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点阅读书 > 其他类型 > 重生:被宗门亲父母嫌弃后迟夭迟阮阮大结局

重生:被宗门亲父母嫌弃后迟夭迟阮阮大结局

长东000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你先下去吧,往后不要让我再听到这话。”苟蛋默默点点头,无声地离开了。秦墨站在原地良久,莫名其妙地抬了抬脚,重新走向了迟阮阮的院子。昨日之事,只有他、二师弟和阮阮知道,充其量再加上—个大长老,回到天音宗时,已经很晚了,大长老便说让他们三人先回去,今日他再把此事告知给师父和师娘,并让他们对此事先守口如瓶,可如今不过—日,竟闹到了外门弟子都知晓的程度?他今日白天便—直和风止羽在—起,从未离开,大长老向来严肃,更不可能亲自把此事外传出去……秦墨站在院子外良久,见里头没有什么动静,走向了西边的屋子。轻声开门,进去。刚—踏入,他的瞳孔便紧紧—缩,连整个人怔在了原地。这屋子内,除了—张破旧的桌子,和—张床铺,还有个半人高的木柜子,什么都没有。就...

主角:迟夭迟阮阮   更新:2024-11-05 15:57: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迟夭迟阮阮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被宗门亲父母嫌弃后迟夭迟阮阮大结局》,由网络作家“长东000”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先下去吧,往后不要让我再听到这话。”苟蛋默默点点头,无声地离开了。秦墨站在原地良久,莫名其妙地抬了抬脚,重新走向了迟阮阮的院子。昨日之事,只有他、二师弟和阮阮知道,充其量再加上—个大长老,回到天音宗时,已经很晚了,大长老便说让他们三人先回去,今日他再把此事告知给师父和师娘,并让他们对此事先守口如瓶,可如今不过—日,竟闹到了外门弟子都知晓的程度?他今日白天便—直和风止羽在—起,从未离开,大长老向来严肃,更不可能亲自把此事外传出去……秦墨站在院子外良久,见里头没有什么动静,走向了西边的屋子。轻声开门,进去。刚—踏入,他的瞳孔便紧紧—缩,连整个人怔在了原地。这屋子内,除了—张破旧的桌子,和—张床铺,还有个半人高的木柜子,什么都没有。就...

《重生:被宗门亲父母嫌弃后迟夭迟阮阮大结局》精彩片段


“你先下去吧,往后不要让我再听到这话。”

苟蛋默默点点头,无声地离开了。

秦墨站在原地良久,莫名其妙地抬了抬脚,重新走向了迟阮阮的院子。

昨日之事,只有他、二师弟和阮阮知道,充其量再加上—个大长老,回到天音宗时,已经很晚了,大长老便说让他们三人先回去,今日他 再把此事告知给师父和师娘,并让他们对此事先守口如瓶,可如今不过—日,竟闹到了外门弟子都知晓的程度?

他今日白天便—直和风止羽在—起,从未离开,大长老向来严肃,更不可能亲自把此事外传出去……

秦墨站在院子外良久,见里头没有什么动静,走向了西边的屋子。

轻声开门,进去。

刚—踏入,他的瞳孔便紧紧—缩,连整个人怔在了原地。

这屋子内,除了—张破旧的桌子,和—张床铺,还有个半人高的木柜子,什么都没有。

就连窗口处还是漏风的,晚风从那缝隙里吹进来,让他都觉得有些寒凉。

床上的枕头和被子很是破旧,已经被洗得发白了,整整齐齐地叠在床头,连—丝丝褶皱都看不见,床榻上的褥子格外的薄,有些地方还是被缝缝补补过的,底下的木板比那褥子长了—大截,露在外头,肉眼可见的硌人。

小夭,平时就是就是住在这里?

从前,他只进过阮阮的屋子,便下意识认为小夭的屋子和阮阮的大差不差……

可现在,眼前的—切,让他有些不敢相信。

寒风飕飕地吹过来,吹得那木门吱呀吱呀地响。

东边的院子点起了灯,随后是—道怒意横生,又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传入他耳中:

“小云!吵死了!快去看看是不是那小贱人走的时候没关门!她还在的时候便整天咳嗽,吵的烦人,如今走了这破屋子竟也如此惹人厌烦!我迟早要把她碰过的东西全给烧了!!”

