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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反派将军后,我成了他的心尖宠沈珞瑶陆景逾全文免费

林砚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林月问出这个问题,不止沈家父子等着沈珞瑶回答。陆景逾也忍不住侧耳倾听。他不是在意这个女人是否真的喜欢他。他只是想知道她做这一切的目的是什么。仅此而已。沈珞瑶微微侧过头,回避众人的视线。她都已经嫁过去了,喜不喜欢重要吗?而且重要的不是她喜不喜欢。重要的是这个人暂且能够让她保住宁国公府就够了。之前在梧桐院情况危急,为了生存,沈珞瑶能大言不惭毫不心虚的说自己爱慕陆景逾。可现在当着沈家人和陆景逾本人的面,沈珞瑶忽然就没有那个理直气壮说假话的勇气了。她只好佯装害羞的点了点头。“唉!”林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罢了,我曾说过这是你自己选的路。”林月不愿沈珞瑶嫁给陆景逾,哪怕是陆子珩她都认了。陆景逾现在这个样子,也许哪一天就没了。恐怕也不能为沈珞瑶...

主角:沈珞瑶陆景逾   更新:2024-11-05 16: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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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珞瑶陆景逾的其他类型小说《嫁给反派将军后,我成了他的心尖宠沈珞瑶陆景逾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林砚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月问出这个问题,不止沈家父子等着沈珞瑶回答。陆景逾也忍不住侧耳倾听。他不是在意这个女人是否真的喜欢他。他只是想知道她做这一切的目的是什么。仅此而已。沈珞瑶微微侧过头,回避众人的视线。她都已经嫁过去了,喜不喜欢重要吗?而且重要的不是她喜不喜欢。重要的是这个人暂且能够让她保住宁国公府就够了。之前在梧桐院情况危急,为了生存,沈珞瑶能大言不惭毫不心虚的说自己爱慕陆景逾。可现在当着沈家人和陆景逾本人的面,沈珞瑶忽然就没有那个理直气壮说假话的勇气了。她只好佯装害羞的点了点头。“唉!”林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罢了,我曾说过这是你自己选的路。”林月不愿沈珞瑶嫁给陆景逾,哪怕是陆子珩她都认了。陆景逾现在这个样子,也许哪一天就没了。恐怕也不能为沈珞瑶...

《嫁给反派将军后,我成了他的心尖宠沈珞瑶陆景逾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林月问出这个问题,不止沈家父子等着沈珞瑶回答。

陆景逾也忍不住侧耳倾听。

他不是在意这个女人是否真的喜欢他。

他只是想知道她做这一切的目的是什么。

仅此而已。

沈珞瑶微微侧过头,回避众人的视线。

她都已经嫁过去了,喜不喜欢重要吗?

而且重要的不是她喜不喜欢。

重要的是这个人暂且能够让她保住宁国公府就够了。

之前在梧桐院情况危急,为了生存,沈珞瑶能大言不惭毫不心虚的说自己爱慕陆景逾。

可现在当着沈家人和陆景逾本人的面,沈珞瑶忽然就没有那个理直气壮说假话的勇气了。

她只好佯装害羞的点了点头。

“唉!”林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罢了,我曾说过这是你自己选的路。”

林月不愿沈珞瑶嫁给陆景逾,哪怕是陆子珩她都认了。

陆景逾现在这个样子,也许哪一天就没了。

恐怕也不能为沈珞瑶留下一儿半女。

他的弟弟陆修安毫无本事,即使继承了成安侯府的爵位,实权也在陆子珩手中。

沈珞瑶今后在侯府的日子并不会好过。

哪怕沈珞瑶之后愿意改嫁,也定不会如现在这般有大好的儿男可供挑选。

父母爱之深则为之计深远。

沈珞瑶怎么也不会想到,林月已经在帮她计划等陆景逾死后怎么改嫁了。

沈家父子也想不通沈珞瑶怎么就忽然喜欢上陆景逾。

还如此执着。

但木已成舟。

沈君书只能劝慰林月:“好了,阿瑶好不容易回来,别说这些了。”

他其实心底是十分欣赏陆景逾的。

只是奈何……算了,只要阿瑶高兴,能陪他度过这剩下的时光也好。

陆景逾并未听到沈珞瑶的答案。

他说不出此刻是什么心情。

只觉得抛出了问题,却不给个答案。

好似在心中放了根刺,不疼,却痒痒的。

算了,他管她喜欢谁呢。

她只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坏女人!

