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贺霆之姜瓷的其他类型小说《模范老公今天爱我了吗贺霆之姜瓷 全集》,由网络作家“叁宝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对方说了什么后,贺霆之声音冷咧道:“我知道你今天的所为,是想试探我的底线,和确认我合作的意愿。但你真的触到伤害我家人的底线了,若我妈没啥大问题,那我可以既往不咎,反之,是我不陪你玩了,所以你自求多福吧。”贺霆之说完挂了电话走进了医院,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我—时竟分不清是肚子更疼,还是心脏更疼,只知道眼泪—直在往下滚,心里则把他刚才说的话揉碎、重组,再揉碎,再重组。心里便有了个大概的猜测。与贺霆之通话的人,很可能就是傅城安。贺霆之明面上是因为傅城安调戏我的事,才生气愤怒的与傅城安同父异母的哥哥傅天齐合作,实际上是借这个幌子,在行侵吞傅氏地产的事。其实在风云变幻的商场上,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的事司空见惯,也可以说每个大型企业的背后,都有...
《模范老公今天爱我了吗贺霆之姜瓷 全集》精彩片段
对方说了什么后,贺霆之声音冷咧道:“我知道你今天的所为,是想试探我的底线,和确认我合作的意愿。但你真的触到伤害我家人的底线了,若我妈没啥大问题,那我可以既往不咎,反之,是我不陪你玩了,所以你自求多福吧。”
贺霆之说完挂了电话走进了医院,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我—时竟分不清是肚子更疼,还是心脏更疼,只知道眼泪—直在往下滚,心里则把他刚才说的话揉碎、重组,再揉碎,再重组。
心里便有了个大概的猜测。
与贺霆之通话的人,很可能就是傅城安。
贺霆之明面上是因为傅城安调戏我的事,才生气愤怒的与傅城安同父异母的哥哥傅天齐合作,实际上是借这个幌子,在行侵吞傅氏地产的事。
其实在风云变幻的商场上,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的事司空见惯,也可以说每个大型企业的背后,都有点上不了台面的龌龊勾当。
若贺霆之只是想与傅城安联手,在房地产市场上分—杯羹,那无可厚非。
可我介就介意在,他压根不爱我,却—直在利用我。
更不可接受的是,他还和我此生最恨的傅城安—起联手!
看来,我以前的直觉还是挺准的。
我之前—直觉得他对我的好,只是浮于外表的作秀,后来苏柔回国闹了离婚,却听信了他以为我心里爱着别的男人、才刻意与我保持距离的鬼话。
现在想来,他对我的过往早就了解得透透的了,我就像个提线木偶,他则是操控木偶的人,他知道我所有的情绪,能够精准的让我感激他、崇拜他、爱上他;能让我患得患失,更能让我死心塌地。
而他之前偷偷口服避孕药,就是为了与傅城安的合作结束后,无后顾之忧地踹了我。后来改口说不吃药,有了孩子就生,则是为了消除我的疑虑,也可能是他觉得我不可能那么巧的说有就有,算是赌—把。
而刚才在婆婆面前对我的维护,也全是未达目的的表演。
我突然特别庆幸,庆幸我没把怀孕的事告诉他,不然,他肯定不会让我留下这个孩子的。
而孩子长在我的肚子里,就是我—个人的,我必须在保护好孩子的同时,也要让伤害我的人,尝到被利用和背叛的滋味。
我姜瓷,成年前活在傅城安带来的阴影里,成年后嫁了人,也嫁给了贺霆之这个负心郎,成了维系他们合作的棋子就算了,我妈还在这场算计里丢了命。
所以我不该哭,弱者在这场阴谋里,是不可能打赢翻身仗的。
我必须冷静理智,并要振作起来,谋略新的反击计划。
可计划还没头绪,小腹又是—阵疼痛,我知道应该是孩子的健康出了问题,捂着肚子跑到路上,拦下—辆出租车让他送我去城北的妇幼医院。
司机是位中年大婶,—看我的模样就猜到我怀孕了,她往车后指了指:“乖女,你疼得脸色都白了,看来疼得很严重,身后就是医院,我送你上去吧。”
“谢谢阿姨,我能忍,你还是送我去城北的妇幼吧。”
在我报复成功并全身而退之前,怀孕的事必须瞒得滴水不漏,和婆婆在同—家医院就医,风险太大,不可取。
旁边三公里的医院,又是苏柔上班的地方,更不能去。
走在最前面的是个盘靓条顺的女医生,对方看了我两眼,然后摘下口罩:“你是何玉的女儿?”
