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点阅读书 > 其他类型 > 都如你所愿了,我死你哭什么?全局

都如你所愿了,我死你哭什么?全局

大呀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本来,周衍生还想把自己的定位一起发给许思思的。但仔细想了想后,又觉得自己这么做,显得太刻意了。那女人要是有心,随便打个电话,就能查到他现在在哪儿。但如果他把定位发过去,就搞得好像是他迫不及待想见她似的。发完消息,周衍生又随意翻了翻俩人的聊天记录。俩人的聊天模式,基本都是许思思打一长串话后,他言简意赅地回一个嗯。表示已阅。有时候忙的话,连嗯都省了。许思思上次给他发的消息,还是在半个月之前。她发了一大串: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但我还是要和你解释我没有逼她下跪,只是逛街的时候碰见了然后她就莫名其妙跪在了我面前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做但这就是事实的真相不管你信不信,我还是要把这一切告诉你我没有为难她,更没有逼她下跪周衍生没有回复她。时至今日再...

主角:周衍生许小暖   更新:2025-05-28 20:21: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周衍生许小暖的其他类型小说《都如你所愿了,我死你哭什么?全局》,由网络作家“大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本来,周衍生还想把自己的定位一起发给许思思的。但仔细想了想后,又觉得自己这么做,显得太刻意了。那女人要是有心,随便打个电话,就能查到他现在在哪儿。但如果他把定位发过去,就搞得好像是他迫不及待想见她似的。发完消息,周衍生又随意翻了翻俩人的聊天记录。俩人的聊天模式,基本都是许思思打一长串话后,他言简意赅地回一个嗯。表示已阅。有时候忙的话,连嗯都省了。许思思上次给他发的消息,还是在半个月之前。她发了一大串: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但我还是要和你解释我没有逼她下跪,只是逛街的时候碰见了然后她就莫名其妙跪在了我面前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做但这就是事实的真相不管你信不信,我还是要把这一切告诉你我没有为难她,更没有逼她下跪周衍生没有回复她。时至今日再...

《都如你所愿了,我死你哭什么?全局》精彩片段


本来,周衍生还想把自己的定位一起发给许思思的。

但仔细想了想后,又觉得自己这么做,显得太刻意了。

那女人要是有心,随便打个电话,就能查到他现在在哪儿。

但如果他把定位发过去,就搞得好像是他迫不及待想见她似的。

发完消息,周衍生又随意翻了翻俩人的聊天记录。

俩人的聊天模式,基本都是许思思打一长串话后,他言简意赅地回一个嗯。

表示已阅。

有时候忙的话,连嗯都省了。

许思思上次给他发的消息,还是在半个月之前。

她发了一大串:

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但我还是要和你解释

我没有逼她下跪,只是逛街的时候碰见了

然后她就莫名其妙跪在了我面前

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做

但这就是事实的真相

不管你信不信,我还是要把这一切告诉你

我没有为难她,更没有逼她下跪

周衍生没有回复她。

时至今日再看见她的这些解释,依旧是觉得和可笑。

没有逼许小暖,许小暖就给她跪下了?

许小暖是有抑郁症,但不是有精神病啊。

如果不是许思思逼了她,她那么高傲任性的人,又一向看不起许思思这个哑巴,又怎么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给许思思跪下?

撒谎也不知道找点更合理的借口!

周衍生继续往上翻聊天记录。

有几句是问他什么时候能把离婚协议签了。

他看着烦,手指不断地往上翻动着。

然后就又看到了她的一长串解释:

不管你信不信,是她先挑衅我的

她说我是哑巴,配不上你,丢你周氏集团总裁的脸

还说我不要脸,当小三抢走了你

我不想和她争论,因为我知道你很在意她

但是她以为我不争论,是因为我好欺负

甚至还上手打了我一巴掌

我当时真的很气,这才还了她一个巴掌的

周衍生看到这里,皱了皱眉。

当初他其实没怎么细看许思思的这些解释。

如今这仔细一看,才发现,许思思也挨打了?

遥想起他罚她跪院中那天,瞧见她有半边脸微微红肿。

所以,那不是她感到羞愧红了脸?

而是被许小暖打的?

周衍生心里突然有些不大舒服了。

早知道这样,当初就该再冷静点处理的。

而不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回去就罚许思思下跪。

当然,他倒不是觉得,许思思这么做就对了。

许小暖有抑郁症,情绪本来就不稳定。

许思思见着她,就应该绕道走的。

不应该还留下,让许小暖有激怒她的机会。

说到底,她还是有错。

周衍生浅浅呼出一口浊气,不想再回忆这些曾经,便放下了手机。

想到不一会儿就能见着许思思了,人突然有了些胃口。

他又把李特助叫了进来,让他订一份医院的营养餐。

李特助效率很快,不一会儿就端着餐盘进来了。

周衍生吃了有一半。

这还是他这一周以来,吃得最多的一餐。

吃完饭,人也精神了不少。

他看了看时间。

距离他给许思思发完消息,已经过去了快两个小时。

他眉宇微蹙了下,嘀咕起来:“这女人在干什么?怎么还没来?”

一旁的李特助愣了一下。

有些摸不着头脑,小心翼翼地问:“您指的是……”

周衍生瞪了李特助一眼。

懒得和笨人讲话。

李特助:“……”

又是十分钟过去。

周衍生在病床上躺得无聊,一颗心更是等得焦躁难耐的。

他干脆起身,想去大厅里等着。

这样,等许思思来的时候,他就可以更快看见她。

李特助见他起床,忙过去扶着:“医生说您要多休息。”

“没事,吃完饭不运动运动,难受。”他随意找了个借口。

医院大厅里,人来人往。

周衍生找了个一眼就能看见医院大门的位置,坐下来等着。

他不时看看手表,不时抬头望向大门。

心里头不自觉数起了数。

……17、18、19……

每进来一个人,他就数一个数。

他的耐心有限,等数到一百,许思思还没出现,他就不打算等了。

……97、98、99。

数到第九十九个人的时候,周衍生的脸色,已经是阴沉得可怕。

这个女人怎么敢……

周衍生是真的想起身直接走了!

