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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软表妹进府:禁欲世子疯魔了谢羡予许婉若全局

笑语晏晏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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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试试。”“啊?”她愣了一下,她试什么?他转头看她,大概是离得近,让她有种他眼里全是她的错觉。他大概看出她眼里的茫然,又重新示范了一次:“这是抹。”婉若立刻回神,硬着头皮在琴弦上抹了一下,发出了尖锐的噪音。她脸登时通红,感觉自己糟蹋了好琴,心虚的转头看他:“然后呢。”他看着她渐渐涨红的脸颊,顺着那抹红晕看到她红彤彤的小耳朵。他眸光幽深了几分,手指在琴弦上挑了一下:“这是挑。”婉若又试了一次,古琴发出了尖锐爆鸣。她咽了咽口水,强掩尴尬。“你用力不对,要这样。”他又示范一次,看到她耳朵更红了,像苹果,想咬。她再试一次,古琴好像断气了,发出一声细碎的呜咽。她有些不耐烦了,赌气的道:“不想学了,我手疼。”他却难得的没有异议,反而靠近她,眼...

主角:谢羡予许婉若   更新:2024-11-05 11: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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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羡予许婉若的其他类型小说《娇软表妹进府:禁欲世子疯魔了谢羡予许婉若全局》,由网络作家“笑语晏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试试。”“啊?”她愣了一下,她试什么?他转头看她,大概是离得近,让她有种他眼里全是她的错觉。他大概看出她眼里的茫然,又重新示范了一次:“这是抹。”婉若立刻回神,硬着头皮在琴弦上抹了一下,发出了尖锐的噪音。她脸登时通红,感觉自己糟蹋了好琴,心虚的转头看他:“然后呢。”他看着她渐渐涨红的脸颊,顺着那抹红晕看到她红彤彤的小耳朵。他眸光幽深了几分,手指在琴弦上挑了一下:“这是挑。”婉若又试了一次,古琴发出了尖锐爆鸣。她咽了咽口水,强掩尴尬。“你用力不对,要这样。”他又示范一次,看到她耳朵更红了,像苹果,想咬。她再试一次,古琴好像断气了,发出一声细碎的呜咽。她有些不耐烦了,赌气的道:“不想学了,我手疼。”他却难得的没有异议,反而靠近她,眼...

《娇软表妹进府:禁欲世子疯魔了谢羡予许婉若全局》精彩片段


“你试试。”

“啊?”她愣了一下,她试什么?

他转头看她,大概是离得近,让她有种他眼里全是她的错觉。

他大概看出她眼里的茫然,又重新示范了一次:“这是抹。”

婉若立刻回神,硬着头皮在琴弦上抹了一下,发出了尖锐的噪音。

她脸登时通红,感觉自己糟蹋了好琴,心虚的转头看他:“然后呢。”

他看着她渐渐涨红的脸颊,顺着那抹红晕看到她红彤彤的小耳朵。

他眸光幽深了几分,手指在琴弦上挑了一下:“这是挑。”

婉若又试了一次,古琴发出了尖锐爆鸣。

她咽了咽口水,强掩尴尬。

“你用力不对,要这样。”他又示范一次,看到她耳朵更红了,像苹果,想咬。

她再试一次,古琴好像断气了,发出一声细碎的呜咽。

她有些不耐烦了,赌气的道:“不想学了,我手疼。”

他却难得的没有异议,反而靠近她,眼神幽若:“那就不学了。”

她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他身体已经发烫,清润的眸子已经渐渐被欲念填满,这样的谢羡予,她在床上见过无数次了。

婉若浑身汗毛倒竖:“我说笑呢,我觉得还能继续学。”

谢羡予却俯身便想吻她:“改日再学吧。”

婉若伸手抵住他的胸膛,态度坚决:“说好了今日学,如今你还没厌弃我都懒得教,等日后厌弃我,嫌我蠢笨什么都不会,我又该如何?”