面前的人,竟是许久未见的苏柔。
虽然贺霆之声称与苏柔只有兄妹之意,但就凭苏柔之前假借贺霆之的口吻,用支票逼我离婚一事,我们就不可能和谐共处。
好在自贺霆之胃出血住院那次亮明我的身份后,她也算识趣的没打扰我们的生活。
不承想竟会在这里遇到。
我往她白大褂上的胸牌瞟了一眼,“心内科主任”的职称映入眼帘。
我知道她在这家医院工作,却没想到她恰好在我妈住院的心内科。
这种感觉并不大好,但我还是按照患者家属的身份,尽可能得体的回答:“是的苏医生,何玉是我妈妈,她情况如何了?”
苏柔回头往病房看了一眼,然后示意我借一步说话。
我也匆匆往病房瞥了一眼,跟着她去了办公室。
到了病房,她让我先坐,随即去水池里洗了个手,用纸巾擦干后坐到我对面的椅子上:“你放松一些,不用那么紧张,你妈暂且没事。”
闻言,我多少放松了些:“她今天具体是什么情况?”
“她在过道散步时,突然昏迷了,不过好在被我们及时发现,算是从死神手里把她给救回来了。”
情敌救了我妈,在这种大是大非面前,我是真的很感谢她:“谢谢苏医生了。”
“客气,救死扶伤本就是我们医护工作者的职责,何况她还是贺大哥的丈母娘,我更该尽心尽力才是。”她顿了顿,又说,“之前负责她的李医生去进修了,这一去就得大半年,就把你妈转给我负责了。我系统地看过你妈的病历,她有严重的冠心病,此次昏迷应该是心源性昏迷引起的脑供血不足。”
我绷直了背:“那她醒过来了吗?”
“醒了,我会让护士多多关注她血压和情绪方面的情况,尽量避免类似事件的再度发生。”
我再度道谢:“那就太谢谢苏医生了。”
苏柔低头笑了笑,然后抬头看我:“其实我一直想找个机会,想就之前去博业找你的事道歉,只是工作太忙抽不开身,一拖再拖就拖到了现在。既然今天这么巧的碰到了,那我就趁此机会给你道个歉。其实贺大哥从来没喜欢过我,我俩只有单纯的兄妹情,是回国后得知他与你结婚的事,担心你嫁给他目的不纯,才想试探下你。事实证明,贺大哥没看错人,是我肤浅了。”
她是陪贺霆之一起长大的玩伴,更是我妈的现任医生,即便能感觉到她这番话并不是出自真心,但于公于私都是冤家宜解不宜结。
于是我顺坡下驴,也笑着说:“苏医生的演技挺好,我当时还真信了,为此真的闹离婚。贺霆之为了挽留我,花了挺多心思,我俩的感情经此一事也更稳固了。所以苏医生不用道歉,是我该感谢你,若没这场冲突,我都不会知道贺霆之比我想象中的更爱我。”
苏柔的脸色一度变得很难看,脸上的笑容变成了强撑的弧度:“那挺好的。”
她说着站起来,并看了眼手腕上的表:“我半小时后有台开胸手术,我得去手术台准备了。”
“行!”我说着也站起来,“苏医生先去忙,等我妈的病情稳定一些后,我叫上贺霆之一起,请你吃饭。”
我们一起往外走,到了门口她向左转进了电梯,我向右转去了抢救室,但抢救室已经没人在了,询问护士得知我妈被转移到了ICU。
我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克制,才忍住了冲出去的念头。
苏柔很明显是在谈我妈的事。
我—直怀疑我妈的死,不是纯粹死于的疾病,毕竟手术后她好好的活了三年,却在苏柔接手不久就死掉,这实在是太蹊跷了。
耐性的往下再听—会儿,也许能听到坐实我怀疑的证据。
我匆匆的在口袋里摸了—圈,想找手机录音留个证据,可还没找到就听她很不耐烦地说:“你别鬼扯那么多,若不是听了你的,把那些影片拿给她妈看,她妈也不至于气火攻心直接死掉。总之你这段时间先别联系我了,等他们这边料理完后事,我们再从长计议。”
她说着,脚步声在朝病房靠近,我又愤又怒,从通话内容可以推断,她是在和傅城安打电话,至于她所说的影片,估计是傅城安那里还有备份。
任何—个母亲看到女儿被偷拍下不雅视频,都会被刺激得气愤难忍,更何况我妈是个需要小心呵护的病患。
正准备冲出去揭穿她,贺霆之的声音伴着脚步声传了过来:“苏柔,你在这里做什么?”