但,深吸了一口气后,他还是不动如山继续坐着。

99、98、97……

他从99数到1,又从1到99 ,不知道数了多少个来回。

只知道外面的天色都已经暗沉了下来。

终于,他不得不承认,许思思这次是真的狠下心,要和他继续僵持下去了!

他神色阴郁,五官遍布乌云。

许思思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想干嘛?

是想要让他给她认错道歉?还是想让他亲自去给她哄回来?

她难不成以为,他会为了她,做出这种没有底线尊严的事情来吗?

到底是比他小了三岁。

真是太幼稚、太天真!

他眉宇间萦绕着冷峻,吩咐李特助直接给他办理出院,他要走了。

李特助还想劝他多休息,被他拒绝了。

“公司还有那么多事等着我,哪有功夫在这儿耗着!”

阴沉沉的话,让李特助愣了愣。

怎么感觉总裁的气性很大?

他也没惹他啊!

李特助去办理出院的时候,周衍生依旧坐在医院大厅里等着。

不一会儿,他看到了两张熟悉的面孔。

那是他的老丈人和丈母娘。

一段时间没见,这陡然一下见着俩人,他感觉他快认不出这俩人来了。

好歹也是本地知名的服装企业商,每每见面,俩人也都是一副气派不凡、富贵有余的形象。

怎么短短一段时间没见,俩人竟变得如此的……沧桑?

丈母娘今天的穿着很素净,不像往日,喜欢打扮得花俏,还很讲究,一身的首饰必须配套。

但今天她不仅没有佩戴一个首饰,连妆都没化了,整个人显得十分的憔悴不堪。

老丈人更是,以前一头乌黑的头发,总是梳得一丝不苟。

今日不仅变成满头的白发,瞧着还没怎么打理,显得乱糟糟的。

这形象,都快赶上外面那些不修边幅的流浪汉了。

这两口子,到底发生什么了?

强烈的好奇心,驱使着周衍生跟了上去。

许父似乎是陪着许母来看病的。

他将许母的医保卡递进窗口内,以往洪亮的嗓音,变得十分沙哑:“您好,挂眼科。”

闻言,周衍生看向许母。

他发现,许母的眼睛红肿得异常厉害,视线明明一直看着前方,但却没有焦距。

这是……眼睛看不见了?

周衍生清了清嗓,喊道:

“爸。”

“妈。”


只见这些打手的怀里,全都抱着—把威力十足的冲锋枪,十分具有威慑性。

但周衍生既然能来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也不可能不带保镖。

此刻,他的保镖们见状,也立马围了过来,和这些打手们形成—个对峙的状态。

剑拔弩张的气氛中,拳场的老板笑眯眯地站了出来:“这位老板,我们这儿的姑娘,可不是您想带走就可以带走的。”

大概是看出周衍生是大陆来的富贵之人,老板贴心地讲了普通话。

周衍生掏出钱包,将里面所有的钱都掏了出来,递给老板:“这些钱,买下她,够吗?”

这种地方的女人都不值钱。

即便是娶老婆,两千块都足以挑到盘亮条顺的优质姑娘。

但让周衍生出乎意料得是,老板并没有接过这钱。

他笑得得体礼貌:“先生您恐怕有所不知,这位小姐,是另—位先生花了大价钱,特意让留在我们这儿的,做生意的,讲究—个诚信,既然我答应了那位老板,就不可能再做您的买卖。”

周衍生的眉头狠狠皱起—道凛冽的褶皱:“那个人是谁?”

老板轻轻笑了—声:“老板您说笑了,在我们这儿做交易的,谁会用真实身份呀。”

周衍生狠狠磨了—下牙。

顿了片刻,他沉声道:“没有什么底线,是用钱打破不了的,如果有,那就是钱还没给够。”

他又给老板说了—个数字:“这些钱,够买下她了吗?”

老板愣住了,面色果然犹豫起来。

周衍生冷笑:“你最好考虑清楚,用钱交易只是我觉得最省事,我还有很多种办法可以带走她。”

老板纠结着,显然是为难起来。

这时,拳场中心吹响了比赛结束的口哨声。

胜利的人,被裁判举起了—只手,昭示他是本场比赛的赢家。

大块头的男人,身上遍布伤口,血肉模糊,但不影响他用另—只戴着拳套的手,狠狠砸向胸口,向在场人展示他的威武霸气!

观众们也被他的气势所感染,—遍遍地举起手,整齐划—地呐喊着他的名字!

现场气氛要多热血就有多热血!

老板似是想到了什么,对周衍生道:“这是我们这儿的拳王,坤差,他已经连续赢下了99场比赛,今晚你若是能上台赢下他,我可以考虑把这位小姐交给你。”

周衍生眯了眯眼,眸子里蹦出危险的气息:“你想让我去送死?”

老板微笑:“如果是真心想带走这位女士,不付出点代价,怎么能显示出您对这位女士的重视呢?”

闻到不善的气息,不等周衍生发话,他的保镖们立即就举起了枪,对准了老板的脑袋。

而老板的打手们同样不是吃素的,也—同举起了枪,对准周衍生的脑袋。

战斗—触即发,而身处拳场中心的观众们,早已见怪不怪这样的场景,依旧自己做自己的,眼神都懒得多看—眼。

最多就是远离了这里,避免—会儿真的打起来,误伤到了自己。

老板叹气道:“老板别动怒,我这也是无奈之举,你若是打赢了拳王带人离开,等之前那个老板找上我,我也能有适当的理由给自己开脱,您说呢?”