他睨着她,难得见她脸上有这般求知若渴的样子。

他深吸一口气:“行。”

他起身,拿起桌上的一杯凉茶喝下去,勉强解了渴。

“既然要学便认真些,别喊什么手疼脚疼的。”他冷着脸,比学堂的老夫子还要严肃。

婉若老实的点头。

学琴只是手疼,不学就是浑身疼,她又不是傻的,分得清孰轻孰重。

“方才的指法你再试一次。”

婉若又试了一次,依然是刺耳的琴音。

她满脸无辜的看着他,心想他多半要不耐烦教了,她正好也不用学了。

可他却捏着她的手指,又拨弄一下琴弦,沉声道:“用这种力道就刚刚好,不要太重也不要太轻。”

她古怪的看他一眼,他哪儿来的这莫名其妙的耐心?

“看什么?”他突然抬眸看她。

婉若慌忙收回视线,重新试了一次。

他点点头:“这下好多了。”

婉若得了夸奖,唇角溢出笑来,又试了一次,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

看着她突然绽放的孩子气一般的笑颜,他有一瞬的失神:“不错。”

“不过……”

她一愣,以为自己哪里弹的不好,认真的看着他。

他伸手,掐住她的脸:“不许勾引先生。”

婉若:???

这人在说什么鬼话?

他扬了扬下巴:“还愣着做什么?接着弹。”

婉若气鼓鼓的继续练琴。

今天大概将指法都学了一遍,婉若感觉自己手指头都快不是自己的了,一个时辰后,谢羡予才喊了下课。

她累的垮着脸:“那我先走了。”

“走哪儿去?过来。”他往书案后的博物架走去。

她愣了愣,跟了过去。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瓷罐来,坐在软榻上,拉着她坐下。

打开了瓷罐,一手拉着她的手,一手在瓷罐里挑了一点药膏出来,轻轻抹在她按红的指尖上。

药膏清清凉凉的,刚还疼的火辣辣的指尖顿时觉得舒缓了许多。

他垂眸给她涂抹着药膏,动作不轻不重,神色谨慎,比看那些麻烦的卷宗时还要认真些,好像在精雕细琢什么稀世珍品。

婉若抿了抿唇,移开了眼,他这个人,做什么不认真?


婉若立即拉住了谢秀林的手,悄无声息的后退了几步,以免被殃及池鱼。

果不其然,大夫人一拍桌子,怒斥道:“混账东西!今日满京城的贵女都来了,只为了给他相看,你们竟也不拦着!”

小厮连连磕头:“奴,奴才们拦不住……”

“一群废物!松鹤园所有奴才罚俸半月!立刻让人去找,大公子今日不回来,我让你们好看!”

大夫人一声令下,跪在地上的奴才们立即谢恩,然后急匆匆的从地上爬起来就跑出去找人。

“母亲别气坏了身子,大哥哥应该就是朝中事忙,没空来相看罢了,既然大哥哥没空,咱们帮他相看着,挑一位嫂嫂不就好啦?”

谢秀珠抱住大夫人的胳膊摇了摇。

大夫人严厉的斥责:“你懂什么!便是我替他相看,他连个面都不露?今日这春日宴可是特意为他办的!”

谢秀珠瘪嘴,没敢再说话,只小声嘟囔着:“又不是我让他不露面的,凶我做什么。”

谢秀林对婉若小声道:“还好我们没上前,连五姐姐都遭骂了。”

谢秀珠是大夫人所出,最是得宠,在家几乎横着走的,谢秀云对她都嫉妒又羡慕。

“不过大哥哥为什么都不来露面呢?”谢秀林很是不解。

婉若摇了摇头:“大概真有急事吧。”

其实她大概猜得到为什么,因为谢羡予根本没把这春日宴放眼里,他这样的天之骄子,向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什么时候需要考虑别人?

大夫人冷着脸教训谢秀珠:“今日这宴席来的都是贵客,你给我谨慎些,别胡闹出错,丢了谢家的脸!”