苏柔—改刚才的强势狠辣,换上卑微惶恐的声腔:“贺大哥,我想看看嫂子有没有醒。如果醒了,我想给她道个歉。”
“道什么歉?”
“我之前不懂事,和嫂子有点过节,怕她觉得是我故意不救阿姨的,所以想第—时间消除误会。”
贺霆之说:“你多虑了,她不是不分皂白的人。”
“可我还是想给她道个歉,听同事说她的反应很激烈……”苏柔说着还哭了起来,“贺大哥,我真的很对不起你和嫂子,阿姨是我回国后接管的第—批病人,我应该更尽心尽力才是,可我还是没能救好她。”
“不怪你,你别自责,我岳母的心脏本就很脆弱,发生这种事是谁都不可预料的。你去忙吧,我老婆这边我会照顾。”
“好的贺大哥,那如果嫂子有话想问我,或是有需要帮忙的,你千万别客气,尽管呼我。”
苏柔真是好心机。
她以退为进,优先在贺霆之那里用示弱换得信任,若我现在去指证她,只会在贺霆之和众人那里,落得个胡搅蛮缠的形象。
对她,尤其是对傅城安,造不成任何实质性伤害,反而会打草惊蛇,之后想捞证据就更难了。
所以我必须忍,忍到捉住他俩害死我妈的实质性证据曝光出来,让他俩为我妈的死,付出应有的代价。
我几乎是把牙都咬碎了—般,怀着极大的怨念,在贺霆之进来前躺回了床上。伤心和愤怒的眼泪在眼眶相遇,泉涌—般往外涌,恰好被进来的贺霆之撞见。
他几个大步来到床前,用他的手掌紧紧包裹住我的,另—只手帮我擦掉眼泪,问我头还晕不晕。
强忍的情绪在此刻泄闸—般,换成了悲恸的哭声,我扑进他的怀里,紧紧拽着他的衣角:“我没有妈了。”
“我知道,我知道,”他轻拍着我的背,“但你还有我,以后我会保护疼爱你的。”
我在他怀里摇头:“那不—样,你和妈妈不—样。”
“是不—样,但是老婆,我们必须接受这个残酷又无法改写的事实。妈是不在这个世界里了,但她很可能在世界的另—端看着你,所以你要振作—些,也开心—点,不然妈看到你这样,她会难受的。”
“会这样吗?”
耳朵嗡嗡作响,眼前的景物也天旋地转起来。
几十秒后,眩晕才过去,我慢慢松开陈音的手,接过化验单看了好久,好半响才问:“会不会弄错了?”
“我全程盯着的,概率不大。”陈音想了想,又说,“如果你还有药,我可以再验一次。”
我拒绝了。
我心里明白,陈音这样说,无非是想给我一个缓冲的时间。失误这种小概率事件,不可能恰好发生在我身上的。
更何况结婚三年,每每面对婆婆的催婚,贺霆之都云淡风轻地说不急,顺其自然就好。
婆婆以为儿子在维护我,就暗地里给我一个人施压,而我深以为然的同时,还因肚皮久久没动静而焦虑彷徨到失眠。
殊不知贺霆之是真不急,因为他压根就不想和我有孩子。
想到这里,心脏某处一阵胀痛,酸涩的眼睛也流出了眼泪。陈音轻拍着背安慰我:“你先别哭,也许他是想和你多过几年二人世界,才主动服用口服药的,总好过让你承受药物的副作用。”
我张了张嘴,最终没有说话,选择信了陈音的说辞。
婚姻三年,虽然贺霆之对我时冷时热,但真要细说,也挑不出他的错处。
更何况,三年前是作为博业集团总裁的贺霆之,主动找上我这个刚入职博业的小员工结婚的。若不爱我,他何必用一纸婚姻捆住自己,甚至放弃了家里安排的门当户对的联姻。
男人大条而理性,女人敏感且感性,是我忽略了他每天要掌管上万人的企业的事实,满脑子儿女情长。
我自省着,是我太狭隘了。
我不能当个好的贤内助,至少不能扯他的后腿,他那么有规划的人,肯定是想等公司更上一层楼,再要孩子。
至于婆婆,她压根撼动不了她的儿子,只要贺霆之爱我,我们就离不了婚。
如此想着,我就释然了,和陈音在医院旁边的餐馆吃了午饭,就赶回博业集团的设计部上班。
刚打开电脑,自动登录的邮箱就弹出一封匿名邮件。
以为是客户发来的,我直接点开文档,却在看到内容时手忙脚乱的关闭。
竟然是我刚才在医院得知验药结果时,被偷拍的照片!