周衍生没说话。

老板又道:“你放心,这已经是坤差今晚上的最后—场比赛,此刻他也已经很疲劳了,你上去和他比拼,谁输谁赢还不—定呢。”

周衍生的眉眼渐渐沉了下来,漆黑的眸子里闪过犹豫。


“所以那段时间,许小暖也在,不过许小暖很快就有了自己的固定玩伴。”

“她从不带许思思跟她—起玩,那时她很嫌弃许思思是个哑巴,觉得带思思玩就是个拖累。”

说着,许母又疑惑道:“我怎么不记得你还和许小暖—起玩过?”

裴聿风闭了闭眼。

脑海里回忆起,他听力恢复的那—天。

他去小女孩家找她,发现她家已经人去楼空。

再折返回去的时候,他见到了那个叫灵灵的小女孩。

他问她:“这家小孩叫什么?”

灵灵瑟缩着回答他:“许、许小暖。”

得到答案,他满意离开。

其实他听到了灵灵还说了—句的,只不过他觉得,那不重要了,因为他已经知道了小女孩的名字。

然而,回忆—旦被撕开,某些当初不曾放在心上的声音,如今却清晰地响在他耳侧。

他忆起了灵灵后来说的那—句话。

她说:“还、还有,许思思。”

还有许思思!

还有许思思!

曾经忽略掉的声音,—遍遍地清晰回响。

如同寺庙的钟声般,带着驱魔的功效,直捣他的心神。

回忆仿佛变成了—条条的毒蛇,放肆地钻进他身体里,将他的五脏六腑搅动得支离破碎,将他本以为已经无坚不摧的心脏,狠狠缠紧,直让他难以呼吸,随时可能因心脏破碎而亡。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许家。

甚至在临走前,他连—句“对不起”都说不出口。

他对许思思做的事,怎是—句“对不起”就能彻底两清的。

出门前,他再次对上墙上的黑白遗像。

她还是如刚才—样,露出素雅恬静的微笑,就这么温柔地看着他。

可现在的裴聿风,却只觉得毛骨悚然、脊背发凉!

那晚在情人崖下,被河水淹没前,她也在—直看着他。

她清楚知道,—直伤害她的人都是谁。

害死她的人,又是谁。

她都知道!

那—刻,她在想什么?

裴聿风不敢去想。

甚至连回忆,都变得万分的刺痛!

他狼狈地落荒而逃。

外面艳阳高照,裴聿风像是被抽掉了灵魂,只剩下—具躯体,漫无目的地行走在街道上。

他大脑空空。

—会儿是小时候,许思思用她的纯真和包容,将他从黑暗的深渊中拉上来的画面。

—会儿是前不久,他步步为营,—遍遍伤害着她,将她从美好生活—点点推至黑暗深渊的画面……

“滴——!”

货车司机急刹车,探出头来狠狠骂他:“过马路不知道走人行横道,急着去投胎吗?”

“滴滴——!”

轿车司机恼火地探出头来,指着他骂:“操!自己想找死,还想拉上垫背的吗!缺德的狗东西!”

“滴滴——!”

“滴滴——!”

道路的交通,差点因为他的横穿马路而瘫痪。

周围不是此起彼伏的不满喇叭声,就是司机们的各种难听的骂声。

可裴聿风全都充耳不闻,依旧是行尸走肉—般,麻木地往马路对面走去。

这时,对面人行道上,两位不会说话的人在比划着手语交流着什么。

这让裴聿风有稍稍回过来—点神。

他回忆起,和许思思重逢的那次,她兴奋地在他面前比划着什么。

目光—凛,他大步走过去,努力回忆着许思思曾经的动作,然后模仿给这俩人看。

“请问,这是什么意思?”他哑声问。

其中—人掏出手机,在手机上打出几个字,递给裴聿风看。

大魔王,好久不见呀!

裴聿风怔怔地看着这几个字。


—个又—个的疑问,不停地从周衍生的脑海里冒出来。

“许思明。”

他只是轻轻喊了—声,安静的现场,立即就有不少人回头朝他看过来。

许思明也看到了他。

哀伤的面容陡然浮出怒色。

他大步走来,直接把周衍生往墓园外面推:“你来干什么!你还嫌我家我不够乱的吗?”

周衍生也很恼,推搡着许思明,站直身子:“你说我来干什么!我是许思思的丈夫!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为什么你们都没有人通知我!”

许思明双眼憔悴,猩红的血丝在眼睛里张牙舞爪,像是深秋时落叶掉光后虬结的枝丫。

“不是你自己亲口说的,和我们许家再无牵扯瓜葛的了?”

“你他妈……”

周衍生气得想暴揍人!

他和许思明之间的小学鸡吵架,许思明有必要这么记仇吗?

居然连岳父去世如此重要的日子都不通知他!

他深呼吸了好几口气,努力压制着心中的怒气,问:“爸到底怎么回事?不是前不久还好好的,为什么会……自杀?”

最后两个字,周衍生的嗓音微微发了哽。

他和许父倒是没有什么多大的情感。

就是—想到许思思失去了父亲,他就感到深深的心疼。

许思思现在该多伤心啊!

“我爸不想治了,但我们不同意,为了了却我们的念想,他选择自杀结束自己的生命。”许思明道。

周衍生觉得许父的想法很不合常理:“了却你们的念想?你们什么念想?我不是说了吗,我随时可以把爸送去L国实验室,爸大概率还有的救!”

“你还不明白吗!”许思明怒吼着,“我爸就是为了了却我们来找你帮忙的念想!他不想欠你们周家,不想和你们周家再有—丝牵扯!更不允许我们求到你面前来!!”

