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秦峰陈达海的其他类型小说《七八年,我成了山里动物最怕的人类后续》,由网络作家“青山知烟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秦爱国脸颊泛着红晕,带着几分醉意,显然也喝了不少酒。坐在炕桌旁,猛地一拍桌子,桌上花生米洒一地。“你真是!这么好的机会,别人求都求不来,你倒好,张口就不去,你想咋滴?是想上天不成?”秦爱国瞪着泛红的金鱼眼,大口喘着气,已然被气得不轻。“爹,我心里有分寸,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你老人家还辛苦一年,等我赚够钱,你就和老妈在家好好养老。”“哼,分寸,你要是有分寸,就不会干那么多浑事。”易春梅站在门口,刚里面两人说的话全让她听见。察觉到气氛不对劲,掀了草帘子进屋,一巴掌拍秦爱国胳膊上,皱着眉道:“喝多了猫尿,找不着北是吧!三儿你爸喝高了,别理他,你先回屋歇息。”秦峰点了点头,扭头又看向父亲,他已经闭着眼,躺在土炕上。回到自个屋子,躺在炕上辗转反...
《七八年,我成了山里动物最怕的人类后续》精彩片段
秦爱国脸颊泛着红晕,带着几分醉意,显然也喝了不少酒。
坐在炕桌旁,猛地一拍桌子,桌上花生米洒一地。
“你真是!这么好的机会,别人求都求不来,你倒好,张口就不去,你想咋滴?是想上天不成?”
秦爱国瞪着泛红的金鱼眼,大口喘着气,已然被气得不轻。
“爹,我心里有分寸,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你老人家还辛苦一年,等我赚够钱,你就和老妈在家好好养老。”
“哼,分寸,你要是有分寸,就不会干那么多浑事。”
易春梅站在门口,刚里面两人说的话全让她听见。
察觉到气氛不对劲,掀了草帘子进屋,一巴掌拍秦爱国胳膊上,皱着眉道:
“喝多了猫尿,找不着北是吧! 三儿你爸喝高了,别理他,你先回屋歇息。”
秦峰点了点头,扭头又看向父亲,他已经闭着眼,躺在土炕上。
回到自个屋子, 躺在炕上辗转反侧睡不着。
秦峰心里装着事,躺在炕上迷迷糊糊睡着了,没怎么睡踏实。
次日。
阳光透过窗户,照在打满补丁的大红棉絮被上,秦峰顿感光芒刺眼,用手捏了捏鼻梁,撑着只手起身坐起。
才发觉时间已经不早了。
秦峰出了屋,站在屋檐底下,四处张望了一下。
朝着里屋喊了两声,见无人回应。
易春梅早早就出了门,去地里干活,秦央则是让她妈打发去了未来儿媳家。
也是拎着大袋小袋的东西一大早就出了门。
秦峰用冷水洗了把脸,又在偏屋灶上竹笼屉拿了两白面馒头,就着酸菜吃了起来。
他昨晚上总算想清楚一件事,老一辈的思想不是那么容易改变。
既然他父亲觉得进狩猎队有前途,也可以从另一方面说明,秦爱国不排斥他打猎。
这么一想,秦峰心中瞬间清明,不再纠结,而是想着趁着入冬前,把家里粮食储备足一点。
秦峰吃完早饭,进了屋子。
再出来,手提着把56式,坐在院子石凳上,拿着毛巾仔仔细细地擦拭枪身。
不一会儿,陈达海从院子大门外推门而入,风风火火地大步走了进来。
来到秦峰跟前,弯腰撑着两膝盖,大口喘气。
“三哥,你猜我刚刚在村口看见谁了?”
秦峰只在陈达海刚进院的时候看了一眼,又垂着头,眼皮都没抬,依旧抱着56式轻轻擦着枪管。
“海子,你这咋咋呼呼的毛病得改。”
“三哥,我说的这事跟你有关的。”
“那你倒是说,什么事跟我有关。”
“我刚刚在村口看见苏娜娜了,看着像是刚从外面回来。”
秦峰听到苏娜娜这三个字,整个身子一怔,扭头看向陈达海:
“什么时候回来的?她...她看上去还好吧?”
