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赵颐沈青檀的其他类型小说《前世放火烧我,今世还想娶我为妻?赵颐沈青檀完结文》,由网络作家“魈的宝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老夫人见赵珏毫无担当,到这个时候还想把责任推到沈青檀身上。她气得胸闷,冷笑一声:“虽然青檀上错了喜轿,但是她嫁对了郎君。今后,她是咱们国公府的嫡长媳。”老夫人直接拍板定案,安慰地拍一拍赵颐的手臂,便拄着拐杖离开书房。二老爷变了脸色,能做国公府的老夫人,绝对不是泛泛之辈。老夫人说出这句话,恐怕是看穿了他们的伎俩。赵珏没有错过老夫人失望的眼神,可事情走到这一步,他别无选择。他目光隐晦地看了赵颐一眼,推门离开书房。二老爷紧跟着赵珏离开。书房只剩下大老爷和赵颐。大老爷怎么也想不到这么荒诞的事情,居然会发生在自己儿子身上。他想说几句宽慰的话,可是大半辈子没有安慰过人,半天没想出一字半句,最后干巴巴地说:“颐儿,你受委屈了。”“不委屈,儿子倒是...
《前世放火烧我,今世还想娶我为妻?赵颐沈青檀完结文》精彩片段
老夫人见赵珏毫无担当,到这个时候还想把责任推到沈青檀身上。
她气得胸闷,冷笑一声:“虽然青檀上错了喜轿,但是她嫁对了郎君。今后,她是咱们国公府的嫡长媳。”
老夫人直接拍板定案,安慰地拍一拍赵颐的手臂,便拄着拐杖离开书房。
二老爷变了脸色,能做国公府的老夫人,绝对不是泛泛之辈。
老夫人说出这句话,恐怕是看穿了他们的伎俩。
赵珏没有错过老夫人失望的眼神,可事情走到这一步,他别无选择。
他目光隐晦地看了赵颐一眼,推门离开书房。
二老爷紧跟着赵珏离开。
书房只剩下大老爷和赵颐。
大老爷怎么也想不到这么荒诞的事情,居然会发生在自己儿子身上。
他想说几句宽慰的话,可是大半辈子没有安慰过人,半天没想出一字半句,最后干巴巴地说:“颐儿,你受委屈了。”
“不委屈,儿子倒是因祸得福。”赵颐庆幸没有将不安分的沈明珠娶进门,想到自己母亲的性子,忧心她会迁怒沈青檀,刻意说道:“您将这件事告诉母亲,她是我心悦之人。”
大老爷眼睛直直地瞪着,他的好大儿居然觊觎自己的弟媳妇,难怪说是因祸得福呢。
他的心情复杂,一时不知道是该心疼儿子,还是该庆幸他走狗屎运得偿所愿了。
——
赵颐的身子骨不好,家里其他兄弟代他招待宾客,他只需走一个过场便好。
老夫人有多恼怒二房做的蠢事,便有多心疼大房。
防止被宾客看了笑话,她以赵颐身体不好为由,取消了闹洞房这一环节。
赵颐从宴席下来,径自回到新房。
他瞧见沈青檀端庄地坐在喜床上,厚重的妆容卸下,白莹莹的脸似一枝秾艳露凝的牡丹,娇媚动人。
沈青檀起身:“二爷。”
她不知道赵颐怎么处理的,他又会做出怎样的打算。
赵颐挥退伺候沈青檀的婢女,关上房门:“二房顾念你们姐妹俩的名声,决定将错就错。”
沈青檀垂下眼帘,完全在她的意料之中。
二房如果肯换,那才稀奇。
赵颐温声道:“你原来要嫁的良人不是我,我的身体病弱,寿命不长。你有其他的打算,可以告诉我,我会给你安排好。”
“我之前与赵珏的婚事,不过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今与二爷拜堂成亲,今后便是您的妻子。”沈青檀说话间抬眸,目光盈盈地看向他:“还是说……二爷不愿意?”