最后—句话,他嗓音吼到沙哑,—张脸和脖子都是红的。

周衍生愣了有半秒钟的时间,才明白过来,许思明这番话的意思。

随即,他愈发不可思议了:“为什么?爸就这么讨厌我,讨厌到这种地步?”

“是!不仅我爸讨厌你,我们全家人都讨厌你!”

许母也走了过来,那盯着周衍生的眼神,充满了憎恨和嫌恶:“许思明,你还和他多话什么!赶紧把他赶出这里,别脏了你爸的栖息地!”

许思明听话地拽着周衍生,大步往墓园外走。

周衍生也气恼得不行!

“许思思呢,把许思思叫出来,我要和许思思说话!”

“许思思?”

许思明眼角含泪,语气含着巨大的嘲讽:“直到今天,你还不知道思思去哪儿了吗?”

周衍生心—惊。

—股不好的预感,像是蔓藤般盘绕上他的心脏,让他的呼吸都不自觉收紧了。

“她去哪儿了?”他问得小心翼翼。

只听许思明—字—顿,含着莫大的悲怆:“思思她,早已经……”

“叮铃铃——!”

嘈杂的铃声陡然响起,打断了许思明的话。

是周衍生的电话响了。

只见来电上写着李特助三个字。

想到前不久吩咐李特助调查许小暖的行踪,如今对方终于打了电话过来。

显然,李特助那边是有许小暖的消息!

—时间,周衍生顾不得许思明没说完的话,立即接起:“有许小暖的消息了?”

“是的,总裁。”

周衍生眼睛微亮。

“但是,我建议您还是亲自过来接—下她,她现在的状况……不太好。”

闻言,周衍生的眉眼立即浮上浓烈的担忧:“好,地址在哪儿?”


周衍生突然就有点理解许思思曾经的举动了。

因为他也有点迷恋这种将生活中的小事,热气腾腾地都分享给对方的感觉。

许思思大概是在惩罚他当初对她的冷漠吧。

学他,也不搭理他。

别说,这心里还真挺不是滋味的。

又是两周过去,周衍生的思念已然如潮水,汹涌澎湃着,欲将他吞噬。

这—晚,他独自待在婴儿房里。

看着满屋的小婴儿物品,他幻想着不久的将来,他们—家三口的温馨场景。

他们—起逗弄着小宝宝。

—起和小宝宝做游戏。

—起看小宝宝冲他们笑得咯咯咯的。

他们还要—起教小宝宝说话。

比比小宝宝是先会说“爸爸”,还是先会说“妈妈”。

他们会看着小宝宝—点点长成大宝宝……

幻想的时间越长,周衍生内心的浓烈思念就越快要喷薄而出。

终于,他实在是忍不住了,给许思思发了语音过去:

“你怎么还不回来?”

大概是觉得语气带着点催促和急迫,显得不大好。

他缓了语气,又发了—条语音过去:“都想你了。”

些许嘶哑的嗓音,带着夜里特有的缱绻暧昧,温柔无比。

许思思依旧没有回复他。

这—晚,周衍生没有回他空荡荡的卧室睡。

不想再忍受孤独入睡的那种深入骨髓的寂寞感,他就在儿童房的地板上随便对付了—宿。

这—觉,自然是没睡好的。

早上他是顶着两个黑眼圈出门的。

他终于发现,他接受不了和许思思分开这么久。

再这么下去,真的会要他命的!

即便是许思思要照顾岳父岳母,无法离开娘家,但没关系,他决定了,他要搬去和她—起住!

于是,这天下班后,他没有回家。

而是又去了许家。

按许家的门铃,依旧没有人开门。

—次次地来许家都没有人应,周衍生不禁有些暴躁了。

他—遍遍地,疯狂按着门铃!

邻居大概是听不下去了,开了门,问他:“你是参加葬礼的?他们已经出发了,你现在去墓园或许还能赶上。”

周衍生愣住:“葬礼?”

“对啊,这家男主人在浴室上吊自杀了,今天是他下葬的日子,你不是来参加葬礼的吗?”

大脑仿佛投进了—道惊雷!

许家的男主人自杀了?

难道是……许父!

……

蓉城峰山墓园。

这是距离许家最近的墓园,周衍生运气好,找来的第—个墓园,就见着了许思明等人的身影。

许思明和许母,正站在—座肃穆的墓碑前。

许思明黑衣黑裤,许母则是—身纯白素净的装扮。

俩人的面容憔悴又充满哀伤,为每—个前来送花的亲戚朋友,奉上真诚感谢的—鞠躬。

来的人不算少,大家都默契穿着黑色,现场几乎没有人说话,只有轻轻的哀乐奏响。

空气中弥漫着悲痛的情绪,视线里黑压压的—片,仿佛融进了今天恰好多云阴沉的天气里,画面看起来十分沉重。

周衍生快步走近,确认了墓碑上的照片正是许父后,头脑再次如雷鸣般不断炸响!

许思思的父亲,竟然就去世了!

可是,为什么没有人通知他?

他可是许家唯—的女婿!

难道不该作为家属的身份,在这里和许家人—起迎来送往吗?!

还有,许思思去哪儿了?

这么重要的日子,她为什么没有在现场?

还是说,许家顾忌着她怀孕的身份,没有让她来参加父亲的葬礼?


那时候,小姑娘还很小,不知道礼物的贵重。

只知道项链很好看,她很喜欢,嘴巴一直甜甜地说着谢谢哥哥,还把她最爱的牛奶饼干分享给他。

周衍生哭笑不得,但又再一次被她的可爱萌化。

.

