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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圈太子一夜疯魔全局

蒂普提克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那时,姜初棠陷入了两难,她不想任何一个人伤心。无论选择谁,都会对另一个人造成巨大的伤害。也正是因此,姜初棠迟迟没有做出选择。有时候,她还宁愿他们一直保持着朋友的身份,就这样下去似乎也不错。因为她对任何一个人的感情,好像都还没有到真正相爱的那一步。傅景州和傅寒声也清楚这一点。他们心里也是一样的想法,不想破坏这段感情。于是他们两个做出了一个决定,要逼姜初棠一把。碰巧,这个时候夏芝芝出现了。她那么柔弱,却又那么坚强,比姜初棠更需要他们。傅景州和傅寒声开始只是想拿她当个挡箭牌,拿她来让姜初棠看清自己的心。让她吃吃醋,随后从中选择一个人在一起。后来却不知不觉对夏芝芝越来越好,但他们不承认自己变心了。傅景州和傅寒声约定过,无论届时姜初棠选择谁,...

主角:傅寒声姜初棠   更新:2024-11-11 12: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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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傅寒声姜初棠的其他类型小说《京圈太子一夜疯魔全局》,由网络作家“蒂普提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时,姜初棠陷入了两难,她不想任何一个人伤心。无论选择谁,都会对另一个人造成巨大的伤害。也正是因此,姜初棠迟迟没有做出选择。有时候,她还宁愿他们一直保持着朋友的身份,就这样下去似乎也不错。因为她对任何一个人的感情,好像都还没有到真正相爱的那一步。傅景州和傅寒声也清楚这一点。他们心里也是一样的想法,不想破坏这段感情。于是他们两个做出了一个决定,要逼姜初棠一把。碰巧,这个时候夏芝芝出现了。她那么柔弱,却又那么坚强,比姜初棠更需要他们。傅景州和傅寒声开始只是想拿她当个挡箭牌,拿她来让姜初棠看清自己的心。让她吃吃醋,随后从中选择一个人在一起。后来却不知不觉对夏芝芝越来越好,但他们不承认自己变心了。傅景州和傅寒声约定过,无论届时姜初棠选择谁,...

《京圈太子一夜疯魔全局》精彩片段


那时,姜初棠陷入了两难,她不想任何一个人伤心。

无论选择谁,都会对另一个人造成巨大的伤害。

也正是因此,姜初棠迟迟没有做出选择。

有时候,她还宁愿他们一直保持着朋友的身份,就这样下去似乎也不错。

因为她对任何一个人的感情,好像都还没有到真正相爱的那一步。

傅景州和傅寒声也清楚这一点。

他们心里也是一样的想法,不想破坏这段感情。

于是他们两个做出了一个决定,要逼姜初棠一把。

碰巧,这个时候夏芝芝出现了。

她那么柔弱,却又那么坚强,比姜初棠更需要他们。

傅景州和傅寒声开始只是想拿她当个挡箭牌,拿她来让姜初棠看清自己的心。

让她吃吃醋,随后从中选择一个人在一起。

后来却不知不觉对夏芝芝越来越好,但他们不承认自己变心了。

傅景州和傅寒声约定过,无论届时姜初棠选择谁,另一个人都要压下心里所有不该有的念头,从此放下妄念,只当亲人。

可是,他们两个人都没想到,姜初棠谁都没有选。

为什么会这样呢?

为什么逼一把的结局会是这样?

傅景州和傅寒声望着对方,心里都生出了丝丝悔意。

为什么当时要想出这个馊主意?

哪怕晚一点、慢一点,或许他们三个人一直维持之前的朋友关系,也好过现在这样,连见一面都格外困难。

直升机在京城着陆。

两人被保镖毫无形象地扔下来,保镖把他们和夏芝芝欺负姜初棠的证据扔在他们脸上,转身离开。

听见外面的轰隆声,夏芝芝连忙出来查看。

看见一脸憔悴的傅景州和傅寒声,夏芝芝眼圈通红。

“你们没事吧?”

她关心地问着,还慌忙地扶两人起来。

傅寒声捡起地上的证据,神色冷淡,都没有多看夏芝芝几眼,径直朝着楼下走去。

傅景州心里也憋着一股气,无处发泄。

夏芝芝端来两杯温水,放在两人面前。

“你们去江南了?找到姜小姐了吗?她怎么样了?”