赵颐捕捉到她水眸里闪过不安,她维持了一晚上的冷静,在此刻有了一丝裂痕,似乎担忧他不愿意认下这一门亲事。
她离开赵国公府,可以预见她的下场。
赵颐轻叹一声,无奈道:“没有,你去洗漱安歇吧。”
沈青檀没有动弹,目光瞟向桌子上的两只酒杯。
赵颐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才反应过来漏了喝合卺酒的环节。
他信步来到桌前,倒了两杯酒,其中一杯递给沈青檀。
沈青檀素手接过酒杯,与赵颐挽着手,感受到他的手臂僵硬,似乎不喜欢别人的碰触。
她迟疑着,正要松开。
赵颐先喝了合卺酒。
沈青檀一怔,抿了一下红唇,跟着仰头喝了。
赵颐不动声色地收回手,放下酒杯:“我去书房洗漱。”
沈青檀微微颔首:“好。”
临走之前,赵颐怕她多想:“今日之事,祖母已经知道了。她认定你是我的妻子,你不必担心。”
沈青檀一怔,诧异地看向赵颐,只见他颀长的背影消失在门口。
虽然赵颐体弱多病,但是京城里不少千金愿意嫁给他,只是他无意娶妻。
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他松口愿意娶妻,却没有与沈明珠相看过。
沈明珠认祖归宗,侯府请了嬷嬷教礼仪与规矩,在大婚之前,沈明珠没有在外露过面。
赵颐没有认出新娘很正常,他就算在迎亲回来的时候觉察到有古怪的地方,也猜不到赵珏那么大胆,居然会换新娘子。
面对这一变故,赵颐坦然接受了,并且在老夫人那儿维护了她吗?
沈青檀想起刚才两个人的碰触,赵颐的本能反应,应该是排斥她。
她思绪杂乱,在秋蝉的伺候下沐浴,换上一身大红中衣。
春娇将床上的桂圆、红枣、花生收拾干净。
沈青檀坐在喜床上,发话道:“你们是二妹妹的陪嫁,现在可以回到她身边去。”
秋蝉和春娇心中一喜,没想到沈青檀就这么轻易的放过她们。
二人随即行一个礼,匆匆离开了大房,去找自个的主子。
沈青檀掀开百子被躺在喜床内侧,抚平被面上的褶痕,便听到房门被推开的声音。
她下意识转头看向门口,只见赵颐穿着红色广袖锦袍,衬得他眉眼如画,高贵雅致。
大约是病弱的缘故,他的身子清癯,饶是一双眼眸平静温和,却透着一股子难以亲近的冷淡疏离。
沈青檀想起之前赵颐抗拒她的靠近,便没有下床为他宽衣。
赵颐看了一眼躺在被窝里的沈青檀,艳红如火的百子被衬得她明媚的面容透着一丝妩媚。
大约是他的视线太直白,看的她有些紧张,她的脑袋往后缩了一下。
他的目光一顿,垂下眼帘,脱去外袍挂在衣桁上,掀开被子一角躺在床外侧。
沈青檀闻到他衣裳上熏染的冷梅香,掩不住那一缕淡淡的清苦药味。
她身体瞬间紧绷,一颗心扑通扑通地跳动。
前世她死的时候,还不满十八岁。
她和赵珏有名无实,从未与一个男子这般亲近过,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
“睡吧。”赵颐觉察到沈青檀的情绪起伏,语气清淡的解释:“我的身体不能行房,府里的长辈都知道。”
沈青檀拉着被子盖住半张红透的脸:“……哦。”
沈夫人抚摸着沈明珠发丝的手一顿,探究地目光落在她脸上。
沈明珠扛不住沈夫人犀利的视线,慌忙低下脑袋,找一个拙劣的借口:“我……我只是怕他们找到京城,就像您这么多年没有放弃我一样……”
沈夫人看着她闪躲的眼神,心里明镜似的:“他们是民,我们是官,他们如何斗得过我们?”她翘起的唇角透着讽刺:“一个是高门贵族,一个是下九流贱商,沈青檀不是个傻的,都知道认谁做父母。”
沈青檀被她偷抱走时已经三岁,有点儿知事了,整日闹腾着要爹娘与哥哥。
小丫头身上穿着寸锦寸金的云锦裙子,腕间一边一个精致的金镯子,颈上带着璎珞项圈,就连鞋子上也嵌着圆润无瑕的东珠,养得很精细娇贵。