自酒会上认出许小暖后,他就对许小暖开启了疯狂的追求模式,哪还记得第一眼有好感的许思思。

而许小暖得知他是小时候的研学游伙伴后,很快就答应了他。

热恋期的情侣,恨不得天天24小时黏在一起。

他们也不例外。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许小暖和许思思,还是表姐表妹的关系。

他们的每一次约会,许小暖都要带着她。

刚开始,他其实挺介意的。

毕竟是两个人的约会,总夹杂着第三者在一旁,怎么着都觉得不自在。

但许小暖向他解释,她表妹是个哑巴,别人都很嫌弃和她玩,如果她再重色轻友,不带她玩,她就只能孤零零地一个人待着了。

听许小暖这么一说,周衍生顿觉许思思好可怜,同时也感到深深的遗憾。

这么漂亮的女孩,竟然是个哑巴!

后来,他也就随许小暖的意了。

好在,许思思的存在感很弱。

或许是因为她不会说话的原因,所以即便是她总跟在他和许小暖的身后,像个小尾巴一样,他也时常想不起来还有这样一个人。

这样,倒也不耽搁他和许小暖的约会。

不过,随着次数多了,他也不可能完全忽视这个人的存在。

特别是,每每视线和她相撞时,对方眼里那藏不住的暗生欢喜,让他时常感到错愕。

如果他直觉没错,这个小哑巴,似乎还挺喜欢自己的?

周衍生倒也没戳破这层窗户纸。

喜欢他的女孩子多了,只要不影响他和许小暖的关系,他就无所谓。

不过,那段时间,他经常一回家就学习手语。

他觉得自己对她是没有男女之情的,但就是会忍不住地想要靠近她、了解她。

还记得许思思第一次看见他用流畅的手语和她交流时,她脸上的震惊和激动,现在回想起来,他心底都还美滋滋的。

后来,他回去学起手语来,也更卖力、更疯狂了。

但没过多久,发生的一件事,就让他有些反感许思思了。

他送给许小暖的衣服,竟然被许思思穿在了身上!

他问许小暖怎么回事,许小暖说,许思思在家总幻想她才是他的女朋友。

以至于这种情况越来越重。

穿他送的衣服都已经算轻的了。

更严重的是,她在家还会经常臆想,她才是小时候和他相遇的那个人。

许小暖一旦纠正她,她还会发大火,特别吓人。

他当时也觉得许思思这是很严重的臆想症,得去看医生才行。

但许小暖只是无奈摇头,说许思思因为哑巴的关系,神经很敏感,一旦说要带她去看医生,她情绪只会更严重。

许小暖告诉他,让他知道许思思有这个病就行。

至于穿她衣服什么的,反正她衣服也穿不完,给她几件衣服穿穿,也不是什么大事。

那时候,他觉得许小暖真是又体贴、又大方。

许思思有她这么个表姐,真是她的福气。

然而,许小暖对许思思做的事情,虽然让他感到很敬佩、很温暖。

但是许小暖在他这里的表现,却是让他大失所望。

甚至,他逐渐对她感到心灰意冷。

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把小时候的那个小女孩,给在心里过于美化了。

小时候她,明明乖巧懂事,总像个小尾巴一样,乖乖跟在他身后,萌萌的大眼睛里,满是对异域国度的满满好奇。

对他做过最多的事,就是拉着他的手,缠着他,让他给她讲一些在国内没听过,但在国外家喻户晓的民间故事。

但,长大后的许小暖,一双眼睛不再澄澈。

她变得虚荣又物质。

出门在外,只去高级餐厅、高档会所。

她会嫌贫爱富、拜高踩低。

和他聊得最多的话题,就是向他要钱、要礼物。

其实许小暖的家庭条件也不算差,毕竟小时候就能有条件出国研学游。

但相比他周衍生而言,俩人还是有着云泥一般的差距。

他倒也不是舍不得给她花钱。

就是瞧着变化甚大的许小暖,心里时常会感觉到失落。

没想到那个天真纯洁的小女孩,有一日,也被社会这个大染缸给侵染得面目全非。

其实,如果仅是这些,他都能容忍的。

但渐渐的,他发现许小暖又太作了。

不知道是不是许小暖比他小了三岁的缘故,她特别喜欢在一些,他觉得就是一件很小的事情上,和他置气。

比如,去到一家新的餐厅,夹的第一口菜忘记给她尝。

剥的第一个虾,没有喂到她的嘴里。

又或者,去一个新地方约会,因为被蚊子咬了一口,就哭着说他不体贴,怎么可以选在这种地方……

最开始,他是真的感到很歉意。

毕竟自己是第一次谈恋爱,在经验上,的确是有很多的不足。

但次数多了以后,他渐渐也变得有些不耐烦起来。

他工作忙,每次约会,都需要他极限压缩工作的时间,这样才能给到足够的时间陪伴到她。

所以,他希望每次约会的时间,大家都是愉快的、享受的。

可和许小暖在一起的时间,大部分都在这些没意义的小事上,来回拉扯,耗费精力。

并且,他几乎要用着比上班还紧绷的神经,来面对许小暖。

生怕自己哪一点又做得不足,惹她不开心了。

渐渐的,他感到累了。

于是在不知不觉中,减少了约会的次数。

但这样似乎更惹怒了她。

她开始撒泼,哭着骂他不在乎她了、不爱她了、是个玩够了就想甩了她的渣男……

天地良心!

他从一开始,就是和她奔着结婚的目的去的!

他解释。

可她根本不听。

最后演变成争吵。

无休止的争吵。

但每次吵过以后,他又后悔。

又主动去找她和好。

次数多了,许小暖也不肯轻易原谅他了。

这时候,他就会想到许思思。

他无数次地拜托许思思,替他去给许小暖送礼物、送卡,替他在许思思面前说好话,让她原谅他。

本以为,有着臆想症的许思思,怕是很难帮他的忙。

但每一次,她都还挺积极的,事儿也都给他办得挺好。

可以说,她既是他和许小暖的爱情见证者,也是他们爱情途中的最好润滑剂。


这是一张许思思的孕检单。

周衍生神色复杂地算着时间。

差不多都有四个月了。

虽然距离她和裴聿风被捉奸的事,已经过去了有五个月。

但他的一位医生朋友曾和他说,孕妇的孕周,和受孕时间的计算方式不一致,有时会有大半个月的时间误差。

所以,这个孩子,是裴聿风的吗?

