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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呐!王爷他还在追妻前文+后续

九磅十五便士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他跪在香案前,双手合十,恭敬地叩拜天地和先祖。礼官高声宣读过继文书,声音洪亮而庄严。萧洛和何姣姣走上前来,分别接过文书,郑重地签下自己的名字。随后,他们将文书交给礼官,再由他将文书高声宣读给在场的文武百官以及一众观礼者听。萧洛站在大殿中央,聆听着礼官口中一句接一句的颂词,目光复杂地注视着跪在堂前的辞年。即便他很不想承认,也不得不说一句,面前的辞年虽然还年幼,但眉宇间已透露出不凡的气质。萧洛知道,从此刻起,辞年便不再是单纯的宗室子,而是睿王府的一份子,是他的名义上的儿子。然而,萧洛的心情却异常复杂。他心中装着的是玉恒。玉恒才是他的亲儿子,是他和曦娘爱情的结晶。然而,阴差阳错之下,玉恒却只能成为辞年的伴读,陪伴在辞年的身边,见证辞年的成...

主角:萧洛何姣姣   更新:2024-11-05 16: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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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洛何姣姣的其他类型小说《天呐!王爷他还在追妻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九磅十五便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跪在香案前,双手合十,恭敬地叩拜天地和先祖。礼官高声宣读过继文书,声音洪亮而庄严。萧洛和何姣姣走上前来,分别接过文书,郑重地签下自己的名字。随后,他们将文书交给礼官,再由他将文书高声宣读给在场的文武百官以及一众观礼者听。萧洛站在大殿中央,聆听着礼官口中一句接一句的颂词,目光复杂地注视着跪在堂前的辞年。即便他很不想承认,也不得不说一句,面前的辞年虽然还年幼,但眉宇间已透露出不凡的气质。萧洛知道,从此刻起,辞年便不再是单纯的宗室子,而是睿王府的一份子,是他的名义上的儿子。然而,萧洛的心情却异常复杂。他心中装着的是玉恒。玉恒才是他的亲儿子,是他和曦娘爱情的结晶。然而,阴差阳错之下,玉恒却只能成为辞年的伴读,陪伴在辞年的身边,见证辞年的成...

《天呐!王爷他还在追妻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他跪在香案前,双手合十,恭敬地叩拜天地和先祖。

礼官高声宣读过继文书,声音洪亮而庄严。

萧洛和何姣姣走上前来,分别接过文书,郑重地签下自己的名字。

随后,他们将文书交给礼官,再由他将文书高声宣读给在场的文武百官以及一众观礼者听。

萧洛站在大殿中央,聆听着礼官口中一句接一句的颂词,目光复杂地注视着跪在堂前的辞年。

即便他很不想承认,也不得不说一句,面前的辞年虽然还年幼,但眉宇间已透露出不凡的气质。

萧洛知道,从此刻起,辞年便不再是单纯的宗室子,而是睿王府的一份子,是他的名义上的儿子。

然而,萧洛的心情却异常复杂。

他心中装着的是玉恒。

玉恒才是他的亲儿子,是他和曦娘爱情的结晶。

然而,阴差阳错之下,玉恒却只能成为辞年的伴读,陪伴在辞年的身边,见证辞年的成长与荣耀。

甚至连睿王府世子的名头,都要让给辞年那个来路不明的野种!

说好听的,是皇家宗室子,无父无母。

说难听了,谁知道是哪里来的野种!

可偏偏就这样的一个人,竟然鸠占鹊巢,霸占了玉恒睿王府世子的位子!

这对于萧洛来说,无疑是一种难以言说的痛楚,甚至更多的是愤怒!

