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知节楼素衣的女频言情小说《死后第五年,她在龙床醒来 番外》,由网络作家“一千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听雁回说你报怨每顿吃白菜豆腐,朕便命尚食局备了一些菜式,看看喜不喜欢。”慕容说着,挟了一筷子鸡腿到她碗里。楼素衣看着鸡腿发呆,暗忖慕容怎会这么好心?她怎么觉得毛毛的?如此反常,她总感觉好像有什么阴谋。慕容这个人素来是个阴险的,他不会是有什么毒计等着她吧?慕容见楼素衣光看不吃,薄唇微扬:“怎么不吃?”楼素衣看着眼前和蔼可亲的皇帝陛下,觉得这不似他的作派。他当了皇帝之后天威很盛,成天板着脸孔,这会子竟慈祥得像是老父亲似的,怎么看都觉得诡异。人说事出反常必有因,她得多长个心眼儿。为保险起见,楼素衣忍痛回道:“贫尼是出家人,不能吃肉食。”慕容闻言吩咐吉庆:“去给素衣备一些斋食,换几道菜式,做得精致美味些。素衣是朕的救命恩人,你们不能怠慢她...
《死后第五年,她在龙床醒来 番外》精彩片段
“听雁回说你报怨每顿吃白菜豆腐,朕便命尚食局备了一些菜式,看看喜不喜欢。”慕容说着,挟了一筷子鸡腿到她碗里。
楼素衣看着鸡腿发呆,暗忖慕容怎会这么好心?她怎么觉得毛毛的?
如此反常,她总感觉好像有什么阴谋。
慕容这个人素来是个阴险的,他不会是有什么毒计等着她吧?
慕容见楼素衣光看不吃,薄唇微扬:“怎么不吃?”
楼素衣看着眼前和蔼可亲的皇帝陛下,觉得这不似他的作派。
他当了皇帝之后天威很盛,成天板着脸孔,这会子竟慈祥得像是老父亲似的,怎么看都觉得诡异。
人说事出反常必有因,她得多长个心眼儿。
为保险起见,楼素衣忍痛回道:“贫尼是出家人,不能吃肉食。”
慕容闻言吩咐吉庆:“去给素衣备一些斋食,换几道菜式,做得精致美味些。素衣是朕的救命恩人,你们不能怠慢她。”
吉庆心道那白菜豆腐不就是主子的意思么,怎么就把罪名推到了他们身上?这个时候又在楼四姑娘跟前装好人,主子可真是会甩锅。
“陛下说的是,奴婢这就让尚食局备做斋食送过来。”吉庆连忙应道。
楼素衣看着这么好说话的慕容,觉得眼前的皇帝有点陌生,难不成真是她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之后慕容优雅进膳,不曾与她多说一个字,把她当成空气。
害她面对这么一大桌的美食,却只有流口水的份。
此时此刻,她觉得自己当出家人没意思。
她碗里还放着一只鸡腿,或许她可以藏起来,等慕容走的时候再躲到被窝里偷吃。
就在这时,慕容突然把她碗里的鸡腿夹走。
楼素衣:……
她怀疑皇帝小子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她想要什么就夺走她什么。
好在吉庆很快回来,并带来好几道精致的斋菜。
进宫五天,她就吃了五天的白菜豆腐,这会子终于有其它菜吃,这才是人过的日子。
她忙得进食,很快把慕容抛之脑后。
等她吃完,不见慕容的身影时,她以为皇帝离开了咸福宫。
她回房继续钻研风水秘术,待消食完才去洗浴。
可是等她从净室出来,就见她的床上坐着一个长腿男人。他那自在的模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是他的寝宫……
似感应到她的目光,男人看过来,朝她招手:“过来!”
楼素衣还处于震惊之中,她怀疑地闭眼再睁眼,皇帝小子居然还在。
什么情况?
为什么慕容会在她的床上,还一幅理所当然的样子?