与他何干!

沈珞瑶见沈君书哄得林月将这个问题揭了过去。

背后悄悄给他竖了大拇指:爹爹,真棒!

沈让摇着折扇,看着父女两的互动,悄然失笑。

等父母都坐下,沈珞瑶将陆景逾推到自己身边。

沈珞瑶问:“大哥和小弟这么快就走了吗?”

“阿奕在临昭还有一些未了的案件,要几月后才能回京,此次若不是为了你的婚事,也不会特意回来。”沈君书道。

沈让将折扇一合,“至于阿澈那个师傅严厉的很,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为了这几天不知磨了师傅多久。”

他用扇子敲一下沈珞瑶的额头,怪罪道:“他们这般为你,你还未同他们说过一句话!”

“好哥哥,我错了!”沈珞瑶求饶道:“我知道你们都对我好,我不会忘记的!”

林月白了她一眼:“你不给我们闯祸,就谢天谢地。”

沈家人的嬉笑打闹悉数落在陆景逾耳中。

也难怪丰京中盛传国公府大小姐娇纵蛮横。

以沈家人对她的宠溺,恐怕是天上的星星也想法子替她摘来。

又何外乎养成那样的性子。

只是这几天与沈珞瑶朝夕相处,倒也不觉得她蛮横。

顶多有些娇纵任性罢了。

也不止一些。

陆景逾始终记得听水阁事件。

只不过他已经是这样的人,又怎么要求人家守身如玉?

说到底这桩婚姻也只是一场利益的交换。

母亲图的是宁国公府的盛名。

至于沈珞瑶图什么,陆景逾不得而知。

“爹爹,之前给我治疗喉咙的游医师还在吧?”沈珞瑶问道。

沈珞瑶说的是妙手神医游然。

当时大哥将游医师带回来给她治病的时候,特意说道这是从前宫中极负盛名的医师。

她当时就留意了,拼命和家里人打手势,让他们把他留下来。

后来她又听碧桃打听到,当年圣祖爷在外重伤,游医师力挽狂澜,用了三天三夜将圣祖爷抢救回来。

求的唯一恩典就是辞官还乡。

先前母亲寄书给大哥让他帮忙寻找医师治疗沈珞瑶,也是凑巧沈奕正好在临昭打探到了他的踪迹。

宁国公府老国公曾于游家有恩,游然这才随了沈奕回来。

当然沈珞瑶没有什么病,自然诊不出什么。

听到是妙手神医,也不知道是不是之后书里治好陆景逾的,反正她当时就拉着不放手。

希望爹娘和哥哥能懂她的意思。

沈家人自然懂。

之前只顾着沈珞瑶的病情,然后沈珞瑶嫁去侯府,还是嫁给陆景逾。

沈家人便把游然留了下来。

能有一分希望就试试吧。

只是当游然听到他们把他留下的理由时,无奈的摇了摇头。

现在沈珞瑶又问起这个,沈家人对视一眼,不知如何说明。

她都把陆景逾带到家里来了,想必是抱着很大的希望的。

沈家的人都不想打击她。

沈珞瑶看着他们的表情,感到有些不妙。

她着急问道:“爹爹,娘亲,你们说话啊,游然医师还在吧?”

游然。

听到这个名字,陆景逾心中一震。

是那个冠绝医林,神医妙手的游然!

陆景逾如死灰般的心此刻砰砰跳动。

沈君书见女儿着急,赶紧回答道:“在的,自然是在的。”

沈珞瑶松了一口气,“那你们做什么这副表情,吓我一跳。”

“你要带陆景逾去找游医师?”林月问道。

沈珞瑶点头。这是自然。

“怎么了?有问题吗?”沈珞瑶有些奇怪。

沈君书起身道:“那便带你们去看看游医师吧。”

游然他当真在这里!

无人知道陆景逾此刻有多激动。

几人出门时,正好遇见返回来的秀瑾。

秀瑾向众人行了礼,接着规矩问道:“少夫人,请问你们要带世子去何处?”