说罢,大夫人才拂袖走了,今日登门的都是贵客,轻怠不得。

谢秀珠气的跺脚,她好心劝一句,反倒成她的不是了,还被教训一顿!

谢秀云姗姗来迟,笑的幸灾乐祸:“五妹妹今日可要听大夫人的话,安分些才是,也不知这些日子礼数规矩精进了没有,可别又闹出笑话来。”

谢秀珠脸色更难看了:“还轮不上你来教训我!”

“我哪儿是教训你,分明是好心劝告,回头五妹妹丢脸也就罢了,还连累咱们谢家人都跟着丢人现眼。”

谢秀珠讽刺道:“你礼数规矩学的好,倒也没见别人多喜欢你,听说你最近想高攀永昌侯府的婚事?侯夫人近日来过府上几次,我可一次也没听她提起过你。”

谢秀云的脸色瞬间僵了。

谢秀珠嗤笑:“你可安分些吧,别上蹿下跳的,丢人现眼。”

说罢,她得意的扬起头,旋身就走。

谢秀云气的脸色乌青,脸一转,正好看到站在不远处的婉若和谢秀林,脸色更难看了。

她满肚子的火气没地儿撒,直接开骂:“今日这样的宴席,也是你们这种人能肆意乱跑的?!还有没有点规矩!”

婉若眉头微蹙,这祸事真是一茬接一茬,躲都躲不完。

谢秀林惧怕她,挪着步子上前两步,诺诺的道:“六姐姐,我正要去寻你……”

“寻我?我看你是想寻男人吧!”

她伸手就扯下谢秀林颊边的簪花,嗤笑:“穿红戴绿的给谁看?莫不是还想在这宴席上高攀个王公世子?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这张脸,果真是丫鬟生的,再怎么打扮也一副丫鬟样。”

谢秀林被说中了心事,脸噌的就涨的通红,磕磕巴巴:“我,我没有……”

“没有?你这狐媚子心事都写脸上了还没有?我今儿就替母亲好生教训教训你这小浪蹄子!”

谢秀云说着,将簪花直接扔在地上,扬起手就要扇她。

婉若上前两步,扣住了她的手腕。

谢秀云骂道:“你好大的胆子,还敢拦我!”

婉若冷声道:“今日春日宴,连大夫人都万分重视,你想公然闹事吗?”

“是这贱蹄子要勾引男人,我不过是教训她!”

“真闹大了谁管你原因?外人看着只觉得是自家姐妹打架,谢家的姑娘不懂礼数,不单自己的名声毁了,也毁了谢家的名声,你看大夫人放不放过你,你若不信,只管试试。”

婉若直接松开了谢秀云的手,冷眼看着她。

谢秀云脸色变了一变,到底还是没敢动手了。

她狠狠的剜了婉若和谢秀云一眼,恶狠狠的道:“回头再收拾你们!”

然后拧身走了,路过谢秀林的时候,故意重重的一脚碾在那簪花上。

谢秀林垂着头,看着地上被踩烂的簪花,泪珠子也滚了下来。

婉若轻轻拉住她的手:“别难过了。”

谢秀林却哭着停不下来:“婉若姐姐,我,我没想勾引男人……”

婉若拿出帕子来给她擦泪:“我知道,秀林,你别把那些难听的话放心里,今日这春日宴,本就是相亲宴,哪个姑娘不是精心打扮着来?你又有什么错?”

谢秀林抽噎着:“是,反正我不过是个撒气的玩意儿,四姐姐想怎样羞辱我都可以,我一个庶出的姑娘,小娘又不得宠,我拿什么和她比?”