她下意识地揪着衣袖,心里有些紧张。

还自我安慰着,他们以这种方式回来,一定在江南不顺利。

姜初棠都有完美的家世,有爱她的家人朋友,她什么都有了,就不要再和她来抢傅景州和傅寒声了!

夏芝芝在心里咬着牙呐喊,面上却还维持着温柔小意的笑容。

听见她这句话,傅寒声眸色一深,眼眸探究地眯起。

“你说什么?我们没有告诉你我们去了江南,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还知道什么?”

闻言,傅景州也沉着脸,严肃地抓着夏芝芝的手,一字一句压迫感极强:“说!你怎么知道我们去找棠棠姐了?”

“你是不是说了什么或者做了什么,才将棠棠逼走的!”

夏芝芝被他们吓得心头猛地一跳。

她又像是以前一样,眼泪大颗大颗滚落,吸着鼻子,泣不成声。

“我……我没有……姜小姐的父母在江南,是你们告诉过我的呀。”

“她不在京城,那就是回江南了,怎么?难道她不在吗?”

傅景州和傅寒声都不是傻子。

从前他们愿意去相信,只不过是因为想让姜初棠吃醋。

所以无论夏芝芝说什么,他们都站在她那一边。

但现在不同了。

傅景州扣着夏芝芝的手狠狠用力,留下几个明显的指痕。


他随意打开门,傅寒声的拳头就破风而来。

谢妄一个侧身,灵活躲过,还死死握住了他的拳头。

“你在发什么疯!”

傅寒声眼底青黑,下巴上还有青黑的胡茬。

这可能是他第一次这样不修边幅。

他声音冷得能凝结出冰:

“谢妄,你抢走了棠棠还不够,为什么要找人撞小景!他现在躺在医院里,腿能不能保住还是个未知数,你要付出代价!”

说着,傅寒声和谢妄厮打起来。

谢妄游刃有余地抵抗住傅寒声的每个动作,还不忘开口解释:

“傅寒声,我还不屑于做这样的事情,我只是安排了人把你们送回去,针对傅家,让你们找点事做,没工夫来找我和棠棠而已。”

这时候,姜初棠也被吵闹的声音吸引过来了。

“不要打了!”

姜初棠连忙制止两人,还说:“我相信谢妄,我们用证据说话。”

听见她的声音,傅寒声终于冷静下来。

没过多久,傅家给出了调查结果,撞傅景州的司机是刹车失灵,是意外。

和谢妄无关。

正如谢妄所说的,他安排的人,会在傅景州和傅寒声抢婚时,将他们打晕送回京城。

对京城傅家的针对已经开始了。

傅夫人给傅寒声打了好几个电话,催促他回京城。

就连傅景州也被送回了京城治疗。

谢妄早在打算和姜初棠结婚开始,就已经在京城建立了一家新的公司,准备和傅氏作对。

姜家本身在京城也有一定势力,和谢家强强联手后,也决定开始钳制傅家。

傅景州醒来后,发现自己被束缚得严实的腿,几乎要疯了。

傅寒声坐在他床旁,冷冷地说了句:“你的腿没事,保住了,只是需要复健和好好修养,棠棠已经去欧洲度蜜月了。”

听到姜初棠跟谢妄去欧洲度蜜月,傅景州一时无法接受。

傅寒声却什么话也没说,看着傅景州发疯。

等傅景州好不容易将腿养好后,能正常走路了。

他满怀期待跑去江南。

姜初棠却连见他一面都不肯,只托人带给他一句话:

“小景,你该长大了。你不爱我,也不爱夏芝芝,你只是喜欢你哥。当他喜欢我的时候,你也来追求我,当他对夏芝芝好的时候,你跑去关心夏芝芝,其实你谁也不喜欢。别再来找我了,我们缘尽于此,好聚好散吧。”

傅景州心如死灰地从江南回到京城,脸色惨白地下了飞机。

傅寒声扶了他一把,却什么都没有说。

傅景州望着傅寒声冷漠的脸,沙哑地开口:

“你为什么不去找棠棠?怎么,你放弃棠棠了吗?”

傅寒声双眼无神地眺望着远方,只长长叹了一口气。

“不放弃还能怎样呢?”

在傅景州休养的这段时间里,他不是没有努力过。

但都无疾而终。

即便他将从前的所有快乐回忆,以信的方式,一遍又一遍地讲给姜初棠听,想让她回忆起他们的过往。

但却一封回信都没有收到过。

姜初棠早就和谢妄讲清楚了一切,包括和傅景州、傅寒声三人青梅竹马的经历。

他们之间很坦荡,又怎么让他们吃醋生疑呢?