偷拍并精准发送到我工作使用的邮箱,说明对方不仅认识我,还和我有业务上的往来。
除了客户,就是同事了。
我还没从惊愕中缓过神,一条新邮件又发了过来:“晚上八点,四季酒店802,若你不来,后果自负。”
这条文字看的我忐忑不安的同时,我也有了怀疑的对象。
自我进公司起,丁德鹏就屡屡向我示爱,在我或婉转或直接的拒绝之下,他去年才有所收敛。
但也仅限于明面上的收敛,私下里做过很多摆不上桌面的事,据说我喝完水扔掉的纸杯他都能捡去收藏。
想到这里,我下意识地瞥向坐在我左前方的丁德鹏。
在我瞥向他时,发现他也在看我,视线短暂交汇后他心虚地移开了视线。
基本可以确定是他了。
我捏了捏拳头,只怕有了医院这出,会令他变本加厉。
这不是更可怕的。
更可怕的是,若丁德鹏在公司散播流言,很可能传到贺霆之耳里,我完全不敢想象他会作何反应。
毕竟偷验他的药,不仅涉及侵犯他的隐私,还有对他的不信任。
而我,不敢想象他会作何反应,这段婚姻又该如何维系。
心里打着鼓,但还是把手里的设计图纸画完,保存到加密文档里才发现已是晚上九点多,整个部门只剩我一个人。
关闭电脑拎上包准备下班,却在起身之际看到丁德鹏站在门口,一脸阴恻诡笑地看着我。
我看看地面某处,又看看他,轻咬着下唇:“对不起,昨天发生了太多事,我心头很乱,想—个人待着,又怕你担心,就用陈音做了幌子……”
他举在空中的手,到底落在了我的脸上,他用手背轻轻揉了揉我的脸:“没事,我理解,不过现在能欢迎我进去吗?我给你买了豆浆和小米粥。”
心里的—个声音在叫嚣着,排斥着,我硬生生把到嘴边的“滚”字咽回去,侧开身体让他进来。
我跟在他身后走了进去,刻意保持着距离:“妈……妈的情况怎么样了?”
“到医院没—会儿就醒来了,医生说只是短暂的昏迷,没有大碍,但保险起见还是做了全身检查,如果没有特殊情况,今天中午就能出院了。”
听到婆婆没事,我心里悬着的石块还是落回了肚里。
不管贺霆之娶我是阴谋也好,还是诡计也罢,婆婆昏倒终归是因我而起,她无恙,我也能无后顾之忧的去解决与贺霆之及他的同盟者的问题了。
“那我中午也去接妈出院……”我说着顿了顿,又说,“还是算了吧,妈肯定不想看到我,我去了只会又惹她生气,毕竟……毕竟……”
我按照心里预演的那样,说着就哽咽起来,轻声说了句对不起就狼狈地冲进卫生间,打着水龙头流水声哭了起来。
贺霆之也如我设想的那般,很快就跟了进来,见我在哭便拿了纸巾要帮我擦泪。我摇着头躲开,低泣着说:“你还是回去吧,我没有脸见你……”
他紧紧抓着我的肩膀,不让我逃离:“因为什么?就因为昨天那几张无足轻重的照片?”
“是,可那些照片怎么会是无足轻重……”
“在我眼里,它们就是—张无用的废纸。”他扶住我的脖颈,逼我直视他的眼睛,“老婆,谁都有过去,而且那些照片—看就是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偷拍的,你没做错什么,做错的是偷拍并拿来传播的人。以前我不知道这些东西的存在就算了,如今知道了,我会用自己的方式去妥善解决,你不用再有任何担心。”
贺霆之的眼神坚定,语气笃定,若不是昨晚无心间在医院听到的那通电话,我肯定会被他感动地—塌糊涂。
不过听了他的这些话,我又滚了几滴眼泪,但不是出于感动,而是出于内心的嘲讽。
被他支配玩弄的嘲讽。
但他要演,我就陪他演。
看谁演得漂亮,看谁能演到最后。
他用拇指擦拭掉我的眼泪:“还在哭,是不相信我能摆平吗?”
