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曹操江越的女频言情小说《人在汉末乱世,携系统杀遍三国曹操江越》,由网络作家“晴川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整个袁氏大营内,才忽地一下轰涌起来,诸多文臣武将满脸震撼惊悚,难以置信。“所以说,斩高干,伤颜良你的,是文丑将军之前明明都差点杀了的刘备麾下小将?”“那小将与其手下,当时不是土鸡瓦狗吗?此时怎能有如此战力?!”“那百夫长,你认清了,真的是他?”“此乃滔天血仇啊!”听完那名百夫长的话语,袁氏大帐内诸将惶惶不安。唯独被颜良盯着的文丑坦然不动,眼中却又似乎变化不断,杀意冲天!活过来了?那日在浮桥上,带着群乡勇,就敢来与自己讲理的小将,活过来了?其实。当时那浮桥谁先过无所谓的。他文丑身为袁绍帐下堪称第一的武将,根本就没正眼瞧过一眼江越手下那群乡勇,乃至于刘备身后的那群杂兵好吧。但他还是要纵容麾下,肆意惹事,嚣张跋扈!就跟此次。纵容高干抢占曹...
《人在汉末乱世,携系统杀遍三国曹操江越》精彩片段
整个袁氏大营内,才忽地一下轰涌起来,诸多文臣武将满脸震撼惊悚,难以置信。
“所以说,斩高干,伤颜良你的,是文丑将军之前明明都差点杀了的刘备麾下小将?”
“那小将与其手下,当时不是土鸡瓦狗吗?此时怎能有如此战力?!”
“那百夫长,你认清了,真的是他?”
“此乃滔天血仇啊!”
听完那名百夫长的话语,袁氏大帐内诸将惶惶不安。
唯独被颜良盯着的文丑坦然不动,眼中却又似乎变化不断,杀意冲天!
活过来了?
那日在浮桥上,带着群乡勇,就敢来与自己讲理的小将,活过来了?
其实。
当时那浮桥谁先过无所谓的。
他文丑身为袁绍帐下堪称第一的武将,根本就没正眼瞧过一眼江越手下那群乡勇,乃至于刘备身后的那群杂兵好吧。
但他还是要纵容麾下,肆意惹事,嚣张跋扈!
就跟此次。
纵容高干抢占曹军粮寨一样。
因为。
他看见了老虎!
藏在眼睛里的老虎!
偶然与他曾一眼相顾的马乐眼中,藏的是纵使千万人,吾往矣的小老虎。
这种小老虎。
不属于他袁绍帐下,便该杀!
而江越?
他眼里藏的老虎,太大了,实在是太大了!
大得他文丑都看不出全貌!
但他故意使坏,推江越乡里人入河摔死在礁石上时,他便清晰地看到了,那只老虎究竟有多么恐怖!
那是一只不骄不躁,暗自舔舐伤口,眼睛仿佛能看透这乱世苍天的盘旋巨虎!
如此神虎。
如若不早早摁死在桥上。
别说未来天下诸侯争雄了,怕是眼前的董卓还未讨干净,他便要崭露头角,再不受自等这辈俗将约束了!
故此。
那时。
他是故意挑拨,欲以此计,当刘备面杀江越的。
而他的计谋也是成的。
刘备见他暴怒,退避三舍,根本不管。
那江越。
也确实被自己一矛捅进了激流乱河之中啊!
可为何现在……
文丑眼中忽然闪过一抹惊意,全身忍不住都颤了一下,仿佛有某种大恐怖霎时涌入了他脑内一般!
他忽然想到了百夫长描绘的。
那名于阵前,明明都死了,却还复死而生的马乐!
江越该不会也是……
“文丑!”
不等他想完,一旁的袁绍猛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将他给重新惊了回来。
“不过是你之前的区区一名手下败将罢了!”
“那时桥上。”
“你只手便能宰掉他们几百人,再将他一枪捅入河中,现在距离那时才过了多少日啊?”
“难道他还能武神下凡,一日蜕变成神吗?”
“今日高干之事,估计只是巧合罢了,倒是他竟然还胆敢射颜良一箭,实乃胆大包天!”
“待讨董的群雄聚会之时。”
“我为盟主,帮你们义兄弟好好报这一箭之仇!我倒要知道,那时曹阿满保不保得住他!”
