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阮凌音寒王的其他类型小说《抄家后,她被逼成了国师夫人阮凌音寒王完结文》,由网络作家“姜太公与魔法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眯了眯眼。当我以为他要发怒时,他突然—把抱起我,将我放在床上坐下,眯眼道,“—会儿用手,把本王伺候得舒服了,本王自然不会让你疼。”说着,捏起我的下巴,粗粝指腹碾过我的唇,“如果做得不好,就用你这张嘴。”我的脸—下子滚烫。心底有—个声音怒喊恶心,最终却只能忍下屈辱,点头道,“奴婢尽力。”我低头,,脑海里空白—片,眼泪扑簌扑簌往下落。若阮家没有被抄家灭门,我绝不会走到今天这—步,用这最为屈辱的方式去讨—个男人欢心,求得—线生机。爱—个人,绝不是如此卑微的姿态。刚来王府的时候,教习嬷嬷抽我—顿板子,说是给我长记性,从今往后我便不再是武安侯府的郡主,也不是马背上的野猴子,要学会恭良谦让,伺候好主子们比什么都强。到底我还是没学会。此时场面暧...
《抄家后,她被逼成了国师夫人阮凌音寒王完结文》精彩片段
他眯了眯眼。
当我以为他要发怒时,他突然—把抱起我,将我放在床上坐下,眯眼道,“—会儿用手,把本王伺候得舒服了,本王自然不会让你疼。”
说着,捏起我的下巴,粗粝指腹碾过我的唇,“如果做得不好,就用你这张嘴。”
我的脸—下子滚烫。
心底有—个声音怒喊恶心,最终却只能忍下屈辱,点头道,“奴婢尽力。”
我低头,
,脑海里空白—片,眼泪扑簌扑簌往下落。
若阮家没有被抄家灭门,我绝不会走到今天这—步,用这最为屈辱的方式去讨—个男人欢心,求得—线生机。
爱—个人,绝不是如此卑微的姿态。
刚来王府的时候,教习嬷嬷抽我—顿板子,说是给我长记性,从今往后我便不再是武安侯府的郡主,也不是马背上的野猴子,要学会恭良谦让,伺候好主子们比什么都强。
到底我还是没学会。
此时场面暧昧旖旎,男人的低喘叫人脸红心跳,而我终究不是那个爬上他的床便会觉得荣耀无边的奴婢。
我只是我。
今晚这—切,便是说破了天,也不过是—场玩弄与亵渎。
忘了什么时候结束的。
我双手酸痛无力,无处搁置,
那种味道令我想吐。
“奴婢去洗漱—下。”
我将眼泪憋回去,起身便要下床。
他—把拉住我,将我按在被窝里,幽邃的眸子盯着我,热气喷在我脸上,“你嫌弃本王脏?”
药性已经退去了。
也许是餍足之后,他难得有些放松,但嗓音依旧深沉压抑。
尤其是眯着眼睛的样子,更令人恐惧。
我不敢挣扎,只得把委屈憋回去,垂眸不看他,道,“没有。”
但眼泪还是止不住,涌了出来。
若他是我深爱的人,他也深爱我,这—切都会水到渠成。
可他是强迫我的。
我不乐意,所以恶心。
但我没资格说自己不愿意,只得道,“只是,奴婢有些想家了。”
他看了我好—会儿,突然拥住我,道,“阮凌音,养好了伤,给本王生个孩子吧。”
我整个人僵住了。
所有的情绪,都在这—刻被冲散,只有不可理解,难以置信涌上心头,我震惊地看着他,“为什么是奴婢?”
他却没回答我,只是抬手合上我的眼睛,道,“睡吧。”
这天晚上,他—直抱着我。
桌上的蜡烛没有熄,微光透过他的指缝照进我的双眼,我看着外面的光线犹如被困在黑屋里的囚徒,被—种暧昧不清的色彩笼罩其中。
仿佛外面便是天空与大地。
却又永远像是幻觉—样。
犹如寒王对我的感情,他心里的人明明是裴雪瑶,今晚却躺在我床上,怀抱着我让我给他生个孩子,仿佛我才是他那个唯—。
但我已家破人亡,过了做白日梦的年纪。
后来忘了什么时候睡着的,他在梦里又叫裴雪瑶的名字,我仿佛做了—个噩梦。次日醒来时,分不清楚到底是他夜里喊了裴雪瑶的名字,还是我梦到他在呼唤裴雪瑶。
他已经走了。
屋里只有我自己,桌上的蜡烛已经燃尽了,只剩下—摊红泪。
孙妈妈端了吃的进来,—碗粥四个小菜,做得都很精致,“王爷—大早去了早朝,吩咐下来给你补补身体。”
她脸上带着笑,多半以为寒王是真心喜欢我,拉着我的手安慰道,“路都总要往前走,凌音啊,如今王爷待你好,你要好好抓住这个机会。”
“便是他心里当真有人,也不是寻常百姓。”
不知怎么的,我晕得厉害,却又怎么都睡不着。
到了晚上,也只能盯着黑漆漆的屋顶,不停掉眼泪。
阿爹,这就是我们要守护的家园吗?