……

院子里,四人—鼠—猫,还有两只玄铁兽围坐在—起。

桌上是正冒着滚滚热气的鱼汤,汤呈奶白色,浓郁而不腻,上头飘着—层细腻的油花,旁边还放着两条烤鱼,被烤的金黄焦脆,整个院子里飘香四溢。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小师妹,你四师兄啥也不会,偏偏就是这手厨艺出神入化,你可得多吃点!”

玄祁替她盛了满满—碗鱼羹,递给了她。

商子裕白了他—眼:

“吃饭都堵不住你那张破嘴!咱们都是托了小师妹的福,才能捉到这么多银翼灵鱼,你看小师妹来之前,咱们连条活鱼都捉不住,嘿嘿嘿!小师妹身上指定是有什么福运在身上的。”

迟夭认真听完,腼腆地笑了笑,低下头来红了脸。

“小师妹,你快吃!看看四师兄做的好不好吃,若是好吃,师兄往后日日都给你做!”

商子裕嘿嘿地笑着,满脸期待。

“嗯!”迟夭点点头,看着自己碗里的鱼羹,下意识地咽下—口唾沫。

这可是银翼灵鱼啊。

从前在天音宗,这灵鱼只有迟阮阮和师兄师姐们才有机会吃。

她每次都只能偷偷躲在—旁闻着香味,看着,却吃不到。

因为最开始,每逢吃饭时,迟阮阮总会跟大家说,“姐姐说啦,她不想跟我们—起吃饭,她喜欢—个人吃。”

日子久了,几乎是所有人都下意识地认为,她不喜欢和旁人—起吃饭,就连爹爹娘亲也只会认为她不懂事,却从未来她的院子里看她—眼……


商子裕同意后,三人便坐着方舟朝星渊森林而去。

迟夭趴在船上看着底下的地面,一会一片惊呼,一会拉着商子裕问东问西。

“你小心点儿,别摔了。”商子裕看着她的动作,心里时不时就发颤,这破船又不是说很结实,人一踩上去便嘎吱嘎吱直响,他生怕她趴着趴着就掉下去了。

迟夭这才跑了过来,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眼他们,脸蛋红扑扑的,“小夭就是太兴奋了,我以前从来都没有坐过方舟,好神奇呀!”

从前迟阮阮有时会跟爹爹娘亲出远门,有时会跟师兄师姐去历练,跟爹爹娘亲是坐方舟,跟师兄们便是御剑。

不过,迟夭看着脚下木头做的方舟,这方舟没有爹爹娘亲的那一艘好,她只远远见过一次,爹娘的那一艘,船身都是用灵石制成的,十分华丽。

但即便如此,也已经很好了!

她对鸦羽宗的喜欢又多了几分,在天音宗,爹娘和师兄师姐们处处都束缚她,可在鸦羽宗,她可以和师兄师姐们一起出去历练见世面!

“德行!”林行幽看着她这副模样,眼底多了一丝笑意,从兜里拿出了两个药瓶递给她,“拿着,遇到不长眼的,便直接往他们身上扔。”

随后又解释了一句。

“放心,毒性不强,寻常的解毒丹能解。”

商子裕今日一日都觉得自己像是活在梦里,面前这个对小师妹如此偏心的人到底是谁?但他也快速地反应了过来,不甘落后地从纳戒里头拿出了一把匕首递给迟夭。

“还有四师兄的,去星渊森林历练的修士向来多,魔兽也多,若是有人敢欺负你,你就用这个戳他。”

商子裕说完,林行幽冷冷地瞥他一眼,“她没有灵力,你给她匕首,伤了自己你来赔?”

看着两人似乎隐隐有了要对付的意思,迟夭连连把两人给的东西都好好放进了自己背着的小布袋里头,甜甜道:“谢谢四师兄六师兄,小夭会好好保护你们的!”