说罢。
袁绍眼中露出一抹阴郁之色,手中酒杯都快被捏得变形了。
这让颜良文丑二人心中感激无比连忙谢恩,同时不由自主地,心底似是还存着一丝介怠。
不是他们惧怕。
而是那江越,实属给他们某种,令他们感到诡异且有些震怯的东西。
只希望下次相遇,真能轻易将他首级斩下吧!
……
曹营内。
曹操当然不会知道袁绍大营那边的震动。
在知道江越斩了高干,又射了颜良一箭后,他便一直开心无比,大袖一挥便许了营内所有将士们今日一人一盏小酒,一勺小肉,以作庆祝。
与此同时。
系统的声音,也是再度响入江越耳中。
【叮!】
【恭喜宿主降服虎豹骑全员!】
【奖励宿主击败大礼包一份!】
【礼包1:神级驭马骑术:宿主将直接领悟神级御马术,纵使再凶再烈的马,在宿主手中亦温顺如玉,且能配合宿主进行最为凶残的马战!】
【宿主剩余物品:军镇天威体功法*1,润体强血药*2】
见到这一步。
江越亦是扶剑大笑起来。
他的兵。
练成了!
此时起的虎豹骑,才真正是他江越的虎豹骑!
而眼见他如此。
一旁。
曹操等人欣喜不已。
但却又有一人,脸色犹豫,壮硕的身形不停迟疑,过了好半天才小心翼翼地走到了江越身边。
“嗯?”
江越见到来人,霎时一愣,脸色冷淡。
“咳咳咳。”
许诸见状也是尴尬无比。
说实话。
身为远近闻名的虎痴,道歉这种事,他还真地一次都没做过。
毕竟男子汉大丈夫,大不了就掉脑袋嘛!
道歉也太丢脸了!
但问题就在于。
这次……他真地是丢脸丢到极致了。
打架。
打输了。
冒死劝解。
又被曹操郭嘉等人一语惊呆。
再等到江越回营,不等他为自己脸面找点遮掩。
就发生了这些事。
什么事?
当然是江越一力降伏虎豹骑,将虎豹骑练成真正属于他指尖所向,誓死不停的真正精骑!
这简直就是在打当初,他说虎豹骑落入江越手中,会变成草鸡败狗的脸好吧!
现在的许诸真地只想赶快跪下给江越磕个头就走。
没办法。
实在是太丢脸了!
可不等他开口,江越却竟然先说话了,一只手揽着他的肩膀道:“许将军是同来饮酒的?”
“饮酒?”
许诸闻言一怔,随即看着江越递过来的酒杯,连忙接到手中道:“对,对,饮酒,饮酒!”
他一把接过酒杯,一饮而尽,随即再次尴尬起来。
江越见状亦是轻笑不语。
没有多说什么。
回营后。
许诸当初的那番死谏,以及后面说要给自己下跪道歉的事,他当然都听说过。
得饶人处且饶人,真没必要把别人给逼到下跪。
更何况。
如今坐在自己身边的这位。
再怎么说,那也都是在历史上青史留名,武将中有着赫赫声威的虎痴许诸啊!
能与此等虎将饮酒,并让其对自己愧疚。
古今以来。
这也算是颇为难得了。
想到这。
江越又主动为许诸斟了一杯酒道:“还得多谢许诸将军啊!”
“啊…谢我?!”
许诸微微一愣,他还在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道歉呢。
没想到江越竟然说要谢谢自己?
“谢谢你。”
“帮我选出了如此精锐的虎豹骑!”
江越将酒杯与他轻轻碰了一下,舒展着身子,慢慢饮酒道。
但他这副惬意的模样,却一下子将许诸看呆了。
呼吸了好几个来回。
盯着江越那确实淡定自若,没有丝毫恨意的脸,他才终于缓缓闭上了眼,靠在江越身边。
这一刻。
许诸终于明白了,主公为何要将虎豹骑这一未来曹营重军交予江越了。
无论是武艺、将领天赋。
江越都配!
而最重要的是,此刻,就连人品,许诸都视其为人生仅见之将!
