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我的思绪飘回十年前。
我看见了那个在夏国皇宫中，被人任意欺凌的慕容默，只因为他父皇不喜他，齐国战败后，一国太子成了敌国质子。
对于这个敌国送来的太子，我故意刁难与他，只因疼爱我的二皇兄，命丧边关。
直到那日，我看见他护住怀中的坛子，挨了别人的打。
坛中装的是他母亲酿的桃花酿，他护的是他对母亲的思念，是想回国的渴望。
看着如此凄惨柔弱的他，那一刻我惊觉，原来他也只是一个孩子，甚至还比我小一岁。
从那后，我时常悄悄来看他，给他带东西。
他说，我是他在夏国第一个朋友，也是除了他的母妃外，唯一一个对他好的人，若是有一天........他一定会娶我做他的妻子。
那时，我只是笑而不语。
也从那时起，他对我的称呼，从公主殿下，成了李婧瑶，互明心意后他唤我瑶瑶，如今......我成为了慕容默的皇后，他夜夜留宿，一次一次磋磨，只为要我说出‘后悔’二字。
又一次强要我后，他卑微的问我：“瑶瑶，如果能够重来一次？
只要你说，我就信.....我后悔了。”
四个字，我能感到他整个人都在颤抖。
在他想我把我拥入怀中的那一刻，我挣脱了，我抚上那道狰狞的疤，在上面打着圈，最终我将手定格在他心口偏左一寸的位置：“如果能够重来，我会瞄准这里。”
“好，很好。”
我的双手被他钳置在头顶，肩上传来的剧痛让我忍不住叫出声。
“李婧瑶，我真想与你同归于尽。”
他就这样满目通红的盯着我看了许久：“但现在，朕突然觉得，你我二人痛苦的纠缠一生也挺好。”
我看着全身紧绷伏在我身上的慕容默，那原本激动的泪，恰好滴落在刚才的牙印之上。
“既然成不了你最爱的人，那成为你最恨的人也不错。”
翌日。
慕容默传旨六宫，皇后身体不适，需要静养，没有他的旨意，任何人不得打扰。
这一次，我成了他御前侍女，更确切的说，是他暖床的宫女。
在他的龙案、龙椅，在人来人往的御花园之中，一次、一次。
而每晚我需要跪在龙床旁，为他与不同的妃子掌灯。
时不时我还会听见帘内传出的话语：“既不会取悦男人，那便跪着好好学。”
亦或是“既是来伺候男人的，就要摆正自己的位置。”
诸如此类的话，数不胜数。
今日侍寝的是徐才人，她侍寝的次数做多，据说她入宫前，曾向高人讨教。
“陛下，最近妾身请太医为妾身调理了身体，您试试，妾身最近是否丰腴了呢。”
“太医院的医术，确实精进了不少，爱妃如此曼妙，就不要辜负这良辰美景了。”
“陛下，您....您可太坏了.....唔。”
随之而来，入耳的是徐才人酥入骨髓的声音，里面传出的阵阵娇喘，我知道又是一个漫漫长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