慕容见楼素衣一脸懵圈的样子,突然觉得她有点可怜。
他下了床,缓步走到女人跟前,牵起她柔弱无骨的玉白小手。
楼素衣这时才猛然回神,想从慕容的掌心挣脱,慕容却反而握得更紧。挣扎到最后,反而是她受了疼。
“陛下这样于礼不合。”楼素衣试着跟慕容讲道理。
她突然想起在莲花庵时,他问她要不要进宫的一幕。
是了,吉庆突然再回莲花庵,又说后宫要驱鬼,难不成是在这儿等着她?
“是么?”慕容神色淡淡,突然俯身,在她唇上亲了一口,“这样呢?”
楼素衣美目圆瞪,一幅被雷劈过的样子。
慕容这时弯腰把她打横抱起,往床上而去。
楼素衣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要挣扎,只她被慕容带到了床上,四肢被他牢牢扣住:“素衣……”
“贫尼是出家人,法号空尘,陛下不能这样对贫尼。”楼素衣急红了眼,大声吼道。
慕容充耳不闻,一手扣住她的手腕,一手扯开她的衣领,在她的怒视之下,他在她雪白的颈子咬了一口。
楼素衣在他身下奋力挣扎,但又怎及他的蛮力?
她最终急得哭出来,慕容却道:“留着力气待会儿哭罢。”
楼素衣哑声提醒:“我、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你不能恩将仇报。”
慕容有一下没一下地亲吻她的颈子,模糊应道:“朕以身相许,不也是报恩?”
楼素衣没想到慕容不要脸这等地步,她着实气狠了,咬上他的手腕。
慕容却像是没事人一般,由着她咬,浓稠如墨的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欲色。
他的吻一路向上,最终狠狠吻上她的唇,似是要将她连骨带皮吞入腹中……
一个时辰后,楼素衣还躺在慕容身下,眼睛已经哭红了。
她身上汗津津的,泪水和着汗水黏黏乎乎,看起来好不可怜。
慕容看到她这可怜的小模样轻笑一声,暗忖到底还是娇气。
她见男人还压着自己,用力推开他。
慕容见她还有力气生气,倒是很满意:“你这身子骨不算太差,能承宠。”
楼素衣一听这话忍着身子不适,立刻远离他一些:“你、你不能再来……”
慕容把她捞入自己怀里:“朕今晚不会再碰你。”
楼素衣心下稍定,但一想到自己的清白就这样莫名其妙毁了,她不禁悲从中来。
果然谢知节是对的,进宫容易出宫难,她现在已是新皇的人,他后宫那么多的妃嫔,为什么他偏偏占了她的身子?
“哭什么?方才朕伤到你了?让朕看看……”
一听慕容这话,楼素衣的哭声戛然而止。
她涨红脸,连忙摇头:“没有。”
“没有什么?没伤到?你确定不要让朕检查检查?”慕容一本正经耍流氓。
楼素衣深深呼吸,心道自己是怎么着了这人的道。
“你让我进宫驱邪是不是假的?”她脱口而出问道。
慕容轻挑狭长的眉峰:“是吉庆自作主张。”
楼素衣无力地趴在枕间,用力捶了一记,而后正色道:“陛下赶紧走吧。”
反正都这样了,只能尽量减少损失,决不能让后宫妃嫔知道她和慕容有染,否则整个后宫都会把她当成眼中钉、肉中刺。
慕容倒也没有强留,洗浴后出来道:“服侍朕洗浴。”
楼素衣心里骂了一大堆的三字经。
被他占了身子,还要当宫女服侍他,当皇帝可真威风啊。
楼素衣觉得丽嫔还挺阴险的,她道了一声阿弥陀佛:“丽嫔娘娘的好意贫尼心领,但恕贫尼不能领命。贫尼乃方外中人,如何能入后宫贵人的浴池?这不合规矩。”
丽嫔却态度强硬:“我说你可以,你就能入甘露池!再者,我是命令你,无需征得你同意。还是说师太心虚,不敢与我共同入浴?”
