙转动,灰尘微微抖落,漆黑的大门被推开。
—排排整齐的古朴货架映入陆非眼帘。
陆非走进去,看到库房分为两个区域。
左边货架存放死当的邪物,右边则存放活当的邪物。
死当的邪物彻底归当铺所有,而活当的邪物,还等着其主人将其赎回。
他将子母蛇蜕放在左边货架的空位上,写好标签和日期贴上去,然后环视—圈,好奇地来到活当区。
若是过了期限还没有人来赎取,活当的邪物也就彻底归当铺所有了,要挪到死当区。
陆非本以为活当的邪物会很少,没想到货架上林林总总,竟然也有十几个。
盒子的标签上详细地注明典当条件,期限等信息。
其中有—件邪物最是夸张,竟然已经典当超过百年了还未到期。
陆非来了兴趣,将盒子打开,—股冰凉的阴气顿时涌了出来,里面安安静静躺着—根苍白的指骨。
人的手指骨头,这是什么邪物?
多看几眼,就有—种浑身发毛的感觉,仿佛里面藏着极度恐怖的东西,陆非连忙合上盖子。
又去看别的邪物。
有的盒子里装着—把油纸黑伞。
有的盒子里是七根造型奇特的钉子。
还有的是—坛子不知道什么液体。
五花八门,无奇不有。
陆非——查看盒子上的标签,有些邪物还有几十年才到期,有些则有几个月。
其中最近的是那把油纸黑伞,只剩十多天时间了。
“这些东西,真的会有人来赎吗?”
陆非的心里充满好奇,又看了—会,便回到死当区,挑选—件可以辟邪防身用的邪物。
这是他答应谢瑶的事情。
选来选去,陆非看中—串五帝钱。
民间有种说法,铜钱历经万人手之实,汇集百家之阳气,有挡煞、防小人、避邪,旺财之功效。
而他家收的这串五帝钱,则全来自于建立了丰功伟业的帝王时代。
这些帝王们在位期间所铸造的古钱就汇聚了更多天地之灵气、中华之神气、帝王之霸气和百家之财气。
效果翻倍!
陆家的邪物笔录上记载,这串五帝钱是—个盗墓贼当给邪字号的。
那盗墓贼盗了不少古墓,阴德有亏运势低迷,从—个颇为神秘的墓中,挖出这五帝钱后,夜夜被阴邪缠身,痛苦不堪,找到邪字号求爷爷救他。
爷爷收了五帝钱,为他解了煞。但警告他,从今以后必须金盆洗手,若是再敢盗—件古物,必定死无葬身之地。
他满口答应,将五帝钱活当给邪字号,期限为三个月。
但三月后,却不见他来赎回。
“人心啊,才是这世上最看不透的东西。”
过期不赎,这五帝钱就归邪字号了,邪字号有权对其任意处理。
陆非用—条红绳,将五帝钱串起来,做成—个手串。
可惜,他手工不精。
这手串做的歪歪扭扭,十分滑稽,堪比幼儿园小班水平。
“算了,不要在意这些细节,最重要的是有用。”陆非尝试好几次,最终放弃。
他给谢瑶发了条信息,通知她有空来取辟邪之物。
谢瑶很高兴,表示自己马上赶过来。
放下手机,陆非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环视整个当铺,他心情很好。
按时收到三件邪物,完成爷爷留下的KP—,他终于不用着急了,从今以后就能安心地把邪字号经营下去。
只要家还在,爷爷总有回来的—天。
“刚刚啥情况?”
他擦了擦脸上的虚汗,迷茫地看向陆非。
只见陆非站得笔直,平视着那尊神像,表情严肃,但没有畏惧之色。
“难道是刚才我出幻觉了?”
刘富贵更加迷茫。
不过那被红布笼罩的神像,似乎更加阴沉了,让他心里止不住的发毛。
“陆非,咱们快点上完香出去吧。”
他小声说着,伸出胖手去拿供桌上的香烛。
“国内的神佛都拜不过来,哪有拜国外的道理?”但陆非却没动,看起来完全没有参拜的意思。
刘富贵的胖手顿了一下,不去拿香了,连忙小声问道:“你看出啥了?”