商子裕:“?”谁保护谁?

还有,他怎么老觉得今天老六有点故意跟他抬杠的意思呢?

但没有时间再给他思考,飞舟没一会儿就到了星渊森林的正上方,他们老远便从空中看到了各大宗门的弟子都来了。

下了船后,商子裕看到这么多人,下意识便牵起了迟夭的手。

“怎么这么多人?”他皱眉道。

那些修士们自然也都看到这破飞船飞了过来,此刻都伸着脖子想看这船上下来的是何人,见到是一个胖子一个病秧子,还有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立马翻了个白眼。

还以为来的是谁呢,就这三个人,进了森林估计也只有被魔兽吞了的份,更别说进到深处去寻找灵兽的踪迹了。

“你说,有些人怎么就偏偏没有自知之明呢?自己什么水平不知道,带着个几岁孩童也敢来肖想契约高阶灵兽?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你们说是不是?我倒是看这小孩细皮嫩肉的,还生了双红瞳,魔兽若冲上来,把她一扔,说不定还能认个亲戚,能换两条命呢!哈哈哈哈……”

有人围在一起,鄙夷的目光从他们三人身上一一划过,高声道。

这入口聚集的人本就多,大家都听到了这话,皆是心照不宣地笑了。

迟夭仰起头看了看四周,这附近只有她一个孩子,她扯了扯四师兄的衣袖,轻声问道:“四师兄,他们是在说我们吗?”

商子裕拍拍她的手,安慰道:

“没事儿,咱们不跟他们一般见识,我们是来救你七师兄的,能不耽误时间便不耽误时间,师父教过我们,出门在外,谁惹我们不要跟他们起正面冲突,一切交给你六师兄便好。”

迟夭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随后便回头看向了跟在自己身后的六师兄,只见到他脸上又黑成了炭,宽大的衣袍底下手腕只是动了动。

那方才说他们坏话的修士便突然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抱着嘴巴直跳脚,没过几息时间,他的嘴,便肿成了香肠,火红火红的,上头还有一个个密密麻麻的水泡,让人看一眼便觉得心里直犯恶心。

在众人的惊呼之下,他的嘴巴还在越涨越大,如今已经超过了鼻子的高度,他被自己的嘴唇堵住了鼻孔,就连呼吸都维持不了了,脸颊因窒息涨得通红,想要去挪开嘴巴,却连手也开始肿胀变大。

这时,天上又降下来一架飞舟,在众人脑袋上投下一片阴影。

迟夭看着那头上的飞船,脸色一白,看了看四周,四师兄身边没有可躲的地方,几乎是想也没想,她一头扎进了六师兄宽大的袍子里。

林行幽看着自己怀里紧紧扒拉着自己衣衫的小姑娘,眉眼微垂,“怎么?”

迟夭伸出一根食指在嘴角小声地“嘘”了一声,小脸发白,一双大眼睛里头满是祈求。

林行幽侧过头去看了一眼从飞舟上下来的人,是天音宗的弟子,他想到这两日小师妹说的那些,顿时皱起了眉头,她的前宗门,是天音宗?

而这边商子裕手里突然落空,也顺着林行幽的目光看向来人,顿时明白了,迟夭姓迟,天音宗掌门也姓迟,他本还以为是巧合,现在看来,不尽然。

为首的少年一袭白衣,挺拔清正,眉骨高挺,冷硬严肃,身后跟着的少年意气风发,腰间一柄白色佩剑,配着鲜红的剑穗,如雪中梅花般耀眼,他手上牵着一个蓝衣小姑娘,唇红齿白,俏皮欢脱。

“那是天音宗掌门大弟子秦墨,二弟子风止羽,还有掌门之女迟阮阮啊,怎么都来了,他们都来了还有咱们什么事儿啊?这不是陪跑么?”

有人小声说道。

秦墨漆黑的眸子在众人身上扫了一圈,几方人互相打了个招呼。

“咚……咚咚!”有人重重捶地。

大家这才注意到地上那人脸已经被憋成了青紫色,眼看就快窒息,才终于有人站了出来,指着林行幽看向秦墨:

“秦道友,还请你给评评理,我师弟不过就说了他们一两句,口舌之争,此人竟然用毒,妄图治他于死地!”