沈珞瑶笑:“我们带世子去看游然医师。”

游然!

神医妙手游然!

是那个侯府和夫人苦苦找了一年的游然!


梧桐院内。

文清和文宝为陆景逾梳洗翻身,又为陆景逾按摩身体。

“诶你说,这世子还能醒过来吗?咱们这每日按着,也没见世子有什么反应啊。”文清道。

文宝撇撇嘴:“这都一年了,要醒早醒了。而且……”

文宝压低了声音:“从前几乎每几日就会有医师来为世子诊治,但这几月来,医师由几日来一次到半月来一次,到如今一月都不定来……”

文清张大了嘴巴:“你是说……难怪这几月你多有惫懒!”

“可是不对啊……若是侯府真的放弃了世子--”说到放弃这两个字时,文清放轻了声音,接着道:“又何必让世子与国公府大小姐成婚呢?那可是国公府啊!”

“你方才瞧见了没有?少夫人生的那般好看,若是与从前的世子,当真是一对璧人。可现在……真是可惜了。”

“你说,少夫人为什么要嫁给现在的世子啊?”文清问道。

文宝小声道:“我听丫鬟们说,少夫人本是心仪二房的陆子珩少爷,但是少爷不肯,她才赌气嫁给世子的。”

“啊?怎会如此?”

“谁知道贵人们是怎么想的。好了,收拾一下快走吧。”文宝道。

“可是……这还没有按摩完毕呢?要是让医师发现了……”文清还有些害怕。

文宝拍了一下他的头:“你傻啊,偷懒都不会,医师都多久没来了。快走吧。”

陆景逾一直静静听着文清和文宝的谈话。

原来他已经昏迷一年了。

一年。也不知道姜琛和元一现在如何了?太夷之战大获全胜,他们应当受封领赏了,那也不错。

母亲不知如何,只希望她没有被打击的太重,不要忧思过虑。从前他每每出征,母亲总是千叮咛万嘱咐,要他保重身体。

他终究是辜负了母亲的嘱托。

父亲……父亲大概对他失望至极。

弟弟从小身体不好,父亲便更加对他严格要求,告诉他侯府的荣耀皆在他身上,要他一定要光耀门楣,不能辱没了成安侯府的威名。

他日夜苦练,在战场上九死不悔,终于成为了让父亲骄傲的儿子。

可如今……他成为了一个废人。

口不能言,身不能动,一个活死人,一个任人摆布的傀儡。

不外乎父亲想放弃他,这样屈辱的活着,不如在战场上轰轰烈烈的死去。

可是,他真的只是父亲振兴家族的工具吗……

一滴小小的晶莹从陆景逾眼中流下,很快隐入发梢不见。

文清文宝出门时正好遇上从听水阁回来的沈洛瑶。

他们向沈珞瑶行礼:“见过少夫人。”

沈珞瑶疑惑的目光落在他们身上。

文宝赶紧解释道:“少夫人,我们已经为世子更衣完毕了,现下正要去为世子煎药。”

沈珞瑶点点头,然后带着碧桃回到房内。

她在梳妆桌前坐下,碧桃站在一旁,担忧的问道:“小姐,那内衫怎么办啊?”

怎么办,沈珞瑶也不知道怎么办。

她都不知道是谁拿了,若是有个目标,才好想对策,现在在谁手中都不知道。

说不准是哪个丫鬟拿去扔了也不一定,沈珞瑶只能乐观的想。

“找不到也没办法,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沈珞瑶说。

碧桃十分愧疚:“对不起,小姐,若是我当时能谨慎一些就好了。”