她用十二分精力去哄,无论拿出什么稀罕东西,小丫头都不买账。
他们回到京城不敢直接带着孩子回府,住在京郊的别院里,将沈青檀关在暗室里,随她哭闹去。
关了四五日,沈青檀大病一场,险些扛下去,最后命硬的活下来,忘记了过去的事情,变得十分胆怯,很爱黏着她。
这时候腾出精力去收拾沈青檀的亲生父母,已经人去楼空,只知道是姓顾。
沈夫人幽幽地说道:“她跳不出我的手掌心。”
莫名的,沈明珠脊背漫上一片寒意。
——
沈青檀从院子里出来,迎面遇见一个瘦瘦高高的老妇人,穿着一身青布袄裙,外套一件绰蓝布比甲。
老妇人的脸上长满了皱纹,眼角下垂,脸颊凹陷,显出几分狠毒刻薄。
这是沈夫人身边伺候的魏妈妈。
沈青檀呼吸一滞,拢在袖子里的手指掐进掌心。
前世赵珏的心腹往她的别院放一把火,说出那般真相之后离开。
魏妈妈从暗处走出来,冷眼看着她承受着烈火焚烧的痛苦中:“夫人顾念着十几年的母女情分,让我来送你一程。
你的父兄如今高官厚禄,一直承受着失去爱女的痛苦。
夫人对此能够感同身受,会让咱们嫡亲的小姐,代替你去认他们做义父、义母。
你可以安心的去了。”
“大小姐。”魏妈妈行一礼,脸上并无恭敬,扯着嘴角说:“您身为侯府的嫡长女,便要时刻谨记身份,出门在外身边得带着伺候的婢女,否则旁人瞧见了,还以为侯府苛待你……”
“啪——”
沈青檀扬手一巴掌打在魏妈妈脸上:“魏妈妈,你是母亲的乳母,我方才敬你几分。倒是没想到因此助长你的威风,让你忘记自己的身份,忘记侯府的规矩,在此以下犯上。若叫外人瞧见了,还以为咱们侯府没个尊卑,一个奴才都能骑到主子头上。”
魏妈妈被打懵了,捂着自己火辣辣的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沈青檀。
沈青檀揉着自己的手腕,冷着脸说:“母亲心善,舍不得惩罚你们这些个刁奴,这一巴掌是我代母亲教训你。望你今后恪守本分,莫要丢了母亲的颜面,落了个驭下不严的名声。”
魏妈妈一口牙咬碎了,不得不忍气吞声地说道:“老奴谨遵教诲。”
沈青檀冷睨她一眼,从容地离开。
魏妈妈目光阴毒地盯着沈青檀的背影,实在是想不到平日里温温柔柔,待人宽厚的一个贱丫头,居然在她跟前逞威风。
她随着沈夫人陪嫁到承恩侯府,便没有遭过这个罪。
魏妈妈突然想起一件事,看着沈青檀离开的方向,露出一个冷笑:待会看你如何得意。
沈青檀走出一段距离,回头望向芙蓉苑,瞧见魏妈妈进院的背影。
沈夫人顶着一副温柔慈悲的面容,却长了一颗蛇蝎心肠。
而魏妈妈就是沈夫人的刀,做尽了恶毒事。
今日打魏妈妈一巴掌泄恨,即便告到沈夫人跟前,沈夫人也不会给魏妈妈讨公道。
毕竟她对沈夫人还有利用价值,绝对不会撕破脸。
沈青檀心里惦念着亲生父母,却也不敢轻举妄动。
他们如今只是一个商户,若是惊动了沈夫人,只会给他们带去灭顶之灾。
一年半之后,他们定是有了机缘,举家回到京城,并且成为赵珏与承恩侯府忌惮的存在。
再等等,等她羽翼丰满了,便去寻找他们。
沈青檀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翻涌的情绪。
“小姐!”
两道欣喜的嗓音响起,沈青檀抬眸望去,只见两个丫鬟快步跑过来。
她惊喜地唤道:“听雪,流月!”
前世出嫁之后,再也没有见过她们。
“小姐,您受委屈了。”听雪眼眶泛红,自责地说道:“奴婢送您出嫁,您便不会嫁给赵二爷。”
流月倒是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地流泪。
“你们俩别担心,二爷待我很好,这些话日后不许再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沈青檀便没有多言,扫过她们的双脚:“伤好全了吗?”