楼素衣闻言作为难状:“不瞒丽嫔娘娘,贫尼脸上奇痒无比,就连身子也长了疮,贫尼就怕这疮会传染人。若贫尼身上的疮病传染给了丽嫔娘娘,贫尼的罪过便大了。”
她此言一出,所有人都离她远一些,生怕被她传染到什么脏病似的。
丽嫔心里也犯怵,默默离楼素衣远一些。
“既如此,你怎不早说?”丽嫔看着楼素衣的脸,果见尼姑的脸高低不平。
楼素衣尴尬解释:“还不确定是什么原因,本来是想让吉利去请太医给贫尼看看,却没想到来了这么多的贵人。要不这样吧,待太医帮贫尼诊断了,确定不是什么会传染人的疾病,贫尼再去陪丽嫔娘娘去甘露池长长见识?”
这时候大家心里都有点犯怵,而且楼素衣脸上虽然涂了一层厚粉,但确实不平整,看着有点惊悚。
一时间大家也不敢多作停留,纷纷告辞离开。
丽嫔见其他姐妹走了,也坐不住,离开了咸福宫。
才走出咸福宫,琉璃低声道:“奴婢怀疑空尘师太是假装有病,若是这般,这说明这个尼姑有问题。”
“简单,你盯着咸福宫,看咸福宫有没有请太医。”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丽嫔总觉得身上发痒,她此刻只想远离咸福宫。
琉璃得了命令,只好守在咸福宫附近。
在所有人离开咸福宫后不久,果见吉利请了御医,那位还是御前把平安脉的柳御医。
柳御医是吉利请过来为楼素衣把脉的,这也是陛下的意思。
楼素衣觉得柳御医为自己把脉后,表情有点严肃。
“大人,贫尼的身子有问题吗?”
柳御医再次认真帮楼素衣把脉,而后郑重问道:“小师父可曾长期服食过大寒之物?”
闻言楼素衣心一凛:“不曾。大寒之物对身子不好,贫尼也是知晓的,更何况是长期服食?”
柳御医正色提醒:“方才我把脉的结果,小师父应是曾服食过一段时间的大寒之物,损伤了身子,需得调养一些日子才能好起来。”
他本想说以柳素衣这样的体质,很难受孕,但一想这位已出家,便没继续说下去。
之后柳御医开了一道方子,递给吉利。
楼素衣则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
既然她不曾服食大寒之物,那柳大人为何会检测出这等脉象?
唯一的可能,她在楼家时曾被人下了阴损药物却不自知。
可是她一个小小的庶女,不是任何人的威胁,总不成尹氏与柯姨娘不对付,便把怨气发泄在她身上?
或者说,是楼素雅对她暗中对她下毒手?
但她再想又觉得不对,楼素雅那时与谢知节蜜里调油,后来她与谢知节好长一段时间没有来往,楼素雅为何要对她出手?
她琢磨了一通,还是想不明白凶手是谁。
吉利送走柳御医后,拿了方子先去面圣。
慕容听后脸色不虞:“传诏柳卿。”
不多时,柳御医来到御前。
“你再把素衣的情况仔细同朕说说。”慕容俊颜肃冷。
柳御医听新皇唤楼素衣的闺名,顿时嗅出了不寻常的味道,他立刻仔仔细细把楼素衣的身体状况说了。
“她这样的身子有机会受孕么?”慕容直接问到重点。
柳御医眉心微跳,如实作答:“需要调养些日子。若是把身子调养好了,便有受孕的机会,目前以空尘师太的身子,不易受孕。”
“从今日起好好为她调养身子,此事保密,退下吧。”慕容挥挥手。
柳御医悄无声息退出了殿中,惊出一身冷汗。
陛下然竟然对一个尼姑产生了不该有的心思,他这是知道了了不得的秘密。
咸福宫内,对于自己身子受损一事,楼素衣还是受到了冲击。
如果她是在楼家被人下了药,那今日来的这么多的妃嫔指不定也会把她当成敌人。
她觉得为了稳妥起见,还是把最近咸福宫进来的东西都检查一遍。
不想这一检查,竟在功德箱中检查出一只含有麝香的香囊。