商子裕冷笑道:

“一群乌合之众,也配说我们卑鄙?嘴巴是他自己不要的,我家老六不过就是帮帮他罢了,本是小毒想给他些教训罢了,哪知他的身体对这毒如此不耐受,自己身体素质差怪我们咯?”

他说完,摆出一副我也无可奈何的模样。

“你!那你倒是让他把解药给拿出来啊!如今人都快死了,你难道想在光天化日之下当着我们这么多人的面,看着他窒息而死吗?”

那倒在地上的人显然已经快要窒息而亡,秦墨皱起眉头,走上前去,拿出一颗解毒丹给他喂了下去。

眼瞧着那人嘴巴刚刚瘪下去,他止不住地大口呼吸,刚过几息,刚瘪下去的唇瓣竟然又变得更大更惨不忍睹了些。

不少修士都不敢看,撇过了头去。

秦墨则越过了商子裕,看向林行幽,义正言辞:

“这位道友,出门在外,凡事不要做得太过分,还请把解药给他。”


不知多久没有红过的眼眶,瞬间充血,泪在眼眶打转,却久久未曾落下,他的双手撑地,死死握成拳,浑身都在颤抖。

一张口,竟是直接哑了声。

“小师妹啊……”

人,怎么可以那么傻呢?

他连拐带骗地把她坑进了鸦羽宗。

别的宗门给二十颗灵石,他只给了她一颗。

可她却开心得要命。

难道,就为了这一颗灵石,就能让她豁出自己的性命么?

“……”

眼前模糊不清,商子裕从自己身上拿出那把小巧的匕首。

那是他在飞舟上送给迟夭的,迟夭方才在小黑背上,又偷摸塞进他手里还给了他。

在他耳边悄咪咪说道,那玄铁兽的致命弱点,是眼睛。

即便他只有筑基,他今日,拼了命,也要把那玄铁兽给碎尸万段!

给小师妹报仇!!

“吼!!”

坑底的玄铁兽突然又不安地躁动了起来,后腿止不住地翻腾着底下的泥土。

商子裕站起身子,看着那底下的凶兽,从未有过的杀意自他眼底冉冉升起,他紧紧握着匕首,迈出步子便往坑里走去。

才刚走两步,却见那玄铁兽开始浑身颤抖,两只后脚不断蹬着地,那方才把迟夭按进泥土里的前爪,竟像是被什么东西钉在地上一般,任由它如何用力,也扯不出来,它嗷嗷直叫,叫得凄厉无比。

“?”商子裕止住了脚步,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那地里,眼底的希望之火熊熊燃起。

下一刻。

“嘭!”

那庞然大物,似乎是从大坑被人扔了出去,落在不远处,压断了一大片树干,溅起大片木渣碎屑。

商子裕没空管那玄铁兽,只见那坑底,一片金光。

他听见自己的胸腔声音一声大过一声。

那金光自坑底飞出,把一道身影放在地上,随后幻化成一道人形,大手一挥。

那玄铁兽便在商子裕眼皮子底下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在地上砸出了一道又一道的坑。

不知过了多久。

“嗷呜呜~”

那玄铁兽被砸得头晕目眩,只能发出一阵阵哼唧声来示弱。

而离此地不远处,有两只长得十分讨喜的小玄铁兽飞速地跑来,便拦在了那庞然巨物面前,嗷呜嗷呜地伸出前爪朝那金光中的人使劲叫唤。

那人形金光转过身来,抬手便朝躺在地上的迟夭注入了一道灵力,见她只是受了些皮外伤,才怒气冲冲转过头来:

“老头子我好不容易等来的的宝贝徒弟,也是你这种四阶小兽能够随意欺负的?若不是看在你……你还有两个小兽的份上,我定把你给当场给煮喽!滚!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别再让我看到你!”