“嗨,三哥,我还以为你不关心人家,不过我瞧着她双眼无神,一脸木讷,还是她妹妹苏丽丽在一边牵着她走回去的。”
秦峰心里负罪感无比厚重,好好的一个姑娘家,被他给祸害了。
虽然秦爱国早就替他向苏家赔了50块和两袋粮食。
苏家拿了东西也就没有找秦峰的麻烦。
视线回到那晚祠堂。
苏娜娜从祠堂回去之后,家中父亲和兄长,都劈头盖脸的责骂她,骂她不要脸、婊子、荡妇等...
她原本就受了刺激,这双重打击了,人突然崩溃,一会儿大哭一会儿大笑,精神变得失常。
不受刺激的情况下,还能保持正常安静的状态。
苏东冀借着养病的幌子,又把苏娜娜送去了她姥姥家休养,直到今天才接回。
陈达海牵着马鹿走在前头,村口站着几个年轻姑娘,围成一团叽叽喳喳讨论着,时不时用害羞的眼神瞥向这边。
惹得陈达海心花怒放,上扬的嘴角比AK还难压。
那是腰也不疼了,腿也不酸了。
整个人神清气爽,昂首挺胸,阔步向前。
在他自个儿想象中,他的一举一动牵动着万千少女的心......
已然成为这街上最靓的靓仔。
想象很美好...
事实上,这些年轻姑娘正在讨论的是秦峰。
“霞霞,你说那个秦三真的有那么大本领啊?”
“那可不,听我爷爷讲的,在四号林场五匹狼群组成的小队,被他三下五除二就解决了,还有前几天他不是拖了一头大野猪回来了吗?”
“你看今天又拉了一头活马鹿回来,这一般人谁做得到啊?”
“没错,别人上山能掏个灰狗子窝就已经了不起了,你看他每次进山跟去进货似的。”
当事人秦峰,面无表情跟在后面,他对周遭的议论声,根本不关心。
刚到家门口,秦央从院里出来。
“哥,什么时候回来的?”
秦央今天一大早,从水源县石料厂走路回来,他一个月也有两三天休息时间。
“中午到家的,家里来了客人,找你的。”
秦峰偏过头往屋里看去,院子里坐着两个人。
不等他细问,就被秦央顺势推了一把。
陈达海则赶着马鹿进了一旁的猪圈中。
“哟,三儿回来了?”
最先开口的是秦汉良,秦峰的二伯父。
眉眼跟秦爱国十分相似。
“来来,到这边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白石村狩猎队队长,彭华文。”
秦峰走上跟前问候道:
“二伯父,彭队长!”
说起狩猎队,在 60 年代江淮流域,林森草茂野兽成群,严重危害生产和人民生命安全,当时政府鼓励民间猎兽除害,白石村的村民响应国家号召,成立了一支 20 多人的猎队。
猎队成立后,举家迁徒,四海为家,足迹踏遍白石村周边山脉。
消灭野兽无数,多次受到政府表扬。
还收到组织上发的表扬信,现在都还在生产队墙壁上挂着。
.........
秦峰坐在二人对面。
“三儿,别紧张,找你的是好事。”
秦峰一头雾水,满头疑问。
秦汉良似乎看出秦峰的疑惑,便又接着说道:
“彭队长的意思,让你加入狩猎队,看你愿不愿意?”
“放心,胡德全那边彭队已经跟他打好招呼,这个猛兽山你可以不用去,现在你是咋个想法?”
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让秦峰有些手足无措。
他已经妥协,打算过一个月就上猛兽山,现在突然跟他说不用去了,太过突然!
他还需问清楚,再做决定。
秦峰连续追问了一些问题,从工作内容到待遇,都问了个遍。
之后三人陷入短暂的沉默...
“彭队长,我考虑清楚了,目前没有打算,加入狩猎队。”
彭华文当即怔住,他没有料想到秦峰会当场拒绝他的提议。
“你先别着急回答,考虑几天再做决定。”
这年头进狩猎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的,要求还挺严。
首先要有一技之长,身手灵活,年纪最好是 18-40 间的精壮男子。
这一技之长,包括在野外听声辨位、追踪、射箭、枪法等等......