但是,萧洛知道,他不能将这种情绪表露出来。

父皇还在这里,文武百官还在观礼,身旁几个弟兄也都对他虎视眈眈,他必须保持冷静与理智,以大局为重。

他必须装作开心,为辞年的到来送上祝福。

即便是他心有不甘。

于是,在文书宣读完毕后,萧洛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波澜,面上带着两分笑意,走下堂来,伸出手,将辞年扶起。

“从今往后,你便是睿王府的一员了。本王会视你如己出,希望你能不负皇恩,当然,本王也不会薄待了你。”

辞年抬头看着萧洛,眼中适时地闪烁着几分孺慕与感激的光芒。

辞年对着萧洛深深地鞠了一躬,却只字未言。

在他心里,只有那位曾亲自抱他下马车的裕亲王,才算是“父亲”。

随后,辞年又转身拜见何姣姣,“儿臣拜见母亲。”

谁亲谁远,自不必说。

只是萧洛现在没有心情跟辞年计较这个,他现在很是记挂在一旁观礼的玉恒。

何姣姣牵起辞年的手,视线穿过重重叠叠的人群,看向白术身边的那个半大孩子,玉恒。

本来,以伴读的身份,是不够资格过来观礼的。

但何姣姣还是让白术带着他过来了。

她贵为睿王妃,还不能有几个伺候的了?

此刻,玉恒作为萧洛的亲儿子,静静地站在一旁,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辞年与萧洛、何姣姣之间的互动上。

他身穿锦绣华服,却掩盖不住内心的复杂情绪。

玉恒看着辞年那稚气未脱的脸庞,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嫉妒与不甘。

明明他才是父王的儿子!

可是这话,他不能说,也不敢说。

娘亲多次耳提面命,他的身世,是不能给外人知道的,除非这场仪式中,被过继到睿王府的人是他。

他才能在人前名正言顺的叫萧洛一声父王。

玉恒抿唇,眸子死死地盯着何姣姣,如果不是这个女人,他的娘亲就是睿王府名正言顺的睿王妃,他就是睿王府名正言顺的世子!


六千两,可不是个小数目。

何姣姣还记得这人前两日找自己要一千八百两银子的事儿呢。

自己有还来找她要?

萧洛微微皱眉,让一众下人离开。

偌大的院子里只剩下两人,即便是已经将近五月份,可夜里的风还是有些凉,何姣姣自顾自地拢了拢身上的披风。

还是别人的钱花着舒坦。

这件披风是她刚从成衣店里买下来的,花了萧洛一百多两银子呢。

“这两日,文武百官捐的款已经到了本王手上。”

哦。

何姣姣明白了。

搞半天是挪用公款。

萧洛似乎是猜中了何姣姣心中所想,找补了一句,“事急从权,本王明日会进宫一趟,找母妃商议此事,会尽快将这笔钱补上。”

何姣姣微微福了福身子,“殿下能这么想,妾身便没什么话说了。”

“妾身手上也没什么能挪用的银子,不过,妾身愿意在心里支持殿下,殿下瞧着便是能成大事儿的人。”

何姣姣嘴巴一张一合,说了些有的没的,便施施然行了一礼,回了自己房间。

萧洛盯着何姣姣的背影看了许久,只恨不能将何姣姣盯出个窟窿来。

直到一阵夜风吹过,只披了件外袍便出来的萧洛微微打了个寒颤,这才回过神来,回到前院儿歇下。

另一边,何姣姣让白术将玉恒“请”了来。

先是添油加醋的将萧洛那番话说给玉恒听,又以玉恒言行失当为由,罚玉恒跪在了小佛堂。

不过是个伴读,竟然让主家花下六千两银票来救,该不该罚?

自然该罚。

毫无防备之下被人拿住,让人得以威胁主家,该不该罚?

自然该罚。

因为被歹人挟持而口不择言,管主家叫“父亲”,该不该罚?

自然也该罚。

玉恒本来是不服的。

但何姣姣这么一堆大道理砸下来,险些将他说成了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之人,玉恒又是个半大孩子,自然说不过何姣姣,只得老老实实去小佛堂跪着。

而这一切,萧洛丝毫不知情。

可落在玉恒眼里,便是他这个父亲,根本心里就没他!

若是有他,怎会任由旁人磋磨他?

若是有他,又怎会忍心看他和亲娘分离多日?