“嗷呜!”那玄铁兽乖乖叫了一声,此刻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匍匐在地,随后才把自己的两个孩子揽在肩上,深深看了眼地上的迟夭,随后转身离去。

商子裕听到熟悉的声音,又看到小夭还完好无损的身子,吧唧一下便把手里的匕首往后一扔,带着哭腔便朝金光冲了过去。

“师父!!还好你来了,救下了小师妹,如果没有你我可怎么活啊!!呜呜呜呜!”

在他扑进金光怀里的前一秒,那道金光一闪,便让他扑了个空,四肢着地啃了一嘴的泥。

那金光小老头蹲下身去,给迟夭把了下脉,这才再次放心地转过身来,抬脚就朝趴在地上的商子裕屁股来了一脚。

“你以后出去,别说是我徒弟!没用的东西!连你小师妹都护不住,还要让她来护你!若不是我以防万一在给她的镯子里头注入了我的一丝元神之力,她今日便要死在这里了!”

商子裕连忙爬起来,垂下了脑袋,“师父说的是,都是徒弟的错,往后我定痛改前非,好好修炼,再也不虚度光阴了。”

小老头冷哼一声,瞥了眼虚空中的某处一眼,衣袍一甩胡子一吹,又给不远处那小黑猫注入了些许灵力,随后狠狠瞪了眼商子裕:

“最好如此!否则等我回来我定饶不了你!”

说完,他便重新化作了一道光,回到了迟夭手上戴着的镯子里。

商子裕连忙拍掉自己嘴上的土,走到迟夭身边,见她还没醒,便把她轻轻抱在了怀里。

看着小姑娘脸色如常,商子裕突然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涌上来,不知怎的,眼眶又红了。

迟夭醒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幕。

四师兄低着头,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一旁的小黑猫,正用爪子给他擦眼泪,然后一脸嫌弃地把爪子在他衣裳上蹭蹭,循环往复。

“四师兄?”迟夭眨巴了下眼睛,“你怎么连鼻涕都要让小黑帮你擦?”

商子裕:“???”

下一瞬,他便别过头去,抬起一只袖子擦干净了脸,一吸鼻子,“胡说!我哪有!”

迟夭坐起身来,把小黑猫抱进怀里,一本正经道:“你有,小夭两只眼睛都看到了。”

商子裕:“……”

然后一把拥住了迟夭,紧紧的,牢牢的。

“小师妹,下次你别做这么吓人的事儿了,你四师兄,不值得你如此的。”

声音似乎有些哽咽。

迟夭有些无措地抱紧了小黑,随后伸出一只手,拍拍他的背脊。

“四师兄是我离开天音宗后,遇到的第一个人,你给小夭送了礼物,给了小夭好多好看的衣裳,还给小夭做饭,还有小鸡和大鲤鱼,也是四师兄带给小夭的,这是小夭在天音宗从来没有感受过的,我喜欢四师兄,也喜欢鸦羽宗,所以我不想四师兄死。”

“你瞧,小夭不是没事吗?是师父救了我吧!四师兄,我方才做了一个梦,梦里师父留着白花花的胡子,他让我离四师兄远些,还说四师兄是全宗门最弱的徒弟,不能保护我。”

“但我觉得不对,我跟师父说了,四师兄以后一定会成为很厉害的人的!他说他不信,我便跟他打赌了……”

“……哇呜!”商子裕哭得更大声了。

然后哭着哭着,迟夭后知后觉地感觉自己的后背湿了一片。

“……”

“四师兄,你鼻涕泡泡是不是擦小夭身上了?”

待商子裕默默用灵力烘干迟夭衣裳上的湿润后,这才转过身来捡起了地上掉落的匕首。

刚想拿出玉简来,问问林行幽此刻的境况,头顶便覆下了一片阴影。

两人缓缓抬头。

只见方才那只被师父打得鼻青脸肿灰溜溜逃走的玄铁兽正站在他们面前,口里还冒着血腥泡泡。

商子裕下意识,便拿起了手里的匕首,把迟夭护在了身后。

这见人下菜碟的玩意,师父一走,竟然又回来了!!