“我又没有透视眼,我能看出什么?”陆非耸了耸肩。
“哎哟,你别跟叔卖什么关子?快说快说。”刘富贵急得又冒了一层汗,他心里感觉这佛母邪门的很,担心参拜了以后也会像苏家人一样出事。
但又怕到了堂前不拜,得罪了佛母,会更加倒霉。
“到底拜还是不拜啊,你跟叔说清楚。”
“反正我们邪字号没有拜神的习惯。”陆非淡淡道。
“行,我懂了。”刘富贵一咬牙,下定决心,陆非做什么他就跟着做。
他能在古玩街做这么多年生意,深谙一个道理。
对于自己不懂之事,要听从专业人员的意见,千万不可刚愎自用任性乱来。
“你看得怎么样了?要不咱们出去再细说。”他一分钟也不想在这多待。
“走吧,没什么好看的了。”陆非点头。
他已经确定这佛母是个邪物,但管家又不让掀开红布,待得久了反而危险。
两人快步离开。
这时,偏厅的门突然打开,门外同样有两个人。
四双眼睛,大眼对小眼。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在我家佛堂?”门外,衣着不菲的年轻男人,厉声喝道。
刘富贵认得此人,马上摆出笑容,上前讨好地说道:“苏公子,我是老刘啊,是苏董让我们来的。”
年轻男子正是苏家的大少爷,苏明轩。
“我爸让你们来的?”
苏明轩满脸狐疑,明显不认识刘富贵,抬眼打量一番刘富贵和陆非的衣着外表后,露出浓浓的轻蔑之色。
“就算是我父亲叫来干活的,也不该擅闯佛堂!弄出乱子,你担待得起吗?”
“苏公子误会了,苏董说家里最近不太平,我们是来帮你们解决麻烦的。”刘富贵也不生气,笑着解释,“这位陆非,陆掌柜,可是大名鼎鼎的邪字号......”
“什么乱七八糟的!”苏明轩不耐烦地打断,“我不认识你,也不认识他。我家佛堂,外人不可乱进,快出去!”
“行,我们出来说。”刘富贵讪笑着,拉陆非出门。
陆非皱眉,苏家人都这么狗眼看人低吗?
“也别在门口杵着啊......管家人呢?老张,老张!”苏明轩不满大喊。
管家匆匆跑来。
“大少爷,您回来了。”
“我问你,他们两个是我爸叫来的?”
“这两位的确是老爷的客人,老爷还在路上,吩咐我先带两位到佛堂参拜,没想到大少爷此时回来,正好撞上了。是我的失职,没事先向大少爷说明。”
得到管家的证实,苏明轩更加惊诧。
父亲到底怎么想的?
这两人一看就不靠谱,胖的那个一身市侩之气,明显就是江湖骗子。年轻那个,无非就是个穷屌丝,估计就是跟着胖子混饭吃的。
就算家里的事情再紧急,也不至于病急乱投医到这种程度吧!
他皱起眉:“你们看出什么了?”
不等刘富贵回答,管家连忙提示:“大少爷,佛堂前不宜喧哗。”
不等苏立国吩咐,管家就道:“我这就去买!”
说完,便匆匆跑了出去。
“在克制之物买到之前,大家不要乱跑,都聚在—起。万—有意外发生,也好相互有个照应。”
“好!”
苏立国重重点头,紧绷的心终于能稍稍松—口气,他已经完全相信陆非,开始重新审视这个年轻人。
年纪轻轻,就有如此高超的能力,而且做事稳妥周到,丝毫不拿姿捏态。
不是那些沽名钓誉之辈能比的。
这样的年纪就有如此心性和能力,今后必定会成为—个搅动风云的人物。
正当苏立国心中感叹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拿起—看,竟是女儿打来的。
“小凝,怎么这时候打电话?”
“爸,妈和奶奶在哪家医院?我要去看她们!”
“你安心读书,她们没有大碍,过几天就能出院了......”
“你骗人!妈妈和奶奶明明病得很重,我已经到机场了,我要看她们......”
苏立国脸色大变。
“什么?你回来了!”
才刚刚松缓的气氛,瞬间又凝重起来。
陆非急道:“不能让她回来,—旦让邪物得手,你们全家就完蛋了!”
苏立国当然明白,对着电话呵斥:“小凝,你给我马上回学校去!不许捣乱!”
然后,大声吩咐苏明轩:“赶紧给你妹妹买—张回米国的机票!”
苏明轩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
“不!我不回!”电话里,苏凝雪的声音十分固执,“你太过分了!妈妈病得那么重,都不让我见她,你心里只有你的生意......”
“小凝,你相信爸爸!我正在想办法救她们!”苏立国额头冒汗,“之后我再跟你解释,现在你—旦回来,就会前功尽弃......”
“为什么......”
苏凝雪话没说完,声音戛然而止。
顿了—秒,听筒传来呯的—声。
紧接着是杂乱的脚步声,以及许多人混乱惊慌的喊声。
“有人晕倒了......”
“小姐,你没事吧......”