“好啦,不怪你。你已经做的很好了。问题不大,别担心。”沈珞瑶安慰碧桃。

陆景逾听着二人的对话,心中没有丝毫波澜。

他已经得知和他成婚的是国公府小姐沈洛瑶。

他对沈珞瑶唯一的印象,是曾听子珩说起,他说那位国公府那个娇纵的大小姐总是不知羞耻的缠着他。

那还是两年前。

她若是为了和陆子珩赌气嫁给他,倒不是不可能。

但单她自己,是不会轻易的便能与他成婚。

他只一想,便知其中少不了母亲的推动。

他如今不死不活的躺在这,不过是在消耗圣上对他的恩泽。

若是他死了,以圣上的性子必定会感激他曾经在战场立下的汗马功劳,会赐予侯府荣荫。

时间拖得越久,圣上以及世人对他的印象便只是从战场上回来的废人罢了。

一年。所有医师束手无策。所以是他应该离去的时候。

母亲向来无法违背父亲的决定。

与国公府联姻,必定是母亲用来保全他的法子。

陆景逾心中苦笑。

可是母亲,儿子不愿意像个废人,成为一个无知无觉的傀儡活在这世上。

若是陆景逾办得到,他会毫不犹豫地了结自己的性命。

“碧桃,去把梧桐院管事的叫过来,我有事情要问。”沈珞瑶吩咐道。

碧桃应下便出去了。

沈珞瑶一个人待在房中,她看向床上的陆景逾。

他身上的衣服已经换了,换上了一袭白色长衫,倒是与他十分相衬。

沈珞瑶想不通,为什么是他呢?为什么独独在他身边才能够按照心意说话?

而且还有距离限制,应该分明是有什么联系的。

她要怎么样才能让自己更加自由一些?

沈珞瑶有想过一种可能,她和陆景逾都是书中的反派,会不会因为这样所以他们两个磁场相近,陆景逾能够影响她?

而且方才男女主两个都在的时候,她分明有一瞬间控制不了自己的行动,说明她和男女主气场相克?

而她现在之所以不能够很自如的说话,是因为陆景逾现在病了,他的气场会变弱,没有办法影响她那么多?

沈珞瑶觉得自己的推测很有道理。

那她现在的任务是不是要陆景逾赶快好起来,这样就可以知道她推测的对不对了。

陆景逾是怎么好起来的呢?

陆景逾好起来的时候她都死了,她根本没有认真看书啊!

沈珞瑶现在就是后悔,都说书到用时方恨少,没想到看个小说也会。

“啊!”沈珞瑶猛然一惊,她想起来了!

书中沈珞瑶嫁侯府后没多久,侯夫人病重身亡,从那以后侯爷才更加努力的遍寻名医,想要治好陆景逾。

这么重要的事,她居然现在才记起来。

可是以她方才看侯夫人的样子,她分明身体还不错,怎么会几月时间就病重呢?


突然听到曹操来了,心中皆有些惊讶。

两人对视了一眼,便道:“进来吧。”

沈珞瑶进去之后也不废话,拉着沈君书和林氏的手就往外走。

两人均是一惊,问道:“阿瑶,你这是干什么?”

碧桃视死如归的站出来:“老爷,夫人,小姐请你们跟她走一趟。”

“这是什么话?”林月道:“有什么事不能在这说?”

沈珞瑶无法,只好蹙着眉上前,一边挽住林氏的胳膊,一边摇摇沈君书的手臂。

无声的撒娇道:“跟我走吧~”

沈君书笑着投降:“罢了,既然阿瑶有事,我们跟她走一趟也无妨。”

林月瞥他一眼:“就你惯着她!”

两人无法,跟着沈珞瑶一路来到陆景逾的房间。

林月疑惑道:“阿瑶,带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碧桃悄悄退出房间。

沈珞瑶当没看到,开口道:“爹爹,娘亲,你们有关于陆景逾的事情瞒着我,对不对?”

阿瑶知道了?她怎么会知道?

林月心中惊疑,看向沈君书。

沈君书也是不明白,装傻道:“说什么呢阿瑶,我们能有什么瞒着你。”

沈珞瑶道:“爹爹娘亲,你们不要再装了,碧桃都听到告诉我了!”

碧桃在屋外听的胆战心惊,小姐这就把她卖了。

“好个坏丫头!竟敢偷听主子说话!”林月登时大怒,要去教训碧桃。

沈珞瑶拦住她:“娘亲。碧桃是无意间听到的,她是我的丫鬟,自然要告诉我。”

她看着沈君书和林月,正色道:“爹爹娘亲,不要想逃,快告诉我!”

林月有些不自然道:“谁准你这样和爹娘说话。”

沈珞瑶软下来,请求道:“好爹爹,好娘亲,快告诉我吧!”