楼素衣得知功德箱中检查出问题,直接气笑了。她不过想从后宫妃嫔手里赚些银子,孰知这些女人更厉害,竟防着她受孕。
明明她和慕容的私情还没传开,就已经有人在害她。
咸福宫伺候的几人也是面面相觑,锦书知道事关重大,必定得向陛下禀报。
她急匆匆去面圣,把含有麝香的香囊递过去:“这是在功德箱中找出来的,里面含有易让女子滑胎的麝香。”
慕容脸色微沉:“莫打草惊蛇,仔细彻查此事。吉庆,你亲自去查,务必查到真凶,给素衣一个交待。”
“是,奴婢这就去办。”吉庆接过香囊,心有戚戚焉。
这下好了,四姑娘本就不愿意做陛下的女人,出了这等子事,更会让四姑娘对陛下有怨言。
是夜,楼素衣正打算用膳,长身玉立的新皇来了。
她昨晚还觉得他这张脸好看,今日再看又觉得美人都有毒,沾上没好事。
不过她面上不显,上前行了礼。
“朕特意命尚食局准备了一些美食,你看看喜不喜欢。”慕容话音刚落,锦书和雁回便开始上菜。
待上完菜,有二十道之多,摆满了餐桌,却不见有斋菜。
“我的斋菜呢?”楼素衣不解问道。
慕容温声回道:“你横竖已破了色戒,沾荤腥亦无所谓,只不过平日为避人耳目才为你准备斋菜。”
楼素衣看着和颜悦色的皇帝陛下,大概明白他这是用美食宽慰她受伤的小心灵。
她倒也不扭捏,开开心心吃起来。待吃饱喝足,她放下碗筷道:“陛下放我离宫吧。”
楼素衣一度以为自己在做梦,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梦见谢知节。
说起来谢知节也算是害死她的凶手之一,她怎么可能梦见凶手?
正在她困惑的当会儿,谢知节突然以手背轻轻触碰她的脸。
他冰冷的手背令她瑟缩了身子,真实的触觉令她瞪大双眼,这居然不是梦?
她想也不想,用力拍开他不规矩的手。
谢知节死死地盯着楼素衣,见她麻溜地下了床,找了外衫套上。
不只是她的行为举止,就连神情都像极了楼素衣。
“是阿姐告诉你我在这儿的?”楼素衣迅速穿戴整齐,才看向悄无声息站在她身后的谢知节。
谢知节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觉得自己有如身处梦中。
他怕这只是自己的幻觉,一开口,这个女人就消失了。
楼素衣见谢知节像块木头一样杵在自己身后,一个劲儿地盯着自己看,她眉心微拧:“谢知节,你耳背吗?!”
谢知节听楼素衣喊自己的名字,突然想起当年的楼素衣也是这样追在他身后,连名带姓唤他谢知节。
那时候的他从来不理她,她却乐此不疲。
这么多年了,他再次听到一个酷似楼素衣的女人叫他的名字,连尾音都是一样……
他看向窗外,晨光微曦,此处安静得仿佛在尘世之外。
楼素衣见谢知节神色恍惚的样子,懒得理会他。
她去开门,又想起门在外面上了锁。再看到窗户开着,她便想从窗户出去。
这时谢知节从身后拽住了她的手臂,她回头看去:“你有病吧?!”
其实早在看到谢知节和楼素雅相拥的那一幕时,她就不再和谢知节有任何来往。
五年后的今天,她和谢知节之间也只剩下对彼此的憎厌。
谢知节定定地看着楼素衣明媚鲜活的脸,突然伸手又想摸她。
楼素衣偏头躲过他的触碰,恶心得想吐:“我的记性不错,多年前的事我还记得。拜你所赐,我差点死于非命!”
谢知节听着楼素衣叨叨不休,感受掌下的纤细手腕。
她的手是有温度的,这不是他的幻觉?
难道她真是楼素衣?
是了,齐宴那天看到的定是她,所以才失魂落魄的样子。
“你是素衣?”谢知节小心翼翼地问道。
楼素衣用力甩开谢知节的掌控,对他的厌恶毫不掩饰:“麻烦谢大人滚远一点!”
