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愣了片刻,随即有些不悦地看向厉砚时,“你这孩子发什么疯?
你哪来的女朋友!
母胎单身二十多年的人了,谁信啊!”
但是看着厉砚时不像开玩笑的样子,陈玉的声音也越说越没底,但随即她又反应过来,“有女朋友怎么不早说?
我还以为你……咳咳,那你什么时候带回来让我看看?”
厉砚时沉默着,心乱如麻,他本来就准备这个生日把沈心月带回来正式介绍给所有人的。
就在这时,贺州匆匆走了进来,脸上带着一丝焦急,“砚时,心月……心月把我也拉黑了。”
他的声音不大,却像一颗炸弹,在男人的耳边炸开了,厉砚时的心猛地沉了下去,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慌感席卷而来。
这些天来那些不好的预感,终于在这一刻,清晰了!
沈心月不要他了!
生日宴的喧闹声,在他耳中变得模糊不清,他仿佛置身于一个孤岛,被无尽的悔恨和痛苦包围着。
历砚时猛地推开椅子,冲出了宴会厅,他一路狂奔,掏出手机不停地拨打沈心月的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机械的女声一遍遍重复,像一把尖刀,一下下刺痛着他的心脏。
他跌跌撞撞地回到别墅,空荡荡的房间里,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寂静,他走到沈心月曾经住过的房间,发现她一直放在床头柜上的合照不见了。
那张照片是她的最爱,如今,却只剩下冰冷的相框。
都怪他!
只看到那些没被带走的衣服,就以为她还会回来。
静止良久,厉砚时终于反应过来,那些没被带走的衣服和首饰,原来都是他买给她的。
现在那些东西连同自己一起,都被丢下了!
佣人轻轻敲了敲门,拿着一张银行卡,走到历砚时面前,“历先生,这是沈小姐走之前让我转交给您的。”
男人接过银行卡,指尖微微颤抖,他不明白沈心月这是什么意思,但一股酸涩的滋味涌上心头,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忽然想起什么,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对着电话那头的助理吼道,“去查沈心月这几天的行踪,立刻,马上!”
他有一种预感,如果现在不找到她,他可能会永远失去她,这是他无法承受的痛苦!
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打破了房间里令人窒息的寂静,厉砚时几乎是瞬间按下接听键,助理的声音带着一丝犹豫,“厉总,查到了。”
“说!”
“沈小姐……一周前就从公司辞职了。”
辞职了?
厉砚时的心脏猛地一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蹿头顶,“然后……她卖掉了城里的房子。”
“什么!”
厉砚时猛地站起身,手里的银行卡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那套小房子,是沈心月母亲留下的,是她最珍贵的念想,她曾经和自己说过,那里有最美好的回忆!
就算是最艰难的时候,她都没有想过要卖掉它。
可现在……她竟然卖掉了,厉砚时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快要停止了。
他紧紧地握着拳头,指关节泛白,颓然地跌坐在椅子上,眼前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