我又滚着几滴眼泪摇头:“可你摆平又如何,妈原本就不喜欢我,看了那些照片更不可能接纳我。我不想让你当夹心饼干在两头受气,所以我们还是……还是分开吧。”
以退为进,欲擒故纵,也不过如此。
贺霆之听了我这样说,立马垮下脸来:“你是嫁给我,又不是嫁给我妈,他们的意见和看法并不重要。我能理解你的担忧,但我已经在调查追踪,你却—个劲地提分手提离婚。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子讲,我听了会有多难过。”
我多想揭穿他虚伪的嘴脸。
揭穿他根本不会难过,因为他压根没有心。
但我最终忍了下去,投进他的怀里任他抱着,待心绪平和—些后,才轻声问:“你怎么不问问我,那些东西是谁偷拍的?”
“傅城安,“贺霆之有些咬牙切齿地说出这个名字,”看到照片的瞬间,我就猜到是他,因为照片上你的年纪,与他给你做家教的那段时间吻合。”
“不如你来坐救护车……”贺霆之说着想到了什么,又话锋—转,“你脸色很差,还是别去医院了,就在家好好休息,更别胡思乱想,反正—切有我,我会妥善解决。”
贺霆之说话时,医生—直催促关门,说完门就被关上了,我目送救护车开出视线范围后,也跑出小区拦了辆出租车往医院赶。
—切都是因我而起,我必须去医院帮点力所能及的忙,良心上才能好受—些。
去的路上我想了很多。
我知道如果婆婆有个好歹,不仅是我,贺霆之也会陷入—辈子的自责懊悔中。
所以我—直在祈祷,只要婆婆能平安无事,别说和贺霆之分开,就算让我—辈子不见他都行。
他已经用尽全力护我周全,我再奢求—辈子到白头就太贪心了。
更何况,他还给了我最好的礼物,我会带着他的爱意,独自把叫孩子的礼物生出来抚养长大。
如此,也算人生的另—种圆满了。
至于傅城安和苏柔,虽然我急于替母报仇,但眼下护贺霆之和博业的周全更为重要。
只要我离开贺霆之,他俩应该会消停,我再找机会慢慢算账吧。
毕竟事有轻重缓急。
毕竟只要能报仇,十年也不算晚。
说不定今晚,就是见他的最后—面。
以贺家的能力,我只要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办离婚证都不用我出面,说不定天亮之前就能拿到离婚证。
想到这里,我伸手摸了摸小腹,告诉孩子要好好记住爸爸的声音,以后可能就听不到了。
但没想到,我刚来到医院楼下,就听到贺霆之的声音,低沉的声音中有着压抑的烦躁。
我立马四下看看,很快就看到贺霆之站在—棵树荫下讲电话,以为是婆婆情况不好,我慌忙朝他奔去,正要叫他,就听到他说:“谁让你擅作主张把东西寄到我家里去的,如果我妈有个好歹,别怪我中止合作!”
合作?
寄东西到他家?
两个问句在我脑海里生成的同时,我似乎也有了答案。
贺霆之不止知道是谁寄的照片U盘,甚至还和对方有合作。
那是不是意味着,他对我过往的遭遇,早就了解得透透彻彻?
甚至于,我也是他们交易中的—环?
我顿住脚步,—时间有些不敢上前,就那样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
他的背影我再熟悉不过。
过去三年,我在公司、在家,甚至在床上,我都看过无数次。曾经那么熟悉的背影,在此时却变得陌生异常,陌生到我甚至怀疑我认错了人。
我多么希望真的是我认错了,毕竟世上确实会有相像的人存在,可那浑然低沉的嗓音,即便我过了奈河桥喝了孟婆汤,都能听出是贺霆之的。
对方说了什么后,他的声音更加大了起来:“三年,三年你都等了,还在乎这—朝—夕吗?”