“好全了。”流月回一句,随后欲言又止。
沈青檀柔声道:“流月,你有话要与我说?”
流月瞥一眼沉不住气的听雪,凑到沈青檀耳边低声说道:“小姐,我和听雪不是意外受伤,而是夫人身边的魏妈妈做的。”
沈青檀垂眼看着自己发红的掌心,后悔没有多打几耳光。
“小姐,这婚事……不是意外。”流月看了一眼四周,担心隔墙有耳,便没有细说,只是叮嘱一句:“您要小心谨慎一点。”
“我心里有数。”沈青檀温软的眉眼透着一股子冷意:“你们从这一刻起跟在我身边,不论发生何事,不得离开半步。”
听雪与流月应下。
主仆三人去往聚福堂。
方才到院门口,沈青檀便瞧见一个面容俊秀的男子从屋里出来,穿着一件细领大袖青绒道袍,领口松松垮垮的敞开,露出一点锁骨,身上散发出一股浓厚的脂粉香,一副风流浪子的做派。
“檀妹妹,见着大哥哥不知叫人了吗?”
沈少恒挡在沈青檀面前,直勾勾地盯着她秾稠明艳的脸,视线滑过她的胸,落在纤细不盈一握的腰肢上,舌头抵了一下腮帮子。
他轻佻道:“还是国公府的水土养人,檀妹妹嫁过去几日,出落得更加水灵了。”
尽管如此,怀疑的种子在赵珏心里种下,又因沈明珠的反常,他猜忌心更重。
“清者自清,你若无辜,我自会给你交代。”赵珏说这话时特地看了沈青檀一眼,而后冷声说道:“你若不查,今日之事在我心里生出隔阂,只会影响我们夫妻之间的感情。”
沈明珠还想说服赵珏,赵珏却是吩咐婆子:“搜。”
粗使婆子被沈明珠骂卑贱,心里记了一笔,几步上前钳制住沈明珠:“三少夫人,得罪了。”
随即,将人拖进小木屋。
秋蝉这时醒过神来,从袖袋掏出一个小纸包:“这是三少夫人给奴婢的。”
赵珏接过小纸包,还剩余一些粉末,散发出一股蛊惑人心的媚香。
他给拽着晚冬的婆子看一遍,方才收进袖子里。
婆子记住气味,推着晚冬进木屋。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两个粗使婆子昂首挺胸地从木屋走出来。
其中一个婆子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荷包,双手捧到赵珏面前:“三爷,老奴从晚冬身上搜出一个荷包,荷包里留有一些粉末,气味与您给老奴闻的粉末一样。”
赵珏脸上阴云密布,目光凌厉地看向小木屋。
沈明珠双手拽着襟口,脸色苍白,眼圈通红,仿佛受了极大的屈辱,远远地站着不敢靠近他。
他恨不能掐死沈明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
赵珏冷声说道:“你回府后,给秋蝉抬一下身份。”顿了顿,目光森寒地看向晚冬:“至于你的婢女,明日回府后,自领二十板子。”
闻言,晚冬双腿发软,滑跪在地上,磕头讨饶:“三爷,饶命……”
“三十板子。”
晚冬求饶的话卡在嗓子眼,生怕多说一个字,便又要加十板子。
沈明珠心口破了一道口子,嗖嗖冒着冷气。
她通红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试图不让眼泪流下来,可越是抑制,眼泪越是成串往下掉。
赵珏吩咐两个粗使婆子:“你们今日照顾好秋蝉。”
粗使婆子连忙应下,殷勤地去搀扶秋蝉。
赵珏离去之前,目光幽深地看了沈青檀一眼,余光瞥见她身旁的八个壮汉,脸色又黑了几分,随后阔步下山。
沈青檀掏出袖子里一块素锦帕子,塞进沈明珠的手里。
“二妹妹,我真没想到你会做出这等糊涂事。府里的爷要纳妾,也是在你怀上嫡子后。小叔子对咱们家有所求,你身后有依仗,若是你不点头,他也不敢强行纳妾。
如今你亲自往他房里塞人,还是用这等不光彩的手段,便在小叔子面前底气不足,矮了一大截,今后他不论做什么不给你颜面的事,侯府也不能为你做主。”
沈青檀露出一副无法挽回局面的无力表情,叹了一口气:“好在秋蝉是母亲给你准备固宠的陪嫁,与你是一条心。”
沈明珠听着沈青檀往她心口扎刀子的话,哪里不知道自己走了一步臭棋?