谢知节受到的冲击太大,发现自己的反应好像有点迟钝。
“素衣,我能抱一下你吗?”谢知节放轻声音。
楼素衣回以冷笑:“你恶不恶心?!”
说着她从窗户爬出寮房,谢知节紧随其后。
张冒以前就见过楼素衣,在看到楼素衣的瞬间,他惊得脸色剧变:“四姑娘?!”
楼素衣跟张冒打招呼:“你跟你主子一样讨厌。”
张冒惊疑不定地看着楼素衣,觉得太过玄幻。
谢知节听到二人的对话,终于确定眼前的这位斋姑就是楼素衣。
这个死了五年的女人突然间毫无预警地以这种方式回到他身边。
五年前是他对不住她,现在他飞黄腾达,有能力补偿她。
思及此,他和楼素衣并肩而行:“素衣,庵内日子清苦,不如你随我离开,我会照顾好你……”
楼素衣闻言慢下脚步,转眸看向谢知节:“你带了银子么?”
谢知节朝张冒张手,张冒连忙交出身上的钱袋,谢知节接过后,给了楼素衣。
楼素衣看了看钱袋子,有一些碎银,还有几百两银票:“你给了我银子,我哪怕在莲花庵也能过得很好。还有,麻烦你离我远一点,我看到你这张脸就想吐!”
谢知节看到楼素衣嫌恶自己的样子,心像被扎一般疼痛,他哑声道:“若你跟我走,我可以给你更多的银子。”
楼素衣甚至都不想跟谢知节多说一个字。
谢知节亦步亦趋,楼素衣也不理会他,径自去用早食。
谢知节在她对面坐下,看着她进食:“你要怎么样才答应跟我走?”
楼素衣觉得最近自己遇到的人都好奇怪。
以前他们对她爱搭不理,从不正眼瞅她。死了五年后突然回来,她好像突然间变得重要了。
“你不妨也去死一回试试!”楼素衣懒洋洋地回道。
谢知节眸色微黯:“素衣,你恨我吗?”
楼素衣突然在想五年前自己坠入火海中的那一刻在想什么呢?
那时她听到了齐宴的声音,想看他最后一眼,但谢知节这个人,她是真不在意。
哪怕他当时选择救下楼素雅,也在她意料之中,她只是不甘心自己这么年轻就死了。
“谢大人于我而言又不是多重要的人,有必要恨吗?”
谢知节感觉自己就像是被楼素衣狠狠扇了一掌。
当年他为了楼素雅,眼睁睁地看着她坠入火海,她怎么会不恨他?
楼素衣吃饱喝足离开了斋堂,谢知节跟在她身后,突然沉声道:“素衣,就算你不愿意跟我走,我也得带你离开……”
楼素衣回头看向谢知节,突然说道:“可是我才见过陛下呢,旁的我不担心,就怕陛下突然来莲花庵寻我叙旧,谢大人确定要强行带我离开莲花庵?”
谢知节眉心微拧:“你休要拿陛下来压我,陛下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
“爱信不信,或者你强行带我离开莲花庵试试?”楼素衣轻描淡写地道。
她早在五年前就看出来了,谢知节热衷于权势名利,想出人头地,更想成为人上人。或许他确实深爱楼素雅,但他会娶嫡姐,多少也因为那个女人是肃宁伯府的嫡女。
如今他官运亨通,又怎会轻易拿自己的前程作赌注?
——
素衣:我的靠山是新皇,滚远点。
慕容:朕自己怎么不知道?
楼素衣觉得慕容的心情似乎不大好,识趣地让道,打算回屋里歇着。
“陪朕走走。”慕容突开尊口,声音听不出情绪。
楼素衣只好跟在慕容身后,她素来是喜欢说话的,觉得慕容这样的闷葫芦性子自己实在不知道如何应付。
“你对朕有什么不满吗?”慕容回头看向楼素衣。
楼素衣心说自己对他的不满多了。
把她骗进宫,还占了她的清白之身,甚至连卖身费都不给她。
“没有的事!”楼素衣口不对心地回道。
慕容转身面对楼素衣,徐声勾唇:“说实话,否则便是欺君!”