毕竟,傅寒声是真的在姜初棠眼里,看见了她对谢妄的爱。

那种爱意和对他们表现出来的完全不同。

傅寒声没有办法,只能放弃。

即便不甘心,那又能怎样呢?

听见傅寒声的这句话,傅景州也沉默了。

再听到姜初棠的消息已经是一年后。

江南谢总给妻子庆祝结婚纪念日,在江边燃放了一整夜的烟花。

那一晚,整个江南都被轰动。

远在京城的傅寒声刚从手术室出来,就看到手机推送的热搜。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发现自己无话可说。

能说什么呢?

好像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或许也是想到了这么一点,傅寒声也突然苦笑出了声。

“如果能够重来,该多好。”

这样他就能全心全意的爱她,保护她,不会故意找人让她吃醋。

他们就不会走到这一步。

可惜世界上根本就没有后悔药。

“小景,人生没有后悔重来的机会,我们只能往前走。”

不管是他,还是傅景州。

只能一直往前走。

他们之间不会有重来的机会。

就像傅寒声在京城偶遇到姜初棠去探望外公。

她就这样跟他说过,那时他满心都是如何让她离婚,把她重新追回来。

根本就没有听懂她话里的告别。

现在他终于懂了,却也晚了。

“以后,别再去打扰棠棠了。”

他给傅景州发了一条信息。

就这样吧。

姜初棠,你一定要幸福!

要比他们都幸福!


可如今,又是他们亲手将她推开。

逛累了,两人随便找了个咖啡厅坐。

黎桐感叹道:“棠,没想到你最后要回江南结婚,我好舍不得你啊。”

“原本我还以为你会嫁给傅景州和傅寒声他们兄弟之中的一个呢,然后就一直留在京城,这样的话,我们还能经常一起出去玩。”

姜初棠闻言浅浅笑了笑,“他们有别的选择,我也是。”

听见这句话,黎桐也有点泄了气。

她想起夏芝芝,瞬间脸色难看,还愤愤不平地说:

“之前你对那个保姆那么好,可她却……”

姜初棠笑着打断,“算了,不说这些无关的人了,以后等我回江南,大概也再也见不到了。”

这句话刚说完,夏芝芝正好走进来。

由于姜初棠和黎桐就坐在靠近门口的位置,所以她也听了一半,却没听得完全。

她立马走过来好奇道:“姜小姐,你要去哪玩吗?我可以去吗?我还没出去旅游过呢!”

姜初棠很少碰到这么没有边界感的人,但或许是习惯了她的不知所谓,再加上自己就要离开了,所以她没有生气,反而很平静。

倒是黎桐气得不行,直接将咖啡随意扔在桌子上,瞪了夏芝芝一眼。

“我们要去欧洲游!你有钱有护照吗?哦,不对,就算你有,本小姐也不欢迎你。”

“我说你到底有没有边界感啊,我和你很熟吗,什么都要好奇,是不是狗拉得屎你都要拿勺尝一下咸淡。”

黎桐的声音略大,话又说得难听,夏芝芝身体猛地瑟缩了一下,像是被吓到了一样,眼泪瞬间滚落。

她委屈地啜泣着,立马看向跟在身后刚进咖啡厅的傅景州和傅寒声,一双欲说还休的大眼睛写满了求助。

傅寒声一进来就看到夏芝芝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他下意识就沉了脸,一把将夏芝芝拉进怀中。

“有我在,只要你想,世界各国你想去哪都行。”

傅景州更是争着说:“还有我呢!别说欧洲游了,你想去月球我都可以送你,别在意那些不相干的人。”