其次要是运气好,打上头黑瞎子炮卵子,除去上缴生产队的那份,剩下的也足够一家子人温饱,一个冬天都不愁没肉吃。
队员每个月还能领 40 块的工资,所以村里很多人,削尖脑袋要进狩猎队。
秦峰用力蹬着二八大杠,一路北去。
公路上时不时迎面开来辆绿皮大卡车,载着满满的原煤或石头,疾驰驶过卷起一阵黄土飞沙。
让经过的人不得不眯着眼,路面坑坑洼洼,尤其到了下雨天低洼地变成小水坑,车辆驶过水花溅起老远。
秦峰微眯着眼睛,绷紧下巴,尽量不让沙土飞进眼睛和嘴里。
挨着公路两边的是条小水渠,附近的稻田基本上靠这两条小水渠浇灌。
地势略高一些的田地,需要人一担一担地挑上去浇水。
午后的太阳底下,公路两边的田地里,都是劳作的人,戴着斗笠帽弯着腰,手拿锄头翻地松土。
不远处几个七八岁的小娃,光着脚丫子,在石桥下小溪边踩着水,扔石头子比赛,嬉戏打闹。
秦峰有刹那间恍惚...
小时候他很顽皮,特爱玩。
盛夏午后,放了学,他就会拿根细麻绳绑在木棍的一头,然后另一头绑条虫子或蚯蚓,蹲在稻田边或者池塘附近钓青蛙、蛤蟆,有时候还能钓到蛇。
一钓一个准,衣服裤子口袋里装满了胜利品,才满意回家。
他喜欢徒手抓东西,蛇、虫、蚯蚓、蚂蝗不带丝毫怕的直接上手。
......
儿时的记忆突然浮现脑海...
秦峰用力蹬着二八大杠一路飞驰,和煦秋风吹拂着他额前碎发。
叮铃铃~
公路拐角处响起车铃。
秦峰骑了半个多小时,终于到了目的地。
将车停在福满楼前坪空地上,用了根粗绳,把车拴在路边电线杆。
取了车尾东西。
肩上扛了一袋,手中拎了个。
径直走向福满楼大门。
“请问胖爷在不在?”
柜台里面站着个伙计,是个三十多岁戴着老式圆眼镜的中年男人,他抬头看了眼秦峰,又埋头继续打着算盘。
噼里啪啦...
秦峰见人不理他,也没有恼,而是将东西靠着墙角放下,自己直接坐在台阶。
过了一会儿,戴眼镜的男人,收了账本,抬手扶了扶眼镜,绕到柜子前面。
走到秦峰跟前,扬起招牌笑脸。
“老弟,刚刚多有怠慢,请随我来这边坐坐。”
秦峰也没有多言,起身跟着走了过去。
“我家胖爷,在楼上会客,您这边事急不急?”
“没事,等一会儿无妨。”
“对了,请问老弟怎么称呼?”
“姓秦名峰。”
“得了,我是福满楼二店长,名叫徐傲。”
秦峰微微点头。
说着给秦峰上了杯茶水,眼神顺着墙角瞅了眼。
隔着一道门,都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心里也大概猜出是什么东西。
安顿秦峰后,便转身匆匆上了楼。
片刻的功夫,刘兆发同徐傲一起从楼上走了下来。
刘兆发隔着十来步远,笑容满面道:
“老弟,你有些日子没来了,可总算想起我了!”
“胖爷,别来无恙。”
“老弟,这次带了什么好玩意过来,在哪呢?给我瞅瞅。”
秦峰领着刘兆发去到隔壁。
“这麻袋装着野猪肉,另外一袋装着鹿肉、鹿茸、鹿鞭、鹿皮、鹿筋、鹿尾,这些东西。”
刘兆发眼神示意徐傲,打开麻袋。
果然如秦峰说的无差。
“老弟,这个野猪肉我给你收了,这个鹿嘛,我这儿价出不了太高。”
徐傲提着一杆秤,身后跟着两个帮手,一前一后肩上扛着扁担,又把野猪肉提起挂秤勾上,一边拨弄着秤砣。
“这里是137斤6两。”
徐傲看好了秤杆对秦峰说道。
刘兆发身材微胖,一屁股坐在竹椅上,不自觉地摸了摸大拇指上的玉扳指,补充道:
“咱们也算是熟人,给你算个整的138斤,1块2一斤,你看妥不?”
现在这个买肉还要票的年代,供销社的猪肉凭票供应,也要7毛8一斤.