楼素衣可不是被吓大的,反正她自小就仗着对他有救命之恩,一点也不怵他。
她眨着明媚的大眼,终于道出心中的疑问:“贫尼有一点不明白,为何陛下中了药,偏要找贫尼?”
“不是你说朕有特殊癖好?”慕容神色淡淡的。
楼素衣看向慕容,见他仰头看着天色的月华。
男人容貌清俊,神色淡漠,气质高贵,一双腿很长,看起来充满力量。
以前她都没有仔细打量过他,那回死后回来在他的床上,也只觉得他变成熟了。
此刻细细一看,觉得眼前的男人长得真好看。
她权当是自己把他睡了,反正也不亏。
不过说真的,跟过这么好看的男人,往后长得差一些的只恐再入不了她的眼。
她正看着眼前的美色难以自拔时,慕容转眸看向她,眸色深邃,仿若浩渺无垠的夜空。
当真是,秀色可餐呐。
待她被慕容亲上的瞬间,她觉得自己这一趟也没白来。起码她睡了这天下最尊贵的男人,而且他目前也没有太脏。
这可是不用花银子就能睡的男人,白嫖没错了。
这天晚上,楼素衣也得了趣,她比前两次侍寝主动多了。她的主动积极令慕容兴奋,两人从床上直接滚进了浴室。
待累得四肢无力,楼素衣才发现太晚了,忙催促慕容离开咸福宫:“陛下可以走了。”
慕容看着目光灼灼催他离开的女人,觉得这话有点耳熟,很快他想起上回在勤政殿,他也是对她说了同样一句话。
“服侍朕更衣!”慕容摸了摸她的光头,大度地不与她一个小女子计较。
楼素衣愈发笃定他有特殊癖好,否则怎么那么喜欢摸她的光头?
想不到狗皇帝人模人样,却是个心理变态的。
“侍君太累了,爬不起来。”楼素衣躺在床上不愿意动弹。
慕容看向床上的女人,只见她穿着小衣,肤色白腻如雪,胸前的风光若隐若现,纤腰不盈一握,露出雪白的一截,似在邀他品尝。
他便也不急着走了,上前再把女人压在了身上,开始了新一轮的辣手摧花……
这一夜慕容离开咸福宫时,已过了子时。
累得不行的楼素衣没想到自己就忤逆了慕容一句,就被摧残得有如落花凋零。
她还记挂着要赚银子一事,虽然困得不行,还是挣扎起身。
雁回和锦书入内伺候时,就看到楼素衣娇懒无力的妩媚模样,她们狠狠愣在了原地。
楼素衣没看到她们的异样,打了个哈欠,自己穿衣洗漱。
等她洗漱完毕,回头一看,两个宫女还傻傻看着她。
她低头看一眼自己,不解问道:“有何不妥吗?”
锦书有些迟疑:“姑娘今日看起来娇媚动人。”
昨儿晚上屋里的动静很大,陛下那样冷静自持的人,居然直到夜深才舍得离开,可知楼姑娘的本事。
方才她们看到楼姑娘的瞬间,一眼就能看出姑娘昨儿个被陛下滋润得娇艳欲滴。
楼素衣反应慢了半拍,她看向镜中的自己,只见镜中的尼姑水眸含春,脸色红润,红唇娇艳。
她看到后吓了一跳。
这也太不端庄了,外人一看到自己这样就知道昨晚经历了什么。
为了让自己丑一点,她特意捣鼓一番,让脸看起来不太平整,又把眉毛画粗一些,待忙完后她再看向锦书问道:“变正常没有?”
锦书犹豫间点头。
大约是侍了寝的女子特别美,她就是觉得楼姑娘美如天仙,难怪令不近女色的陛下爱不释手。
楼素衣一看锦书的表情,继续往自己脸上抹了一层厚厚的粉,涂得跟墙壁似的才罢手。
她就不信了,自己化妆成这样还能让人看出她和慕容有私情。
昨儿晚上慕容在咸福宫过了子时才离开,再加上平时他歇得早,昨日的反常引起了很多妃嫔的不安,故而大家一大早就来到了咸福宫。
在看到脸上涂得像鬼的楼素衣时,大家定驻了眸光。
丽嫔尖酸刻薄地问道:“空尘,你这一大早的脸上涂成这般,想吓死谁?”
