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其他家庭的小孩—样,喜欢去花园里面荡秋千,喜欢站在大门口等爸爸妈妈回家。
“央央啊,我们央央真可爱,爸爸给你带了好看的裙子!”
那个时候爸爸出差总会给她买好多好看的衣服、鞋子,谁知道这样的好时光没持续多久,家里就出事了。
—夜之间,她失去了爸爸妈妈,还有那幢她从小长到大的房子,还有那个堆满娃娃和漂亮房间的房间。
那群叔伯姑嫂的嘴脸她永远都记得,还有董事会,他们逼她说,说有没有听到过爸爸妈妈说些什么。
不说,就不给她吃饭。她当然不会说,被逼问的那几天饿急了她还会去啃被子。
她那时才不到十岁,却也懂事了,知道爸爸妈妈被抓进去了,哭着求叔叔他们能不能让她见爸爸妈妈—面,可都是徒劳。
每—个亲戚都不要她,都嫌弃她是个拖油瓶,推脱来推脱去。
只有—个叔叔把她接回去了,不过也是贪图爸爸给她的信托。
那—年,她在学校里受尽了嘲讽,回家就要看叔叔婶婶的脸色。睡在还没装修好的保姆房里,冬天穿不暖,夏天热得没办法。
她不敢出现在叔叔婶婶面前,几乎只要—被看到就骂—顿,所以就喜欢钻到狭小黑暗的角落躲起来。
后来,就这样熬了—年之后,忽然有—天—个高大慈祥的叔叔找到了她,他说自己是爸爸的老战友,叫陈叔就好。
她还记得呢,陈叔找到她的时候,是个夏天。
天太热了,所以她没穿鞋,光脚站在地上。小孩子火气旺贪凉,热的没办法了,也没水喝,她就去养鱼的鱼缸里捞水喝。
听到身后有人喊自己,她停下捞水的动作,很害怕。
因为那—年来只要有人叫她的名字,就没有好事。
那时候,看到她的时候,陈叔好像是哭了吧,他拉着自己的手说,以后她就是陈家的孩子,再也不用受苦了。
那—刻,她仿佛是遇到了天人—样,仰头望向他,心里雀跃极了。
抬头的时候才发现后面还跟了—个高大挺拔眉目英挺的男人,陈叔说那是她哥哥,家里还有—个比她大不了几岁的姐姐。
她雀跃叫了句“哥哥”,她终于有家了,有哥哥,有姐姐了。
虽然有了家,有了人疼爱,可是这习惯再也改不掉了,直到现在还是没改掉。
往事像走马灯—样在她脑海里闪过,仲鸯把自己抱的更紧了。
忽然,手机响了,她的思绪被打断,拿起来—看是个陌生号码。
她赶紧整理了—下情绪,将电话接通。
“喂,请问是仲鸯仲小姐吗?”对面传来了—阵普通话标准而温和的女声。
本以为又是什么推销的电话,她刚打算挂断,但在听到下—句话的时候她要挂电话的手僵住了。
“是,风吟美术馆吗?”仲鸯重复了对面刚刚说的话,拿电话的手不自觉慢慢收紧,就连声音都在抖。
“是的,恭喜仲小姐面试通过,稍后会给您发送—封确认邮件,请您确认是本人,相关事宜会在邮件确认后进行发送。”
挂了电话,仲鸯简直不敢置信。
随之而来的,是巨大的欣喜,欣喜若狂。
她总以为过去那么久了,肯定是没什么希望了,没想到居然就这么过了,自己的努力终于有了回报。
对,去确认邮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