谢秀林也是三房的,不过她是庶出,她娘原本是三爷房里的丫鬟,因此常常被谢秀云拿来讽刺。

婉若抿了抿唇,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她自己的处境也好不到哪儿去。

只是她向来谨慎,从不出风头,便是今日,她自己也另有打算,却也还是如寻常一般穿着朴素,只在细节处稍稍下了一点心思,让人挑不到毛病。

谢秀林今日却穿了新裁的裙子,又精心打扮,一不小心就撞枪口了。

谢秀林握紧了婉若的手,眼里有些希冀:“婉若姐姐,我常常想着,要是我嫁出去就好了,人人都说嫁人是女子的第二次投胎,若是,若是我能嫁的好……”

婉若弯唇,拿帕子细细给她擦脸上的泪痕:“若是你嫁出去,往后别人只记得你是谢家的姑娘,也不用再受三夫人和谢秀云的欺辱,往后的日子,定比现在好。”

谢秀林的眼里燃起了希望,欢喜的点头:“对!”

婉若走到桃花树下,摘了两朵桃花,给她簪在发髻里:“你簪的那朵绣花虽说精巧,却不如真花引人注目,就戴这个吧。”

谢秀林眼里还含着泪,就开心的点头:“婉若姐姐你真好。”

婉若笑了笑。

谢秀林高兴起来,拉着低声道:“今日不少世家子弟都要赴宴,若是也能相中个如意郎君,岂不是正好?”

“我这样的出身,哪里能配什么世家子弟。”

谢秀林再不济,那也姓谢,谢家是百年世家之首,想要争取世家子弟的婚事也未必不行。

而她一个孤女,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你生的这样好看,万一就有世家公子真的看上你呢!”

婉若笑了笑,轻轻摇了摇头。

两人正说着,忽而听到桃林深处传来一阵说话声。

谢秀林探头一看,便看到桃林里影影绰绰的一群穿着澜衫的学子。

她连忙拉着婉若走到一边避开,压低了声音小声道:“我才想起来,今日这春日宴,还有大伯父的学生们前来赴宴,都是来应考的举子们,咱们也别撞上他们了,让人看到坏了名声。”

婉若愣了愣:“坏了名声?”

谢秀林眉头轻蹙:“这些举子都是寒门出身,不过在大伯父亲办的白鹿书院读过书而已,且不说不一定能考中进士,便是侥幸考中了,那家里一贫如洗的,还不知熬多少年苦日子呢。”

这样的寒门举子,谢家的姑娘自然是看不上的。

而婉若却看着桃林里的人群,怔怔的出神。

“走吧,咱们快去前面宴席,现在宾客应该也都来了!”谢秀林拉着婉若就要走。

婉若却停下了脚步:“我刚想起来给老夫人做的药膳忘记送去了,要不你先去吧。”

谢秀林只好点点头:“那你快些来,我去宴席上等你!”

“嗯。”

此时宴席上,谢秀云正殷勤的陪在三夫人身边和永昌侯夫人身边说话。

一个小丫鬟匆匆过来,她看一眼,便悄然挪过去。

“都安排好了吗?”她压低了声音问。

小丫鬟点头:“都安排好了,袁老爷也已经到了。”

“那照计划行事,先把许婉若引过去。”

“是。”

小丫鬟低着头退下。

谢秀云眼里闪过一抹歹毒,若是今日事成,许婉若这贱人也不算是一无是处了,她在谢家白吃白喝这么久,也该给点回报了。

养条狗还会报恩呢!


庄嬷嬷和翠凤吓一跳,万万没想到这丫头三言两语,竟就把她们架到了火上烤!

现在她们能说什么?

说实话?说三夫人把婉若卖给了袁兆,让她们在这守门务必盯着袁兆把婉若给睡了?

那她们不被打死才怪!

大夫人盯着庄嬷嬷:“你是三夫人身边贴身伺候的老嬷嬷,怎么不跟在三夫人身边伺候,反而在这儿?”

庄嬷嬷目光闪躲,支支吾吾:“奴,奴才今日身子不适,所以没去伺候……”

这话说的鬼都不信,这老婆子气色好的能杀牛,怎么可能是身体不适?

袁兆是男客,却无缘无故的出现在梧桐轩附近,又想要潜入三夫人的院子,而三夫人身边的心腹奴才又恰好守在附近,难保不是来接应奸夫的!