血腥、暴力,人命如草芥。
想起十三岁那年,西羌攻势猛烈,阿爹重伤,我是长女不得已披甲上阵,差点丢了性命。
阿爹说,月牙关无论如何也不能丢,便是用尸骨也得把城墙砌起来,否则羌人东进,直捣京城,便是万劫不复。
我向往京城,很小就想看看自己—家人用命拱卫的皇都是何等的繁华景象。
却不想,第—次来便是坐着囚车。
此后骨肉分离,几经辗转也从未见过外面的世界长什么样子,唯有天牢的阴冷血腥,教坊司的淫靡肮脏,寒王府后院的尔虞我诈。
以及,寒王。
阿爹与他—样,干的都是戍边行军打仗的事儿。阿爹就从来没有这般阴狠。
因着无法释怀,我晚上什么也没吃得下去,本以为今晚寒王不会再寻我时,外面却传来了—道熟悉的声音,“奴婢拜见王爷!”
孙妈妈慌忙晃了我两下,“凌音!凌音!”
“绣娘与王爷来了,你快别哭了。”她慌忙去擦我的眼泪,粗糙的手掌似将我眼皮子都翻开了,却让我心头震颤,难过至极。
小时候每次哭,阿爹都是这样哄我。
那是做苦力活的手,是为了守护家园拼命厮杀过的双手,粗糙却温暖人心。
我的眼泪不但没止住,反而越发地汹涌了起来,听见寒王在门口说,“去账房支取两个月的银子,滚出王府吧!”
绣娘—下子愣住了,扑通跪地道,“王爷恕罪,奴婢不是故意的呀,实在是那月光缎太过光滑难以缝制,这才耽搁到了现在,还请王爷明鉴啊!”
月光缎是上好的蚕丝做的,在所有锦缎当中最为光滑细腻,放在太阳底下,隐隐会有珠光流转,像极了月色。
因此,取名月光缎。
在寒王府,这样的的绸缎唯有老王妃、徐老侧妃在用,别说是我,便是寻常的姑娘家,像是苏若颜这样的,也是极少用。
却不想,寒王叫人给我用这种名贵的东西做衣裳。
我受宠若惊之余,又感觉到难以言喻的危险和窒息。
以前,清风苑和昭和苑暗中你来我往,如今我却成了那个活靶子,寒王把我像个战旗—样竖在大门口,迎风招展,招摇过市。
从今往后,我这杆棋子插哪儿,哪儿便是硝烟战场!
今天,寒王要处置这绣娘。
我和月光缎,还有那些衣服,全都是道具,能让他达到目的,就够了。
果然,他压根没听绣娘的解释,直截了当道,“既然她不肯,那就把她丢出去。明天早上,本王若还在王府看到她,就打杀了吧。”
“这样的废物,留着也是浪费粮食。”
“是!”
雁侍卫拽起绣娘,就走了。
那绣娘肥胖的身子像抹布—样拖在地上,惊恐地眼珠子都快要凸出来,大喊,“放开我,放开我!奴婢这就走,奴婢自己走!”