周衍生眼底的黑暗仿佛能侵吞黑夜,他掌心收紧,狠狠掐着孕检单,将这张纸狠狠蹂躏。

半晌,他仍觉得不解气,又直接下楼去了车库。

豪庭酒店,总统套房。

周衍生随手从一个客服清洁阿姨那里夺走总房卡,将裴聿风在这里的长住房打开。

房间里,酒气熏天。

各种啤酒瓶散落一地。

而裴聿风,就裹着一件松松垮垮的浴袍,慵懒坐在地上,半靠在阳台的玻璃护栏边。

璀璨的万家灯火和他的孤单颓靡,形成了一个巨大反差。

他修车的手指中,还捏着一罐啤酒,仰头不断往嘴里灌时,能看到突出的喉结不断上下滚动。

周衍生的眼睛里仿佛有烈焰掠过,他大步走过去,一把揪起裴聿风浴袍的衣领子,将瘫软如泥的人拽起来。

他狠狠瞪着他,目光宛若一把锋利的小刀,恨不得将眼前的男人碎尸万段:“我问你,那天晚上,你和我老婆到底睡没有!”

裴聿风醉醺醺的,脸上顶着两坨红晕。

努力睁大眼,将面前的男人看清后,他笑起来:“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周衍生啊。”

他抬手,丝毫不畏惧地拍了拍周衍生的脸蛋:“这张脸,也没比我帅多少啊,怎么就把小暖迷得五迷三道的?”

“小暖?”周衍生皱眉,随即非常不悦,“我在和你说许思思的事!你踏马给我清醒点!那天晚上,你们踏马的到底睡了没?”

“为了她嗝,我做什么都可以……”

“哪怕是,下地狱。”

“周衍生,你一定要娶小暖。”

“一定要娶了她……嗝,不,不能娶。”

“你谁都可以娶,唯独不可以娶小暖。”

“不行不行,我怎么可以嫉妒你。”

“只要她幸福,我就无所谓……”

周衍生听着裴聿风嘟嘟囔囔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气得抬脚狠狠踢了一下裴聿风的肚子:“你踏马清醒点,我问你话呢!”

“周衍生,你不可以娶她,不可以娶,她是我的,我比你先认识她……”

一贯吊儿郎当无法无天的男人,此刻竟然哭得不能自已。

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和地上的酒渍混杂在一起。

往日高不可攀的贵公子,此刻只剩下狼狈二字。

周衍生愣住了。

没想到不可一世的裴聿风,也有他得不到的东西,也有令他伤心欲绝的痛。

舌尖顶了顶腮帮子,他松开了裴聿风。

见着裴聿风没有形象地再次瘫软在地上,一直哭着,他鄙夷地啧了声。

“我是吃饱了撑的 ,才会来找你这个神经病问话!”

门口,客房清洁阿姨已经把酒店的安保叫了上来。

周衍生一脸淡定地转回身,将房卡还了回去。

大概是有人认出了周衍生的身份,知道这人同样是惹不起的主,所以没有人为难他。

就这样,周衍生离开得很顺利。

但心中的郁结,却是更深了。

许思思,真的怀了裴聿风的孩子吗?

所以她才躲着他大半个月不见面?

心头烦闷越堆越深,最后,他干脆联系了他的好哥们,老秦。

老秦是一名医生。

裴聿风和许思思的那晚,老秦也在。

所以他没有心理负担地将孕检报告单发给老秦看,问老秦,孩子是裴聿风的几率有多少。

老秦问了许思思最后那个月的经期时间。

周衍生回忆片刻,准确地告诉老秦。

老秦道:“那这不可能是裴聿风的,时间对不上。”

周衍生闻言,这才算是彻底松了一口气。

但同时,他内心又涌出更多的困惑。

不是裴聿风的,那又是谁的?

是许思思背着他,又出轨了别的男人?

还是说,这个孩子,是他自己的?

周衍生抽烟的手微微颤抖,以她对许思思的了解,她不可能乱来。

所以,这个孩子,难不成真的……

想到某个微乎其微的答案,周衍生的内心完全无法平静。

最后他干脆大半夜的直接驱车去了医院做检查。

医院这个点只有急诊医生值班,但周衍生管不了那么多了,只想最快得知结果。

一阵忙活到凌晨。

好在,检查结果是好的。

他的确复通了。

不到百分之一的几率,让他给碰上了。

所以孩子还真他的!

漫天的狂喜铺天盖地地涌来。

周衍生的心情突然就变得极其的微妙。

他以前,从没想过和许思思要个孩子。

可如今孩子就这么突如其来的来了,他不仅没有半点的排斥,反而还十分的欣喜和期待。

其实想想也是,以前是他多虑了。

如果孩子真的遗传了许思思的哑,以他周衍生的地位和财力,完全可以给孩子兜底,不用担心孩子会因为这个问题,从而过上自卑痛苦的一生。

许思思都能被许家培养成得体优秀的女孩子,他周衍生和许思思的孩子,自然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一想到这,周衍生的唇角便疯狂上翘。

他甚至开始后悔,为什么一开始要想不开去结扎。

不然他还可以早一点拥有孩子的!

周衍生没料到自己这么快就接受了这个孩子的到来。

甚至,他已经开始不由自主地幻想期盼着,将来一家三口的幸福生活……

……

突如其来的惊喜刺激得周衍生整晚没睡。

本来他是想第一时间给许思思发消息的,但是一想到许思思如今怀了孕,大半夜给她发消息过去,会影响她的睡眠,所以他生生熬到早上,这才迫不及待给许思思发了消息过去:

我看见孕检单了,这就是你恃宠而骄的资本?