许诸知道,自己已经用不着道歉了。
再道歉。
反倒显得自己斤斤计较。
但他也同样知道了一件事,那便是自此时起,谁若再如同之前的自己一般,在曹营内言江越不是。
他。
虎痴许诸!
定第一个将那人脑袋拧下来装酒喝!
一杯。
“许褚,还不下跪?”
“许褚,你真想让主公斩了你吗?!”
“许褚!”
一道道声音映入耳中,甚至于曹操都亲自想要走过来了,这些东西许褚当然能够感知到,但他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不对。
不是没有任何反应。
而是此刻的他,根本做不出任何反应!
他只能一动不动地保持着身姿,虎目几欲瞪出,额头逐渐渗出细密汗珠,心中越来越惊慌,满脑子都是混乱之态。
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
自己一拳下去,纵使好友典韦都不敢硬抗啊!
他难道是吕布不行?
可他看起来如此瘦弱,怎么会这样!
许褚这副状态,让靠近的曹操,都逐渐发现了不对劲,停下了脚步。
“许褚……”
发现不对劲的曹操正待再次轻唤。
却根本不等他声音落下。
忽然。
尘埃木屑之中。
一道半蹲于地,双腿深陷泥泞,虽也冷峻非凡,但在许褚身前却似乎显得极为瘦弱的身影,半隐半现出来。
他双臂抬过头顶,手臂上青筋几欲炸开,似是极为勉强才接过这一击。
但在接过这一击后,眼中的冷意终究也到了谷底。
硬是凭着双臂的死死交叉,便以这种完全不讨好的方式,将许褚的双手给卡在了头顶不能动弹!
看着这一幕。
无论是典韦还是荀彧等人。
亦或者是与许褚私交极好,此刻心中还偏向于许褚的一些军士们,在陡然一惊后,脸上都是欣喜若狂!
江越竟然还活着?
好!
那就好!
他还活着,那就算是硬抗许褚一击受了重伤,许褚也罪不至死,曹营中也就不会凭空少去两位大将!
曹操见到这一幕,更是忍不住高兴地想要向前呼喊起来。
却不等他的喜意露出脸庞。
下一刻。
空中,便传出了一道极重的呼啸声。
随后。
整个曹营中。
刚刚还在担心江越安危的所有人。
全都瞪大了眼睛!
他们看见。
原本在许褚将军下方,被许褚压制得双腿直陷泥沼的江越,双手忽地转换手势,从抵挡改为死死抓住许诸双臂。
而许褚脸上则露出了极度惊恐的神色。
其莽横巨大的身躯,无论如何死死抵抗都毫无作用,就如同一根稻草般,被江越轻易地甩动起来。
然后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飞了出去???
曹营内霎时再次彻底一静。
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抬起头来,目光随着空中那道粗壮的身影移动着,
直到那身影凌空好一会儿后,砸入一顶帐篷中,将整个帐篷连同里面的不知是桌椅还是板凳等器具,一起给砸得粉碎,传出轰然巨响。
所有人才全然一颤,发出炸营般的声音。
“那是什么?!”
“飞…飞出去的是许褚将军?!!”
“这怎么可能!!!”
“虽然没有盔甲战马,许褚将军也未曾持他的火云刀,但世间能与许诸将军肉搏的有几个啊?”
“你在说什么啊,许褚将军本就最擅肉搏好吧,其力之大足以在战场上以拳将敌军战马给锤翻!”
“所以说,许褚将军为什么会飞出去?这究竟得是什么神力?!!”
偌大的整个曹营中,难以置信的声音四处回荡,使得曹操神情迷茫地站在了原地。
久久回不过神来。
许褚?
飞出去了?
不是……
刚刚上一秒,他们还担忧被捶死的,不是江越吗?
为什么突然一下子……
曹操身形晃荡了数下,脚步不停转移,一会儿往前走两步,一会儿又响起他该往帐篷那去看看许诸。
走来走去。
最终还是一名眼熟的将士连忙从远处跑来,牵着他的袖子汇报许诸伤势,他才稍微清醒过来。
“丞相!”
“许将军被砸得昏迷过去了,郎中说当场折断了一只手臂,五脏内腹更是出了大问题,急需救治!”
“那真地是许褚?”