当时她没有证据证明不是自己做的,更没有灵力像迟阮阮一样取出自己的忆珠拿给爹娘和师兄师姐们看。

甚至在她说出让爹娘也取出自己的忆珠之时,爹娘和师兄们却先入为主,说她满口谎言,认为没这个必要。

更好笑的是,大师兄看完迟阮阮的忆珠后,也和其他人一样,对她满心满眼都是失望。

而自己浑身穿透骨钉,被高悬乾坤台上之时,更是大师兄亲自行刑,用鞭子抽她,想让她承认错误。

她把他亲口跟自己说过的话一一复述给他听,他却满脸正气道:

“迟夭,原来你还记得这些话,阮阮知道自己不能乱说话,宁愿承受魂魄撕裂的痛苦,也要拿出证据来说话,可是你呢?为什么你明明就做错了,却就是不肯认错呢?”

那时她便明白了,没有什么解释便能洗刷冤屈,只有百口莫辩,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才是人间常态。

迟夭收回了思绪,挡在了林行幽和商子裕身前。

“我没有受任何人蛊惑!四师兄和六师兄也并没有挟持我,他们比你们好多了!会认真听我讲话,会送我礼物,会带我下山吃好吃的!而你们,只会觉得是我做错了,只有迟阮阮才是对的,今日,即便是爹爹娘亲在这里,小夭也还是这句话,我不回去!这辈子也都不会回去了!”

小姑娘的眼睛雪亮,不含一丝杂质,脸上满满都是抗拒。

风止羽见她这样,并不觉得是她自己不想回,更是觉得是林行幽两人哄骗了她,放开了迟阮阮的手便冲了上去:

“小夭向来听话,一定是你们!你们到底哄骗了小夭什么?如今她竟连家都不愿意跟我们回了!”

林行幽被他抓起衣领,下一刻,风止羽便觉手心刺痛,倏地松了手,随后看向了自己的手心,不可思议地看向林行幽:

“你竟对我下毒?”

林行幽唇角勾起一抹冷笑,随即歪过头去,看向他身后的迟夭。

风止羽不敢置信地回过头,却见迟夭手上拿着一个药瓶,那药瓶里头显然已经空了。

“小……小夭?”他只觉得胸膛有股腥甜之气上涌,止不住地吐了一口毒血。

迟夭被吓了一跳,她只是不想风止羽伤害六师兄,没想到会这么严重,她下意识看向了林行幽。

后者走近她揉了揉她的头,示意她放心。

而一旁的商子裕则站了出来,冷笑一声便看向风止羽和秦墨两人:

“家?原来你也知道那是她家啊?你们想用就用,不用就丟?她堂堂一个宗主之女,却要洗衣拖地,给你们宗门喂灵兽种灵植,身上还有这么多的伤,下了山这都一天一夜了都没有一个人出来寻,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你们天音宗的奴仆!你们天音宗对她如此,竟还好意思对她说那是她的家?还真是屋里挂葫芦,把自己当爷了?”

风止羽愣了愣,看向了迟夭,什么洗衣拖地,什么喂灵兽种灵植?

这些,他从来没听过啊,平日里小夭的确是喜欢去后山和灵兽灵植打交道,但,那难道不是小夭自己喜欢做的吗?

秦墨听到这话,也隐隐变了脸色。

“姐姐额头上的伤,是因为姐姐自己做错了事情被爹爹罚,她自己不小心磕在门框上的!”迟阮阮此刻也没有了方才的无助,急急解释道。

商子裕抱胸嗤笑:

“什么狗屁爹娘,子女做错了事不会好好教?!你长得一副后天属核桃的样儿,怎么他不罚你偏偏罚咱们小师妹呢?别给你那瞎了眼的爹娘找借口,昨日我捡到她的时候,她额上可还在流血,你可别告诉我,你们宗门所有人都先天性眼瞎看不见?”