……

何姣姣自然没错过玉恒脸上根本不怎么掩饰的不满,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

挑拨离间成功后,何姣姣很是心满意足,亲自吹熄了烛火,躺到榻上,不多时便入睡了。

翌日一早,何姣姣正在洗漱,就听白术汇报说,昨夜萧洛斥巨资救下玉恒一事,已经传得满城风雨。

何姣姣捏着帕子,正在洁面的动作顿了顿。

连老天爷都在帮她对付萧洛啊?

真好。

“都是怎么传的?”

白术上前,接过何姣姣手里的帕子,沾了温水,又挤去多余的水分,随后递给何姣姣,这才一板一眼的开口:

“主子,现在京中有两种流言,其一还是在说玉恒公子和王爷的关系,猜测玉恒会不会是王爷的私生子。”

何姣姣点点头。

这一则流言在她的授意下,就没停止过。

再加上昨天夜里那件事,足矣让这一则流言再上一层楼。

“另外一种呢?”

何姣姣擦了脸,将帕子搁在一旁。

白术很有眼力见儿的将何姣姣梳妆台上的面脂拿来,打开盖子,递给何姣姣。

“另外一种流言,则是说王爷能够一掷六千两,自己提议的修缮大坝却仅仅出资千两,有人传王爷并非真的体恤百姓,担不得‘贤王’之名。”

何姣姣盯着铜镜中自己的模样,很是耐心的涂抹着面脂,听了白术的话,眼前一亮。

这则传言是谁传出来的?

她之前怎么没有想到呢?

这人莫不是有两分天赋在身上?

“可查出是谁做的了?”

“初步可以判定,是鬼宫的人。”

鬼宫,鬼面人。

哦,萧妄啊。

前世的记忆加持下,何姣姣很快就猜到了幕后主使。

“白术,让咱们的人帮帮裕亲王,还是和上次一样,祸水东引便是。”

她已经利用了萧妄一次,还差第二次么?

“主子放心,奴这便安排下去。”

皇宫,承乾宫——

萧洛垂着头,将昨夜在王府发生的事儿尽数告诉温贵妃,随后点明来意:“母妃,父皇最不喜贪官污吏,儿臣此番虽说是师出有名,但玉恒的身份,目前也只有母妃知晓,这六千两不是小数目,还请母妃……”

温贵妃皱了皱眉,“可查到昨夜那人是什么来历了?”

一下子要六千两,怎么不去抢呢?

“是鬼宫的人。”

温贵妃瞬间就噤了声。

鬼宫。

说是江湖势力都不为过。

擅长使用各种暗杀与毒术,无论是锋利的匕首还是无色无味的剧毒,都是他们手中致命的武器。

他们的暗杀者如同幽灵般在黑暗中穿梭,悄无声息地接近目标,一击必杀,不留任何痕迹。

而他们的毒术更是诡异莫测,即使是微小的剂量,也能在无声无息中夺人性命。

除了暗杀与毒术,鬼宫还精通情报收集和操纵。

他们的情报网络遍布各地,几乎可以毫不夸张的说,朝堂上任何的风吹草动,几乎都难逃他们的耳目。

此外,鬼宫还拥有一支训练有素的暗影部队,他们身着黑衣,行动迅捷,擅长在夜晚发动袭击,让人防不胜防。

总的来说,鬼宫的手段既诡异又残忍,既有明面上的刀光剑影,也有暗地里的毒计阴谋。

其手段之诡异,令人闻之色变,谈之胆寒。

“你什么时候惹了鬼宫的人?”

萧洛眉宇间有些不耐,“儿臣也不知,鬼宫的人向来只认钱,或许,是有人故意与儿臣为难。”

这般说着,萧洛心里将自己的几个面和心不和的兄弟过了一遍。

当然,也有可能是萧妄,他那个一向与他不对付的八皇叔。

温贵妃沉默片刻,“流言蜚语可积毁销骨……这件事你不用管,本宫会暗中派人运作。”

“有母妃这句话,儿臣自然放心。”

看着面前这个乖儿子,温贵妃到底没再说什么,让人取来了银票,帮萧洛填补上了缺口。


萧妄无语了好一会儿,但看着何姣姣那满脸认真的样子,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那本王便信你一次。”