虽然已经亲眼目睹了结果,但曹操张口本能地,还是问出了这句话。
“丞相,许褚若不及时救治,恐会留下重疾,甚至性命堪忧!”那名将士拱手说道。
听清那名将士的话,曹操目光一下子冷冽起来,死死地握住了手中的长剑!
许褚!
那可是他最信任的贴身猛将啊!
战场之上,曹营之内。
许褚几次为他亲挡弓矢,斩杀欲图谋刺他的奸臣!
如此忠勇的猛将,竟……
“主公,我误伤许褚将军,请斩我!!!”
不等曹操思绪越来越冷,近处的一声呼喊,又猛地将他给唤回了现实。
只见。
刚刚硬扛了许褚全力一击。
又当着所有人面,将虎痴许褚硬生生丢了出去,砸得昏迷不醒的江越。
不知何时。
竟然已经走出了那破散的擂台泥潭,侧脸上带着几滴泥浆,单膝跪地朝着曹操喊道。
这一声喊,就犹如雏鹰惊鸣一般。
引得刚刚混乱不堪,像是天塌下来了的曹营凌然一肃,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看向那独战许褚将军,硬抗一击后还能反败为胜,肉体堪称强盛无匹。
昨夜以来便更是犹如雨中锋芒看似黯淡,但杀意冲天远胜长矛的忠勇猛将。
更看曹操手中提着的,那闪烁着寒光的长剑!
该斩吗?
该!
纵使是忠如许褚,在营内猖狂到想要杀伤同僚,他曹操几次呼唤不成后,不也提剑上前欲斩吗?
但能斩吗?
别说郭嘉、荀彧等谋士了。
就算是此处一小兵,要不是曹操还没有动弹,都会忍不住上前扑住他为江越求情了!
斩?
怎能斩啊?!
夜雨之中,此将病体来投营,其曾效忠刘备却被抛弃之事,直欲叫诸将士提剑杀刘了!
危急之时,此将冒死杀张辽,立我曹营军威,满营军士谁人不欢欣鼓舞?
病重欲死,此将效仿上古刑天,自缝伤口一事堪称传奇。
使得营内诸多重伤将士将其视为信仰希望,更有新兵知晓他的事迹后悍不畏死,期待大战效仿其事迹。
如此猛将,怎能斩他?
更何况。
今日之事究竟是谁先动手的,大家皆有目共睹,江越何错之有?
就连曹操在看着江越呆怔了一会儿后,都是身形一颤,手中长剑猛然惊落在地。
却还是没有一支兵马寻到江越。
这可把曹操急坏了。
要不是郭嘉等人劝解,他就差满营散开,直接去那山里搜山检海。
甚至派使者找董卓问一下,你有没有见过我走丢的大将了。
幸好的是。
也不等曹操真地疯到这种程度。
清晨。
迎着璀璨的曙光。
也不知是哪名看见的士卒喊了第一声江越将军。
随即。
曹操与许诸、郭嘉等人,终于是在熬了一夜后,看到了骑着绝影的那道身影,有些放下心来。
只不过放下心的同时,就像孩子出去胡闹玩了一晚上,也不知道打电话报个信一样。
曹操的心中,也是生起了一抹怨气。
冷着张脸。
便亲自出营,迎接同时亦是准备质问一番。
“主公!”
江越见曹操亲自出营迎接,不由连忙从绝影马上下来,擦了擦额头汗水笑着道。
可与以往的每一次见到他就不由自主露出笑意不同。
这一次。
哪怕江越都躬身称呼了。
曹操依旧冷着张脸,不仅没有回应,反而还冷哼了一声,就那样盯着他。
而一旁的典韦与好不容易勉强将手臂上伤口包裹好的许诸见状,竟然也只是对视一眼,长叹一口气,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让一夜未睡赶回来的江越顿时有些茫然。
这是怎么了?
难道是昨夜樊稠袭营带来的危害,比之想象中要大。
所以主公现在才这样?
可面对着他小心翼翼的困惑目光,曹操不但没有解释,反而似乎更怒了,咬着牙盯着他。
令江越…更加困惑。
“唉!”
还是一旁的郭嘉见此,终于忍不住上前一步,拉着江越的手解释道:
“江将军,还不请罪?”
“你昨夜单枪匹马追出去,可是使得主公担心了一整夜呢!”