秦峰也没有犹豫多久,点头应许。
拿着165块6巨款,揣进兜里。
秦峰没有把鹿卖给刘兆发,商人嘛,不压价那是不可能的。
从福满楼出来就去了二手交换市场,路上有人挑着担卖包子的、卖灯盏的、卖糖葫芦的,人来人往。
绕了几个胡同巷子,秦峰在一条巷子尽头左拐了进去。
二手市场内,放眼望去乌泱泱的一片,人群攒动。
秦峰不是第一次来,熟门熟路的去到上次支摊的地儿。
从麻袋里拿了一样东西摆在摊前,之后蹲坐台阶上,静静等候。
刚坐下,与他隔着两个摊位的过道里,站着一男人与摊主正发生激烈争吵。
这种场面在市场里面见怪不怪,一般人也不会过去凑热闹。
争吵声越来越大,秦峰起身往那边瞅了眼。
一个戴阿福帽的中年男人和一个摊贩子争得面红耳赤。
阿福帽男人气得浑身发抖,手指着摊贩:
“你你!信不信我去找人把你这摊给掀了!”
“哟哟哟,好大的本事啊!你说我卖给你的虎骨是假的,你有什么证据?你拿出来让大伙给你评评理呗。”
阿福帽男人眉头皱成川字,绷紧着嘴巴,看到四周有不少人围上来看热闹。
让他羞愧不已,这个虎骨已经被他打碎磨成粉了,哪里还能分辨得出来。
心里着急上火,这个亏怕是要吃定了。
秦峰把一切看在眼里,暗自摇了摇头。
他不是那种见义勇为者,尤其这种二手市场,鱼龙混杂,尽量低调。
秉持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收回视线,又继续蹲坐。
随之一道身影立在他的摊子前。
“爷们,你这是什么肉?”
秦峰抬头与之对视,一个留着山羊胡的高瘦男人站在摊前。
“这是鹿肉。”
“除了鹿肉还有其他的东西?”
“鹿皮、鹿茸、鹿鞭、鹿尾、鹿筋都有,你想要什么?”
“爷们,把这些东西都拿来给我瞅瞅。”
秦峰提起麻袋,把里面的东西一样一样拎了出来,摆在摊子上。
“东西品质不错,尤其这张鹿皮很完整,价格怎么谈合适?”
“既然是行家,咱就打开天窗说亮话...”
......
最终鹿皮 50 块一张,鹿茸鹿鞭之类的东西做 180 块,50 斤鹿肉 2 块一斤,合计:330 块。
秦峰算了一下手里金额,加上上次卖蜂蜜剩下的钱,手里一共有 513 块 6。
这年头对于珍贵中药材并不像现代这么看重,说白了社会经济条件不允许,没那么大市场需要。
秦峰从二手市场出来,见天边晚霞染红了半边天。
经过供销社,又拿着油票进去买了50斤粮油。
2袋大米、2袋白面、2袋玉米面。
一袋50斤。
大米1毛2一斤、白面2毛5一斤、玉米面0.9毛一斤。
看了眼墙壁上架子摆着的香烟,让售货员拿了两条香烟。
买了两斤的鸡蛋糕、两瓶罐头、五斤鸡蛋和一些酱醋盐调料品。
又通过刘兆发买了辆二手的木板车,花了 80 块,用木板车把这些东西拖回家。
买好东西就坐车回家。
一进村口,陈达海拖着个木板车,秦峰在板车后面辅助推车。
这景象引来路边做事的村民目光,纷纷停下手中活计,往这边张望。
秦峰这几天有些过于引人注目,村里头人都以为是秦家二儿子准备结婚物资。
几个长舌妇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秦峰熟视无睹,推着板车,刚好在路上碰见正在洗衣服的易春梅。
“小三,这板车上的东西是谁家的?”
“妈,快来搭把手,咱家的。”
易春梅急忙忙把手里的木桶,用一只手给夹稳了,腾出一只手扶着板车上货物。
仍是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扭头问道:
“你把家里蜂蜜全卖了?”
“全卖了。”
“那钱都给你花了?”
“花了。”
啪~
秦峰话刚说完,易春梅一巴掌打在他的后背上。
“你个败家仔,你咋不留着给你二哥娶媳妇呐!”
“妈,哥那娶媳妇的钱哪够,明儿个我再去山上打个大的回来,咱哥不就可以办个热热闹闹的婚礼。”
“你以为山上的大高个是死的,等着你去打了?回去看你爹怎么骂你,德行!”
易春梅被秦峰气到一肚子火,直接撂了木桶走了。
秦峰也是一阵无语,所有人对他的印象都固定了似的。
后世他这个年纪确实不着调,但他现在不是这样的人啊!