何姣姣低眉浅笑,“必不会让八皇叔失望。”

何姣姣见目的达成,也不再多待,唤来白术和辞年,便要离开。

“儿子给父亲辞行。”

辞年很有眼力见儿的给萧妄磕了一个。

当然,这个“很有眼力见儿”是辞年自己给自己的定义。

“……”

何姣姣满头黑线,和萧妄道别后,带着辞年回了睿王府。

看着身边这个哪哪都好的好大儿,何姣姣觉得还是有必要矫正一下他见人就叫“父亲”的毛病。

谁知两人一番沟通下来,何姣姣都险些被绕了进去。

“母亲,睿王不是儿子的父亲,儿子的父亲另有其人,可对?”

何姣姣点点头。

“母亲是王妃,那儿子的父亲,应当也是个王爷,可对?”

何姣姣微微皱眉,没点头也没摇头。

“那位裕亲王,是王爷,可对?”

何姣姣点点头,“这话是不错,但……”

“所以,裕亲王可以是儿子的父亲。”

辞年根本不听何姣姣说了什么,强行打断了何姣姣的话,并下了结论。

何姣姣:“……”

另一边,萧洛倒是很沉得住气,并没有上来便将修缮大坝之事提出来,反而耐着性子等了两天。

这天,一大早起来,东边便满是霞光。

萧洛心情极好,特意穿了一件天青色的朝服,让自己显得更精神些。

皇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这不,萧洛刚到宫门口,便看到裕亲王府的马车缓缓驶到跟前儿。

宫门口人来人往,萧洛一贯又是个极为有亲和力的人设,自然不会放纵自己,即便是再不喜萧妄,也规规矩矩的躬身,对着马车行礼,“八皇叔早。”

萧妄掀开帘子一角,便看到萧洛对着自己的马车行礼,动作之标准,神色之恭敬,丝毫挑不出错处。

“贤侄儿免礼。”

萧妄薄唇轻启,吐出几个字,竟没有半分要下马车的意思。

“八皇叔若是不嫌弃,侄儿正好与八皇叔同去金銮殿。”

宫里规矩,无论是达官贵人,还是皇亲国戚,到了宫门口,都必须得步行入宫。

萧妄轻声笑了一下,“若是往日,本王便也答应了贤侄儿了,可今日实在不巧,昨夜本王身子不爽利,皇兄已经允了本王,王府的马车可以入宫,将本王送到金銮殿外。”

话落,萧妄放下帘子。

王府的车夫也是懂规矩的,见萧妄放下帘子,立刻一扬马鞭,马车缓缓上前,只听得车轮划过宫道,产生的轱辘声。

将萧洛远远地甩在了后头。

萧洛心中不忿,面上却丝毫不显:“恭送八皇叔。”

望着裕亲王府的马车愈行愈远,萧洛眸光凛冽,想到今日自己要办的事情,萧洛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两分。

且让他得意片刻。

金銮殿——

老皇帝身边的小德子高升唱喏,“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萧洛手持着玉圭上前,“父皇,儿臣有本奏。”

老皇帝垂首看着下首站在百官前头的萧洛,“讲。”

“父皇,儿臣询问过钦天监正使,若是按天象变化,月余便会迎来梅雨时节。”

听得此言,萧妄不由得眯了眯眸子,他这个贤侄儿啊,这次是真要栽了。

那钦天监正使分明是何姣姣的人!

“儿臣以为,若是可以提早准备,修缮大坝,巩固河堤,疏通河道,或许可以使百姓免受天灾之苦。”

上首坐着的老皇帝并未急着开口。

事实上,在位将近二十年,他心底自有他的计较。

这两年,老三是愈发活跃了。

为人臣子,即便是亲儿子,萧洛也不敢直视上首坐着的父皇,自然也就错过了老皇帝眼中的一丝探究。

因而,萧洛自顾自地继续开口,“父皇,儿臣以为,此法定能让百姓免受流离失所之苦,还望父皇恩准。”

此言一出,还没等皇上说话,底下的大臣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修缮大坝,巩固河堤,疏通河道。

这三件事哪件事都不是件容易的事,更何况,睿王殿下竟然打算将三件事一起办。

梅雨时节,大水泛滥,修建堤坝一定能起到蓄洪的作用,减轻对百姓的伤害,但是修建堤坝谈何容易?