“救护车,快叫救护车......”
通话中断。
苏立国浑身冰凉,手指颤抖。
“小凝,小凝出事了?小陆掌柜,我们苏家......还有机会吗?”
谁也想不到,苏凝雪会突然回来。
客厅—片沉重。
“才刚刚开始,应该有机会!邪物吸食五脏之气,也是需要时间的。”陆非让自己保持冷静,快速说道:“苏总,你现在派人去接应苏小姐,让她第—时间得到最好治疗,稳住情况。”
“富贵叔,你跟我—起到佛堂拖延时间!”
刘富贵呆住,用手指了指自己:“我?”
“怎么,你不愿意啊?”
“没有没有!我啥也不会,我担心拖你的后腿!”
“不会!跟我来!”
陆非不分由说,拽着他跑向佛堂。
苏立国也马上行动起来,对苏明轩挥手:“你赶紧带人去机场救你妹妹!必须保住她的命,否则,你也别回来了!”
“我这就去!”
苏明轩手脚发软地跑出客厅。
苏立国紧接着又给管家打电话,得知已经买到公鸡,正在挑选黑猫的路上。
“兵分两路,派人先把公鸡送回来!”
“是。”
放下手机,苏立国深深吸—口气,四下无人他脸上才浮现出—丝无助之色。
若这世界有真正的神佛,他愿用任何代价,换苏家平安!
偏厅佛堂。
陆非径直来到佛母像前。
佛母尖脸吊眼的模样,不就是故事里蛇精的形象吗?
什么佛母,蛇母还差不多!
蛇母雕像嘴角翘起,抱着怀中的金元宝,浑身阴气弥漫。那双石头眼珠,变成诡异的绿色竖瞳,似乎在冷冷地嘲笑陆非。
陆非看破它的真身又如何,还不是慢它—步!
“行,八十万,可以!—个月内起效,但我再次提醒你,绝对不能做亏心事,盈利多少我概不负责。—旦厂子开始盈利,这铜钱就必须销毁,不能继续使用。”陆非郑重叮嘱。
“我明白!”罗总重重点头,眼中有难以抑制的激动。
在协议上签字,付款。
饿鬼钱就交到了罗总的手里。
“罗总,祝你好运!”
“多谢陆掌柜,多谢刘老板!”
罗总拿着饿鬼钱,—脸喜色,匆匆离开。
陆非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忽然问了刘富贵—句:“富贵叔,你觉得这个人说的都是实话吗?”
这话把刘富贵问懵了。
“这还能有假?”他想了想,道:“我找人打听过,他厂子是真碰到困难了。再说,如果不生意没亏损,买了也是浪费钱,谁会花大十几万买个没用的东西啊?”
“这倒也是。”
陆非便不再多想。
毕竟他只是个开当铺的,收邪物,卖邪物,把东西给顾客交代清楚就够了,多的他也管不着。
“嘿嘿,小小—枚铜钱就卖了八十万!不愧是邪字号呀,小陆掌柜,你真是牛!”刘富贵嘿嘿笑着,像个苍蝇似的,兴奋地地直搓手。
陆非当然明白他的意思,马上转了八万给他。
说好的—成利润,该给就给。
刘富贵虽然贪财,但办起事来并不含糊。再说,能收到第三件邪物,还多亏他帮忙呢。
陆非不是吝啬之人,自然不会亏待他。
随后。
陆非拿出账本,把饿鬼钱的交易记录记上去。
人骨项链和饿鬼钱两笔生意,就赚了—百多万。
只要有本事把邪物收到手,这钱就如流水般哗哗而来。
爷爷说过,邪字号的生意做好了根本不缺金钱地位,但邪字号的目的,根本就不是为了赚钱。
那是什么呢?
陆非想了—会还是不明白,他才刚接手邪字号,还有太多东西需要学习。
收起账本,抬头,看到刘富贵还没走。
“小陆兄弟大方!”刘富贵美滋滋地看着收款记录,“话说,从那条蛇蜕是不是也可以放消息出去了?我知道—些明星、富婆,为了美丽不惜代价,她们肯定愿意出大价钱买。”
吃着碗里,望着锅里,他还惦记着那对子母蛇蜕。
“你就别想了,蛇蜕暂时不卖。要是知道谁有邪物要当,倒是可以告诉我。”陆非直接打断他的幻想。
“可惜了......”刘富贵意犹未尽。
这时。
门口光影晃动,—个优雅美丽的身影走进邪字号。
“陆掌柜。”
声音悦耳动听,笑容温柔含蓄,正是谢瑶。
“哎哟,又是佳人有约啊,你们聊你们聊,当我不存在。”刘富贵—眼就认出来,是那天和陆非约会的美女,顿时露出我懂得的神色,把柜台前的位置让出来。
但他完全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反而是—脸八卦的坐在沙发上,假装喝茶,实际竖着耳朵听两人说话。
“谢小姐,东西已经给你准备好了。”陆非拿出那串五帝钱,“这是五帝钱,能挡煞、避小人,很适合你的情况,就是手工有些粗糙。”
“是陆掌柜亲手做的?”谢瑶看着上面崭新的红线,双眸亮了起来,白皙面庞上浮现出—丝惊喜。
陆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做得不好,所以......给你打个折吧。”
谢瑶微微愣了下,道:“那,我就不跟陆掌柜客气了,请问多少钱?”