“无论是什么事情,我保证,我都能承受!”

林月看着沈珞瑶这副笃定的样子,便知道她一定不会罢休。

她对沈君书道:“老爷,就告诉阿瑶吧。左右我们已经向侯府递去消息,这个决定不会由阿瑶来做。”

“她不会承担任何后果。”林月道。

沈君书叹气:“阿瑶,我和你娘亲是为你好,既然你非要知道,那我们便告诉你。”

陆景逾也在侧耳倾听。

他要听听什么样严重后果还会与他一个废人有关。

“其实在你回来之前,我们便与游然医师讨论过陆景逾的伤情。他当时便和我们说,按照预计陆景逾至多还有半年时间。”

沈君书回忆道:“我们没有告诉你,是不忍心见你难过。而且若非你亲耳听游然医师说,怕也不会相信。”

确实如此。

如若不是游医师亲口说,她断然不会相信。

“这件事情游医师已经告诉我了。”沈珞瑶道。

“是,但游医师还和我们提起了另外一件事。”

“他说他这一年虽然没有找到办法能解陆景逾的毒,但是他研制出了一种药,能够延缓陆景逾的毒性。”

沈君书缓缓说道。

沈珞瑶听到这里,却是着急问:“游医师有办法?那他为什么不说?”

听到研制出药时,陆景逾的心猛的跳动了一下。

但瞬间平息。

只是延缓,那根本没什么区别,只是让他作为废人的受刑期限变长罢了。

“是我不让他告诉你的。”沈君书道。

沈珞瑶不解:“为什么?”

林月看向丈夫,接着说道:“因为游医师说,这种药毒性猛烈,有八成的可能会要了陆景逾的命。”

“即使成功了,也只不过再延缓他半年的时间而已。”

半年,再加上半年。

那正好是书中所说的一年。

沈珞瑶的心瞬间活络起来,没错,书中的发展并没有走偏。


“碧桃,你从我的库房中取一瓶上好的烫伤药给云姑娘送去,替我向她道歉。”沈珞瑶冷静下来后对碧桃说,

“是,奴婢这就去。”碧桃应下。

碧桃走后,沈珞瑶坐到床边。

“陆景逾,抱歉,答应你安分守己,不动你的表妹,却还是不小心伤害了她。”

这女人在说什么,为什么要向他道歉?

沈珞瑶无奈道:“但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有时候控制不了我自己。”

做错事就做错事,还为自己找拙劣的借口,她一向如此自欺欺人吗?

“我刚刚仔细想了想,侯夫人的病会不会与你有关?她是不是太过担心你才会生病?”沈珞瑶思索道。

什么?母亲生病了吗?陆景逾心中一紧。

若说世上还有什么他放心不下的,那就是母亲。

本以为已经可以成为母亲的依靠,却还是变成了母亲的负累。

他忽然有些后悔,从前没有听母亲的话早些成亲。这样在他走后,也会有一个人能够陪伴和孝敬母亲。

不过若是早知如此,他又何苦耽误其他女子的宝贵一生。

只怪他没有想到自己会是这样的结局,才会连累母亲受苦。

“但是不对啊,你都已经病了这么久了,侯夫人怎么会之后才生病呢?会不会是积劳成疾?我改日还是找个医师帮侯夫人看一看。”

沈珞瑶会如此好心吗?若真是如此,他会感谢她。

沈珞瑶自言自语道:“你别担心,在你没醒过来的时候,我会尽量照顾侯夫人的。”

她说的真切,陆景逾甚至真的想相信她。

他想,沈珞瑶或许人也没有那么坏。

“所以以后你醒过来了,你就念在我帮你照顾侯夫人的份上,不要想着杀我。如果你能把我送回国公府,那我就更感谢你了!”

沈珞瑶想如果她猜的没错,那陆景逾醒来后,她就应该可以行动了。那时候回国公府,大概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陆景逾听到她的话,却是自嘲一笑。

沈珞瑶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她认为他还会醒过来?所有医师都束手无策,她凭什么这样认为呢?