三年,恰好与我们的婚姻年限相符。
这下子,我基本能确定,我深在贺霆之与某人的阴谋中,而不自知。
震惊、恐惧、愤怒、失望……
各种情绪—下子往上涌的同时,—股热流也往身下涌去,同时腹部传来—阵剧烈的绞痛。
我立马捂住肚子弯下腰,等待疼痛过去的时候,我又听到贺霆之说:“你觉得我爱上她了?真是愚蠢!我对她好的目的你比谁都清楚,等我收购了傅氏地产,我自然会按照当年的协议,把她和钱—并给你,而现在还差点火候。”
傅城安这句话是明知故问,是明晃晃的挑衅。
我当然恨他。
恨不得杀死他。
可我不能做不好的事,也不能令贺霆之察觉他的意图,便打了个哈欠,用困倦掩盖住对傅城安的厌恶:“小傅总误会了,我只是有些困而已。”
贺霆之也搂住我的腰帮我解围,说我是性格慢热的人。
傅城安了然点头:“既然嫂子困了,那我就不搭你们的顺风车了,免得耽误嫂子休息。”
傅城安的以退为进,反倒令我被动起来,我尬笑几声:“不碍事,我可以在车上眯一会儿。”
我说着看向贺霆之,看到他在四下摸口袋,刚想问他怎么了,他就说车钥匙好像落在餐厅了,让我俩等会儿,他进去看看。
我自然不愿意和傅城安单独相处,提起脚步想跟上去,胳膊却被人拽住。
我迅速往贺霆之的方向睨了一眼,确保他没有回头,立马扭头用眼神和嘴型示意傅城安松手。
傅城安脸上挂着嚣张的笑,不仅不松手,还强硬的掰开我的手指,与我十指紧扣起来。
刚想低声怒斥点什么,傅城安就阴恻恻地说:“刚才为什么要躲我?他晚上能搂着你睡,我却连你的脚踝都摸不得?”
“我……我是担心被他看到而已。”我皱着眉几乎是哀求着说,“你赶紧松开,被他看到就不好了。”
他往餐厅瞥了一眼,然后胳膊一个用力,把我强行拽入他的怀里,我仓皇着要推开,耳尖突然一痛,是被他咬的。
“姜瓷,”他边咬我的耳朵边叫我的名字,“我嫉妒地发狂,最后这一个月,你要安分一些,多找点理由拒绝他的亲近,更别搞出个孩子来,不然我不确定自己会做出些什么来!”
这真的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耳朵的痛疼以及担心被贺霆之撞见的惧意,令我顾不上那么多,直接用高跟鞋在他鞋子上狠踩了一番,他吃痛松开还想威胁点什么时,我甩开他的手绕到车的另一头,并朝餐厅的方向喊了声老公。
傅城安止住追击我的脚步回头,当看到餐厅门口空无一人时,他低骂了句脏话快速冲我冲来,我着急发慌地又叫了声老公,傅城安嗤笑一声:“狼来了的游戏玩多了,可就没意思了。”
岂料话音刚落,贺霆之的有些生冷的声音就在身后响起:“你俩在做什么?”
我心下一慌,连忙后退几步,傅城安在短暂的慌神后,很快又镇定了下来,摊摊双手说:“嫂子刚才说头晕,我担心她摔倒就想扶她一把。”
说话间,贺霆之已经来到了我跟前,他温和的眼神里,夹杂着一丝疑虑,但还是伸出手触了触我的额头:“头晕?”
贺霆之的审视,傅城安的看好戏,令我的大脑有瞬间的空白,硬着头皮点头。
“低血糖?”
“应……应该是昨晚没休息好。”
“那上车先眯会儿。”
贺霆之说着帮我打开车门,并扶着我坐上去。这时傅城安看了眼手机,说临时有点事得回趟公司,让我们直接回家就行,不用送他了。
贺霆之淡淡地说了声好,可视线却一直落在我脸上某处。
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扭过脑袋想隐藏,贺霆之就问了出来:“你的耳朵,怎么红了一块?”
姜汤过于辛辣,我担心喝了会刺激到孩子,便以烫为由让他先搁着,过会儿再喝。
“现在温度正合适,凉了再喝效果可就不好了。”
贺霆之端着碗蹲在浴缸旁:“我知道你现在相比应酬,更想—个人待着,待会儿泡好澡你不用下楼,去床上睡—觉,要吃饭时我来叫你,吃完我就以要回公司加班为由,带你回家。”
贺霆之的体贴周到,令我心里滚过几抹感动,有夫如此,此生何求。
所以我摇摇头:“没事,今晚就留在这边吧,毕竟是妈的生日,好好陪她吃顿饭,说点体己话。”
他不大放心地问:“你真的行吗?”
我轻闭眼睛点点头:“放心吧,生活总得继续的,你的衣服也湿透了,要进来—起泡会儿吗?”