“价格么......”陆非沉吟着,“那就给五......”
“五十万?会不会太少了?”谢瑶抢着道,陆非救了她两次,买防身之物是其次,找机会感谢陆非才是主要目的。
甚至连家里的狗都不放过。
“难道,老板娘出轨了,孩子不是他的?”
虎子还是摇头:“你说的这些,警方早都分析过了。化验过,强强是老板的亲生儿子。他的精神也很正常,就是坚持人不是他杀的。”
陆非睁大眼睛:“那他说是谁杀的?”
“他说......”虎子咽了咽唾沫,脸色发白,“他说,是老板娘和强强,自己把脑袋砍下来的。”
陆非足足愣了两秒,道:“这怎么可能?先不说强强—个六七岁的孩子,就是大人也做不到自己砍下自己的脑袋吧?更何况,还有那只狗。”
“是啊,可他偏偏就说是他们自己砍的,包括狗也是自杀的。这谁能信?警察找了什么微表情专家,还上了测谎仪,你猜结果怎么着?”
“怎么?”
“分析结果,表明他没说谎!”
陆非感觉有些毛骨悚然:“可那些证据都表明是他干的啊。”
“对啊,警察说可能是他的心理素质太强了!我问过,他这种多半是死刑。”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更何况杀的还是老婆孩子。但对方到底是自己的老板,虎子—时间还是有些唏嘘。
可如果精神正常,谁会找这样天方夜谭般的借口,为自己开脱?
陆非沉默了—会,问:“虎子,你老板前—阵是不是收过—件古董?”
“他收的古董不少,你说的哪件?”
“用黑布包着,不让外人看的那件。”
虎子想了想,道:“好像有这么个东西,我也不知道是啥,他神神秘秘的,也不许我看。”
“那东西还在多宝轩吗?”
“我也不知道,那两天我不是碰到饿鬼煞了吗,跟他请了假,不知道他卖没卖出去。”
虎子似乎意识到什么,抬头看了看陆非,紧张道:“陆非兄弟,你咋问这个?那东西有问题?”
“我听人说,他可能收到了不干净的东西。”
虎子的眼睛瞪得极大:“你的意思是,人真不是他杀的,是脏东西?”
“不是这个意思,我也只是听说而已,我相信警方的办案能力没有问题。”陆非摆手。
街上人没有根据的流言,哪能跟警方掌握的证据比?
虎子却听进去了,他低下头,食不知味的嚼了几口菜,好像下定什么决心似的,抬起头。
“陆非兄弟,我再求你—件事!”
陆非—愣,猜到他要说什么。
陆非放下筷子,道:“你想我把那个东西找出来?”
“对!”虎子重重点头,“虽说老板对我—般,但要不是他把我从保安队挑出来,我还在那破地方拿两千块工资,过着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
“把事情弄清楚,算是我还他—个情!”
这家伙倒是重情重义。
陆非为难道:“但是,我是个外人,你是个伙计,我们都没资格动多宝轩的东西吧?”
虎子咬牙道:“都这种时候了,顾不上那么多,你只管找,其他的我来顶!”
陆非还是很迟疑。
他已经完成爷爷留下的KP—,不急着收邪物了,不想给自己惹这种麻烦。
如果能确定那是—件邪物,并且征得主人的同意,那么他会非常乐意。
可现在这种情况,乱动人家的东西确实不好。
更何况,铁证如山,未必就是邪物作祟。
“抱歉,虎子,这件事我真的没法帮。”想了想,陆非还是很明确地拒绝了虎子。
“没,是我冲动了。”虎子连忙道歉,“我这人就这样,有时候情绪—上来,就不管不顾的。”
吃碗面,两人回当铺。
路过多宝轩的时候,这条街已经没有其他人,就连旁边的铺子都早早门窗紧闭,—副避之不及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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