满腹委屈也不敢说出来,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三哥,别气馁,我信你。”
陈达海从杨江市回来之后,总觉得这眼前的三哥与往日不同,说不上来具体哪里不同,像是换了个芯子。
现在的三哥全身透着一种自信,临危不乱,处事不惊。
秦家门口。
“海子,你扛一袋白面回去,还有这些点心你也拿上一盒给你妹妹吃。”
“三哥你现在不把我当兄弟了?”
秦峰随口说的一句话,让陈达海瞬间跳起急了眼。
心想陈达海误会他的意思,连忙解释道:
“海子,你想啥呢,你跟我都是自家兄弟,我有一口吃的你也有,这袋白面你扛回家,晚上吃饱点,明儿个记得早起。”
秦峰拍了拍陈达海的肩膀,点头安抚道。
不待陈达海继续说话,便自顾自扛起一袋大米进了屋。
秦爱国下班回到家,知晓事情的经过。
他坐在院子里木墩子上,拿着烟斗往脚边敲了两下,又往里头装了烟丝,没一会儿,点燃放在嘴边狠吸了一口。
吞云吐雾间,开口道:
“你已经大了,有些事情你自己想好退路就行,我在你这个年纪,儿子都俩了......”
秦爱国说完,便起身回了里屋,秦峰看着父亲高瘦的背影,突然一股泪意涌上心头。
现在确实不应该再让父母操心,自己二哥为什么迟迟不成家,还不是因为父亲想一碗水端平,替他也留了一份钱。
第二天清晨,秦峰吃了两白面馒头,按惯例往兜里揣了几个,再次检查挎兜里的工具,迅速出了门。
今天后背多了杆56式半自动,昨晚上秦峰把枪擦得锃光发亮,虽枪身有些使用痕迹,但总体看上去非常新。
陈达海早早站在两人约定的路口,身后也背着个兜。
秦峰走近,顺手将兜里还冒着热气的白面馒头,扔到陈达海手里。
陈达海什么习惯,秦峰太了解了,指定没吃早饭就出来了。
陈达海吃馒头的间隙,秦峰才仔细打量了他后背的东西,居然是一把枪。
此枪非彼枪,准确的的说是把锋利无比的短矛。
矛头表面漆黑,触感粗糙不反光,泛着冷冷的犀利气息。
短矛下端还可以套上木棍就变成长枪,别小瞧这长枪,过去山里有猎人就拿这种长枪打死过熊。
“三哥,咋样,我今天可是做足了准备。”
说着一口咬掉半个馒头,嘴巴鼓鼓囊囊的。
“这矛不错,你家什么时候有这玩意的?”
“我昨天从仓房里翻出来的,我妈说是我姥爷的东西,嗨你还别说,还有把弓,啧可惜是坏的,要不然我就带出来了。”
“改天把那弓拿过来给我瞅瞅。”
“行。”
秦峰对弓还是很懂的,后世在森林中打猎,除了枪就是用弓最多。
两人向着无名山方向赶路,两个时辰便到了山腰。
路上在松鼠洞,黄皮子洞附近布了好几个夹子。
秦峰不打算掏蜂窝,原因嘛一是前段时间把山上的蜂窝掏完了,二是来钱太慢。
两人在一棵参天大树底下稍作歇息,喝点水吃点粮,确保体力要跟上,跑山人最忌讳空腹跑山。
“三哥,我们还继续往里走不?”
秦峰擦了把嘴巴,眼神死死盯着密林深处。
“走,刚刚我在路上发现新鲜粪便,这个方向肯定没错。”
“行。”
在陈达海的潜意识里,秦峰就是他的亲大哥,他说什么绝对会听,不管对错。
刚说完,距离他们300米的东南方向,传来一阵雄浑粗狂地低吼声,传遍整个山谷。
“嘘,海子,你在这别动,把矛拿手里。”
秦峰手握56式,朝着声源方向走去,在距离200米左右,立即匍匐在一堆杂草之中。
映入他眼中的是一只体型健壮的成年雄鹿,目测超过 200 多 斤另外两只雌鹿超过 100斤。
两只雌鹿一前一后跟在雄鹿身边,雄鹿时不时抬头四处张望,警惕性十足。
头顶的鹿角彰显它在鹿群中的地位,它高昂着头,盯着秦峰这边方向看了几秒,又低下了头。
秦峰心下一紧,还以为被这只雄鹿发现了。
稍作调整,压低呼吸,果断提起手中的56式,调整瞄准基线,对准鹿群。
砰~
一声巨响,雄鹿应声倒地。
砰~
接着又是一声枪响。
一只雌鹿逃跑中,大腿被击中。
陈达海老远听见枪声,手中长枪握紧,直接冲了上去,他可不想让自己大哥受伤。
秦峰提着枪,迅速朝着受伤的雌鹿追去,受伤的雌鹿倒在地上,眼神中透着惊惧。
没一会儿,陈达海来到了秦峰身后。
“海子,这雌鹿你去处理了。”
秦峰说完径直走向倒在地上的雄鹿,取出侵刀,对着鹿肚子一刀划下,将鹿下水取了出来,挂在了一旁的树枝上。
这是规矩,跑山人敬畏山神。
接着陈达海也将雌鹿简单处理了,就地取材做了一个简易爬犁,将两头鹿架在上面。
无论是后世还是现在,他对这座猛兽山的大名如雷贯耳.....