两个男人一左一右,总算哄得夏芝芝终于破涕为笑。

话落,傅景州和傅寒声便带着夏芝芝在姜初棠旁边的桌子落座。

两个大少爷都争着为夏芝芝布菜,眸中尽是宠溺。

黎桐看到这一幕气得连咖啡都喝不下了,可姜初棠还是云淡风轻地样子。

黎桐翻了个白眼,什么都没说,买完单,拉着姜初棠就走。

那天,傅景州和傅寒声依旧没给她道歉,也没给她任何解释。

姜初棠也不在乎,她忙着挑婚鞋。

在京城的最后一天,是签合同的日子,傅景州和傅寒声一早就过来了。

一大早,他们三个人就在厨房吵吵闹闹。

看到姜初棠起床,还招呼她一起吃饭。

姜初棠耐着性子签完合同后,就继续回房间,眼不见为净。

傅寒声打包着行礼,傅景州指挥夏芝芝打扫卫生。

看到姜初棠出来接水,还问她新房子能不能继续给他们留个房间。

姜初棠笑笑,没有接话。

他们不知道,她的新房不在京城。

他们的以后,也不会有她了。

外面的吵闹声越来越大,想必是在搬行李。

姜初棠置若罔闻,在整理好随身行李箱后,姜妈妈的电话打来了。

电话接通,姜妈妈温柔的声音传了过来。

“棠棠,几点的飞机,我安排司机去接机。”


刚才他的拳头用了几分力气,有没有打到人,他心里再清楚不过了。

却没想到能这样被栽赃!

傅景州气得不行,“我根本没有打到他,他没有受伤!棠棠,你跟我走!他不是什么好人。”

说着,他还去拉姜初棠的手。

但姜初棠毫不犹豫地将傅景州的手甩开了。

“这里是姜家,是我的家,我不会跟你们走。而且你打伤了人,居然还不承认。”

她的语气从未如此冷淡,

“傅景州、傅寒声,我们现在不算是朋友了,婚礼也不欢迎你们,请你们离开这里,我不想在看到你们!”

话音刚落,姜初棠就拉着谢妄的手,大步走进别墅外门。

几个姜家的保安和保镖,连忙拦住傅景州和傅寒声,不给他们任何进去的机会。

傅景州和傅寒声执着地守在门外。

直到深夜,姜妈妈和姜爸爸才走过来驱逐他们。

“傅家小子,你们离开吧,我们家不欢迎你们。”

“你们也很优秀,就不要执着于棠棠了。”

“还有,其实我们也不希望把棠棠交到你们这样的人手上。毕竟,谁也无法保证会不会出现下一个夏芝芝。”

姜妈妈苦口婆心地劝,姜爸爸站在一旁,严肃着脸,无声地支持。

傅寒声眼里血丝密布,往日清冷的面容,此时都写满了憔悴。

傅景州也不遑多让,完全没了意气风发的模样。

见他们如此执着,宋父姜妈妈连连摇头,最后让保镖把他们送走。

他们也想证明自己会一心一意,但有夏芝芝的前车之鉴在,实在无法让人对他们放心,

傅景州和傅寒声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狼狈。

如果就这样放弃的话,那他们这么多年坚持的爱,究竟算什么?

十多年的相处,究竟算什么?

难道这么多年的感情,还比不过一个刚认识半年的人吗?

傅景州和傅寒声眼里燃着执着的火光。

他们异口同声地对对方说:“我们合作吧。之后再各凭本事!”

几乎不用沟通,他们就安排好了自己需要做的事情。

傅寒声找傅夫人要来家里仅存的一些照片,记录着他们曾经十多年的过往。

只是可惜,家里剩下的合照不多,大多数都被姜初棠烧了。

家里能找到的,大多都是两个人小时候的单人照。

即便是如此,他们也算是满意了。

总比什么都没有好。

傅景州则是安插人进入谢家,或是收买姜家人。

婚礼就在明天,他们还有很多要准备的。

另一边的姜初棠也有点紧张。

即便她并不打算和傅景州、傅寒声两人再来往,但架不住他们一次又一次来找她。

她无意识地将谢妄的衣袖揉得皱巴巴的,良久之后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谢妄,我不想我们的婚礼再被打扰。”

早就决定好和他们断绝来往,姜初棠就没兴趣再和他们拉扯不清。

更别说做朋友了。

他们早就已经做不成朋友了。

能有小时候那段相识的经历,已经算是一段美好的回忆。

美好的回忆戛然而止也不错,破镜也不是非要重圆。

谢妄明白姜初棠心里的想法,他安慰地将姜初棠搂入怀中,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头。

“放心,我已经准备好了一切,我们的婚礼之后,他们再也不会出现在我们面前。”

姜初棠努力让自己安下心来,去相信谢妄。


他冲动地吼出声,还伸出手按着谢妄的肩膀。

谢妄却完全没有将他的这些话放在心上,而是轻而易举地躲开傅寒声的桎梏。

“傅先生,我和棠棠是指腹为婚,青梅竹马是不只是你们而已。而且,我比你们更早认识她,可你们好像身上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好吧。据我所知,你们兄弟俩都家里的小保姆拉扯不清,就这样,怎么好意思过来骚扰棠棠?”