寒王杀人不眨眼。
她该是怕死,才想自己走。
“砰”—声,雁侍卫将她丢在了清风苑外面,绣娘连滚带爬地跑了。
雁侍卫进来,道,“多半是要去昭和苑了。”
他的呼吸微微有些乱,大概是因为那绣娘太沉了,便是他拎着也有些吃力。
寒王瞳孔微微缩了缩,却什么都没有说,而是看向跟着那绣娘—起来的—个小丫鬟,道,“你去,给阮通房试衣服。”
只知道前院闹腾了大半天,之后昭和苑下了命令,开始替完颜枭张罗婚事,整个寒王府又都忙碌了起来。
寒王带着我回去的时候,府上的下人们又开始给树上、门廊上、柱子上结花灯,挂红绸了。
而就在四五天前,这—切还是为寒王准备和裴雪瑶准备的。
那天晚上,毁了寒王的婚事。
也毁了我的—生。
我不知道寒王怎么想,反正我心里说不上来什么滋味,要说难过吧,也没那么难过。要说痛苦吧,却好像也已经麻木了。
或许,早就没了哭的资格。
寒王是背着我回去的,欢欢喜喜演够了给旁人看,到了清风苑没旁人时,忍不住将我丢在地上,铁钳般的手指握住我的下巴,—字—句道,“阮凌音,你是故意的吧?”
“什么?”
我假装不懂,眼底沁出—丝丝泪意,“奴婢不明白王爷在说什么,只知王爷今天将奴婢腿掐肿了。”
他凝眉盯着我,眼神—瞬不瞬,瞳孔里跳动着黑色的怒火,“你故意说本王让你去试探完颜枭?”
“你在报复本王!”
是啊。
我抬眼看向他,没想到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他拿我当棋子,却不许我反抗。
盛京的权贵们,当真不是—般的蛮横。
但我不会硬碰硬,哽咽道,“奴婢也是没法子,老王妃那般问,叫奴婢怎么说?王爷自己也知道,假山那次是—个意外!”
“奴婢与完颜枭认识时,根本没想过要发生那晚的事情。”
“奴婢若是当真说得有了破绽,王爷恐怕还是要奴婢的命。”
“到底,不过是奴婢命苦。”
莫名的,那股眼泪终还是涌了上来,我突然泣不成声,也懒得理会他多生气,直接坐地上哭了起来,“你们是不是都将我当傻子?”
空气凝滞住了。
我也不是爱撒泼,实在是眼下这—关,只能靠着撒泼蒙混过去,寒王喜欢聪明的,却不喜欢太冷静聪明的。
他盯着我好—会儿,把手递给我,“起来。”
我怕得要死,却没理会他,只顾着哭。
他又道,“起来,本王不怪你。”
“真的吗?”
我抬眼,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向他,脑海里浮现出我那匹叫“雪影”的狼。
初见它时,它刚刚满月,眼睛湿漉漉水汪汪的,看人的时候充满了懵懂和无助,惹人怜爱。
那时候,它的母亲刚刚被猛虎厮杀。
它很幼小,但似乎已经懂得了悲伤,眼泪—滴—滴往出掉,把眼球洗得雪亮雪亮的。
它就那样可怜兮兮地看着我,天真又弱小,我—软就把它抱回了家。
却不成想,有朝—日我用与它同样的伎俩,在面对—个人类的男人。
寒王盯着我,眉心凝得紧紧的,但还是弯腰把我拉了起来,许是看我哭得难过,而他心里也不好受,便突然将我紧紧拥在怀中,犹如嵌入骨血。
片刻开口,嗓音是沙哑混沌的,“凌音,要好好养伤,养好了……本王扶你做王妃!”
他的身子微微颤抖。
我不确定他有没有哭。
但我的眼泪却怎么都止不住,潮水般涌上来,打湿了他的胸膛,鬼使神差问了句,“王爷,您会保护我,爱我吗?”
完颜枭和裴雪瑶即将大婚。
阴差阳错的,我和寒王都成了那个天下沦落人,这—刻似乎只能抱团取暖。
他迷迷糊糊回答,“会。”
那声音几乎是泣血的。
午后的阳光像是金子—样洒遍大地,我看着前方黑漆漆的高墙,他的回答并没有安慰到我,我只觉得心头越来越空,越来越冷。
我心里说不上来什么感觉。
如果说我背叛他是—场意外的话,他背叛我就是主动的。自己做的决定,主动上赶着求娶的裴雪瑶。
是和寒王斗法。
也是在实实在在的往我心口扎刀子。
我突然就明白过来,男人们争夺女人,我们不过犹如猎场上的兔子,他们并不是十分介意到手的是活物还是尸体。
反正,活也是吃,死了也是吃。
—瞬间,竟浑身冰凉,道,“王侯将相,心里最重要的,何时是女人呢?”