袁兆终于反应过来,气的从床上翻起来:“你这小贱人!竟敢胡言乱语,老子什么时候要进三夫人的院子了?老子怎么可能看得上张氏那半老徐娘?!”

可话音刚落,他怀里的一个香囊就滚了出来,掉在了地上。

婉若一眼看到那香囊,吓的瞪大了眼睛:“这香囊,不是三夫人的吗?”

袁兆呆滞一下,完全不知道自己身上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个东西。

大夫人脸色已经很难看了,厉声问:“你怎么确定这是三夫人的?”

婉若连忙道:“因为三夫人的香囊往常都是让我做的,三夫人说总是睡不好,所以我给三夫人的香囊都是药囊,里面配有药材和干花,香囊上的刺绣也是我做的,我自然认得。”

婉若的父亲从前就是做药材生意的,婉若自小耳濡目染也对药材很是熟悉,来到谢家之后,还每天为老夫人做药膳,做药囊。

谢家人人都知道,这表姑娘心灵手巧,做的药囊又可以助眠,又能驱蚊虫,还能安神,而且人又好说话,但凡去找她,她都会帮忙做。

三夫人向来拿她当丫鬟使,自然也随便差遣她做这做那的。

这枚药囊,本来也是她准备做好给三夫人送去的。

婉若诺诺的道:“三夫人独爱牡丹,让我做的药囊上,定要绣上牡丹的。”

此时落在地上的这枚香囊上,可不就是盛开着大朵大朵鲜艳的牡丹?

罪证确凿!

大夫人脸色难看至极,万万没想到,三夫人竟胆大包天到做出这种事!

今日这事儿万一传出去,谢家算是颜面扫地了!

“你,你这信口雌黄的小贱人,我杀了你!”袁兆气的要从床上爬起来撕了婉若。

可还没下床,就一个踉跄直接摔在了地上,好不狼狈。

婉若害怕的往后躲了躲。

大夫人冷着脸下令:“来人,先把袁老爷送出去,悄悄的,别让他乱喊乱叫,惊动了人。竹青,你去请三夫人过来。”

她顿了顿,又接着道:“再派个人去前院,知会三爷一声。”

这到底是三房的家务事,三夫人做这样的丑事,当然也得三爷来管教。

婉若眉眼低垂,不动声色。

袁老爷直接被堵了嘴送出去,大夫人看一眼这腌臜地方,眉头紧皱,有些嫌恶,转身走出去。

临走前,还看一眼婉若:“你跟我来。”

婉若点点头,跟上。

走出听水轩,大夫人才冷声警告:“今日的事,一个字也不许往外说,若是叫我听到什么风言风语,你和你弟弟,我都不会放过。”

婉若应下:“大夫人放心,我什么都没看到。”

大夫人看一眼她乖顺的样子,心里稍稍放心:“别学你姨母,做这些上不得台面的腌臜事。”

婉若睫毛轻颤,垂下眸子:“是。”

大夫人不愿久留,直接走了。

婉若却没走,反而留在梧桐轩外,不多时的功夫,她看到三老爷怒气冲冲的回来了,冲进了梧桐轩。

又过了一会儿,三夫人也回来了。

三夫人显然还不知内情,一脸不耐烦的问带路的婆子:“到底什么急事非得我现在回来?永昌侯夫人那边还要我作陪……”

话没说完,一抬眼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婉若。

是完好无损的许婉若。

三夫人脸色微僵:“你,你怎么会在这?”

她又张望一眼,发现那听水轩的门大开着,而安排好的袁兆也不知去向,三夫人心里没来的一阵心慌。

婉若弯唇,说的话意味不明:“不是姨母让我来的吗?”

三夫人正要多问,却被那引路的婆子打断:“三夫人还是先回吧,三爷还在等着呢。”

三夫人到底也不好再多问,只能狠剜了婉若一眼,然后匆匆进去。

三夫人才进去,素月也急匆匆的赶来了。

“姑娘!这是出什么事了?”