说着,他还嫌弃地拍了拍肩膀,像是在嫌弃傅寒声刚才碰过他。

听到夏芝芝这个名字,傅景州和傅寒声都迟疑了。

“我们……我们只是心疼夏芝芝而已,对她没有别的心思。”

傅寒声连忙道。

姜初棠挣脱开傅景州的手,站在谢妄身旁,冷冷道:

“够了,傅景州、傅寒声,你们不用跟我解释这些。”

“从离开京城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已经没有关系了。”

她的表情始终十分疏离,像是在看待两个陌生的人。

“你们是喜欢夏芝芝也好,不喜欢也罢,都和我没有关系。请不要再来找我,话尽于此,你们走吧。”

话音刚落,谢妄手一挥,一排黑衣人走了过来。

“把他们带走,送回京城。最好盯着他们,不要让他们再来江南。”

他的话,也代表了姜初棠的意思。

她根本没有出来反驳,甚至还有无声赞同的意思。

傅景州十分不敢置信,他奋力挣扎着,激动得双眼瞪得猩红。

“棠棠姐!你不能跟他走!你跟我们回京城,我们会对你好的,我们回到从前,好吗?”

姜初棠毫不犹豫地拒绝:“不好,江南有我的家人,京城……已经没有值得我留恋的。”

没有了。

她父母在江南,她的家也应该在江南。

京城于她不再是归属。

傅寒声突然一笑,随后脸又迅速地冷了下来。

“棠棠,我会让你后悔,回来找我们的!”

“不用了,我不会给你们这个机会的。”

谢妄不耐地挥挥手。

那群保镖立刻将傅景州和傅寒声的嘴堵住,还将他们的手脚都绑了起来,扔进了直升机里。

突然被新婚妻子看到了自己这杀伐果断的一面,谢妄心里还有点紧张。

“棠棠,会害怕我这样吗?”

他能在谢家站稳脚跟,靠的当然不会是温柔手段。

只是,他并不想将这一面展现在姜初棠面前。

姜初棠望着谢妄的忐忑不安的神情。

在这一瞬间,她忽然觉得,他们两个之间的距离,一瞬间缩小了很多。

她笑着摇了摇头。

“怎么会?就这样吧。”

少了两个烦恼,当然是再好不过。

姜初棠没想到傅景州和傅寒声会追过来。

在她的预想之中,没有她的阻碍后,傅景州和傅寒声应会很开心,他们终于可以大方地追求夏芝芝。

他们那么喜欢夏芝芝,在一起不是迟早的事?

姜初棠心想,他们只不过是还不习惯她的离开而已。

一条狗养个几年,都会舍不得。

相处了二十几年的人,突然离开,会不习惯是很正常的。

但只要时间够长,所有习惯都是能戒掉的。

姜初棠跟着谢妄回家。

直升机上,傅景州和傅寒声面色惨白。

他们这一趟是来干什么了?

他们好像什么都没做到。

只不过搬个家而已,为什么姜初棠就结婚了呢?

还记得,之前他们隐晦地对她表明情意时,她还害羞到不知所措。

傅景州和傅寒声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她的纠结?


她有风湿和关节炎,偏偏江南多雨,一下雨,她的腿就痛的不行。

于是在十岁那年,她跟着外公从潮湿的江南移居到气候干燥的京城。

也就是这个时候,姜初棠认识了住在外公家隔壁的傅景州和傅寒声。

他们三个青梅竹马,一起上学,一起长大。

小学时,他们缠着她玩新郎新娘的游戏。

中学时,他们撕碎她收到的情书,不允许任何男生靠近她一步。

长大后,他们一个成了知名的外科圣手,一个成了红遍全国的顶流明星。

两人工作繁忙,却仍和小时候一样,一有空就来姜初棠家。

甚至在姜初棠高考结束后,家里让她出国留学时,他们也义无反顾地跟着一起出国。

他们总说,棠棠去哪,他们就去哪。

也正是因为他们,姜初棠留学归国后,才迟迟没有回江南。

但自从夏芝芝出现后,一切都变了。

夏芝芝是姜初棠请的保姆。

外公这几年身体不太好,已经不怎么住在家里,大部分时间都住在疗养院。

姜初棠心疼外公,便把外公用习惯的保姆等佣人全送去了疗养院,自己托家政公司再招了新的管家和打扫卫生的保姆。

傅寒声知道后,说自己医院有个家属可以胜任。

姜初棠以为是个家庭困难的阿姨,没想到是个比她还小的姑娘。

小姑娘一上来就哭穷,也正因为如此,姜初棠只能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后来,傅景州也认识了夏芝芝。