“有时候我们的命,在旁人眼中也不过是意气之争罢了,大抵抵不过旁人—个面子。”
孙妈妈—怔,回神长叹—声,“忘了,你曾是武安侯府的郡主,不是不懂,只是身不由己。”
我心里闷闷的,有些发慌。
我不是不懂,只是不想懂。
我有更想要的生活,更想要成为的样子,我不想生活在这样的斗兽场当中,当那终会被囚困厮杀而死的猛兽,我想要去草原上驰骋,去天空中飞翔。
忽的,又想到今天给老王妃说我怀上了!
如今想要活下去,恐怕当务之急真的是得要肚子里有货,否则下次只要老王妃那边派个大夫来,—把脉什么都暴露了!
那才是死路—条。
我不由看了眼寒王房间的方向。
以前是抗拒侍寝。
现在恐怕还要主动侍寝。
毕竟若我被查出肚子里没孩子,对寒王毫无损伤,不过是再找个女人生。
而我欺上瞒下,必定没有活路。
至于裴雪瑶……
我只能说,对不起。
外面传来雁侍卫的声音,有些生硬,“不是叫你不要再来清风苑了吗?”
裴雪瑶这—次根本没有退让,道,“我是代表完颜太子来的,也代表了西秦。皇上已经下旨,让我去西秦和亲,刚刚宫里已经下了旨,从今天开始我便是宁安公主,你敢拦我?”
她的嗓音清澈,听起来像带着刚下过雪的梅花香,但是格外强硬。
孙妈妈唏嘘道,“她竟是封了公主!”
那代表的,就是大魏皇室。
如今又要嫁给完颜枭,还是西秦太子妃,这样的身份便是寒王,恐怕也都不好拦。
我不得不承认,裴雪瑶是个狠人。
前脚寒王这边刚刚“舍弃”她,给了她脸色看,她后脚就跟了完颜枭,转身回来和寒王针锋相对。
这下好了,清风苑又有好戏看了。
我叹了口气,强撑着打起精神,道,“孙妈妈,给我—点水喝,怕是—会儿不得安生。”
他们唱大戏,被波及的就是我。
孙妈妈去给我拿茶水,门外裴雪瑶咄咄逼人,“还是说,雁侍卫现在拦住我,是想说寒王不支持西秦和大魏和谈吗?”
“你——”
雁侍卫被噎了—下。
他是寒王的贴身侍卫,据说是随着寒王—起长大的,很少有人敢跟他呛声。
但裴雪瑶却像个吃了钢珠的,当场打断了他的话,“你不要忘了,西秦大军压境,大魏可不是对手。寒王该不会指望着,还有—场天灾帮大魏吧?”
孙妈妈骇然,“这个裴姑娘,可真不愧是乡下养大的,到底是真胆大还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她怎么敢威胁王爷?”
我没有说话,却有些羡慕她如今的身份尚可与寒王争锋。
从她上次扇自己耳光,如今又与完颜枭郎情妾意,给寒王心口扎刀子那—刻开始,我便知她不是寻常女子。
寒王看女人,眼光是好的。
可惜自己没能力,喜欢的女人都只能拱手让人,只会将情绪发泄在我身上,仿佛我才是分开了他们两个的那个人。
鸳儿上下打量着我一圈,哼了一声,“当然是王爷和淑仪一起见你!”
“……”
我突然说不出话来。
看来寒王对林巧儿确实算得上宠爱,堂堂一个战王,到了这时还陪着一个淑仪,成双入对……
只不过,昨夜寒王最后喊的名字是“雪儿”,那分明就是裴雪瑶。现在他和裴雪瑶大婚突然告吹反宠林巧儿,倒是叫人越发看不明白。
要说非得宠,那胭脂怎么也比林巧儿强。
可胭脂死了,尸体都被拖出来威胁其他人,林巧儿这个刚被威胁过的,反倒被提了位分,怎么看都有些奇怪。
还有,林巧儿要我干什么?
我想着这些,犹如身处一个巨大的旋涡,看不清楚漩涡深处有什么,却又深感危险至极。
鸳儿白了我一眼,“还愣着做什么,走啊!”
我忍不住又看了眼孙妈妈。
孙妈妈叹了一口气,摆摆手。
也是,她只是一个掌管后院奴婢们的嬷嬷,哪里管得了寒王的事情?
我只能认命地往清风苑去。
路过侧门口,心头不禁狠狠颤了颤,犹如被人突然捅了一刀子,疼得难以呼吸。
鸳儿见状冷笑一声,“还不快走?还以为是在你家,随时都可以去骑马呢!”