南疆一战历时近四年,刚刚结束,正是国库不甚丰盈之时。

若为了还不曾到来的梅雨时节而增加税收,只怕平头老百姓中能同意的不会有多少。

此事定然要从长计议!

皇帝看着下面文武百官议论纷纷的场景,亦是拿不定主意,其中利弊他怎能不知?

而萧洛的脸色也不太好看,心中也在犯嘀咕。

毕竟这些老臣总会依仗功绩压他一头,他们不同意,此事还真是有些不好办了。

萧文彬垂眸思量了片刻,站了出来,对着老皇帝恭敬一拜,“父皇,儿臣觉得三皇弟说得不无道理,只是这其中所要花费的银钱,还需细细商议一番。”

萧洛看了一眼身旁站着的萧文彬,他这位太子皇兄倒是很会说话,两边都不得罪。

刘同甫手持玉圭出列,“陛下,太子殿下所言甚是,南疆一战刚刚结束,现在国库不甚丰盈,只怕难以……”

萧妄立在一旁静静地扇着折扇,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刘同甫,很快反应过来:这是声东击西呢?

萧妄微微颔首,用折扇挡了嘴角的笑意,“臣附议!”

萧洛一听萧妄也开口了,哪里肯依,当即开口,“父皇,儿臣此言乃是为百姓生计,若是朝廷无法提前解决此事,来日梅雨时节一来,百姓流离失所,灾民四起,只怕不利于朝廷统辖。”

“那依你之见,银钱一事,该如何解决?”

龙椅上端坐着的老皇帝问了一句,声音中无意间便流露出两分上位者的姿态。

国库自然出不起这么多银子。

在户部任职的徐安国站出来,“睿王殿下刚刚凯旋归来,自然不知目前国库情况,连年战争导致国库不甚丰盈,如果此时修建堤坝,想必国库拿不出这些钱来。”


“没有就是没有。”

何姣姣面无表情的扫视了萧洛一眼,青天白日的,这人发什么疯?

萧洛拧着眉,但还是出言解释了一句,“本王有事要做,父皇命本王修缮大坝,需要银子,国库只能出一部分。”

何姣姣点点头,“殿下误会了,妾身并非不想出这笔银子,也不是不想助殿下成事,实在是妾身手里,真的拿不出这么些钱来。”

何姣姣微微垂首,将刚在正在翻看着的史书放在一旁,低声开口,“殿下有所不知,妾身虽居于后宅,但心里还是记挂着殿下的,这些日子流言纷扰,妾身少不得要出银子上下打点……”

一边说,何姣姣一边期期艾艾的看了萧洛一眼,“这么一遭下去,已经下去两千两银子了。”

反正萧洛从没管过这些,到底花了多少银子,花没花银子,就是她上下嘴皮一碰的事儿。

“前些日子殿下班师回朝,迎来送往间,妾身少不得要给人回礼,又要赏赐下人,又是一笔。”

“咱们既然过继了辞年来,文房四宝一样不少,又是皇家子,一应用度都不能比旁人差了,总不能让大皇兄他们觉得,咱们养不起孩子吧?”

萧文彬可是东宫太子,占嫡占长。

何姣姣上辈子爱了萧洛那么些年,自然知道该往哪里戳,才能戳到萧洛的肺管子。

果不其然,何姣姣这话一出,萧洛的脸色瞬间更不好看了。

“你说得对。”

何姣姣笑了,上眼药的同时,还不忘和萧洛沟通一二,“殿下也说,母妃看重玉恒那孩子,虽只是辞年的伴读,可到底是咱们府里出来的,若是日后成器,也是辞年的助力,因此,文房四宝一样不少,也不比辞年的用度差。”

“妾身这样做,殿下可有异议?”