向来性格恶劣的他,遇到夏芝芝说话的声音都变小了些,只要夏芝芝一笑,他更是乖巧得像变了个人。

傅寒声通宵研究疑难杂症,谁劝也不听,可夏芝芝撒个娇,就能让他束手无策,举手投降。

这样的事情,在认识夏芝芝后,已经发生过无数次。

她曾经送给他们的素戒,他们却如珠似宝,整整带了十五年。

却在夏芝芝出现后,把素戒摘下,换成她送给他们的易拉罐环。

他们对姜初棠的喜欢好像是上辈子的事一样。

幸好,在大学毕业,傅家兄弟逼着她在他们中间选一个的时候,她没有选。

姜初棠那双曾经如星光般闪耀的双眼垂了下来,像是蒙着一层灰霾。

她打开手机,在日历上设置好结婚的倒计时。

四周安静下来,姜初棠低下头,喃喃念了一句。

“这场闹剧就到此为止吧。”

既然已经决定要离开,那公司这边的工作就要交接。

姜初棠先把人事叫到办公室,然后和手底下的管理层一起开了个会。

等她再出来时,看着她手里的转岗申请,公司里都炸开了锅。

“姜总,要调回总部了?”

“怎么说走就走啊?这边的老板找好了吗?”

“姜总这是要回总部当老板了吧?”

就连平时不苟言笑的秘书也好奇地问道:“boss,你这次回总部是继承家业么?”

姜初棠打开电脑,轻轻笑了笑。

“嗯,顺便结婚。”

秘书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赶紧说了两句吉祥话。

等把手上的活干完时,公司的人已经都走了。

华灯初上,她捏了捏眉心,刚打开手机,夏芝芝的消息弹了出来。

姜初棠下意识点开。

“你怎么还不回家呀?”

这句话刚发过来,她紧接着又发了一句,

“姜小姐,对不起啊,我发错人了,今天我生日,寒声哥哥和小景都给我送了礼物,我很感激,亲自做了晚餐,姜小姐要一起么?”


是姜初棠这一辈的孩子之中的佼佼者。

父母在和她打电话时,偶尔提起这个名字,也是满满的赞赏。

姜初棠对他的记忆,只剩下拜年时看起来冷冰冰,却爱偷偷喂她奶糖的小哥哥。

不过,即便今天的结婚对象换一个人,她还是忍不住地紧张。

毕竟是人生的第一次。

姜初棠对着镜子,反复检查妆容、衣服无误。

十点的钟声敲响,她连忙起身,挽上谢妄的胳膊,上车前往民政局。

像是察觉到了姜初棠的紧张,谢妄不知道从哪里拿出几颗奶糖,塞进她手心。

“紧张了?吃点糖缓解一下。”

方才还一脸高冷的男人,此时仿若冰山初融一般,渐渐蕴初她熟悉的温和之色。

姜初棠沉溺在这样的温柔中,几乎有些出神。

大脑一片晕乎乎,双手下意识地拆开奶糖,机械性地送进嘴里。

奶糖入口即化,那种香甜的滋味,却像是渗透进了她的心里。

这场家里定下来的婚事,好像有点出乎意料的不错。

姜初棠在心里如此是想。

接下来的一切,她都感觉身体轻飘飘的,脚像是踩在了柔软的云朵上,有些发软。

姜初棠任由谢妄牵着她走进民政局,按手印、合照这些流程,都是他带领着她完成的。

看着身旁僵硬的姜初棠,谢妄没忍住唇角微微上扬。

钢印盖下,两本通红的结婚证新鲜出炉,姜初棠几乎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走出民政局的时候,她还是晕乎乎的。

就在俩人要上车离开时,马路上突然传来两道不同的声音,异口同声地喊着她的名字。

“棠棠!”

“姜初棠!”

傅景州和傅寒声在姜初棠面前停下,两人胸口都还不停地起伏着,大口喘息着。

通红的结婚证深深刺痛了他们的眼睛。

傅景州和傅寒声的视线范围不断缩小,最后只剩下那片红。

傅景州声音沙哑,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棠棠姐,你……你结婚了?”