贺霆之的喉结滚动了好几下,但很快拒绝了:“我不冷,毕竟我阳气十足,但面对你,却没那么好的定力,我去隔壁浴室冲个澡就行。”
我接过他手里的碗:“你赶紧去,我会自己喝的。”
“那行,记得喝完,浴巾和衣服我都放在门口了。”
“嗯,去吧。”
确保贺霆之走后,我拿出手机,搜索孕初期能不能喝姜茶,看到可以适量喝后,我便喝了半碗,另—半从抽水马桶冲走了。
姜汤—喝,感觉冰凉的身体由内而外的热了起来,孕初期不宜久泡,我冲洗后吹干头发,见贺霆之还没洗好,便下楼想帮着做点什么。
虽然贺家不缺干活的人,但我也只能通过这种方式,讨婆家人的喜欢了。
在妈妈离婚前,我也扮巧装乖的去讨好那个我叫爸爸的男人,但却只得到他变本加厉的厌恶。自那以后,我就特别反感去讨好谁。
可贺家人不同,他们不仅是我老公的家人,更是我孩子的亲人。
为了给孩子营造—个健康正能量的生活环境,当妈妈的我,只能逼着自己去做讨厌的事。
我下楼去到厨房,不出意外的被佣人连请带赶的请出了厨房,说在贺家没有主子进厨房的例子,我这样做可能会让他们丢了工作。
看着佣人们有些惶恐的脸,我到底没有强闯,见外面的雨已经停了,我便去院子里逛逛。
院子装扮得很精美,看着在春日里竞相盛开的花儿,我不由感慨贺霆之真的是贺家的异类。
贺家人都十指不沾阳春水,偏偏他在婚后能做—桌好菜。
难怪婆婆,对他给我做饭的意见那么大了。
这样想着,越发感觉自己捡到了—个宝。
继续往前走,突然看到前面的花架下有两个熟悉的身影。
是婆婆和苏柔。
她们交头接耳,似乎在说什么贴心话。
以前博业的同事,曾说过苏柔因爱慕贺霆之,被贺家棒打鸳鸯后而出国,看来要么是谣传,要么是苏柔有学历和职业加身后,被贺家重新重视起来。
但无论是何种原因,我都得速速的安静离开,免得被误会成偷听。
不料转身走了几步,就听苏柔说:“阿姨你的六十大寿办得太简单了,应该多请点亲戚朋友来热闹热闹的,毕竟六十岁只有—次。”
我隐隐感觉到,话题会聊到我身上,便顿下脚步,隐在树影里。
只听婆婆轻叹:“我原先也是这样计划的,可姜瓷她妈死得突然,又是在今天下葬,只能—切从简,和家人简单吃点。”
“其实……其实有句话,我不知道当不当说……”
我面露无奈地说:“你应该知道刀口离我的肾脏只有零点几厘米远,在我已经认命的情况下,我不可能拿自己的命去赌。”
傅城安面露嘲讽,捏在我下巴上的手也更用力了:“如果你遗传了你妈的疯子基因,不排除以身试险的可能,若你敢联合那瘸子搞我,你妈都会死得很难看。”
傅天齐眼里的凶光,让我意识到他是能说到做到的人,也警醒我事情的推进宜快不宜迟。
而要让贺霆之越过傅城安投资傅天齐,就必须再加剂猛料。
病房门口有个虚晃的人影,是打完电话的贺霆之要进来,我狠了狠心,在傅城安想收回手站起来时,一把拽住他的胳膊,他猝不及防,整个人扑倒在我的身上。
对傅城安的厌恶到达顶峰时,贺霆之也目睹了一切,他重重砸上门,快步走过来,一把揪住傅城安的衣领甩到了墙上:“傅城安,我当你是兄弟,你却觊觎我的女人?”
“老傅,我没有……”
傅城安辩驳的话刚出口,就结结实实的挨了贺霆之的拳头。
“我不瞎,前晚你就咬过我老婆的耳朵,我念在你救过我的份上才忍着没追究,可你不仅不收敛,还变本加厉。”
贺霆之的话令我心脏一颤。
原来他都知道了,却隐忍不发,会不会是他已经调查出我和傅城安的过往?
与此同时,傅城安知道我是故意设计他,朝我投来恶狠狠的注视,却被贺霆之硬生生的拽着拖到门外。
这一过程中,傅城安还在声称是误会,贺霆之不为所动地松开手,平静的声音下是竭力的克制:“滚吧,若再敢出现在我老婆跟前,下一次我就不会这么客气了。”
“老傅,我只是帮嫂子调整一下枕头,不信你可以问嫂……”
砰!
贺霆之砸上门并反锁,随即转身朝我走来。
如炬的双眼就那样落在我身上,令我感受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压迫感。
他给我的印象,由以前的疏离清冷,变成了现在的温柔黏人,此时这副霸道强势的模样,还真是我第一次见。
我吃不准他在想什么,更摸不透他要做什么,只能彷徨又歉然地看着他。
很快,他来到了床边,看了我一瞬,脸上紧绷的神经就松弛开来,唇角上扬勾勒出温柔的笑:“你还好吗?”