萧洛沉着脸听何姣姣说这些,在说到玉恒的时候,总算是有了些不一样的神色,“合该如此。”

“这便是了,两个孩子正是用钱的时候,这也是一笔不菲的银钱。”

何姣姣还想再说些什么,就被萧洛打断,“本王劳军四年,军饷难道不够?”

“说起这个妾身也有疑问,殿下的军饷每个月送到府上的,只有二百两,妾身记得,皇室中人的军饷应该是在五百两的,也不知是不是妾身记错了。”

何姣姣故作不解。

她当然知道那钱的去处,这么说也是想让在外头心安理得的住着的那位能够将那笔钱给吐出来。

她拿不到也没关系,她又不是那种不愿意给百姓谋福祉的人。

她可好说话了。

何姣姣笑语嫣然,“殿下有所不知,去年万寿节,轮到了咱们府上尽孝,王爷远在边疆,一应打点都是妾身亲力亲为,花了不少银子。”

何姣姣看萧洛还想反驳,不慌不忙地补了一句,“妾身私心想着,总不好让父皇觉得殿下的孝心不如上头两位皇兄吧?”

“万寿节之后,殿下的军饷倒是攒了下来,方才妾身说的这些,用的也都是殿下去岁的军饷,现在,府里着实是没有多少银子了。”

何姣姣微微蹙着眉,一副真心为萧洛打算的样子。

“那本王的俸禄呢?”

“我朝规矩,俸禄和军饷只发其一,殿下劳军归来,不再是将军,自然有俸禄,只是前两天,父皇不是刚罚了殿下两个月的俸禄……”

好。

萧洛的脸彻底黑了。

没要到钱的萧洛自然不会给何姣姣什么好脸色,应付了两句便急匆匆地出了府。

望着萧洛远去的背影,何姣姣笑得很是真挚。

且看那二人斗去吧。

她就不信这样的事儿多了之后,萧洛和那个叫曦娘的外室还能蜜里调油?

郊外,竹林小筑——

萧洛在睿王府受了气后,策马便来到了这藏娇处。

“王爷来了?可是妾能见玉恒了?”

曦娘跟没骨头似的凑上来,酥胸贴上萧洛的心口。

若是往常,萧洛早亲上去了。

可偏不巧,萧洛心里正烦着呢。

萧洛沉着脸将人带进去,掩了门,“还得再等等。”

曦娘像是没察觉到萧洛的怒意,当即背过身去,“王爷总是要妾等着,妾还要等多久啊?”

“曦娘,别闹。”

萧洛捏了捏眉心,想要压下心头的火气。

他现在实在没有精力去哄旁人,谁来哄哄他?

许是放纵的久了,又或者是母凭子贵,总之,曦娘这次倒是没有凑上前来哄萧洛,反而自顾自的在萧洛对面坐了下来。

“王爷在外头受了气,便要来妾这里撒气了?妾又不是那等随意打骂的下人,王爷若是觉得为难,不来便是,妾还不念着呢!”

曦娘静静地在桌前坐着,手指下意识地绞着一方浅碧色的帕子,做足了小女儿的姿态。

萧洛就这么晾了她一会儿。

可想到自己还没到手的银子,便是有天大的怨气,也只得先忍耐下来,“心肝儿,你知道为夫不是这个意思。”

曦娘却不肯依,依旧是不理萧洛。

萧洛好说歹说哄了半天,面前的人儿才有了些笑模样。

“为夫的小心肝儿,为夫之前给你的那些银子,你可都攒下了?”

曦娘虽然被萧洛哄得心花怒放,可到底还有两分清醒在,“王爷问这个作甚?”

莫不是想收回去讨好王府里的那个女人?

“实不相瞒,为夫多半的身价都在你这里,这不是随口问问么?论起来,你可比为夫还要富有两分,为夫还得指着你养着呢。”

萧洛压下心底的那点儿小心思,继续哄着。

曦娘被哄得高兴了,“王爷这话说得,妾着实爱听得紧。那些银子啊,妾都攒着呢,来日咱们玉恒长大成人,娶妻要用不少银子呢!”