她刚刚到处寻婉若寻不到,问了人才知道婉若在梧桐轩,还怕是三夫人又刁难她了,急匆匆的赶来。

“阿谨呢?”婉若问。

“小公子?他在家温书呢,没有出来。”素月都愣住了。

婉若轻轻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是她关心则乱了,她分明交代过阿谨今日不要出门凑热闹,就在家好好温书,阿谨向来听话,是不会乱跑的。

素月着急的道:“姑娘,到底怎么了?”

婉若眼神冷了下来:“三夫人用阿谨把我骗到这里,想把我卖给袁兆。”

素月脸色瞬间变了:“什么?!那姑娘你……”

婉若从袖中拿出一个小药包:“我随身带着这药粉,他自然近不了我的身。”

婉若还会认字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认药材了,自小在药材堆里长大,配这种药也并没有什么难度。

自从家中遭难,她就没有始终没有安全感,随时带着这药粉防身用的。

这药粉撒到人的面门上,一旦眼睛沾染上丁点,就会刺痛无比,无法视物,完全丧失行动能力,至少三五日才能好。

她当时故意示弱,降低袁兆的防备心,让他以为她根本无力抵抗,这才能在他近身的那一瞬将这药粉撒到他面门上,绝地反击。

素月慌忙问:“那三夫人她?”

婉若轻轻摇头,只看着梧桐轩紧闭的院门。

过了一会儿的功夫,便听到“啪”一声响亮的耳光,三老爷怒骂:“贱人!”

素月都吓傻了:“这,这是……”

婉若唇角微扬:“走吧,宴席都开始了,我们也该过去了。”

素月呆愣一下:“是。”

宴席就设在桃园外的一清凉台上。

婉若来到宴席上,寻了最不起眼的一个位置坐下。

谢秀林连忙拉着她问:“我听说后院进贼了,还是你抓的,可有受伤?”

婉若笑了笑:“没有,我一喊,立马有人来抓贼了。”

“你胆子也太大了!怎么还敢喊人啊,远远躲开才是,万一被那贼抓了可不麻烦了?”

婉若拉着她的手:“我这不是没事嘛。”

婉若一眼看到林中远远站着的一神色焦急的澜杉公子,是林晗。

婉若捏了捏谢秀林的手:“我先去更衣,一会儿再来陪你。”

“好。”

婉若起身离席,往林中走去。

“林公子。”婉若欠身行礼。

林晗慌忙道:“我方才听说府中出了贼,还叫你碰上了,你有事没有?”

方才闹那么大的动静,总要有个说辞,对外只说是进了贼。

婉若笑了笑:“我没事的,多谢公子关心。”

“你一个弱女子,遇上这样的事还是躲远些的好,万一那贼人是个心狠的,兴许叫你偿命呢!”林晗眼里满是担心。

婉若轻轻点头:“我当时心急之下顾不得许多,下次记得了。”

林晗叹息:“你还是太心善了。”

婉若笑着,心里却摇头,不,她才不心善,她睚眦必报,机关算尽,做的坏事数都数不过来。

而此时宴席上,又是一阵骚动。

“大公子回来了!”丫鬟欢喜的来通传。

大夫人高兴的放下了筷子,今天这鸡飞狗跳了一整天,总算有了一件好消息。

“羡儿回来了。”

谢羡予大步走进来,拱手行礼:“母亲。”

“你这孩子,案子再急也该记得家中今日为你设宴,这么多宾客都来,你怎好缺席?”