她上下打量楼素衣,虽然她脸上涂得像鬼,但腰是腰,臀是臀,看着就不像是个安份的。
若是换下她身上这身缁衣,指不定就是个千娇百媚的狐媚胚子。
“阿弥陀佛。贫尼脸上长了脓疮,怕吓坏各位贵人,贫尼便往脸上遮掩一二,是贫尼的不是。”楼素衣正经严肃地回道。
方才人沉不住气,直接导向正题:“听闻陛下昨儿晚上很晚才走,陛下在咸福宫做什么了?”
她这个问题一出来,所有人都盯着楼素衣看。
“这事德嫔娘娘是知晓的,陛下昨儿晚上与贫尼研究经文,后来贫尼实在困乏,便早早去歇着了,陛下是何时离开咸福宫的,贫尼不大清楚。”说及此,楼素衣作困惑状,“陛下很晚才离开咸福宫,这事有问题吗?”
大家沉默了下来。
当然有问题。
虽说陛下以往会在咸福宫留宿,但如今楼素衣这个尼姑住在此,但凡楼素衣是个有野心的,很可能爬龙床。
她们这么多人都等着被陛下临幸,总不好被一个尼姑捷足先登吧?
吴美人见状,打圆场道:“当然没问题,可能方妹妹只是好奇,多问了一句。”
丽嫔却突然道:“我今儿得空,晚上带空尘大师去甘露池沐浴吧。”
她要看看这个尼姑身上有没有被男人染指的痕迹!
谢知节最先反应过来,连忙问道:“素衣,你进宫做甚?”
楼素衣心说当然是去驱邪,但这话就震赦不到谢、齐二人。
她正琢磨要怎么回答之际,吉庆接下话茬:“四姑娘于陛下有救命之恩,陛下是念旧情之人,特意接四姑娘入宫小住些日子。”
楼素衣边听边点头,觉得还是吉庆这话圆得不错。
齐宴眉心微跳:“那具体要住多长时间?”
楼素衣淡然回道:“贫尼住多长时间与侯爷有何干系?”
若不是她现在的身份是姑子,真想一脚踹飞一个。
谢知节还是觉得不妥。
新皇是什么样的人,他多少也了解。就算为报答素衣的救命之恩,也没有把她接进宫小住的道理,赏素衣一些金银首饰或者是赐屋舍田宅不是更简单?
他总觉得这事儿说不出的古怪。
“素衣,宫中人际关系复杂,你还是别进宫了吧?我担心你进了宫,要出来没那么容易。”谢知节柔声劝道。
总之他的感觉不大好。
想他两次想要向陛下讨要素衣,都被陛下挡回来。
素衣容貌出众,他担心陛下突然看上她,那可如何使得?
他知道自己的想法太过惊世骇俗,但就怕万一,万一陛下真看上了素衣。虽然她已剃度,但他和齐宴还是放不下她,这换成是新皇,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他却不知自己的话让楼素衣心里一咯噔。
楼素衣一心只想摆脱齐、谢二人,所以躲进宫里是最安全的选择。
但谢知节的话让她想起慕容曾问她要不要进宫这件事。当时她拒绝了,慕容也没有为难她,再加上她已剃度出家,慕容总不至于对她这个尼姑下手吧?
不对不对,慕容又不是谢知节和齐宴,他素来对她没兴趣,还瞧不起她来着,想必上回只是随口一提。
但若有个万一呢……
吉庆见楼素衣犹豫了,暗忖谢大人就是个坏事的。
他轻咳两声道:“四姑娘,时辰不早了,我还要回陛下身边伺候。陛下政务繁忙,后宫还有那么多主子需要陛下的恩宠,需得奴婢就近伺候着,恕奴婢没那么多时间浪费……”
楼素衣觉得吉庆这话有道理。
慕容后宫那么多美人需要雨露均沾,若她没剃度还有点危险,但她现在削发为尼,哪个正常男人看到她这颗大光头还提得起兴趣?