“你!”迟阮阮委屈地看了眼秦墨,“那也是因为姐姐做的太过分了,爹爹才会那么生气……”

林行幽回过头来幽幽盯着她,把迟阮阮吓得浑身鸡皮疙瘩乍起,躲到了秦墨的身后。

秦墨捏了捏眉头:

“小师妹说的的确是事实,小夭,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虽然师父师娘很是生气,但却还是真心爱你疼你的,况且宗门还有这么多师兄师姐护着你,你怎会沦落到他人口中要洗衣做饭的……”

话音未落,商子裕扯了下林行幽,示意他先别动手,自己径直走到几人的面前,“呸!!”

一大口水,从他口中喷泄而出,直直喷向了秦墨,那水珠从他脸上滑落,打湿了他的衣衫。

商子裕擦了擦嘴,带着些痛快,没理会秦墨沉下来的脸,只把目光慢悠悠地看向他身后的迟阮阮,随后才紧盯秦墨,极具嘲讽:

“你还真是老太太钻被窝给爷整笑了,原来是有这么大一个搅屎棍杵在这儿,难怪你们宗门的人个个都屁股朝天,平时没少帮着她欺负我家小孩吧?”

一听这话,周围有不少修士都憋不住笑出了声。

屁股朝天,不就是说天音宗的人有眼无珠么。

迟阮阮被如此嘲笑,自然也意识到他说的是自己,眼眶一红,下意识抓紧了秦墨的衣袖,嘴唇一瘪:

“大师兄……阮阮从来没有欺负过姐姐,这位大哥哥怎么能这么说阮阮……”

林行幽下一刻便举起了迟夭的手,眸间一片寒凉:

“呵,这便是你们从未欺负?!”

林行幽的声音冷冽,他在今日早晨迟夭乖乖端起丹炉给他看的时候,便发现了,小姑娘手上密密麻麻都是伤痕淤青,还有一道看起来很深的刀痕。

六岁的孩童,身上的皮肤本应幼嫩而光滑,可迟夭的双臂,却是伤痕累累,有不少看得出来已经是旧伤,留了疤,两只小手上的茧子更是粗糙,一看便是做惯了粗活的,这些天音宗口口声声说着护她的师兄们,言语之中却对那迟阮阮分外维护,对迟夭却颐指气使指手画脚。

竟也好意思说是误会?

秦墨和风止羽看到迟夭手上的伤痕,纷纷瞪大了眼睛,怎么会这样。

“堂堂天音宗,唉,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也不知道是谁这么狠心,把一个小女娃打成这样,这迟阮阮也是,我听着都想扇她,更别说他们了!”

“这秦墨和风止羽看上去完全不知情啊,这小女娃身上半点灵力都没有,若真像他们方才说的那样,对这小女娃好,又怎么会发现不了她被人欺负这件事?”

“确实自相矛盾,而且这个迟阮阮,一言不合就是哭,秦墨他们还格外护着,一直替她讲话,这迟夭听了该多伤心啊,果然是会哭的孩子有糖吃,怪不得她要离家出走,我要是她,我也走!”

“……”

周围的修士议论的话,纷纷钻进了几人的耳中。

“噗嗤——”

风止羽死死盯着迟夭,又吐了一大口血,随后眼神模糊,跌落在地。

“老二!”

“二师兄!”

秦墨和迟阮阮纷纷脸色一变。

林行幽却在这时,趁所有人不注意,一手便朝迟阮阮隔空推了一掌,后者没有丝毫防备,被那气力打得直直飞了出去,狠狠摔在了地上。

秦墨这边才刚把风止羽扶起来,见此只得急忙丢下风止羽,去救迟阮阮,顿时没了清正的姿态,反而有些手忙脚乱。

见此,林行幽勾起唇角,眼中一抹不屑迅速闪过。

迅速收回手后,他漫不经心蹲下身来把迟夭的衣袖整理好,随后一把抱起,让她坐进了自己的臂弯里。

他抬手,大拇指和食指放在嘴边,吹了个尖锐的哨声。

下一刻,一头黑猫从草丛窜出。

林行幽手腕一动,把今日刚炼制好的高阶聚灵丹丟入它口中,那黑猫便瞬间化作了巨型坐骑,皮毛黑得纯粹,亮得发紫,眸子似两颗幽绿宝石,带着十足的野性。

旁边有人惊呼,“是幽冥夜豹!”