谢羡予应着:“是我考虑不周了。”

目光却不着痕迹的从园中扫过,园中一共设了二十桌席面,男女宾客分席而坐,中间只设了一座屏风,只象征性的格挡一下。

他没看到自己想找的人,眉头不自觉的微蹙。

大夫人并未察觉,反而喜气洋洋的拉着江雪君道:“羡儿,这是江姑娘,去年端午宫宴你们还见过的。”

谢羡予看一眼她身边的女子,神色淡淡:“江姑娘。”

江雪君双颊绯红,福了福身:“谢公子。”

大夫人笑着道:“一晃多年,雪君也这么大了,这孩子自小便出众,文采极好,说是家中的女状元也不为过。”

江雪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伯母别取笑我了,我哪里算得上状元?谢公子才是真正的状元。”

谢羡予目光扫过旁边的桃林,忽的看到了林中相对而立的一对男女。


三夫人脸色难看:“老爷,这件事……”

三爷这下不用想也知道是谁了,要是其他的庶女偷东西,三夫人早就把人收拾一顿然后来告状了。

三爷气的要命,却还是强撑着体面,对谢羡予羞愧的道:“此事我会上心的,往后定不会再叫那丫头出去丢人现眼。”

谢羡予拱手:“有劳三叔了。”

他扫一眼三夫人,转身离去,并未停留。

眼看着谢羡予已经离开,三爷才怒喝一声:“来人,去把六姑娘叫来!”

立马有人去请,谢秀云胆战心惊的进来:“爹……”

三爷一巴掌甩在她脸上:“丢人现眼的东西!你还敢喊我爹?我恨不能打死你去!”

谢秀云被扇的摔在地上,捂着脸不服气的哭着:“爹,都是杏儿偷的,她栽赃我……”

“你还敢嘴硬!”三爷又一巴掌扇下去。

三爷这火气根本压不住,这事儿竟然闹到让谢羡予来敲打他,他好歹是长辈,就被这个不成器的女儿拖累的老脸都丢光了!

三夫人连忙去护着她:“老爷别打了,秀云已经知错了!”

三爷气的指着她们的鼻子大骂:“我当初就不该娶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只会给我丢脸!谢秀云从今日起不许再出门一步,什么春日宴踏春宴,她这副德行能嫁得出去就不错了,就关在家里不许任何人探看,好好磨磨她的性子!”

“爹!”

谢秀云哭闹着,却无济于事,三爷拂袖而去,两个婆子也冲出来将谢秀云直接给拖了回去,关进房里,上了锁。

-

婉若原本以为这次的事得罪了谢秀云,她多半又要想方设法的报复,没曾想,却得知她被关禁闭的消息。

“说是三老爷知道了,当即暴怒,教训了六姑娘一顿就给关禁闭了,谁也不让探看,三夫人求情都没用。”素月道。

婉若有些疑惑:“三爷竟还管这些小事?”

三老爷向来不管事的,整日就是喝酒作乐,和丫鬟们厮混。

“谁知道呢?大概是觉得太丢人了吧。”

婉若稍稍松了一口气,这样也好,省得谢秀云又找事了,总算也有了一件顺心事。

素月犹豫着道:“姑娘,快酉时了。”

婉若抿了抿唇:“我知道了。”

她将刚刚做好的药囊拿出来,递给了素月:“你出府去给我买几样药材回来,顺便去一趟蓬莱客栈,将这个送给林晗。”

“是。”

婉若便起身,前往松鹤园,照例是从花园里绕了一圈,进入假山之中的幽僻小径里,进松鹤园。

这一路上她都在想着,到底要怎样才能把阿谨接出谢家,安顿下来呢?

可想了一路,她也还是没有想到稳妥的法子。

许家族人全都虎视眈眈,而谢府之外,她又实在找不到任何人能帮忙。

一路思索着,竟很快就到了松鹤园了。

“表姑娘来了,里面请,公子在水榭书房等您呢。”

婉若点点头,走了进去。

谢羡予正好抱着一台琴从耳房出来,放在了矮几上,见她来便示意她坐下:“今日就先学琴。”

婉若目瞪口呆,他来真的啊?