“走走走,进宫要紧!”楼素及不再多想,快速钻进软轿之中。
齐宴和谢知节同时皱紧眉头,都觉得素衣这一进宫,未来难料。
齐宴上前想阻拦:“谢大人说得对,皇宫那地方危机重重,你若进去很难出来……”
楼素衣这回却不带半点犹豫。她若留下,还不得落在他们的手里?
他们就是看她背后没靠山才欺负她,就算她进宫再不能出来,也好过沦为他们二人的妾室。
“不劳侯爷费心!”她坐进软轿,对吉庆道,“走吧。”
吉庆松了一口气:“是,四姑娘。”
就这样,在齐宴和谢知节的行注目礼下,楼素衣乘坐的软轿往山下而去。
直到软轿消失在他们的视线范围,谢知节才打破沉默:“侯爷觉得陛下接素衣进宫只是巧合么?陛下会不会对素衣……”
齐宴闻言一惊,冷声道:“陛下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怎么可能对素衣有想法?谢大人何必危言耸听?”
谢知节眉心微皱:“世事无绝对,但愿是我想多了。”
素衣这一进宫,以后想见面就没那么容易了,只盼她能尽快回莲花寺。
下山后,素衣坐上了马车。
她昨晚忙着学驱邪术,整宿未眠,这会子扛不住了。再加上马车上的椅榻舒服,她躺在上面很快便睡着了。
一路上马车未停,直到入宫时,她才突然间惊醒。
吉庆正和监门卫打招呼,她好奇地掀开马车帘子,监门卫正好看过来,在看到是一个貌美小尼姑的瞬间,监门卫傻眼。
楼素衣见监门卫傻愣地看着自己,她施予一礼:“贫尼空尘大师,进宫驱邪。”
监门卫听楼素衣自称大师,肃然起敬,忙回以一礼。
吓了他一跳,他还以为陛下口味比较特别,不喜欢宫中的诸位主子,反而对貌美小尼姑感兴趣,原来人家竟是大师级的姑子。
吉庆听到楼素衣称自己大师的时候,表情有点古怪。
可能经此一役,整个皇宫都知道宫里来了一位空尘大师吧?
确实也不出他所料,等他把楼素衣安置好,后宫便传出他亲自接了一位得道比丘尼入宫的消息。
楼素衣跟着吉庆进了咸福宫的琉璃门,忐忑问道:“贫尼住这里合适吗?”
咸福宫乃后妃居所吧?她一个尼姑住进来,会不会招来闲话?
“四姑娘无需拘谨。陛下登基不久,后宫很多宫殿空置,咸福宫是其一,姑娘安心住下即可。”吉庆对楼素衣露出安抚的笑容。
“你还是叫我空尘吧。我已出家,再叫我闺名不合适。”楼素衣提醒道。
“奴婢还要去御前复命,姑娘安心住下即可。”吉庆只当没听见楼素衣的话,笑着说了一句便走了。
楼素衣看着偌大的宫殿一个人都没有,她这才觉得宫里不比宫外那般自由。若非要躲谢、齐二人,她也不必来到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吉庆出了咸福宫,去向慕容复命。
慕容听后没说什么,吉庆看主子似乎不关心楼素衣,正琢磨要不要继续楼素衣的话题,却听陛下道:“把雁回、锦书和吉利派去她身边伺候。”
吉庆眉心一跳。
好家伙,陛下送去楼四身边伺候的都是御前的得心人。
“奴婢遵旨。”
吉庆正要退下,又听主子说道:“朕今晚在咸福宫用晚膳。”
吉庆一听这话感动得差点落泪:“好咧,奴婢这就去安排……”
慕容看过来,吉庆差点咬断舌头:“奴婢吩咐尚食局准备好斋食。”
“准备她的斋食,朕不茹素。”慕容淡然道。
吉庆一愣,那岂不是要让楼四看着陛下吃香喝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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