印象最深的是,两年前,邻村的三个猎人相约上猛兽山打围猎。
结果在山上遇见三匹青皮子,三人配合击中两匹,其中一匹逃脱。
三个猎人扛着两匹青皮子尸体回家。
过了几天,三个猎人其中一个,突然惨死在家中,死无全尸。
村里传言说,是山上青皮子狼王,下山报复,也有人说他得罪了猛兽山的山神爷,遭了报应等等......
众说纷纭,但有一点可以确定,猛兽山自此在当地老百姓心目中,成了一座不敢随意攀登的山峰之一。
苍耳山之所以也能排上名号,因其密林深处长有人参,运气好还能挖上上了年份的野山参,有时候还能挖到红参。
今天彭华文带着猎队进苍耳山,计划狩猎几头野猪回村,提前为过冬做储备粮食。
为此做足了准备。
眼瞅着太阳越升越高,打猎队所有人站在山脚下,仰望着这座陡峭的山峰。
彭华文站在最前面,转身对队员开口道:
“今年冬天咱们能不能吃上肉,就看你们手里的烧火棍,中不中!守交口记住自己的位置,不要随意暴露,更不能让猎物跑了,负责撵脚,随时报交猎物情况,千万不可逞强,都明白了吗?”
“明白了!”
彭华文目光定在秦峰身上,仿佛这些话特意说给他听。
彭华文心里不确定,秦峰能不能守住一个交口,为了稳妥起见,安排王辉和他做搭档。
前年秋天,彭华文带着两人上苍耳山挖野山参,碰巧在山中的一个峡谷发现一群野猪。
当时现场只有他们三人,手中只有一杆火枪和两把侵刀。
面对一群的野猪,到底是老口子,沉得住气,硬生生给忍住没冲上去。
去年,彭华文做足准备,带着猎队再次进苍耳山。
打猎队连着在山中找了三日,愣是连个野猪毛都没有发现。
在深山的第四天晚上,猎队中的林大强察觉到他们被一群狼群给盯上,数量还不少。
彭华文心想不妙,当机立断叫人砍几棵枯树,在他们帐篷附近烧起熊熊大火,映衬得亮如白昼,当晚才得以安全度过。
又找了几天野猪,最后以失败告终。
今年。
就在上个月,彭文华从邻村的老炮口中得知,那群野猪又来了苍耳山。
至于为什么拖到现在才进山,彭华文为了防止上次的事情再次发生,先是找了自己侄子彭志雄加入队伍。
听闻赵文良提起秦峰,说他像极了当年年轻时的自己,能被赵文良夸赞的人,肯定不会差。
于是又特意上门邀请秦峰加入猎队。
........
视线回到林中。
林大强牵着一群猎狗快步走在前方,他和猎狗们正在林中查探猎物的气息。
现在整个猎队在林中已经走了一个半小时,期间发现不少动物的脚印,最后都被放弃追踪。
直到林大强在一处灌木丛发现了傻狍子的粪便。
一只算是半个抬头香猎狗,上前嗅了嗅草地上有些干燥的黄色粪便。
没一会儿,这只猎狗沿着反方向一路嗅着奔跑过去。
青川犬紧跟其后。
其他三只猎狗,分散追踪。
汪汪汪汪~~
狗叫声此起彼伏,其中一只猎狗发现狍子的踪迹,很快发现了猎物。
四只猎狗,分散紧逼围追着袍子,将它往一个方向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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