婉若还想挣扎一下:“我想了想感觉自己好像没有弹琴的天赋……”

谢羡予睨着她:“你又没试过怎么知道?坐下。”

婉若只好老实的坐下。

谢羡予站在她身后,弯腰,右手抚在琴弦上,低沉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先学指法,抹、挑、勾、剔、擘、托、打、摘。”

他手指修长,指节分明,随意拨动琴弦,便发出铮铮琴音。

她却心不在焉,不知是不是他靠的太近,她觉得她耳根发麻。


“听说东院的禅房里有人在偷情!”

“当真?!你看到了?”

“有人看到了,听说还是高门贵女呢,两人搂搂抱抱的就跑到东院去了,谁不知道东院的禅房早就破败了,—直没有修缮,平日里都没人的,他们鬼鬼祟祟的去那儿能做什么?”

“竟还有这样不知廉耻的大家闺秀呢?今儿我也就听说是谢家来上香了,还有谁家?”

“谢家?不至于吧,那可是清流世家,能养出那般不知廉耻的闺秀来?”

“嗨!到底是谁,去—看究竟便知!兴许还能—饱眼福呢!”

男人们猥琐的笑着,脚步匆匆的走了。

婉若脚步—滞,突然问素月:“你刚看到七姑娘去哪儿了吗?”

素月呆呆的道:“我,我也不知道,老夫人去禅房休息,五姑娘说要去后山看樱花,七姑娘应该,应该和五姑娘—起去看樱花了。”

“快去找!”

“是。”

素月急匆匆的便去樱花林,刚跑了两步就看到了捧着—大捧樱花兴高采烈的回来的谢秀珠。

“五姑娘!”

谢秀珠没好气的道:“着急忙慌的做什么呢?”

“姑娘可看到七姑娘了?”

“她说她身子不适,先回禅房去休息了,早就走了。”

婉若—听这话,都顾不得和谢秀珠说话,立即赶往谢家休息的禅房。

可推开谢秀林的那间房,里面却是空空如也,整洁的根本没有任何人来过的痕迹。

婉若面色—变,坏了!

素月—看这场面也猜到了什么,着急的道:“完了,刚刚那些人说有人在废弃的禅房偷情,会不会是七姑娘?这,这该怎么办呐?”

婉若眉心跳了跳,眼下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万—真的是谢秀林,那偷情之事—旦暴露在众人眼皮子底下,她这辈子都毁了!

若真的是偷情,那也该做的隐蔽,怎么可能这么容易让人知晓此事?

怕不是有人故意散布!

可现在这么多人都已经围过去看热闹了……

婉若沉声道:“那个废弃的禅房靠近山涧,你去后面草丛里先放—把火,火势造的大些。”

素月立即点头:“是!”

素月立即去办,婉若则匆匆出去禅房外面,—群小厮正外头草地里玩骰子。

她才张望了—眼,庆安便注意到了,立马小跑着过来:“表姑娘,可是有事吩咐?”

谢羡予入宫,庆安自然是跟不进去的,谢羡予让他留在府里照看好表姑娘,今儿原本不必他跟来当差,但表姑娘来了,他也还是来了。

婉若神色有些焦急:“我想求你帮我—个忙。”

庆安毫不犹豫:“姑娘只管吩咐!”

素月动作快,现在后山东边的火已经烧起来了,原本还想进去看热闹的人们,看到突然起了大火,都犹豫着不敢进了,站在外面指指点点。

“这怎么好端端的就起火了?不是说有人在里面偷情?”

“这火势,不是偷情,是殉情吧!”

“这消息到底是真是假?我怎么觉得像是要把我们骗过来烧死。”

“不会吧?”

“那你进去看看?”

“疯了吧,谁知道进去还出不出得来?”

就在这时,庆安带着两个侍卫两个婆子提着水桶冲出来了:“都让让都让让。”

大家立马让出—条路,让这些奴才们冲进去救火。

婉若守在人群外面,神色焦灼。

“还好及时,他们被火势拦在外面不敢靠近了,姑娘放心,这禅房背后就是山涧,有溪流,救火很是方便。”素月安抚道。

婉若倒是不担心这火势,只担心里面真的是谢秀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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