“你不必在我面前假惺惺装好人,这一切不是你一手造成的吗?”沈明珠目光怨毒,彻底撕破脸:“你别得意,我们今后走着瞧。”
“二妹妹,虽然我不知道药粉是谁逼你买的,秋蝉是谁授意爬床的,不过我还是要多谢二妹妹……”沈青檀伸手为她整理散乱的襟口,在她耳边低声说道:“若是没有二妹妹,秋蝉还没这么快有名分呢。”
沈明珠气血上涌,嘴唇哆嗦着,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沈青檀收回搭在她襟口的手,扫了一眼她目眦欲裂的模样,唇角浅浅的弯了一下,带着流月下山。
沈青檀扶着沈夫人回芙蓉苑。
沈明珠望着她们其乐融融的画面,泪水莫名的涌出来,心底泛起一阵难以言喻的委屈。
今日没有给沈青檀一个教训,母亲轻飘飘地揭过这一茬,还给沈青檀一间铺子,连她这个亲生女儿都抛下了。
沈明珠更加憎恶沈青檀,胡乱的擦掉眼泪,远远地坠在她们身后去芙蓉苑。
她眼睁睁地看着沈夫人将房契给沈青檀,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刺痛让她保持冷静。
沈青檀将房契塞进袖子:“母亲,您今日疲累了,我扶您去去内室休憩?”
沈夫人此刻不愿多看沈青檀一眼:“赵颐身子病弱,你去看看他。”
“好。”沈青檀与沈夫人道别,随即看向低头耸脑的沈明珠,语气亲近地问道:“二妹妹,你要一块走吗?”
沈明珠强压着怨恨:“大姐姐,你先回吧,我还有话要同母亲说。”
“也罢,你陪母亲说会子话。”沈青檀瞥向她攥紧的拳头,眉眼愈发温柔:“母亲为魏妈妈一事伤神,你好好开解她。”
沈明珠目送沈青檀离开,一肚子委屈要对沈夫人说,还未来得及开口,便听沈夫人开口:“绿鸢,魏妈妈是如何安排的,你可知道?”
绿鸢屈膝跪在地上,诚惶诚恐地说道:“回夫人的话,魏妈妈行事谨慎,向来都是亲力亲为,未曾告诉奴婢是如何安排的。”
沈夫人怒火中烧,打翻炕桌上的香炉。
“砰——”
沈明珠与绿鸢吓得浑身哆嗦。
沈夫人面目狰狞。
这是要死无对证了吗?
沈少恒是凶手。
她想知道的是沈青檀在这中间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无论如何,她都不相信沈青檀无辜!
沈明珠惊惧道:“母……母亲……”
“你先回去。”沈夫人吃了个大亏,脑仁一抽一抽的疼,实在是没有心力应付沈明珠:“你若有事便让晚冬传信给我。”
沈明珠脸色青白,攥紧了手指,强打起精神,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好,您好好休息,女儿先走了。”
沈夫人倚着炕上的大迎枕,不咸不淡地“嗯”一声。
沈明珠眼圈发红地离开,原先跟着过来,希望母亲给她一间铺子。即便没有拿回嫁妆,至少也有东西向二房交差。
若是让二夫人知道沈青檀得了一间典当铺,而她空手而回,还不知道如何想她。
她走出芙蓉苑,叮嘱身边的晚冬与仲夏:“母亲给沈青檀铺子的事儿,不许在国公府透露半个字。”
二人应声:“奴婢不敢。”
——
沈青檀带着流月与听雪离开芙蓉苑,她脸上的笑容敛去,径自往前院走去。
流月心事重重,瞧见四周无人,用气音问道:“小姐,您怎的知道魏妈妈要对我们下手?”