林行幽抱着迟夭,和商子裕双双飞身骑了上去,只远远丢下一句话:

“既然你们天音宗还有事要忙,我们鸦羽宗便先走一步,不奉陪了!”


小金鼠见他这模样,也不担心,往后飞了一些,便在空中转了几圈,语气有些说不出的燥意:

“你鼠爷爷的名号,你们这小小人类也配知晓?”

迟阮阮皱着眉头离远了一些,扯了扯大师兄的衣袍,小声道:

“这老鼠竟然会说话,还如此嚣张,它长得好奇怪呀,弄出那么大阵仗的,不会就是它吧?”

秦墨环顾四周,周围除了在高空处挂着的一群修士,的确再没有别的魔兽或其他的人了,他收起了剑,指着上方的修士问道:

“这上面的人,可是你挂上去的?”

小金鼠尾巴一摆,前爪一抬,直接枕在了脑后,“是又如何?他们不陪我玩,还妄想偷我的灵气,难道不该永远留下来陪我吗?”

那些修士们竖起耳朵听着,又见这三人穿着天音宗的衣裳,又纷纷朝他们求救。

秦墨一听,心里明了了,这附近的变化,果然是这小金鼠带来的,他看向金鼠,“你要如何才能把他们给放了?”

金鼠回头看了一眼,那些方才还吵吵闹闹不肯罢休的修士们,这会便齐刷刷地闭上了嘴,一句话都不敢多说。

他这才回过头来,“要我放了他们,可以啊,只要你能陪我玩猜珠珠,你猜中一次,我便放一个人。”

迟阮阮好奇道:“什么是猜珠珠?”

金鼠又跟他们解释了一遍游戏规则,迟阮阮听完,小脸一黑。

“这不就是个运气游戏嘛,我们才没有那么蠢呢,若是猜对一次,只能救下一个人,但猜错一次,我们就得一直留在这儿,这老鼠真无耻!傻子才跟他玩儿呢!二师兄,你与大师兄联手,一定能把它给驯服了!”

她是小声与风止羽说的,但下一刻,她便发现周围连风声都安静了下来。

迟阮阮缓缓抬头,看到的便是那老鼠正阴沉沉地盯着自己,不知为何,她觉得浑身凉飕飕的,下一刻,她面前的大师兄和二师兄便已双脚离地,被重重摔在了地上。

“?!师兄!”迟阮阮想去把二人扶起来,可还没走近,身后便有什么东西破空朝她袭来,一脚便把她给踹了出去。

金鼠愣愣地看着这一幕,不是,他还没动手呢,怎得这小女娃便自己飞了出去?

直到他看到一只矫健的黑豹稳稳落地后,把自己身上的胖子和小女娃给放了下来,最后化成了一只黑猫的形态……

确定了,是这黑豹踢的。

“……”金鼠倏地一下,便飞到了半人高的高空。

他讨厌猫!!!

迟阮阮从高空落下,落在草地上翻了一圈又一圈,本想用灵力稳住身形,却发现灵力压根使不出来,她像脱了线的风筝,咚地一声撞上了那棵巨树。

秦墨和风止羽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跑过去把人给扶了起来。

迟阮阮口中吐出一口鲜血,吃下风止羽递过去的丹药,这才抬头看向了方才袭击她的人。

迟夭手里抱着一只黑猫,身后跟着的是商子裕。

“姐姐……”迟阮阮低声喊了一声,言语间尽是委屈,“难道你就这么讨厌阮阮吗?竟如此对我……”

迟夭一愣,方才小黑带着她们穿过荆棘丛之后,的确是踹到了个什么东西……

她刚想说什么,便被一道奶音给抢先了。

“你个小女娃,话怎么如此之多?若不是那黑豹先我一步踹了你一脚,你鼠爷爷我动起手来,你只会比这更惨!你说话我不爱听,我不和你玩游戏了!滚!”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