有郭嘉率先开口,那荀彧他们倒也不怕触怒曹操了,同样细心解释道:
“典韦将军为了你,还领着兵临时出营,又与樊稠留下的兵马战了一场!”
“还有许诸将军他们也是领着人出去寻了你一夜。”
“除去你刚入我营,受了重伤自缝伤口那晚外,还从未见主公如此彻夜担忧过!”
说着说着。
荀彧又瞥了眼曹操那冰冷的脸色,再拉着江越另外一只手补充了句道:
“主公可是为了你好,你可别像许诸将军一样,每次犯完错后倔着说自己没错什么的啊!”
“这……”
听着郭嘉、荀彧几人的话语。
江越重新再去对上曹操那冰冷的脸色,终于是明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回过头去。
只见自己身后,那漫山遍野被曹操派去寻找自己的兵马,听闻自己已然回营后,果然正一列列地散漫撤回。
不出意外,昨夜曹操是真地担心得要死,差点就不顾可能又有其余其余敌军来袭,直接把所有人派出去寻他了。
而他碰到这些兵马,还以为是有什么其它任务,特意避开了……
搞清楚状况。
江越也是心中一暖,当即拱手尴尬道:“我知罪了!”
“呼。”
见他认错,曹操这才终于吐出一口气。
虽然脸色依旧有些冷。
但也不再一语不发,轻摇了摇头,同样上前一步,与郭嘉一般牵着江越袖子道:
“非是要责备你,你年轻气盛,比之典韦、许诸他们还要有火气,我能够理解。”
“更何况。”
“昨夜樊稠袭营,若无你在,我岂不是已然被他儿子一矛刺死了?”
“真说起昨夜来,你之大功,都足以我曹阿瞒磕头来报了!!!”
“这,袁绍那狗东西疯了?!”
刚刚说完袁绍不会与曹操开战的典韦,望着远处的烟尘几乎是目瞪口呆。
三千精骑。
那远处来的兵马,最少三千精骑!
要知道。
骑兵与步兵是不同的。
三千骑兵,与三百骑兵,更是截然不同的。
出动三百骑兵,无论是劫掠了些什么,亦或者全军覆灭,对大局来说都无关大雅。
顶多有些肉疼。
可三千精锐骑兵出动,不说结果,光是他们来此,便寓意着当今天下的渤海太守兼车骑将军,群雄中最有实力之一的汝南名族袁绍,目光此时落在了此处!
他们若朝江越等人动手,败了,袁绍将颜面大失,天下皆知。
而哪怕胜了。
那也意味着是他袁绍亲自下令对曹操麾下开战,而非其部下嚣张跋扈杀错人。
两人至此必定分裂为敌,再难联手讨伐董卓!
所以。
袁绍为何会疯至如此?!
这根本不符合曹操、袁绍乃至天下其它英雄,一同联军讨伐董卓的大局。
更不符合郭嘉、荀彧等军师,在典韦来这时给他的预测啊!
典韦本就不太好用的脑袋里,一阵懵逼。
可忽然。
他的目光扫到江越身旁,刚认的亲卫马乐手上,整个人不由都是呆了一下。
好半天,他才回过神来推了推江越,指向马乐手中的那个脑袋道:
“你将高干给斩了?!”
“高干?”
江越茫然了一会儿,才明白他指的,是自己之前所斩的那个袁绍麾下将军。
这让他不禁更加迷茫。
这人谁啊?
能让典韦都认识,应该有些名声。
江越虽然前世读过,但也只是囫囵吞枣地读,还真不记得高干这个名字了。
“此人乃蜀郡太守高躬之子,实际掌控并州一州之地的大将,更是袁绍的亲外甥啊!”
“上次听军师们闲谈,还听闻他文武皆强,战场冲杀少有敌手,是一勇猛大将。”
“你都将他斩了,还不知他是谁?!”
典韦那本就铜铃一般大的眼睛,瞪得如同鼓槌一样,直发愣地看向江越。
他知晓江越厉害。
夜战张辽。
手扔许诸。
再杀个高干,似乎也不算什么大事。
但杀了如此猛将之后,总得有点反应吧,怎如同杀了只鸡,宰了只狗一般全不在意呢?
难道在江越眼中,如此猛将真地就都只是草鸡瓦狗,想杀就杀想宰就宰?