陆景逾已经心死,他不认为自己还能醒过来。

自然也没有什么心思分辨沈珞瑶说什么要回国公府的话。

另一边,碧桃听从沈珞瑶的吩咐将烫伤药送去给云心月。

“云小姐,这是我家小姐让我送给您的,这药效果极好,您涂上几天,保管手上不会留下痕迹。”

药被装在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里,看着就价值不菲。

碧桃双手将药奉上,真诚的说:“小姐让我向您赔罪,她不是有意的,希望你能原谅。”

云心月让侍女香兰收下药膏,笑着对碧桃说:“请你转告表嫂,心月知道表嫂是无意的,从未怪罪表嫂。等心月之后伤好了,再亲自去向表嫂道谢。”

碧桃笑着应下,回去向沈洛瑶复命。

等碧桃走后,香兰看着手上的盒子,撇了撇嘴道:“猫哭耗子假慈悲。”

云心月看着她,“香兰,慎言。”

“本来就是嘛!”香兰不服道:“她如果真心想道歉,怎么不亲自来?就让一个婢女来,分明是不将小姐放在眼里!”

天地良心,沈洛瑶只是怕自己又控制不住对云心月做什么。

“而且,那杯茶怎么就早不倒晚不倒,偏偏就倒在小姐手上!她肯定是故意的!”

香兰忽然惊呼:“小姐,她难道知道你和世子曾经有过婚约?”

云心月摇了摇头。

她与景逾哥哥的婚约是当初长辈们口头定下的。她年少入府,为了保护她的声誉,婚约这件事只有侯府的人知道,并没有宣扬出去。

沈洛瑶针对她,应当不是因为景逾哥哥。

从前她跟伯母参加宴会时,就常见沈洛瑶跟在子珩哥哥左右。

虽然不知道沈珞瑶为何会嫁给景逾哥哥,但她应该并没有对子珩哥哥忘情。

而且,京中私下里都传沈珞瑶是因为赌气才嫁给景逾哥哥。

赌气……自然是赌子珩哥哥的气。

“小姐,她如今成了世子夫人,我怕她之后为难你。”香兰担忧道。

她又叹口气:“若是世子没有发生意外,现在的世子夫人就是小姐了。”

“香兰,不要再说这种话了!”云心月有些严厉的制止香兰。

只是她盯着桌上繁纹复杂的盒子,也不由得想,若是景逾哥哥没有发生意外……

她曾经是爱慕景逾哥哥的。

他那样优秀,天下没有人能比得上他。

全丰京的高门贵女几乎都会在夜里隐秘的肖想过他。

这样一个人,将来会是她的丈夫。

她曾经无比期盼那一刻的到来。

可是先到的,却是景逾哥哥伤重的噩耗。

她安慰自己景逾哥哥会好起来的。他还会是那个人人惊羡的将军,他会娶她。

可是一天,两天,一月,两月……时间就这么过去,景逾哥哥丝毫没有要好起来的迹象。

伯母忙着给景逾哥哥找医师,找治疗的方法,没有再提起那桩婚约。

云心月也没有再提起。

陆景逾渐渐在众人眼中变成了一个不能自由行动的废人。

可在她眼中不是的,她还记得那个骑在马上,笑的那样张扬肆意的少年。

只一瞬间,她就心动。

但她不能再嫁给他。

她是一个孤女,她必须为自己寻找一个依靠。

从前景逾哥哥是最好的选择。

可现在,她必须为自己考虑。

“表妹,你的伤如何了?”陆子珩从门外走了进来。他对云心月向来亲近,没有男女之防。

“我方才被爹叫去说话了,现在才来看你,你不要生气,”

云心月笑着迎上去:“子珩哥哥,我没事。”

陆子珩走到桌前坐下,看到桌上的盒子,问:“这是什么?”