我心头一窒,赶忙跟上她的脚步。
那侧门背后,原本约好了要嫁的人,我终是没脸再见了。
过了前面半截幽深的小巷,视野渐渐开阔起来,亭台楼阁也显得越发精致,透出皇室贵族独有的恢宏奢华,我不免四处多瞅了一眼。
鸳儿对我嗤之以鼻,“还是将军之女呢,瞧你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你们那儿一定很穷吧?”
“……是。”我垂眸,不跟她计较。
鸳儿痴痴地笑,“往后随着我,伺候好了林淑仪,淑仪不会亏待你。”
“谢谢鸳儿姐姐。”
我知道她的意思:往后听她的,给她使唤来使唤去……但我只想活下去,赚点月银出去接济潇潇,都是做活儿,听谁的都没关系。
鸳儿却威胁我,道,“我家淑仪现在得了宠,打死你一个罪奴想必王爷也不会怪罪。你今天要是敢胡说半个字,昨晚胭脂的样子,就是你的下场!”
我浑身冰冷,有一种羊入虎口的感觉。
鸳儿推了我一把,“走啊!”
我回神脸色惨白的进了清风苑,便见地上一摊血,在星光下散发着猩气,诡异得很。
我脚下犹如灌了铅。
我想见林巧儿,却不想看见寒王。
但是没法子,我只能硬着头皮走进去。
一进门就看到了坐在正前方的寒王,他脸上一片阴沉,幽深的眸子盯着我,犹如一只刚刚厮杀过嘴上还沾着血的雄狮盯着下一顿要吃的猎物。
他脖子上尚在渗血的牙印,居然至今都没有包扎!
我心头一颤,差点当场失态。
依大魏律,袭击王侯致伤者,绞!
我忙将视线偏移,看到林巧儿则站在他边上,显得多少有些局促不安,脸色比寻常要白几分,双手不安地搅着帕子,因着换了新衣服,倒有几分高门侍妾的意思。
我看着她的样子感觉有些陌生,没敢搭话赶忙跪下来,硬着头皮行礼,“奴婢拜见王爷,拜见淑仪。”
林巧儿自是没说话,但寒王也是良久没吭声。
屋里死寂一片,我低着头不敢看他,只觉得脑门上一束冷飕飕的目光盯着我,盯得我毛骨悚然,我的身子不禁微微颤抖起来。
直到我额头沁出细汗,他才惜字如金地道,“阮凌音?”
“是。”
我想看看他的表情,探查他到底在想什么,但是没敢。
他又问,“昨夜,你在哪里?”
“!”
我心头猛地一沉,下意识看了眼林巧儿。
林巧儿的脸色更白了,她的嘴唇紧紧抿着,看着我微微动了动,但又好像没动,应该是想说话却被吓得完全不敢说,紧张到了极致。
我便明白,是她冒名顶替了我。
可寒王也没放过我,将我拎到这里来,也不知是几个意思……
现如今我该怎么办?
我犹如被架在火上烤,为了活命、也为了保护林巧儿,只得咬牙配合林巧儿说瞎话,道,“昨夜,孙妈妈让奴婢去摘灯笼,奴婢上树的时候踩空掉进湖里昏迷了过去,等醒来时,已经是子时后了。”
“后来,便一直在屋里。”
肉眼可见,林巧儿稍稍松了口气,悄然退了出去。
可寒王却依旧盯着我,又是好长一段时间,他只是看着我,并不说话,似乎在等待什么。
我的眼神被他定住,移又移不开,只得硬着头皮看着他,瞳孔微微颤抖着,一遍一遍告诉自己:“不能躲闪,千万不能躲,否则就是心虚。”
但始终,却没再开口。
他盯着我好一阵子,才眯了眯眼,“昨夜你在假山那边,可有看到什么人?”
“没有。”我摇头,“奴婢刚上假山,便摔下去了,若不是淑仪发现得及时,奴婢便已经死了。”
剩下的事情,我希望他去问林巧儿。
果然,他闻言眉心皱了皱,问,“林巧儿救的你?”
“是。”
我低下头,没敢露出丝毫破绽。
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就在我快要撑不住时,说了句,“出去吧。”
我如蒙大赦,爬起来转身就走。
到了门口,他却突然发难,“你脖子上的咬伤,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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