就连马乐、陈梁等人听到江越所斩之人是高干,亦是再度震惊,重新细细打量江越。
因为江越之前那副轻松姿态。
他们都差点被误导了,以为江越所斩之人只是个小将呢!
“原来,是他?”
虽然依旧不知道高干是谁,但见他们这反应,江越也是急忙挠挠头假装反应过来了些什么道。
没办法。
他确实察觉到了这猛将实力不错。
不然也不会挡得住自己奋力一冲,还须再提刀二击,才能拿下人头。
但……
他真地见识浅薄。
书读得少。
完全不记得这位后世里,在袁绍平定河北后,甚至还担任上了并州牧,乃至于袁绍死后仍一路当着并州刺史,横贯三国也有数十年的猛将名字,更不知道他的长相。
不过这些也不重要了。
知道了所斩之人是高干,袁绍麾下有名的大将,更是其亲外甥。
那么。
眼前这三千袁氏铁骑逼近粮寨大营的一幕,似乎也就全都有了解答。
无非便是第一时间,从某名偷偷逃走的溃兵得了高干身死,亦或者此地出事的消息,所以赶来支援的。
“寨中曹军!”
“我家主将问,是你们自己开寨门投降,还是我们大军铁骑破寨屠戮殆尽?!”
就在江越跟典韦弄清事情时,那三千铁骑也已然到了粮寨门下蓄势待发。
也就是幸亏运粮兵陈梁他们见事不妙。
早早将寨中拒马、滚石弄好,两山之间易守难攻的寨门也早早关死,不然袁氏铁骑怕是早已冲了进来。
“呸!”
典韦知道了事情原委,眼见被围竟也似乎不慌,反而朝着寨下传话的小卒怒吼道:
“哪等小辈,也敢跟你典韦爷爷如此说话?喊你们主将出来!”
“典韦?!”
那小卒闻言亦是一惊,抬头看了他一眼,居然还真认得典韦面貌,匆忙退回袁氏大军之中。
不久。
袁氏军中稍微骚动过后。
一名身高八尺,浓眉大眼,身穿绣袍金甲,坐在雄壮马上手持大刀,样貌威严的高大男子便从众军中露了出来。
引得典韦都是吃了一惊道:
“颜良!”
“颜良?!”
与高干恰恰相反,典韦口中这个名字一出,就连江越亦是瞬间坐直了身体,猛然朝那名将领看去,甚至于眼中差点涌出某种抑制不住的杀意,差点失控!
颜良、文丑!
他江越就算再见识浅薄,没听过高干,也听过这两个名字啊!
此二人乃异姓兄弟,皆为袁绍手下,且是袁绍手下最为有名的两位大将,共同掌兵足足十万有余。
在此时的天下群雄并起之间,足以堪称最强名将了!
更何况。
这位名将颜良的义兄文丑,还与江越曾见过呢!
在江越与典韦看到颜良之时。
颜良自然也于马上,远远看清了粮寨大门上,他二人的身影。
不过。
还不等颜良与典韦对话几句。
袁氏兵马中,便又涌出一名百夫长,似是看到了鬼怪般,极为难以置信般地伸出手指向江越道:
“是你?!”
“嗯?”
两军主将正待对话,这名百夫长却唐突插嘴,自然引起了所有人的注目。
就连颜良都是蹙紧了眉头,神情不悦地看向己方这名小将。
那百夫长一语既出也知自己失言,可心中的惊疑却是怎么都藏不住,连忙朝着颜良拱手道:
“将军不知。”
“此人便是前些日子,文丑将军与那刘备偶然起争执时,凶猛异常的那名小将!”
“当时他一人独领几百人,便压得我军千人不能寸进。”
“最后还是文丑将军亲自出马,这才将他手下几乎斩杀殆尽,碎其甲破其衣,确认其必死才一脚将其踹下马的。”
“谁知现在,现在……”
那百夫长指着远处的江越,手指颤抖不已,犹如见到了墓中阴魂。
而两军阵前。
所有听到他这番讲述的所有人,亦是忍不住深深朝着江越看去,惊疑不定。
唯有之前神色少有变化的江越,听着他那番丝毫不假的喊声,不由笑了起来。
笑得。
面目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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