“这是表嫂送过来的烫伤药。”云心月答道。

陆子珩的眼神立刻变得嫌恶:“表妹,你不要用,谁知道她安的什么心。”

他从怀中摸出一个小瓶子,递给云心月:“这是我从宫中拿回来的玉灵膏,你记得用。”

云心月对陆子珩感激一笑,又道:“子珩哥哥,你不要这样说表嫂。她不是故意的,而且她还给我送了药。”

陆子珩摇摇头,只觉得她天真。

罢了,现在大哥病重,他自会护着表妹。

陆子珩再次把瓶子递到云心月面前:“拿着。反正你记住,离那个女人远一点。”

云心月伸手接过,温顺笑道:“好。”

她的指尖细腻,触碰到陆子珩的手时,陆子珩的心跳忽然漏了一拍。

他看向云心月,她依旧笑的甜美。


玉琴沉吟了—下,老夫人确实有些过分,第—次见面就要立这么大的下马威。

沈珞瑶见玉琴迟疑了,又放软了语气道:“玉琴姑姑,若是你今日没来,我就要受二十大板了,若是我爹娘知道了,肯定心疼死,她分明就是想与国公府结怨。”

沈珞瑶望着玉琴,眼中哀怨可怜:“姑姑不要再怪我们了,我们今日还受了惊吓呢。”

其实小姐说的也有道理,今日还好是她在,若是他日她不在呢?碧桃尚且稚嫩,护不住小姐,小姐自己又是个莽撞的性子,天真胆大,无所无惧。

这件事还是要告知夫人—声。

玉琴福了福身,道:“少夫人好生休息,奴婢先告退了。”

也没再说碧桃什么不是。

沈珞瑶笑了笑:“好,今日多谢玉琴姑姑。”

陆景逾听明白了,心中也猜测出个大概。

沈珞瑶之前在外声誉算不上好,这次又刚好赶上祖母提前回府。想来便在祖母心中的印象更糟上—分。

只是她也并非有意争执,只是为了护住自己的贴身丫鬟。

若是他好好的,必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即便是祖母,也不敢欺负他的夫人。

只是,若是从前的他,恐怕也不会愿意娶沈珞瑶。

造化弄人。

她偏偏在他最无力的时候出现。

只希望祖母能够看在国公府的份上,不要对她过分苛求。

玉琴走了之后,沈珞瑶便连忙扶起身边的碧桃:“好了,快起来,没事了。”

说着又不小心动了—下手臂,倒吸—口凉气。

碧桃连忙拉下她的衣服查看,惊呼—声:“天啊,小姐,青了好大—片。”

说着眼泪又忍不住落了下来。

沈珞瑶轻笑:“好了,你今日要把眼泪哭干了。”

锦书拿着药匆匆赶来,见到沈珞瑶手臂的青紫,也忍不住惊呼—声:“谁那么大胆,竟敢如此对待少夫人?”

沈珞瑶也忍不住咬牙,那该死的陆子珩,下手没轻没重的,他该不会是公报私仇吧?

—个男人,竟然如此小气!

碧桃—边帮她上药,—边也小声责怪:“都怪陆子珩少爷,怎可下手这么重?亏小姐从前对他那么好,他纵然不……也不该如此重手!”

是子珩?

他就说家中下人怎么敢对少夫人下手,原来是陆子珩。

他身为—个武将,怎么能欺负女子,更不应该伤害自己的堂嫂!

纵然他们从前……也不是他对女子下手的理由!

陆景逾心中怒气腾起。

折腾了—天,晚上沈珞瑶倒是早早入睡了。只是她睡觉—向不规矩,偶尔压到痛处了,在梦里都要哼哼两声。

听的陆景逾心中无奈。

第二日—早,沈珞瑶除了要给侯夫人请安之外,还要去给老夫人请安。

这是什么酷刑?这样的日子竟还要—年才能到头吗?

要不她还是干脆—辈子不说话好了。

每日起床时,沈珞瑶都要在心中挣扎。

今日更甚。

她实在不想看见那个严厉的老夫人。

碧桃替沈珞瑶梳妆,开口道:“小…少夫人,别这样,待会儿老夫人看到又该生气了。”

“我不管怎么样她都不会高兴的,管她做什么。”沈珞瑶不在意道。

不过碧桃经过昨天那—遭,心中还是惧怕老夫人。

沈珞瑶要先去给老夫人请安。

两人站在堂前,老夫人依旧是那副挑剔不满的神情。

沈珞瑶装作没看见,依照规矩行礼。

“你在家中缺乏教导,昨日是我过于着急。你既然进了侯府,我便会好好教你规矩。日后你谨慎行事,我也不会对你过于苛责。”老夫人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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