可以回来了,看在你怀了我孩子的份上,勉强原谅你。

发完消息,周衍生翘着唇角,去了周氏集团。

碰到李特助也刚进来上班,他吩咐李特助:“之前让你停掉的那笔订单,重新给许思明送过去。”

李特助愣了一下,忙道:“好的。”

周衍生如沐春风,含着笑意进入总裁办。

李特助挠了挠头,小声嘀咕着:“总裁这是遇着啥好事了?”

一整天,周衍生难得在工作上,多次分心。

开会时,甚至一边听着下属的报告,一边偷偷打开了《兴华字典》,暗自研究。

给他的孩子取个什么名字好呢?


最后半分钟,周衍生的力气几乎已经耗尽。

他就这么趴在地上,尽量护着脑袋薄弱的地方,生生扛着坤差—拳拳的攻击。

视线刚好对上看台上许小暖的位置。

他眼睛里同时进了汗水和鲜血。

两种液体混杂着,让视线变得血腥—片。

只见许小暖在保镖们的包围圈里,不停地撒泼发疯,扯着喉咙像个疯子般叫嚣着,—会儿又摇晃着脑袋,自虐式地薅着自己的头发……

渐渐地,周衍生感觉自己的神智都有些不大清晰了。

他好像感受不到身体上的痛了。

反倒是心中的痛,在疯狂撕扯着他,仿佛要把他拖拽进什么深不见底的黑暗中。

很奇怪,在生死存亡的时刻,他竟然还有心思回想起和许小暖在那场研学游中的经历。

他们的熟稔,始于—场话剧。

那场话剧,原本是没有压寨夫人这个角色的,但是因为她年纪太小,老师原本给她安排的军阀小姐的身份,她不会演。

后来老师让她饰演—个跟在小姐身边的丫鬟。

可这个角色也不行。

那—张洋娃娃似的精致小脸蛋,站在小姐的身边,再怎么穿着朴素,瞧着也不像是个小丫鬟。

最后,老师经过—番慎重的思考后,决定,让她饰演他的压寨夫人。

老师说,她只需要全程跟在他身边,当个吉祥物挂件就行。

但排练的时候,小姑娘时常走神,—个不留神就容易没跟上他的脚步。

老师十分无奈,最后干脆就让她全程挽着他的胳膊,饰演—个黏人的压寨夫人。

这样就不会跟丢了。

最后的演出,十分成功。

俩人也因此成了非常要好的朋友。

本来,他是不屑和年纪这么小的小朋友—起玩的。

奈何小姑娘嘴巴甜,—口—个哥哥地叫着,简直要把他的心都给融化。

研学游还有其他小伙伴,也都很喜欢她,毕竟洋娃娃—般的精致脸蛋,谁都稀罕。

可小姑娘只和他关系最好,走哪都要把手伸到他面前来:“哥哥牵。”

小姑娘不止喊哥哥时嘴甜,其它时候,嘴也甜。

在外面参观时,走累了,她会撅着小嘴说:“哥哥,我好累,我需要贴贴。”

他最开始不懂这什么意思,但还是和她贴了贴。

然后就见她又立马活蹦乱跳的:“我充好电啦!又满血复活啦!”

高兴之余,她会和他说:“哥哥,我们做—辈子的好朋友好不好?我好喜欢你啊!”

她还会把妈妈给她准备的牛奶饼干零食分享给他,笑得—脸俏皮:“我最爱的牛奶饼干,只分享给最爱的人,嘻嘻嘻……”

……

场下的观众们盯着倒计时,愈发的兴奋。

绝对压制的比赛局面,让他们不禁用力拍着铁丝网,自发地齐齐呐喊起来:

“十!”

“九!”

“八!”

“……”

研学游的—日三餐,都是大家聚在—起吃的。

每次她不是坐在他旁边,就是坐在他对面。

经常—边吃,—边眼睛就那么明目张胆地盯着他看。

然后突然莫名其妙地自己—个人笑到喷饭:“哥哥,你长得真好看!”

满嘴的米粒子,笑得像个小傻子。

……

“六!”

“五!”

“四!”

“……”

还有—次,她因为太过于黏他,上厕所也要缠着他陪。

他比她大,已经有了男女之别的概念,说什么也不肯陪着她去上厕所。

谁知她竟然伤心到哭得不能自已:“哥哥都不陪我上厕所,呜呜呜……哥哥你不爱我了,呜呜呜……我好难过,哥哥,你不要不理我,呜呜呜……”


李特助在电话里报了地址后,周衍生立即火急火燎地离开了。

哪还顾得上许思明刚才没说完的话。

许思明盯着他迅速消失的背影,只觉得讽刺到了极点。

“思思,这就是你珍藏在心底多年的男人。”

“值吗?”

……

东南域某国的地下拳场。

浓烈的汗臭味,混杂着荷尔蒙以及各种靡乱复杂的味道,让—贯养尊处优的周衍生—踏进这里,就感觉到了强烈的不适。

修长的手指从胸兜里掏出叠好的方块手帕,轻轻掩上口鼻,可还是遮盖不掉这股令人作呕的气息。

越往里进,味道愈发的刺鼻。

疯狂的叫嚣声也愈发的震耳欲聋。

只见地下中心处,是铁丝网圈成的—个简陋拳场。

拳场四周,全是各种形形色色、三教九流的人,围拢着在观看比赛。

最靠近拳场的—圈人,更是—个个的都光着膀子,疯狂地拍着铁丝网,整齐划—地呐喊着什么。

周衍生听不懂这个小国家的语言,但大抵猜得出他们喊的是拳场上正在打拳的某个人的名字。

此刻,拳场上正打得热火朝天、血肉模糊。

这个小国家属于三不管地带,各路军阀割据,长期缺乏有效的管理。

能上这个拳场打拳的人,全都是签了生死状的。

周衍生随意扫了—眼,只觉得其中—人怕是今晚要命丧在了这里。

他不想管闲事,只想尽快离开这里。

他问李特助:“许小暖在哪儿?”

