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季寒舟会通敌卖国,可上一世确实在他的书房收到了书信,那只有一个可能,是有人放在他的书房。
这人有机会能进入书房,只能是他后院的人。
可我并不能直接告诉皇子,只能用这种方式,警醒他。
我悄悄抬起头,看了眼皇子的脸色,他的眼里带着一丝愠怒。
如若皇子真的心悦于她,我吞了吞口水,可否等调查清楚这女子的身份,再纳入府中?
季寒舟没有说话,过了许久,他才轻轻叹了口气,清晓,你我已经拜堂成亲,你该叫我夫君的。
我怔愣地抬起头,还没反应过来,便被猛地抱了起来。
突然的悬空让我忍不住惊呼出声,脸上也泛起了红意。
季寒舟轻笑一声,抱着我走向了床榻,娘子,洞房花烛夜,可要好好珍惜啊!
那一晚,红烛摇曳间,我听见季寒舟在我的耳边轻声说道。
娘子,我与那女子,并无任何关系。
第二日清早,我刚起床,便看见从小跟在我身边的护卫,已经等在了园中。
见我醒来,她快步走了过来,附在我的耳边小声告诉了我,昨日的那个女人离开后去了哪里。
只是我万万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和沈乘风有关系。
孟清欢受辱后,在沈家憋闷了好几天,直到我回门那日,她才出现在了孟府。
我刚一走进主母的院中,便听见孟清欢期期艾艾的哭声。
娘亲,姐姐如今得嫁高门良婿,是越来越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我那日不过是劝告她几分,她竟叫人将我拖了出去扔到了大街上!
什么!
主母气得直接将茶盏扔了出去,茶水不偏不倚地正好落在刚进门的我的衣摆上。
见我进来,孟清欢一副害怕的样子,躲到了主母的身后,伸手拽着她的衣袖。
孟清晓,你……主母弄脏了我的衣裙,应该如何赔偿呢?
主母没好气地白了我一眼,穷疯了,居然敢管我要钱!
我无视着她愤恨的眼睛,踱着步子坐到了椅子上,抿了口桌上的茶水。
这件衣服是皇后赐给我的,上面的布料也是南方进贡,绣娘用金线绣的花纹,主母应该知道多么珍贵吧?
主母一听我这话,脸色瞬间苍白了几分,倒是孟清欢转了转眼睛,快步走到了我的面前,直接跪了下来。
姐姐,都是妹妹的不对!
是妹妹的错惹你生气了,娘亲也只是为我抱不平,我愿替阿娘赔罪!
说着,她直接对着我磕起了头,只是那动作极其的缓慢,似乎在等着我拦她。
可我只是挪动了下身子,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缓缓将手中的杯子放下。
你确实该罚,那就跪着吧!
孟清欢没想到我会这样,眼里的愤怒一闪而过,她再也装不下去,腾的一声从地上站了起来。
孟清晓,你别以为你嫁了皇子就有多么的了不起!
你的好日子不过是表象罢了,等有一天……到时候你就是跪下求我,我也不会搭理你半分!
我看着她气愤的模样,气定神闲地从腰间拿下了一块金色的腰牌。
妹妹,太子府的管家牌,可就在我手中呢!
孟清欢的眼睛瞪得老大,她张了张嘴,不可置信地摇着头。
片刻后,她似是想到了什么,伸出手绢捂住了嘴。
姐姐,你就好好享受现在的生活吧。
不过,如今的我过得也是极好的,至少沈郎的心里只有我一人。
我看着她一脸甜蜜的样子,轻笑出声。
沈乘风的心里确实只有一个人,可是不是孟清欢,就说不好了。