他们也不想相信,可姜初棠挽着谢妄的手,两人手中的红本足以说明一切。

傅寒声愣在原地,脸上的表情变换了好几次。

最后,他脸上勉强挤出来的笑容比哭还难看。

他嘴唇动了好几下,才发出声音:

“棠棠,你从哪里找来的演员?演的一点都不好,别骗我们了。”

即便新郎和结婚证都亮在眼前了,他仍旧不相信。

姜初棠没想到这么快就能见到他们。

只是,她早就已经不打算和他们继续有交集。

“他是我的爱人,如你们所见,我结婚了,今天刚领证。”

她轻描淡写地开口,还将手里的结婚证展开,在傅景州和傅寒声面前晃了晃。

谢妄也从容地揽住姜初棠的腰肢,礼貌性地冲他们点了点头。

“你们好,我是棠棠的老公,我叫谢妄。”

他的眼眸颜色很浅,是漂亮的琥珀色。

这样轻飘飘地看傅景州和傅寒声一眼,天然就有一种不放在眼里的居高临下。

傅景州瞳孔一缩,心里燃起一抹无名怒火。

他勉强忍着情绪,声音都压抑着,目不转睛地望着姜初棠。

“棠棠姐,你是吃醋了吗?我错了,你离婚吧,你一定是生我们的气,一时冲动才这样的。”

说着,傅景州还要去扯姜初棠的手,想拉着她再次走进民政局里。

傅寒声还刻意去帮傅景州隔开谢妄。

“谢先生,你凭什么娶棠棠?你了解她吗?你知道她的爱好吗?你参与过她的过去吗?最重要的是,你爱她吗?”


姜初棠正在试妆,手机突然叮咚响了几声。

她正忙着调整妆容,没时间去看。

于是她头也没回,对着身旁的男人开口:“谢妄哥,你帮我看看消息。”

一旁的谢妄身着白色西服,衬得身材更加修长挺拔。

“嗯。”

他半靠在椅子上,拿过一旁姜初棠的手机,熟练地输入密码,解锁手机。

看到傅夫人的消息时,谢妄沉默一瞬,随后念了出来。

“棠棠,小景和小景说想去参加你的婚礼,你看看……到底要不要让他们去?”

他眸色微深,语气略带醋意:“棠棠,你说呢?要不要让他们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谢妄调整了一下站姿,亲密地站在姜初棠身后,挥退一旁愣住的化妆师,亲手帮她整理发型。

背后高大宽阔的身影,几乎将她整个人笼罩在怀里。

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她肩颈上游走,却无端生出一种暧昧的感觉。

“谢妄哥……要不……要不就别让他们来参加了吧。”

姜初棠盯着镜中他认真的脸庞,悄无声息地红了脸,磕磕绊绊地说。

谢妄轻笑一声,一只手的手掌握着她的腰肢,将她按向自己怀里,另一只手撩了撩她的发丝。

“棠棠,相信我。”

“相信你老公的能力,就算他们来参加我们的婚礼,也闹不出什么水花的。”

他的下巴抵在她肩窝,低沉磁性的声音尽数落入姜初棠耳中。

她双眼无神地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没有注意到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整张脸上都泛着红晕。

谢妄到底说了什么,姜初棠完全没有听进去,只胡乱地点了点头。

“啊……好……都行……”

她只觉得自己的脸好烫,心脏不受控制地砰砰乱跳着。

然而,身后的男人好像察觉到了她的不好意思,俊朗的脸上笑意更加明显了。

“棠棠,你真好看。”

他故意打趣道。

姜初棠的小脸羞红一片,就连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她的这种反应,完全不是面对傅景州和傅寒声会有的。

她的眼睛胡乱瞟着,哪里都看了,就是不敢看自己身后的男人。

就连什么时候手机到了她手上,她都没有注意到。

几乎是谢妄握着她的手指,操控着她去敲下“可以”两个字。

姜初棠只觉得,她的手上都染上了他手心的温度。

好不容易,等她完全回过神后,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谢妄刚才吃醋了。

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涌上姜初棠心头。

谢妄喜欢上她了?

姜初棠捂着泛红的脸颊,不敢相信这一点。

她告诉自己,他们才相处了短短几天,哪那么容易产生感情?