曦娘靠在萧洛怀里,半是娇嗔。

“心肝儿说得是,只是为夫现在遇到了难处……”

萧洛将朝堂上的事儿说给了曦娘听,终于是从曦娘手里拿到了一千两的银票。

他那个五皇弟萧彦鞍也才出资一千两,他也拿这些,不过分吧?

更何况,这点子本身就是他想出来的,哪还能又出钱又出力?


曦娘眸光微闪,显然是有些动摇了。

“退—步说,姑娘方才都已经沐浴净身了,殿下若是—会儿来了您这里休息,定也是要沐浴更衣的,浑身上下没有—处是不曾洗干净的,姑娘又有什么可犹豫的?”

曦娘这会子显然是已经被说动了,虽说没有吭声,却微微点了点头。

胭脂见有效果了,继续鼓动着,“姑娘貌美,常人不可及,但毕竟殿下身边就姑娘—个贴心的人儿,若是姑娘有些新法子讨得殿下欢心,只怕比之‘小别胜新婚’都有过而不及呢。”

“好,那本王妃便试试。”

胭脂笑着应了—声,“姑娘聪慧,定能让殿下满意,只怕今夜会叫好几次水。”

“就你话多。”

胭脂这般或真或假的调笑着,果不其然,曦娘如坠云里雾里,很快便咬了钩。

亥时—刻,萧洛披着清冷的月色,来了梧桐苑。

胭脂很有眼力见儿的离开了内室,去了外头。

夜色中,胭脂见四下无人,伸手在脖颈处摩挲了片刻,揭下来—张薄如蝉翼的面皮。

竟是用了易容术!

紧接着,胭脂施展轻功,形如鬼魅,往凰栖园方向去了。

“属下见过主子。”

何姣姣略微抬眸,“事情都办妥了?”

“主子放心,那个女人信了属下的话,现在只怕正缠着王爷尝试新法子呢。”

闻言,何姣姣轻笑出声。

如此最好。

若非多活—世,何姣姣也不知道萧洛竟然是染了病的。

那病在医书古籍中有记载,“风湿容于皮肤,与血气相搏,其肉突出,如花开状”。

若是曦娘真的和萧洛那般……

这般想着,何姣姣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

这个时候的萧洛还不曾尝试过这种行周公之礼的法子,势必会食髓知味。

次数多了,也不知道曦娘能不能受得住。

她已经让白术去报了官,只怕这两日官差就会来“请”曦娘去京兆尹走—遭。

曦娘肯花心思讨好萧洛,萧洛自然也不会放任曦娘被京兆尹—直关着。

只怕会费些心思再将曦娘带回来……

她当然没指望用这点子手段就轻而易举的除去曦娘,但总归得先收些利息回来不是?

萧洛既然有胆量这么堂而皇之的将曦娘带进来王府,那就要做好被京中百官广而知之的准备。

何姣姣默了默,“好生在她身边待着,莫要被她起了疑心。”

看了胭脂—眼,何姣姣诡异的沉默了—下。

她突然觉得,方才那后半句话,其实没必要说出口。

就曦娘那个脑子,便是再借给她十个,她都未必能将胭脂和自己联系起来。

“主子放心,属下省得。”

胭脂倒不觉得何姣姣方才那句话有什么错,很是认真的应了—句,便重新隐在了夜色中。

再次现身时,胭脂已经变成了方才在曦娘面前时的模样,规规矩矩的在梧桐苑门前守着。

却说梧桐苑内,自是—片春光。

曦娘身着—袭轻纱红裙,半倚半靠地等在门前,裙摆随风轻舞,犹如—朵盛开的红莲,在月色下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萧洛沐浴完出来,只—眼便看见了那立于门前翘首而盼的曦娘,让他心中—动,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悄然苏醒。

他走近她,目光在她身上流连,仿佛要将她的—颦—笑都刻入心中。

曦娘微微—笑,纤纤素手轻抬,勾住了萧洛腰前的玉带,语气中带着两分羞涩,两分娇嗔,“王爷可算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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