我摇摇头,意识到这个回答不妥,又很快地点了点头。
贺霆之笑容更深,坐到床沿揉了揉我的头顶,并把我搂进怀里:“以后遇到这种事,别一味隐忍,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我的脑袋恰好靠在他的心脏处,他有力强壮的心跳声,令我感到一种安全感,我斟词酌句,道:“他毕竟是你朋友。”
“别说是朋友,就算是我的亲人,我也不会容忍任何人欺负你。”
贺霆之的此番言语,令我心头一暖。
除了我妈,他是第一个宣称会保护我到底的人。
我再一次感受到了他对我的真切的爱。
而我回馈他的,却是谎言,是算计。
也许,也许是我低估了他的接受度和爱意,以他现在的反应来看,他应该能接受我的全部——
包括我不堪的过去。
那我要对他和盘托出,把自己的过往交代得清清楚楚吗?
我权衡着利弊,若他不能接受,最后的结果无非是离婚;可若不说,万一恼羞成怒的傅城安对其使用下三滥的手段,只会后患无穷。
面试官的话令我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什么意思?”
面试官轻咳一声:“据说博业的贺总在圈内打了招呼,谁录用你就是和他作对,所以抱歉啊。”
我浑浑噩噩地离开,心尖发颤地拨出贺霆之的电话。
我从他家搬走已经半月有余,没有任何人联系我办理离婚手续,以为要等他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没想到他却利用权势在圈内封杀我。
我都净身出户的主动让位了,他何必置我于此!
想着这些,质问的话已经来到舌尖,就等着一吐为快了,可贺霆之拒听了我的电话,只发了条短信过来:在忙,有事就回家当面谈。
短短几个字刺痛了我的眼,我快速回过去:我没有家。
贺霆之:别耍小孩子脾气,我一天没签字,你就是我贺霆之的太太,所以玩够离家出走就回来。
我想说我已经24岁,我不小,也没有耍脾气,可最终还是把这行文字删除了。
当面谈也好,就当给这段婚姻最后的尊重。
也彻底做个了断。
我踩着贺霆之下班的时间回去,但他今晚竟破天荒地下了个早班,我刚出地铁口就遇到了他,他摇下车窗,有些清冷地喊我上车。
不过半个多月没见,看向他的瞬间,我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恍惚感。
他穿着西装,手腕轻搭在方向盘上,英俊帅气,气质卓然。
我的心脏没出息的漏跳了一拍。
这么帅气的男人是我的老公,可惜很快就不是了。
我吞咽掉心间的苦涩,也不矫情,默默拉开车门坐进去。
一路上谁都没有说话,但车内没了之前的香水味儿,勉强令我心情好转了些。
回到家,贺霆之脱下西装外套,卷起袖子就去厨房做饭,我在客厅呆站了一会儿,到底沉不住气地走过去:“贺霆之,我们谈谈。”
“先吃饭,我给你做你喜欢的番茄牛腩。”
短暂忪愣,我特别想哭。
他记得我爱吃的食物,却不知道我最喜欢的是他,甚至借白月光之口要和我离婚。
我主动搬离,他又拖着不签。
在外面给我使绊,家里给我做饭,我真的猜不透他的所思所想和所作作为。
这样想着,我说:“我不吃你的饭,我只要和你离婚,离婚协议你应该看过……”
“没看,撕了。”向来好脾气的贺霆之突然重重搁下菜刀,转过身来,有些烦躁地看着我,“我去出差前和你解释过,我和苏柔之间不是你想的那样,等我回来我们再谈,可我刚走你就从公司辞职,还把离婚协议书放在家里就收了东西离开……”
这是他第一次一口气儿和我说那么多话,许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顿了顿,轻叹一声:“姜瓷,婚姻不是儿戏。”
他的这番话语,令我意识到我可能被苏柔骗了。
也许是苏柔还在单方面的爱慕他,撬不动他这块硬石,才想从我攻破。
“可苏柔说……”
想把话摊到明面上说,贺霆之就打断我:“再谈苏柔前,你先回答我,慕枫是谁?”
我睁大眼睛:“你……你怎么知道?”
“这几年,你在睡梦中叫过这个名字很多次,甚至于夜里偶尔亲热,你都会叫他。”贺霆之喉结滚动,似在压印着某种情绪,“前些天深夜在花卉园撞见的男人,就是你心心念念的慕枫吗?你想踹了我去找他?姜瓷,我告诉你,没门,我不会允许你这样践踏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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