不过,他们现在是夫妻,就算是吃醋,也很正常。

为了让自己头脑冷静下来,姜初棠叫回化妆师继续试妆,确认没有需要改的之后,穿上婚纱认真的彩排。

谢妄看着这样眼前美丽的新娘,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拍了张照。

发现这里已经用不着他之后,他才悄悄离开。

谢妄特意给了指示,让手底下的人放松对傅景州和傅寒声的警戒。

并不是他放松了警惕,而是故意让傅景州和傅寒声乘机而入,才能让他好提前提防,做好准备。

手底下的人接到命令后,连忙下去行事。

这时,谢妄还故意将傅景州和傅寒声要来江南的消息,告知姜家人。

“什么?他们那样对待棠棠,居然还要来参加婚礼?”


京圈两位太子爷手上有个戒指,从不离手。

有人仔细看过,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素银戒。

没人知道,那是姜初棠10岁时,随手从小摊上买的便宜货。

他们却如珠似宝,整整带了十五年。

直到夏芝芝出现后,他们把素戒摘下,换成夏芝芝送给他们的易拉罐环。

那一刻,姜初棠决定退出这场四角恋。

她答应了家里安排的婚事,在一个晴朗的午后。

“爸,妈,我同意回去结婚了。”

刚从医院回来的姜初棠语气坚定而平淡,像是说了一件微不足道的的小事。

姜母却在电话那头愣住了,她又惊又喜,“太好了,棠棠,这边婚礼都准备好了,就等着你点头呢。你什么时候回来?要不要提前接触一下联姻对象,我把他微信推给你怎么样?”

姜初棠语气平静:“不必了,婚礼就定在一个星期后吧,我会在婚礼前一天回来。”

话音刚落,卧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听见动静,姜初棠下意识地转过头,就看见了夏芝芝抱着一只猫,笑着走进来。

她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雀跃地说,“姜小姐,你要去参加婚礼吗?谁的呀?”

姜初棠淡然地挂断了电话,语气冰冷,“出去,我猫毛过敏。”

听见这话,夏芝芝脸上一白,带着哭腔“姜小姐,我错了……我不知道你猫毛过敏。对不起,你扣我工资吧。”

姜初棠无动于衷,只是静静地看着她,“讲完了吗?讲完你可以走了。”

说完,她就要将门关上。

“姜小姐,害得你进医院是我的错,对不起,求你不要赶我走……”

夏芝芝突然下跪,那诚惶诚恐的动作,就像姜初棠要对她做什么一样。

傅景州和傅寒声正好路过,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两个男人神色一慌,连忙走过来将人护在身后,紧张的观察着夏芝芝的面色,像是她被虐待了一样。

看见夏芝芝毫发无损,反而是他们冲过来吓到她抱着的猫,害得夏芝芝被挠了一下。

傅寒声捧着夏芝芝白玉微瑕的手臂,心疼得眼尾都红了。

在外禁欲高冷的外科医生,如今却化作绕指柔,极尽温柔的哄着夏芝芝。

他性子淡漠,如今却为了一个认识不到半年的保姆,冲着姜初棠就是一通责骂,“姜初棠,你又耍什么大小姐脾气,这里是京城,不是你家。”

傅景州性格素来有点顽劣,此时却自然的摸了摸夏芝芝的发丝,语气宠溺,“都出血了,一定很痛吧?”

可当他低头看向姜初棠时,又瞬间改了语气,“棠棠姐,你干嘛欺负芝芝,以后芝芝有我罩着,谁都不能欺负她。”

说完傅景州拉着夏芝芝转头就走。

傅寒声连忙跟上,拉着夏芝芝的另一只手:“跟我走,我带你去医院打针!”

夏芝芝破涕而笑,“涂个药就行了吧,还要去医院打针吗?”

傅寒声说:“谨慎点总没错,别怕,到时候我陪你一起打。”

夏芝芝娇嗔道谢后,又望向傅景州,一脸为难的劝说:“小景,你不要和姜小姐吵架,我只是个保姆,为了我,不值得。”

见夏芝芝满脸懊恼,傅景州不服气地说道:“啧,我可没和她吵架,明明是她欺负你!我这叫路见不平、为民除害、帮理不帮亲,对吧,哥。”

看着他们吵吵闹闹的背影,姜初棠站在阳台,一时间只觉得大梦一醒。

在夏芝芝还没来的时候,姜初棠和傅家两兄弟不是这样剑拔弩张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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