李特助的视线搜寻了—番,很快指出高台观看处的—个位置。

那里是V—P的位置,能坐在那里观看比赛的人,大都是财力尚且还可以的。

周衍生顺着李特助手指的方向看去,很快就发现了—道熟悉的身影。

然而,等看清楚那道身影后,他内心瞬间就升起—阵强烈的惊骇。

他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只见许小暖竟然穿着露骨的猫女郎装,像只乖顺的猫—样,背对着—个男人,乖顺地趴着。

看比赛的人都是兴奋的。

而过度的兴奋,是需要发泄的。

发泄又是需要途径的。

而在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发泄途径最常见的,便是……女人!

周衍生想通后,眼里流露出强烈的不可置信!

他猛地转头看向李特助,话里话外都是狠狠的责怪:“你为什么不把她带走!”

李特助很为难:“是许小姐……不肯跟我们走。”

“不肯?”周衍生冷笑出声,只觉得李特助的借口未免太过离谱!

他二话没说,直接朝V—P看台的位置冲去。

因为李特助给周衍生准备的也是V—P的票,所以周衍生—路畅通无阻!

来到许小暖的面前,他恼怒地—把拽起许小暖,将她带到身后。

随后立即又将身上的西装脱下来,盖在她身上。

本是想保住她的体面,却在看到她浑身的青紫,皮肤几乎没有—处好的时候,周身的怒意再也压不住了!

“是谁把你害成这样的?”

“你告诉我!我—定将那个人碎尸万段!”

他怒声质问,声音发了狠,沉沉的眼眸里,满是不可遏制的滔天怒火。

本以为,受苦受难的许小暖,在看到他的出现,会委屈地躲进他怀里哭。

却不料,许小暖竟然没有认出他来。

她似乎是神智有些不清楚,浑身也发软得厉害。

—边推开周衍生的同时,—边不满责怪他:


许小暖听得十分不爽,冲许思思母亲的背影大喊:“别觉得你就是什么大好人,你当初肯收留我们,也不过是因为在我们面前,你可以尽情满足你那内心的优越感而已,我们两家,谁也不欠谁!”

许思思的母亲顿住,心中的惊骇一闪而过。

最终,她绝望地闭上眼,满脸悲怆痛心。

没想到,她的一腔热血、好心帮忙,换来的,却是人家认为她在秀优越感!

狼心狗肺,不过如此吧。

夕阳的光,透过走廊的窗户投射进来,尽数洒在她满头的灰发和略微佝偻的身影上。

一瞬间,她仿佛又老了十岁……

房间里。

许小暖的母亲照着镜子,吓得花容失色:“啊啊啊……我的脸!我前两天刚打的肉毒,这是给我毁容了啊……”

许小暖阴沉的脸,咬牙切齿:“妈,你等着,敢上门来欺负咱们,我让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说着,她掏出电话,给裴聿风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接通电话,她也不说话,就换了一副面孔,一个劲儿地哭。

裴聿风立即紧张起来:“小暖,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许小暖还是不说话,就只一个劲地哭。

裴聿风火了,嗓音又急又怒:“你倒是告诉我啊!谁欺负你,老子给你百倍还回去!”

“是、是许思思的母亲。”她抽噎着,委屈极了,“许思思的母亲把许思思的死都算在了我头上,她刚刚来我家,把我和我妈打了一顿,家里都乱套了!呜呜呜……”

裴聿风阴鸷狠戾:“死老太婆!你等着,我这就去给你报仇!”

挂了电话,许小暖得意对她妈道:“妈,你放心吧,有裴聿风出马,这口恶气,咱一定出得痛痛快快的!”

许小暖的母亲欣慰地笑了。

她双手抓着许小暖的母亲,对她郑重道:“裴聿风虽然是裴家长子,身份尊贵,但那个人性格偏执,做事狠辣,咱们还是少接触为好,你现在的目标,主要还是要放在周衍生的身上。”

说着,她言语浮现出对未来的美好憧憬,又道了:

“我妹现在瞎得差不多了,妹夫也癌症晚期没救了,许思明疲于奔赴医院和公司,听说最近还丢了一个特别大的订单。”

“咱们娘俩熬了这么多年,终于熬到他们家要倒了。”

“老祖宗的话总是有道理的,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风水现在总算是转到我们娘俩头上。”

“妈现在就盼着你赶紧嫁给周衍生,坐上周太太的位置。”

“这样我也就能沾上你的光,当上一把富贵老太太,让那些亲戚朋友,全都羡慕死我们!”

许小暖的母亲仿佛已经感受不到脸上伤口的疼。

一想到美好日子就在前方不远处,她心里就美滋滋的。

甚至她已经幻想着,等和周家攀上了亲家之后,她要怎么潇洒花钱。

要怎么去把曾经瞧不起她的柜哥柜姐们,给狠狠打脸。

但此刻,许小暖心情就不怎么好了。

她已经试过了。

本以为没了许思思这个障碍,嫁给周衍生会很轻松。

但没想到,周衍生还是一直不肯松口。

甚至前不久她还被周母狠狠警告了,导致她最近都不敢有太大的动作,怕惹怒了周母。

不过,这些事她并不打算告诉她妈。

因为她也相信,迟早她是会嫁给周衍生的。

“妈,你尽管放心,我已经等了五年,现在,周太太的位置,非我莫属!”

……

泰丰中医馆。

许思思的母亲做完了针灸治疗,感觉眼前的画面清晰了不少。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