沈青檀垂下眼睫,不疾不徐地说道:“我回门时,母亲特地过问我今日为何未带春娇与秋蝉。我不用她的人,只信任你们二人。她想往我身边塞人,获得我的重用,必须要除掉你们,而今日是个好时机。”
重活一世,沈青檀喜欢末雨绸缪,任何事情都会提前做准备。
回沈府时不知道会发生何事,她刻意没有将那一盒翠玉豆糕带下马车,留作脱身的借口。
在沈夫人提起婢女后,她心里有了底。之后在聚福堂遇见沈少恒,记起他前世的遭遇,她回闺房歇息的时候,吩咐流月去打听沈少恒的动向。
得知沈少恒去的晚枫亭,她做了两手打算,提前与流月、听雪商量好了对应之策。
沈青檀仿佛听不懂二夫人含沙射影的话,惊讶地问道:“二婶,您不是早便知道嫁妆单子了吗?当初二妹妹……”
意识到说漏了嘴,她抿住了嘴唇。
二夫人唇边的笑凝滞:“你二妹妹出阁之前,从未参加过各府的宴会。她认祖归宗时,侯府宴请诸位官眷吃席,我方才见她一面,她又怎会将嫁妆单子告诉我?”
沈青檀抿唇笑道:“是啊,二妹妹又不是能掐会算,算准会与您成为婆媳,早早将嫁妆单子透露给您。”
她轻叹一声:“要么是二妹妹故意哄我玩,故意骗我告诉过您嫁妆单子,要么是我听错了。”
“你二妹妹在哄你玩呢。”这一番话听得二夫人心惊肉跳,生怕沈青檀再语出惊人,她连忙说:“我现在去典当行查嫁妆。”
“有劳二婶了。”
“我们是一家人,不必说这些客气话。”
二夫人临去之前,又问道:“哪家典当行?”
沈青檀回:“德昌典当行。”
二夫人眸光微微闪动一下,向老夫人道别,方才带着人离开。
沈青檀并未离开,而是来到老夫人身边,触及她和蔼慈爱的面容,不由轻声说道:“祖母,孙媳的私事,扰了您的清净。”
老夫人心如明镜,沈青檀与罗灵芝打机锋的时候,她将两个人的神色尽收眼底,孰是孰非,早已明白了。
“檀丫头,错不在你,你不必内疚。”老夫人握住沈青檀的手,拉着她坐在身边的杌子上:“咱们国公府对不住你,婚事便让你受了委屈,嫁妆也被人私吞。”
沈青檀知晓此事瞒不住老夫人,索性坦荡一些。
原以为老夫人会怨怪她,却没想到老夫人是非分明。
“深宅大院里啊,容不下天真率性的人。要么在重重磨难中成长,要么便是红颜早逝。拥有心机城府并不是坏事,只要善恶分明。”
老夫人感慨颇深,眼底闪过一抹伤痛,语重心长地说道:“你的性子太温顺,我常常担心你会受欺负,如今看你能够保护自己,守住自己的东西,我便也放心了。”
沈青檀心里受到很大的触动:“祖母……”
“这人年纪一大,就爱唠叨,年轻人可不爱听。”老夫人抬手为沈青檀顺一下乱了的鬓发,定定地看了她好一会儿:“晌午要到了,我便不留你用饭。”
沈青檀真心实意地说道:“孙媳喜欢听长辈的教诲,那是你们半辈子的经验,稍稍得到你们的点拨,便要少走许多歪路子。”
老夫人愣怔住。
沈青檀浅浅一笑:“过几日便是十五,孙媳再来给您请安。”
老夫人注视着沈青檀渐行渐远的背影,眼底的光芒一点一点黯淡下来。
卫妈妈见老夫人神色落寞,便知老夫人是见到沈青檀,想起了难产而亡的大小姐。
她不由得问道:“您为何不留二少夫人用膳?”
“颐儿身子病弱,太医断定活不长久。他性子淡漠,无欲无求,淡泊名利。即便是如此,二房仍旧不放心,将他视作争权夺势的绊脚石,处处针对他。”老夫人目光冷下来:“我若是对檀丫头有所不同,大房甭想有安生日子过。”
卫妈妈想到府中如今的形势,便能理解老夫人的难处。
“家门不幸啊。”老夫人幽幽长叹道:“这府里表面的平静,还不知能维持多久。”
——
沈青檀从世安堂出来,回兰雪苑的路上,碰见了急匆匆赶来的大夫人。
“檀儿,罗灵芝欺负你了?”大夫人来到沈青檀的身边,仔细打量她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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